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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种新娘 第五章

易京自从早上在度假村的会馆里遇到草剪光之后,在心情极为不佳的状态下,往她和武所住的度假小别墅,一个人就这么窝着。

正午时分,武在方仲辰那儿泡了一下,便回到了这间别墅。

回到卧室,看见易京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说实在的,他一点也不讶异。他缓步向前拍了一拍她的肩头,温柔的抚触,像是在告诉她:希望她别再那么难过。

易京转过头来,幽幽地凝视着他。

他俯去,用手轻轻拭去她未干的泪痕,心疼地看着她略显红肿的眼睛。

易京冷不防地向前抱住他,原本就止不住的泪水更恣情地沾湿他胸前的衬衫。

武静静地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心知肚明,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伤心,但他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式来安抚她,只好就这样子抱住她,让她有一个慰藉。

泪珠儿不停地往下掉,易京不明白今日为何哭得如此模样。

是为了替霆宇不值而感到委屈吗?亦或只是因为此刻自己不能帮上霆宇的忙而感到无力?

她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今日草剪光这副冷酷无情的模样,纵使他并不是有意针对她,但却伤了她为霆宇期待的心呀!

看着泪眼楚楚的易京,武眼中所流露出的净是怜悯不舍。

她从纷乱的思绪里月兑离出来,直觉地抬头仰望他。

他凝视着她,发现她略显苍白的唇似乎就要干涸,他伸出手,用自己的食指在她失去血色的唇上来回抚触。

一刹那间,他的吻毫不自制地落在她的唇瓣,轻柔地含住她,像是要把自己的活力全数灌输给她似的。

易京当场怔愣住,他的吻,竟是如此的温柔……

她不知自己该对他做出什么回应,只能无助地任自己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直到泛着几朵红云逐渐散开。

看见她的脸颊渐渐泛红,他知道此刻的她正感到手足无措。

“我……”

易京嘴里才吐出一个字,便教武止住。

她安静下来,看着他表情温和的脸。

武垂下眼睑,示意着要自己冷静一点。他在做什么呀?武的内心正微怒地质问着自己。吻住了她,那又如何呢?毕竟她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人呀!

他不该在安慰她之余还起了私心吻她,甚至还有想更进一步的想法,他不该!他紧闭起双眼,打算转身离开。

缓缓地别过身去,在他就要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身后有股微弱的力量扯着他尚未离去的身躯,示意希望他留下不走。

此刻的她,需要的只是一个人温柔的安慰罢了!武在心底告诉自己。

他犹豫着自己该不该留下。

一方面,他不愿留下易京一人独自在这里伤心落泪;但是另一方面,他更不希望自己在她最感到无助的时候乘虚而入。

就在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的对策之际,易京纤细的双手已悄然环抱住他。

“不要走,不要离开,好吗?”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此刻的易京,只觉得自己有些虚弱,换一个角度来讲,是空虚。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股无力感,想要……才想到一半,易京冲动地给了武一个吻。

对了,就是这种感觉,这种被心爱的人温柔呵护的感觉。心爱?这个字眼让易京感到矛盾,但她没有多想。因为此刻的她,就像是站在戈壁大沙漠上一样,往前走是绿洲,退后则是一片遥望无际的大漠。而若停留在原地,只能等着干枯的一刻到来。

她,只想往前走。

武对她突然而来的一切举动,只有讶然以待。他不想要做别人的替代品。

因为内心的挣扎,他决定要松辟她紧抱住自己的双手,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去。

“我现在只想要你陪我!”她像个争着要糖吃的任性孩子一般,这句话冲动地月兑口而出。

天啊,她到底在说什么?易京几乎以为自己疯了。

“你是要我吗?”而不是白霆宇?他刻意把我这个第一人称的字音调加重,像是在要她确认。

“我,就是要你。”她的语气乍听之下有些娇羞,但却含着肯定的表示。

她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她是个冲动的人,既然说了想要,她便不会轻易放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刚才说的话,还有另一个意思让人引申。”

“我就是那个意思!”她不管了,反正,就是这么豁出去了吧。

她开始伸出手去解开他的衬衫衣扣。

一颗扣子、二颗扣子……她缓缓地解下。将他的上衣钮扣逐一解开之后,她便紧紧地抱住武。

他胸膛结实的肌理和她胸前的柔软紧贴,易京原本略微冰冷的身躯渐渐地被武身上传输来的热能暖了起来。

这种亲密的肌肤相近使得武身体的温度逐渐升高,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这令人难耐的燥热感透一下风。

“不要后悔。”武的声音因为自身的压抑而略微低沉。

易京闭起双眼,不打算用言语来回应他,轻轻吸了一口气,为自己做个心理准备后,她的双手便极亲昵地抱住了他,使得他俩之间不剩一丝空隙。

这便是她给他的答复。

他极尽温柔地吻上她嫣红的唇,为他们两人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作一个甜蜜的开场白。

身底下的她竟然有些不稳的颤抖,他注视在他的身下显得荏弱的娇躯,眼底的炽然目光,忘情地在她身上流连忘返。缓缓地拉开她身着的亚麻连身长裙后的拉链,他原本沉重的鼻息开始显得粗重。

他那平时忙于弹奏乐器的修长手指,此刻正经抚着她纤细的腰际,然后再游移至她优雅的美背。灵活的指节在她背上解开了她身上仅存的贴身衣物,褪去她的衣裳之后,接着,他便月兑下自己的外衣和牛仔裤。

身上一丝不挂的他们,相对坐着,果裎相见。

他凝视她,那细致诱人的身躯,美好得今他屏息。

她巴掌大的俏脸蛋轻轻地窝在他的伟岸胸膛,微微轻颤的柔荑缓缓依偎着他。

即使再粗心大意,也可以很明显地察觉倚靠在他胸前的她抖动的频率愈来愈高。

她在笑?

“你在笑什么?”他好奇的问。

易京抬起头,眼底仍是漾着笑意。

“你刚才的表情好可爱。”她喜欢看他为她专注的模样。“可爱?从没有人这样形容过我。”他眉头微皱,有些纳闷。

“我现在说了呀。”

见她在这种通常女方都会娇羞得不能自己的时刻,还能一副轻松应对的自在模样,他也笑了。

“那你又在笑什么?”她聆听他早已失序的心跳声,反问着。

武的手并没有因为此刻的谈话而停止在易京身上的探索。

“我也觉得你可爱。”语毕他迅速地轻啄去她原本的紧张感,气氛逐渐放开。

他细细地啃吻着她看似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品尝她细致的粉女敕玉颈和优美的香肩。手掌自然地贴近她柔软的胸前,时而柔情地爱怜抚弄,时而顽皮地逗弄着她丰满粉胸上的一点美丽嫣红。

她的手轻倚在他的肩头,温柔的视线凝看着他埋首在下的热情。

他性感的唇轻含住她嫣红色的蓓蕾,以灵巧的舌抚弄着。

“会痛,但我会尽量温柔。”他转而在她的耳边呢喃。

“嗯。”她给了他一个微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他刻意放缓速度地挺进,下半身的悸动混合着他们的和爱念而律动。

起初,易京因为第一次的痛楚,眼角泛上楚楚的泪光,她拥抱着他;不久,疼痛便转化为他们之间亲昵中的甜蜜。

他们亲密地互动,没有任何阻隔。此刻的他们,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其他的事情,来自她的娇喘和出自他的粗重呼吸声告示着他们的投入,恣意的任彼此的流露。

令人眩然的激情过后,武深情地凝望着以他胸膛为枕的小妮子,他心疼地吻下她眼角未干的泪水,搂着她,然后安然入眠。

窗外,午后阳光灿烂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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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武要为新专辑拍摄用于宣传的MTV正式进入开拍阶段,一切相关的宣传作业准备就序,武忙得马不停蹄。

第三天,由方仲辰掌镜的三支MTV以最快的速度正在赶拍中,一时之间,武完完全全地抛开之前的玩乐心情,专心于行程满档的工作。

第四天,方仲辰和武以一天一支MTV的惊人速度,拍完三支原本他们预计要耗时上十天的进度。

第五天,方仲辰把母带送回台湾作剪接及其他的后制动作,而武也没闲着,忙着打包回程的行李,返回台湾拼命赶通告去了。

而易京,当然也是他打包回台湾的行李中的一部分啦。

此刻的她正闲闲地帮武数算他近几日来的工作行程。

看着他自泰国至台湾一路上的忙碌不休,所谓艺人的生活,她只有一句不过三个字的感言,也就是——忙忙忙!她觉得这就足以代言一切。

想着、想着,她特地为近来没日没夜工作的他熬煮的鸡汤已在不知不觉中滚了许久,她猛然惊觉,才把它调为文火,继续熬煮。

看见他如此忙碌,她觉得自己会有一股罪恶感,本想马上找件事做让自己忙一下,但此刻正已文火煮着的汤又还未好,所以,她也只好提起笔,开始填起她原本一片空白的记事本。对了!她一副事不宜迟的模样,从文件夹中抽出了几张淡蓝色的信纸和一个相衬得宜的信封。

一个月又过去了。

她开始振笔写起她每个月都会写给白霆宇的一封信。通常信里面写着她对霆宇的思念和她近来生活景况。这次,更不可能会少的,便是她前几日在泰国遇到草剪光的事。

她很快的写完信,贴上封口和邮票,信封上,写着霆宇老家的地址。纵使,那个所谓的家自从霆宇走了之后已经空无一人,霆宇极没有可能再回那栋空屋子和想到会有信件,但是,她总是抱着霆宇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希望,持续不断地,将这些她所听所闻和她心里所想的东西化为文字寄给她。

不知怎的,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霆宇快回来了。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直觉,但她会一直等,因为她相信这位好友迟早有一天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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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娃CoffeeShop

隔了好一阵子没上维娃的易京,这次的造访异于以往地,身上多了几分新婚的喜悦。

叶扉打量着多日不见的好友,从她进门的那一刹那起,耳边并没有传来她一向朗朗上口的变调寻种歌曲时,叶扉便感觉到——这小妮子恐怕开窍了。

这个武还真有两下子哩!

基于旧事不重提、也不多提的原则下,她叶扉也就不多作感想。

“哇!你手上提的是什么?那么大一锅。”想必是有啥好康的料在里头吧!叶扉如是想。

“鸡汤喔,我特地熬来慰劳你们的哩!”易京把手上的一锅汤安置在近处的桌上。

“呵,有福了!”叶扉望着桌上的汤,想必是易京特别为她新婚老公精心烹调的吧。嘿嘿!才这么一转眼的工夫,这小妮子就已经沉醉在新婚大喜的愉悦气氛中啦!

“听说他每次只要一天的通告结束后,便会和心姊他们来这里抬杠或是商讨过后几天的工作计划,不是吗?所以你该知道我的汤用意何在了吧,可不是要拿来我们两个人独享的喔。”易京不慌不忙地解释。

“喔,我知道啦,我这就拿去保温,免得等他们忙完收工之后,这美味的汤早已在一旁放到结冻了。”叶扉打趣地说着。叶扉才刚要把鸡汤放进保温箱,便发觉有几个人影跨进了她管的地盘——维娃。

几个看似地痞流氓的小混混来势汹汹,毫不客气地,先随手拿了一张四脚椅,使劲一摔,便把她今天早上才擦得亮晶晶的玻璃门给砸碎了。

见来者不善,叶扉赶紧把易京护在身后。

叶扉虽对这些人的卤莽举动感到莫名其妙而且气恼,但是此刻敌众我寡,尤其易京也在这儿;若是她一个人与那些败类逞凶斗狠,那倒是无所谓,但此刻易京在此,她也不好轻举妄动,免得他们针对不懂半点防身术的易京下手。

“干,你们给我用力砸,这店铺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要放过!”带人的头头,首先发布施令。

“等等,凭什么在我的地方闹事?”叶扉伸手挡住那头头欲前进的身躯。

“凭什么?嗟!”他随口一吐,令人作呕的红色槟榔汁便吐至地板上。

“你倒说说,出来混,总得要有个规矩,我这个小铺,岂是你要砸就能砸的?”

易京在一旁,定定地看着叶扉的大姐大风采,这是自学校毕业后的首度露脸。

“叶扉,有人要我和你说,别和汛司走得太近!”那男人伸手一挥,其他在身边的跟班便开始破坏维娃里的任何精心布置。

“住手!有什么事直接冲着我们来就好了,何必如此窝囊地对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下手。”易京开了口,心疼叶扉费尽心血经营的维娃被人如此糟蹋。

易京语毕,叶扉便开始为她紧张了起来,担心待会儿出什么差错。

那些小混混们见她们两个弱质女子好欺负,对易京的话鸟都没鸟一下。

易京见状,咽不下辛苦建立的小园地被人如此破坏的这口气,她伸出手,便赏了那头头一拳。

天啊!她在干嘛?叶扉为身旁好友的冲动开始感到头痛,天知道,只凭她们两个,绝对敌不过这群个个高壮的男人啊!

就在叶扉正欲阻拦易京对那人的攻击时,不料,他恼怒的一拳就快扎实地抡到易京身上了。

完了!和易京距离超出三公尺的叶扉,即使身手再敏捷,也无法在那拳要抡在易京身上之前及时帮她挡住,何况其中的一个小跟班还拦住了她。

就在叶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她也只能怔在一旁,眼看着好友即将挨上那看似力道不小的一拳。叶扉有些不忍看,便无力地别开了视线。

砰!

叶扉的心正在为好友此刻所受的苦难而抽痛。老天!易京一定伤得不轻。

她转回视线,竟然看见好友安然无事,对她俏皮地一笑的模样。再移开视线看看其他的跟班怎么都呆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就在他们老大的那一拳快要抡上易京的脸时,他们居然看见这个看似弱质的女子以从容不迫之姿拦下他那威力不小的一拳。

顺势捉起他的手,她迅速的一个转身,便轻易地送给他一个华丽过肩摔。

天!她不是不会武术的吗?叶扉被她这么个突然的举动给搞得满头雾水。

易京俯视着躺在地上姿势很狼狈的所谓的老大。

嘿嘿!这可是她极少使出自己柔道底子的一次完美演出咧。

成果不错,至少那些小跟班给唬呆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来这里撤野。

正当她打算和扉扉打个招呼、顺便要请这群眼不见为净的家伙滚出她们的地盘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还差点被摔得不成人样的头头正架住了叶扉。

这个老大身手怎么那么快?她纳闷地想。

以叶扉的功夫底子,还怕敌不过那个卒仔?

在易京觉得自己可以放心的下一刻,却发现那老大把叶扉原本随便扎起的长发松开,而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居然是……刀?

他亮出了那把锋利的短刀,毫不留情地把叶扉留了多年的长发截下。

“老子这次算便宜你了,啐,下次别再给我碰到!这束头发刚好带回去交差,哼哼!”

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见好友多年来一直悉心照顾的秀发,竟如此轻易地被恶徒截下,易京感到生气。

正欲起身为叶扉讨一个公道的时候,却没留意身后一记重击……

她眼前一黑,渐渐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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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武一下了通告之后,闻讯,便飞速冲往易京此刻的安身处——维娃。

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快步走进维娃,环顾四周,传来消息时应该还处处毁损的CoffeeShop在叶扉冷静的整顿之下,逐渐恢复成以往的模样。

而他最关心的,无非就是在最后关头被恶意打昏的易京。

随行的人一个个地围近叶扉,慰问她是否安好,顺便看看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可以帮得上忙的。

而武趁着此时没人有闲情来注意他的时候,索性抽身,径自往叶扉暂时安置着易京的包厢前进。

走进包厢里,他刻意把声响放轻,拉起门帘,关起特制的小门。

他才欲转身探探易京,刚刚才被他合上的小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纳闷着此时还会有谁有时间招呼他们,他开了门,门外站着的竟是刚刚被人群包围着的叶扉。

“很抱歉!是我连累了易京。”叶扉的眼神中漾着诚恳和对好友的疼惜。

“不是你的错。”若要怪,那就怪下午来维娃惹是生非的那群混混吧!他始终不认为叶扉有错,也没有要怪她的念头;而且,这次她也损失惨重。

叶扉会心一笑,对于武处事的明理感到佩服,心里的自责也稍稍减轻。

“你去忙你的吧,应该还有很多事没做完吧!”

“我去忙了,喏,有空帮她热敷一下背后的瘀青。我刚才已经帮她冰敷过了,记得现在换热敷,瘀青才会消哦!”她碎碎地叮咛着。

“好。”他一个回应,便发觉叶扉以极快的速度帮他把门合上。

他没有多想,伸手便把门扣上。缓慢地放轻声响的转身,深恐一个不小心便把需要多疗养的佳人给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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