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大师~老四是鬼才 第四章
第二次来到贺子跃的工作室,凌未央这才发现入口处镶了一面牌区,上头写着“跃越经纪公司”。
原来贺子跃的个人工作室就在经纪公司里,或者该说,经纪公司就在他的个人工作室里?
直到这时,她才恍然大悟的明白这个“跃越”,代表的正是贺子跃与卓越丰这两人,由此可见他们的交情匪浅,果然是蛇鼠一窝。
想到此,她用力开工作室内玻璃门,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虽然已过下班时间,公司里还有两个人在低头工作,听见开门声时,他们同时抬起头来看她。
“请问卓越丰在吗?”心情不好让她的声音有些冷凝。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竟敢拿未然来威胁她?真是个该死的混蛋!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你是凌未央小姐吗?”看起来和凌未然差不多年纪的小帅哥,起身迎向她问道。
她轻点了下头。
“卓大哥有事出去了,不过……”
“出去了?”凌未央急忙打断他,冷声问道:“是真的出去了,还是躲起来了?”
“是真的出去了。”小帅哥的声音中有丝笑意。“不过他有交代,凌姐是鬼才大哥的女朋友,要我们好好招呼。”
“谁是他女朋友?”凌未央难以置信的吼道,气得差点没跳脚。她非杀了那个胡言乱语又卑鄙无耻的家伙不可!
小帅哥只是咧嘴微笑,但下一秒笑容又随及隐没,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忧心。
“凌姐,拜托你去看看鬼才大哥好不好?他得了重感冒,整个人苍白得像鬼一样,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昏倒。而且就算这样,他还是完全不听劝告,一直窝在工作室壁工作,不准任何人去打扰他,我们都好怕他会死在里面。”小帅哥一脸忧郁看着她,乞求的说道。
“他现在在工作室里?”凌未央震惊的转头,看向走廊尽头的方向。
“对。从昨天到现在,已经两天一夜了。”
“你说什么?”她难以置信的吼道,接着立即转身,头也不回的就往他工作室大步走去。
这家伙一定是把脑袋烧坏掉了,居然拖着生病的身体熬夜工作,还连续在里头待了两天一夜?他的病会好才怪!
走到紧闭的工作室门前,她握住门把扭动,发现它竟然还上了锁。
真是有够任性的!
她生气的用力敲打门板,大声叫道:“开门。”
“凌姐,这里有钥匙。”小帅哥怯怯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既然有钥匙,你们就应该早点进去把他打昏抬出来,为什么还任由他胡闹?”她接过钥匙,忍不住怪罪的说。
“我们不敢。”
“他是一个病到快昏倒的病人,有什么好不敢的?”她一面用钥匙开门,一面训道。
“现在是这样,但等他身体复原之后,我们就死定了。”
真是没用。凌未央忍不住又在心里月复诽着,却也同时明白了贺子跃的任性绝对是全面性的,并不只是因为生病身体不舒服才这样。
打开门后,里头的音乐声大到震耳欲聋,于是她在踏进门内之前,转头对身后的小帅哥说:“如果你知道音乐的开关在哪里,把它关掉。”
“可是……”
“有事我负责。”她斩钉截铁的打断他说。
小帅哥立刻点头。
她走进门内,小帅哥也跟着走进来,并在她走到那个面无血色、同样躺在沙发上,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已经病昏过去的欠揍男人身边时,关掉了室内原本播放着的音乐。
“把音乐打开,滚出去。”沙发上的男人,在音乐停止三秒钟后,蓦然沙哑却冷峻的开口道。
原来他没睡着也没昏过去呀……那正好。
“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贺子跃?”凌未央冷冷地开口说。
贺子跃瞬间睁开双眼,有些错愕又有些惊喜的看着她。
“你——”他才说了一个字,随即就像是突然知道自己有错般,气虚的结尾,“……来啦。”
“起来!”她二话不说,直接朝他命令道。
“你好凶。”他闷了一下,低声道。
“我还可以更凶,你要见识吗?”她瞪着他,冷言冷语的对他说,让一旁的小帅哥不自觉露出崇拜的表情。“还不起来?”
“我没力气。”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你活该!自找罪受!”她大声骂道,一点也不同情他。其实只是假装凶狠,把担心放在心里。“你过来扶他。”她转头指示小帅哥说。
“我不要他扶我。”他还任性的反驳抗议。
“我有问你的意见吗?”她立即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贺子跃呆若木鸡的看着她,被她的凶悍与强势震慑到了。
“快点过来呀。”她再度转头,对仍呆立在原地的小帅哥说。
小帅哥以一脸恭敬的神情朝她点点头,随即小跑步过来,伸手将躺在沙发上的鬼才大哥扶坐起来,然后和她一左一右的撑起他虚软的身体,将他架出工作室,架回十八楼的住所床上。
“谢谢你。”她对小帅哥说。
“不客气,凌姐。有需要你尽管吩咐,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和名字,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小帅哥找了张纸,写下自己的行动电话和名字,恭敬的递给她。
从此刻起,他要奉凌姐为新偶像了,竟然可以压制得住鬼才大哥,实在是太神奇了。
“臭小子,还不快滚!”见状,躺在床上的鬼才大哥发怒了。
“是。”小帅哥赶紧脚底抹油的离开。
大门关上,屋内顿时又只剩下她与他,和那天晚上一样。
凌未央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情况又会演变成这样?
她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发了N次誓,要自己不管再发生任何事,都不会、也不要再和他碰面或扯上任何的关系了,结果呢?她不仅又和他见了面,还被别人误会是他女朋友,看现在这情形,也得负责照顾生病中的他了……
这一切到底是该死的怎么回事?
可恶的卓越丰,都是那个卑鄙小人害的,若不是他拿未然来威胁她,她又怎会打破自己的誓言和决心呢?
那个混蛋最好不要被她堵到,否则他就死定了!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房间里的那个大王乱要任性,打死不去看医生,又不好好的养病,老做出令人头疼的事情,卓越丰那个混蛋又怎会求助无门到去威胁她?所以追根究底,罪魁祸首还是贺子跃。
猛吐出一口气,她怒不可遏的转身走回他房间,准备找罪魁祸首算帐,哪晓得一面对他紧闭着双眼、病撅撅躺在床上的憔悴面容,她的怒气就像皮球消了气一样,顿时软塌了下来。
她到底该拿他如何是好?
“贺子跃。”盯着他半晌,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她最终还是出声唤了他。
听见她的声音,他睁开眼睛。
“你到底要不要去医院看医生?”她看着他问。
他毫不犹豫的摇头,让她脸一板,脾气差一点又要爆发。
“既然不去的话,那你至少要好好的吃药、休息,不要让人担心。你知不知道由于你的任性,给大家带来多少麻烦?”她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和他讲道理。
“你也会担心我吗?”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虚弱的问道。
她瞪着他,很想一巴掌给他巴下去。她跟他说东,他竟然给她想西?
“你上回是什么时候吃药和吃东西的?”她换个话题问他。
“我忘了。”
“什么叫你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吃东西的也会忘?”她忍不住拉高嗓音道,真的是很想给他巴下去。
“好久没吃,所以忘了。我现在肚于好饿,你要煮东西给我吃吗?”他用一脸虚弱无辜加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她。
凌未央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但又狠不下心来干脆让他饿死,无言的狠瞪他一眼后,她转身离开,到厨房去煮东西给他吃。
她呀,总有一天一定会被自己的心软给害死。
贺子跃大概是有请帮佣,帮佣的工作内容看来不仅是打扫清洁,还包括帮忙填满冰箱,所以食材不虞匮乏。
想一想,她今天被卓越丰气到一下班就搭计程车飞车过来,连晚餐都还没吃,既然要煮,她不如连自己的份也一起煮来吃好了。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上回看他吃稀饭,好像有点勉强的样子,今天就改煮面吧。冰箱里可以用的食材不少,她应该可以煮出一锅色香味俱全的什锦面。
有了决定,她立即手脚俐落的动起来,煮水烫面、洗菜、切菜,调味出完美的汤头后,再将七分熟的面条捞进调味汤里,然后放些青菜,大火煮沸,即大功告成。
想到坐在床上吃面实在很不方便,她便先装个半碗,打算拿进房里试试看。一方面试他的胃口和食欲,一方面则看要怎么让他吃比较方便——只要不要再叫她喂他就好。
结果她端着刚盛好的半碗面一转身,随即就呆住了。
贺子跃不知何时,竟然已自己从房间里移驾到餐桌上,整个人虚弱苍白的趴在桌面,却仍目不转睛地笔直盯着她。
“有你在厨房里的感觉好幸福。”他忽然开口道,声音沙哑,却更显诱惑情挑。
她瞬间脉搏加速,心跳一百,小脸泛红。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她迅速地问道,同时转身将手上才装了一半的面碗装满,一边喋喋不休的说:“我煮了面,正在烦恼要怎么弄给你吃才方便,你出来了正好,这样我就不用烦恼了。”
说完,她将盛满一碗的面连同汤匙、筷子一起送到他面前,又连忙转身去盛自己的。当然,嘴巴还是停不下来。
“我晚餐也还没吃,所以多煮了一点,你应该不会介意吧?这次我没煮稀饭,因为上次看你好像不太喜欢稀饭的样子,所以我才改煮面。你不会要告诉我,你也不喜欢吃面吧?”
“我喜欢吃面。”
他突如其来的回答,让她的碎碎念终于停了下来,转头去看他。
“你的面还没装好吗?我在等你过来一起吃。”他看着她说,有些虚弱的神情不知为何看起来好温柔。
一定是她的错觉。
她眨了眨眼,命令自已回神,然后开口说:“你肚子不是很饿吗?快点先吃啦,不用等我了。”
“没差这一、两分钟。”
他都这样说了,她哪敢蘑茹?赶紧盛好自己的那碗面,拿了汤匙和筷于坐上桌,接着直觉道:“开动。”
他蓦然轻笑出声,让她呆了一下。
开动。”他跟着她说,拿起汤匙先喝了几口汤,这才开始吃面。他唏哩呼噜的一口接一口,让掌厨的人看了好满足。
看他的食欲好像不错……或者是她煮的面太好吃了?总之,见他肯吃东西她就放心了。
凌未央嘴角微扬的拿起汤匙筷子,也开始享用自己的晚餐。
过了好一会儿,贺子跃在吃得碗底朝天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赞叹。
“好好吃。”他说。
“还要再来一碗吗?”她不由自主的微笑,正想放下手边的汤匙和筷子起身时,却见他摇了摇头。
“之前饿太久,胃好像变小了,一碗就很饱。我晚一点再吃好了。”他说。
提到这个,她就忍不住想念他。
“所以说喽,你没事干么要让自己饿肚子?不想病死,所以干脆先饿死?”她瞄了他一眼,冷嘲热讽的说完后,拿起筷子继续吃她的面。
“你变了很多。”他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道。
“因为牙套拿掉了,眼睛也做了雷射手术的关系。”她头也不抬的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长相其实没什么变,我指的是你的个性。”
他的话令她讶异地抬头看向他。
“我的长相没变?”她看着他,重复道,不确定到底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说错?
他对她点了点头。“你以前不就是长这样吗?还是过去这些年来,你有去做过什么整形手术?”
“我从来就没有整过形!”她气恼的朝他瞪眼叫道。
“所以我才说你的长相没变呀。”
她瞪着他,忽然觉得心里有点闷,原来在他眼中,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丑小鸭,并没有因为拿掉牙套和眼镜,就变成天鹅。
紧抿了下唇瓣,她低下头继续吃面,闷闷不乐。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很漂亮。”他又开口说。
“想要感谢我煮面给你吃,也用不着这样口是心非。”她低头吃面,冷淡的回应。
“我说的是实话。”
这回,她连答腔都不想了。
实话?如果是实话,当年他又怎么会那样待她?
突然之间,她有种再待下去,自己只会更难受的领悟,于是她迅速的把面吃完,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碗筷拿到水槽去放。
他家帮佣应该不介意多洗一副碗筷吧?因为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再多待了。
“我看你的情况好像也没那么糟,应该可以照顾自己了。记得待会要吃药,我该走了,祝你早日康复。”她转身对他说完,直接走向客厅去拿包包。
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包,她一转身,随即被无声无息、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他吓退了一大步。
“你干什么?”她瞪眼叫道,很不喜欢被惊吓的感觉。
“再陪我一下,别这么快走。”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让她十分惊慌。
“你干什么?”她将他的手甩开,更加迫切的想离开这里。
前方有他挡着路,她绕过茶几,走向另外一边,怎知他一个跨步,瞬间又挡住了她的去路。
“贺子跃,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急了,朝他怒吼道。
“坐下来,我们谈一谈。”
“谈什么?你是个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吃饱了就去吃药,吃完药就去休息,我明天还要上班,没时间陪你聊天,所以,让开。”她恼怒的说。
“你在怕什么?”他直视着她问道。
“怕?”她瞠目瞪着他。
“如果不是怕,你为什么想要逃走?”
“我没有想要逃走!”
他一脸了然的表情,沉默不语的看着她。
她气到了,把包包往沙发上一丢,一就坐了下去,然后双手盘胸的瞪着他说;“好,你要谈什么?来谈呀!”以为她会怕他不成?
这样也好,把事情一次解决,顺便叫他管好自己的经纪人,不要再让卓越丰卑鄙的威胁她、利用她。
他没选择坐在她对面,反而坐入她身边的位置,令她身体微僵了一下。但是她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精神,硬是没吭一声,只是略微调整了一下坐向,让自己可以继续对他怒目相向。
“当年的事,我想,我欠你一句对不起。”他直视着她双眼,缓慢的开口说。
闻言,凌未央浑身僵直,却仍不动声色的以寻常语气开口说:“当年?当年有什么事我已经忘了,所以你也用不着再提。”
“不行。”他竟然摇头拒绝。
她好想尖叫,说她不想听,他们俩的过去对她而言是那么的不堪,但对他来说,应该就像船过水无痕般,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才对,不是吗?他到底还想跟她谈什么?
对不起?
她真的不懂他这句对不起,为的到底是哪一件事?
是不喜欢她、却和她交往的事吗?
还是在交往期间老是忘了她的存在,经常放她鸽子、却又从来对她说过一句对不起的这件事?
抑或者,是任由他的朋友们拿她当笑料,却从未阻止过,反而加入他们?
更甚者,是始终未曾向她承认过,当初他之所以会和她交往,单纯只是因为和人打了赌?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当年会主动放弃他,主动开口说要和他分手,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残酷的事实,才不得不对他死心。
如果他有一点喜欢她,那么她会极尽所能的努力,让那一点慢慢地扩大,让他变得不只有一点喜欢她。她有信心自己能做到。
但是,原来他对她没半点意思……这种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要她怎么再努力?
再加上他对她的漠视,和经常拿她当笑料等这些层出不穷、令她伤心的事实做验证,她如果再不知进退,那就太惹人嫌了……
下一秒,凌未央猛然回神,事情都过了十年了,为什么她却还存种历历在目的感觉?
她以为忘了,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结果心里的创伤根本一直都在,从没好过。
“那时候的我太年轻了,因为才华洋溢而大受欢迎,才会自命不凡,自以为了木起,看不清是非对错。”他话语一顿,接着满是歉意的凝望着她,歉声道:“对于拿你和朋友打赌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原来他晓得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所以,他的对不起是为了这件事?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她面无表情的以此做答。
“对我来说,它并没有过去。”他却如此说。
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不想多问,凌未央只能选择沉默。
“你知道吗?当初你突然说要和我分手,真的让我很震惊。”他忽然开口道。
“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被抛弃的一天,所以很震惊吗?”她忍不住以嘲讽的语气问他。
他摇头。“因为我那时才刚刚领悟到自己已经喜欢上你,而你就突然开口说要和我分手。”他专注的凝视着她,缓缓开口说。
凌未央日瞪口呆的看着他,难以置信。“你骗人。”她月兑口道。
“我没有骗你。”
“你骗人。”她仍拒绝相信。“如果你喜欢我,就不会老是忘了我的存在,忘了我们约好的事和时间,更不会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我,还老是和你的朋友背着我拿我当笑料?过去的事,我本来是不想提的,但是我实在不懂,你突然对我撒这个谎言到底有何目的?”
“我并没有撒谎。”他摇头道。
“有没有,你我都心知肚明。”她绝不相信他的谎话。
“看样子当年的事伤你很深。”他深深地看着她说。
“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虽然明知自己这样说前后矛盾,但凌未央还是不愿承认自已当年真的受伤很深。那时——
当她开口跟他说要分手时,他连一句挽留或对不起的话都没有。
当她在转身离开前,对他犹如刦心股、痛苦又自嘲的说了那旬“我很抱歉,喜欢上你”时;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她本来就该跟他说抱歉,说她竟敢自不量力的喜欢上他,增加了他不少烦恼,也浪费了他不少时间一样……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每一个反应对她都是一种伤害,即使她总是满面微笑,总是笑着说没关系,笑着说再见,但是心,却是在哭泣的。
他是天之骄子,而她只是一个比平凡还差一点的牙套女孩。
和他交往,她所获得的快乐幸福,远比不上来自四面八方的敌视和压力,但她仍为了觊觎那一点快乐幸福,拼了命的努力挣扎着,完全不知背后的事实却是如此的不堪。
当时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喜欢他,因为每次见他到她打工的红茶店里消费时,她都会不由自主的脸红。
但是她自始至终,从没有要求过他得接受她的爱慕和情意呀,是他自己主动找她攀谈,然后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交往,她才会一头栽了进去的。
怎知这一切竟然只是他和朋友所做的一场赌注?
心真的很伤,伤到事隔十年之后,她拼命想忘都还忘不了,而如今他却还残忍的想将她的伤口翻出,看她血流如注……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如果你想谈的是过去的事,那就没什么好谈了,因为那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已经忘了,所以请你也忘了吧。”她冷淡的开口说。“另外,麻烦你管管你的经纪人,请他不要再来烦我了,可以吗?说穿了,我和你非亲非故,你的事根本就与我无关,为什么每次都要来烦我?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说完,她迳自拿起皮包,站起身来往外走。
这回,他没再拦她,只是在她的手碰触到大门门把时,他的声音却突然从后方客厅里传来。
“你我不是非亲非故,”他沉沉地说,低哑的嗓音中带着些许不明的哀伤与陰霾,“因为你我之间,曾经有过一个共同的孩子,不是吗?”
她浑身一僵,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