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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恋 第五章 失身

夜黑如漆,天阴欲雨,雷声隐约,电光闪烁。

意映才吹熄烛火上床,马上就感觉到一阵强风袭来,然后,她已被一个重物压住了。

「啊……」在她尖叫出声的同时,窗外劈过一道亮光,天际打了一声雷,雨轰隆的落下。

「别叫!」一个声音喷在她的鼻间,她的双手被高举过头制住,嘴巴也被捂住了。

「是谁?」意映抗拒的摇晃著头,模糊的出声询问。

「连你未来夫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孛烈的眼神倏地沉了下来。

「你……」她挣扎著要说话。

「我现在去点灯,你会安分下来吗?用点头还是摇头来示,不过,你该明白与我作对会有什么下场。」孛烈恶狠狠的警告道。

意映不敢与他正面起冲突,连忙点头答应。

孛烈松了手,站起身就著月光燃亮了烛台。

「你要干什么?」由於他背对著她,意映很自然的问他。

「这么急著想知道我要干什么?」孛烈紧眯的眼瞳中跳跃著两簇慑人的光芒。

意映看到他的脚步一步步朝自己移来,慌乱的避开他邪肆的目光,「如果你有话要说,明天……」

「如果我非要今晚说呢?」他坏坏的问。

「擅闯格格的闺房,是会被治罪的。」她嗫嚅的警告他。

「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孛烈猝不及防的握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扭向他。

「我会说的。」意映忍不住负气的说道。

他的高姿态教她十分生气,他似乎早已明白她对此事会有什么回应一样,难道他就真的认为她不会揭穿他呜?

「我知道你不会。」孛烈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得之意。

「你到底要干什么?」意映凝望著他的眼眸,感觉自己似乎正在被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牵引向他,她急得别过脸,不再看他。

孛烈用力将她扳回面向他,「以后只要我站在你面前,你的双眼都只能看我一人。」

他的脸上罩满寒霜,双眼直视著她,那眸光在灯烛下闪著疑虑而又有恳求的意味。

「好,我答应你,但请你现在马上出去,我要休息了。」意映知道他就是要她臣服於他,而只要能送走他,她不计较他霸道的要求。

因为她今天真的太累了,她不想再引发起他的怒火而与他争辩。

「若是我不出去呢?」他挨著她坐在床沿,食指划过铺著丝绸的床垫。

「你……」意映全身浮动著一股挥不去的燥热。「我要休息了!」

「我会让你休息的。」孛烈炽烈的眸子像是带著邀请的光芒,而他弯起的唇线则透露出勾人心魂的讯息。

恐惧顿时流窜到意映的四肢百骸,她的脉搏加速,思绪也开始纷乱不清。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如愿的!你走,否则,我就大叫……」她惊骇的恐吓他。

孛烈的眼神霎时降温,变得冷凝,「你喜欢你的闺房被人误以为是妓女院,那就叫吧!我是不在乎等会儿和你上床时旁边多几个太监、宫女观看。」

「你……」他这么露骨的话语撼住了意映,她不禁浑身抖瑟起来。

他要对她……不!不行,不可以,没有迎娶、没有拜堂,也不是洞房花烛夜,他们不能做「那件事」!

「你何必自欺欺人?隐瞒起自己喜欢我的事实呢?」他早就发现她喜欢他了。

「我没有……」她无力的嗫嚅。

「你有,要不,你为什么在今天的吟诗比赛上不乾脆认输算了,你明明知道输了就不用嫁给我,你可以和瑞祺过著幸福美满的生活。」

「我不会输,我不可能让自己输的。」她身平第一次可以在皇阿玛面前表现自己,意映绝不容许自己败给其他的姊妹。

在比试之前,她就告诉过自己,她一定要让乾隆知道他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并牢牢的记住她优秀的地方,因为,或许这是他们父女俩最后一次见面,所以,她只能羸。

而且,她想要他的奖励──向他提出一项要求。

「所以,我说你心口不一,明明很想成为蒙古的王子妃,却又在我面前故作姿态。」孛烈鄙夷的哼了一声。「说!你今天为什么做出那种诗?」

「什么诗?我只是依照姚师傅规定的主题作诗而已。」只是表明她的心,想让皇阿玛了解啊!

「为什么别人的诗感觉起来都很活泼,而你的却悲凉得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抛弃了你似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孛烈试图控制自己高昂而焦虑的声音,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关心她,在那场比试中,他突然发觉她好像隐瞒了很多事情没让他知道,为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在他面前必须是透明的,他义正辞严的拿这个理由作藉口,想充分了解她。

「只是作诗罢了。」意映并不想多说,因为,在她体认自己做的这首诗并没有感动乾隆之后,她就死心了。

虽然,最后她羸了,但她却没有听到乾隆对她任何的评语,对她而言,除了获得了一个可以向皇阿玛提出的要求之外,她其实也是个输家。

「还想骗我?」孛烈锋利无比的目光似乎要直捣入她的心房。

「没有……」她不敢看著他,因为,她无法面对著他的眼睛说谎,她只衷心的希望他别再逼问她了。

「好!既然你那么希望我生气的话。」孛烈突然用力撕扯著她的衣服。

「不要……」意映一时心悸,立刻曲起双腿想踢走他。

「你再叫啊!这么大的雷雨中,我不信有谁会听到你的求救声,我本来是打算很温柔的待你,可你却喜欢试探我的怒火,这是你自讨苦吃,怨不得我!」他像一只狂暴的猛兽,此时,充斥在他脑海中的只剩下「惩罚」可恶的大清王朝的唯一目的。

他非常不能接受她竟然敢对他有所隐瞒,她该知道她的每一个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她却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说谎?!

「不要,我求你……」意映看见他的脸变得好冰好冷,「我会嫁给你,但……这件事能不能等到新婚之夜……你现在看起来好恐怖,我好怕这样的你……」

意映原本因自卫而顽强的态度在他强悍的态势下瓦解了,她无助的哭了起来。

她突来的眼泪让教孛烈一时愣住了,但他很快的恢复侵略的攻势,动作却轻柔了许多,「我说过,你怨不得我。」

他不肯看她的脸,也拒绝看到她的泪,他的视线停在她已然赤果的胸脯上,瞬间,他全部的精神都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住。

她那对粉红的蓓蕾挺立在冰冷的空气中,让人忍不住偷吃一口,他甚至隐约可以嗅到一股清香,那是一种淡淡的,似有若无的乳香。

「那……求你温柔一点,好吗?」她用柔弱的嗓音向他恳求著。

她这般恳求的柔弱模样,彷佛无形的拳头一般,结结实实的击中了孛烈的内心深处,「擦掉你的泪,我会考虑。」

才说完,他已伸手,轻轻的替她拂去了令人讨厌的泪痕。

他已迫不及待的需要她的柔较,她身上传来淡淡的女性体香,和她温热的肌肤,勾起了他许久未曾有过的饥渴。

他的唇掠上她玉峰顶上绽放的玫瑰,灵舌如蜻蜓点水般的沾过她的瑰红,倏地,粉红的立即坚挺的站立起来,似乎在欢迎他征服这片美丽的处女地。

他吸吮著她,直到她的双峰变得又亮又红又肿。

「嗯……」意映的双手紧抓著他宽阔的肩膀,口中不断发出嘤咛声。

孛烈的唇离开她挺立的双峰,他的舌头一路梭巡而上,来到她的颈项、脸庞,一路燃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渴望。

然后,他停在她的耳际,舌尖深入翻搅著,再轻合她的耳垂吸吮,满意的听见她的喟叹,也看到她情不自禁的将樱唇靠了过来……

看到他开始捡拾地上的衣裤穿上,意映搞不清楚他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她做得不好吗?「孛……」

孛烈的怒眼一扫,恶狠狠的瞪著全身赤果的她,「你这么容易爱上我?你回答得可真直接啊!简直让我感觉你只是个随便的女人。」

他是疯了才会逼她说那句话,不过,也因为如此,他才能明白她的爱有多廉价,有多不值得他珍惜,不是吗?

她说爱他只是因为他带她的尝了男女的滋味吧!如果今天在她身上的男人另有其人,那她是不是也会爱那个人了?

「你误会我了……」一股委屈直直欺上心头,意映好难道自己的真心被他如此糟蹋。

看到她的眼泪,孛烈紧把住她的手腕,「你又哭了?不要以为我会上第二次当!」

「为什么不相信我?」意映并没有感觉到手部的痛楚,只是无法适应他骤变的情绪。

他方才的温柔到哪儿去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看到她腿间的血溃,还有床上的落红,竟让孛烈感到十分心烦。「给我闭上嘴巴。」

他丢了一件衣服给她遮身,然后,抱她起身,离开她的房间。

§§§

「格格,奴婢进来了喔!」梅儿敲著意映的房门,礼貌的询问一声后便推门而入。

将洗脸水放在盆架上,她走入内室准备服侍意映起床盥洗。

内室一点动静也没有,纱缦仍深掩著,不像往常,只要她一进门,意映就已坐在桌前等她了,梅儿心里十分纳闷,一股奇异的感觉兴起,令她开始不安。

「格格,你是不是不舒服?」她紧张的跑到床旁,掀开纱帐,不见意映在床上,她的手凝在半空中,急乱的回过身,「格格,不要和奴婢开玩笑了,你快出来吧!」

一股恐僵笼罩住梅儿,让她的心一点儿也无法安定下来。

意映从来不会和她玩捉迷兰的游戏,她不是个童心未泯的主子,也没有那种幽默感……

半晌,屋内仍然没有回应,梅儿再也顾不得其他,边跑出去边叫道:「格格不见了!」

听到她高分贝的叫喊,雨荷斋的下人们全都放下手边的工作,跑了过来。

「梅儿,你一大早就在那边鬼叫什么?」小顺子明明知道梅儿向来喜欢大惊小怪的个性,却还是被她的叫声给骗来了。

「格格不见了,她不在房里!」侮儿惊慌失措的望著大家。

「怎么会?」小顺子第一个觉得不可能。

他在雨荷斋当差这么久了,知道意映的生活作息最正常了,每天的哪个时间做哪件事,他几乎都能默背出来,而这个时间,意映一定是在房间,约莫再过一个时辰后,她才会到书房去。

「真的,我都找过了……」

「梅儿,你说格格会不会也模仿如风斋的意妍格格,离宫出走了?」一个丫鬓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

「不可能,格格没有意妍格格的贪玩,而且,就算格格真的要离宫,她也应该会带我去的。」梅儿清楚意映的个性,她不可能做这种惊世骇俗的事。

「你其他的地方也找过了吗?」负责打扫的丫鬓问道。

小顺子马上摇头,「不用找了,我们还是回格格的房间看看吧!说不定格格现在正平安无事的在那里等著用早膳呢!」

於是,一行人又回到意映的闺房,大家各自唤了几声,在没有听到应答之后,梅儿马上往前掀开纱缦,「你们看,格格也不在床……啊!血……有刺客!」

梅儿的话还没结束,就被床上一处令人怵目惊心的红色给吓住了。

几个下人急著围拢在床边,除了太监小顺子外,在场的丫鬟都跟著梅儿一起惊声尖叫起来。

「快!你们有谁快去禀报皇上,说格格被刺客伤了,被刺客抓走了!」梅儿慌乱无措的胡乱抓起一个丫鬟的手,焦急的嚷道。

这么清楚的血渍,如此醒目的红色,她刚才怎么会没看到呢?梅儿在心中自责,一定是她刚才慌得无法镇静,才会没注意到。

「不要嚷嚷了!」冷静的小顺子大喝一声,「刺客是不可能不惊动大内侍卫而进入皇宫,又顺利的掳走格格。大家都知道,意映格格并不是皇上最疼宠的女儿,她也不曾和任何人结怨,刺客抓走她做什么?」

「可是,格格真的不见了啊!你不是伺候格格的贴身下人,你当然可以在这里说风凉话,如果格格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会被杀头的……怎么办?都怪我没有尽到照顾的责任……」梅儿又急又气,几乎泣不成声。

「以我从前服侍刚入宫的后宫娘娘的经验看来,那……并不是受伤所流的血,而是女人初夜的落红。你最好赶快找到格格问清楚,否则我看你的人头是非得落地了。」

小顺子好心的提醒,点出眼前这群不解人事的笨女人,但他却不知,他的话竟惹起了莫大的风波。

§§§

迎宾楼

「喂!你们听说了没?雨荷斋的意映格格昨晚教人非礼了。」丫鬟甲故作神秘的说。

「你们怎么知道?」丫鬟乙好奇的问。

「哎哟!不就是雨荷斋的丫鬟们传出来的,你不知道宫中是没有秘密的吗?」

「是没错啦!在皇宫里有谁的消息会比我们这群宫女知道得快?不过是谁那么大胆,竟敢对皇六格格乱来?」丫鬟丙好纳闷。

「这就不知道了,但她的炕上留著一摊落红,却是抹不去的痕迹,那正是她已非处子的证据。」丫鬟丁大声说明。

「唉!这下子意映格格真的毁了,皇上本来就不眷顾她了,如果这件事再传到皇上的耳里,肯定会断了她与皇室的关系。」丫鬟戊同情的道。

「是啊!昨儿个皇上不是才下旨定下她与孛烈王子的婚事吗?现在她在成亲前失身,要怎么向孛烈王子交代?」

倚在二台的窗楼旁,意映清楚的听到走过楼下回廊的丫鬟们的谈话,那句「宫中是没有秘密」的话语,狠狠的击垮了她脆弱的心。

她终於知道昨夜为何孛烈要执意带她离开雨荷斋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诡计,他早就料准今天会发全这些事,会有这些流言出现……

意映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一阵轻,好像正要飘进一个深谷;又好像被猛虎一口吞噬,让尸骨都不存。

「怎样?下人嚼起舌根是很恐怖的事吧?」孛烈的声音猛然自她身后传来。

「这就是你要的?利用她们的嘴巴达到你的目的?」意映回头看著他.眼底掠过一丝凋怅。

「目的?!什么目的啊?皇六格格会不会将我想得太恶劣了?」孛烈冷酷的唇角掠过一抹没有温度的笑。

「你为什么要这样?」意映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了,她压根儿想不到世上竟会有这样的男人,集乖戾、凶暴、冷漠、残忍於一身,但却又热情无比。

一早起来,她对自己昨晚的行为深觉不安,但却没有一丝后悔,可他呢?他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昨晚的他是热情的,虽然,在最后,他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动作粗暴……但她仍相信,天一亮,他就会恢复先前那副温柔的样子。

如果她事先知道天一亮,自己就得面对这些残酷的言词,那她宁愿不要天亮。

「我怎样了?」孛烈睁著她。

「我知道你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但请你相信皇阿玛真的是无心的,他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他不是蓄意要毁婚……」她试图化解他心中的结。

「你说够了没有?你没资格对我说教!」他出声截断她的话语。

「难道你就有资格这样污辱一个人吗?你要怎么在我身上发泄你的怒火都无所谓,但能不能请你也为我保留一些尊严,不要让全皇宫的太监、丫鬟们都瞧不起我?」

意映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她忘了自己该在他面前表现出驯服的模样,她只能低垂视线,也不能顶撞他,她忘了自己在他眼中比一个下人还不如。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好伯,以太监及宫女们的以讹价讹,她无法想像这件事传到皇阿玛的耳中时,会变得如何的不堪,她不要皇阿玛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孩,不懂得洁身自爱……

「我这就回答你,办不到!」孛烈浑身充斥著戾气,两只寒光逼人的眼睛直朝她逼视,「你要尊严吗?可我偏不给你,而反,我还要狠狠的践踏它,就如同乾隆视我的自尊如敝屣一般!」他一定要好好的、快意的报仇。

「你不能,我是你的王子妃,你不能这样对我……」

孛烈霍地狂笑,又猛然打住,他面色冷冽的啾住她,「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真的会成为我蒙古国的王子妃?」

「你……」意映无法形容那股在胸口汹涌滋生的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几乎已在破碎边缘游走。

「我父王的确是喜欢依顺的女人,而你自认为温柔可人吗?我可不这么以为,我的王子妃是不能对我回嘴的,在这一方面你显然仍不及格。」孛烈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解读的莫测高深,彷佛有什么大事正在他心中酝酿。

「我父王坚持要和贵国联姻,是为了增进两国的关系,不过,他可没坚持他的媳妇人选一定要是皇六格格,虽然乾隆的女儿们我没一个看得上眼的,但我需要的只是一个静默的妻子,我想你那些皇姊、皇妹们,随便哪一个都可以符合这项条件,她们见了我,各个像哑巴似的,没一个找得到自己的声音。」他不屑的说道。

「原来婚姻对你而言只是这样,为了帮助国运,你并不在乎自己娶的是什么样的女人,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意要得到我?」意映的身躯不断的颤抖,眼泪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她看不到他的影像,她也听不到他的话。

「很简单,因为你好欺负。我对你的第一眼印象就觉得你像个瓷女圭女圭,轻轻一碰就会碎了;加上你是乾隆最钟爱的女儿,如果我折磨你、伤害你,他的心痛程度肯定更大吧!

「我会让乾隆知道,答应将他的宝贝女儿嫁给我是他最大的失策,因为,我绝对会给她一个不一样的生活,我会极尽所能的羞辱她、欺负她,就是不会爱她,更不可能娶她!」

意映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天气不热,她的背脊却淌下汗珠,他的话像锋利的刀刃般,句句刺进她的内心深处。

顿时,她明白了一件事,她永还化解不开他对乾隆的怨恨,也明白在此次事件当中,她只是一个代罪羔羊。

唉!事情本该这样,她怎么会妄想自己能得到他的爱、他的温柔呢?额娘曾说她不该来到这个世间,既然早已注定不该,那她还等什么应有的幸福呢?

就在这一瞬间,她知道什么都换回不了了,她唯一的希望被封死了,她……死心了。

「那……就这样吧!反正有我没有我,这个世界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绝对不是皇阿玛最钟爱的女儿,但能让你这样以为,让我以这种身分来代替他,以承受你所有的报复行为,我真的很高兴……」

意映语气平稳的说道,她原以为塞满喉间的泪水会令她无法说出声,但她却没有哭。

「你……」孛烈冰刃的目光掩饰住他的心悸,他不懂,她为什么突然笑了,在知道自己往后悲惨的命运之后,她……居然笑得那么安之若素,笑得那么的认命?他不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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