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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花贼 第七章

“好些了吗?”凌澈为兰薇擦拭额上的汗水,细心喂食着。

“已经好多了,我可以自己来。”

她对他盈盈一笑,打算接过碗,却被凌澈拍掉了小手,“这是我的权利,别跟我争夺它。”

“我只是怕你累着了,想让你去休息嘛!”兰薇噘起红唇,蹙眉望他。

她虽躺在床上,又怎会不知他为了她烦愁了一整天。试想,人生的际遇还真是奇特,倘若不是身受他一掌,两人又怎会尽释前嫌,甚至,知道他对她的用心?

“我知道你体贴我,但是我就是喜欢待在你身边,别赶我走好不好?”他拧拧她的小鼻尖,对她眨眼道。

“你死皮赖脸!”她对他皱皱鼻,闪着美眸道。

“不厚脸皮点儿,怎么追得到老婆?”在凌澈卓绝伟岸的脸上诉说着兴味,他早已将兰薇视为心头上举世无双的宝贝。

“虽然你打了我一掌,但我可没要你用一生的幸福来赎罪。”

兰薇自己心里有数,虽然这两天她无论体力或精神方面都恢复不少,但有时胸口的疼依然会时好时坏地侵略着她。她想,不时为她把脉诊断的凌澈一定也知道这一点,或许他是因歉疚而对她特别温柔。

“我不是赎罪!”他激烈反驳,体内挫败的沉痛在奔腾着。

“那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受了什么伤,难以医治,如今就只好天天窝在床上等死?”

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不是水中倒影,更不是这种勉强而来的爱!

“你别胡说。”她的猜测重重袭上他的心,他大声喝止她的胡言乱语。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有数。”

她垂首低语,扯着被单的手指不停绞拧着。

“薇……”凌澈怔忡,他没想到兰薇心细如发,连自己的病情也未忽略。

“自从回邬后,我胸口常会莫名疼痛,这种迹象记得小时候我也曾发生过,但几回后就逐渐消失,也因此我几乎已遗忘了这一段往事。若不是最近这种疼痛又再次侵袭着我,我也许永远也不会记得了。”她眼神迷蒙,彷若陷入过去的情景。

“你小时候就曾发生过?”凌澈惊讶道。

“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这无关你的事,只能说是我旧疾复发。”

她一直担心凌澈会误以为她的伤势是他的一掌所致,而收留她这个累赘。

“老天,你还是不忘急着与我撇清关系,难道你看不懂我的心?”他攫住她纤细的双肩,透着孤寂的脸庞带着一抹掩饰不了的愁思;为何她硬要说些让他伤神的话。

在不及盈寸的距离下,两者间荡漾着异样情愫,兰薇睁亮似水翦瞳,痴痴望着凌澈那张载满柔情的俊容。

“我只记得你过去跋扈的模样,怎能感受你的心?”她偷瞄了他一眼,不敢正视他探索的眼光。

“你找碴!”凌澈看出她的戏谑,抵着她的额,佯装愤怒,“你从未对我吐实,当初你女扮男装,我能对你表达什么心意?”

“但你也没必要那么凶!”

“你知道吗?我就是莫名地对当时尚是男儿装扮的你产生一种无法解释的感情。这种感觉让我恐惧、无措……”

“所以你不得不用极端的作法来排挤这种异常现象?”兰薇双眼熠熠生辉,恍如已进入他心灵深处,感受到他内心无懈可击的爱意。

“说来可笑,在弟妹面前我向来冷静自负,最近却表现得易怒易狂,一定惹来不少笑话。”

思及那段时光,他真是矛盾备至;心中明明对她有着爱慕,但她的男儿身分让他为这份畸恋而痛苦不已,几近疯狂!

“那么现在你能不能表现给我看,让我知道?”她暗示性的言词正挑动刺激他的男性感官。

“你这个足以引人犯罪的小魔女。”

不再多语,凌澈呈现出狂野月兑轨的笑意,大手定住她的后脑勺,双唇便不容闪躲的覆上她的,舌头滑入她齿间,在探索流连中,颠覆了她所有的思维。

他的双手沿着她的颈线滑行,眷恋在丝柔蜜粉般的肌理触感下,只能藉由意犹未尽的狂吻来化解这般无限激情!

然事实并非他所想像这般简单,兰薇的每一寸肌肤的柔软均足以引诱他继续模索巡礼;她慵懒的体态、丰润的娇躯、轻声的呢喃,都能让他强大的意志力趋于崩溃!

潜意识里扯开她的衣襟,轻恬她的胸线,直至兰薇激情的狂喊声,唤醒了他的理智。

不!他怎能在她身体尚未恢复前就侵犯她呢?

凌澈倏然怞离她身,急促为她扣上衣钮,并用力深吸了口气,缓和自己体内窜烧的,“兰薇,对不起,我……”

“这怎能怪你,是我要求的,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尝尝被爱的滋味。你只要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

她看着凌澈的神情充满希冀,只希望他能真情相告,无论结果如何,她均能承受;如果时间不多,她会把握仅有的时间好好爱人,并接受凌澈对她的爱。

“别胡思乱想,相信我,我一定会医好你的!”凌澈僵着脸色,下颚因心痛而绷得死紧。

凭他的医术,凌澈发誓一定会尽快找出病因,绝不容许自己在救人无数后,连心爱的女子也救不了。

“好,我相信你。”兰薇投身入他怀里,她心里明白,即使好不了,她也会永远感激上天让她认识这么一个男人。

不知,兰荞过得好吗?

“老爷,老爷,小姐和姑爷回府了!”

牙榛兴匆匆地冲进厅内,这抹得意与她一向所保持的冷静有着南辕北辙的突-,小丫鬟们无不个个探出头来,想一窥究竟。

“你说什么,形昱也来了?”本是担心形家不肯放人,没想到连女婿也偕妻一道前来!

“没错,姑爷他担心小姐长途跋涉会遇上危险,所以自愿随她前来;他还说咱们的事就是他的事,教老爷千万别客气,有事尽量可找他商量。”

牙榛一口气将方才在大门外迎接小姐与姑爷时,形昱所表达的热诚全都照本宣科念了出来,可见形昱极得她的缘。

“那真是太好了!他们人呢?我这就去见他们。”

兰默丞拉高衣摆,跨出门槛,直往前厅迈进。

进了大厅后,他立即咧嘴笑说:“形昱,想不到你也会来,不好意思,耽误你不少宝贵时间了。”

“岳父,你这是哪儿的话?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只是不知自己有没有这份能耐。”形昱看了眼兰荞,清磊的表情中有着对她的浓烈挚爱。>

“薇儿,这是你吗?瞧你脸色红润多了,形昱很会照顾你吧!”兰默丞这才注意到一直躲在形昱身后的兰荞,只见她表情羞涩,有种无措的踌躇。

她脸蛋轻漾羞红之色,轻声道:“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兰默丞蹙眉看着她,发觉她当真变了,以前的薇儿在他面前从不知脸红为啥,这会儿居然会含羞带怯,难道传说完全属实,她性情大变,因爱情的滋润,已不再是从前调皮捣蛋的薇儿?

只是这种转变也未免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薇儿,你当真变乖巧了!只可惜你妹妹荞儿……”说到伤心处,兰默丞便抑不住伤心落泪。

“爹,您别这样,千万别伤心,我……”她求助的眼神看向形昱,请求他的协助,她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岳父,事情是这样的,其实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才是兰荞。”形昱缓声道。

事实上,兰荞在进门那天的新婚夜里便将真相告知形昱,她祈求他的原谅,更希望他别恨兰薇,如果可以,她愿意替姊姊承受一切过错;而她的善良与柔情,是形昱所极力想拥有的,他又怎舍得让她受过呢?况且婚姻乃是两情相悦之事,倘若兰薇当真无意嫁他,他就算逼迫也无济于事,反倒使两人都陷入痛苦深渊,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如今他有了兰荞,经过月余相处,他更为她的善解人意与多情而心动,因而他并不在乎失去兰薇,或许她根本不属于他。

“你说什么?”不仅是兰老爷震惊,就连在一旁守着的牙榛也陡然一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爹,对不起。是我连同姊姊欺瞒了你,就在成亲那天,姊姊求我代嫁,我本不答应的,但她誓死抵抗这桩婚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兰荞激动地悲不可抑,“但我不知道她会离家,这是数天前形昱告诉我的,爹,求您原谅我!”

她猛然跪下,却被兰默丞立刻扶起,长叹不已道:“这怎么能怪你呢?兰薇一向叛逆,我还以为她会认命出嫁,哪知道她还会闹出这种事!”

“不过,这也好,二小姐回府,就不用再伪装大小姐的模样,夫人也就不会因而起疑了。”牙榛也安慰她说。

“娘怎么了?爹的来信未言明其意,只知娘生病了。”兰荞又是一阵忧心忡忡。

“她得的是相思病,她以为你被歹徒绑走了,整颗心全系在你的安危上,你一天不出现,她就一天放不宽心。”当然也就变得衣带渐宽,日益消瘦。

“我这就去看看她。”兰荞闻言,怎能再安之若素呢?

“等等。”

形昱喊住她,“小荞,你也太心急了,我们还没为你的突然出现找个理由或原因,娘她一定会起疑的,到时候若让她得知是兰薇离家,她不一样担心得食不下咽吗?

形昱不愧是形云山庄庄主,有着比一般人冷静的思

“这个……”兰荞也不知所以了。

“放心,这个办法我早就想到了。二小姐,你就告诉夫人说,大小姐成亲当天,你巧遇表小姐,两人相谈甚欢,于是偷喝了点酒,不小心摔进山沟-,幸逢一对老夫妇搭救,调养近月才痊愈,这就成了。”牙榛连忙提出这个当得知兰荞要回府后便开始构思的计画。

“喝酒?娘知道我不喝酒的。”她为这样的理由而感无措。

“荞儿,没关系,你就说姊姊成亲,心里开心,所以小酌一番,这应不足为奇。”兰默丞也鼓励道,毕竟这是唯一可行之计。

“也好,我这就去看娘。”她目前心里挂念的就是娘的病情,其余的既然大伙都说无妨,她也没什么意见。

在牙榛的带领下,她快步走向后厢房。

待兰荞离去后,兰默丞对形昱致上歉意,“形昱,真是抱歉,我不知我们兰薇居然会做出这种乌龙事。”

“岳父快别这么说,过去的事就别再追究,至少我明白我爱兰荞。”

他的真心之论让兰默丞着实放下一颗不定的心。

“有你这句话就好了。”他满是皱纹的手握住形昱的,“我这就把兰荞交给你了,来,咱们来喝两盅吧!”

形昱磊落天成地颔首一笑,尾随着兰默丞的脚步而行。

樱木凌澈又经过十天的苦读钻研,外加挑灯夜战,但依旧对兰薇这种突发现象无法解释,但又不能对兰薇坦白,看着她每天所承受的疼痛,他巴不得是痛在他身。

夜幕低垂,幽冷的星又泛着点点银心,凌澈的屋内却只有一盏油灯陪着他,这样的夜已经过了无数个,而他却依然锲而不舍地翻遍所有医书,其认真不懈的执着,让兰薇看了好心疼。

他以为她不懂是吗?她完全知道他的用心与卖力,更了解他对她的真情付出与慑人温柔,而她只能把所有的感激与爱意放在心灵深处,免得造成他的困扰与压力。

由纸窗望去,那抹印在窗上的人影,不正在为她夜不成眠吗?

“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兰薇推开房门,看着他略显憔悴的身影。

“你呢?也不睡!”他站起,牵她近身坐下,只要没发病的时候,她永远都是那么有活力。

“你不睡,我怎么睡得着?”她露出小女儿般地娇柔嗔怨,引来凌澈泉涌不歇的怜惜与疼爱。

“不行,你一定得早点休息。”她就会让他担心吗?

“我不管!”

“你不是一向很听话的?”他合上书本,正视她绯红的容颜;拿她的执迷不悟实在没辙。

“我就是因为太听话,才把你搞成这样,我求你别再找答案了,就算明天我会死,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满足——”

“你别胡说,如果你敢死在我面前,就算下地狱我也会找你算帐!”兰薇的认命使他心如刀戳,凄恻无奈的语气紧紧扣住凌澈的心扉。

为什么她就不相信他,不能了解在他听她这种放弃语气时的情殇有多深?

她是他揣在心口的疼呀!

“我随口说说,你干嘛那么凶嘛?”

兰薇慑于他这股来势汹汹的怒焰,蹙着眉低语着。

“我……”她那我见犹怜的模样,他哪能对她凶得起来,老天!“我永远也不会对你凶的,薇。”

“真的?”她笑开了唇,仿佛刚才那抹委屈一瞬间已不存在。

“薇,你真是顽皮,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樱木凌澈不禁轻叹,如神来之笔的俊美五官说着无奈。

“不用怎么办,只要你别逼我离开就成了。”兰薇笑语嫣嫣,装作看不懂他的苦楚。事实上,兰薇比谁都清楚,却只愿用轻松的作法来维持这段可能不长的感情。

“已经晚了,我答应明天陪你四处走走,现在就去睡觉。”他半哄半命令道。

“不用等到明夭,你现在就可以陪我嘛!如果你怕我累着了,干脆陪我一块睡,我相信你不会吃了我的。”

兰薇不知是天真还是故意,讨了这么个要不得的要求。

凌澈心忖:她那么信任他,他还未必如此信任自己呢!

“这万万使不得,别太相信我,我可不是柳下惠。”凌澈疾言厉色地对兰薇提出警告。

“没关系,不是柳下惠,是潘安也成,你长得那么帅,我不介意的。”自从那天他紧急煞车后,兰薇便对自己的魅力产生莫大的怀疑,今天她只不过想要再试试看罢了,想不到结果依然如此!

唉,爹不就常说她活像个男孩儿,一点大家闺秀的矜持也没有;也难怪当初她女扮男装的模样居然能骗过了所有人,就连扮男儿身的始祖翩翩都被她蒙骗过去了!

思及翩翮,兰薇不禁笑了起来,自从她伤势复元后,立即去贝尔湖畔钓妞,这种追姑娘的技术还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精湛地步。

这么说来,她是不是该学学翩翩,行行钓男计画?

樱木凌澈君子的起身将门拉开,“来,我送你回房。”

“不要,你干嘛那么怕我?只要我一接近就躲着我,是担心我的病会传染给你?”女人一受到刺激,便开始发挥那无远弗届的想像力。

兰薇越是这么想,心里越是难过;一层脆弱且迷离的水光遮住她夺目慑人的美眸,更烧伤了凌澈的心魂!

“你又在胡言乱语了。”凌澈神情沉晦,眼眸深不见底地瞅着她。

“是吗?”她气馁不已,看来她的钓男功力远不如翩翩的泡妞绝活,看他的脸色好像她死缠着他不放,让他心烦似的。

也对,为了她,他已熬了无数个夜,自己又是哪根筋不对,挑在这时候勾引他,不成功便罢,还弄个恬不知耻的罪名,那多划不来。

轻叹了声,她才说:“你别生气,我这就回房,你也不用送我,记得自己早点儿休息。”

兰薇转身退出了房门;凌澈望向她那抹寂寥的背影,突然恨起自己的狠心,他为何硬要逼迫她?他又何尝不愿意让她留下陪着自己,即使一生一世他也绝不厌倦。

只是他不能不为兰薇着想,身子骨尚虚弱的她,若因他的把持不住而伤得更深,他岂不恨自己一辈子。

“薇……”该死的,他干嘛又叫住了她!

她闻言驻足,却没回头,不愿让他瞧见眼角已溢出的水珠,她更气自己的不争气,只能梗着声问道:“还有事吗?”

樱木凌澈怎可能听不出她的哽咽,心下猛然一怞,再也顾不得一切地由身后抱紧她,“别走,你陪我。”

不再说违心之论,他要让兰薇知道他对她的在乎是无以复加的!

湿热缠绵的唇茌她颈后深深一吻,抚过她掐得出水的女敕颊,他模到了她的泪””

凌彻倏然将她翻转过身,那轻沾眼睫的泪雾,轰得他整个思绪全乱了。“不准哭,你的眼泪好像在告诉我,我是一个刽子手,正在凌迟我最爱的女人。”

“凌澈……”

兰薇猛然转首,只因她听见这句她向往许久能从他口中吐出的话。

凌澈狠狠地吻住她,也吮干了她脸庞上的泪;此刻的他如箭离弦般已无法自我控制,是这丫头引爆他体内早已沸腾的情火,让他一步步深陷其中。他轻抬她身,将她揽进屋内,踢上房门。

“薇,我不是块木头,如果你的目的是想看我为你方寸大乱,那么我告诉你,你已经成功了。”

桀骜不驯的唇在她耳畔低吟,而他的话意更让兰薇心中涌上一股恢复自信的喜悦,原来这条情路上并非她一个人独行,有他为伴,即使再坎坷她也甘之如饴。

“我从不知我有这份能耐。”

“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你到底有没有。”

他再度攫住她,禁锢多时的情感如长江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随着衣衫的渐褪,彼此的情感-成反比的越趋浓烈!

在这静阒的夜色-,除了蝉鸣唧唧外,更有着彼此因心贴着心所激起的阵阵狂炽的怦动!

“玉门寨”中,波云诡谲,仿佛有股窒人的气息正蔓延着。

石全、石美与穆强,聚集在隐密的石洞内,正计画着行动的策略,因为他们已认定现在正是动手的时机。

“看样子,上回受重伤的樱木小子果真没死。”石美首先开口道。

据他们安排在贝尔湖畔的眼线多日来的观察,发现那家伙又现身了,而且依然故我的在那儿调戏着姑娘家。

“什么?他还真是命大!”石全抱怨。

虽说栗果毒的用量并不大,倘若没有及时医治依然可能要人命的,这么说樱花邬内并不只樱木凌澈一人会医术-!

“看来,“樱木花盗”名不虚传,并非普通人撂得倒的。”穆强也不得不扯自己后腿。

“我才不是普通人!”石全大吼。殊不知,上回对付樱木翩翩,使用毒物之人就是他。那家伙没死他已经够窝囊了,居然还被手下称为普通人,啐!

“老大。我没那意思,你多心了。”见石全那张罩着怒意的脸色,可想而知他是欲火难耐。

这阵子老大没女人可抱,脾气明显暴躁易怒;这会儿又听见樱木花盗居然能公然在贝尔湖“玩”女人,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当然啦,老大情绪无法发泄,他们这些当手下的自然只有遭殃的份。

“还说没,听你刚刚那是什么口气,好像樱木没死全是我的罪过,你也不想想整件事进行到此,你贡献了什么?”

看吧!只要一遇上挫败,必是内斗的开始,而后走向灭亡,这是每个帮派亘古不变的路径!

“你们两个别闹了行吗?我们现在是在讨论不是吵架!”

石美冻着张脸,绷着声音斥责他们的无知。她暗咒,如果玉门寨被灭了,也一定是不团结所致。

“石美,你说的对,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下手呀?”石全巴不得现在就动手,成天闷在寨里整个人都快发霉了!

“就决定今晚吧!”石美决定道。她想,再这么下去,人气溃散在等待中,这是非常不智的;再说,他们潜伏已久,是该再制造一些事迹了,否则镇上太过平静,静得樱木花盗睡着了,那他们还逮谁呀?

“那好,今晚我非得闹他个鸡飞狗跳不可。”石全咧嘴狂笑,煞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暧昧。

“哥,我可不准你打女人的主意。”石美连忙喝止,她哥哥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哪会不清楚。

“石美,你每次都阻止我,可有为我着想,你老哥已吃“素”很久了!”

石全心里净是抱怨,直觉是石美故意找他碴。

“我看大小姐,你就随大寨主吧!免得他火爆性子一冒起来,我们全都遭殃。”穆强撇-唇,心里颇不平衡地一语双关道。

“穆强——”石全狠狠瞪了他一眼,连忙对石美说:“如果我们只是偷几个小钱,没拐几个姑娘玩玩,你想诱得出樱木花盗吗?”

“这……”石美犹豫了;大哥虽意在美女,但所言也不假,樱木花盗不可能那么容易被骗出来的,再说,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他们会更谨慎才是。

“石美——”

“好吧!记得,只准你绑一个姑娘回寨,免得闹大了,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衙役会找上门的。现在大伙都去准备一下,别忘了随身携带薰云香与栗果毒,二更天准时出发。”石美叮咛了句,拂袖转出洞外。

“寨主,这下可好,你别再拿我出气了。”穆强笑了笑,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你羡慕?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

“你知道我对女人没兴趣,只要到时候银两多分点给我就成了。”穆强见钱眼开道,和石美爱钱的态度倒是有志一同。

“行,只要拿到赏金,有你的那份。”

石全大方允诺,反正他看钱并不重,女人才是他的精神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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