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仇副总 第八章
柴霓终于下定决心要公开和仇敬的关系,问题在于应该用什么方式公开?早上醒来之后!不,应该说是从决定之后,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着要用什么方式公开比较不那么震撼,比较容易得到谅解,比较不会被众人公干。她一直在想,刷牙想,洗脸想,吃早餐想,坐车时当然也要绞尽脑汁的想。
「妳在做什么?」
「什么?」仇敬的声音唤回了她对他的注意。
「早上醒来之后就一直见妳魂不守舍、眉头深锁的,妳在想什么、烦恼什么,要不要说出来集思广益,让我帮妳一起想办法?」仇敬伸手轻碰了一下她表情严肃的脸。
「这件事你帮不了我。」柴霓无奈的摇头道。
「妳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帮不了?」
「要面对我同事成为众人公敌的人是我,不是你。」她叹道。
「妳还在烦恼这件事啊?」他也跟着叹息。「我看干脆待会儿我陪妳一起上去,亲自请大家祝福我们好了,妳觉得怎么样?」
「很好。」她点头,「不过等你走后我就死定了。」
「横竖都是死,直接一点妳不觉得比较痛快吗?」
「是呀,死的是我又不是你,当然痛快。」她回得有气无力。
仇敬忍不住低笑了起来。
「如果真的这么困难的话就顺其自然吧,等她们发现后再说好了。」他柔声说,不想看她这么烦恼、无力。
「不要,我不想再逃避。」她摇头拒绝。「对了,我们下星期就回彰化吧。」
她要带他回家正式介绍给爸妈认识,告诉他们这个男人就是她要托付一生的人。
「为什么不是这星期?这星期妳还要加班吗?」他问,小心的将车子往路边停靠过去。
转眼间,车子已经来到她公司楼下了。「这星期我要养伤。」她回答。
「养伤?」仇敬愕然不解的看着她。
「和你的关系公开后,我肯定会被大家挞伐得只剩下一口气,所以我要留在家里养伤。」她一本正经的说,让他遏制不住的笑出声来。
「那我是不是应该要准备一些大补汤之类的东西帮妳养伤?」他好笑的问。
「大补汤可能不够,还需要千年人参、何首乌和天山雪莲当药引才行。」她认真的回复。
他倏然大笑出声。
「要不要干脆我先帮妳打通任督二脉,好应付接下来的战斗?」他笑容满面,打趣的问。还天山雪莲哩!「不过这需要一点时间,也需要一个安静无人打扰的地方,以免一不小心走火入魔。嗯,我记得这附近好像有间爱情宾馆,就到那里好了。」他一脸严整的说,害柴霓忍不住也爆笑出声。
「你真的很讨厌。」她笑不可抑的伸手槌了他(金萱作品一下,这才注意到车子停在事务所楼下了。「我要去面对现实了,祝我好运。」她背起皮包,将手放在门把上,对他说。
「祝妳好运。」仇敬倾身吻了她一下,柔声道。她微笑,下车,站在车门外对他挥了挥手,才关上车门转身朝前方公司所在的大楼入口走去。
为了延缓面对现实的时刻,她没坐电梯,而选择爬楼梯的方式,一步一步的走向位在三楼的事务所。到达三楼后,她在楼梯间的安全门外用力的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才一鼓作气的打开安全门,笔直的朝事务所大门走去。
公司里,大部份同事都已经到了,有的在吃早餐,有的在整理东西,还有一部份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一见到她出现,立即停了下来。
「早安。」她微笑,精神抖擞的向大家打招呼。
办公室里一片静默,没有人响应她。
柴霓眨了眨眼,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话说回来,星期一上班,谁不是精神委靡不振,懒到最高点的模样,不想应声也是情有可原啦!
她甩开那股奇怪的感觉,走到座位上把皮包放下,接着拿起杯子像往常每天早上一样,准备到茶水间去冲杯咖啡醒脑。
「今天有谁要咖啡的?」她像往常般出声询问同事,因为大家说她冲泡的咖啡特别好喝,所以每天早上她要冲咖啡时,都很习惯这么一问。又一次,办公室里呈现一片静默,没有人响应她。柴霓不由自主的皱了下眉头,奇怪的感觉又再度袭上心头。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大家好像都怪怪的,是她多心了吗?
「淑芬,妳要吗?」她问和她一样有嗜咖啡习惯的淑芬。
「不敢麻烦。」
这嘲讽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吗?」柴霓不得不问,因为这实在太奇怪了。
星期六的时候大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休息一个星期天回来上班就变成这样?难不成在星期六她下班后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忖度着。
「把我们当白痴耍很有趣吗?」淑芬抬头冷冷地说。
柴霓一愣,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妳是不是在和完美仇副总交往?」
她浑身一僵。没想到在她公布这件事之前,竟然已先曝了光。
「我!」她才一开口就被打断。
「妳不用否认。」淑芬冷冷地说,「昨天晚上有人在机场看到妳和完美仇副总走在一起,还当众亲热表演接吻戏码给大家看。原来妳平常正经保守的模样全是骗人的,真是不要脸!」
柴霓震惊的瞠大双眼,没想到淑芬会这样说她。
不要脸?即使气她隐瞒了这件事,她也不该这样口出恶言的说她吧?
她看向办公室里的其它人,希望有人能够为她说话,没料到却只看到一张张冷漠、嘲讽与充满不谅解的脸,她们一个个都圆睁着双眼瞪她,活像她是大家共同的敌人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有些人可能会因为酸葡萄心态而对她冷嘲热讽一番,但是大多数的同事应该只会跟她开开玩笑,椰愉、调侃她一阵子,然后就会用羡慕的口吻跟她说声恭喜才对,不是吗?
「我本来就决定今天要告诉大家这件事的。」她迟疑的开口解释。
「妳当然要说啦,谁知道妳花了多少心机与工夫,才钓到人人眼中的完美黄金单身汉,还不大肆宣扬?」淑芬冷嘲热讽。
「我没想到妳是这种人,柴霓。表面上露出不感兴趣的模样,私底下却动作频频。」
「我一直很好奇大家都一样忙,怎么只有妳有办法一直换男朋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现在懂了。」
「柴姊,我原本很佩服妳也很崇拜妳的,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了。」
「同事这么久,我今天总算看清楚妳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真面目了,柴霓。」
大家妳一言我一句的宣告着与她决裂,没开口说话的也用冷峻、厌恶的表情说明了对她的鄙视。
柴霓心都冷了。
这就是和她共事五、六年的同事?这就是平常她有好吃的,一定会分享给她们,她们有做不完的工作,她一定会加班帮忙的同事?这就是她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让她们知道仇敬不仅和她交往,还和她同居,也向她求婚的同事?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以为相处愉快和乐的大家庭。
原来这才是事实,一相情愿的人只有她。
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她此刻的失望与痛心,还有无辜?柴霓直接转身走开,一个人躲进厨房。只是即使到了厨房,再也看不见那一张张厌恶(爱是自由)她的脸孔,听不见她们嘲讽责备的话语,她还是难受得几乎要喘不过气。她和仇敬交往没告诉大家真的有这么十恶不赦吗?她真的不懂。
说穿了,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她根本就没有义务要向任何人报备,也不需要经过她们的同意,她们凭什么对她冷嘲热讽,还对她做人身攻击?
道貌岸然、表里不一是吗?
原来在她们眼中,她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现在终于知道了。
嘲讽的撇了撇唇,她为自己冲泡一杯又香又浓的咖啡,打算香死办公室里的那一些人,让她们闻得到喝不到。
既然她们无情在先,以后就别想再叫她顺便帮她们泡一杯咖啡,也别想再叫她帮忙做事,为她们加班?想都别想!
既然都被说成道貌岸然、表里不一了,她一点也不介意再多几个自私、冷漠、自扫门前雪之类的负面批评。即使之后会被顾姊叫进办公室里训示一顿,她也不在乎了。
柴霓下定决心,要平息她此刻愤愤不平的怒火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她们主动开口向她道歉,否则一切免谈。
准备好早餐,却迟迟等不到亲爱的另一半从房间里走出来吃早餐,仇敬只好到房里找人,怎知却看见柴霓仍穿着睡衣窝在床上,他立刻担忧的走上前去。
「怎么了,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坐到床边,伸手轻探她额头的温度。
「没有。」柴霓将他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来。
「没有怎么还不换衣服,妳今天想迟到吗?」他问她。
她沉默不语。
「怎么了?」他柔声问道。
她犹豫了一下,对他摇了摇头。她不想把自己的问题丢给他,况且丢给他也不见得就解决的了,这是她的课题,必须由她自己来解决。
「你快点去吃早餐准备上班吧,我今天休假一天。」她微笑的对他说。
「是休假还是请假?」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问。
「……请假。」她无法对他说谎。
「为什么?」像她这么认真,态度负责又喜欢工作的人,没事是不会随便乱请假的。
「我偶尔也会对工作感到疲乏,想要放松的好好休息一下。」她笑着用借口搪塞他,殊不知自己脸上的笑容有多牵强。
从上星期一她和仇敬在一起的事曝光后,办公室里的同事便开始孤立她、排挤她,除了工作的事之外,没有人愿意和她多说半句话。这种像小孩子般的行为一开始真的让她觉得很可笑,但是时间一久她就笑不出来了。
本来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了,但是长期待在被排挤的工作环境里简直就是一种精神虐待,让她愈来愈不想去上班,愈来愈讨厌去公司面对那一群人。
既然她不想说,仇敬也不想强迫她,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低头亲吻了她一下,便起身走出房间。
他离开后,柴霓随即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感觉好闷、好闷、好闷。
那些人到底要多久才会恢复正常,不再这么幼稚?如果她们一直这样,她还有办法继续忍受这种令她度日如年的工作环境多久?她真的很喜欢会计的工作,也很喜欢顾姊带领她们的方式,她从她那里真的学到好多,她实在不想因此就辜负她的栽培、离开她,因为她比谁都知道会计师事务所里的人才有多难培养,毕竟她都已经在那里待了六年多了。
讨厌、讨厌、讨厌,为什么那些人不能够成熟点,为什么她的忍受力这么弱?
如果她可以再坚强一点,再不为所动一点,再我行我素一点的话,她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了。真的好难受……
盖在脸上的棉被突然被掀开,让柴霓惊愕的在一瞬间睁开双眼,瞪得圆圆的。
「起床。」仇敬微笑的站在床边说。
她眨了眨眼,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不是去上班了吗?」她看了一眼床边的时钟,只见上头指着八点四十二分,这对九点上班的他而言,现在还在家里就表示已经迟到了。
「我今天请假一天。」他说。
「为什么?」她愕然的看着他,月兑口问道。
「我偶尔也会对工作感到疲乏,想要放松的好好休息一下。」他微笑,将她之前的回答原封不动的送还给她。她怔怔地看着他,其实很明白他会请假完全是为了要陪她。他的温柔体贴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不想哭。」她哑声道,眼泪已在眼眶中盘旋。
「那就别哭,我们去游乐园玩。」他说。
她整个呆愣住了,连眼泪都愣在眼眶里,没再继续泛出来。
「游乐园?」她呆呆的问。
「剑湖山太远了,我们去六一福村吧,一天来响应该没问题。我好久没去游乐园了,至少有十五、二十年了吧?不知道云霄飞车和海盗船坐起来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刺激有趣?」他兴致勃勃的说。「妳敢玩吗?不要告诉我妳只敢玩旋转木马和咖啡杯这两种设施而已喔。」
随着他所说的话,柴霓脑中顿时出现云霄飞车、海盗船和游乐园里的种种游乐设施,突然充满了期待。
「好,我们去六福村玩。」她迅速的点头,接着超有行动力的立刻跳下床,开始准备出门等事宜。
看她终于恢复活力,仇敬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过去这一个星期,他一直都有在注意她心情的起伏,也大致猜得出来这和公开他们俩关系的事有关,可是因为她并没有对他多说什么,所以他也只能装做不知道,偶尔吻吻她、抱抱她,让她倚靠在他身边寻求支持她撑下去的力量。
她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外柔内刚,这点从他第一次和她在公园里把酒言欢时,他就发现了。
他想,她什么都没对他说,是因为她相信自己有解决事情的能力,那么他也相信她。所以,直到她愿意主动告诉他为止,他不会多问。
换好适合外出玩乐的衣服,柴霓将早餐塞进包包里,迫不及待的拉仇敬出门,朝六福村游乐园出发。
非假日的游乐园里游客并不多,除了几项较秀的游乐设施外,其它设施几乎都用不着排队,要重复一直玩同一项也没有问题。
柴霓记得自己以前很大胆,专挑别人不太敢玩的设施玩,例如云霄飞车、火山历险、海盗船、大怒神等等。可是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这些游乐设施她都只玩了一次,就觉得腿软想离它们愈远愈好。是她老了,心脏变无力了吗?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胆小?柴霓白着脸、软着腿从海盗船上走下来,还在惊魂未定的忖度着这个想不通的道理时,怎知身边的仇敬又拉着她,兴匆匆的指着前方问!「大怒神那里没人排队,要不要再去坐一次?」
「不要!」她反射性的惊恐拒绝他的提议,双腿则紧钉在地上,一步也不肯再往前。
仇敬呆愣了一下,因为她激动的反应而显得目瞪口呆,接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妳之前不是说妳可以连续玩十次以上吗?」他调侃她道。
「年轻的时候可以,现在老了不行。」余悸犹存的柴霓老实的摇头,不做逞强的事。
「老了?妳现在才几岁?!」仇敬觉得好笑,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问。
她没理他,目光一转,看见一个她以前连坐都懒得坐,现在却觉得好像很舒服、很好玩、很有趣的游乐设施。
「我想坐旋转木马。」她指名道。_
「这差别会不会太大了?」仇敬愣了愣,简直哭笑不得.
「不管,陪我。」才不理他,她直接拉着他的手往旋转木马走去。接下来,柴霓专挑一些对心脏无害的游乐设施玩,虽然它们都不太刺激,但是至少玩起来对心脏一点负担都没有,再加上仇敬始终苦着一张哭笑不得的脸勉为其难的陪她玩又很逗,让她一路笑不可抑,开心得不得了。
他们在园区里玩到傍晚才离开,临走前,巧遇水舞的表演,玩疯了的她竟然拉他往喷泉里冲,还故意去踩喷泉的水孔,把两人弄得像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然而见她笑容满面,开怀不已的模样,一切就都值得了。
可惜好景不常。
离开游乐园后,玩累的她在车上打了个小盹,再醒来,落寞的神情不知不觉又笼罩在她脸上,郁郁寡欢。
仇敬忍了又忍,终于在晚上上床后,开口了。
「要不要谈一谈?」他从她身后圈抱着她,温柔的问。
柴霓一如往常般沉默的摇了摇头。
「妳一直这样,让我很担心。」他告诉她。
柴霓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面对他,只见他温柔俊逸的脸上满是忧虑的神情,眉头皱得紧紧的。她原本是因为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才什么都没有告诉他,没想到还是让他担心了。
「对不起。」她伸手抚平他的皱眉。「我本来不想让你担心的。」
他将她的手拿到唇边亲吻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他问:「妳同事到现在还没办法接受我们在一起的事实吗?」
她轻吐了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们说我欺骗她们,说我道貌岸然、表里不一。」
「这是什么意思?」仇敬蹙紧眉头,跟着坐了起来。
「她们现在都不愿意和我说话。」她摇了摇头陈述事实。
「妳的意思是说她们孤立妳?」
「嗯。」她无奈的轻应一声。
仇敬简直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又不是小孩子,那些人的脑袋到底有什么问题?况且他和柴霓在一起,关那些人什么事呀?她们凭什么这么愤愤不平,故意刁难他心爱的女人?
「顾会计师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忍着气,他沉声问道。
「顾姊最近比较忙,常不在公司里,所以可能还没有注意到。」
「妳可以告诉她这种情况,我相信她应该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在她所带领的工作团队里。」
「对。如果我告诉顾姊的话,也许她会训斥大家,但是那只会让办公室里的气氛更僵、让大家更讨厌我、让顾姊的为人更受非议而已,因为从很早以前就有人认为顾姊偏袒我了,我不想这样。」
「如果由我出面请大家吃饭做为陪罪呢?她们会接受吗?会因此释怀吗?」仇敬想了一会儿,问道。
会接受,但会不会释怀就不一定了。重点是,她一点也不希望他和她们靠得太近,平常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可以让她们兴奋得讨论半天,天知道近距离接触,她们会有什么出人意表的举动?她不喜欢有人当着她的面和她的男人太过靠近。
还有一点就是!
「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陪罪?」她摇头道。
「我不想妳继续待在那种被人排挤的环境下工作。」
「我也不想。所以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去考试。」
「考试?」
「参加国家高考考取会计师证照。只要有了证照,我想去哪工作都不成问题,甚至想自己开业都行。」
「意思是妳想辞了现在的工作?」
她点点头,这是她想了又想的最好办法。
现在这样的工作环境与气氛已不是她所要的了,如果她的存在只会引发大家的不快,又害自己度日如年的话,她又何必恋栈?只是!
「我觉得这样做有点对不起顾姊,因为她真的教了我很多,也对我很好。」她忧伤的说。
「妳认为她会放妳走吗?我听说顾会计师很倚重妳。」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顾姊常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如果我离开是为了让自己在未来有更好的发展,我想她应该不会阻止才对。」说着,她蓦然深吸了一口气。「总之,我会找个时间和她谈一谈。」
仇敬点点头,看样子她已经下定决心,作好决定了。「会计师好考吗?」他问她。
「很难考。」她斩钉截铁的对他说。「听说全台湾现在执业的会计师只有三千多人而已,所以辞职之后,我真的得要好好的用功读书才行。」
「我会帮妳加油,还会在妳挑灯夜战的时候帮妳准备宵夜。」他温柔的吻了她一下,微笑道:「加油。」
「如果最后我还是没能考上呢?」她好奇的问他。
「那也只能说一切都是命了。」他一本正经的说,逗得她笑了起来。
「谢谢你支持我。」她软软地偎进他怀里。
「不客气。」再次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