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小甜心 第十章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他亲昵地抱起她坐进车里,两人凝望相视的画面,心一点也不觉得痛苦难受,难道她已经痛到麻痹了……
「回去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香织无力地躺靠在椅座上,瞳孔里的光芒随着智也的车子开离化成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在尽头而熄灭。
林正胜想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在一旁看着她的心魂渐渐枯竭死去。
「林大哥,我想冷静一下.麻烦送我回家。」
「好吧。」
为她叹出一声沉痛而无奈的闷气,林正胜接着将车掉头,开回山区。
送香织到家门口,林正胜看着她异常平静谈然的表情,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沉寂,教他难以放心离开。
「我没事,只想好好睡个觉。」她希望把刚才看到的景象当作是一场梦,睡着了就忘了一切。
「好吧!下午下班我会再来。」林正胜看着香织走上二楼房间,这才安心离去。
林正胜走后,香织的精神越来越恍惚,突然一阵门铃作响,她想也没想地就把大门打开。
大门一开,一个高壮的黑影扑袭而来。
「你是谁?」香织被突然闪出的人影吓得连连倒退,整个人向后跌倒。
男子冷硬着一张脸,拿出浸有药剂的毛巾,慢慢走向香织。
「不要……救命呀!」香织死命撑起发软的双脚,放声求救,直往门外冲去
男子一手抓回想要逃跑的香织,手臂紧紧勾住她的脖子,将手上的毛巾捂上她的嘴巴。
「不要……」一阵刺鼻的气味冲上香织的脑门,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出挣月兑的反应时,知觉瞬间从躯体剥离——
此时,在对面庭院晒着衣服的林妈妈听到香织的叫喊,正准备前来察看,只见一名陌生男子从屋里走出,她紧张地朝他喊叫:「喂!你是谁呀?」
男子不理会她,扛起香织放进座车,接着开车离去。
「天啊!绑……绑架呀!」林妈妈吓得脸色刷成一片惨绿,急忙冲进屋里打电话给警局的儿子。
「不晓得香织现在在做什么?」
陪同佩琪到医院进行复健的智也,坐在推拿室门外,无聊地跷起二郎腿晃着。
「咦?什么声音?」忽然有阵连续「哔哔」的声音响起,智也循着声音找到佩琪放在提包里的手机,看见屏幕上传送「已经完成」四个字的中文短讯。
「这个来电者是楚顺……」智也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下电话簿记录,确定是楚顺的号码。
「楚顺怎么会和佩琪私下有联络?『已经完成』又是什么意思?他完成了她委托的事吗?是什么事?」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智也用自己的手机拨下楚顺的电话,想要藉由旁敲侧击的方法查出他们两人私底下的关系。
手机响了许久,楚顺终于接起,智也依以往一贯的态度劈头就问:「楚顺,你现在在哪里?方便帮我回家拿份资料到公司给李经理吗?」
「少爷,对不起,我今天身体不大舒服,请了假在家,可能没有办法帮你……」说完,楚顺还咳了几声。
「喔!我知道了,那我叫其它弟兄好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从楚顺浮动不稳的说话语调里,智也听出他除了敬畏外,还有另一种异常的惊慌和恐惧。
事情十分怪异,智也不动声色的说:「啊!对了,刚才佩琪照过X光,医生说她右脚的骨膜组织有发炎恶化的现象,若处理不当,肌肉骨质组织将会败死,严重的话可能要截肢,叫我明天还要再带她过来会诊一次,可是,明天我和美国客户下午有个重要会议要开,不能陪她过来,你能代替我开车送她来吗?」
「可能要截肢?不可能呀!佩琪小姐的伤早就已经……」话半,楚顺的声音突然冻结。
「佩琪的伤早就怎样?」看来,楚顺知道其中原因,一直在包庇着佩琪。
「不是,我的意思是……」楚顺艰涩地吞了口口水。「小姐都有按时吃药,脚伤怎么可能会恶化……」
「是啊!这半年来都是你在细心尽力照顾着她,她的病情应该要好转才是。」说完,智也在心里偷笑,楚顺个性果真忠厚,圆谎技术实在烂得可以。
「嗯……」楚顺尴尬地干笑几声。
「好了,就这样,有事我再打给你。」问到想确定的结果,智也即刻收线。呵!果然被他猜中,佩琪的脚伤早就康复了!
「呼!太好了!」智也总算有种被赦罪释放的舒畅,压积在心头的愧疚总算得以解月兑。
智也难得的好心情在手机突地响起的那一刻,像乘坐云宵飞车似地瞬间冲降下来,一股不安的预感接着窜上。
「赖智也吗?我是林正胜!」电话一接通,林正胜立即表明身分。「我好不容易向你秘书要到电话,有急事要跟你说!」
「有什么事?」林正胜紧急慌乱的声音教智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母亲打电话来报警,说有个陌生男子闯进香织家里,绑走了她……」
还没听林正胜说完,智也惊慌地大叫出声。「什么?香织被一名陌生男子绑走?」
「是啊!现在局里的人正在进行搜查的工作,过滤这一带的可疑人物,我担心是『西口帮』的于朝亨找人报复,委托你调查应该会比较快……」
「不是,我肯定不是『西口帮』的人。」
楚顺今天请假没去公司!香织刚好被陌生男子绑架!楚顺传给佩琪「已经完成」的短讯……
这一切未免也凑巧得太过明显,根本不需动用他百分之一的脑力就可以轻易推论出犯案者是谁,甚至连幕后的指使者都——
智也聚集脑中所有可疑的疑点,再连接其中的巧合之处,立刻推断出最确切的答案。
「我知道是谁绑架了香织。」
「是谁?」林正胜急问。
「放心,我会在今天晚上安全地把香织送回家的。」压下被背叛的愤恨,智也向林正胜做出保证,之后便挂了电话。
「智也,你和谁在讲电话啊?」接受推拿整疗完毕的佩琪操控着自动轮椅出来。
智也没有回答,板起一张冷冽的表情,起身推着她进入电梯。「我送妳回去。」
「我不想这么早回去,妈咪不是说今天你可以不必到公司上班,好好陪我一天,我们去逛街、看电影好不好?」佩琪满怀期待地抬头凝望着智也。
「嗯。」沉住气,沉住气……智也拚命阻止胸口那座火山爆发喷出的火焰,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她的手提包递给她。
佩琪拿到包包立刻找出手机,看看是否有人来电。
「妳在等谁的电话吗?」智也嘴角扯开一个弧度,刚才他已经把楚顺传来的短讯删除,她不会知道他已经完成她的指示带走了香织。
「没有……」佩琪肩膀抖了一下,故作镇定地笑笑。「我只是想跟妈咪说一下我们现在要去看电影,晚点才回去。」
「去影城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来到地下停车场,智也仍然装作不知真相的模样,抱着佩琪上车。
「什么地方?」佩琪好奇地问着。
「等会妳就知道。」智也出气似地大力关上车门,将车子开上交流道。
充斥在口鼻之间那股刺激的臭味消失,新鲜的空气重新输入香织的胸肺,逐渐唤醒她模糊的意识,眼皮缓缓向上掀起,瞳孔在习惯了光线之后,映进眸底的影像便渐渐变得清晰……
「啊……」一张特大的陌生男子面容刷进眼里,香织想起方才被袭击的恐怖过程,抱着头整个人缩到桌角,惊吓得胡乱狂叫。
「别再叫了。」楚顺吁了口气,在桌上放下一个餐盒和饮料。
「这是便利商店的便当和饮料,妳就将就一点吃吧!」
「你……」歹徒的口气怎么会这么温柔?香织两颗超圆的眼珠偷偷探出抱住头部的手臂,不可思议地瞧着这个长相憨厚的男子。
香织可以感觉出男子对她并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她鼓足了勇气才问出口。
「别跟我说话,惹火我,我可是会杀了妳的。」楚顺故意压低声音,把真面目藏在报纸后面。
「我知道你不会的。」香织走到楚顺旁边,大胆地在他脸上搜寻他强掩的善良。「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的,绑架我并不是你……」
「闭嘴!不要再说了!」楚顺突然激动地重击桌子,眉头痛苦地紧锁。
香织像是被猫吓到的老鼠,连着倒退好几步,发着抖偎在墙角。「对不起。」
「是我反应太大了……」楚顺吐出胸口难受的闷气,又把表情藏进报纸背后。
他是在向她道歉……由他温和的语气听来,香织感受到他本性中的纯善,不再对他感到恐惧。
「嗯,这个给你。」香织试着再提起勇气走向楚顺,从皮包里抽出一张小卡。
楚顺看着递到眼前的小卡,神情惊愕了下,接着抬头看她,眼睛迸出两个夸张的问号。
「这是我在我家后山找到的四叶幸运草,我把它护贝起来放在皮包里当成护身符。我想,你现在应该比我更需要得到『幸运』,所以送给你。」
楚顺呆呆地看着小卡上四片倒心叶状的幸运草,任凭杂乱的心情涌上心头。
「后山山坡还有很多酢浆草,我可以再从其中找到幸运草的,你不必客气,就拿去吧!」香织强将小卡放到楚顺的手心当中。
「别看这只是一片小小不起眼的突变酢酱草叶,它真的拥有神奇的力量,真的能够带给人们幸运和幸福。」
「幸运和幸福……」楚顺摊开手心,凝着手上的小卡,一股强大的感动冲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滴下了眼泪。
「啊……你怎么哭了?卫生纸……卫生纸在哪里?」楚顺突如其来的真情流露让香织顿时乱了手脚,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急着四处寻找面纸。
智也将车子开到一栋枣红色公寓前面,从后车厢搬出折叠式轮椅,再把佩琪从前座抱起,安置坐上轮椅。
「智也,为什么要来这里?」佩琪的脸色从智也把车子开上交流道,越往郊区方向开去就越焦虑、难看。
「妳知道这里是楚顺的家吗?」智也不让佩琪有任何推拒的机会,推着轮椅进入电梯,按下七楼按键。
「知……知道。」
她的心脏随着逐渐上升的楼层数字而加倍地缩胀,几乎快要从嘴巴跳出。
「他之前从医院接我回家时,有过几次顺路回家拿资料到公司……」
「今天我打电话给他,他说他身体不舒服请假在家,我就顺道过来探望一下。」电梯门一开,智也快步地把轮椅推到转角第一间大门前面。
「这不好吧!突然来太奇怪了……」佩琪紧抓着扶手,吓得直想拔腿就跑。
「怎么会?楚顺照顾妳这么久,他生病,妳来探视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智也刻意将轮椅推到门铃上的监视器下,自己则先退出监视器的范围,再按下电铃。
「有人……」突然传来门铃声响,吓得香织掉了筷子也打翻了便当,害怕地躲到沙发后面。
楚顺警觉地贴在木门上面,从监视屏幕看到来人是佩琪时,松了口气后直接打开大门。
大门一开,智也气愤地冲进客厅,一把揪起楚顺的衣领,狠狠揍上一拳,把他打飞撞上电视柜,玻璃应声全部破裂。
「少爷……」看清站在前方的人影,楚顺畏怯地踉跄退了好几步。
「香织呢?她在哪里?」再也耐不住满腔怒火的智也,又再冲向楚顺,紧揪起他的衣领,把他用力压到桌上。
「智也?」躲在沙发后面的香织像弹簧女圭女圭一样跳了出来,脸上表情满是惊讶。
「混蛋!你居然背叛我!竟敢掳走我心爱的人,我今天非挖出你的眼睛当作惩罚不可!」智世抽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刀,对准楚顺的眼睛刺去——
「不要……」原本坐在轮椅上的佩琪,情急之下推开轮椅,冲上前去捂住楚顺的双眼。「不要惩罚他!是我强迫他绑架她的……」
「佩琪小姐……」静静等待受罚的楚顺,听见佩琪为他哀求,不敢置信地挣月兑她的双手,张开眼瞅着她——
这么一个危急的情况,这么一个真情的凝视,挑起长久隐藏在两人之间的那份依赖和需要——
「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命令楚顺做的,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佩琪走到智也面前,把刀峰转向自己。
「智也,不可以!」从惊恐中清醒的香织连忙推开佩琪,担心智也因一时气愤而真的刺伤了她。
「我不是杀人魔,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智也对着香织挑个「放心」的眉,把她拥进怀里,「哈哈哈!妳果真会走路,这下总算被我逼得露出马脚了吧!」智也得意非凡地对佩琪发出奸计得逞的狂笑。
「对!我是骗你的,其实我的脚伤早就好了,故意装病要你愧疚。」既然已经被识破,佩琪什么都豁出去了。
「装了半年,还真是辛苦妳了。」智也摆摆手,对此并不在意,也没有任何不悦。
「不过——」他的声音跟着脸部表情在瞬间变得肃穆而凶狠。「妳设计绑架香织的事我就不能原谅,楚顺的背叛更是罪加一等,两个都要受到严厉的惩戒。」
「惩罚就惩罚……」佩琪逞强地挺直背脊,做出无惧的模样,其实两脚早就紧张地一直发抖。
「楚顺你呢?」智也问。
「我知道我犯的错,我愿意接受处罚,但惩请少爷将对佩琪小姐的惩罚一起惩罚在我身上吧!」楚顺低下头,静心听从指示。
「智也,不要……」香织紧张地拉着智也的手,为两人求情。「佩琪她是因为爱你才会这么做,我能体谅她的心情;而楚顺他虽然绑架我,但是他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不要处罚他们了好不好?」
「不行!不实行『堂规』——『背叛者挖眼、断脚筋』的惩戒,也要另外严惩才行!」
智也眼神锐利地扫过所有的人,在看到三人惊慌惧怕而不由地抖肩的模样,嘴角不小心跑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智也,你……」香织抓到溜过他嘴边的顽劣,知道他在捉弄他们,又气又觉得好笑地跺了下脚。
智也对香织比个嘘声的动作,赶紧收敛漏出的坏笑。
坐在沙发上,他俨然一副太上皇模样,端起正经脸色,严肃地说:「好,楚顺,念在你跟随『圣弘堂』这么久的时间,我不以堂规惩治,就罚你代替我还有过世的夏伯父、伯母照顾佩琪一辈子。」
「呃?」抱着受死决心的楚顺在听到智也下令的惩处内容时,诧异地瞠大双眼,还以为自己一时听错。
「什么?」闻言,佩琪同样睁大眼睛,和楚顺对视一眼.尴尬地撇开目光。
由楚顺甘愿为佩琪冒险绑架、为她受罚看来,智也看出他对佩琪充满爱慕,把佩琪交由他保护,他也可以真正放下心来。
其实他的心里相当庆幸绑架香织的人是楚顺,因为他生性善良,绝对不会伤害香织,所以这个「处罚」也算是给他的「感谢」回报。
「智也,这怎么能算是处罚?」香织轻敲了下智也的脑袋,以为他气到疯了。
「这当然是个『处罚』,佩琪个性刁蛮、骄纵又任性,照顾她是件极度困难的事,全天下也只有心思细腻、极有耐心的楚顺可以办到。」说完,智也哈哈大笑起来。
「我哪有个性刁蛮、骄纵又任性?」佩琪不满地咕哝。
「妳还敢说!」
不到一秒,智也的脸色转为冷酷地大吼,吓得佩琪急忙捂住嘴巴,连呼吸也不敢大声。
「妳真的惹火我了——」智也恶狠狠地指着佩琪。「我要惩罚妳不许住在『圣弘堂』,只能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佩琪像被强电电击似地,整个人僵住。
「对。」智也不理会佩琪的错愕,搂起香织的腰走出大门。「好了,就这样。」
「少爷……」楚顺追了上去,心中想说的话梗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必感谢我。」智也没回头,只朝后潇洒地挥了挥手。「对了!记得明天来上班,顺便跟我老爸、老妈说你和佩琪准备同居的事。」
「是的,少爷。」楚顺不断鞠躬道谢,对着回头看他的香织报以感激的笑容。「谢谢妳给我的小卡,它真的灵验了。」
「恭喜你了,希望……」香织转身向楚顺道别,话还没说完就被智也勾进电梯里面。
「说!妳给了楚顺什么?」嫉妒全然写在他气鼓鼓的脸上。
「就是上次找到的幸运草,我护贝做成了一张小卡。」知道他在吃醋,她不禁窝心地笑了开来。
「为什么给他?」
「干嘛对我这么凶……」
「好,宝贝,告诉我,为什么会把幸运草小卡给他,你们单独待在一起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不告诉你!」
「告诉我啦!不然我会被妒火烧死的!」
「要烧就去烧呀!」
「妒火烧到最后会变成欲火,到时我可要拿妳来灭火啰!」
「什么?妳父亲回来了?」
智也失望地垂下肩膀,他还以为可以赶回香织家里,和她亲热缠绵个三天三夜,怎知她父亲已经返家,所有的绮想全部泡汤。
「怎么会这样?人家等了这么久,真的快被欲火烧死了啦!」
嘿嘿!智也眸子闪过两道贼光。「那么我们先到附近的宾馆好了!」打定主意,他立即来个大回旋,把车子开向市区。
「不行啦!你不是说林大哥告诉你我被绑架的事,林妈妈一定也告诉了我老爸,老爸他现在一定很担心我,我得赶快回去。」香织捏捏智也的手臂,要他再把车子掉头开上山区。
「晚一点点回去没关系啦!」他撒着娇。
「不行!老爸生气起来可是一等一的吓人,你知道吗?那天你和你母亲回去之后,我老爸刚好回来,我还来不及整理你弄乱的衣橱,他就看到你改造的那些衣服,他当场差点气炸。」
「那么我该当面向你父亲道歉啰!」智也歉疚地模模鼻头,接着又突发奇想,大呼了一声,「好!反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趁着妳父亲在家,顺便跟他讨论一下我们的婚事。」
呵呵!既然结了婚,就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亲热、亲热、再亲热,不必怕东怕西的了!
「我们的婚事?」香织通红的脸蛋透着又惊又喜的羞涩,粉粉女敕女敕的圆脸看来更是娇俏可爱。
「是啊!难道妳不愿意嫁给我?」趁着红灯,他在她脸颊上偷了个香。
「我……」她害羞地抿了抿嘴。「我当然希望可以嫁给你,不过我那个老爸个性很固执,很守旧,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我出嫁的……」
「放心,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赢得你老爸的赞同。」智也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
「听你在放狗屁!你这个『青仔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才一见面就跟我说要娶我的女儿,你算是哪根葱啊!你凭什么、拿什么娶我女儿?拿什么保证让我女儿幸福?」
池真和一看到穿著皮衣、皮裤,一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智也,认定他不是个混混就是个痞子,打死也不愿意把女儿的终生幸福托付给这种人。
「池伯父,我对香织真的是认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这辈子只爱香织,如有违背就天打雷劈。」智也诚恳地跪地,举手发誓。
「发誓没用,雷公没那么闲,天天找你打雷。」池真和拉起智也,把他当垃圾一样丢出门外。
「回去!去找份正当、养得起我女儿的工作,买了房子、车子再来!」
「智也……」香织本想追出去,却被池真和拉了回来,关在门后。
「香织,等我,三个小时后我会再回来,到时妳父亲一定会答应我们的婚事。」智也向香织比个OK的手势,跳上车子,急速冲驶回家。
三个小时后,智也果真开着车再度来到香织的家。
「去!你这小子知道我喜欢石头,以为拿几颗鸡血石就能收买我的心,要我答应把女儿嫁给你,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
虽说对智也送来的五颗顶级鸡血石有些动摇,但池真和可不会因此就把女儿出卖。
「伯父,其实重点不只在这些鸡血石,最重要的是这颗『靖石』。」智也早有预备,把架置「靖石」的保险箱搬上桌子。
「『靖石』?」池真和猛地震了一下,眼睛整个瞠大,差点掉了出来。「难不成是利鹤大师所收藏的那颗百年奇石——『靖石』?」
「没错,这颗就是赏石专家利鹤大师所珍藏的『靖石』,它以不同的切割面有不同风貌的特殊石纹而闻名,由右下方四十五度斜切,石纹组合会是一幅优美的山水画;右上二十度向下切割,则是风格潇洒的泼墨国画;由左上十五度上割是雪景、下割是菩萨图像,我想,如此特别奇异的石头,伯父您一定会喜欢。」智也将保险箱打开,展现出一颗有着五彩颜色、艳丽奇特的石头。
「当然!这『靖石』我当然喜欢!」池真和原本绷紧如大理石的脸立即裂开一个大缝,从大缝里传出一阵又一阵狂喜的笑声。「好!好!好!我答应你们的婚事了。」
「什么?」见父亲比火箭发射还快的转变,香织气得差点喷血。「老爸!你真的为了一颗石头,把女儿廉价给卖了?刚才还在那里说得义正辞严,结果……」
「哎呀!香织,妳又不是不知道老爸爱石成痴。」池真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靖石」,抬起一手在空中挥了挥,终于模到香织的头。
「乖女儿,老爸当然也是有考量到妳的幸福,妳看他这么急着向妳求婚,百般地讨好我,显然十分爱妳。知道我爱石头,在三个小时之内居然找到玩石界的大师利鹤先辈,说服他让售最心爱的『靖石』,可见他有着过人的本事。再说,能买下这个价值数千万的『靖石』,家里一定非常富有,妳嫁过去绝对不会受苦,这么优秀的女婿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
「哼!算了,再怎么样你都有话可以说,反正我就是比不上一颗石头……」香织气呼呼地一坐上沙发。
她还没坐热,智也就一把拉起她,捏捏她气得涨红的脸颊。「看妳气得一肚子火,要不要我帮妳消火呀!」
「讨厌!你这个大色魔,老是扯到那个去!」
「走,就去『那里』啰!」
「什么『那里』?」
「宾馆呀!」
「不好啦……」
「反正我们都要结婚了。」
「哎呀!你……」
敌不过智也的挑弄,香织半推半就地被拉上车子,朝市区最高级的旅馆疾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