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奇迹 第四章
“你今天早上有没有课?”姚奔看着起床整理衣服的苏燕,笑着问道。
“今天没有。”苏燕摇头,“不过下午有课,对了你今天不上班吗?”
“等一下就去。”
“这样碍…”
“过来这里。”姚奔下半身仅盖着一件薄被而已,他对苏燕招了招手。
想起了昨晚的欢爱,她的脸不禁然红了起来。“要做什么?”
“想抱抱你。”
走到他身旁,她坐在床畔,但是姚奔却坐起身,然后搂住了她。
“碍…”她惊呼了一声,“你……”
“我又想要你了。”他亲吻着她的脸颊,手则是在她的身上着。
他刚才看到地下床梳洗了,她身上还散发着沐浴乳的淡淡香气。
“好香。”
“不要这样,我下午还有课……”她羞怯的说道。
昨夜的那一场欢爱,几乎让她所有的感官神经全部崩溃,她根本没办法去想那些。
“那是下午的事。”他的手开始解开她的衣眼,“现在再陪陪我。”
“可是……”
“你哪来这么多话,我不要听这些。”他低下了头,封住了她那张小嘴。
拉开了她的长裙……
时间一晃眼,经过了半年,她与他同居已经半年时间了。
她越来越熟悉他爱她的方式,甚至于他的身体。
她好爱他,但是她却一点都不了解他,原本她在等他自己告诉她他所有的事情,但是他却只字不提。
他对她来说,就如同个谜团一样,但越是爱他,她就越想了解他。
“对了,我只知道你的名字而已,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你的家人呢?”苏燕由他的身后抱住了他,笑咪咪的说道。
“那个重要吗?”
“我觉得我应该要知道那些也许我也应该去看看伯父、伯母才对。”
感觉到他的身子明显一僵,“我不希望你再问我这种事情。”他的脸部线条僵硬。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不悦的说道,绷紧的肌肉显示出他的不悦。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可以告诉我。”苏燕是真的想了解他,才会一直追问。
“不要问。”
“但是……”
“我叫你不要问,你知不知道!”第一次,他放声吼了她。
苏燕吓了一跳,委屈的流下了泪水,心里头感到阵阵酸楚。
她只是想多了解他而已,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心中十分郁闷,就像是有颗重石压着一般,她的胸口疼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样?她以为他应该会告诉她啊,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说。
他到底有没有将她给放在心上?
察觉到自己吓着了他,姚奔连忙安慰着她。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哭了好吗?”看到她哭泣,他的心就揪疼了。
不是他不愿意说出他心里的秘密,只是那会令他觉得难堪。
“嗯……”她温驯的点点头,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的话,那她就不问了,免得惹他烦心。
“答应我,不要再问这种事了好吗?”
“好。”她勉强的点着头,但心里却是十分难受。
她开始觉得一切都只是假象,她根本对他无法捉模,他与她的一切都像是假的,纵使是如此,她也想要力的维持它。
因为她爱他,爱上了一个谜样的男人,不管是对是错,全都是她自找的碍…
从那次之后,距离感似乎已经在两人之间渐渐的拉开了。
那是一条既宽又深不见底的鸿沟,她已经无法去跨越它,并且去接近他了。
“奔……”苏燕瘦小的身子紧紧攀着姚奔精壮的身子,她口中不停的逸出细碎的申吟,急喘着气……
“奔……”苏燕的身子颤抖了下,然后闭上了眼。
“你累了吧?”姚奔嘴角噙着微笑问道。
“还好。”苏燕的脸上有着未褪尽的潮红,她笑着说道。
虽然他对她还是一样温柔,但是她可以感觉到他变了。
姚奔从床上起身,拿了一套衣服,走到浴室换上。
“你要去上班了吗?”苏燕对着从浴室走出来的姚奔问道。
从大四到现在,她和姚奔同居了一年,她知道姚奔为了生活辛苦赚钱,她也曾想出外工作一同负担两人的开销,但是却被姚奔给阻止了。
一年来,姚奔从末说过一句爱她、喜欢她的话,有时她也猜不出他的心思,甚至她连他家里有什么人都不知道。
她之前也曾因为好奇而问过姚奔。
但是姚奔在听到她的问话之后,则是转过头去,没搭理她。
所以她知道那是个禁忌,除非他愿意自己敞开心扉告诉她,否则她根本无法去碰触到他内心的角落。
一年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姚奔的身上得到了什么,但是她总是感觉失落的比她获得的还多。
“嗯!”姚奔点点头,“房租就要到期了。”
“奔,也许我可以帮一点小忙,虽然那微不足道,但要是多我一份薪资。也不是没有帮助的。”
“你知道我不爱听的,不是吗?”对他来说,苏燕是个宝,如果能够的话,他希望一生一世都可以拥有她的陪伴。
毕竟,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她那么温柔、体贴,而他呢?到底可以给她什么?
承诺?还是幸福?
他有什么能力可以给她这些?他什么都没有啊,他如何给他这些呢?
她的好,令他逐渐有了压力,甚至当她月兑口说出想出去工作之时,他的心就会阵阵的揪痛。
他不想让她有负担,这是他惟一可以为她做的事了!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不为她许下承诺,是因为怕自己做不到,因为他了解,给她一个梦想,再无情的去摧毁它,是多么残酷的事——如同他母亲。
他母亲姚雪霜原本是个酒家女,而他的父亲——阎伯新则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原本只是一场露水姻缘,但他竟然对她许下了承诺。
承诺?这是会令人心有压力,而且会令人产生期待的!
就是因为有了期待、也有了希望,所以他母亲为了阁伯新而洗尽铅华,将自己的爱意,全部交给了阎伯新。
但,那又如何?她的付出,阎伯新何尝珍惜过呢?
阎伯新只当她是一双穿过的烂鞋子而已,破了就丢了。
而阎伯新甚至还当着她的面告诉她,她是酒家女,根本配不上他!他要的是可以让他带得出门的女人。
所以她母亲就这样郁郁寡欢、甚至走了……
不是他不愿意将这些事情说出口,他只是实在难以启齿。
他与苏燕的关系逐渐在转变,他不是不知道,而这也全是因为他不愿将所有的事情坦白,才导致这种情形发生。
自卑在他的心头聚集,他和她一起生活,就是想好好照顾她,让她过得快乐,但是他的小花精,却在他的怀中渐渐枯萎了。
他很急,但是他也找不到解决的方法。而之前他又因为她问他的私事而凶了她,他真的越来越不知道要如何对待她了。
对他来说,她真的是一朵很纯洁的白花,而他……希望这朵白花可以为他绽放,而不是在他摘撷了它之后,就枯萎凋零了。
“这件事情,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不要为这种事情烦恼,好吗?”他不悦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
“燕子,你相信我才愿意跟着我的,不是吗?”他握住她的小手说道。
“你只要相信我,这样就好了。”
“嗯……”
“这样不就成了吗?”
苏燕听到姚奔的话,心里头暖暖的。他真的是很关心她。
他若是不要她问他的私事,她就不问了……省得他烦心。
只要他爱着他,愿意在身旁陪伴着她,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抛弃——
甚至于告诉自己,自己是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小女人,如此的欺骗自己……
月复部有些抽痛了起来,她忍不住咬紧了下唇。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姚奔关心的问道,“我送你去看医生吧!”
“不用了,可能是肚子不舒服吧!我吃点胃药就好了。”
“真的吗?”
“对呀……你放心吧!我可是答应我家人,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所以我不会让自己生病的。”
“那就好。”这样他就放心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好。”苏燕点点头,对他露出了个笑容。
不管怎么样,他毕竞还是关心她的,这样就足够了……
虽然姚奔要她不要在意生活方面的事,但是她还是面临了即将毕业的问题。
她不想再升学,只想安心的嫁给姚奔而已,她想分担他所有的重担。
她踩着小碎步,由学校走回了她与姚奔的住所,却看到姚奔走向一辆停在路旁的红色轿车,对方还亲吻了他。
握紧了小拳头,她的眼眶慢慢的热了,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怎么可能?
他有可能会去找别的女人吗?可她连想都不敢想碍…
此时,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她只想好好地痛哭一场而已,其余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闭了闭眼,虽然想上前去问他,但是她却发现自己没有资格。
她是他什么人?女朋友吗?也许从头至尾只有她自己这么想吧!
也许……他也只是玩玩她而已!
心里头的这个想法几乎要将她凌迟到体无完肤,她低着头,先前他的态度及作为、甚至于隐瞒她的心痛,全都在此刻爆发。
一时之间,她任由悲伤淹没了她,长发遮住了她梨花带泪的脸庞,她一步步的往前走着。
勉强的爬上了楼梯,她觉得下半身疼痛得像什么似的。
她告诉自己还有两个楼层而已,一定要努力的走上去。
好不容易到了五楼,她拿出钥匙开了门,走入客厅之时,她发现血迹正由她的腿慢慢滑落。
她倏地睁大了眼,害怕的缩了缩身子,而下半身却像火在烧一样。
好痛……真的好痛……
泪水不停的流了下来,她咬紧了下唇,双手环抱着她的月复部,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难道是老天在惩罚她,强求了这段感情吗?
在这个时候,她根本想不出到底要向谁求救。
姚奔吗?脑中第一个闪过的是他!
但是她却露出了个苦笑,直到现在,她竟然还想起他……
要是他知道她现在这样,他会救她吗?
这种情形就算再没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她有了,若是不赶紧救治的话,一定会小产……而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她露出了个自嘲的笑容,她对这段感情太没有信心了,因为这是强求得来的碍…
原本她的脸色就已经十分苍白,而此刻的她,就像是个完全没有血色的人。如心说的没错,用钱买来的感情是卑微的。
虽然他没有收下她的钱,但是她曾企图拿钱买他的感情,这却是个不争的事情,也许在他眼中,她是卑微的吧!
她痛苦的抓紧了裙摆,拿起了一旁的话筒,颤抖的手按了几个键。
“喂……”
“如心吗?”她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怎么了?你的声音怎么这样?你是怎么了?”陈如心担心的问道。
“我……我……快救我,我要流产了……”
“什么?”
“帮我联络我大哥,不要联络我家人,我大哥公司的电话是……”她说出了一长串的电话号码。
而电话另一头的陈如心,则是连忙拿起笔,抄了下来……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苏燕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刻骨铭心的爱恋已经深深的刻画在她心头,她已经不再是个对爱情怀有憧憬的笨女孩了。
她已经不再相信爱情,她被伤得够深了!
早已不相信那所谓的一见钟情,爱情所有的酸甜苦辣,她全部尝遍了。
不是她无情,是她真的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想那些事情了。
她还记得她那时张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一旁则是站着陈如心及她心急如焚的大哥。
她喉头一阵酸涩,她背弃了他们对她的信任也伤害了她自己!
苏泰宏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她欺骗了他们,但是也没有责骂她,只是要她好好的休息,他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父母。
而陈如心则是在苏泰宏走出病房外时,才哭着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样子像是被吓傻了,一等到她清醒时,才敢将自己的情绪完全宣泄出来。
陈如心不停的哭泣着,“你怎么这么傻,你不知道要避孕吗?你真假!”见到陈如心的样子,她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的流着泪水。
女人,再可悲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她艰涩的开口问,她到底如何了,而陈如心只是哭泣的告诉她,她流产了。流产?她竟屠杀了一个小生命,在她还不知道他的存在时,就因为她的不小心而杀害了他。
这是谁的错,这到底是谁的错碍…
姚奔没错,错在她自己为何要爱上他,为什么要
爱他到这种程度,甚至于卑微到这种程度……
流产的事情只有陈如心及她大哥知道而已,她大哥帮她办了休学,师长都觉得可惜。
因为只要再过一个月,期末考完就要毕业了,而这么一休学,就代表着她以后还想读书的话,就得从头来过。
苏泰宏帮她办休学的事,当然得先告知父母,他只是用她身体虚弱就简短带过了,什么话也没多说,尽力的帮她隐瞒这件事情。
原本苏氏夫妻是要苏燕回家休养,等到身体好一些再复学。但是在苏燕的要求下,两老也只能点头答应,并且警告苏泰宏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苏燕,这才能让他们放心。
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出院之后,她回到她与姚奔一同租赁的地方,却见到姚奔正拿着东西上了一辆奔驰车。
她没有出声唤他,因为她根本发不出声讨。只能看着那驶远的车子,任由泪水滑落脸庞。
连等都没有等她?
她不在这里,他是否连找也懒得找呢?
也许他是在等她自己离开吧!
她那时真的有大笑的冲动,笑自己的痴、自己的傻、自己的情、自己的爱碍…
她前脚才走,他就迫不及待的拿着行李离开了,是吗?
她真的好傻、好傻……也许真的……这段感情只有她一个人在乎而已!
而最在意的那个人就是最傻的碍…
算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确实没有必要为了她放弃整片森林,她只是他森林里头微不足道的一朵小白花……
一心以为他故意躲避着她,所以她也没有再去寻找他,不想再令他困扰。
酸甜的一切,就让它全都过去吧……
见到了苏燕,姚奔真的是诧异极了,他真的没有想过会在这个地方再见到她。
看着她的样子,她比三年前更加瘦削了,而且眉宇之间也锁着轻愁,就像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她一般。
嘴角勾着放肆的笑容,他看着她。
“这位小姐,看到我你有必要这么震撼吗?”他没有点明两人曾有过的关系,只是用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对待她。
“对不起……”苏燕听到他戏谑的声音,此时才回过神来。
五年来,她不愿去回想的事,在见到他之时,又重回到她的脑中,这对她的震撼真的太大了。
察觉到自己打破了咖啡杯,她连忙弯于,捡着地上的玻璃碎片。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阎伯新一见到这个情形,皱着眉头说道。
“总裁,对不起。”她受的刺激真是太大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姚奔竟然是阎伯新的私生子,而她就在他们的公司上班。
这是孽缘吗?若真的是,她情愿用利刀剪断它,因为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这位小姐可能是看到我太惊讶了……”姚奔双眼紧紧的盯着她慌乱的神情。
很好嘛……看来她还没忘了他!
其实见到她在这里,姚奔心里头是很高兴的,但是她却没有认他,这一点让他有些不悦。
“先生,不是这样的……”苏燕摇着头。
“不是吗?可是在我眼中看来就是这个样子,怎么办呢?”
“我……”苏燕求救的看着坐在一旁的阎伯新,“总裁,我……”
“我知道。”阎伯新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姚奔,这里是公司,你以前要怎么风流是你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在公司里头,别动不动就吃女职员的豆腐,在言语上戏弄她们。”
“是吗?”他望着苏燕。
“你觉得我在戏弄你吗?还其实是你在戏弄我?”他轻声说道。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说她在戏弄他吗?他怎么会有能力做这种事呢……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对不起……姚……阎先生。”发觉自己差一点说错话,她故作冷漠的回应着他。
“还记得我姓什么,真是不错嘛……”
苏燕低着头,站在一旁。
“苏小姐,这是我儿子,从明日起就要正式接掌阎氏企业,他姓姚,姚奔。”阎伯新在一旁笑着。
“苏小姐是吗?很高兴认识你。”他伸出了手,然后握住了她的小手。
“你好,我也是。”她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自己的手。
他与她的牵扯已经够多了,所有的苦她全都尝过了,她累了,也倦了,如此的自己根本无法与他再一次纠缠。
因为她只会将自己打成死结而已,怎么解都解不开,最后只能靠着利刀剪断它。
“苏小姐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姚奔潇洒的笑着。
“但是我却对姚先生没有……印象,会不会是姚先生认错人了呢?”她用着一贯轻柔的嗓音说道。
“也有可能,真是抱歉。”
“我再送杯咖啡进来好了,总裁……我先出去了。”她对着阎伯新说道。
“不用了。”姚奔摇着头,看了下手上的表,“你所说的找个日子就是明日是吗?那我明日再来。”
“好。”阎伯新点点头。
姚奔连再见都没有说,径自从椅子上起身走过了苏燕面前,出开了总裁办公室。
“苏小姐,真是让你看笑话了……”阎伯新露出了抹苦涩的笑意。
“怎么会呢?”苏燕连忙安慰他。
“我阎伯新亏欠他的,真的是太多了!”阎伯新摇了摇头,“你先出去吧!”
“是的。”
他终于再见到她了,姚奔的手中拿了个酒杯,轻轻的晃动着。
披散在身后的黑发,在夜色中令他更像鬼魅一般。
他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他,那日,之前的女朋友来找他,说什么有人想见他,于是他就坐上了她的车。
而找他的人就是阎伯新……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阎伯新,但是之前他早就已经听过他母亲形容他了。
甚至于,她母亲也曾指着电视告诉他,这就是他父亲。
他负心不要他们母子,让他母亲为了生活,而不得不继续在酒吧上班,最后得重病死了。
他从懂事起,就很恨他母亲,为什么要将他给生下来,让他成了没有父亲的私生子!
以前在国孝国中时期,他也曾叛逆过,打架、偷窃什么都干,为了只是向他母亲宣告,他是多么不愿出生。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高中。他高中是念私立高中,那家高中是他家附近有名的放牛学校,只要交得起学费,就可以保证让你毕业。
直到他高二的时候,他被医院通知他的母亲得了肝癌。
她临终前还紧握着他动手,要他不要恨她。
就这样,他完全变了,甚至成为他们学校第一个考上国立大学的人。
见到了阎伯新,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用怨恨的双眼注视着他。
“找我有什么事吗?阎总裁?”他用着极为嘲讽的声音说道。
“你知道我?”阎伯新激动的问道。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电视、财经新闻上常会出现你的身影。”
“你……你是雪霜的儿子吗?”阎伯新激动的问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如何?”
“若你真的是雪霜的儿子,那你就有可能是我的儿子。”他老泪纵横的说道。
“怎么突然冒出来认儿子?我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
“但是你真的可能是我的儿子碍…”
“我姚奔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人要的私生子而已,阎总裁又何必如此的看上我呢?”他讽刺的笑着。
“我知道当年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么对你们母子……”
“等到老来无子送终才想到我吗?呵呵……”姚奔根本不怕得罪阎伯新,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极为毒辣。
“我是真的老来无子碍…”
“那就是老天在告诉你,你做的坏事太多了,才会如此惩罚你。”他仍是不停的奚落着他。
“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一次机会?这种话怎么会是对我说?你应该对我妈说才是,不过她现在已经死了,要赎罪的话,就等到你也踏入棺材里头,再去和我母亲说吧!”
“姚奔……”
“我妈也不只你一个男人而已,你欢欢喜喜的跑来认亲,说不定到最后只是在帮人养儿子。”
“你和我去验DNA。”
“为何我要去?”笑话,这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他姚奔无父这么多年了,到今天才突然冒出了个父亲,要与他去验DNA?
“算我求你好吗?”
姚奔的双眼昧起。“好,要是验出来我真的是你儿子,那又如何?”
“我……我希望你能陪陪我。”
“陪你?我有必要这么做吗?”他反问。
“那你要什么?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就算你不是我儿子,我也会栽培你!我可以送你出国念书。”
他的话打动了他。
出国念书?也许他可以答应他,与苏燕一同出国念书也不一定。
“好,我答应和你去验DNA,若我真的不是你儿子的话,你要答应送我出国念书;若是的话……”
“如何?”
“我要你名下百分之八十的财产。”他狮子开大口。
听到他的话,他的身子摇晃了下,“百分之八十?”
“怎么?不要吗?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要,那你就等着无子送终吧!”有他的资助,他是可以与苏燕过得比较好,但是没他的资助,他与她也照样能过活。
阎伯新闭上了眼,长叹了口气,“这是我欠雪霜的,是我该还的!”要不是以前造的孽,现在又怎么可能会走到这种地步呢?
“这本来就是你欠我们的。”
姚奔验完了DNA之后,他就回去了,但是却没有看到苏燕。
他怎么都找不到人,她出门一向都会先告诉他的,但是这次却没有,连一张字条都没有。
找了两个礼拜,甚至于连陈如心也找过了,但是却找不到。
他真的没有办法再拖下去了,阎伯新要求他搬回去与他同住,她只能告诉房东,若是有个叫苏燕的女人到这里找他,请她打电话给他。
直到几个礼拜之后,DNA证明了他与阎伯新的父子关系,他也没有接到她的电话。此时的他已经心灰意冷了,在他向阎伯新点头之后,他立刻被送出国深造去了。
在国外的他,也交了不少女朋友,有过不少女人,但是心里仍一直想着她。
他一直告诉自己,若是有天再见到苏燕,他一定要问清楚所有的事情。
现在,他如愿的见到她了,也许真的该向她问清楚才对吧!
不管怎么样,她也该给他一个回答才是。
苏燕回到她所居住的地方,对于今天见到姚奔的事,心里还是震撼不已。
他会记得她吗?她在心里喃喃的问着自己。
不……她不是告诉自己别再去想他的吗?怎么又在意起他是否会记得她!
不……她的心开始揪痛了!
为什么自己还是放不下她碍…她的伤真够重的碍…
走入了她所居住的小套房,看着一旁放置的婴儿床及小娃儿的小衣物,她的泪水再也掩不住,潸然泪下……
从婴儿床里头拿起小娃儿的小衣物,她多想为他生下孩子碍…
但是,这些却全落空了、全没了,什么都消失了!
跪在婴儿床前,她不停的哭泣着。
要是她小心一点、要是她留意一点,现在她的孩子已经三岁了吧?
会走、会跳、会叫她妈咪了……但是她却犯下了这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小孩流掉了,她每天活在自责中,虽然不至于到崩溃的地步,但是心里的愧疚,随着时间的消逝,并没有一点一滴的冲掉,反倒烙下更深的痕迹。
这样的她,有资格获得真爱吗?她自己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