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 第三章
「皇上,旗国的特使明日就可到达我国了。」
「嗯,那就照例吧。」
「是。」
这旗国,每年都要来大良奉上贡品,以示交好,虽然只是个小国,但每次都以重宴款待,毫无一点轻视之意,以显示自国的风度与宽大吧。坐在殿上的皇帝自临朝以来头一次有种焦燥的感觉,虽然仍维持着淡淡的,可脑子里不时闪过御医的那句「一大片淤血」。
那一脚,还是太重了吗,且又硬撑着跪了一晚,也不见求饶半句,哼,朕是皇帝,竟然不懂得讨君欢心,理应吃些苦头的,要不是那日,那日在玄妃处,那双温柔深情凝视着自己的双眸,也不会召来侍寝,想不到……想不到还有几分脾性,有脾性是吧,美丽的眸子闪了闪,淡淡的:「退朝吧。」起身踏了出去,「来人,」顿了顿:「带到舒柴人房里。」
满室的药味飘荡着,小宫女无所事事的伏在桌上,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有人来了,小宫女一抬头,「皇,皇上」惊讶的张了张,就扑通一声跪了下。
「嗯,舒柴人呢?」
「在,睡下了。」
皇帝一抬脚进入内室,床上的男子气息均匀的熟睡着,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几缕发丝覆在颊边,平凡的五官显得朴素,干净,可倒是与那些妖娆的男宠很是不同,皇帝侧身坐上床沿,静静的凝望着,伸出手触到那唇,温热的,软软的,那场情事,还未到最后呢,慢慢的,冰冷的眼眸竟浮起一丝热气,手指撬开唇瓣,伸进去绕住那条湿热的舌,轻轻地搔刮着。
嗯,舒歌恍恍惚惚的,那是什么,在嘴里搅动着,仿佛像在逗弄着,挑拨着,心里有些明了,又有些模糊,是瑞吧,也只有他才这样暧昧的弄着自己,瑞,心里暗叹声,他还守在这里吗,慢慢的,泛起一丝甜意,张开嘴,轻轻咬了下那手指,主动的舌忝了舌忝,只觉忽的停住不动,接着退了出去,然后呼吸一紧,温热而柔软的舌伸了进来。
唉,舒歌有些悸动,迎上前,去接住,去勾住,相互缠绕,相互舞动,自从认了自己的心意后,便觉这样的亲密,原来是可以这样甜美的,可以这样幸福的,气息变得热辣起来。
皇帝有一丝惊异,想不到一个人居然有如此不同的两面,此时的热情很难与昨天那个僵硬的人想象在一起,被他并不算太老练的缠着,挑弄着,却已有一股在下月复盘旋起来,本来未曾渲泄的已慢慢升起,嗯,原来,你也可以这样的调情啊,真是越来越逗人。让朕来看看你到底是怎样的,这可是你来挑动的。
皇帝手一紧,伸入了那衣服内,直接捂上了对方的男性,舒歌一跳,瑞,怎么了,好象有点不一样,虽然还是那样炽热,可少了分平日的耐性,多了丝冷情和强硬,这……这不是他,不是瑞,舒歌一慌,竟扯住了对方的头发,随即被按住一扭,哎,舒歌痛哼一声,那手腕,迅速的泛了红。
皇上!彻底看清了眼前人,舒歌张了张口:「皇上。」
皇帝眯了眯眼,真是有趣,又变回那种样了吗?「舒柴人,你是朕的妃子,要不想再像昨天那样,下次侍寝就得好好的,记住了。」皇帝望进那被扯开领口的胸膛,一片青色随着肌肤而起伏着,刹时心里软了软,伤的……还是不轻啊!
慢慢站起身:「好好的用药吧,下次要再这样,哼!」看着垂下头的舒歌,微一顿,便行了出去,舒歌,皇帝闪过刚才那个热吻,朕定要看看你那身子底下到底是怎样的,定要……
***
「皇上,」书房外的侍卫跪下:「瑞王在房里等着皇上。」
皇帝推开门:「瑞王有何事吗?」
瑞王缓缓站起身:「皇兄,臣弟想要向皇兄讨一个人。」
「哦,」皇帝抬了抬眉:「这次,又是朕宫里的哪个,入了你的眼?」
「皇兄明智,臣弟还未开口就被说中了。」
「嗯,除了朕的人,你还需要回禀吗?」
瑞王一笑,接着一整:「皇兄,臣弟要讨的人,就是皇兄后宫的柴人,姓舒名歌。」说完紧紧盯着眼前的皇帝。
舒歌,皇帝慢慢眯起了眼睛:「瑞王指的舒歌是……」
「皇兄,我指的就是那舒和之子,三年前进宫,现住冷宫旁绿然居的舒歌。」
刹时一阵寂静,微风拂过,带起了桌上的纸张沙沙作响。
皇帝忽然轻笑了一声,那漂亮的面庞更是异样瑰丽:「看来,瑞王对朕的妃子倒很清楚嘛,」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朕把逸香阁的宠姬给你吧,她能歌善舞,很会侍候人。」
「皇兄,」瑞王跨前一步:「臣弟就要那舒歌。」
哦,皇帝眼眉一挑:「那舒歌样貌平庸,而且,」似笑非笑:「在床第间又不懂承欢讨媚,侍候起来,可还是青涩的很。」朕的弟弟,那舒歌我可是才尝过了,心里微微泛起一丝冷笑,挑衅的睨着瑞王。
是吗?就是因为这样,才被召至那样的伤害,想起那一片青紫,瑞王不由得闪过一丝阴沉:「臣弟倒不觉得,那舒歌很入我的眼,既然皇兄对他不甚满意,那给我就更不会有问题了,是吧?」
「看来,瑞王对他很有兴趣,真有这么好?」
呵,瑞王轻轻一笑:「他的好,只有臣弟知道,皇兄后宫美人无数,臣弟只要一个柴人,我们兄弟情谊这么好,皇兄,一定会应承的吧。」目光流转,一眨未眨的盯着自己的哥哥。
好个弟弟,好个兄弟情谊,是威胁吗,只可惜,皇帝眼眸倏地一眯,只可惜那舒歌也刚刚逗起了我的心性,手指微微卷曲:「不管怎样,也是朕的妃子,臣弟就不怕朝中有异议?」
哈哈……「异议,」瑞王轻蔑地:「皇兄,我们两人的性子、身份,用得着去理会别人,何况,在这大良只要皇兄你点头,谁敢有异议,除非他活腻了。」一顿,忽然语气诚恳:「而且,我和舒歌已两情相悦了,只要得了他,以后皇兄说什么,臣弟定会毫不犹豫,忠其终生,哥哥,」再跨前一步:「实安。」
实安!按住桌子的手更往下扳了扳,哼,这个自己的名字,以前除了父皇母皇叫过,现在没人会,也没人敢再称呼!忠其终生——不给就不忠不奉了吗?真是我的同母兄弟啊,软硬兼施,越来越放肆了,脸上已冰冷一片:「看来,瑞王是非要不可了,倘若朕要不允呢?」
瑞王瞪着面前透着重重危险气息的皇帝,知道有些事说了就犯了大忌,可是为了他,为了那个让自己尝到情爱,尝到两情相许,尝到生死相依,尝到得此一人夫复何求的,挚情挚真的人,要牺牲所有的都值了。
「皇上,」沉沉的声音回荡流转:「臣弟说了,只要他一人,为着他,我可以去做任何事,可以去改变很多事,包括这大良的江山,所以,望皇上成全。」
啪,皇帝手掌狠狠的拍向桌面,大良的江山!终于说出口了,「大胆,居然敢说出这种话。」
原本的冰冷已多了份暴戾,作为皇帝,最重要的,也是最忌讳的,就是手中的权力,偏偏这一母所有的弟弟握了半壁兵权,它是一根刺,一根长久以来,摁在心里,隐隐作疼,寝食难安的刺。
「瑞亲王,朕可以马上废了你。」
「皇上,」瑞王再往前一步,「废了臣弟不要紧,不过,严将军脾性暴烈,只怕到时会做出冒犯皇兄之事,这会让臣弟不安的。」
皇帝紧紧的,紧紧的咬了咬牙,严青,那个瑞王最忠心的心月复,那个只听自己弟弟一人的朝中大将,迟早,我要让这些刺连根拔起,迟早……
皇帝缓缓的哼出口气:「瑞,朕是皇帝,你说这天下臣民,是站在大良正统的皇帝这边呢,还是靠向乱臣贼子那边呢?」
「是啊,有道理,不过,」瑞王眼睛黑闪黑闪地:「输了,固然是乱臣贼子,可要赢了,就叫新皇登基。」
瑞王瞪着犹自比平日更冷了三分的皇帝,知晓有些东西还是从最深处浮上来了,虽然那些埋在底处是最安全的,最稳妥的,可为了那个人,真的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其实那些从不是自己想要的,虽未说过,但这个皇兄一直是自己尊敬的,从未想过要去背叛什么,尤其在遇到他后,就更知道了想要的是什么,只要眼前的皇帝答应,那么哥哥,永远是自己的哥哥实安,也永远是自己的皇兄,大良的皇帝,效忠一生的皇帝。
瑞王目光炯炯,与面前的皇帝各站一方,一时间静悄悄的,只有那流动的气息,不安分的在四周,犹如暴雨前的郁闷,压抑的厉害。
「禀皇上,旗国的使节在今晚提前到达。」侍卫一边回禀着,一边感觉到这气氛怎么有点不同寻常。
皇帝突然一笑:「瑞,快去准备一下吧,朕也要预备预备,免得让个小国笑了去,来人,送瑞亲王回府。」
瑞王缓缓的一躬身:「皇上英明,相信皇上所作的决定,定能非常完美,那么,臣弟先告退了。」回身走了出去,
直到那脚步声完全的听不到,皇帝慢慢的靠在书桌前,突的伸手一拂,桌上的书册全被扫到了地上,好,很好,朕的好弟弟,朕的好妃子,舒歌,嘴唇紧紧的抿起,别忘了,朕才是皇帝,两情相悦,那也得我允了才行,舒歌,舒歌,从唇齿间细细的碾出,朕不要的叫赐,朕要的谁也不能碰,谁也不能!
美丽的眸子眯了眯,随手扯下窗边火红的花瓣,慢慢的,在手中揉捏,这江山是我的,这人,也是我的。
「来人,今晚的晚宴,宫里大小嫔妃都得出席,少一个便按宫例处置。」
哼,让朕看看,你们相许到了什么程度……
***
华丽的,隆重的有些过份的宫宴让旗国的特使受宠若惊,幸好,特使暗忖:今次的贡品也比往常丰富了些。
舒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下午突然来人告知要出席宫宴,真是奇怪,这种宫宴以往自己是没资格的,还是这次的尤其不同?缓缓按了按胸口,眼光下意识的寻找起来,他应该也在吧,穿过人群,望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瑞……舒歌微微笑开,迎着同样是紧紧拽住自己的眸子,望进里面的情意,爱恋和亲密,满足的吸口气,嘴又裂开了些,幸好坐在了最后面,否则那样幸福的,浓烈的胶织,缠绕,强烈得让人能轻易发觉,轻易感受。
坐在龙椅上的那对漂亮眸子暗了暗,就是这个表情,这样温和的,幸福的洋溢在脸上,极其的动人,极其的——温暖,温暖——这样的感觉,皇帝深深吸口气,在那个热吻里,就被这样的脉脉温情所笼住,所裹住,所挑动,也所情动,不得放手,只要牢牢的抓住,抓住这样的情思,抓住这个朴素的,干净的男子,哼,终有一天,定要这样的表情下叫出的是朕的名字,终有一天……
「皇上,这是今次的贡品礼单,还有,这些是特地献给皇上的。」
皇帝牵起一件华丽的斗篷:「玄妃,这个就给你了。」
「谢皇上。」身侧的玄妃淡淡笑着。
嫉妒的,羡慕的齐刷刷望向这个女子,长伴君侧的宠爱,使得地位越来越显著,现在后位呼声最高的就是她了。
皇帝拿起一个乌木盒子,一弹开,取出了一根簪子,如乌金般又黑又亮,顶头是一个泛着透明色泽的晶体,非常的简单。
「皇上,这根簪子所用的材料是我国最罕有的金属,它的价值超过任何黄金珠宝,而且长戴于身,会强身健体,避邪驱恶。」
哦,皇帝端详着,忽的朝下唤了声:「舒柴人,你上来。」
舒歌一动,望了眼瑞王,便走到皇帝面前。
「舒柴人,你过来朕这里。」
这又要干什么,舒歌低着头,走至皇帝身侧。
「你跪下。」接着手一扬,便把那簪子细致的插在了那捧黑发上,再顺了顺发,抚过脸颊:「它很适合你,舒歌。」往下牵起了舒歌的手,握在掌中:「来人,赐坐,你就坐在朕身边吧。」
咦,全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舒歌身上,猜忌纷纷。
啊,这是怎么了,舒歌惊异的,皇上是又要开始折腾了吗?才处罚了自己,现在又有什么新花样,又要作弄了吗?飞快的瞄向瑞王,那人已是面色阴沉,紧紧的盯着自己,黑亮的眼眸似是火焰在跳动。
舒歌皱皱眉,不要,不要乱来啊,那种熟悉的燥动,使得舒歌觉得那人快要爆发了。
「舒柴人,」皇帝捏了捏掌中的手,「这道菜对身体恢复最有好处,你要多吃点。」
啊,舒歌只觉得头也开始晕起来了。
「舒歌,」皇帝忽然一笑,漂亮的笑容亮得舒歌也怔怔的,手一伸,便夹了些送到了舒歌嘴里。
啊,下面的全都瞪大了眼,今天大良皇帝的举动可真是前所未有啊。
原来这个才是宠妃呀,旗国的特使暗忖,幸好刚才没把那簪子送给皇帝身旁的漂亮女子,真没想到,大良皇帝宠爱的居然是个男子。
皇兄,瑞王抿了抿嘴,从刚才的别簪拉手,到现在亲昵喂菜,早觉一股燥热翻涌着,这是什么意思,看来,是不打算放人了,好,瑞王蹭的站起:「皇上,臣弟向皇上要舒歌的事,不知皇上可有考虑好?」
哇,一片哗然,今天的戏一场接着一场啊,虽然有过前例,可要皇帝的妃子也够少见的了,而且,今次的好象很不一样哦。
舒歌张了张口,愣然的瞪着。
耳边冷哼一声:「瑞亲王,舒歌是朕的爱妃,今次旗国送上的佳丽随瑞亲王挑吧。」
「皇上,臣弟只要舒歌。」
舒歌感觉那腰上的手渐渐收紧,冰冷的气息慢慢外泄,皱紧了眉望着瑞王摇头。
「皇上,」瑞王再次沉声:「请皇上把舒歌给本王。」
天,这种语气,舒歌快要站起来。
当一声,旁边的玄妃打碎了杯子:「皇上,臣妾有件事还未来得及禀告皇上,今天早上御医来过,说是臣妾已有了身孕了,可现在臣妾有点肚痛,皇上,」玄妃搭上皇帝的衣袖,「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啊,这个消息无疑像缓和剂,调解了高压怒张的气氛。
「快传御医。」
「嗯,皇上,臣妾头有点晕,想回去躺一下。」玄妃紧紧拉着皇帝,靠在怀里。
微一皱眉,皇帝看了看怀里的女子:「众卿家自行取乐吧。」随即放开舒歌,拉着玄妃朝后宫走去。
呼,舒歌长长一喘,拧过头就看着瑞王,眼睛黑亮黑亮的,转身便退出了热闹的宫宴,朝那幽暗处行去。
「嘿,今儿可真闹的很啊。」
「是啊,皇上和瑞王,那阵势……」
「是啊,那个叫舒歌的是什么来头啊?」
***
舒歌望着月色,轻轻淡淡,发着柔和的光,笼着旁边的花花草草,也变得柔和起来,一阵熟悉的热气包围住了自己,接着滑向了耳际:「舒。」
舒歌猛的转身,主动的,用力的抱住了瑞王:「瑞,你疯了,他是皇帝,你今天这样是大不敬,万一他一怒之下将你,将你……那我要怎样才好?」
「不会的,皇兄他现在不会对我怎样的。」
「瑞,」舒歌望进那双黑眸:「我们不是说好了,再忍耐一些时日,就可以了吗?」
轻轻的,瑞王摩挲着怀里的嘴唇,面色严肃而凝重地:「我只想把你早点接出宫,我怕,」微一顿:「我怕再晚些,皇兄他对你就不会罢手了。」
怎么会,舒歌心里一跳,不会的,皇上对自己……
「不会的,皇上他一向讨厌我的,还有玄妃,那么受宠,皇上怎么会对我,不会的。」
「舒,」捏住那摇摆的下巴,「厌恶与喜欢往往只有一线之隔。」手模上舒歌发上的簪子:「看看这个,要真一点心思都没,刚才会那样做,以他的性子,只会弃你一边,不屑不管,舒,」瑞王头一倾,猛然吻住那唇,一阵狠压,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我不会让任何事挡住我们,舒,」急切的,热烈的,「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会去做一切。」
瑞,舒歌盯着那晶亮的,深情的,挚爱的眼眸,想起头上的簪子,想起那个热吻……唉,环上了瑞王的颈脖:「好吧,带我走吧,带我回王府吧,因为,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舒……瑞王看着面前的爱人,一阵激动,一阵心跳,那种酸楚的肿胀又溢了出来,散了出来,「舒,舒。」抱着爱人,呢喃至唇齿间。
情人间的抚慰与热情很快的使温度升高,舒歌的主动与放开使得瑞王更是激情洋溢,怜惜的吻过情人的胸膛,一路滑向情人的,最后含住了情人的,啊,舒歌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头发,那努力取悦自己的爱人,已点燃了所有的火光,逼出了一切的欢情。
「瑞,瑞……」舒歌喘息着,-喊着,最后欣喜地攀上了高峰。
「瑞。」舒歌红着脸,突然主动吻住了瑞王,轻轻地,生涩地挑逗着,-却羞涩,什么都不顾了,此时此刻,只想和眼前的爱人共享欢爱。
哦,天,瑞王暗哑地,狼狈地:「舒,你真让我无法招架。」温柔而热情的,激情而小心的,缓缓进入,一下一下,一次一次,那原始的,舞动着,燃烧着,如火焰般,好幸福,也好满足,一定要留住,不能让它溜掉,不能……
牵好被子,拉起舒歌的手亲了亲:「我现在再去找皇兄,定要他给个答复。」
「别,刚才在晚宴上那样,你现在又去反而会不好,不如改天吧。」
瑞王沉默片刻:「也好,我明天再去。」
「嗯,你也回去吧,我不想再惹什么话议出来,要再生什么事端就更不好了。」
「嗯,等会就走。」俯再吻了吻舒歌,桌上的红烛一闪一闪,昏暗的笼住了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