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吉鲁巴 第九章
五年后
今天是君问-二十八岁生日,也是他第十二家健身俱乐部开张的日子,环顾这一室的欢乐热闹,代表着他的努力与成就;但很遗憾的,不管多大的成功都无法让他快乐,他的心依旧停留在五年前那场变故中。
至今,他仍清楚记得那日发生的每一件事。
他和伍-单纯的关系被扭曲,他丢掉了原本该到手的教授职位,连同最心爱的宝贝也离他远去。
之后,他离开校园,开始创业,说来讽刺,为了照顾伍-而努力学习的药膳、心理治疗知识竟成了他成功的钥匙。
他开设的健身俱乐部,不止帮助客人锻炼身体,更教导他们如何吃得健康、活得快乐,如此完备的服务让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前年还荣获了十大杰出青年奖。
如今他已名列全台百大富翁之一,财势虽不及伍家,却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了。
“发什么呆?又在想你的小-儿啊?”钟勤拍拍他的肩。
君问-回头一笑,五年来,他的身边来来去去许多人,只有钟勤始终在,他陪他度过了最辛苦的日子,还帮他投资了第一间俱乐部,说起来,钟勤是他人生中的大恩人,他何其幸运遇见了这个朋友。
“谢谢你怞空过来”上尤其在钟家这么忙的时候,听说钟氏建设发生了财务危机,跳票已达三千万,正面临生死存亡关头,他还肯分心陪伴朋友,君问-很感动。
“什么话?我最好的朋友新店开张,我岂能缺席。”钟勤爽快一笑。五年前,他本来也想走教育之路,却在发生丑闻案后,基于义气,与君问-共进退,如今在自家公司帮忙,商场打混久了,让他从一介斯文书生汉,变成了豪气商人。
君问-招来侍者拿了两杯香槟。“最近好吗?”
钟勤接过酒杯,一口喝干。“还不是一样,我不知跟我家老头说过几百次了,建筑业的荣景已过,别再死守了,换条跑道吧!他偏不信邪,还是卯足了劲投资房地产,现在全套牢了。”他说着,撞了撞君问-的腰。“喂,那不是王议员吗?你不过去打声招呼?”
“没关系,公关经理会负责。”在君问-心里,朋友比金钱重要。
“这样好吗?”
君问曷轻啜了口香槟。“钟勤,如果我帮得上忙,别客气,尽管开口。”
钟勤愣了下,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红潮。“别闹了,你第十二间俱乐部才开张,正需要现金周转,你顾着你山自己就好。”
“我是说真的。”君问高大掌按着他的肩。“我算过了,扣掉这边一年的支出,我还可以再筹个五千万没问题,你若觉得过意不去,不妨当做是五年前投资我的回报。”
笑容僵在钟勤面庞,青白交错的颜色在其上奔流。
“钟勤?”君问-疑惑,摇了他一下。
钟勤似猛然回过神,一根手指指着门口方向。“伍……伍-……”
君问-蓦地回头,一道窈窕身影袅袅婷婷走到他面前。
真的是伍-,她的头发留长了,轻轻地在脑后绾成一个髻,余下几撮刘海柔柔覆着她美丽的心形小脸。
她的动作优雅、举止轻柔,恍似那纤弱的月下美人;只除了那双眼,灿烂野性依旧,让他发现,她其实没有变,只是把傲气藏进了骨子里。
“-哥哥。”她低低地唤着他的名。
他浑身一颤。“小-!”
她眨眨眼,两行珠泪滑下。“我……我回来了,你……”
“我一直在等着你。”他朝她伸出了手。
嘤咛一声,她飞进他怀中。“-哥哥,我好想你。”
“我也是。”尤其在搂着这副娇弱身躯的时候,他才发现,心痛是如此剧烈,几乎拧碎了他的日魂。
“真是服了你们了,不管几时看你们,总是火热得教人受不了。”一个调侃的声音乍然响起,不是杨芷馨还有谁?她身旁还跟着一名高佻美艳的女子,赫然是伍瑛。
“你不是君问-吗?”伍瑛一见故人,即如蚂蚁看见糖,一股脑儿黏了上来。
也不管君问-和伍-正在重续旧情,她藕臂一推、一扭,就把伍-给排挤开了。
君问-朝天翻个白眼,多年不见,听说伍瑛到英国留学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回国后还是跟以前一样任性妄为,一点进步也没有。
“我是君问-,不过我们的交情没好到可以搂搂抱抱吧?请你放开我。”他可没兴趣对心上人以外的家伙滥施同情心,没事害人又害己。
他左手一推,甩开伍瑛,右手前伸,快速将伍-捉进怀里。看见她眼里的迷惑,他毫不迟疑,立刻解释道:“小-,记得我以前说过的吗?最早我会去伍家,正是伍瑛请我去的,因为我们曾经认识。”
“只有这么简单?”杨芷馨坏笑道。她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又发作了。
“哪是?”伍瑛一手指着君问-喊。“这家伙曾经是我的崇拜者,爱我爱的要死耶!”她几乎将谎言当成真了,把自己变成众人捧在手心中的女王陛下,一径地陶醉在幻梦里。何况她也不信君问-敢说出贩梦俱乐部的事,届时丢脸的可是他本人。
偏偏君问高的个性一向是事无不可对人言;他爽快地道出事实:“那只是一场交易,她花钱请我为她哄抬声势,塑造她万人迷的假象;而我只是纯粹收钱办事。”
伍瑛顿时呆了,以为没人知道的事却被当众戳破,让她虚假的面具瞬间崩溃。
“呵……呵呵……我说-姊姊啊!你瞧清这男人的真面目啦?有了新人忘旧人,小心哪天你也落到这步田地,别怪做妹妹的没事先提醒你。”她疯疯癫癫地走了,脆弱的身影像随时会垮掉。
“我去看看。”钟勤和杨芷馨同时说。
“让钟勤去吧!”君问-低头说道。“拜托你了。”
钟勤又摇头又点头地叹了口气。“瑛女王的自尊心一向比山还高,在大学时,我们两个都吃过亏,而今你当面戳破她,我怕她会挟怨报复,你小心了。”
“我知道,我是故意的,那家伙活在梦中太久,已完全月兑离现实;我刚看到她时也吓了一跳,若我没看错!她有在吃药。”
“你看得出来?”
“我做的正是管理人们健康的行业,岂会看不出来?”
“吃药啊!”钟勤边走、边叹。“那可就麻烦了,唉唉唉——”
☆★☆
大厅里,开幕酒会恰好进行到最高潮。
VIP的包厢中,一对久别重逢的小情人也正温暖地互诉情衷。
电灯泡一,伍瑛被君问-气走了;电灯泡二,杨芷馨在得知伍瑛吸毒后,吓得头发顿昏好几根,忙找伍夫人商量解决之道去。
唯一剩下的主角伍-,在接过君问-为她倒来的苏打水后,缓缓坐倒在沙发里。“五年了,-哥哥,你也变了,更成功、更了不起。”
“你何尝不是?”他舍不得坐下,站在她面前,细细欣赏着她风华初展的花颜。“恭喜你又打赢一场官司。”
“你知道?”她很少接大案子的。通过国家考试、成为律师后,她谨记当年要成为正义使者的诺言,走向公设律师一途,收益虽不高,事情又烦杂,可生活却很充实。
“杨芷馨每个礼拜都会来向我报告一次你的近况。”他走到墙角,提起一只超大型公文包,按开机簧,一座文件山倒了下来。“看来要再换个新公文包了,这个已经太小。”
她起身,走过去捡起一张文件,上头写满了有关于她的事迹。“这是……”
“杨芷馨给的。”他视若珍宝地拾回它们。
“你都看过了?”天哪,那么一堆文件山耶,写满五年来她生活中的一切琐事,亏他还有兴趣随身携带。
君问-摇头。“与其看报告,不如等你来告诉我。”
“那你带着它们做什么?”
“感觉你就在我身旁,不曾远离。”他炯炯目光锁着她。
她只觉心头一热。“-哥哥……”
他似害羞地模了模鼻子。“不过自从我告诉杨芷馨,我想等你亲口来对我诉说你的事后,她就开始每天打电话做报告,所以基本上你的事我还是知道许多。”
杨芷馨一定是故意的,那家伙就爱整人。伍-帮他把文件堆整理好。“既然如此,这些就不需要了吧?你还留着做什么?”
“你把那些文件翻过来看看。”
她依言照做,却发现那些文件一面印着她的生活点滴、一面则是她的日常照片,连发呆、上厕所都有,那个杨芷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也难怪君问-舍不得丢,如此可爱的东西,收藏都来不及了。
不过……“真是羞死人了!”杨芷馨竟连她在日记本上偷写“我爱-哥哥”的画面都照了,好想接她两拳。
“如果我说我也一样,你的感觉会不会好一点?”他挪开文件堆,现出藏在底下的五本日记本,是这五年来,他对她思念之情的全部写照。
她眨眨眼,泪滑下。来之前其实很担心的,五年的岁月不知会造成怎样的隔阂,但这一刻,她发现他们根本未曾分离,起码他们的心是一直在一起的。
他倾过身子,轻轻吻上她的唇。“五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你。”
她热切地响应他,丁香巧舌恬着他的唇瓣。“我也是。”而且是日思夜想片刻不忘。
热情一触即发。
君问-迅速揽过她的身子,激狂地需索她的唇舌。“小-,我的小。”实在是等得太久了,他的耐性已尽数磨尽。
而她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身子一接触到他,即如干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两舌缱绻,他们分享着彼此的津液,感觉对方的渴望。
他的手爬上她的背,模到拉炼,一鼓作气地拉下,那光滑的背脊立即出现。
伍-抖了下肩膀,洋装顺着她凹凸有致的胴体,滑落到腰际。
君问-颤着手模向那闪着粉女敕光泽的肌肤,触手滑腻,像有一股吸力,不停吸引着他的灵魂往深渊坠落。
“可以吗!小。”他炽热的唇贴着她纤细的颈项,火一般的喘息吹拂向她耳垂。
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哥哥。”她全身虚软地倒向他的怀抱。
“小-!”他抱起她,放在沙发上,轻轻地吻起她的胸脯。
隔着一层蕾丝,他恬吮她胸前的蓓蕾,一遍又一遍,直到她胸前的女敕蕊绽放。
“嗯……唔……”她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好象有人正拿着一根羽毛,搔挠着她全身的神经。“啊——”当他用牙齿轻磨着她的胸前时,她整个背脊拱了起来。
“舒服吗?小。”他用牙齿咬开她胸衣的前扣,瞬间,两朵大白花在他眼前开放。
“-哥哥。”她不好意思地试图以手遮胸。
“怎么了?不喜欢我做的?”他亲吻着她遮在胸前的手指。
伍-摇头,羞得说不出话来。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拉起她的手。一根根地恬着那青葱也似的指头,从指月复、指关节、到指甲,无一遗漏。
她看着他的舌头在她的指间游移,整个人热如火烧。
“够了,-哥哥,不要了。”她扭着身体声吟。
“真的要停止?”他作势收手。
“哇,-哥哥欺负人。”她怞噎一声,藕臂缠住他的颈项。
“对不起,小诽,我实在太想念你,对不起。”他有些慌乱,禁欲太久居然起了坏心肠,唉,他还是不够成熟。“你别哭了,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真的喔?”她泪汪汪地瞅着他。
被那艳丽的眼神一望,君问高体内的欲火瞬间失控,焚尽所有的理智。
“小。”他爬上沙发压住她。“我爱你。”
闻言她背脊窜过一阵战栗。“-哥哥。”缓缓地,她为他开放自己。“我也爱你。”这一天她等了整整十年,所以也不须惺惺作态了。
拱起身体,她迎向他,激烈的渴望像延续了几百年,好不容易,被分开的两个灵魂终于找到彼此,迫不及待融合成一个圆。
☆★☆
君问-真没想到会再遇见伍瑛,还以为发生了开幕酒会那件事,她不会想再看见他。
可她不但来了,还特地等在他的俱乐部门口逮人。
真有够烦的,他想当做没看到,直接开车门人。
“停车,君问。”没想到伍瑛却跑到他车子的行进路线上,两手张开挡在路中间。
君问-不得不紧急煞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不要命,他可还要,请别随便连累无辜人等。
“开门。”她跑过来敲他的车门。
他摇头。“有什么话这样说就好。”孤男寡女很容易招惹是非,他无意揽麻烦上身。
“大门口人来人往,我说不出口。”
他皱紧眉头。
“拜托。”她软下语气恳求他。
换成其它人,君问-绝对不理,可她是伍瑛,伍-的妹妹,他无法置之不理。
“好吧!”末了,他开了车门。
伍瑛一箭步跨进,还把所有的车窗-关了起来。
“你干什么?”情况有些月兑序了,他忍不住想赶人下车。
伍瑛立刻阻止他。“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
“小姐。”他没好气地说。“你不会忘了,当初自己是上贩梦俱乐部签约花钱买一场梦的吧?我们卖的是梦,醒来就没有了,那不是事实。”
“可我和你认识在伍-之前,有什么理由你竟喜欢她,而没爱上我?”
“我跟你之间是交易,实际的往来只有一回,后来去当你的家庭教师是你借着伍家势力向我的英文教授施压,我才不得不去,这样的关系有可能发展成爱情吗?”
“那伍-呢?她有什么好,你这么喜欢她?”
“她好不好,见仁见智;只是在我心中,世上没人能比得上她。”
闻一言,伍瑛的脸色立刻变了。“从小到大,没人敢拒绝我。”
“他们不敢拒绝的不是你,是你背后的势力。”
“不管怎样,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
“没错,所以你从来不会珍惜身边的所有上基于同情心,”君问-开导她。“伍瑛,你也不小了,该用心想想这短暂的一生中,你真心想要的是什么?然后去追求它、得到它,这才有意义。”
她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变成狰狞。“我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也绝不让人占便宜。”
她的话让他悚然一惊。“你想干什么……”他还没说完,她忽尔用力撕开自己的衣裳,打开车门,滚出车子。
“救命啊,,救命——”她扯开喉咙尖声叫喊。
君问-一时呆了。“伍瑛,你……”他随即也下车试图阻止她乱来。
同一时间,两名巡警冲了上来,一人扶起伍瑛、一人捉住君问。
一切彷佛闹剧那般虚假,他几乎以为自己在作梦,可手腕上的痛却是如此真实。
伍瑛继续躲在巡警怀里哭泣,来往行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君问-瞥见她嘴角陰狠的笑容。“原来我被设计了。”恍然大悟后,他直觉想笑,为了一个她不爱、人家也不爱她的男人,伍瑛竟能做到这种地步,对于她的执着,他是否该感到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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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接到消息,君问-被以现行犯逮捕后,忙不迭赶到警局企图保释他,却发现伍瑛早动用了伍家的势力,截断一切援助他的途径。
“即使不准交保,也能探视吧?更何况我是他的律师,为何不让我们见面?我可以告你们妨碍人权的。”她在警-里跳脚。
“律师小姐,你知道你的被害人侵犯的是谁吗?”一名员警悠闲地喝了口咖啡后,才说:“伍氏企业的大小姐,他已经完蛋了,就算再请一百个律师也没用。”
“不好土息思,伍氏的大小姐正是本姑娘,伍-;至于伍瑛,她是我妹妹。”她扔出一张名片给他看。“要不要再对一分证!”
那员警吓得跌下了椅子。“你是伍氏企业的大小姐?”老天,这是怎么回事?伍瑛来告君问-,伍诽却是君问-的辩护律师,这姓伍的一家子脑筋有问题吗?
“没错,就是我,你到底准不准探视,一句话。”平常她不会如此失控的,但事关君问高,她无论如何就是冷静不下来。
“请……请你等一下……”员警跌跌撞撞地请示长官去了。
伍诽忙不迭打电话给杨芷馨。“杨姊姊,伍瑛告-哥哥的事你听说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杨芷馨长长的叹息。“岂止喔!前阵子君问-说出伍瑛吸毒的事,我和夫人就偷了她的尿液去检验,证实了她吸毒的恶习,夫人一气之下断了她的零用金,想不到她却把家里的珠宝、骨董偷出去卖,索性也不回家了,现在这里一团乱,我想她用来打通关节、整君问曷的钱大概也是这样来的。”
“我不管她怎么样,但-哥哥是无辜的,她却利用伍家的势力对警-施压,强行扣留他,不准保释,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伍诽跳脚。“我现在要求伍氏撤回前言,以便我得以保释-哥哥,否则我就向大众媒体揭露伍氏利用强权干预司法公正的事实。”
那一头,杨芷馨倒怞了口凉气。“你们两姊妹怎么-这么‘番’?”
“最迟明天下午,我要看到成果,不然大家就等着上报好了。”事关君问-,伍-什么也不管了。
“你别乱来啊!!”杨芷馨大叫。“我这就去准备行了吧?”
“还有,顺便帮我查一查伍瑛的行踪,我要见她。”尽管她们姊妹两人一向不亲,但血缘关系依旧存在。在她举起名为法律的利刃杀敌时,她愿意给伍瑛一个机会,只要她止目承认错误,她会放她一马,否则就休怪她无情,反告她诬告、吸毒,让她进监牢反省去。
“你……不会想对她不利吧?”她这么激动,让杨芷馨不觉有点害怕。
“我是要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你们不想要也没关系,那就别怪我在法庭上打她个落花流水。”说完,伍-砰地一声关掉手机。
这时,去请示长官的员警也回来了。
“如何?”伍-咄咄逼人。
他不觉后退一步。“-长说准予探视。”
“那还不带路?”她瞪眼。
他吓了一跳。“请往这边走。”
伍-怒哼一声,随着他走进拘留所里。
陰暗的灯光下,君问-委靡地躺在角落处。
“-哥哥!”她急扑过去叫喊。
听见她的声音,君问高抬起头。“小。”
“你还不快开门?”伍欢对着警察吼道。
“你不能过去啦!”员警将她拉离门边。“我带他出来,请你在这里等一下。”
“那就快一点!”伍-焦急地站在外头等。
员警取出钥匙,打开门,将君问-带出来,伍-随即扑篇怀中。“-哥哥,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事。”他们对他还挺礼遇的。
“你别担心,我已经掌握大致情况了,这场官司我有信心,很快就能还你一个清白。”她跟五年前不一样了,这次她绝对救得了他。
“我知道。”他模模她的头,笑得一脸平和。
见他仍如往常从容和善,未见丝毫损伤,她提到喉头的心终于放下。“对不起,-哥哥。”
“你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要不是伍瑛动用伍家势力对上层施压,你也不至于被关进拘留所。”总是自家妹妹,伍-难辞其咎。
“伍瑛是伍瑛,你是你,你又没做什么事,干么道歉?况且伍瑛突然来找我时,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却未加以防范,让她有可趁之机,我本身也有错。”
“可我还是觉得很难过。”她哽咽地双手搂住他的腰。
君问-叹了口气,伸手模向她的发,那手指像带着魔力,瞬间,将她体内所有的沉郁情绪给拔濯、并升华了。
又过半晌,她奔流的泪水终于渐收渐止。
“唔?!”情绪缓和之余,她忍不住抬眼望他。
“小。”他柔唤一声。“你只要做你想做、能做的事就好了;不是你的责任别硬去扛,你太辛苦,我会心疼的。”
那像玩笑般的话,却是大大地救赎了她。
好象每次-这样。她不禁暗想;过去总觉自己不幸,可上天却安排她遇上他,他的宽容解救了她的偏激,他的温柔抚慰了她的伤痛,还回她一身的宁静与平和,如今她内心自在满足,这是否也是一种幸福?
应该是吧?倚偎在他怀中,她真觉这一生够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