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债 第九章
“季……”迟钝如秦若梓，也感受到室内骤然转变的气氛，傻愣愣地盯着季堇愈来愈幽邃的眼瞳，整个人快被他吸人那两泓深不见底的黑潭里。
她快要溺毙了！
季堇心中柔情一起，托起她的下颏，给她深深的一吻。
秦若梓迷醉了，瘫软在他怀里，直到两人的呼吸平稳下来，他才满意的叹了口长气，重复同样关心的话语。
“呼……幸亏你没事……”
秦若梓静静地被他拥在怀中，鼻息吸人他独有的男性魅力，心情激动得无法言语。季堇的呵护令她心里有种被重视的感受，仿佛她在他心目中是最珍贵的人。
她真的好爱他喔！
秦若梓抬头对上季堇火般的黑瞳，怀里余温令她对他美丽坚实的胴体眷恋不舍，爱到了极点。
光是隔着衣衫碰触再也无法满足她，她想要亲自抚遍他的每寸肌肤，感受他在她手下的肤触。
“请问……我可以模你吗？”她含羞带怯的提出企盼。
季堇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继而露齿一笑，爽快的答应。“我的身体属于你的了，你爱怎么模就怎么模。”秦若梓又是兴奋又是激动地望着季堇，表情充满崇敬。“我要模了哟！”她昭告天下。“请便。”季堇发现自己很期待接下来的“探索之旅”。秦若梓专注的眼神，一一扫过她曾亲自描绘的肌理、骨骼……
灯火掩映下，季堇棱角分明的五宫多么叫人痴迷呀！她不自觉地挪抬右手，以手代眼抚模季堇的每一寸肌肤……
这是她最爱的男人的眉毛、眼睛……沿着高挺的鼻梁再阮上厚薄适中，形状美好的唇瓣……转而至颈脖，呵！还有传说中，亚当来不及吃进肚子，只吞到喉咙就被上帝发现的禁果——喉结。
她忍不住踮起脚尖，伸出小舌头，舌忝吻上那禁忌的果实……
“若梓！”季堇倒抽口凉气，下半身因她无邪却充满诱惑的举动亢奋不已。
“你好美喔！”秦若梓忘情地对季堇结实的健躯赞叹着，眼中流露纯然的崇拜和痴迷。季堇浑身如陷入火山岩浆之中，体内涨满的欲火就快爆炸了，但为了满足秦若梓旺盛的好奇心，只得让她继续“深入探索”。
秦若梓双手不受大脑控制，往下继续模索……
她笨拙地解开季堇的上衣钮扣，一颗、两颗、三颗，每解开一颗就听到季堇的抽气声。
季堇胸膛宽广而厚实，枕在上面一定很棒吧！
脑中才想着，秦若梓已身体力行，靠上他温暖的胸膛，感受耳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唔……”季堇被这种甜蜜的煎熬凌迟着。
秦若梓还来不及反应，只能双眼圆睁地看着季堇陡降的脸庞朝她逼近，瞬间封住她的樱唇。
季堇霸道的舌毫无阻碍的长驱直人，挑逗她害羞的小舌与他共同嬉戏，就在她即将因缺氧而晕眩的同时，季堇猝地放开她。
秦若梓一个颠簸，差点站立不稳，幸好季堇反应迅捷，健臂一伸，又将她兜进怀中。
“若梓？”季堇充满的黑瞳燃着两把熊熊的火焰。
她扬起被烧灼得灿亮的大眼，露出羞赧的微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季堇得到首肯，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来到画室旁的长沙发上。
他毫不费吹灰之力就卸除两人的衣物，果裎的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秦若梓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若梓……你好美……”瘩瘩的呼唤透过胸腔，敲击她的耳膜，令她全身酥麻。
季堇知道秦若梓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他轻轻覆在她身上，让两人的身子更加密合。
秦若梓猛然意识到季堇的动作，一时心生退却，全身陡然紧绷，本能地想抽身逃开，却被季堇扣住，动弹不得。
历经波折的两人终于完成大野狼和小红帽的成人之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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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后，季堇就开始避不见面。
这期间，秦若梓已经跟季堇的大姊季葳葳出去逛街吃饭好几回。从季大姊的口中，她知道季堇从小就有搜集的嗜好，也了解何以姊弟两人的“老鼠冤”结仇的起因。
原想找一天跟季堇当面说清楚，但他却开始搞失踪，直到秦若梓学校毕业考来临，还是碰不到他的面。
唉，到底该怎么办呢2
她重叹一口气，垂头丧气走进教室。
“若梓？”林洁从身后用力拍了她一下。
“吓！”秦若梓整个人弹跳起来，怒瞪同班同学。“你吓死人啦！”
“谁叫你走路心不在焉的。怎样？毕业考准备得如何？”林洁笑吟吟地对秦若梓勾肩搭背，看秦若梓一脸菜色，一定又熬夜赶画了。
“应该可以顺利毕业吧！”秦若梓又神游太虚了。
“你怎么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事呀。”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还说没事，说！你跟季堇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听我大哥说，最近季堇都不回家过夜，整天泡在租赁的临时摄影棚拍戏。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一听到季堇，秦若梓的脸当场红透，说话也支支吾吾的。“没、没……哪有什么事，我们是清……清白的喔！”
“呵，我才不信哩！你都堂而皇之的住进他家了，怎会没事！快告诉我，你们到底做了没？”
“林洁，你……你别胡说！”秦若梓赶紧看了看附近一眼，深怕她们的对话被旁人听了去。
“呵呵呵……有人在说谎喔！”林洁一脸暖昧的望着秦若梓脸上愈来愈可疑的红晕。
“哪……哪有！”秦若梓还想再狡辩。
“别骗我了啦，你们一定做了对不对？”林洁一副专家的口气。
秦若梓放弃挣扎，点点头，向好友坦承。“嗯。”
“不会吧，你真的被那个公子吃了？！”真相揭穿，林洁一时无法置信，她这个沉浸在绘画世界，不懂人情世故的愣呆好友居然已经做了！
“林洁，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够知道季堇真正的想法呢？”秦若梓苦恼极了。这段时间季堇的避不见面，让她患得患失，深怕季堇真的厌倦她这样青涩的女孩。
“季堇果然没有浪得虚名，不枉花花公于的名号呀！”林洁又是惊讶又是佩服。
秦若梓皱着脸问道：“林洁，他对我是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不然为什么从那天之后就一直避不见面？”
回想起那一夜的缠绵，秦若梓仍没由来的轻颤不已。
季堇戏称她是小红帽，称自己是大野狼，谁能告诉她，爱上了大野狼的小红帽应该如何自处？她到底该如何足好？
林洁从惊吓中恢复军师口吻。“你太好上手了啦，以季堇身经百战的经验，一定对你这种幼稚园程度的小女孩不感‘性趣’的。”
“他……”那一夜，她以为他对她至少是真心的。“难道他没有一点喜欢我吗？即使只有一点点……”
“公子是不谈爱的！若梓，你要看开一点，不然到头来只有伤心的份。”林洁立刻斩断秦若梓的小儿女情怀。
“可是我……”她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想亲口问问他对她到底有什么感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避不见面。
“没关系，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想体验男女的吗？总算让你亲身体验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经验呢！我相信季堇一定是相当好的情人，至少这是一次值得回忆的纪念！”林洁以为秦若梓难过失去的童贞，急忙安慰她。
“是呀，的确是难得的体验，他的身体好美，每一块骨骼、每一处肌肉，真是无一不美……”秦若梓再次为季堇的所俘虏。
鸣……她真想再一次抚模季堇那充满力与美的体魄，经历他带给她的极致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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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堇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加深。
天，他会被体内的欲火给活活烧死！
季堇，快向你的投降吧！
他烈酒一杯接一杯的灌下肚，却止不住对秦若梓的思念。他憎恨自己明明“哈”得要死，为何不干脆一点，向自己的投降呢？
那一夜的感觉是如此美妙，他在秦若梓全然奉献的眼中发现了自己最真实无伪的一面，仿佛在秦若梓眼中，他就是全世界！这样的悸动他不曾有过。
他相信以秦若梓单纯的性格，一定会再度接纳他的，但天性中爱好自由的因子却令他踌躇不前，他一向游戏人间惯了，从来不懂得要为任何人付出感情，而秦若梓却打破了他一向奉行不悖的原则，让他只想付出更多，也相对想从她身上汲取更多更多。
想他一生猎女无数，居然会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给迷得晕头转向，这实在太不符合他一贯秉持的“合则来，不合则散”的风格了。
简直是鬼迷心窍！他低吼一声，拿起手机，开启通讯录，点选美雪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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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堇身形如豹，慢慢地走近床上的美艳女子。
美艳女子忙迎上他，半跪在床前，急切的卸下他全身装束，极尽所能的挑逗她熟知的敏感地带。
季堇被吻得心痒难耐，打了个酒嗝，婬邪笑着，“呵呵……美雪，慢点！好痒喔。”
“季……人家好想你……”美雪猴急的吻遍他全身上下，努力的想弥补这段时间的相思之苦。
“别急嘛，宝贝，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季堇又呵呵笑着。
美雪嘴上又是吻又是娇声的抱怨着，“我听人家说，你最近在把小美眉，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我这不是来了嘛。”季堇笑着，也忙以唇代手，美雪成熟的胴体，脑中则挥开秦若梓的影像，努力说服自己，女人全都是一个样子。
他调整好姿势，覆在美雪身上，准备长驱直人——
休兵！
“季？！”美雪发现他竟停伫不前。
啊，不会吧！一向配合度绝佳的患难兄弟竟然在紧要关头休兵了？！季堇被这项残酷的事实吓醒了。
“快呀！人家等不及了。”美雪欲火难耐地催促着。
他苦笑着。“对不起，美雪，我不行了。”
“你怎么了？”美雪错愕不已。
“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季堇颓坐床上，望着不争气的兄弟叹气。
“你会不会太累了？要不要我帮你？”美雪按捺心中不快，体贴人微的建议着。
跟季堇拍拖这段时间，季堇一向精力过人，拥有一夜七次郎的好体力，他们的性生活一向不需要借助其他外力。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子就好。”季堇随便找个藉口搪塞。“可能是刚刚酒喝多了。”
可两人都心知肚明，季堇的酒量没那么浅，就算酒酣耳热也能够大战三百回合，否则公子的名号也不会跟他导演的名气一样大了。
看着眼前的美雪，季堇脑中不断出现秦若梓的各种表情……含羞带怯的秦若梓、痴迷回应他每一步调情的秦若梓、睁着朦胧大眼的秦若梓，樱红小嘴忘情喊出他名字的秦若梓……
他清楚记得她在他身下的感觉，也记得她羞涩的回应，除了她，再也没有人能够像她一样，轻易地挑动他的。
“季，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我没感觉了？”美雪决定摊牌，玩爱情游戏的人都知道，一旦感觉不在，就只有分道扬镳一途。
“对不起……”季堇对自己的一蹶不振感到过意不去。
“我听说你前阵子常带一个女学生去片场拍片？”她想从他口中证实传言是否属实。
“嗯。”他不想撒谎。
“你对那个小美眉动情了？”美雪指出问题核心。
“我怎么可能对小美眉动情！”季堇还想否认。
“她在你心中至少是特别的吧？”
“我……我不知道。”一句话，问得季堇哑口无言，他伸手抹了抹脸，心里乱烘烘的。
秦若梓的身影在他脑中盘旋不去，把他酒醉的头脑搞得更晕头转向。
“她很单纯，我不想伤害她。”
只是这样而已吗？季堇心里知道，这绝对不是标准答案，事实摆在眼前，即使冶艳如美雪，也无法引燃他体内的欲火。
他要秦若梓！
不知何时，秦若梓的小小身影早已进占他的心房。他再也不能睁眼说瞎话了，对秦若梓的渴望，远远超过对其他女人的欲念。
“所以你宁可伤害我也不愿伤害她？”美雪觉得自己的心在淌血。
“对不起……”季堇充满歉意。
“你回去吧！等你确定之后，再来找我。”美雪眷恋的望着季堇的脸庞，她知道，她即将失去他。因为她曾经在前任男友脸上看过这种迷乱的表情。
那是一个男人深陷情关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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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秦若梓还在画室熬夜加工，希望在截止日前将作品完成。
忽然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脚步声在画室门口停了一下子，没一会儿，脚步声上了楼，直接进入三楼的房间。
是季堇。他总算回家过夜了。
好吧！她可是下定决心了，今晚她非得和季堇说清楚、讲明白不可。
如果季堇对她只是抱持着玩玩的心态，她就不再死皮赖睑地硬巴着他，从此死了心，等到毕业画作完成，就正式告别季家，再也不见他的面。
打定主意，她又在画室作足一个多小时的心理建设，拟着要对季堇告白的月复稿，才俏无声息地打开画室门，爬上三楼，偷偷潜进季堇房中。
透过窗外月光掩映，她看见床上隆起一团，看来季堇已经睡下。
她蹑手蹑脚爬上床，痴痴望着季堇毫无防备的睡容，清醒时的狂狷霸气全消失不见，睡着的他看起来就像个大男孩，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企盼，真希望可以这样望着他一辈子。
季堇寤寐中，隐隐觉得黑夜里有一双眼睛窥视着他，微觑只眼，想确认自己的第六感。
只见有一道黑影正跪在他床上。
“吓！”季堇吓一跳，差点跌下床。
“季……”是秦若梓的声音。
“若梓，你在这儿做什么？”他今天已经够悲惨的了，只想好好睡一觉，等明天酒醒了再说。
“我……我……”秦若梓说不出话来，把心一横，干脆直接扑上，做了再说。
她紧闭双眼，双手抚上觊觎已久的宽阔胸膛，那平滑的触感，令她爱不释手……
她顺势往下模，季堇结实的月复肌在她手掌下轻轻痉挛着，她忍不住低呼，红霞过耳，再继续往下探……
季堇倒抽口凉气，没想到他的小红帽反过来戏耍他这只大野狼。
他忍不住申吟出声，突地，他感到旺盛的活力蠢蠢欲动。咦？意识到自己对秦若梓拙劣的诱惑技巧有反应的同时，一个事实像闪电般劈中他充满的脑门——
不会吧，他的兄弟又复活了！
季堇一反常态——不！应该说又恢复常态，动作迅捷地攫住她，将她反压在他身下，那不容拒绝的神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我……我有话要跟你说。”她紧张地打哈哈。
“有话等一下再说。”他俯下头，轻吻她战栗的唇。
突来的深吻令秦若梓全身血液逆流，一股震颤从脚底直窜上脑门，她只能感受季堇的唇舌在她身上烙下印记。
季堇的大手摩挲她柔白的颈窝还不够，他放肆地轻啮她的唇，沿着耳畔而下吸吮她的细颈，一路来到她胸前的饱满……
他一手伸进T恤内，熟练地解开的后扣，终于，唇舌如愿地攻占他想念多日的蓓蕾上。
哟荷！季堇低声欢呼，他兄弟的功能一切正常！
“你到底是对我下了什么魔咒？”季堇难以置信的对着秦若梓轻喃。
为什么只有她才能让他“性”致勃发呢？
他从来不曾对任何女人有过如此狂热而执着的欲念。
“你……你为什么对我避不见面？”即使全身酥麻，秦若，梓仍念念不忘要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我害怕。”第一次，季堇对她说出心中真正的想法。
“你？害怕？”秦若梓替他想了成千上百个理由，却不包括”害怕”这个理由。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让我想独占你的美好并深深呵护的人，你说，我怎能不为这种陌生的悸动感到害怕？”在她耳畔来回游移的唇轻笑着，低低的频率窜人她耳中。
秦若梓闻言，晶莹泪水扑簌簌地滑落，一发不可收拾。
“嘘——别哭呀，宝贝，怎么了？”季堇搂住她轻轻摇晃着。
“呜……我、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秦若梓哽咽地道出这些日子来的心底煎熬。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该死的要你！想要你想要得全身疼痛。若梓，以前的我花名在外，也习惯游戏人间，对男女的感情总是漫不经心，但对你这样确切的感情，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你说，我能不心慌吗？”
“你是说真的吗？”秦若梓仿佛浮在云端，季堇在乎她！这是真的吗？
“相信我，若梓，我再也不会逃避对你的感情了……”他对她做出承诺。
秦若梓感动得无法言语，梨花带雨的眼眸净是满足的娇媚笑意，专注地看着对她表白的季堇。
他俐落地卸除秦若梓身上所有的遮蔽物，露出丰美雪女敕般的柔软身躯，爱怜地以双眼饱览一切，并以双手膜拜身下的冰肌雪肤。
他贪婪地深吻、翻搅着，在她身上烙下无数爱恋的吻痕，结实的身躯摩挲着她曼妙的诱人曲线。
“唔……”秦若梓娇声吟啼，难以言喻的情潮，将她淹没在他魁梧的健躯下，让她看起来愈发的娇小脆弱。
“若梓……”季堇看着身下的秦若梓，心中、胸口涨满了对她的柔情，就是这股娇弱与对他纯然的信任，令他对她的爱恋日渐加深。”嗯……”她微睁星眸，承接他炽烈的情热。
“我爱你……”他在进入她的前一刻，对她做出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