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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妻 第六章

两人的关系僵住了!

骆臻臻原本曾试图扮好自己妻子的角色,然后再让郁弘骐爱上她,但她发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恨她!打从心底的恨她,而她也因为郁弘骐的冷淡、残暴,根本就不愿意接近。

但,虽然如此,她还是深爱他的!

只是她根本无法开口说出她的爱而已,她仍是十分的关心他。

「臻臻,听说弘骐并没有善待妳是吗?」骆东不悦的问道。

「哪有!弘骐对我很好的。」手中握着话筒,骆臻臻是趁郁弘骐晚上应酬之时,偷拨电话给骆东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像是那种会受委屈的人吗?」

「那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有什么事情别忘了拨电话回来,爸爸会帮妳解决。」

「好的!」她点点头,突然有电话插拨的声音传来,「那就这样了,我有电话,爸,再见。」她连忙的接起了另一通电话。

「喂……」

「刚才妳和谁讲电话?」郁弘骐不悦的问道。

「我爸爸。」骆臻臻坦白的说道。

「妳父亲?妳不是答应肻哦要和他断绝关系了吗?怎么?做不到吗?」他嘲讽的说道。

「我只是打过去问我父亲好不好而已。」

「既然做不到的话,就不要随便的答应我。」

「你现在不是和客户在应酬吗?怎么有空打电话来查勤?」不想在原话题上打转,她岔开了话题。

「我有一份重要文件忘了带来了,妳现在马上帮我拿过来。」郁弘骐说道。

「哪一份?」骆臻臻问道。

「在书房桌上,用一个黄色牛皮纸袋装着的文。」

「等等,我去找找看。」骆臻臻放下了电话,走到书房,果然在桌上看到了一由黄色牛皮纸袋,于是又连忙的踅回了客厅,接起了电话,「我找到了。」她说道。

「赶快送过来给我。」

「你现在在哪里?」

「在XX路的酒家一二六包厢。」

「好的,我马上过去!」骆臻臻穿上外套,拿起了文件,连忙的出了门。

*********

日本客户猪木尊二是众所皆知的。

每次来台湾洽商,除了趁机调戏女职员之外,每次来郁弘骐总得陪他到酒家,让他挑个漂亮的小姐陪他过夜他才会满意。

今日也不例外。

郁弘骐坐在包厢里,拿起酒杯轻啜了一口酒,而猪木尊二则是左右各搂了个美女,不停的吃着小姐的豆腐。

「郁桑,怎么也不顺便挑一个来玩玩?」

「不了!你高兴就好了。」郁弘骐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对了,关于咱们再度合作的事……」

「在这种地方不要谈那个,这里是用来欢乐的。」

「这也是。」郁弘骐按下心中的不耐点点头。

突然,门板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郁弘骐说道,见着了来人是骆臻臻之后,便要她将档放在桌上,就可以回去了。

「那我先走了!」

「等等……」猪木尊二一见到骆臻臻美艳的脸庞,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美金他见了不少,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冶艳的。「这位是?」

「内人。」了解他的心态,他淡漠地向猪木尊二介绍着。

「原来是郁夫人啊,妳好。」

「你好!」骆臻臻点点头。

「坐啊……」

「不用了,我马上就要回去了。」

「坐一下有什么关系?聊一下天嘛!」

骆臻臻有些为难的看着郁弘骐。

「猪木先生叫妳坐,妳就坐下来陪他聊两句吧。」

「喔……好的。」骆臻臻点点头,坐到猪木尊二的身旁。

其实郁弘骐是存心的,虽然与猪木尊二的合作是真的很重要,但是他也没到要「卖妻求荣」的地步,他只是存心想羞辱她,让她难堪。

「郁夫人,妳真是漂亮,来啊!喝一杯……」他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递给了骆臻臻。

喝酒对于骆臻臻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只见她十分阿莎力的喝完了一杯酒。

「好酒量。」

「谢谢。」骆臻臻点点头。

「郁夫人真是美丽啊……」他的手轻抚着她修长的大腿说道,「郁桑,你还真有福气啊……」

「我情愿不要。」他摇头,目光紧瞅着她。

「既然你不要就让给我吧!」

「让你?」

「是啊!你觉得如何?如果好的话,我可以和你马上签下合约。」猪木尊二觊觎她的美色,于是便提出这项条件。

「这怎么成呢?猪木先生你爱说笑!」

「没有爱说笑,是真的。」

听到他们两人的话,骆臻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不会利用她帮他拿下那一纸合约吧?

他真的不在乎她到可以让她当交际花,只为了那一纸合约?

心都凉了半截,她受到极大的伤害。在心底,她开始祈祷着郁弘骐回答。

「反正猪木先生远来是客,不是吗?」

「这是当然了。」猪木尊二兴奋的点点头。

「那我就叫我的妻子好好的陪你了。」

猪木大喜,手环抱住骆臻臻的纤腰。

「郁桑,你人真是太好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就这样,骆臻臻坐在猪木尊二的身旁被吃尽了豆腐,但她始终不吭半声,直到猪木想回饭店里。

在签下合约之后,猪木尊二带着两个小姐出了场,只留下两人的现场包厢的气氛则是十分的尴尬。

「怎么不叫我陪你的客户上床?」

「叫妳去?」

「是的。」

「叫妳去不就等于让人知道我郁弘骐的『爱妻』陪过很多的男人了吗?」他点燃了一根烟,「我说过,妳想找男人的话,可以!但是不要到处打着我的招牌去丢人现眼。」

「还不就是爱面子不是吗?」

「是又如何?不过我相信若是利用妳的话,一定可以谈成许多生意的,毕道妳衣服一月兑,很少有男人可以抗拒得了。」

「衣服一月兑?」

「是啊!」他的手抚着她的脸庞,「美丽的脸孔、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般的男人一定会很羡慕我可以拥有妳,但是他们不知道我对妳避如蛇蝎,因为妳的心是黑的。」

「黑的?」她挥开了他的手。

「不然妳以为自己的心肠多好吗?不要说出来让我笑好吗?」他啜了口酒,「很晚了,回去吧!」

************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坐在客厅里,一直到了半夜两、三点,郁弘骐才回到家里来。

「妳在质问我吗?」

「不行吗?」

「妳这么想知道我去哪里了吗?妳想知道我就告诉妳好了,我今天在妳父亲所开的酒店里,见到了一名很像小真的小姐。」郁弘骐答道。

「在我父亲所开的酒店里?你去那里做什么?」

「一名各户约我一起去的,到那里才知道那是妳父亲开的。」他说道。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

「不过妳父亲还挺大方的,听到手下说我多看了那位小姐一眼,他便将那位小姐送给我了,还叫我不要冷落了妳。」

「我去和我爸爸说,我不准你养情妇!」

「不准?妳以妳说不准我就会照做吗?」郁弘骐嘲讽道,「我今天已经将她安置在另一个地方了。」

「动作还挺快的嘛!不过你可得将她藏好,还记得于真怎么死的吗?哈哈哈……」

「妳想对她怎么样?」他面色阴沈地拉住了她的手。

「我?和我抢男人的都一定要死。」

「果然是心如蛇蝎的女人!」

「是啊,我就是心如蛇蝎,你想怎么样?」她昻起了小脸说道。

「和妳这种女人在一起,我真的是觉得恶心。」他拿起了车钥匙。

「你要去哪里?」

「去住在那个女人那里,我不回来住了,反正妳不是如愿的拥有了郁太太的名分了吗?」

「我不准你去!」骆臻臻在他的面前,让他无法前进。

「不准?」郁弘骐推开她,「这里没有妳说不准的权利!」他打开门,走出了家里。

而骆臻臻则是愤怒的开始摔东西,直到累了之后,才趴在沙发上哭泣。

「为什么不爱我……」她的泪水不停的掉落下来,是聪明女人的话,早该结束这段婚姻!

但,她舍不得啊!而且她也不甘心啊!

在还上他之后,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但是,他就是不爱她啊……

***********

说是养了个情妇,其实不然。

因为林敏怡的那张小签实在是酷似于真了,所以郁弘骐没有办法不理她,因为于真一向可以勾起他内心所有的怜惜。

租了个地方,他先将林敏怡给安顿好,他很照顾她,就像是个小妹妹一般。

「弘骐……」林敏怡敲了敲郁弘骐的房间开门进入。

「有什么事吗?」郁弘骐笑问。

「你不是有妻子吗?怎么不回去呢?」她感谢郁弘骐救了她,在要跟着他回来之时,那里的大班曾告诫过她,郁弘骐是他们老板的女婿,叫她千万不能同小姐争宠,否则后果会很惨。

但她发现郁弘骐与骆臻臻两人之间根本就怪怪的。

自从将她安置在这里之后,他在当天晚上也搬了进来,而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他会碰她,不然的话,他根本没有必要把她包下来。

那夜他一个人过来之后,便自己挑了一间房间睡,连碰都不碰她一下,而且一个多月了,他还是如此。这一点令她颇为怀疑!

「我的妻子?」郁弘骐扬了扬眉。

「嗯……」她点点头,温驯的坐在他的床畔旁。「是的。」

「我不想回去那里。」对于林敏怡,他觉得她就像个小妹妹一般,有什么事情他很自然地就会告诉她。

「为什么?」

「她害死我最爱的女人。」想起骆臻臻那张美艳的脸,他的唇便抿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说?」

郁弘骐将一切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她。

「我亲眼见到的!」

「你恨她吗?」她再问道。

「打从心底的恨她。」想都没有想的,他便开口说道。

「那就是代表你在乎你的妻子。」她笑道。

「我怎么可能在乎她?」他情绪有些失控的大吼。

「如果不是在乎她的话,你又为什么恨她呢?」

「妳脑子里有很奇怪的论调。」他摇头失笑。

「本来就是了!」

「我不爱她。」

「其实你可以试着去接近她、了解她不是吗?为什么要一味的去伤害她呢?逝者已矣,你也说了,于真在以前就常说若她自己早你一步先走的话,那你一定要继续的寻找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骆臻臻那女人太毒辣了,倘若我要再寻找新的爱情,也不会是骆臻臻那个女人。」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竟然感到有一丝抽痛。

抽痛?对于那个心如蛇蝎一般的女人?

不可能的!他根本就不爱她。

「有可能是我吗?」

「不会!」他摇头。

「为什么不会?你不是说过了,我和于真长得很像吗?」从包下她的那第一天,他便告诉她,她长得很像他挚爱的女人。

「她是她,妳是妳,妳们虽然外表长得很像,但是却是不一样的灵魂。」

「听到你的话之后,我真的很怀疑你对于真是习惯,还是真的爱她?」她不解的摇头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还记得你之前告诉我的事吗?就是关于你与于真的,她从小就受你的呵护,而你也认定了你以后一定会娶她,但是你有没有真正的想过你到底爱不爱于真?」她说道。

「我当然爱她!」

「好吧,就算你真的爱于真,那于真已经走了,你遇上了我,照理说,你应该会狂恋上我,因为我与于真的外表太像了,但是你没有,你只是将我当成妹妹一般而已。」

「我说过了,妳们两人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啊!」

「古灵精怪的小孩。」他摇头。

「我不是古灵精埿,你知道的,我甚至怀疑一件事……」

「什么?」

「其实你可能已经一你妻子了,但仍不自觉。」她说道。

「不可能的!」

「是吗?」

「当然。」他用力的点点头,只是不知是在告诉她,亦或在说服自己。

「我只是不希望你后悔而已,其实我觉得骆臻臻也是爱你的,不然照你所说的她如果真有那种蛮横的脾气,又怎么可能对你一忍再忍呢?」

「让她爱上的男人很可怜。」他不屑的说道。

林敏怡打了个呵欠,「都聊到这么晚了,我想去睡了,弘骐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在林敏怡走出他的房间后,他思索着她那番似是而非的话。

闭上了眼,他的脑海里充斥着骆臻臻那张艳丽的脸,以及她倔强的样子,甚至于她的讨好、他与她的针锋相对。

为什么她明知道他在羞辱她,她

还要顺从他的话去任由那个猪木尊二吃豆腐?

以她的个性应该是泼辣的当场掀桌啊!但是她却没有!

不愿再去想有关于骆臻臻的一切,他告诉自己去想着于真。

但她那张甜美的小脸,已经慢慢的模糊了……他甚至无法在脑海里清楚的勾勒出她的轮廓。

「小真……」他喃喃的唤道,而且他发现自己真的好久没有想起于真了,似乎是从他与骆臻臻结婚之后吧!

虽然他总是爱拿于真来刺激骆臻臻,但是他现在根本就无法忘记她了!

不会的!他不停的摇着头。

不管怎么样,他不会让自己去爱上骆臻臻的,因为她是害死于真的凶手!他在心里想道。

************

从他与林敏怡的长谈之后,他就发一垷自己的脑海里开始充斥着骆臻臻的影像,林敏怡的话就像是催化剂一般,让他不得不去思考他与骆臻臻的关。

坐在办公桌前,他看着桌上放置的相框,那是他与于真的合照。

拿起了相框,他轻轻抚着,醒悟到于真是真的离他好远好远了。

「还是回去一趟好了。」拿起了车钥匙,他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

一个多月没回来了,他发现竟然有点怀念这里。

踏进了屋内,他在房间内瞧见了骆臻臻。

她坐在床铺上,穿着皮衣皮裤,原本毫无生气的眼在看到郁弘骐走进了房间里顿时眼中闪过了一抹欢喜。

「你回来了啊……」她有些高兴的说道,只要他肯回来的话,他之前对她所做的一切事情她都可以不去在意。

女人就是这么傻吧!她有时候常在心里笑自己的痴傻,为了爱他,她甚至连灵魂都献给他了。

「是啊!」所有的话梗在口中,他发现那股强烈的悸动在心里蔓延着。

见到她,他会忍不住想起于真的死,而对她所有的情感也就被他给压抑了下来。

「要不要去洗澡?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她态度仍如以往的讨好着他,只求他愿意待在她的身旁就好了。

「怎么?妳怎么没有不甘寂寞的去找别的男人啊……」他嘲讽的说道。

不想去理会他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还是你要喝杯茶?我去帮你倒一杯热茶给你。」

「不用了,我不想喝。」他摇头。

「那……」她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回来拿一下东西的。」

「拿东西?」她愣愣的看着他,欺骗自己所筑起的信心,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便在瞬间瓦解了,「不准!我不准你再离开我,你是不是想去找那个长得像于真的女人?」她吼道,眼眶红了。

「是又如何?妳又能拿我怎么样?妳不是要我娶妳吗?我已经娶了妳,妳到底还想要求什么!」

「好!很好,你真的这么爱她吗?」她已经无法再继续傻傻的爱郁弘骐了!

人的心都是相对的,她爱郁弘骐,但她的一颗心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这她都认了!

对她来说,她只能一直承受着那种痛苦的爱恋所带给她的煎熬,她从不敢奢望他有一天能爱上她。

但,他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啊!

她只是一个凡人而已,根本就无力去承受那么多的指责与冷嘲热讽啊!

对不起,于真!她真的已经试着尽力去做了……但他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是!」他点头。

「你回来拿的是于真的照片吧?」她拉开了抽屉,从里头拿出相框,那相框里头装有于真的照片,她用力的将它摔到地上,整个镜框上的玻璃碎了一地,手再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了皮鞭,她不停的在于真的照片上甩着鞭……

「你爱她是不是?要拿她的照片是不是?好!那我就毁了它,看你还能怎么样!」

他用力推开了她,小心翼翼地捡起了地上那张照片。「妳害死了小真还不够吗?现在只是一张照片而已,都不能容得下妳的眼吗?」

「是的!我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中的男人,还记得自己的旧情人呢?而且她是我害死的,你不高兴可以杀了我啊……你知道吗?她那垂死前的挣扎,求我将药给她,她那痛苦的样子,你知道我看了多么快意吗?你知道吗?我看她就要死在我的面前、一个要同我抢男人的女人就要死了,我多高兴啊!我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高兴啊!」

她一双晶灿的眸子对上了一双深邃的黑眸,骆臻臻一头挑染的火红鬈发、惹火的穿著、以及深刻的五官,那种狂野的美,美得令人屏息,就如同火焰一般令人着迷。

而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头小母狮一般,她不愿再让他有机会去伤害她,她要反扑。

听到她的话,他内心所有的悸动全都停止了!

她这种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浪费一丁点的心力!

「住口!」他愤怒的看着她,紧抿的双唇与额上暴露的青筋,明显的告诉她,他心头的怒火已经被她点燃了。

「本小姐就是爱说,不高兴你去抱着冷冰冰的她啊!」手中的鞭子挥动了几下,这是她捍卫心房的最后一项武器了,每挥动一下,就如同一根针狠狠的扎入她的心口。

借着挥动长鞭的动作,她不停的提醒自己,别再爱上郁弘骐,爱上他她将一无所有。失去的东西够多了,她不愿到最后连自尊都被他踩在脚下!

「我叫妳住口!」他吼道。

「怎么样?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吗?你就是喜欢抱着冷冰冰的尸体是吧?哈哈哈……」她放声大笑,眸子紧紧的盯着他那张俊美的容颜。「没想到堂堂的一个大总裁会有那种变态的嗜好,我告诉你!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我只是受不了你不将我放在眼里,眼中就只有那个病西施而已,所以我费尽心思勾引你,你是我的猎物,谁也别想抢,抢的人就该死!现在只是死了个于真而已,人命在我的眼中根本就不值钱,杀人偿命,我根本不在乎!」她大吼。

「妳不在乎?」漆黑的眸子瞇了起来,「因为妳是黑道大哥的女儿,所以妳杀了人可以不用偿命吗?」他森冷的说道。

「是啊!我杀人不用偿命!」她倨傲的扬起了眉。

「好一句杀人不用偿命。」转过身,他僵硬的走出了房间。「与妳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在一起只会令我作恶。」

「你要去哪里?」

「只要可以不用与妳这个刽子手在一起,我哪里都可以去,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一件错事就是去了那间PUB见到了妳,让妳夺去我一生的挚爱,就算于真死了我会爱妳的,因为一个只会掠夺的女人是没有心的!」他沈痛的说道。

只会掠夺的女人?她是一个只会掠夺的女人?

「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太好了……」她再度放肆的笑着,手紧紧的揪着长鞭,缠绕上的鞭子狠狠的揪疼了她。

她没有心?没有心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一个爱他的女人在他的眼中竟然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她爱上他,但他正眼瞧过她吗?没有!什么都没有,就算使尽各种手段嫁给了他,但是他还是不爱她,他脑中就只有那个冷冰冰的于真而已,那个早已进坟墓的于真而已,根本容不下她!

天性高傲的她,不甘向任何人示弱,他对她没有心,她也用不着将她所有的情意全都说出口。

「不准你走!是我的,我绝不放手!」

听到她的话,他的脚步停了,转过身面对她,「我不属于妳,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他残忍的说道。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容得任何人置喙。」手中的皮鞭用力的挥出,在要挥中他时,又迅速地转向一旁,扫落了摆饰用的花瓶,花瓶掉落在地上,成了片片的碎片,整个房间显得十分凌乱。

视线移至地上的碎片,为什么她下不了手?

因为她心疼吶……她在心中笑自己的无用,笑自己的痴傻,为了爱他,她什么都不顾了。

泪水滑落至脸颊,她傲然的擦去它。

「哭?一个无算、无泪就只会掠夺的女人会哭?为什么而哭?得不到妳所想要的吗?因为我没有爱上妳吗?」他讥讽着,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刃一般,狠狠的剜开了她的心。

手放开了鞭,她颓然的瘫软在布满碎片的地板上,没想到自己还是示弱了!

「恼我害死了于真是吗?」她就愿意看到这种事发生吗?她也有设法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啊!他就没有想过误会了她这么久,她心里有多痛吗?

在她捧心痛苦的申吟时,她也有帮忙她寻找她的药啊!

但,是于真不愿意开口吞下那些药的啊!

那是她的错吗?为什么他一定要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她的身上?

就因为他那时开门时,拿着药的人刚好是她,所以她成了刽子手、蛇蝎女,没有半个人肯听她说,每个人都将矛盾指向她,全认为于真会死都是她害的,但,其实她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吶……

「妳不是知道吗?何必明知故问呢?」他嘲讽的说道。

「我知道……是的,我知道!」她颤声说道。「我就是高兴她死,就是故意让她死,她死了最快乐的人是我!所以于真是我害死的!哈哈哈……」她大笑着,「我害死她,得到了你,我得到我想要的,我如愿的嫁给了你,所以

我并不是输家。」错了!她才是真正的输家,这是她一直不愿去承认的一件事。

跨了个大步,他的手残忍的箝住她的下巴,「妳以为妳嫁给我,就是赢家了吗?呵……妳太天真了!我根本就没有爱过妳!妳知道妳在我的心里就像一个妓女而已,知道吗?妳是自己送上门来,我不用花钱干嘛不玩?,我在玩妳的时候脑中所想的全都是于真!」」

他口中伤人的字句几乎要将她凌迟的体无完肤,「玩?」

「没错!」

知道他不爱她,但她没想到自己在他的心里就连个妓女都不如……

手撑住了地面,玻璃扎入她的掌心,血慢慢的由她掌心的伤口泌出,浑然不觉疼痛,她拿起一片碎片。

「你恨我也好,玩我也罢,我不准你去找别的女人。」她的手靠近自己的脸,威胁的说道。

「不准?妳以为妳有什么权利来约束我?别忘了妳是妳父亲硬塞给我的,妳敢的话,就划下去啊……划啊!用这种哭闹的方式,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他甩头走出了房间。

他还是走了……

是妳说他会爱上我的!

是妳说妳不想牵绊他一辈子的!

只要妳死了,他就会爱上我…

一切都是假的!

他根本就不爱我……他爱的是妳啊!

是妳啊!是妳这个已死的于真,而我在他的心底连一个妓女都不如。

要不是妳的话,我的心里会残存着一丝的奢望吗?

不会,绝不会,我不会去企盼他会有爱我的一天,不会的。

全都是妳啊……妳虽然死了,但妳拥有他完整的心,而我──什么都得不到。

从地板上爬起来,她看着梳妆台的镜子上所照映出的自己。

「骆臻臻,每个人都说妳美,但是美有用吗?」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口中喃喃的说,「再怎么美,他也不会觉得妳美,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正眼看妳!」她抓紧手中的玻璃碎,血染红了地板,「既然这样,妳徒有这一张脸有何用?没有人会看的!」说完这句话,她握着碎片的手狠狠的往自己脸颊划了下去,「要这张脸没用!」她大吼着。

白晳完美的肌肤被她给狠狠的划开,她自虐的举动伤了她那张引以为傲的美丽脸庞。

他不爱她,留着这张脸也没用!

是的!没有用!

血由她脸上的伤口滑落了下来,她瘫坐在地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这一生都不要再见到你!」她哭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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