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处男 第六章
就这样,井建平努力的与裘-建立彼此的高度信任感,他不再动不动就跟她嗯嗯啊啊的,反而不断的让两人在兴趣上、在生活中、在习惯上相互了解,并互相配合。
“-,这几天天气冷,我们别那个!来!我搂着你睡就好。”他最近常这么说。
不但如此,他还让她将冰冷的小脚丫放在他温暖的腿上取暖。
“-,你这几天不太安全,我们就休兵,改日再战。”
当她在危险期前后,他甚至体贴的这么说。
“-,你那个来肚子会痛,来!我帮你揉揉。对了!我听人家说,那个来的时候如果肚子会痛,就只有两种方式可以根治。”
他闲闲的似乎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似的。
“哪两种?”她好想知道咩!
“就是——一种是跟男人这样……”他坏坏的以手势比给她看。
“屁啦!我会信你的鬼话才怪。”她很不给他面子的吐槽。
“这又不是我说的,是那些过来人的至理名言。”他开心的靠在她的耳畔说。
她才不信咧!否则,她都跟他那个了,怎么还是会痛?
“那——另一种呢?”
“就是生小baby!据说,生得愈多,愈不会痛。”他胡言乱语地道。
“骗鬼咧!我又不是母猪,才不会上当呢!”
她一口否绝他的说法,但不是裘-变得神经质,她好像真的看到一丝惆怅的神色闪过他的眼底。
只是,除了那些比较有颜色的对话外,他对她真的好到了极点,甚至好到裘-有时忍不住会扪心自问——
“我——对他会不会……真的不够好?”
不过,她也只是放在心底自问自答,她还是不太想弄清楚自己的真心。
“-,你的这份报表有瑕疵,上回我给你的参考书你看了吗?”除了亲密的事,井建平也不断的在工作上给予她指导。
“呃——这几天好冷耶!”她每次都会想出新的借口。
“是谁想做女强人的?”他常搂着她一起K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你懂吗?”他苦口婆心的劝她。
“我——是不是太笨了?”不然,为什么他能举一反十,她却举一反不出二来呢?
“不是,只是我太聪明了,你绝对不能拿天才跟你自己比,但如果跟其他平凡人比较起来的话,你还不算太逊啦!”他总是明着褒扬自己,却又暗地里替她加油打气。
“我——真的能当女强人吗?”她对自己小有疑问。
“只要你认真就一定行,我对你有信心!”他轻抚着她短短的发,很有自信的加上一句,“但一定要在本大人的指导下才有可为。”
而最近,他偶尔也会故意不再在做那件事时做好最完善的安全防护,他总像是不小心就忘了东、忘了西的。
可裘-是怎么样也不敢再疏忽了,因为,她最近有一、两次没保护好,事后吓得她忧心忡忡的,所以,他俩房事的次数逐渐减少也就变得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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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井建平仍开车送裘-去上班!可他才准备回家,哈雷便来电找他,要他立刻赶过去,说庆中有急事找他。
当他赶到时,只见庆中一脸的凝重。
“建平,你知不知道你父母的年事已高,你——到底有多久没和家里联络了?”庆中一见面,便愈批他的不孝。
井建平心虚的搔搔头,“我——最近在赶毕业论文,比较忙。”
“是啊!之前是准备考硕士班研究所忙,所以,家可以不回、父母可以不管!之后是念硕士班课业太忙,所以,家当然不必回、父母当然不用管;而现在是准备论文忙!建平,再来呢?是不是借口说你要准备博士班的功课了呢?”庆中将井建平心底的打算直接说出口。
“我——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和裘-的进展神速……”他预计今年一定可以带她回老家。
“你跟她在一起都三年了,建平,她根本没有心想结婚,你本来就是知道的,你只是不肯接受这个现实的答案而已。”哈雷直接说出他的看法。
“不!我最近才知道,她拒绝婚姻是有原因的,她在潜意识里害怕男人会变心,所以,她不敢接受婚姻,只要我再用点心,她一定会克服这个心理障碍的。”井建平深信真爱绝对可以克服一切,当然,还要再加上一咪咪的小技巧。
“是喔!她又编故事来骗你了。”庆中不屑的说。
自从他知道是裘-拐井建平上床后,他就对她印象不佳。
“不是,我是好不容易从她妈的口中探出来的。”
“可是,建平,你还要等她多久?你爸他——唉!我本来答应干爸不说的,可你——”庆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爸怎么了?”他是个孝顺的儿子,深知未来继承家业是他逃不掉的责任,所以,他一定会回去,只是,他真的想等裘-想通后!再跟她一起回家。
“我昨天才从印尼回来,一去看干爸,就发现他气色差得很,经过我百般逼供,干爸才说,他……最近血压过高、心脏也跳得不太规律,干妈还说……还说……”
“我妈到底说了些什么?”毕竟,他已经三年没回家,加上半年才与家人通一次电话,他根本不知道家人的实际状况。
“干妈说,干爸上上个月,以及上个礼拜都曾因心脏疼痛而送医,医生要他去做详细的检查,可干爸却说工厂没人管,他不能放下公事不顾,所以,抵死不去检查身体。”庆中将双手放在背后,以中指压着食指,期望说些善意的谎言而不会遭天谴。
这可是干爸、干妈的计策,全都不关他的事,他只是负责演出而已。
“我——我会回去啊!只是……”还得等一等。
看来,他是别想借读博士班为由再留在台北了,唉!看来,他得加紧对裘-洗脑的行动才行了。“不是有句话,树欲静而风不上吗?建平,你——能等吗?”庆中不放松的施压。
“总不会叫我现在就回去吧?”井建平愣住了。
“你至少先赶回去看看他们吧?!”哈雷都忍不住发飙了,“你爸病了耶!你是家中的独子,你居然……”
“好!我回去一趟就是了,可裘-怎么办?”她今天有重要的会要开,一整天都不能接电话,他怎么通知她?
哈雷和庆中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偷偷的笑了。
“你跟庆中一起回去,我帮你去找裘-说清楚。”哈雷义不容辞的建议道:“其实这样更好,或许还可以让她知道你不在她身边,对她有多不方便,搞不好更能促进你们的姻缘呢!”
也对,其实这的确也是方法之一,只是,井建平一直不肯用,因为这种方法太伤人,他怕裘-会受不了。
但不管了,既然时间紧迫,那他就只好尽量试试各种的方法,希望这一次能让她尽快认清她的心。
“那就麻烦你了,兄弟。”井建平真诚的说。
“交给我,我办事,你放心。”哈雷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我回去收拾一下。”他正想回去爱的小屋留下字条。
“哪有必要收拾?就这样走了啦!”庆中一把抓住井建平直接上了车,“哈雷,后面就拜托你了。”哈雷了然的比了个“不准打电话”的手势,庆中有默契的点点头,但他俩的这些举动,焦急的井建平都没看见,他现在一心在担忧父亲的身体状况。
庆中则心忖,这回我至少要让你十天、半个月上不了台北,而且,连电话都不让你打!
实在是井建平与裘-的这段孽缘,教他们这些好友看了很不顺眼,哪有女人缠着一个男人不让他结婚生子的?
再说,井建平可是他们家中的独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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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一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她不解的看着黑暗的室内,奇怪?照说井建平应该会去公司接她,或是在家中做好热腾腾的爱心大餐等她回家啊!可现在家里竟是静悄悄的。
那A按呢?
他是出了什么事吗?
裘-这时才讶异的惊觉,她……她竟不知他其他的生活圈!
除了哈雷那群人外,她根本不知道他有些什么同学、什么朋友,从来都是他配合着她的生活打圈圈,她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的任何事。
她一直根深柢固的认定,他爱她,就该以她为重,而他也确实做到了。
那她呢?她究竟当他是什么?
她想立刻打电话给哈雷,却发现她根本不知道哈雷的电话号码!
看来!她只好直接去找他了!
裘-来到哈雷家门口时已是十点半,她看着屋内漆黑一片,只能无奈的在门口等人,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哈雷却始终不见人影,等得她的脚都酸了,她忍不住蹲了下来。
等到快十二点,她才无奈的往回家的路上走。
怎么办?她打过井建平的手机,却是关机状态,他究竟是怎么了?
而且,哈雷到底是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哼!以后她要禁止井建平和哈雷交往,他一定会带坏井建平的,她才不愿她的老公变成这种半夜不回家的男人呢!
咦?等等,她老公!?
她怎么在心底叫得这么顺口?莫非……她真的已认定他就是她的大了吗?
“喂!你是不是有病啊?干嘛有家不回,偏要站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家?你——是不是有病啊?”小辣妹跟哈雷十一点多就回来了,可他在大老远就看到自己家门口有个女人蹲在那里似乎在等人,他就硬是跑到这栋大楼的楼顶观望,非等那个女人离开才要回去。
“人家都快冷死了耶!”小辣妹抱怨道。
“回去我再给你温暖。”哈雷一语双关的说。
小辣妹看着他俊帅的面容,再想到他狂猛的野劲,这才勉强原谅他,“下不为例喔!人家脚站得都酸死了!”
哈雷没注意听小辣妹的抱怨话语,他只是在想,裘-到底等了多久,很久吗?是脚酸了才蹲下来的吗?她能持续来报到几天?
裘-惶恐的回到家,又继续试着井建平的手机,却还是关机状态,怎么办?她到底要去哪里找人?
她突然想到,她连他的老家在哪儿都不知道,不是他没说过,而是……
她她她……从来没用心去听过!
她倏地翻箱倒柜起来,想找出一点蛛丝马迹,让她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找他,可任她翻遍了家中的大小抽屉,也没找到半点东西。
只找到一月兑拉库他的课本,课本上有他做笔记的苍劲字迹。她怔怔的看着他的字迹,心中浮现出好多莫名的感受!
他会不会不要她了?她悲伤的这么想。
会!她自问自答,像她这么不知自爱的女人,他有什么好留恋的?她不煮饭、她不洗衣服、她不扫地、她不整理家务……事实上,家中所有的大小事她都不管,他要她做什么?
可她会让他快乐啊!她又忍不住这么告诉自己。
但他从她那次获得大老板器重之后,就不常跟她那个了,他是已经腻了吗?还是他找到别的能令他快乐的女人了?
不,她不要,她不想失去他啊!
明天她一定要更早去找哈雷,她相信她一定能找到他的,井建平一定是临时有事离开,但他绝对会交代哈雷转告她,她对他有信心,
这么一想后,裘-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睡去,但却一夜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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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公司上层对裘-上回的企划案印象深刻,因此,在今日又交代她尽快将新案子草拟妥当,两天后必须开会报告。
但她哪有心情啊?她一心都塞满了找寻井建平的事,根本无心于工作。
才一下班,她就飞也似的奔到哈雷家。
“奇怪?!Julie到哪儿去了?”企划部经理才开完会,正想找裘-讨论案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她早就下班了。”裘-的顶头上司陈经理凉凉的说。
“下班!?明天要交出来的企划案她不跟我讨论,却准时下班?”企划主任抬眼看到时间才六点十分,不禁心中有气。
“她哪用得着讨论,她只要找她那个读研究所的男朋友帮她就好了,干嘛浪费时间讨论?”陈经理假装不经意的将她的想法月兑口而出。
“是吗?你确定?”
如果是的话,那他们公司请裘-来上班做啥?直接请她的男朋友不是比较符合人事成本吗?
“只要拿几个案子考她一下,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了。”陈经理很讨厌裘-一心想爬到她头顶上的嚣张气焰。
“嗯!如果真是这样,这种人就不必用了!”企划经理生气的说:“陈经理,麻烦你准备几项她经手过的案子,我明天要确认一下。”
耶——陈经理今早看裘-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就心知她八成有事,看来,她有机会整死她了,她绝对要拿几样裘-从来没碰过的案子让她被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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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一直等到晚上快十二点,才垂头丧气的离开,临走前,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张便条纸,在上面写了简短的几句话:哈雷:
我是裘-,有急事要找你,请回我电话。
我的电话是*******
裘-
她的心中百感交集,她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井建平了呢?
哈雷再次从对面的大楼走下来,裘-在风中站了近六个钟头,他也是啊!他是故意要让她知道,过去她漠视井建平是多么不公平的一件事,她做了近三年,而他才做了两天,应该是情有可原的。
可他身边的小辣妹却真的发飙了!
“喂!你也差不多一点,为什么本小姐就得陪你一起在这里喝西北风啊?她又是谁?你是欠了她的钱,还是跟人家有小孩了?干嘛这样躲人家啊?”
他不要以为他有几个臭钱,就有权命令她跟他一起站在大楼顶端吹吹风,一次或许浪漫,两次就过分了,更何况,她站了六个多小时耶!他不知道女人的小腿站久会变粗吗?哼!她绝不原谅他。其实,小辣妹有好几次都想走,却被他高深的吻功留住,但他真是太不体贴了,她都站在门口那么久,他还不开门,净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讨厌!
哈雷觉得好吵,他看看身边的小辣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招惹这种年纪小小,没啥耐心的小女孩,可他哪肯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吹风,他当然要有人陪着他啦!
不然,一个人站在高岗上,那多无聊啊?
“小美,来!送你一个温暖的吻。”
他摆出最诱人的微笑,顺手撕碎裘-留下来的便条,他才不打算理裘-呢!
除非她明天还肯再来,那他就告诉她井建平的下落。
小辣妹马上就融化在哈雷的热吻中,她蠕动着娇驱,“快点嘛,人家连骨头都变冰了!”
“没问题,我马上替你暖身,顺便来谈一段纯纯的爱……”
屋内马上燃起熊熊的爱火,只是,他们可知,屋外有一个正漫步在街头的孤独女人,背影萧瑟的走在黑暗的街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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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回到空荡荡的家中,她不懂他为何不打手机给她?他为何要关机?他真的出事了,还是……他真的……不要她了!?
不!不行,她倏地又奔出家门,她就不信哈雷不用回家睡觉,她非现在就去他家一直等到他回来为止,她要问个明白,她不要这么不明状况的过日子,这样她很快就会崩溃的!
当她奔到哈雷家,看到她留的字条不在,便知道哈雷回来了。
于是,她用力的拍打着大门,声嘶力竭的嚷着,“哈雷,你开门、你快开门!我知道你在,你快开门!我有急事……”
门打开了,哈雷绷着一张脸,不悦的说:“现在几点啊?!小姐,你自己不想睡,别人还要睡耶!再说,你这样打扰别人的安宁像话吗?自私的女人!”
裘-不敢回嘴,她只是轻扯着他的衣襟,“建平呢?他在哪里?”
“我哪知道啊?他是你的大,又不是我的大,我管他在哪里?!你问得太可笑了吧?”哈雷没想到她竟这么晚还赶过来,心中有点吃惊。
“雷,你到底要不要来睡啊?”小辣妹衣衫不整的跑出来,但一看有客人,便又急忙跑回房里。
裘-的脸不好意思的红了,她懂他们两人在做什么。
“懂了吧?你吵到别人,还打扰了我的好事,识相的就快点走人。”哈雷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你不告诉我建平的下落,我就不走!”她已一夜未眠,她绝对不要再孤枕难眠了。
哈雷想了一下,“你等着,我总得先安抚好我马子才能对你说清楚,你先到左手边第二间去等,那是建平平常被你赶回来睡的房间。”
裘-默默的打开房门,陡地,一股属于井建平的气味立刻传入她的鼻尖,天哪!她好想念他的味道、他的人喔!
记得她与井建平曾在这间小屋里胡搞瞎搞过一、两次,她似乎仍能嗅闻到他俩欢爱后的热烈气味,只是,她的人此刻正在他俩曾温存过的地方流泪,而他呢?
他是不是也会像她一样的想她?还是,他已背叛了她?
就在此刻、就在这个房间里、就在今夜,她对他真的产生了许多许多的感觉……好深切、好强烈……她——好想井建平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