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可胡作非为 楔子
午时,刺目的阳光钻出云缝映入皇宫内苑,屋外,咻咻的怪异声响直窜人耳膜,吵醒了偷偷溜进画阁打盹的安馡公主。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轻轻打了记呵欠,又听见外头那阵阵刺耳的怪声。基于好奇,她圆滚滚的身材立刻翻下矮柜,站在窗前却瞧不见外头,小小的个头跳呀跳,无论怎么努力都构不到窗边,偏偏这时间又不能随便走出去,倘若被外头的人发现了通报老宫女,可又要对她说教好久呢!
突然,她瞧见旁边有张小椅凳,走过去使尽吃女乃的气力将它拉到窗边,再站上去。
灵灵灿灿的大眼睛上头镶着一排长长的睫毛,直对着窗棂上的小纸洞眨呀眨的,安馡公主这才瞧见约莫数十尺外有两位十六、七岁的青年,正在空地上比试箭术,瞧他们一手大弓、一手箭的,好不威风啊!
其中一人次次正中红心,教她看得惊叹不已。
「哇……好厉害!」他是谁呢?怎么从没见过。
不一会儿,两名青年相视一笑离开了射箭场,她探探外头发现并无人声,于是想乘机溜出画阁,但一推门才发现门被从外头锁住,怎么都推不开!
「天,怎么办?」年幼的安馡公主害怕了起来,惊慌地喊道:「快来人哪!快……快来人哪!」
偏偏这画阁位于皇宫较偏远的地方,平日鲜少有宫女或太监走动,让她求助无门。
「有谁听见了,快来开门……快点儿过来……」她哭丧着小脸,久久仍不见有人过来,忍不住垂下脸,怞噎地喃喃自语,「以后我再也不敢不上大学士的课,跑来这里偷睡觉了,呜……」
「说说看,如果我救了妳,妳要怎么回报我?」门外赫然传来声响,止住了安馡公主的哭泣。
她掀了掀长睫,问道:「谁?是谁在外面?」
男子帅气的靠在门边,不答反问:「妳到底要不要我救?不愿意的话,那我走了。」
谷槐风乃晋武大将军谷延域的独子,年纪轻轻已有乃父之风,浑身透着大将之风以及沉定优雅的气息,形于外的则是俊美的面貌。
「别走!你快开门,只要我有的,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她只想赶紧出去,宫女环儿若发现她不在寝宫,肯定会闹得众所皆知,这么一来她绝对会再次被父皇禁足的。
「当真?」他勾唇一笑。
「我不会说谎啦!」她好心急,这个人怎么比老宫女还啰唆?
「那好吧!妳后退。」谷槐风走到门前,提足内力猛地朝大门一踢,顿时画阁的门被踢成了两半。
安馡公主吃惊地瞠大眸子,怯怯地走出破门,仔细瞧着眼前这名年轻男子,「刚刚是你和另一人在前面射箭对吧!」
「没错,原来妳在这里偷窥很久了。」
「我……」她小脸儿一红,「谁偷窥啦!是我在打盹,你们吵醒了我!」
她看看这扇破门,认真地说:「你的力气可真不小,不过要是让太监总管瞧见了可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快逃吧!」
「妳要我逃?」他抿唇笑笑,「意思是答应我的事打算反悔了?」
「我……我芮安馡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想了半晌,她摘下颈子上的一条红绳所系的弯月形白玉坠子,交给他,「这个送你。」
「芮安馡……妳是公主?」他曾听父亲提过这位可爱的小公主,极受皇上宠爱,长得清灵又美丽。
他瞇起眸瞅着她,在她的小脸上已能预见日后的美貌。
「没错,所以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
谷槐风扯唇一笑,「小公主,妳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刚刚明明说我要什么妳都会给我,而不是妳自己挑样东西随意应付我。」
「我没有应付你,这是我最喜欢的链子耶!再说我身上除了链子之外,也没有其它值钱的东西了。」她除了出宫才会戴上一些首饰,平日在宫中玩耍都不爱戴那些金呀玉的,感觉很碍手。
「小公主,妳又错了,妳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妳自己,这么说妳就是我的了。」他眸影轻闪,黑沉的眸心闪着异常的烁亮。
安馡公主正想询问他这句话的意思,但远远的传来宫女环儿的叫唤声,「安馡公主、安馡公主,您又跑到哪儿去了,快出个声,别躲着环儿……」
「看来有人来找妳了,在下谢过妳赠送的小礼,这就先告辞了。」回头走了几步后,他又旋身说道:「至于公主妳……等妳长大了,我会来领妳回去。」
「你……」她傻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他到底是谁,说的又是什么意思?我是他的?难道他把我当成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