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欠扁总裁 22
当迷团,一层一层的被剥开,只剩下简单而又明了的答案时,他的自信,也被一层又一层的剥掉,她所需要的,只是安全感,可能,连爱情都不是,他却以为,他给不了她爱情,也就给不了她想要的,就这样,一次又一次,把这唯一的东西,都让给了冷煜。
特别是像现在,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居然不是像其他丈夫一样,抱住她,告诉她,‘一切有我’,而是,去帮她找另一个,‘一切有我’的男人。
“Kiven,冷煜那边有消息了吗?”只能寄希望趁着她这一段晕迷的时间,能够找到有效的办法,救出冷煜,为她做点什么,虽然,这让他很心痛。
Kiven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边的人传过话来,说他们只要东西,不会伤害煜主。”
“那他们要求怎么换了吗?”这是关键,所有问题,都围绕着这个最关键的时刻。
“他们说,这个问题只能与夫人谈。”本来,这些他早就应该跟贝贝讲了,可凌天宇来了,这件事,他还没有来得及跟所有人说。
“递话给那边,说她病了,现在所有事情,都由我来解决,他们要的东西,我同样也能做主给他们。”
不错,他是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个能力,只是,最终还是要看贝贝的心思,现在贝贝的心思定了,他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更何况,只有救了冷煜,才有可能救贝贝,这是个死循环,他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
“是,我马上就去办!”问题,一目了然,不管怎么讲,东西再重要,也不如人重要吧。
“对了,把慕容雪请来。”
这一次,他用了‘请’,连Kevin最初都以为是听错了,从这一刻起,他要认真的学会‘尊重’这两个字,而且,慕容雪知道的,可能会比他更多,这是一个切口吗?直觉,希望是正确的,这一回,他也输不起了。
很快,慕容雪就到了,当然,不是因为柏文堇,而是听到Kiven说贝贝又病了,才急急忙忙的赶了来。
“柏文堇,怎么回事?”对她的病,只知道一点,还是从水怡然那里知道的,没想到,是真的,居然真的有两个人格。
“你到底知道凌天宇多少,最好一次性告诉我。”他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在问他。
“什么?贝贝的病跟凌天宇有关系,难道--,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贝贝一定是受到他的刺激才会发病的!”慕容雪气的满脸痛红,挥舞着的拳头,就差没有砸墙了。
听到她的话,才明白她在说什么,柏文堇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慢慢说道:“贝贝的病,咳,不是因为他……”
“啊?”气,还没有完全发出来,就被他的话给打断,慕容雪一脸疑问:“那是因为谁?”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低着心中的怒火,反问道:“不会是你吧?”
“咳,我想知道关于凌天宇的事情,你可以讲给我吗,我对他知道的资料,咳,很少。”转换了话题,可是,还是很尴尬,煜门能找到的资料,只有关于商业方面的。
“柏--文--堇--!”默认也是一种承认,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坏了,居然想转移话题,“如果你真的无法给她爱情,你为什么不放开她的手?还给她自由,难道,折磨她,是你人生的爱好不成!”
“我……”放手,他怎么放,爱上了一个人,还明明知道,曾经,或者说,现在至少还有一半,是爱着他的,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会放手。
慕容雪气鼓鼓的看着他,都不知道再说什么,这个男人太自私,处处都是为自己考虑,比起冷煜来,差得太多,还好,贝贝现在爱的男人不是他。
“他说,芷逸是他的妹妹。”对视的柏文堇,无奈,继续转移话题。
“不可能,他没有家人。”慕容雪回答的很直接,--不对,凌天宇不会不知道她与贝贝有联系,那他这又是要做什么?
“什么?”这回,换柏文堇吃惊了,如果凌芷逸不是凌天宇的妹妹的话,那么,凌天宇为什么说她是他的妹妹呢?
慕容雪的大脑也同样思考着这个问题,好久,她才意味深长的说道:“柏文堇,我现在怀疑凌芷逸的那张脸……”
如果真的是阴谋的话,那所有的一切,应该追到柏文堇与凌芷逸刚认识的时候,原来,这个局,早已经在他们还未察觉的时候,就已经布下了。
柏文堇的表情一怔,回想着与凌芷逸相交的一切,也意识到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局真的太大了。
“慕容雪,你与凌天宇是什么关系?”柏文堇希望,能够从慕容雪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听到他的问话,慕容雪深吸了一口气,清咳了一下,才说道:“他曾经是我的未婚夫,你不会是怀疑他吧?”
“你觉得呢?”一切都有可能,更何况,贝贝对他充满了信任,而他,却在贝贝几次出事之后都不现身,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这难道不说明什么吗?
“不可能,他如果想要柏氏环球的资产,也不会主动暴露他与凌芷逸的关系,但是,如果他知道贝贝的身世,那么……”
“等一下!”慕容雪无意的话,让柏文堇冒出一身的冷汗,想当出,他是在读了柏世雄留给他的文件时,才知道贝贝的一切,那慕容雪怎么知道的?
“慕容雪,你刚才说,贝贝的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柏文堇的双眸中,散发着犀利而又冷动的目光,这是他,动手的前兆!
“我的父亲去世前是古董拍卖行的拍卖师,而令尊出手的几件东西就是由他经手的,他在临死前告诉我,令尊所拍卖的东西,都是稀有的皇家珍宝,而且,这几件东西,应该与一个神秘的家族有关系。”
原来,在贝贝随手拿出的几件古董时,就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世,只是不知道,外人对她的了解,到底知道多少,柏文堇试探的问道:“什么神秘的家族?”
“柏文堇,你不用试我,我只知道这个家族守护代表皇权象征的‘随、和之宝’,逢乱世则避,盛世则出,但却从不参与政事,一直到皇太极入关,这个家族才完全的消失。”
这是一种推测,‘随、和之宝’,即:随侯之珠、和氏之壁,都是封建社会皇权的象征,而清朝,已经是封建社会末期,这个家族的消失,也就意味着封建社会的结束,但是‘随、和之宝’却不可能消失,一直由这个神秘家族守护着。
“那你怎么肯定贝贝是这个家族的继承人,而不是我呢?”如果她能知道,那么,就有可能其他人也知道,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关键了。
“呵……这可多托了你的福,还记得你们新婚之日吗,贝贝从海边一直走了回去,我载了她一程……”
柏文堇的脸,顿时苍白一片,原来,她真的是走回去的,那么她的脚伤……不敢想象,她在那段日子,承受的痛苦。
“……那天回去之后,我就在想,如果令尊就是那个家族的话,不应该娶这么一个,对世事完全不懂,而又毫无背景的女孩,后来,我就开始调查贝贝的身世,也许老天也在帮我吧,T国的动乱,让我知道,贝贝的母亲就是贝娜公主的女儿。”
“我想,这与怡然也月兑不了关系吧?”能够让她知道T国皇室秘密,除非她也与皇室有关系。
“是。”慕容雪很肯定的回答,现在,这一切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了,“本来我是想帮怡然在皇室之中树立威信,也顺便将T国丢失的国宝物宝原主,可是,却发现了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能够让她发现秘密的地方,也就是泄露贝贝身世的关键所在,柏文堇的大脑,在不断的运转着,希望能够从她的身上,找到不一样的线索。
“我觉得很奇怪,以T国皇室如此保守的作风,怎么会默认贝娜公主的私通行为,那至少说明,贝贝的父亲--席远帆是一个不一般的人物……”
“等一下!”
问题终于找出来了,如果说柏世雄因为出售贝贝手中的东西被怀疑,那么也只能怀疑到他的身上来,而T国皇室对席远帆与贝娜公主私通行为的默认,那么,应该说,T国皇室中,也大有人知道关于席家的一切!
“怎么了?”好久,慕容雪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柏文堇抬起头,不答反问:“你觉得凌天宇真的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吗?”
“不可能,至少,我从来都没有与他提过这件事,如果他知道,那也一定是从另一个人口中知道……”
慕容雪说着,说着,慢慢的闭上了嘴巴,柏文堇瞪着眼睛,看着她,她的话,提醒了他们两个人,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好半天,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一字一顿的说道:“凌-天-宇-与-凌-芷-逸,应-该-都-是-被-人-控-制-住-了-!”
“不错,这股势力中有一个领头带银色面具的男人,他的下鄂处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但是凌天宇没有。”这回,他可以完全肯定了。
“我去找凌天宇,接下来的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希望,她能够说服凌天宇说出一切。
“慕容雪……”心情真的很复杂,明知道她这么做,就像送羊入了虎口,可是,却没有办法去阻拦,柏文堇还是第一次,如此目光真诚的看着好,真诚的说道:“你要小心了。”
慕容雪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其实,她更想知道,凌天宇在这个游戏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又为什么扮演这个角色,以他的个性,他不是那么轻易被人控制住的,如果不是有利可图,那就是受到真正的威胁了,而她,此时的心,居然是掂念的。
灰暗的角落,总会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情,可这里,金碧辉煌,灿烂的水晶大吊灯,照亮了每一个角落,红木茶几上,一套清代宫廷御用的茶杯,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里面泡好的尊品碧螺春娇女敕的,舒展着曼妙的身材。
“来,尝一尝,你应该好久都喝不到这么香的茶了吧?”儒雅的外表,却遮掩着目光中的狂野,还有,内心的肆无忌惮。
慕容雪的双手也不直接接过茶盏,更不拒绝,更不去回避他狂野的目光,只是淡淡的说道:“茶,是没有喝过这么香的,但是,却喝过比这更自在的感觉。”
“呵呵……”听到如此直白的呛声,凌天宇却只是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靠在红木椅上,“雪儿,你知道我最迷你什么吗?”
“最迷?哼--!”慕容雪对嗤之以鼻,只有成为他的女人,才知道他有多变态,“不过是你无法征服的吧了。”
“呵呵……你还是那么迷人。”不错,他这一生,从来没有征服不了的东西,唯有她,居然轻而易举的,看穿了他努力经营的一切,“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多说了,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对不起,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她这次,说的是心理话,毕竟,眼前的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凌天宇掀起一边的嘴角,似冷笑、又似得意,好像他终于有让慕容雪猜不透的地方了,就这样,两个人对视了好久,他才慢慢说道:“这辈子,我唯一想得到的,只有你而已。”
“那你为什么劫走冷煜?”虽然口气很肯定,但慕容雪却心知肚明这事情不是他干的,只是,想要套出样一个外表儒雅,内心冷心的人真话,就必须下点功夫。
凌天宇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她,才慢慢端起茶杯,轻啜一下,淡淡说道:“如果我说是,你会相信吗,如果我说不,你还会这样问吗?”
皮球,又踢给了慕容雪,对这样的回答,慕容雪实在很难找什么有用的信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凌天宇贪婪的看了她一眼,才慢慢反问道:“我才不是已经说了吗,你还不知道?”
“凌天宇,你实在太过份了!”慕容雪再有城府,却也受不了如此诡异的气氛,当年,她就是因为受不了凌天宇这种个性,才提出分手,“凌天宇,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在为谁服务!”
“如果我说了,你会乖乖听话,回到我身边吗?”凌天宇,依旧是不急不躁,他三十三年的人生里,充满了太多次的博弈,慕容雪的这种阵仗,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凌天宇,我永远也不会回到你这变态身边!”如果说凌天宇是猫,那么慕容雪,就像一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鼠,被激怒的她,开始变得有点冲动了。
凌天宇收回他狂野的目光,淡淡的看着慕容雪,依旧不急不恼,笑道:“雪儿,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就是因为你生起气来,真的好可爱。”
“自私鬼--!”为什么她高调的宣布自己是同性恋,就是在躲避他,可最终,还是没有躲得过去。
“是,我自私,可是雪儿,你为什么只想着别人,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们也可以同样拥有一切!”这回,换成凌天宇试图说服慕容雪了。
“对不起,我只知道,我想要的,你给不起。”她不爱他,从来都没有过吗?不是的,曾经,也迷恋于他完美的外表,只是,当进一步,再进一步,她才发现,她爱错了人。
“怎么,做我的女人就这么难,你不是说,你很羡慕帝王家的生活吗,之前,我的确给不了你,可现在,我完全可以给你……”
“不是这样子的!”她喜欢的,只是喜欢古玩,只有喜欢品味历史,慕容雪别过头,错过他如痴如狂的目光,冷冷的说道:“凌天宇,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啪--!”
如玉般珍贵的白瓷茶盏,应声碎裂,光滑的白玉石地板上,茶水四溅。
“对,我是不了解你,我把你捧在手心里,给你全世界最好的,让你生活得如皇后般,为什么你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
凌天宇发怒了,这一面,全天下,他只展现给慕容雪一个人看,他的爱,太热,热得足以将一个人烧成灰烬,倒也那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凌芷逸,像极了。
“天宇,你看看柏文堇与贝贝,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不爱你了。”这回,慕容雪,换回了冷静,语气平稳的,就像是在对空气讲话,“你把我天天关在这里,那怕与一个佣人说一句话,你都会生气,你觉得,我是贝贝吗,只会盲目的看着一个男人?”
一句话,把凌天宇噎在原地,可是,他无法抑制他的情感,就像他无法抑制他对她的渴望一样。
“天宇,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做你的女人,但是,这与其他人无关啊?”不错,她爱他,但却也不想再迈回到这里,这里的空气,太压抑,能把一个好人逼疯。
凌天宇轻‘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说到底,还是你不爱我,却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轻易被否决过的爱情,慕容雪的心底,涌起一丝疼,泪水,从眼眶里打转,不是不懂得哭,而是,她曾经的懦弱,换回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毒打。
“这一次,算我求你,放了席家。”知道,再多的说辞,只会让他更抵触,哀求,是他对她唯一的软肋,虽然,她需要低下她的头。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这一次,他势在必得,凌天宇别过头,不想为了她一时的眼泪而放弃,他要的,是绝对的全胜!
“难道,你不觉得,贝贝已经很可怜了吗?”
“她可怜?”一句话,似乎又勾起凌天宇多少伤心事,声音,不自觉的大了三倍:“她生来就比我幸福多了,她的血,流着纯正的皇室血统,而我,只是卑贱的野鸭,靠着,才有了今天;她一出生,就拥有无数的财富,而我,需要为了一个馒头,与人打得头破血流;……她凭什么,可以天真无邪的生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而我,却只能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装圣洁!”
万事万物,都有他的因果报应,凌天宇的心底,从心底就是仇视富贵,可是,却又渴望财富、地位、势力,说实在的,慕容雪之所以在当初选择了他,也是看中了他那种坚韧不拨的气势,只是,物极必反,他内心,与他的外表,差得太多。
“天宇,这个世界不是这样子的,贝贝虽然拥有很多,可是,她同样失去了很多……”
“好了,不要再说了,如果你想要解救这一切,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三百平方的客厅里,只剩下慕容雪一个人,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凝结,凌天宇的势力有多大,她不清楚,但是,这个男人有多黑暗,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转头,看向外面,蓝色的保时捷,居然不见了踪影。
“喂,我的车在哪里,你这又是要干什么?”对着悬挂在空中的水晶吊灯,慕容雪愤怒而又无奈的叫起来。
“雪儿,既然来了,就留下吧,我会让你看到,我成功的那一天。”
声音,像从四面八面传来,慕容雪一坐在地毯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貌似这一回,她主动送羊入了虎口,只希望,这次被送入虎口的羊,能从老虎身上,拨下几根毛来。
淡紫色的房间,飘落着浪漫的薰衣草香,柏文堇坐在轮椅上,握着冷冰的小手,目光凝视着熟睡的贝贝,晶紫色的长发,倾泄在枕上,难得安静的小脸,依旧可爱的如瓷女圭女圭般。
大手,轻轻的抚过她的面颊,只盼望这一刻,能够再长些,药效,已经快要过了,醒来的她,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心底,涌起一丝愁畅,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也许,另一个她就永远不会出现,也更不可能爱上别人,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大哥,慕容雪被凌天宇给扣下了,她偷偷打过电话,说煜主并不在凌天宇那里。”Kevin俯在耳边,将最新的消息传过来。
柏文堇也不抬头,依旧握着贝贝的小手,可大脑却是在高速的旋转着,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说道:“乌蓬达拉那边有什么消息?”
“他说暂时没有查到可靠的线索,但一有消息,会亲自打电话给你。”
柏文堇点点头,轻声说道:“跟乌蓬达拉说,快一点,我们时间不多,另外,我让你派人去的地方,派了多少人?”
“我把美国的兄弟们也调回来,现在大概有一千人左右,就埋伏在那里。”
自从出事,全球煜门的人,都开始往回赶,现在,连最远的美国,都派人回来,因为阿强的突然去世,一跃成为煜门第三把手的Kevin现在从事,也越来越小心了。
“做得好,让兄弟们不要太集中,我怕到时候,他们会有准备,而且……算了,你下去准备吧,有什么消息就通知我。”
“是。”Kevin扭身离开,整个医院里,气氛紧张异常,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其实不用提醒,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但他们都心甘情愿。
柏文堇抬起大手,轻轻抚模着贝贝光滑的面颊,小声说道:“贝贝,我答应你,这一次,一定会把煜救出来,如果到时候,你真的不想留下来,我愿意放手。”
本·杰隆已经找他谈过话了,结论很简单,他不得不松开双手,慕容雪说的对,他不能将自己的爱,强加在他的身上,如果真的让她完全精神分裂,那他的罪,太重,这次,他愿意为她活一次,虽然,决定真的很痛。
“她快要醒了,你也该回去了。”本·杰隆从黑暗处走出来,他自被柏世雄雇佣时起,就只为贝贝一个人服务,他以为,这会是一个很轻松的活,却没有想到,贝贝成为了他一生无法逾越的高度!
很不情愿的,柏文堇松开他的大手,将轮椅,慢慢向后退,一直退到门口,才开口说道:“本,能不能再给我二十四小时。”
本·杰隆一怔,但却很快摇了摇头,说道:“Ed。,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但是这个药……”
“不!”柏文堇很大声的打断他,“我是说,不要让她在这二十四小时里,走出这个房间。”
是的,他需要这二十四小时,他要将心中所有的疑问与猜测,百分百的确定,才能让她出去,否则,以贝贝现在这么激动的情绪,如果硬闯出去救冷煜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本·杰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轻点了一下头,说道:“过一会儿,我会用催眠术,对她进行再次催眠,这样,不会伤了她的身子。”
“谢谢!”镇定剂无论多安全,都是药物,此时,他真的希望自己长着一张冷煜的脸,那样,他会不会也可以学冷煜的声音,虽然,留不住她的心,但至少,还可以留住她的人,他现在的一切,正如佛曰:因果报应!
从不合上的门,终于合上了,很快,房间里传出了轻啜声,听起来,她的心情很糟糕,可很快,房间声音不再,看来,她又睡着了,想到她睡着的样子,柏文堇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那安静的如天使的外表,曾经,是他的妻!
“带我去吧。”也是他开始为她做点事情的时候了,任何阴谋,想要破解,就必须先进入圈套,才知道猎人想要什么,但是,往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知弹丸在其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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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个小时,很快,又过去了,如果总是催眠的话,对一个人的精神状况,也不会有太多的帮助,本·杰隆准时的叫醒了她,经过一段暂时的心理疏导,她的精神也变得好了许多。
“本,谢谢你。”声音中,依旧甜美,让人听不出,她心底的声音。
本·杰隆轻摇了摇头,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颇似无奈的说道:“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什么时候,你才能解月兑呢?”
“很快,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等一下,我让Kevin拿支票给你。”贝贝的嘴角,依旧扬着快乐的笑容,让人看不出她的意思。
突出其来的话,反而让本吓了一大跳:“贝贝,你这是要……”
“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但我想,这一次,我想让一切都结束了。”贝贝说完,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用力的说道:“我一定会成功的!”
“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本·杰隆若有所思,但很快,他轻拥了一下她幼小的身体,好像初见那次,说道:“放下心中的一切,只爱心中所爱,你一定会成功。”
“心中所爱?”她喃喃的重复着这四个字,眉头微蹙。
“夫人,那边来消息了。”
门外,传来Kevin的声音,甚至,来不及拭去眼角的泪花,贝贝奔向房门外,焦急的问道:“煜怎么了,他们到底要不要跟我谈,我说过,他们要的,我都会给的,只要不伤害煜……”
“夫人,煜主没事,你不要担心,他们已经同意与你联系了。”Kevin说得很轻,似乎怕被人听到般,可这家医院里,好像已经没有了秘密。
“那你现在就帮我与他们联系,哦,对了,不要让文堇知道。”看来,她是决定一意孤行,冷煜的安危,可能已经高过了一切。
“好,我马上安排。”
事情,一切按照着原定的计划进行着,没有一丝偏差,只是,这个圈套,到底谁被谁套住,而胜负又属于谁,恐怕只有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