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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亲亲 第五章

阳朔用力勒紧朱桢的衣领,嘴角浮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他微微挑眉,俐落的抽出朱桢的贴身佩剑,直抵在他仰起的下颚上。

朱桢反手想挡,却迟了一步。

阳朔略一使劲,锐利的剑锋立刻划伤了朱桢的颈子,淌下艳红的鲜血。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大胆!站在我的地盘上,随随便便不说一句就带走我的贴身小厮,敢情你是不把我这个常良亲王给放在眼里?”阳朔狠声问道。

朱桢心知两人的实力相差悬殊,这会儿再也不敢敷衍了。

他一直误以为斯文的常良亲王良善可欺,所以,才会大著胆子将那名少年给强行带回他的住所,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外表看来无能的常良亲王,竟是个武功高强的练家子。

原来,大伙全都被他温文儒雅,看似无害的外表给骗了!

“属下……属下不敢……”只见朱桢吓得跌坐在地,叠声乞求。“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属下实在不知道那名少年是王爷的小厮……一时有所冒犯,请求王爷大人大量,原谅小的。”

“这是给你的小小警告!”

说罢,阳朔就迅速地手起刀落,削下朱桢一边的眉毛。

朱桢哀号一声,虽然很不甘愿,可也没胆子对阳朔提出什么抗议。

“牢牢记好,下回再让我知道你随便动我手底下任何仆役的一根寒毛,你的下场绝对不只这样而已!”阳朔撂下狠话。

“是是是!”朱桢唯唯诺诺的弯腰应答。

“还不赶紧将月影给我交出来!”

“是是是!”

朱桢狼狈的送出到嘴的肥肉。

阳朔再狠瞪他一眼后,这才抱着昏迷不醒的月影扬长而去。

朱桢望着他的背影,心忖,想不到常良亲王竟然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仆役而削了他一边的眉毛!

此恨不报,他“朱桢”这两字就倒过来写!

手指颤抖的抚着自己仅存的另一边眉毛,朱桢恨恨的想道。

虽然顺利的要回月影,可是阳朔知道,朱桢那种小人绝对会将两人方才发生的事往上禀报,惊动到皇兄阳御。

果然不出所料,他才把仍然昏迷不醒的月影安顿好,便听到下人通报说义良亲王正带着大队人马朝他的涤风斋前进。

哼!他不喜与人计较,并不表示他好欺负,既然他敢挑衅朱桢,自然不会逃避这该来的冲突。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确定月影无恙后,阳朔这才回到厅上等待。

一会儿,阳御便领着朱桢和一干部下,浩浩荡荡的闯进阳朔所居住的涤风斋中。

厅堂上,阳朔和阳御四目交接,只见阳御满身狂暴之气,而阳朔却是手摇着折扇,一脸闲适的笑着。

“皇兄,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歇息?”

阳御冷嗤一声,不等阳朔起身相迎,便大剌剌的自行在主位上落坐。

“听说皇弟刚才为了一个小厮,亲自跑到朱桢那儿去教训他一顿?”他也不多说废话,开口便直指重点。

“嗯!”阳朔仍是一派轻松。

“借问那个小厮是何方神圣?”

“月影并无其他特殊的身分,她只是我的贴身小厮。”

只是一个贴身小厮?!

听到阳朔这么回答,阳御愤怒的拍案起身。

“你就为了要回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厮,竟不惜伤害我的带刀护卫!”阳御怒指着面无表情的阳朔,脸上微见肃杀之气。“皇弟,打狗也要先看主人,好歹我们是宗庙里的客人,还是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敢情你根本不把我这个做皇兄的看在眼里?”

“皇兄此言差矣,我怎么可能会不把皇兄看在眼里呢?”阳朔轻松的拂开他面前的手指,利眼瞟了朱桢一眼,笑笑的反问:“套句皇兄的话,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皇兄您手底下的狗儿忘了先看月影的主人是谁罢了。”

被他这么一说,朱桢随即变成在路边汪汪乱叫的疯狗了。

阳御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阳朔冷哼微笑,站起身,走到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朱桢面前,用手中的折扇轻点着朱桢那没了毛的眉骨。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向来是我的待客之道。削了他一边的眉毛只是警告而已,我想,朱桢既然不把我这个主人看在眼里,那我又怎么能客气的饶过他呢?”

“你!”阳御咬牙怒视着阳朔,他心知这场仗他输了!

活了二十多年,他与阳朔接触不下百回,可是,今天他却是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弟弟绝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连他都不禁对阳朔的机智反应喝采,难怪一向不好亲近的父王会那么喜欢召阳朔进宫一晤。

阳御终于体会到,为何母后会点明阳朔将是他取得东宫太子地位的一大阻碍!

他不再多言,朝阳朔射去略带深意的一眼后,便领着部下离去。

从皇兄临别前的那一眼,阳朔不禁感叹,唉!想不到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他们兄弟之间的争战还是避免不了。

昏迷近一个时辰,月影头痛欲裂的慢慢睁开眼,便瞧见阳朔忧心忡忡的眼眸。

“你终于醒了?”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一时之间,月影疑惑的眨着眼,随即想起在廊道上发生的事情。“啊!”

有四个人……然后架住她……然后她被打昏……之后……她就忘了!

她惊慌的缩起身子,可头上传来的阵阵抽痛感却让她忍不住蹙紧了眉头。“哦……我的头好痛……”

“别乱动!”阳朔心疼的将她颤抖的身子揽进怀里,小心翼翼的问:“还很痛吗?!需不需要再帮你叫大夫过来瞧瞧?”

“不要!不要离开我!”一感觉阳朔想要起身,她连忙紧紧地攀住他不让他走。

“对了!我有没有……”她紧张的仰头低声问,美眸中隐含着深切的忧虑。

阳朔当然了解她想问什么,他怜爱的抚着她柔软的发丝,轻声安慰道:“没有!你没事,我及时救了你!”

“真的?”

他点点头。

月影心头的一块大石顿时放下,鼻头一皱,强忍住的恐惧霎时化为串串泪水,扑簌簌的滑下她惨白的脸颊。

“呜……我好怕……好怕……”她哽咽的诉说着事情的经过。

阳朔越听,越后悔自己刚才没让那比禽兽还不如的朱桢多点苦头吃。

“好在……你及时救了我……”月影拭着越流越多的眼泪,抽泣着连声道谢。“谢谢……谢谢……我当时真的以为我一定死定了……”

“别哭了,现在没事了!”阳朔吻去她腮边的泪珠,“我告诉你……”他生动的述说朱桢方才是怎么哀哀求饶,最后还被他惩戒的削去一边眉毛。

月影一想到那趾高气昂的两撇胡子被削去一边眉毛时的可笑模样,她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真的吗?那个两撇胡子被你削去了一边的眉毛吗?”

“你要不要亲自去瞧瞧?”

听到将会再见到那个两撇胡子丑恶的嘴脸,月影惊惧的连连摇头。“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再见到他呢!”

“好好好!不见、不见。”阳朔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保证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再让他靠近你一步的。”

月影知道阳朔向来说话算话,终于安下心。

突然,她忆起晴儿姊的交代,想起那个两撇胡子是义良亲王的手下,那么……阳朔跟两撇胡子这样正面冲突,一向不喜欢阳朔的义良亲王不会藉机刁难他吗?

想着想着,月影额上那两道秀眉又忍不住紧蹙起来。“那义良亲王呢?你削去他部下的眉毛……他都没说什么吗?”不太可能啊!

阳朔不愿意让她操心,于是笑说:“放心!不会有问题的,你就安心的休养吧!”

虽然阳朔只是避重就轻的带过,可是,后来月影仍然从晴儿姊的口中得知事后发生的经过。

想到阳朔竟然为了微不足道的她而不惜和心眼狭小的义良亲王卯上,月影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

她多想立刻飞奔到阳朔的怀里,对他再说句谢谢!只可惜碍于他正忙着祭典之事,她自个儿身上有伤,只能乖乖的待在房里养伤,不敢去打扰他。

两天后,祭典终告结束,阳朔终于可以摆月兑掉那群随侍在侧的和尚,独自回到涤风斋。

月影这会儿正蹲在涤风斋的后苑里,无聊的拔着杂草。

一见到那小小的身影,阳朔原本一颗悬挂的心终于着了地。

他几个跨步来到月影的身后,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你怎么不在屋里休息?头上的伤好了吗?”

这种带点宠溺的口吻,和隐约传来的檀木香气,即使不用回头,月影也知道来人是谁。

她一脸甜笑的转过身,爱娇的在他怀里磨蹭着。“我的伤早就好了……”

月影从不知道等待竟是如此难熬,才不过整整六天没见到他的脸,她就觉得好像过了一年般。

阳朔亲吻着她漾满笑意的嘴角,低声的问了句,“这六天来,可有想我?”

“怎么问人家这个嘛!”月影羞得满脸通红。

虽然她没有说出一句“想你”之类的话语,但从她的眼底、眉梢所散发出来的欣喜之情,却足以说明一切了。

或许是一眨眼,或许是这些日来慢慢的改变,阳朔才几天没见到她,她就仿佛像朵初绽的花朵般,浑身充满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娇柔味。

抚着月影滑女敕嫣红的香腮,一股突然从他的心底涌上来,他几乎克制不了想在涤风斋里直接要了她!

可是,还不行!

在还没给月影一个明确的身分前,贸然要了她的身子,只会让她遭受到其他仆役们的歧视。

阳朔轻拥着她,一个点子突然窜上他的心头,有了!

“影儿,或许过几天,你得跟我出门一趟。”

“去哪?”她眨着眼不解的问。

“先陪我进宫面圣,我们再一块离宫小住个几天。”他轻点月影挺俏的鼻头,然后在她的耳边低喃一句。“还有,你要有随时当我侍妾的心理准备。”

闻言,月影不禁害羞的红透了俏脸。

第二天一早,阳朔便带着月影进宫面圣。

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向皇上禀报祭典时发生的所有事情,顺道向皇上告假,说是想离宫度假。

而打从一进到皇宫内苑,月影便忍不住惊讶的张开嘴,不停的左右张望,打她出生,她从未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建筑物。

阳朔忍俊不住的合起她的嘴,故意逗她,“小心!我看你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真的?”她赶紧擦擦嘴角,尴尬的搔头傻笑,脸颊羞得红通通的,“对不起!我从没看过这么漂亮壮观的建筑物,所以……”

“不怪你!”阳朔抬头望了一眼高耸的围墙,忆起自己幼时初见到这宏伟的皇宫时,也跟她一样。“记得我头一回来到皇宫时,我脸上的表情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话让月影感到讶异,头一回见到皇宫?她记得阳朔也是个皇子啊,怎么会……

“你不是应该在这里长大吗?”月影不解的侧头问。

“宗庙里的前主祭说,我的命格适合到庙里修行。”他一边解释,一边遥望远方。“所以,我满一岁后,就被送到宗庙里跟着主祭修行,一直到及冠,才被皇上召唤进宫面圣。”

“哦!”虽然阳朔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可是,月影却能从他及时敛去的目光中瞧出那一点点近似寂寞的情绪。

虽然她不解其中含义,但随即扬起笑容,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这样啊!那……”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慢慢的步进玄明殿上。

玄明殿上

当今皇上阳睿正坐在殿上,听取阳朔报告祭祀大典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当然,也包括了阳朔和朱桢之间的勃溪。

阳睿瞟了一眼候在殿前等待的小小人影,又瞄了一旁的朔儿一眼,眼神锐利的问:“就是为了他?”

阳朔毫不隐瞒的点头。

阳睿捻了捻胡须道:“身边留着长得过于俊美的少年……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他指的是以御儿和朱桢两人那不服输的性格,把一块令他们垂涎欲滴的肥肉留在身边,想必日后一定会纷争不断!

阳朔当然知道父王话里真正的意思,他不介意的淡笑,顺便提出要求。

“儿臣明白,所以这趟出门,儿臣想顺便替月影做个安排。”

“送他回家只是顺路,其实,这次出门的最主要目的,实在是儿臣真的想要休息一阵子。”阳朔深深的望了父王一眼,然后目光落在父王身后那座雕着昂首飞龙的宝座上。

阳睿随着朔儿的视线移动,随即明白朔儿为何会想要离宫小住的原因了。

或许是和宗庙里的师父们相处久了,朔儿面对事情时,一向习惯低调处理,当他面对其他皇子有意无意的挑衅或讥讽时,也总是不予回应,所以,大家一直把他这个亲王的名号当成是虚设的。

而在这个即将立太子的节骨眼上,他竟然直接挑战行为处事一向霸道的御儿,这个举动,引起有心于帝位的人们的关注,并作过多的联想。

所以,他故意选在此时离开,就是为了要证明他无心于帝位。

唉!要怪都得怪他。

其实,早在两年前,他就有意要立朔儿为太子,但是,在询问朔儿的意愿时,朔儿却主动表示自己对接掌王位并无兴趣,要他另定人选!

可是他看来看去,除了朔儿外,他实在无法在众多皇子中找出一个有担当、贤仁爱民的良君来,于是乎,东宫太子之位就这样闲置了两年。

他本以为能够盼到朔儿点头的一日,可是照目前的情形看来,他只有失望了。

望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孩儿的侧脸,阳睿低声怂恿道:“朔儿,其实只要你接下太子之位,根本就毋需再担忧御儿他们会借故刁难……”

“父王,您还是另择人选吧!儿臣不才,实在担不起这管理国事的重责大任。”阳朔仍旧婉转的拒绝。

阳睿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此时,他脸上满布疲惫神态。

既然朔儿不愿意,他也不勉强了。

唉!如果当年他不曾执意让主祭将朔儿带到偏僻的宗庙里头修行,现在,他也就不用为了要立谁当太子而伤透脑筋了。

其实,他大可以硬逼着朔儿接下王位,可是,谁要他曾在柔妃死前允诺过,绝不会再硬逼着朔儿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罢了,就依你想的去做吧!朕不会再勉强你了。”阳睿感慨的道。

看着父王难过的样子,阳朔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舍。

“父王……”他轻唤了一声,想要安慰些什么。

但阳睿朝他微微摇头。

“就算是朕补偿你的吧!早在你十九岁继承主祭的那一年,朕就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了。总不能要你前半辈子为了宗庙劳心劳力,后半辈子又逼着你扛下这沉重的社稷担子吧!”他拍拍朔儿的肩,给了他一个真心的笑容。“这也是柔妃生前的希望,朕承诺过她的。”

阳朔望着父王慈蔼的容颜,一时间,竟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谢父王!”阳朔起身,朝父王深深的弯腰鞠躬。

“下去吧!朕累了。”阳睿无奈的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

马车才刚启动,月影就倾身在阳朔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接下太子之位才对。”

阳朔表情怪异的瞟了她一眼,“为什么?”

“因为你比那个义良亲王要好上几百倍!”月影认真的道:“就拿这回祭祀大典来看,虽然你有时是挺爱捉弄我的,可是,该办正事的时候,你还是会很认真的去完成它!哪像义良亲王,成天只会带着他的部下在宗庙里晃来晃去,找人麻烦,从没瞧他做过什么正经事,还敢说是来帮忙的!”月影不屑的冷哼道。

阳朔笑着轻拧她的鼻子一下。“你好像对朱桢欺负你一事有很大的不满喔!”

“何止不满,而是大大的不满!”月影拂开阳朔逗弄她的手,张牙舞爪似的说:“我知道我是没什么资格去评论义良亲王的作为啦!可是,他也真是太放纵他的部下了,甚至根本就不把我们这些下人当人看,我才不信将来他当上皇上后,会有多关心我们这些老百姓的生活,说不定他手底下那些坏蛋还会打着义良亲王的名号在民间为非作歹呢!”

她抬头望着一脸沉思的阳朔,“对了!既然皇上有意要立你为太子,你为什么不答应接下太子之位呢?”

阳朔的嘴边不禁泛起一抹苦笑。“当太子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说做就能做的,这里头还有很多是你想像不到的事情。”丑恶的宫闱秘辛,他并无意多谈。

“什么事?”月影好奇的拉着阳朔的衣袖要他解释清楚。

“你不懂的!”

“就是不懂才要你说嘛!”月影扁了扁嘴,顺势坐在他的膝盖上撒娇。“说嘛!”

“为什么想要知道?”阳朔面无表情的反问一句。

“因为我觉得你会是个明君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不敢说很了解你,可是,从你对我们这些下人的方式看来,我很确定你是个知人善用的好主子,同理可证,我想,将来你也会是个知人善用的好皇帝!所以,你不当皇帝真的很可惜!”

阳朔听了,原本面无表情的俊脸起了微微的变化。

他伸手细抚着月影柔软的脸庞,迟疑了很久才又开口。“答应当太子很简单,但我知道,立一个从未有过功绩,成天只会诵经念佛,在朝廷里又无人支持的太子,得来的不是社稷的和平,而是众皇子们的起义讨伐!”

“虽然,争战过后,我或许仍然能保有帝位,但你想,这会是百姓之福吗?”他沉重的反问。

不可否认的,阳朔也曾经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倘若他不是从小就研读佛经,也不是宗庙里的主祭,而是和大皇兄一般,从小便习惯宫中尔虞我诈的环境,那他今天是否仍旧会体恤民心、仍旧会把唾手可得的功名利禄当成粪土?

这个答案,恐怕会是否定的吧!

其实说穿了,不去争夺帝位并不代表他有多么清高,他只是比一般人早些看破、早些明白,一个缺少地利与人和的太子,是绝对无法让一干朝臣信服太久的。

所以,他要一个虚有的太子位做什么?

月影虽然听懂了,可是,心里仍然免不了有些忧虑。

“你说得也对……可是,要是真让义良亲王当上太子,那他那群胡作非为的部下……”

阳朔打断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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