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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你一季秋 第八章

琥珀一早便忙著收拾衣物,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

琴美走进琥珀的房中,「琥珀,你要出门?」

「呃,妈咪,是的,我和尘宁去澳洲玩一阵子。」琥珀继续收拾著东西。

琴美迟疑了一下,「你真的喜欢尘宁,也打算嫁给他吗?」

倏地,琥珀停下手边的动作,她缓缓地转过身,「妈咪,您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昨天到店里找你,听到那个艺人的留话,你爱他吗?」琴美盯著琥珀看,并等著她回答。

「是的,」琥珀点头承认,「妈咪,我真的爱他也不能没有他,但是爹地对霈枫有成见。」

「我知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个艺人,如果到时候爹地将事业交给你,你怎么办?而且尘宁真的比不上他吗?」琴美忧心仲仲。

琥珀无言。

「你自己想清楚,蚂咪不是看不起他,而是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我知道。」琥珀叹了㈠气。

琴美这才安心地点头。「那我不吵你了,你快点收拾,别让尘宁等。」

号珀点头。

琴美走後,琥珀的心情变得很糟,她用力甩上皮箱,然後将自己抛到床上;

刚下楼的琴美听到一阵电铃声,地加快脚步来到大门。

「湘伯母,琥珀呢?」尘宁见到琴美时,有礼貌地问道——

琴美笑著,「来接琥珀啦!她还在楼上,要我帮你叫她还是你想上去找她?」

「我上去找地好了。」尘宁微笑著。

「那我就不招呼你了,你自己上去。」琴美点头。

尘宁步上二楼的阶梯,很快地来到琥珀的房门外,他轻敲了几下门,「琥珀,你准备好了没?」

「请进。」琥珀从床上坐了起来。

尘宁走进琥珀的房中,一眼便瞧见她正蹙著眉头,「怎么了?看你一脸忧心仲仲的模样,发生了什么事?」

「尘宁,我有一点不想去。」琥珀低下头说。

尘宁走到琥珀身边在一旁坐下,「怎么会突然不想去呢?是不是你爹地又说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觉得很累很烦。」琥珀的头垂得更低了。

尘宁感受得到压力,他叹了口气,「还没有努力就放弃,这不像我所认识的琥珀。」

「可是我真的好怕,而且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好陌生,就像是漂流在无人的大海般惶恐、不安、无奈……太多太多了,真的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尘宁点了点头,「我了解,可是这条路是你选择的,那就勇敢地面对并走下去,相信事情一定会解决的,再糟也不过是我们俩办一场假结婚罢了。」

琥珀重重地叹了口气,「希望不会糟到那样。」

「好了!该出发了,飞机应该在等我们了。」尘宁站起身来,顺手提起床边的行李-

琥珀挽住尘宁下楼去了。

「东西部带齐了吗?」琴美看著琥珀挽著尘宁,她高兴地笑问-

琥珀点了点头。

「尘宁,好好地玩,也要好好地照顾琥珀,知道吗?」琴美交代著。

尘宁看著琥珀,「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伯母您尽管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离开湘家後,直到上了飞机琥珀才开口:「你去找斐馨的结果如何?」

「还好,不过她的情况跟你差不多,都一样担心结果。」尘宁看著窗外的景色。

「只剩霈枫还不清楚真正的情形,不晓得他知道後会怎么样。」

尘宁拍拍号泊的肩,「刈想太多厂-」

琥珀深深地凝视著尘宁,「如果当初我爱上你,或许这一切就不会这么糟了。一

「只可惜你爱上的不是我。」尘宁将号珀搂人怀中,「但是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而且我也不算是输家,因为你会是我的弟熄,对不对?一

号珀将头靠在尘宁的肩上,缓缓地点头。

澳洲-雪梨

当他们来到澳洲後,随即搭上计程车来到霈枫暂住的旅馆。

霈枫收工後急忙赶回,正高兴马上就可以见到琥珀时,却看见尘宁楼著琥珀出现了。

他的心中充塞著愤怒跟嫉妒。为什么要骗我,说什么你跟尘宁已经结东了,说什么他不会再缠著你,因为他发现他爱的人是斐馨,可是他现在亲密地搂著你……霈枫在心底大吼。

进入五星级的拉迪森观望城市旅馆,尘宁和琥珀随服务生走,搂著琥珀的尘宁低头看著仍旧绷得紧紧的她,「待会儿你先去见他,还是我先去见他?一

「我……不知道?」琥珀担心地看著尘宁。

「该来的还是要来,就照我们说的做,相信你一定会做得很好的。」尘宁轻-了一下琥珀的鼻子说。

琥珀点了点头。

狐疑的霈枫跟在他们身後,直到他们走进另一间套房,他脸上的怒气随著他们的谈话一点一滴地逐渐往上升,双于也不由得紧紧握著。

进到房内,尘宁温柔地说:「我看你也累了,要不要先睡一下?」

琥珀摇了摇头,「我-点也不累。」

「那先洗个澡勺?」尘宁义问。

琥珀又摇厂摇头。

尘宁耸肩,「好吧,那我先去冲个澡,你休息一下,要不要看电视或请服务生送点东西上来-」

「嗯!」

尘宁走进浴室後,琥珀用电话叫了些东西後:打开电视,但是电视上演些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因为她想要整理好脑中紊乱的思绪,但是一点用也没有。

和尘宁食不知味地吃完东西後,琥珀说:「我去洗个澡,然後看看霈枫回来没有,如果回来了,我就跟他谈,你先休息。」

尘宁露出鼓励的笑容,「加油,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

「谢谢!」琥珀微微地牵动一下嘴角。

站在霈枫的房前,琥珀一双手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好一会儿她才敲了门,许久才传来霈枫的声音,「请进。」

琥珀走了进去,浓重的酒味冲进琥珀的鼻中,她见到霈枫坐在沙发上正喝著酒,这种情形让琥珀担心得快步走近。「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霈枫醉醺醺地伸手将琥珀拉进怀中,「你来啦!我还以为那个姓向的不会让你离开他,你要跟我说什么?说你要跟他结婚了,还是你要跟我分手?说啊!你怎么不说话呢?你这个大骗子。

「霈枫,我看你真的醉了。」琥珀挣扎著要站起来,霈枫却将她搂得紧紧的,一点都不放松。「放开我,霈枫,让我扶你到床上去休息。」琥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些她听不懂的话,为什么会说她是个骗子,而这一切答案绝对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回答。

霈枫这时稍微松手,然後摇摇摆摆地让琥珀扶起身子来到床边,霈枫在躺下後顺手将琥珀拉进怀中,一个翻身便将她给压在身下,「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绝对不会。一

「我不会离开你的。」琥珀看著霈枫,她伸出手抚著他的脸颊,「告诉我,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瞧你,才几天不见,又瘦了这么多。一

霈枫看著她,他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酒精扰得他有点看不清琥珀的睑,眼皮逐渐沉重起来,缓缓地,他再也支撑不住而趴卧在琥珀的身上睡著了。

琥珀没有移动身子,她搂著霈枫,思绪飞得好远好远,直到她累得也跟著入睡。

霈枫醒了,他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子,而一旁的琥珀仍在熟睡中。

突然刺眼的阳光照在琥珀的身上,她不舒服地伸手挡住阳光,然後在眨厂好几下眼後才醒来。

「霈枫。」琥珀拉著被单坐了起来。

霈枫缓缓地转过身子,「醒啦!」

「你昨晚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头痛不痛?」琥珀关心地问。

霈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回过身子面对窗外,「你不是说有事要找我?」

「噢!一琥珀回了声,然後曲起双脚将下颚搁在膝盖上。「你知道自己有个哥哥吗?」

听到这话的霈枫蹙起眉头,「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你一直都知道你有个哥哥,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我?」琥珀不了解他为什么把身世说了却不提这事,难道他不信任她?

「说与不说都一样,因为我不需要哥哥。」

霈枫的话让她打消了是他不信任她的这个念头,「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大哥是谁吗?一

「我不想知道,而我的母亲也来不及说。」

琥珀顿了一下後问:「那你现在想知道吗?」

霈枫一箭步地来到琥珀面前,并伸手箝著她的手臂,「不想,我一点都不想,没有人规定我一定要知道自己的哥哥是谁,或者这是你认为无法接受一个私生子而去调查的结果——认祖归宗?一他没有想到琥珀竟然会这样对他,真的没有想到,看来他太一相情愿了。

琥珀蹙起眉头,她不喜欢他的这种态度,更不喜欢他看她活像是魔鬼的眼神,「霈枫,我从来不曾把你当私生子看。」

「是吗?」霈枫嘴边逸出一抹诡异的笑,「好,那你证明给我看。」

「你希望我怎么证明?难道一个什么都给了你的人还会嫌你吗?」琥珀不禁对霈枫的话寒了心。

「那又如何,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将自己献给那个向尘宁,不是吗?」霈枫笑了起来,他的脑子里只有昨天他看到和所听到的,当然包括对话的内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贱是不是?」琥珀不由得打起颤来。

霈枫没有回答。

琥珀终於明白霈枫是怎么看她这个人的,不禁大笑起来。「林霈枫,我终於看清楚你了。」

笑声中的凄楚让人听了毛骨悚然,而听在霈枫的耳中则椎心刺骨,「不!你说错了,应该不是你看清楚我,而是我看清楚了你。」

「是啊!是啊!林霈枫,我告诉你,你最好永远记得你说过的话,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後悔的,而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原谅你今天所犯下的错。」说完,琥珀便噙著泪奔出霈枫的房间。

霈枫看著琥珀离去,他自己并不好受,可是只要一想起他看到的情形、听到的话,一颗心就愤恨了起来,顿时他大笑地吼著,「林霈枫,你是全世界最傻最笨的呆子,你傻到笨到会去相信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女人。」

尘宁惊讶地看著琥珀奔进房来,他捉住琥珀的双肩,「怎么了,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苍白,又哭了呢?」

琥珀咬著下唇,渐渐溢出血丝,「他不要我了。」

尘宁的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怎么会?是不是他误会了什么?」

「现在——」琥珀挥去脸上不停落下的泪,「我想马上回巴黎,至於你跟他的那件事,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我没有帮上一点忙。」

「这不重要,我马上陪你回去。」尘宁深怕琥珀会想不开。

琥珀摇头,「不用了,我只想一个人独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请你的私人飞机送我回去。」

「可是——」尘宁仍旧不放心。

琥珀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放心好了,我没事的,你不能因为我就不跟霈枫相认。」

尘宁迟疑了好一会儿,「好吧!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你回去之後要乖乖地在家里等我,我事情办完就赶回去找你。」

琥珀缓缓地点头,「我答应你。」

半小时後,尘宁看著琥珀坐上飞机离开,马上回到旅馆来到霈枫的房门外,他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霈枫才开门,一见是尘宁,他冷冷地说:「怎么,要找我算帐吗?一

尘宁压下自己的满怀怒气,「我可以进去吗?」

霈枫往後退了一步,「当然可以。」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琥珀?」尘宁站在总统套房的客厅中转头问著。

霈枫大笑了起来,「那是她自愿的,不是吗?」

看著霈枫的笑脸,尘宁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怒火,一拳挥了过去,「你这个王八蛋。」

霈枫也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怎么,她的身子献给了我,你生气了是不是?」

尘宁抹去嘴角的血渍,然後一把揪起霈枫的上衣,「你给我好好地听清楚,琥珀付出所有的一切,只为了要跟你在一起,而你竟然不要她,我真怀疑我有你这么冷血的弟弟。」

霈枫挥开尘宁的手,「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尘宁将口袋中的文件丢在茶几上,「这个你待会儿有时间慢慢看,但是我要告诉你,琥珀跟我之间只有兄妹之情,我实在不懂你为什么要那样子对她,我可以肯定地对你说,这辈子琥珀绝对不会原谅你所做的这一切。」

「是吗?难道我所见到你跟她亲密地走在一起,还有你们所说的话都是我的错觉?不可能误会的,还有,你刚才说我是你的弟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霈枫的脑子轰轰然的。

尘宁笑著摇头,「你所听到的跟你所想的大有差距,而且非常离谱。」

「既然是这样,告诉我所有事情的经过。」霈枫在椅上坐了下来。

「你会相信我的话?」尘宁扬起眉梢,挑衅地问。

霈枫耸了耸肩,「听听无妨。」

「好个无妨。」尘宁也在一旁坐了下来,将一切事情娓娓道来。

尘宁喝下最後一口水。「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

霈枫低著头,他真的不能想像也不敢想像琥珀所承受的压力那么大,而他呢?除了无理取闹之外,还深深地伤害了她。

尘宁静静地看著霈枫,也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半晌,霈枫站起来走到窗前,「那我该怎么办?跟你回去认祖归宗,然後学习怎么样做个高高在上的董事长,好博得珀儿父亲的首肯?」

「我不想多说些什么,至於你会不会回到向家我也不知道,我只希望你好好地想一想,然後去一趟巴黎跟琥珀道歉——当然啦!除非你下定决心要放弃这段情。」

「不!我不会放弃这段情的。」霈枫语气坚定地说。

尘宁点了点头,「那就去找她,跟她道歉,不然你会永远失去她。」

「可是那不也表示我必须回向家并接受一切?不!这点我不同意。「霈枫重重地槌了一下玻璃,「我永远不会原谅我的父亲:永远——绝不。」

尘宁叹了口气,「随你吧!但我希望你好好地想一想,如果打算和我一道回去,我在市中心的鼎庆建设集团,我搭下午的飞机回巴黎,你可以来找我。」说完,尘宁走到门边,又转过身道:「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一

霈枫转过身子直视著他的大哥,「你问。」

「你既然有建筑师执照,为什么不找份相关的工作,反而当起艺人呢?」

霈枫耸了耸肩,「因为我是个私生子,而已我也受够了别人的冷嘲热讽,更寒了心。」

尘宁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你如果肯回来,我相信我们会合作得相当愉快。」

「或许。」霈枫微笑说。

「好吧,希望下乍我能够在公司见到你。」尘宁说完就离开了。

带著一颗破碎的心回到巴黎的琥珀并没有回家,她搭计程车又来到机场,然後很快地订了张机票。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想暂时离开所有的人、事、物。

琥珀再度失踪的事情就这样过了一个半月,尘宁和斐馨想尽了办法找她,但是一点下落都没有,就连徵信社方面也毫无下落。、

霈枫在得知琥珀不见的消息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戏没有拍完也不行,只好乖乖地待在澳洲,但每晚都会打电话问尘宁情形如何。

湘家一直不知道这事,而尘宁也没有说,因为他不希望将这件事情闹大,毕竟事关霈枫跟琥珀的未来。

斐馨则狠狠地将霈枫臭骂一顿,霈枫硬著头皮让她-,毕竟这都是他造成的。

对一切毫无所知的琥珀在日本已经待了一个半月。

当余晖照射在异乡的街道时,琥珀望向天际,天好蓝,云好白,-切的-切曾经那么美好,如今她的眼中却只有黑与白。

「回去吧!」这句话在她的脑中闪过,让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想起在巴黎的父母。是该回家了,一切事情已尘埃落定,总不能永远都这样子,应该要好好地振作起来。

於是,她搭上隔天往巴黎最早的班机。

飞机上,建一一眼就看到了琥珀,他高兴地走了过去,「嗨!还记得我吗?那个和你在街上相撞的人。」

琥珀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仔细看著这个颇帅气的男孩,好一会儿才想起她确实见过这个人,「我想起来了,有什么事吗?」她露出似有若无的笑。

「还好你记得,我叫江建一,你呢?」建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著说。

琥珀又想了好一会儿,「湘琥珀。」

「你就是湘琥珀?巴黎最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天啊!我可以跟你做个朋友吗?」建一兴奋得像中了六合彩。

琥珀没有说话,她盯著建一看。

「你知道吗?我认识你好久了,可惜从来不曾看过你,更没有想到会在日本撞到你,然後又和你同坐一班飞机,谁说这不是缘分?」建一手足舞蹈地说。

「缘份」,琥珀细细思量著这两个字,但她没有答案。「何谓缘分?」

建一觉得琥珀的问题很好笑,「两个人会相遇就算有缘。」

「或许吧!」琥珀摇了摇头,现在的她宁愿从来没缘分遇到霈枫,想到这儿,一颗心不由得揪了起来,随即她换个话题,「你怎么会在日本?」

建一不客气地在琥珀身旁坐了下来,「我回去看我的爷爷、女乃女乃,那你呢?为什么会到日本?」

「我自己也不知道。」琥珀再度看向窗外。

「你知道吗?那一天不小心撞到你,我觉得你的眼神好空洞,就像是失去灵魂的人,为什么?你不快乐吗?」建一不解地问。

琥珀没有答话。

这让建一叹了口气,「人活在世上短短数十年,在意太多又如何?何不开开心心地过完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天呢?」

琥珀听了他的话後,嘴边漾起难得一见的笑。「你说的没错,但是谈何容易?」

「是不容易。」建一耸了耸肩,「或许我天生就是个乐天派吧,所以对很多事情看得很开,可能就是这样,让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快快乐乐地过日子,毕竟天下没有真正解不开的心结,也没有永远的怨恨,不是吗?」

「真的没有永远的怨恨吗?」琥珀问著建一也问著自己,但她自己没有答案,而建一的回答让她浮起一抹冷冷的笑,只因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说真的,琥珀很欣赏建一这个人,而且庆幸自己多了一个这样特别的朋友,他为她带来了阳光。

当巴黎的景致又一次浮现在她的面前时,那颗死过一次的心有了感觉。

出海关後,琥珀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建一,搭上计程车回家。

「向董,外面有一个叫林霈枫的人找您。」如怡拨内线进尘宁的办公室。

尘宁一听到「林霈枫二二个字便马上回道:「知道了,你马上带他来我的办公室-

「是!」

挂上电话後,尘宁起身倒了两杯咖啡,敲门声适时响起,「请进。」他的睑上挂著一个开心的笑。

霈枫走进来後,劈头就问:「珀儿有下落了吗?」

尘宁转过身子看了好一会儿霈枫,然後叹气地摇头,「你真的一点部不关心我这个大哥,也不想想我们才一见面,连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劈头就问琥珀的事,唉!实在让我痛心喔!」

「呃……我……你这阵子过得好吗?」霈枫还无法适应这种兄弟间的调侃和玩笑,颇尴尬地问。

「不闹你了,戏拍完了吗?」尘宁将手中的另-杯咖啡递给他,「请坐。」

霈枫在沙发上坐下後啜了一口咖啡,「嗯!都好了。」

「要不要赶著回台湾,如果不赶就陪大哥坐一下。」尘宁笑著啜了口咖啡,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想去见见珀儿的父母。」霈枫放下手中的咖啡,看向一脸笑意的尘宁。「不瞒你,我已经暂时退出演艺圈了。」

尘宁这会儿有趣地打量著霈枫,「想通啦!」

「或许我该试一试。」霈枫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我是想久了些——」

尘宁打断霈枫的话,「只要是想通了都不算久,打算什么时候去?」

「现在可以吗?」霈枫定定地看著尘宁,而他眼底随时会落荒而逃的念头却没逃过尘宁的眼。

尘宁看在眼底乐在心里,调侃地说:「瞧你一副随时想逃的模样,还想去见那个人人敬畏的湘伯父?」

霈枫没有说话,他无法否认尘宁所说的每一句话。

「好吧,小弟有难,为兄岂能袖手旁观,我就好人做到底,陪你走一趟湘家见见琥珀的双亲。」

「谢谢!」霈枫这时终於安心地笑了。

琥珀满脸倦容地踏进家门,琴美一见到琥珀便迎了上去,「玩得高兴吗?」

琥珀微笑道:「嗯!」

「那就好,上去好好地休息一下,瞧你一副累得要命的模样。」琴美爱怜地轻抚著号珀柔如丝缎的秀发。

望著母亲慈祥的笑靥,琥珀的心中感到温馨。

而文翰在接到尘宁的电话後,心情异常地沉重,回到家後,他马上将自己抛进客厅的沙发上。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琴美提过文翰的手提包。

文翰伸手拉下领带,「待会儿尘宁要带同父异母的弟弟过来一趟。」

「同父异母的弟弟。」琴美质疑地放下于提包,走到饮水机旁为文翰倒了杯水,「尘宁不是独子吗?」

文翰接过琴美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後,叹口气道:「说来话长,来,让我慢慢地告诉你——」

湘文翰说完的同时,尘宁和霈枫来到湘家门外,尘宁再度低声交代,「待会儿你只要像平常一样就好了,懂吗?」

霈枫点了点头。

门铃声响起,琴美很快地出来开了门,「请进,请进。」她客气地招呼。

「伯母,好久不见。」尘宁搂了一下琴美,「这是我弟弟林霈枫。」

琴美打量地看了一下霈枫,然後点点头,「你湘伯伯已经都告诉我了。」

霈枫露出淡淡的一笑,「伯母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进来吧,文翰等你们好一会儿了。」琴美微笑道。

文翰见到尘宁和霈枫进来时,他站起身子,「我们去书房谈,免得吵到楼上的琥珀。」

「琥珀!」尘宁和霈枫异口同声地说。

「琥珀今天才回来。」文翰吸了口烟,「我们进去裹面再聊。」

三个大男人走进书房,琴美也端著茶随後进去。

「尘宁,你今早在电话中跟我说的事情,」文翰停顿下来看向霈枫,「我想我们可以试试看。」

「谢谢您。」霈枫压下心中的喜悦。

文翰挥了挥手,「先不用谢我,我不会因为你是尘宁的弟弟,或你跟琥珀的关系就对你有不同的待遇,所以用不著谢我,一切必须靠你自己的努力,我不希望看到你再欺侮我的宝贝女儿,不然我不但饶不了你,更饶不了你们向家。」

霈枫认真地点头,「这点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地做好每一件事,并且向您证明我的能力。」

文翰笑呵呵地说:「很好,那我安心了。」他对霈枫相当看好,或许是他坚毅的神情,或许是他诚恳的态度。

书房内的文翰、琴美、尘宁跟霈枫相谈甚欢,霈枫也逐渐打开话匣子,他的欣喜难以言喻,可是只要一想起琥珀那天的话,一颗心就又跌人冰寒的洞中。这些喜悦原本该有琥珀-份的,无奈——唉!

「霈枫,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琴美关心地问。

尘宁这时扮了个鬼脸,「我看八成是-听到琥珀在家就迫不及侍地想上楼找她,并好好地认错了。」

霈枫的脸无由来地红了起来,「大哥,你……」

文翰哈哈大笑,「想上去找她就去吧,我想你是该好好地跟她道歉。」

「是啊!她的房间在二楼左边,去让她惊喜-下。」琴美附和著。

霈枫看向尘宁。

尘宁耸了耸肩,「去啊!怕什么,来都来了。」

「伯父伯母,那我先上去找琥珀。」霈枫站起身来。

「快去吧。」文翰点头示意,既而转向尘宁,「那你呢?追厂我女儿八年,现在落得如此下场,有何感触?可惜我只有一个女儿,不然就可以——」

文翰幽默的话让大家笑了起来。

尘宁笑得眼角溢出泪来,「如果湘伯伯有另一个女儿的话,我当然可以转移阵地,只怕她也像琥珀那样伤我的心啊,不过话说回来,湘伯伯觉得斐馨如何?或许我可以——」

「好小子,不赖嘛!什么时候的事情?」文翰拍了一下尘宁。

「琥珀逃『婚」後发现的。」尘宁抿著嘴偷笑。

「斐馨这孩子不错,有眼光喔。」琴美点头,「好好珍惜,知道吗?」

尘宁认真地点头,「我一定会的,冈为我已经负荷不起另外一次失恋了。」

文翰和琴美被尘宁逗得笑呵呵。

琥珀一睑睡意地下楼,客厅内一个人也没有,她打了一个呵欠,然後走进厨房从冰箱中拿厂一瓶易开罐红茶,拉开椅子坐下啜了一口,沁凉的感觉赶走了睡意。

琥珀将罐子丢进垃圾桶後离开厨房,当她不经意地抬起头,竟看到霈枫站在书房外,便迅速地闪回厨房,一颗原已平静的心顿时忐忑不安地猛跳,不禁想著:会不会是我的错觉?

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这个该死的男人。

一会儿,她探出头来看,霈枫早已不见人影,这让她轻吁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才放松了下来,并且更加确定那匆匆-瞥足自己的幻觉,随即踱步来到後院,看著池小的锦鱼,

一颗心又飞远了。

霈枫来到琥珀的房间,他在门上轻敲了几下都没有人回应,他轻转开门一看,房中空无一人,使得他的心再度迟疑地想著:人呢?总不可能知道他要来就马上避开了。他走到落地

窗前,一眼望去,他终於看到心中的人儿。

琥珀在池塘边蹲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回房内,她顺手将房门关上,转过身时脸色大变,

一双大眼变得冷漠,冰寒如霜的话回荡著:「这里不欢迎你。」

霈枫没有回答,他定定地看著琥珀。

「请你马上出去。」琥珀见他不语又加了一句,

霈枫往琥珀跟前走了一步,琥珀则往後退两步,当他走到门边时,琥珀已经退到另一边的落地窗。

琥珀咬牙切齿地说:「我叫你出去,听到了没有?你这个王八乌龟。」

「你尽管骂,只要能消你心中的怨气就好。」霈枫无所谓地再度往她那儿走去。

「你给我站住。」琥珀低吼,「不要再靠近我。」

看著琥珀眼中的冷漠逐渐转为惊吓的神色时,他停下脚步,「珀儿,那天是我太冲动了,原谅我。」

这话让琥珀倏地又恢复冷漠的神情,睨起双眼冷笑著,「难道你忘了我所说过的话?」

「我没忘,可是我已经知道我错了。」

琥珀冷哼了声,「只可惜我的心已经死了,现在——请你马上出去,并且永远不要再出现:永远。」

霈枫突然一箭步地来到琥珀面前,她来不及反应,被他一把给箝制住了手臂,这让地不禁低吼:「放开我,听到了没有?」

霈枫一手将她楼进怀中,一手则托起她的下颚,「如果我说不呢?」

琥珀狠狠地瞪著他,「你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只会欺负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不要脸!」

「是吗?你要不要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不要脸?」霈枫双手用力地-住琥珀的下颚让她动弹不得,然後低下头吻住她那得理不饶人的小嘴。

琥珀还来不及反应时就被霈枫的唇给堵住厂嘴,地不停地槌打、不停地挣扎,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最後地连挣扎也懒了;

霈枫不断地想要撩起琥珀的热情,但她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使得他的心更加不安,他缓缓地放开了她。

一巴掌清脆地打在霈枫的睑上,「这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林霈枫,你要我是可以轻而易举的,但是你这种行为和禽兽没有两样。」

霈枫盯著琥珀猛瞧,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点情一点爱,然而他什么也没有找著,有的只是她的不屑,「我真的搞砸了,而你也真的不原谅我,是不是?」

琥珀依旧冷冷地看著他。

沉默的气息让霈枫觉得透不过气,叹了口气後,他投降了。「我会走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父母亲已经答应给我一次机会。」

双眼冷如阿拉斯加冰河的琥珀、因为霈枫的话而瞪大双眼,「你说爹地跟妈咪答应给你一次机会?」

霈枫点头,「没错,而且我没有向他们隐瞒任何事情,包括在雪梨饭店的那件事。」

「我不相信。」琥珀缓缓地摇头。

霈枫这时再度地伸手将地带进怀中,并托起她的下颚说:「我相信我说的很清楚,应该不用我再重述一次、」

「你卑鄙、下流、无耻、不要睑。」琥珀怒骂着,她气她的父母竟然轻易地原谅这个可恶的男人,她更气自己没有力气将他大卸八块。

霈枫没有表现出心中的痛,他装起无所谓的模样并笑着,「那你要不要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卑鄙、下流、无耻跟不要脸呢?」

这话让琥珀的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你敢。」整个人因为那一而在、再而三的触碰而脆弱不堪-

「不是我敢不敢,而是我相信你还要我。」霈佩的大手恣意地悠游在琥珀优美的颈项间。

对於霈枫过度亲密的行为,琥珀无法一次又-次地装作没反应,这时的地觉得双脚发软、全身无力,「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

霈枫不但没有放开她,他反而变本加利地轻抚著地,琥珀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就在地发现霈飒的双眼更加深幽时,她意识列如果不能让他放开她的话,那么後果将是……

霈枫低沉的声音打断了琥珀的思绪,「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泡敝,曾经那样地伤害你,原谅我,我的珀儿。」他缓缓地低头吻住地,这回琥珀没有拒绝,而他更是不停地索著地口中甜蜜的来源,琥珀只觉天旋地转,仿佛身在空中般地捉不著任何东西,只能紧紧地抱著霈枫。

霈枫在琥珀热情的反应激荡下,开始向她的其他部位进攻,就在他吻上她那敏感的耳垂并逐渐住下时,琥珀娇喘一声,然後伸于搂住霈枫的脖子,「不要——请你——」

「不要怎样,请我怎样?」霈枫气喘吁吁地问,「这样吗?」霈枫褪去琥珀的上衣并扯下她的内衣,大手轻覆上她雪白柔软的胸脯。

琥珀倒抽了一口气,她无法理性思考地开始热情回应:

翻云覆雨共上云端达到极限的尽头後,两入再度回到现实中来。

霈枫楼著琥珀,-手为她擦拭额上的汗渍,「回到我的身边,原谅我那天的错。」

琥珀拉起被单盖住自己,原先瓦解的柏林围墙再度筑起,「你休想我会因为发生了刚才的事便回到你身边,那不过是我无法忽视自己的生理需要罢了,现在请你穿上衣服,然後出去;」

霈枫像是被浇了一头冷水般打了个轻颤,痛苦使得他的脸扭曲起来,他缓缓地起身穿上衣服。「我不会因为你说的任何一句话就轻易地放弃。」说完,他离开了琥珀的房间下楼。

琥珀在霈枫走後,闭上眼睛轻吁了一口气,炽热的泪沿著脸庞滑落,现在的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伪装多久,因为她无法一次又一次地跟他针锋相对,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仍旧爱他,忘不了他。

而霈枫走下楼时,文翰、琴美和尘宁正好从书房出来,看见霈枫的尘宁笑问:「都谈完的话,我们就该走了。」

霈枫勉强地笑道:「当然。」

当车子离开湘家後,尘宁瞥了一眼霈枫,「跟琥珀谈得怎么样?」

「她的意志坚定。」霈枫长叹了门气。

尘宁思索了一会儿,「那你有什么打算。」

霈枫无奈地耸了耸肩,「走一步算一步,不然还能怎么样?」

自从那一次见面後,霈枫没再见列琥珀,因为他开始忙碌工作,专心地投入湘氏企业,并努力地做好一切事情,而今也已过了一个月。

「霈枫这孩子真的很不错,一个月来收买的人心比我初入公司时多上一倍,或者更多呢。」文翰饭後跟琴美闲聊著。

琴美点了点头,「那你也不要一次给他太多工作,我看他这个月都忙著工作,而小珀也经常在店里加班,她昨天回来拿东西时看起来瘦多了。」

「我知道,可是年轻人的事岂是我们能管的,别替他们担太多心。」文翰拍拍琴美的手,「侍会儿我们去逛逛夜晚的巴黎,好吗?好久没陪陪你了。」

琴美满足的神情溢满脸上,「嗯!」

斐馨在琥珀的办公室和她讨论灯光的问题,一阵敲门声响起,琥珀停下说了一半的话,

「请进。」随後转向斐馨继续刚才的话题,「展示秋装时的灯光太亮,我不希望这次重蹈覆辙,所以我请了另外一位灯光师。」

「可是突然换灯光师好吗?」斐馨仍旧担心,她不赞成换人。

琥珀躺回高背椅,「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留在服装推出前,比较过两边的采光效果如何再决定。」

斐馨不可置信地提高音量。「你确定要这么做?」

「没错。一号珀耸了耸肩。

斐馨坐不住地站了起来,「这件事我不同意,琥珀,你应该知道突然的改变很难让人接受,再说那一直是我们的风格。」

「我知道。」琥珀定定地盯著斐馨,「所以这一季我要做一个重大的改变,而且我非常需要你的支持。」

斐馨开始踱起步来,「不行,这件事太突然了,琥珀——」

琥珀打断斐馨将要说下去的话,「我们不能永远停滞在某-阶段-」

尘宁这时清了清喉咙,引起斐馨跟琥珀的注意力。

斐馨转过头看著尘宁,琥珀则开口问:「尘宁是你啊!对不起,有事吗?」

「别这么严肃,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晚餐时间到了,有荣丰请两位小姐一起用餐吗?」尘宁轻松地说…

琥珀抿了抿嘴,「你们去吧,我还有事。」

尘宁走到斐馨身旁搂住她,「琥珀,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难道你就这么狠心地拒绝?」

「对不起,我待会儿还有个客人。」琥珀歉然地说。

「不能取消吗?我们很希望跟你一起用餐的。」尘宁继续说著。

斐馨也看向琥珀,「是啊!我们真的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琥珀仍旧摇头,「今天真的不行,就算你们说破了嘴都一样。」

斐馨看著琥珀固执的脸,她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的,这点尘宁相当明白。

好一会儿,尘宁再度开口:「那么改明天晚上,不准你再拒绝。」

琥珀这才漾起一抹浅浅的笑,「这哪算邀请,根本就是命?」

「都行。」一尘宁朝琥珀眨了眨眼,「没问题吧?」

琥珀点了点头,「没问题,这样你满意了吗?快去吧,我可不希望你们为了我而错过佳肴。」

「那我们先走了,记得别让自己饿肚子。」尘宁搂著斐馨往门口走去时还不忘交代说。

琥珀笑著摇头,「知道了。」

尘宁和斐馨走了一会儿後,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请进。」琥珀放下手中的笔望向门口处。

建一满脸笑容地走进琥珀的办公室,见到琥珀时,他站直身子慧黠地说:「报告老板,江建一向你报到。」

琥珀满脸笑容,「别闹了,坐一下,我马上好。」

建一调皮地对琥珀翻了个白眼,「明明知道我要来还不提早准备好?唉!实在太让我伤心了。」

「贫嘴。」琥珀将公文夹放好後提起皮包,「江先生,我饿了,可以去吃饭了没有?一

建一像绅士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湘小姐,请往这边走。」

顿时,两个人大笑起来。

霈枫知道琥珀有事不去後,放弃跟尘宁和斐馨一起晚餐,

目送他们离去後,他走到店门口时,看见琥珀挽著一个人走了出来。他迅速地转过身子背对他们,直到离开後,他才回过身子看著他们的背影,生气使他握紧了拳头。

琥珀和建一走到一家离店不远的餐厅,她们各点了一客商业客餐。

「我可以先知道你想如何展现这一季的冬装吗?」建一看著琥珀认真地问。

琥珀吐了口气,「江先生,你可不可以暂时抛开这个话题,现在是用餐时间,请不要用严肃的口吻问话好吗?我会消化不良的。」

建一一脸无辜,「对不起……我……」

琥珀挥手打断建一的话,「没关系,我现在只想好好地吃饭,你的问题可以留到明天上班时再提?」话说到这时,她举起酒杯,「到时候你想不听都不行,现在呢?让我们先预祝合作愉快。」

建一也举起酒杯,「合作愉快。」

美食总是让人心生愉快,用完餐後,建一和琥珀往回走,来到设计店的不远处,建一和琥珀都停下了脚步。

「明天一早来就向我报到,OK!」琥珀一双大眼熠熠生辉,犹如天上的星辰。

「你真的很美也很动人,我期待每个和你工作的时刻。」建一说时朝她眨了眨眼,「那我先走了。」一

「我也一样期待。」琥珀在建一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骑车小心点。」

建一跨上车子後朝她点了点头,随即发动车子驶离。

目送建一离开後,琥珀转身就见到霈枫寒著一张脸站在店门口,看来他不但看到了这一幕,也听到了所有的话。

她漠视他的不悦,迳自从他身边走入店里,霈枫随後跟了进来,直到进入办公室。

琥珀在高背椅上坐了下来,随手拿起笔继续未完的工作。

霈枫在办公桌前走过来走过去,显示出他的不耐烦,但琥珀仍旧无动於衷,像是在测试他的耐心。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琥珀手中的笔从未停下,直到她写完最後一个字并画下最後一笔,才缓缓地躺往高背椅并闭上双眼暂时休息一下。

霈枫这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并趴卧在桌上休息著、

好一会儿,整间办公室安静列连一根针悼下都会造成相当大的回音,

琥珀吐了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盖上公文夹後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搁在一旁的皮包准备回家,然後地下意识地看向时钟——时针正指向一点,同时也瞥了霈枫一眼,後者正闭著眼睛,一副疲倦至极的模样。

琥珀轻声地走过霈枫坐的椅子,他却-手准确地捉住了她。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已经很累了。」琥珀停下脚步防备地看著他。

霈枫站了起来,「我送你回上,就这样;」

琥珀挥开他的手,她太累了,所以没多说话,霈枫则尾随她身後并顺手关上了电灯。

坐在车内的琥珀闭上眼睛,霈枫则专心地开著车子,直到停在湘家的大门,琥珀打开车门下车。

霈枫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他正闭著眼,直到琥珀进到屋内,他才将车子驶离湘家。

琥珀走进屋内,-眼便瞧见文翰还坐在沙发上。

「爹地,您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是在等我吗?」琥珀有气无力地问。

文翰轻拍身旁的位子,琥珀坐了下来。

文翰捻熄厂手中的烟,「你最近都没和霈枫见面?」

「爹地,如果你要谈这件事的话,我们可不可以明天再谈,我真的很累了。」琥珀露出一个疲惫的笑。

「我知道你很累,可是你妈咪和我很担心,怕霈枫因为工作太繁忙而忽略了你。」一文翰轻抚著琥珀的秀发。

琥珀吁了口气,「刚才就是霈枫送我回来的,所以您和妈咪大可放心,我们之间很好,也不会因为工作而忽略彼此。」

「那就好,上楼去睡吧。」文翰满意地点头。

琥珀在文翰脸颊旁亲了一下,「晚安,爹地。」

「晚安。」

回到房中的琥珀怎么也睡不著,她的思绪都绕著霈枫打转,心想:为什么他看到那一幕却一点怒意也没有?为什么的他一句话也不说?为什么他今晚看起来那么疲惫?为什么他什么话也不问……太多太多的为什么在她的脑中转著,而睡意尽失的她只好双眼盯著天花板猛瞧,一个翻身,地伸手拿过刚才月兑下的外套,并从内侧口袋拿出霈枫当送给她的链子轻晃著,铃声清脆地响了起来,看著看著,直到支持不住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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