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一整片的压过来。
白茫茫的像酒上糖霜做的雪花,不带一丝水气和甜味,只有隐隐约约,似有若无的檀香味。
那是一种相当熟悉的香气,令人怀念而……感伤。
“韩卓香女。”
咦!谁在叫我?
离乡背井多年,还能听见熟稔的乡音,叫人好生亲切,她有多久没听人用故乡的语言喊她名字。
“韩卓香女。”
“你是谁?”好浓的气味,仿佛是庙里终日缭绕的焚香。
“呵呵,不记得我了吗?当年你才十七、八岁,哭哭啼啼地求我给你一截红线,你说你喜欢的那个男生似乎爱上别人。”
时光飞梭,当年青丝如瀑的芳华少女已满头银丝,为著同一件事发愁。
“你、你是……”年已花甲的老妇蓦地睁大眼,难以置信的将手往前伸。
白雾如退潮的海水朝两边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