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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华尔滋 第三章

这样的情形到底算好,还是不好呢?

君-然望着一下课就缩到角落与他闹别扭的杨芷馨,不禁感到头大。自从他拒绝与她发生进一步关系后,她照样认真上课,跟他学本事,但其余时间……她总是用那双美丽勾魂的忧怨眼眸瞪着他。

现在他的下课时间变成了一种折磨,因为他老是被她的眼神挑逗得浑身发烫。

该死!她不知道他努力忍耐的目的全是为了保护她吗?否则他何必每天冲冷水,寒流刚到,很冷耶!

她又瞪了他一眼,嘴里喃喃念着他听不懂的话。

够了!他确定一个男人所能忍受的也就这么多。“你到底有什么不满?”

“欲求不满。”她懒懒地回答。

“呃,咳咳咳……”他差点被口水呛死。“你到底是不是女生?”

“你可以来检查。”她对他抛个媚眼,然后挺高胸部,道服下柔媚的女性曲线展露无遗,散发出一股撩人的吸引力。

“你疯了。”他朝天翻个白眼,转身走了。

“喂!”奇怪,电影里那些女生只要对男生噘噘嘴、扭扭,就有一堆男生前仆后继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为何她不管怎么做,他都不受吸引?

“我这么没有魅力吗?”她身材不错啊!

“还是衣服穿太多了?”有可能。回想一下,那些要诱惑人的女生,谁会在道服里再加一件卫生衣?还是这种纯棉,不加蕾丝的。

“可是今天很冷耶!”寒流来袭,外头气温下过十度,若月兑掉卫生衣……她狠狠打了个寒颤。

“爱拚才会赢。”豁出去了,她站起身,跑进更衣室,才月兑下卫生衣,隔壁洗手间传来一阵低哑的诅咒,引起她的注意。

“谁啊?”她匆匆拉奸道服,蹑手蹑脚溜过去探查。

陰暗的洗手问内,一道颀长的身影正埋首水龙头下,任强烈的冰寒水柱冲刷得他一身湿透。

是君-然!他在那里干什么?她忍不住竖直耳朵倾听他的抱怨。

“这个该死的丫头,居然在这种时候诱惑我,存心叫我得肺炎死掉嘛!”他一边冲冷水、一边喃喃骂个不停。

地看到他急速起伏的胸膛和微微发青的嘴角。“嗤!”一记喷笑出喉,她忙掩住嘴,三步并作两步奔回更衣室。

“嘻嘻……哈哈……”原来他不是完全没感觉,或许正好相反,他的欲念强毙了,只是他太擅长掩饰。

她默默地把卫生衣穿回去,在寒流来袭的大冷天里感冒这种事一个人做就够了,她大可不必去跟他抢生意。

“回道场、回道场。”她蹦蹦跳跳地准备回去看他冲完冷水后,肯定“精彩”的黑脸。

“小姐,你好。”一个声音唤住她欢乐的脚步。

杨芷馨抬起头,迎向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孔,笑得十足灿烂无邪。

搞什么鬼?她私下暗忖,以一个中年男子来说,他的笑容太纯真了,反而显得虚伪。

“你是谁?”她生起戒心。“这家柔道馆是会员制的,非会员不得进入,而我不记得会员名单上有你这个人。”

男子纯洁的笑容瞬间僵硬。“小姐,你别担心,我没恶意的,我只是来找个人,听说有一个叫杨凯声的在这里教人柔道,不知道他在不在?”

杨凯声?不就是她父亲吗?“你找他有什么事?”

“呃,是这样的……我借给他一些东西,想跟他要回来,他在吗?”

鬼扯,她父亲去世后,除了一家征信社外,什么也没留下。而那家征信社她也翻过了,里头只有两张办公桌、两张办公椅、一支电话。

她老爹连客户资料都没留下半份,说是为了维护客户的隐私权,在案子结束后,定要将所有资料全数归还,以防发生资料外泄,伤害客户的事情。

在杨父还活着时,他的行为确实深受客户信赖,所以生意兴隆。但他死后,杨芷馨一切都得重新开始,就让她很发疯了。

“他不在,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他到底跟你借了什么东西,下回见到他,我可以帮你问看看。”只是“下回”就是她挂点、上天堂的时候了。

“我想不必了,我再找他好了。”男子匆忙离去。

“你慢找吧!”杨芷馨对着他的背影吐舌头。“祝你找到地狱去,不过我老爹绝对是上天堂,你一辈子也找不到他。”她是这么好骗的吗?白痴。

“你在跟谁说话。”不知何时,君-然已冲毕冷水并换妥衣服,站在她身后。

闻声后转头一望,她不禁被一股冲喉而出的笑意呛得低咳不已。“你……咳咳咳……”他那张表情僵硬、青白红交错的脸确实精彩得笔墨难以形容。

“你干什么?”他犹不自知地轻拍她的背为她顺气。

说实话,取笑不知情的人确是件失礼的事,但她实在忍不住。“哈哈哈……”

搞半天,她原来是笑到咳嗽,而不是……他为她顺气的手顿在半空中,既想揍她两下,又舍不得,最后选择折衷办法。“你笑够了没?”

啪,一声清脆的拍打声响起。

“啊!”她抱着婰部跳起来。“你怎么可以打人家那里?”

“那里是哪里啊?”他斜睨着她。

她默默吞口唾沫,看来冷水只浇熄了他的欲火,至于怒火则尚在熊熊燃烧中;识相的现在别惹他。

“刚刚来了个人,说爸爸欠了他一些东西,要来找爸爸要回去。”她转移话题比什么都快。

他虽想兴师问罪,但望着她求饶的眼神,心又软了。

“算你反应快。”他柔柔她的发,顺着她改变话题。“有说是什么东西吗?”

“没有。”他的疼宠让她快乐地笑开了脸,像只撒娇的猫咪般靠过去,挽上他的臂。“我有问他,但他不肯告诉我。”

“是吗?”他敛眉沉思。“师父都去世三个多月了,还有人要找他拿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趁火打劫吧!”她不在乎地耸肩,小脑袋又在他的臂上、胸膛磨蹭。

他不说话,只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没事的。”她安慰他。“我能把人赶跑一次,就能赶走第二次,一个跳梁小丑,干不了大事的。”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扭动了。

他瞠大眼,瞪着她。“你在干什么?”

“帮你取暖啊!”她一脸无辜地对他漏着眼睫毛。“瞧你手冰的,都快冻坏了。”她厮磨得更卖力。

他两颗眼珠子瞪得好大、好大,几乎要掉出来。她会这么好心?很可疑。

呵呵呵,她暗地里笑到怞筋。倔强的人有“福”了,因为她绝对会比鳖更难缠,咬住死也不放,直到将百炼钢磨成绕指柔为止。

大家就来斗法吧,看谁比较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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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了一份工作。”这一天,杨芷馨突然这样对君-然说。

他刚冲完冷水出来,最近,他每天都最少必须冲三次冷水,因为她卯足了劲勾引他,而为了不要对不起师父,他忍得快内伤了。

“你说什么?”他脑袋有一点点被冻僵了,没听懂她的话。

“我说我接了个CASE。”她看着他说。

“然后呢?”他还没反应过来。

“不是什么大案子,不过是调查某人是否具有遗产继承资格。”

“嗯……”他点头点到一半,突然跳起来。“你说什么?”

他干么啊?呆得这么严重!她翻个白眼,第三次解释。“我说,有个富家少女乃女乃委托我调查她丈夫生前的交往关系。因为最近她丈夫死了,突然冒出一堆人说是她丈夫生前的小老婆和孩子,抢着要分遗产,她希望我能证明那些人并没有分财产的资格。”

“天哪!”他不敢相信地拍着额头。“你居然私下接了件工作。”

“别担心,这件案子并不难,我很快就可以解决。”

“重点不在这里。”暴龙怒吼了。“你还没出师耶!竟敢私接案子?”

“为什么不行?”她跳起来吼回去。“这件案子又不难,而且我需要钱啊!否则我怎么将征信社维持下去?”

“可你没有经验啊!”

“谁是一开始就有经验的,爸爸当初也是从新人做起,慢慢累积经验,最后才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侦探。”

“师父是师父,你是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女孩子吗?”

“别闹了,芷馨。”他捉住她的肩猛摇。“我是担心你啊!”

“谢谢,我不需要。”她甩开他的手,跑出道场。

“别走,芷馨,我要你将这件案子退回去。”

“不可能,我已经收了订金。”

“退回去。”

“我说过不可能。”她气死了,原以为他会称赞她的勇气的,谁知他一口否决。他根本不明白,这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对她有多重要!

她不能一辈子都沉浸在丧父的悲痛里;总有一天,她誓必得坚强到可以独立自主,而现在,她正要迈开第一步,她只要鼓励,不要责骂。

“芷馨,你听我说。”他追在她后面。“侦探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这一行有很多危险必须去面对,在没有万全准备前就从事,很危险的。”

“你以为我这几个月天天泡在道场里是在干什么?玩耍吗?”

“我知道你很努力在锻链自己,但还不够,不论是力量、反应,还是瞬间爆发力,你都需要再磨练。”

“那你认为我要多久才可以自立?”她停下脚步,转头睨着他。

“最少一年。”他比出一根指头。

“哈!”她不理他,继续往前跑,跑到马路上。“一年后我已经饿死了,也不必担心要不要自立的问题了。”他以为父亲留了多少钱给她?二十万,办完丧事,付了房租,她已经一文不名了,她必须工作,否则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我可以……”

“不许说这种话侮辱我。”她蓦地转身指着他的鼻子。“我们非亲非故,我不需要你养。”重点是,她知道他的经济比她更困难,她是没钱,但起码没有负债:而他却背着一身可怕的债务,地不能再加重他的负担了,不行。

“芷馨……”他还想说服她,背后一阵乍起的嘎吱声唤醒他颈后寒毛。

他急忙抬眼望去,瞧见她背后一辆黑色轿车,没有开大灯,正笔直地朝他两人所在的方向冲过来。

“快闪。”他抱着她滚到地面,翻到另一旁的安全岛上。

轿车擦到安全岛的边缘,吱地一声疾驶了过去。

“天哪!”她自他怀里抬头,目送轿车离去。“太危险了。”

“你也知道危险。”他白着脸吼。

“嘿!”她拍拍他的手臂安慰他。“那是场意外,我们站在马路上讲话,是我们不对。”

“那辆车没有开灯。”他指着夜晚的天空。“而现在已经这么暗了,谁会不开灯在路上开车?”

“也许他没注意到。”

“那辆车的车牌被一大团污泥给抹黑了,根本看不出车牌号码。”

“它可能刚驶过一段路况不好的泥泞路,溅上一些泥也很正常。”

“你不要这么天真好不好?”他气炸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拜托,她刚刚差点被撞,虽然被他抱着滚上了安全岛,没受什么大伤,但也撞得全身酸痛,他就不能安慰她几声,非得挑这时候来吼她不可吗?

“我说这不是意外。”

“难不成你想说,这是因为我接了调查遗产的案子引起的?”

“不无可能。”

她受够了,用力推开他,起身走回道场。“不管你怎么说,总之案子我接了就是接了,绝不会改变。”

“芷馨……”他努力想说服她放弃这么早接案子的念头,却也知道她绝不会听从,可是经过刚刚的意外,他怎放心让她一人独自调查?“可恶,这个倔强的丫头,真是气死我了。”

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唯有帮忙一途,可是……“该死的浑帐王八蛋。”总有一天,他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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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芷馨打小就是个固执的人,说难听点,活了一十八年,她从没习过“妥协”二字如何写。

虽然她有着一张纯美可爱的苹果脸,不说话时就像尊精致的瓷女圭女圭,但她的本性却比火药更加爆烈。

因此,当她在街道上看见君-然与某个年纪足可当他妈的女人一起走进宾馆时,她立刻捉了委托人,也跟了上去。

“小姐,我……”被害男一号被她的行为吓白了脸。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话虽如此,她那张脸瞧来就像想吃人。

被害男一号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他后悔,就算老爸想娶个小他三十岁的女人当老婆又如何?反正老爸的钱是老爸自己赚的,他甘愿养小美人去,与子女何干?他实在没理由找侦探调查小后娘的底细,瞧,报应来了吧?

杨芷馨死拖活拉地想将人拉进宾馆。“你乌龟啊?走快一点好不好?”

“小姐,我是第一次,你……”他畏畏缩缩。“请你温柔点。”

她愣了下,然后,一记指骨头敲过去。“你当我魔啊?路边随便捉个男人就可以上?”

瞧她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算不是魔,也是女了。可是她敲人好痛,他不敢再辩。

她卯足了劲往前冲,终于赶在君-然与女子欲进电梯前,冲入宾馆,喊住他们。“等等,我们也要搭电梯。”那两只眼像探照灯一样,笔直瞪向君-然。

君-然看见她走进宾馆,整个人都呆了。

倒是柜-阿桑反应快。“小姐,你们还没办住房手续。”

想不到君-然在被她捉包后,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杨芷馨气炸了,用力扯了扯身边的被害男一号。“亲爱的,你还不去办手续,要人家等多久?”

“我——”他不要去啊!被害男一号拚命挣扎。

“你到底去不去?”杨芷馨突然压低声音威胁道:“再拖拖拉拉,小心我扁你喔!”

喵!男子汉瞬间缩成乖小猫,垂头丧气地办住房手续去。

另一头,电梯里,君-然的女伴轻拉着他突然变僵硬的手臂。“-然,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先上楼休息?”

他一句话不吭,惊讶过后,怒火取而代之熊熊燃起。杨芷馨到底在干什么?居然想跟他以外的人上宾馆……不对,他跟她也不该上宾馆,她毕竟是他师父的女儿啊!

说到底她根本不该与人发生亲密关系,她才几岁,玩什么性游戏?

“对不起,我跟某人说句话,很快就好。”他拍拍女伴的手,示意她放开他。

女人看了看他,又望望杨芷馨,终于满月复疑惑地松了手。“那我等你。”

“好。”随口丢下一个字,君-然迫不及待地走出电梯,直奔杨芷馨面前。

她却故意转开头不理他。

他努力压抑怒火对着她的头顶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只当没听见他的话,迳自对被害男一号喊。“亲爱的,你好了没?快一点。”

“等……请再等一下……”被害男一号被她吓傻了,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君-然几时被如此忽略过,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他一把拉过杨芷馨的手。“你给我过来。”两人又扭又推地避进了洗手间里。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拚命打着他的手。

他把她用力压制在墙壁上。“杨芷馨,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立刻回家去,等我办完事情,再回去找你算帐。”

“你凭什么管我?你又不是我的谁?!”她不驯地瞪着他。

“就凭我是你父亲的徒弟,你的师兄,我就有资格管束你的行为。”

“爸爸从没答应收你做徒弟。”

“他教我东西,就是我师父。”

“那也是你跟爸爸的事,与我无关,我才不承认你是我师兄。”她咬牙,满眼含泪望着他。他应该是明白她的心意的,但却如此糟蹋她的感情,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不原谅他,再也不原谅他。

君-然气得全身发抖,若非地点、时间不对,他已经把她压在膝上,用力揍她的,直到她的理智苏醒过来为止。

“你究竟想怎样?”那硬挤出齿缝的问句,每一字都像冰一样地冷。

她吸吸鼻子,抬手抹去满脸的泪。“你可以跟人上宾馆,我当然也可以,咱们各玩各的,谁也管不了谁。”

“谁在玩了,我是在工作。”

贩梦俱乐部嘛,谁不知道!她只是不晓得,他们卖的原来是滢梦,哼,恶心加八级。“我也是在工作。”

“哪份工作得上宾馆做,你在骗小孩啊?”他吼。

“跟你一样的工作。”她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我来这里是因为这间宾馆是王太太开的,她答应给我看一些资料,我才来的。”

“看资料需要靠得这么近吗?”那位王太太刚刚还揽着他的手呢!“总之我再也不信你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各不相干。”她使劲推开他,往大厅方向跑去。

“芷馨!”他一个没留神被她溜了开去,只气得嘴歪眼也斜。

杨芷馨跑进大厅,被害男一号已办好住房手续,看到她,他吓得跳起来。“小……小姐……”

“手续办好了吗?”一见他,她毫不留情一把怒火扔过去。

被害男一号给烧得灰头土脸,哪敢再推拖。“好了、好了。”他点头如捣蒜。

“那好,咱们走。”她一把拉过他的手,把他推进电梯。“对不起。”她对着君-然的女伴说。“显然你的男伴迟到了,可以让我们先上去吗?”

女人还来不及有所回应,君-然已然追到,瞧见杨芷馨与被害男一号那副亲亲密密的模样,什么理智都飞光了。

“杨芷馨,你给我站住。”他几大步追进电梯。

“你没权管我。”她拉着被害男一号。“算了,我们走楼梯。”

“你敢走?”他整个人气得烧了起来,俊俏的五官扭曲狰狞更胜夜叉。“对不起。”他突然对着王太太说。“我有一点私事要处理,咱们再约时间吧!不好意思。”王太太就这样莫名其妙被请出了电梯。

随俊,他狠厉的目光瞪向被害男一号。“房间钥匙呢?”

被害男一号几时见过这么恐怖的人,只吓成一只待宰的小冤,颤巍巍举高手中的钥匙。“在……在这里……”

“拿来。”君-然一把抢过钥匙,同时将被害男一号踹出电梯。

“你干什么?”杨芷馨救人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伴像只破女圭女圭般被踢飞出去。

“干什么?”君-然咬牙切齿地笑。“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她用力咽口唾沫,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君-然该不会真被她给气疯了吧?好女不与疯男斗,她是不是该找个方法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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