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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当自强 第三章

“什么!”石破天惊的尖叫足以吓死一堆蚂蚁。

文芨寺肯定的点点头,便摇着他的黑蝶扇子离开客居厢房。唉,他原是品高人善的好儿郎,然而近墨者黑啊。

白痕喃喃自语,“当婢鬟、当奴隶都可以,但是当侍妾,那、那不是要让爹爹气死吗?”

怎么会这样呢,说好是为奴的呀,侍妾……

而且是小王爷的侍妾!她是他房里头的人,得和那未曾谋面的骄傲小王爷袒裎相对?

“不要!”她惊跳起。

她不能委身于小王爷啊!

文庄主戏说是她三生有幸方可陪伴君,君?噢不不,她不要小王爷当她的夫君!

不知怎地,她竟又想起紫衫男子对她轻薄的狎玩情状,这一想,她的心中仿佛万马奔腾,羞赧臊耻得不能自持。

“白痕。”她掐掐自己的腮颊,“那个男人很坏,净想着他未免有失女儿志气。”

可是思绪这东西似乎有自己的意志力,并不是她这主人能够操控得了的。

心,微微叹息。

“为什么总是想起他呢!不过是个玉面公子嘛!好皮相而已。”他和她既不是亲人,亦不是手足。

“要想念也应该想念丁大哥或是福伯才是。”

霜浓露重,深夜将尽,天蒙蒙地亮了,不能多耽搁了,她抓起包袱和药箱拔腿就往外冲跑。

“不是我要违诺背信,而是真当了侍妾,白家清誉岂不是毁坏,娘亲一定会从墓坟里爬出来揍我的啦。”

心田深处似乎响起细微声音——

“真要委身做妾,也应该是那坏胚呀!”

梁上君子压抑着即将狂泻而出的爆狂猛笑,直到佳人远去,他已憋不住气了,“毒尊兄弟,你的小侍妾跑了唷!追不追?”

毒尊眸中一贯的寒芒未减分毫,“她的逃跑早已是意料之事。”

否则他们何以坐在屋檐瓦石上“等待”小麇鹿的夺门而出。

“寒庄的仆丁都嘱咐妥当?”

“全去梦周公喽!好便利阁下的小侍妾离开啊。”黑蝶扇柄顶敲着自己的掌心,文芨寺突地正经八百地问:“你还想逗弄她?她是人,不是玩意儿。”

不过这邪紫傲男倒是转了心性,居然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片子兴起挑拨的欲念?

不久的将来或许可以捞杯喜酒喝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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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长安城只余一、两目的行脚,白痕算着几枚碎银,恰巧够她打打尖儿,歇个宿,而这要感谢那十几只的烤兔儿。

是那个人吗?他跟踪她,并且巧妙的在她打盹儿和替人下针的时候,“神不知、鬼难觉”的将烤兔子肉“弄”到她身边?

总之,她不用再嚼食又干又硬的馒头,可那人为什么要跟着她,又不是躲猫猫。

其实烤兔肉是十分可口的野味,但是有好几次他都烤焦了皮,也不晓得为什么她仍是吃得尽兴;吃入嘴儿,甜进心坎里。

除去他上回的无礼轻薄,他是个不算太坏的人,而且俊神得不但赏心悦目,更叫人乱了心拍子。

光是想念起那抹紫色,她就觉得要犯心病,她甚至为自己诊起脉象来,那抖动急急的筋跳真的是奇怪。

赶了半天的路,白痕的眼睛在瞥见岸边小湖泊的刹那亮了起来。

荒天野地里的湖水简直是蓝绿的美丽极了,不假思索,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卸月兑去鞋袜,将双足浸入湖水中。

凉透的水气使她的倦意全消,她闭上眼睑子享受着犹如仙山冷泉似的水波粼粼。

耳听风吹树梢的沙沙声。身袭淡淡轻风,嗯,人生无限美好。

然而有一异物攫获住她的足踝,是海草吗?

她想挣月兑,身子却不由得一低,老天!她被这异物给扯落湖泊中了。

“呜。”她不会泅水呀。死亡的阴影仿佛兜头罩下,她的泪滴滑人湖水中。

“别哭。”

是幻听吗?她似乎听到哑哑的嘶吼,仍旧处于极度骇惧之中的她嘤嘤啜泣起来。

一声叹息飘人她耳中,她的身子被高高举抱起,一吸收到空气她立刻猛咳几下,小脸上分不清是湖水或是泪水。

“胆小鬼。”

她睁开眼,分寸之隔竟是她以为不可能再见的恶胚!

“你……”乍见的情绪除了惊愕尚有特殊的骚浪感觉,仿佛是她早已盼望的……

他不语,只是含笑睇她,像是正享受着她的反应。

“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将你拉入湖中。”

呀,不是海草!抓握住她足踝的竟然是这紫衫男人,可他未免太肆意妄为了,她可是尚未许人的在阁姑娘,他怎能碰她的足踝呢?

她恼瞪着他,有点儿晕眩于他灼热的注视。

倏地,她惊喘不已,后知后觉的她这才察觉她的腰身让他圈拢着,而他和她都在湖泊中,而且他的上半身光果着。

白痕的腮颊一下子烧灼起来,她脆弱的依靠着他的怀抱,因为她的力气全部被抽光殆尽。

“你怎么、怎么可以……”没穿衣服呀。

他扬勾起嘲弄的笑,“难道有人游水的时候是衣装完好?”

“放我下来。”她的声音简直无力气弱到极点。

“你总是说这一句话。”不再冷残的炙烈眸光锁住她羞答答的模样。“但是我不能放。”

“啊?”这样相贴着……

“你的衣裙全湿了,倘若我放了手,小痕儿,我们可就得在黄泉下才能再见了。”

闻言,她出于本能的双手圈抱住他的颈项,生怕他一旦放手,她就要去朝拜阎君。

挑弄的邪狂笑意噙住他的唇边,他威胁着她,“小痕儿的热情,在下是不是应该回报?”

她来不及反应,他就以吻封缄,唇舌并用的与她的唇舌亲热交缠。

白痕完完全全的震摄住了,他不但对她又吮又吻,他的舌尖居然卷绕着她的小红舌,并且霸道的不肯让她稍稍喘呼一下。

直到她被他吻得头昏脑胀,几乎快要窒息的一刻他才饶过她的唇舌。

麻麻的、热热的,她慌了,对于这一吻她似乎没有恼怒,似乎意犹未尽,似乎回味无穷,他害她成为说书上的荡女了!

但是真正可怕的还在后头……

他竟又重施故技地以他的手掌包覆她胸前的女性丰腴!

“不、不要。”呜!他要她讨饶,哀求吗?

他的手倏离,转而环抱她的身子,真气一提,轻松的施展一记燕子轻功,当她回复理智,她已经被他带到岸边的绿草地上。

“你怎么、这么坏!”泪珠子冲出眼眶,她不想示弱,可是他太可恨了。

他俯下眉眼,以唇吻去她的湿泪,这柔情似水的举止使她的心更加颤抖。

“李霜降。”

“嗯?”她几乎要瘫成一池春水。

“我的名字,也将是你的夫君,你的主子,你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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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不想!”白痕拚命的摇头,努力的希望把脑海中的影像摇掉。

“忘记、忘记、忘记!”她用力的敲敲头顶。

可是他好像在她身上施下咒语。难道她不能不想他吗?

他说,他是李霜降,是她的夫君……好狂气的男人。

“哇哇哇哇!”一阵孩童的号啕大哭使她连忙提高裙襦,快速奔向前,瞧见三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孩和一病危的妇人,她赶紧打开药箱,替他们诊了脉后立刻下针,不一会儿妇人的脸色由苍白渐渐起了淡红。

但是光是下针却不能保她完好,这妇人操劳太过,加上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和咳血症,倘若没有大参滋补,随时可能因心力衰竭而亡故。

一名小男孩扯紧白痕的手,“大姐姐,求求你,我娘的病……”

“这附近有药铺子吗?”

“有,前一村,可是我们很穷。”

她拍抚着小男孩的手背,“别担心,来,帮我扶起你的娘亲,我们上药铺子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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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子也不够典当?”

“姑娘,咱的大参可是‘悬壶医馆’里的丁少爷的马队从天山上挖出来的,价值不菲。”

白痕噘噘唇,她当然晓得眼前的大参如何的珍贵,即使连皇宫大内也未必藏量丰富,可是她从小就拿大参切片儿含呀,早知道,跷家时的包袱里应该放上几大根的大参。

小男孩们急哭出声,白痕实在是听不得伤心的哭一声,她一向心软。

正烦恼着,药铺的掌柜提供一个方法,“写张借条吧,只要姑娘你捺上指印,我的大参就先让孩子的娘服用,保住她的元气。”

当然好,救人为先,况且无依无靠的孤儿最是可怜,她舍不得三个小男孩成为为母带丧的孤儿。

接过掌柜递上来的借条,她忙不迭的往空白处落按指印子。

“大参?”她伸手。

掌柜笑着将天山上的大参送来,然后吆喝着,“三个小毛头,快把你们的娘扛走!”

不一会儿,掌柜的笑容愈扩愈大,他对着白痕说道:“白姑娘,你该依约实行了。”

咦!“掌柜你知道我的姓氏?”

“这借条上写得明明白白,一根天山大参换取你入府掌差。”

“入府?”

“王爷府。”他是奉命行事。

又是个皇亲贵戚!皇帝老子的兄弟都喜欢用这诡计买人?

“当啥差事?炊事、绣艺我可都不会。”

“这是姑娘你的好福气,这桩差事啊,多少姑娘求之不得,要是我有女儿啊也巴不得能……”

白痕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叨絮,“究竟是什么差事?”即使是总管还不是得仰人鼻息的奴仆。

“替小王爷暖床的……”

“小厮?”她又不是小少年。

“是侍妾!”和风凰只差一步,多么的羡煞人啊。

白痕狼狈地倒退连连。侍妾?她恁是逃不开这命运吗?

“白姑娘,你应该感谢祖宗积德,怎么反而哀惨着脸?”

她恼怒地跺着脚儿,她才不当啥鬼王爷的侍妾,侍妾,哼,和奴隶无异,哦不,更惨!

她拔腿就往铺外跑,但是几个大汉仿佛早有准备,竟然用一大麻布袋子把她装捆起来。

掌柜见状,摇摇头,“只好这样扛着你进王爷府了!”天大的好差事,这小女片子居然抗拒?

“呜呜!呜——”

白痕拳打脚踢,用尽全力的蠕动身子,然而几个汉子已经扛起大麻布袋子往内城走去。

完了,难道她真的是注定当个卑微到连尊严也要被掠夺的侍妾?

李霜降!你快快来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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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天脚程,装着白痕的大麻布袋子已送达王爷府。

白痕被摔落在绵织软榻上,她艰辛万分的才从布袋里钻爬出来,四周一片寂静,扛着她的汉子走了。她瞪大灵瞳,虽知这儿是亲王的府邸,可是她依然讶异着极度华丽的内室。

地上铺躺着刺貂和寒豹的毛皮,圆形梁柱一看即知是上好的黑香木所雕砌而成;榻下的小方石闪烁出既明亮又柔和的光彩,那竟是由三十颗珍珠所刻叠的脚踏儿!

光是这一小方石便是倾国倾城的价值呵!那个王爷不担心让贪心的仆奴窃偷去?

她嗤声,“连个脚踏儿都这样奢华,更甭说是日常起居的用度。”

这榻既细致且绵舒,叫人枕了就舍不得下床,榻巾的绣功和质料十分殊奇,是进贡的吗?

人,生而不平等。

那个皇帝的兄弟只因懂得投胎,便能够养尊处优,受人又跪又磕头的,当她被装在麻布袋子的时候,光是听着杂沓的足步声和谈话声就可以断定这宅子简直是仆奴如云,护卫的武兵更是犹如一队军旅。

恁多的下人只为伺候一个王爷?他的骄奢婬逸也未免连天都要嫉妒。

“白姑娘,万福。”

几个婢女走进内室,对她盈盈一躬。

“你们都知道我姓啥名啥?”

一婢女掩嘴轻笑,“姑娘是王爷的侍妾,也是咱们的半个主子。”

白痕不屑地嗤哼,“侍妾?那种色王爷的侍妾不只十个吧,什么妾,和奴才没有两样。”

婢女急了,“不可说王爷的不是,污蔑皇亲可是杀头的罪。”

白痕的倔强脾气上来了!

“我说的是事实,况且皇亲就不是人吗,难道他多了一双翅膀,能够飞得上天?”

“王爷不是凡人,他会飞!”鼎鼎大名的战魔小王爷啊!大唐皇朝的守护神。

白痕微愕,随即笑声如银铃般响着。

“他会飞?他是大鹏,或是飞禽?”

婢女们面面相觑,对于这姨妃的放肆调侃她们着实失措。

小王爷在众人的心中可是和天神划上等号的崇伟,虽然众人无不骇凛他的冷光一眄……

须臾,一婢女上前,仍旧维持恭敬的态度,“姑娘请先入内沐浴净身,奴才名唤春迟,是婢女们的主事。”

“入内?”

春迟走至一墙,轻轻一推,墙门立开。

白痕禁不住好奇也跳下榻,她走向霍然挪移的墙,稍稍一瞥,不得不赞叹连连。

这是瑶池呀!她无法抗拒潺潺流水声,跟着春迟走下阶梯,果然别有洞天。

偌大的沐浴池分了冷泉和温泉,片片的花辦儿洒落其上,粉红淡紫,倍增瑰丽气氛。

“好香。”她闭眼,贪心的嗅闻着飘浮着的熏人香气。

春迟答道:“这是西域的艳蕊花,珍贵得很。”

这香味儿比酒更让人迷醉呢。

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她颤了下,一想到沐浴后的她只是一盘可口的食物,等着那色王爷的吞食,她就不自禁的慌惶惊恐。

她的身子、她的尊严即将被糟蹋,她转身——

“白姑娘!”四名婢女挡住去路。

“走开。”

春迟为难的哀求,“若是咱们没有达成份内事,总管大人会把咱们的皮剥拆下。”

“王爷是个残暴肆虐的人?”所以放任底下人擅自私刑?

“不不,不能出言伤辱王爷!姑娘,求你行行好,入池子净身,咱们向你跪下了。”

咚咚咚咚咚!五个婢女不但跪成一列,并且纷纷落泪,猛发着抖。

白痕硬不下心肠,她不能让无辜的人因她受害,这都是那个该死的色王爷的错!

“起来吧,我入池子里去就是了。”唉,她的未来即将断送在色王爷的手上。

横竖她是无法逃出的,这府邸固若金汤,恐怕连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好生感慨呀,早知今日,她就不要离家了!

女神医的名号尚未打响,她就要被人生吞活剥,即将来临的蹂躏摧残叫她怎生挨得住?

当她卸下亵裤和小兜衣进入池子里,她的脑海又再一次的浮现那抹紫色,而她的眼睫毛上也再一次的沾染湿泪。

她好想见见他,好想依偎着他,即使他总是似笑非笑的叫她窘臊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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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的白痕微微恍偬,那艳蕊花的香味浸入她的骨髓血肉里使她仿佛饮上一缸子的美酒,她的身子软虚无力,要不是有婢女们的搀扶她恐怕会摔跌得一身是伤。

一阵忙碌后,春迟福了身,领着四个婢女离开。

对着妆镜,白痕瞪着镜里的娇娇女竟觉陌生,她们将她的长辫子梳开,抹上淡香的发油,她的乌丝垂落,显得魅丽十分。

原来她也是美人胚子呢,她娇憨的一笑,随即又蹙起眉心,春迟把她的里内和外衫都拿走了,只让她披上雪白的羽衣……可她却是内无寸缕!

这样的她的确是比天仙更美上三分,连她自己瞧了也不禁心动,然而现下的她怎么看都像个猎物,好方便猎人的夺取亵玩。

“如果注定要……不如就让李霜降得手!”

可是这是痴人说梦话呵!

低低的哑笑忽地从她身后传出,她一凛,抬眼对镜,不敢置信地揉揉双眼。

“小痕儿,你没有看错,原来你也念我念得紧。”

李霜降!怎、怎么可能?她猛然站起身,颤颤然的回头,含泪瞅睇眼前这慵懒得犹如是霸皇再世的男人。

“是你!真的是你!”她的小手忍不住探向前去,抚模着他的邪美魅容。

他眯眼,火焰灼灼,这小痕儿是在挑逗他吗?对她,他的克制力已是超出忍耐的界线了。

证实是她思思念念的他之后,她不由自主地投向他的胸怀,贪恋着属于他的气息。

“你点了火,必须负责灭火。”以她的身心。

他是她绝望中遇见的惟一光亮,她的神智早已沉迷,根本没有听进他的警告。

她频频低语,“你来了,真好。”有他的存在,即使这是魔鬼的居所她也不怕了。

他会保护她的是不?他说过他将是她的主子,她的夫君,她把小脸儿往他怀里揉了揉,磨蹭不已。

勾起最冷邪的妄笑,他低吼一声,将娇弱的她丢向软榻上。

昏昏晕晕的白痕微睁着幽幽的水眸,她有点儿紧张地伸出小舌舌忝了下干燥的唇。他的眸底似乎燃烧着深浓的美丽异采,那像是饥饿的野兽看见可以饱餐一顿的佳肴。

可是她晓得他不会伤她的,没有原由,她就是相信他!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忍受着立刻冲进她的身子里的强烈欲渴。

“她们摘了过多的艳蕊花。”

眨眨眼睑,她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可是他好像正在生气,她伸出手,好想抚平他的怒火.

“魔女。”配他这魔魅恰如其分。

“霜降……”她轻喊着,感觉到体内的焦急,可是她不懂她期待的是什么。

而他已经不愿再受此折磨,他的身躯俯压而下……

略微粗糙的手掌探人她的羽衣内,放肆地抚模她的每一寸女敕幼肌肤。

“嗯……嗯嗯……”她轻吟,晕乱的思绪里什么也容不下,天地间似乎只有他的存在。

他将羽衣扯开,她像个出生婴孩似的完全的光果着,清冷的笑意收敛了,他的下颚微微抽搐,她的无邪美丽竟然使他难以抑止的心颤。

他的眉头皱得拢紧,他竟然因为她而心颤?这头一遭的陌生骚悸使他不悦,他要的只是她的奉献,带着复杂的波动情思,他故意残忍的以指月复抚捏她的粉红。

白痕没有挣扎,她不是屈服,她只是无力抗拒,她狠狠地倒抽一口气。

他已经决定享用她,完完全全的不放过她的甜美——

当白痕痛苦的颤抖着眼睑,当她讨饶的低泣嘶叫的时候,她成为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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