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女子。
一个芳华十七的姑娘。
可是现在的她,却穿着男人的衣裳,面对着满桌子的帐册,她不禁为自己目前的处境感到无奈。
然而,这也是她目前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说起她们蓝家在洛阳织布界的地位,本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鼎盛之况甚至不下城内的王公贵族。但是自从爹老迈以后,经营布庄的手法渐渐不如新一代后辈年轻有魄力的作风,又苦无一子半婿替自己接掌事业,以至于布庄的生意逐渐被近来快速在洛阳扩张势力的季家给吞并了去,往日荣盛已成过往烟云。
而爹也因此心头郁抑而积出病来,病缠卧榻已久,导致蓝家的产业越加败落。身为蓝家唯一继承人,她无条件的背负起振兴产业的枷锁。
这便意味了她必须舍弃女孩子家所喜爱的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