极度酷爱 第五章
“将她关进冰窟内。”犀狼的神情比零下二十五度的冰窟还要严寒。
“你要活活把我冻死?”殷追欢诧异的问。
“除非你拿掉你肚子里的孽种。”他要她心甘情愿的舍弃。
“那是你的骨血,不是孽种。”
“哼。”他冷下眸光。
“立刻拖她进去。”
“是,大掌堂。”健壮的武师不敢稍怠,也不敢多话,立刻将殷追欢拖进足以容纳五个人的大冰窟之内。
一刻钟过去。
犀狼走进大冰窟,见殷追欢蜷缩成一团。
走近她的身侧,他蹲,抬起她低垂的螓首。
她的面色雪白如鬼魅,原本粉红的唇瓣不但失去血色,并且抹上淡淡冷霜。
“殷追欢。”他沉声叫唤。
微掀了掀眼睑,她呆瞪著眼前模糊的人影。
神智涣散的她只看见一个长发披泻至腰脊的男人,可是她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她的头好沉、好重。
好难受呵,她似乎连掉眼泪的力气也没有。
“小欢欢,我命令你回话!”她敢不从?
“我……你……”殷追欢一发声,喉头便如刀在割似的遽疼著。
“救……救救……”费了好大的劲她才声如蚊蚋的勉强说出几个字。
盯著她微微颤动的两片唇瓣,他的神情愈形阴郁。
“帮……帮……我……”她想举起臂膀伸向他,可是全身上下仿佛冻僵了,根本无法动弹。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好冷、好冷。
“你敢死?”没有他的应允,她不准在人间蒸发。
他正要肆意折磨她的心志。
“我看见爸……爸爸和……妈妈……他们在天堂向我……招手……”殷追欢不禁笑开了。
盯著她的笑靥和她勉强支撑住的气息,犀狼的心竟然感到一阵撕裂痛感。
又是她惹起的莫名其妙情绪波动。
他气极了!
一把抱起她僵硬如石膏的身体,他从齿缝间迸出如死神般的警语,“给我好好的活著,敢死的话,我一定鞭你的尸。”没用的女人。
十五分钟的冰寒也挨不祝
***
嗯!好暖和的床褥。
殷追欢往“床褥”里磨蹭著,急迫的希望汲取一丁点温热。
“Shit!”犀狼低喝。这女人把他的胸膛当成什么了?
竟然一迳的胡乱转动她的小脑袋瓜。
他刚踏出冰窟出口,是不是应该再把她丢进去?
“嗯……”蠕动了半晌,她昴起螓首,怔怔的眸光直揪著他。
须臾,她又往他的胸膛挨贴过去。
没一会儿,他的上衣已沾染上她湿濡的泪。
她竟把他的衣服当做抹泪的工具。
大胆的该死女人!
他摔下她的身子。
“啊||”被摔落到地上的殷追欢眼冒金星,立刻昏厥。
“大掌堂,那个脸颊上有伤痕的小女生晕过去了。”廊道上驻守的武师不得不高喊道。
“不必理会。”犀狼迸出寒厉的指示。
“但是她……”武师欲言又止,深谙犀狼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性子的他,著实不敢多言。
只好是送犀狼离去。
“唉!”武师走到殷追欢身旁,频频摇头叹息。
“你几岁?十七?二十?可惜了,谁都可以触犯,就是震天盟的大掌堂得罪不得。
“你到底是哪里得罪大掌堂?怎么这么笨,敬鬼神而远之这句话你足听过啊,大掌堂可是比鬼神还要可怕几千倍。唉,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活到明天。”
“你的自言自语结束了吗?”一声冷淡到没有人气的声音突地窜入武师的耳朵。
他一凛,吓得差点心脏麻痹。
“大掌堂,请谁…谁…”哇!大掌堂怎么又折返回来,而且没有脚步声。
“将她带到客屋,立刻传鬼医过来。”
“是的。”武师曲蹲下来,伸手欲抱起躺在地上的殷追欢。
犀狼的眉心一紧,怒斥一声,“滚开!”
“哦。”武师完全搞混了,不是大掌堂自己下令要他把她带进客屋吗?
“呆杵著做什么?去叫鬼医。”犀狼的冷眉一扫,极其不耐。
“是是。”武师立刻连跑带冲的赶快办事去。
“没用的女人。”犀狼狠狠的怒瞪著昏厥的殷追欢。
横抱起她的身子往客屋走去||***
“啪”地一声响,有鬼医之称的阴孟云扭开光源,好笑的走到犀狼的身后。
“三更半夜的,干么坐在黑暗的屋子里?”怪人!
犀狼转过椅身,与他面对面。
久久,久到阴孟云自觉快成蜡像了,犀狼仍是不置一词。
“臭犀狼,十万火急的把我传来却不吭半句话,这不是待客之道吧。好歹我是鼎鼎大名的鬼医,真冤!不知道是欠你们震天盟哪门子债。”发完牢骚,他原以为主人会客套几句,没想到仍然一室静默。
讨了个没趣的阴孟云只得鼻子模模,自行斟酒品尝。
“她如何了?”
“喔!你在和我说话,是不是呀,大掌堂?”这酒不是普通的烈耶,原来犀狼先生喜饮烈酒。
“少哈啦,回答!”犀狼的声音绷得很紧。
“咦,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好难得,大掌堂怎地破天荒的关心人了?”唉,犀狼的飘逸俊美应该是女人痴恋、男同志梦寐以求的上上之品,只是他的神色总是冷酷孤寒到生人不敢接近,遑论沾情惹爱了。
尤其他噙含笑意的时候更是冷绝至极,使人毛骨悚然。
功力不够深的话或许会被吓晕。
嘿嘿干笑几声,阴孟云非常识时务的说道:“那个小女孩还好啦,不过她的骨头断了两根,脸上的伤痕使她看起来很可怜、令人心疼。
“幸好那几道伤痕的位置都在下颚边缘,不至于损坏她的漂亮脸蛋。何况经由我的妙手回春,包管那些伤痕在两个月之内消失无踪。”
“你留在总堂。”淡然的说完,犀狼将椅身转了方向。赶人的意味很明显了。
“去!”轻啐一声,他就偏不走。
阴孟云死皮赖脸的涎著笑,凉凉的讥嘲几句,“那个小女孩好小耶,好像尚未成年,但是她‘似乎’身怀六甲。”真不好意思,他只是顺便诊一下脉,不是故意咦,旋转椅上的犀狼怎地浑身一震?
他没有老花眼,犀狼真的、真的震动了那么一下。
多难得,他还以为犀狼是无情无绪的冰人,犀狼连断人脚筋的时候都是微微笑著的恐怖之人。
一个小小的孕妇有何能耐可以激起犀狼的心湖涟漪?
除非犀狼即是那个播种的男人。
“哎,恭喜大掌堂即将五子登科,弄瓦弄璋,但是身为好友的在下不是曾经给你好几帖避孕秘方吗?
“是不是太过亢奋,太舒服了,所以一时大意没让那小女生服药埃”大八卦,震天盟的其他掌堂要是知晓这吓死人的讯息,不知道会不会吓掉下巴。
“犀狼先生,你该不会是陷入情网吧?哎,情之一关,常使英雄泪满襟哪。”
“闭嘴!”犀狼怒喝。
“哎唷,震天盟的大掌堂震怒了。”太稀奇了。
犀狼居然会怒气腾腾?怪哉。
阴孟云非常不怕死的哂笑。“你是不可能爱人的,亲情、友情、爱情,温暖的世间情都不属于你所有,你也不屑,对不?
“我已经够竣够帅、够迷人,但是和你一比较就失色了。不管温柔娴静或是火辣美艳的女人,在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大概都会怦然心动,忍不住想与你共效于飞、共织鸳鸯情……”怎地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在他周身呼啸?吞了下唾沫,阴孟云继续发挥长舌公的喋喋不休。
“但是你太冷邪,所以女人对你的迷恋通常在一分钟之内便夭折了,所以纵横黑帮、执掌东南亚金融经脉的犀狼大掌堂至今末尝情味。
“唉!枉费了你天生的好皮相。一八五的伟岸身材,阴柔的中性美里透出酷酷的尊贵气息、平心而论,你的‘种’可以想见肯定是个超美的娃儿,况且依那个小女生的姣好绝色,她的遗传基因……”忽然一道亮光闪过||阴孟云极艰辛的接下险招。
他瞪著犀狼朝他射过来的一支针,停止呼吸三秒钟。
“哇!你竟然用针袭击我这个优质男,幸亏我懂针灸,也是玩针的高手,否则岂不是小命呜呼哀哉了。”但是他的小指头被刺伤了,没义气的家伙。
这匹狼应该与人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冷血!
***
阴孟云悻悻然的走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阵阵凉风自窗口吹入。
“唉!”一声极沉重的叹息回荡在清冷的空气里。
是犀狼发自肺腑的抑郁。
但是他是从来不叹息的。
为何叹息?
为何胸臆间难受不已?
他不承认是因为殷追欢弄拧了他一向深沉淡漠的心湖。
不过是一件人口贩子交易的商品罢了。
即使不是出于她的自愿,即使她是无辜的受害者,即使她的身子是干净无瑕疪的……但是该死的!
她怎么宁可香消玉殒也誓言护卫她子宫里的那个生命?
那是如何的一份爱?发自内心的真感情,没有任何虚矫。
似乎无法再自欺了,他的确是因为她的顽固坚持而不禁被撼动。
他被迫想起八岁时,那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
他是天生的恶魔。
人性中的感情需求早已被摧毁了。
而且他不需要,也不屑拥有!
犀狼猛地站起身,立于开敞的落地窗前。
及腰的发丝随风飘飞。
遥远的天边点点寒星闪烁。
他冷然的俊颜抹上哀伤。
“殷追欢,我决定杀了你!永别了,欠你的,来世偿还。”但是……***
“开香堂!”众人惊喊。
分散四处的众人指的是震天盟的暴龙掌堂、鹰枭掌堂、红鹤掌堂,以及召集人鬼医阴孟云。
经由阴孟云的娓娓道来,大家已经知道犀狼即将制裁的可怜虫是一名孕妇。
“殷追欢肚子里的生命是犀狼大掌堂的杰作。”阴孟云的注解立时引来抽气声和尖叫声,以及连珠炮的咒骂。
然后四人直奔总堂的秘密囚室。
震天盟创帮至今极少开香堂处以私刑,就算是死对头或是独霸一方的要角也难有此等荣幸。
当他们看见缩在一角的殷追欢,个个面面相觑,暗叹称美。
“没有凸月复啊,鬼医,你胡扯个屁。”暴龙第一个发难。
“我是夸张了些啦,但是她的确已有两个月的身孕。”红鹤倾过身丢,柔声轻问:“你的小胎儿是犀狼的吗?”
“嗯。”殷追欢点了下螓苜。
“你脸上的小伤痕是犀狼弄的?”
“嗯。”
“那么你肩膀上的绷带想必也是犀狼的折磨了。”她看起来好惹人爱怜哦,而且长得美美的、纤纤弱弱的,大掌堂怎么狠得下心肠伤她?红鹤为她感到心酸酸。
“喂,追欢追愁的!”暴龙大吼,根本不怕吓到佳人,他近乎凶恶的道:“我们大掌堂今天要让你嗝屁,你清不清楚?”
“清楚。”殷追欢扯开一丝浅笑。
“哇拷!你疯了,快死了还笑得出来。”不是他暴龙脾气坏,实在是这小美人和犀狼一样不正常。
“他要杀我,我逃不掉,只能任他处置。”殷追欢轻声细语的说,她感到好无力,身体和心灵都觉得好无助。
“为什么你会……呃,怀了犀狼的孩子?你和犀狼之间……”有爱情的牵扯吗?红鹤话说到一半难以启齿。犀狼绝无可能把心交付出去。
一道寒气逼人的声音阴森林的窜入密室里||“一夜交欢的孽种。”
“大掌堂……”连火爆脾性的暴龙也觉战栗不安。
犀狼勾起一丝充满血味的笑,“她是人口贩子献给我的享用品。是不是呢?小欢欢。”深眸专注于角落边的殷追欢。
“是的,我是娼妓,你是我的恩客。”她对著他展开笑靥。
然而内心深处好苦、好疼。
他对她的鄙贱她不该在乎的,诚如他所言,她和他只是一夜交欢。
流动中的空气似乎凝结住了,众人不知所措的呆看著犀狼与殷追欢相互纠缠的眼光。
“注射氮气!”犀狠命令道。
“遵令。”在一旁待命的护法预备执行地狱使者的嘱咐。
黑帮之间的厮杀通常血腥得很,由于殷追欢不是黑帮中人,所以以接近安乐死的心脏麻痹是最仁慈的刑罚了。
护法已经将针备好,缓步走向殷追欢。
“犀狼!”鹰枭一面按压住护法的肩头,一面试图劝说,“鬼医人就在这里,你可以让他使殷小姐流胎,毋需夺人性命吧,何况她是女流之辈。”
“我要她永远消失。”犀狼淡道。
“我可以把她带到欧洲,永远不让你们碰面,便不会惹你心烦了。”红鹤急急央求。
“对啦!一个妞儿嘛,死活是她自己的事,和我们震天盟没有干系,把她丢到天涯海角就行了,干么一定要她嗝屁?”暴龙也插上话。
犀狼的冷眸一沉,寒霜罩面。
“胆敢抗逆者,帮法处置。”他的声调很淡、很淡。
然而淡然的面容之下似乎暗潮汹涌。
鹰枭松开了手,虽然他是希腊皇爵的继位者,但是他亦是震天盟的一份子,必须遵从帮规。
护法又往前两步,蹲下,抓起殷追欢的左手,将她的手肘子扳直,手中的针筒对准细女敕的葱白玉肉……***
“啊!”护法喊了声,手里的针筒也掉下地。
“鬼医!”犀狼一甩发,怒极。
“练练身手啦,很久没有用针射入了,谁要你前些日子用针射我。”嘿,一皮走天涯。他是学不会犀狼的黑心肝,但是厚脸皮可难不倒他。
“好样的!”暴龙不吝啬的喝一声辨。
红鹤拉拉阴孟云的衣袖,悄声道:“你不怕犀狠对你用刑?他不是有兄弟情的人哦。”
“我不是你们震天盟的人,帮规对我没法度,况且我是因为栽在你们银剑帮主的手上才误入恶人窝耶。”说完,他不忘撩撩额前的一绺发丝,摆摆酷。
“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是不?”犀狼阴邪的怒笑。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痛在鬼医出手的那一瞬竟然纾解许多。
“犀狼,别动气,这不像你的作风,你是没心没肝没肠没肺的无情人没错,但是天塌下来你也不会真正的发怒,这次怎么会为了小孕妇一再大动肝火?乖乖,好像有好玩的事哦。”
“鬼医!”暴龙诧异的大叫。
“阴孟云!”鹰枭和红鹤也吓得高喊他的大名。
姓阴的是自律神经错乱,或是交感神经出了毛病?
阴孟云回以帅帅的笑容。他们三个掌堂是在叫魂埃
“拿长鞭来!”犀狼喝道。
随侍护法仿佛綀过轻功似的,动作奇怪无比,一会儿便双手捧著内含铅条的长鞭,恭敬奉上。
取过长鞭,犀狼满眼风暴。
他逼近角落的殷追欢。
忽地抓起她,他手上的鞭子残酷冷厉的甩向她荏弱不堪的娇躯。
“啊!”红鹤捂嘴低呼。
她想冲过去阻止,可是又怕轻举妄动的结果反而害惨殷追欢。
暴龙、鹰枭和阴孟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皮肉之苦总比魂飞魄散好。
***
犀狼手中的长鞭一鞭又一鞭的急挥而下||殷追欢曲起双膝,以手抱头,可是依旧挡不住犀狼铁了心肠的毒打。
原就被折腾得花容失色的她埋首哭泣,撕心裂肺的热辣痛感使她几乎昏厥。
爸妈在世的时候,别说是打她一下下了,连骂她一句重话也不忍心。
可是犀狼恨不得她承受最痛的伤害。
“别……求你……”她不愿示弱,可是全身上下仿佛被火焚烧似的。
她真的受不了了。他干脆杀死她。
“犀狼!”阴孟云忽地挺身挡在殷追欢身前,自然挨上了几鞭。
“我这个一八零的高大男人都叫痛了,何况殷小姐是个小女孩。犀狼,你住手!”伸手以腕肘套住长鞭,阴孟云气急了,口气甚坏的咒骂,“她年纪那么轻,又是初次受孕,你再打下去不但她肚子里的胎儿保不住,连她的心命也要完蛋了。”
“我是她的主宰,她和胎儿的生死操之在我,滚!”她惹恼了他,必须付出惨烈的代价。
暴龙一跃而上,拚尽蛮力从后头抱住犀狼的腰身。他以力大无穷著名,总算派上用场了。
“暴龙,放手。”犀狼怒吼,他一向独断独行,从来没有人胆敢干涉。
“不放!”暴龙叫得声嘶力竭。哇拷!犀狼看起来阴柔高瘦,没料到他的力气如此大,他快撑不住了。
“鹰枭,快来助一臂之力,大力士如我,也快要败北了。”鹰枭没有助兄弟一臂之力,只是低低沉沉的说道:“大掌堂,殷追欢的棉质衣服被你鞭打得破破碎碎,她的皮肉裂了好几口子,手上、腿上都是血伤。
“你当真不顾她的生死?为什么一个弱女子能够惹得你如此不快?你在害怕什么吗?”或者是太过在意?
“放肆。”犀狼冷不防抛掉长鞭,腰力一使,身后的暴龙便结结实实跌了个狗吃屎。
寒眸底的褐亮光芒迅速扫视一眼,他的眼神与浑身血迹斑斑的殷追欢接触一刹邯又立即转开。
他飘然走离,不再回顾,也不置一言。
“这算什么?追欢追愁又怎么办啊,再关到囚房去吗?她流了好多血。”暴龙看看东又瞧瞧西。
过了老半天,阴孟云缓缓开口了。
“交给我吧,她的身体需要调养休息。李护法,你的主子如果怪罪下来,由我承担。”
“鬼医先生,你是否要将殷小姐带到你的别业?”李护法躬身请问。
“没错,如果犀狼要人,让他亲身走一趟寒舍。”阴孟云同道。
“是的,鬼医先生。”李护法谨守份际的退出。
阴孟云和鹰枭一同扶起伤重的殷追欢,往总堂门口走去。
红鹤没好气的送上大白眼,轻视道:“臭暴龙,你很没绅士风度。人家鬼医和鹰枭都会扶著佳人,不像你,居然一迳的搓揉。”
“喂!红小姐,我刚刚被大掌堂弄得五体投地,像只可怜的狗耶。而且一个妞儿有两个帅哥扶持就够了,干么还要劳驾我这个大帅哥。何况你要我扶她哪里啊?”
“可怜的狗?明明就是垂死的青蛙,要不,就是被太阳晒伤的仰身大乌龟,童善善不晓得迷你哪一点哦。”红鹤咕咕哝哝了好半晌,忽而想到犀狼也许会出来修理他们的无状,连忙快步落跑。
有所意会的暴龙也赶著撤离危险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