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我的爱 第六章
“咳咳!”苏子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漾满笑意地看着跟前正情话绵绵的爱侣。“不给妹妹我介绍介绍吗?”
她满意地看着从杜仲之怀中挣扎而出的美丽少女,此时正含羞带怯的燥红了双颊。她真是美!莫怪会让哥哥神魂颠倒。
“凝香,这是舍妹水灵。”杜仲之温柔地拉过冷凝香介绍道,“灵儿,这是冷姑娘。”
“你好,灵儿。”虽然觉得不好意思,冷凝香仍是礼貌地问候。眼前这个慧黠聪颖的小美人还好是仲之的亲妹妹,不然,自己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杜仲之好笑地望着妹妹晶亮的跟眸,这个小妮子不知道又想搞什么花样了?果然——
“嫂嫂好!”苏子娴天真无邪地大叫一声,眼底满是笑意。
冷凝香顿时羞赧得连耳根都红成一片,表情尴尬。
不料,苏子娴还坏坏地调侃道:“嫂嫂不吃灵儿的醋啦,那灵儿今晚就可以安心的睡好觉了。你都不晓得,哥哥昨晚还担心地直问我如何才能把月亮摘下采,你说好不好笑呀?哈哈哈!”
“灵儿,不许再胡说了广杜仲之轻斥道。抬眼望见心上人那份娇羞妩媚的美,他忘情地将她一把搂进怀中,柔声地陪罪。
“灵儿才没有胡说!怎么,她不是嫂嫂吗?”看见他尴尬的神色,她差点笑出了眼泪,“好吧,我这不识趣的小姑就告退了。对了,嫂嫂,你下次可别再出什么难题给哥哥了,他真的是很笨的!”
“灵儿!”
“哎哟,好像有人在叫我,这次可能是有人要摘星星哩!”说完,苏子娴飞也似地逃离随时可能爆发“驯妹记”的现场。她对于自己的杰作,可说是相当满意。
想必此刻,那对令人艳羡的璧人在她刻意的捉弄下,定是一番难以言喻的温情缱绻吧。
苏子娴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水塘中的莲叶,整个人有些闷得发慌了。
唉,怎么古代的生活这般无趣呢?回想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的十七岁,可真是过得多彩多姿又欢乐无比呀,哪像现在,她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七十岁的老婆婆了。
抬眼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子,她记得与左剑辰一同赶路的日子里,那时的夜晚有着一份璀璨夺目的美。曾几何时,却平添上几许萧瑟的凉意和无奈。
承认吧!苏子娴,你还是忘不了他!
她真的无法面对他已有妻室的事买。
她是个接受二十一世纪文明薰陶了二十二年的女子,又怎能忍受得了一夫多妻制的婚姻生活呢?她要她的丈夫一生只爱她一人,她要她的丈夫只属于她一人,这些要求却在这个时空下的人眼里显得荒谬而乖诞。
可是他并没有要娶她,不是吗?他甚至没有对她许下任何承诺过,不是吗?那么,她还有什么好空想的?
一个女人再聪慧又如何?二旦面对爱情,她也学不会洒月兑。
苏子娴心痛的闭上眼,却挥不去那份椎心的刺痛,还有那无止境的刻骨相思。
怎么也忘不了当日他吻她的的似水柔情,那般细腻的缠绵只是他一时兴起吗?还是……
苏子娴!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她猛然直起身子,一陈晕眩陡地袭向她,令她的身子晃了晃。
杜仲之适时扶住她,“灵儿,你还好吧?”
望着他充满关爱的目光,她隐忍已久的泪意几欲溃堤而出。
蓦地,一道寒光似闪电般划过杜仲之的右臂,“嘶”地一声,划破衣袖,在他的臂膀处留下一道血痕。
要不是念在会伤及苏子娴,左剑辰的铲早将杜仲之的臂膀砍下来了。
而在那一刹那,惊骇不已的苏子娴也看清刺伤哥哥的人竟是他!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左剑辰的剑正无情地朝着杜仲之的胸口刺去。
“不!”想也没想,她奋不顾身地挡在杜仲之身前,想为他挡下这足以致命的一剑。
左剑辰见状,及时止住手中剑的去势,剑尖在距离她胸口一寸处堪堪停下。
没料到她会以命相救,左剑辰竟有半晌的错愕,而后,他听见自己冷硬的开口讽道:“你就这般亟欲为他而死?”
他无情的讥讽语气揪痛了苏子娴的心,她苍白着脸叫道:“左侧辰,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剑辰眼底的寒光更冷冽了。“我的意思是,面对任何不相干的男人,你都愿意舍命相救以博取他们对你的怜爱?”
怪不得当日她会奋不顾身地为他挡下欧阳世帆那一剑,原来自己对她而言并不是最特别的。左剑辰忿忿的想。
他指桑骂槐的嘲讽语气更加揪痛她满月复的委屈。他怎能?他怎能如此扭曲她昔日为他挡下那一剑的心意?
“是,我的确是愿意为他而死。不过,左庄主误会一件事了。”她换上一脸娇俏甜美的笑容,“他并不是个不相干的男子,而是我的未婚夫!”
无视于杜仲之错愕不解的神情,她以怨怼的语气质问起他的无礼,他凭什么打断他们的恩爱缱绻?更加不可原谅地刺伤她心爱的男人!
她的话像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戳进左剑辰的心。
他白着脸,目光森冷的盯看她温柔地为她的“未婚夫”止血裹伤。
“看来,是左某多管闲事了。既然杜姑娘已找到亲人,我想我们今后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尽管他的心正泛着强烈的疼痛,但拜多年的沧桑历练所赐,他依然维持着镇定自若的冷淡。临走前,他抛下一袋银子,说是做为伤者的医药费。
“没有这个必要!”苏于娴愤然的拒绝。
左剑辰冷冷的凝视着她,仿佛想要看穿她的内心深处。
“或者就留下来做为对你大婚的贺礼吧。”说完,他百味杂陈地扫过她和杜仲之一眼,随即转身寓去。
所有的伪装在刹那间全部瓦解,苏子娴终于崩溃地痛哭起来。
她的泪水、她的无助让杜仲之不忍再去苛贵她半句。
“灵儿,你这又是何苦?从今而后,他怕是不会再与你有任何牵扯了。”
见她打了个寒颤,杜仲之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不过事情尚有转机,如果你后悔了,我——”
“我一点部不后悔!”她急急地打断他的话,“我会好起来的,我保证!毕竟他是个……有妇之夫呀!”不过她的保证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灵儿,我真的不懂……”
“哥哥,难道你认为我只有当侍妾的命吗?”
杜仲之痛心的紧拥着泣不成声的妹妹,决定不再多说,就把这一切交给上天来安排吧。
九星神教的一切动静均在左剑辰的掌握中,在新月山庄一连串的突击下,九星神教旗下泰半的分舵及产业都已落入左剑辰的操控之中。
迅速合上手中的信,左剑辰的脸上浮现一丝冷笑,“欧阳炎,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一天,我要让你血偿二十年前加诸在日月镖局的耻辱,尝尝那百口莫辩的绝望滋味!”
在二十年前,日月镖局的行事作风一直备受武林人士的尊崇与肯定,但或许是因为树大必招风,也或许是因为左连城的耿直与不擅交际,不小心得罪了九星神教教主欧阳炎,种下日后被栽脏嫁祸与惨遭灭门的悲惨噩运。
在九星神教大举诛杀日月镖局之前,左剑辰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八岁小男孩,有着疼爱他的父母及叔伯,还有对可爱伶俐的双胞胎弟妹,日子过得相当幸福。直到那年冬至的夜晚,他的世界在一夜间变成惨不忍赌的漆黑。
私吞官银的罪名让朝廷默许九星神教的诛杀行动。那一夜,他们不仅屠杀了左家上下三十三条人命,更让日月镖局自此背负着百日莫辩的耻辱。在他们逃亡的路途中,所有曾经登门示好的英雄豪杰居然全是些胆小的鼠辈,没有人愿意收留他们,只除了少数侠客的暗地相助,“追风手”杜天德也是其中之一。
当左剑辰面临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绝境时,独孤剑痴及梵音行者及时出手救了他。自此,他跟着两位高人隐居在“绝尘谷”中,日夜苦练着密教神功及剑术,就为了亲手追讨当年日月镖局的那笔血债。
十年前,左剑辰学成出谷后,他积极地广募各地武林高手,秘密地救援遭受九星神教诛杀的幸存者。他巧妙地散布他们已死的消息,借此阻绝九星神教无情的迫杀,并将其训练成冷静沉着的新月杀手,伺机复仇。十年来,他一直是有计划地步步为营,以求一举歼灭九星神教。
孟皓中亦是左剑辰所救助的幸存者之一。
六年前,当他行经鄂州城,听闻“玉面江郎”孟皓中医术精湛,他有意招揽他加入新月山庄,无奈遭他多次回礼婉拒。
直至九星神教的“鬼诸葛”李济明调戏孟妻未果而将她杀害,左剑辰及时出手救回命在旦夕的孟皓中。
丧妻之痛着实教孟皓中消沉了好些日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就连自保都显得艰难,更遑论为妻报仇雪恨。
他的厌世惹来左剑辰毫不留情的挥拳,教他足足躺了一个月下不了床,却也因此打醒了他,看清懦弱的自己和残酷的现实。自此,他和左剑辰便成了无所不谈的知交好友,更竭尽心力打击九星神教。
孟皓中意味深远地望着左剑辰。自那夜得知杜水灵的行踪后,他形色匆匆的前往搭救,却怒气冲冲的回来,整个落英别馆就此笼罩在他那阴晴不定的狂风雨中。
这不像他所认识那个喜怒不形于外的左剑辰,或许关键是在杜水灵身上吧。
一阵尖锐的伤痛瞬间浮上盂皓中温文尔雅的面容,他想起已逝的爱妻——唐勾君。
“皓中,这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呃?”盂皓中摇了摇头,想忽略那抹虚软的感觉。“抱歉,我刚才有点心不在焉。”
在看见他怅然的神情后,左剑辰知道他定是想起惨遭杀害的妻子。
“我的意思是,九星神教的气数将尽,该是动身前往凌云山的时候了。”
他的师父曾经有所指示,唯有在九星神教气数将尽之时,方能从凌云山的混元洞天取出传闻巳久的四圣宝剑,借以破除欧阳炎身上所穿着的金蚕宝胄。
下月十五便是棍元洞天每十年洞开的时刻,相信各地武林人士必定蜂拥而至,以期取得四圣宝剑扬名天下。
不过,师父曾经说,四圣宝剑的拥有者便是日后叱咤武林的“江湖四剑”——北修罗、南君子、东书生,以及西罗刹。巧的是他们的授业恩师均是密教的四位得道高僧——梵音行者、天鼓行者佛奴行者及叹妙行者,所以他们可以算是同门中人。
可是当他欲继续探问师父口中的放剑人——阴阳使者的行踪时,师父只是喟然长叹道:“天机不可泄漏,辰儿,阴阳使者与你有着极深的缘分,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
眼下九星神教的气数果真将尽,此次混元洞天大开之日便注定了欧阳炎的大限之期。倘若一切均依循着师父的预言而行,那么与他齐名的其余三位剑者必定也会遵令前往混元洞天相聚。
看着盂皓中眼底的深刻痛楚,左剑辰略带责备的开口道:“皓中,这事已过多年,你又何苦对她念念不忘?你应该让自己过得更快乐些。”
“感情这事太微妙,说不得准的,或许将来你也会身陷其小而无法自拔。”
他隐含深意的语气触怒了左剑辰,只见他冷声道:“我绝不会有那一天的。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退下?孟皓中无奈地揭了摇头。
看来剑履的心情真是糟进了,他居然叫他退下?看来他早巳棵陷感情的迷雾中却浑然不知。
对于自己反常的举止,左剑辰显得有些汜丧和恼怒。
他倚窗凭眺,望着夜空中的万点繁星,曾几何时,他竟感觉一个人的生活是如此的冷清寂寥?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会深深的怀念起那段与灵儿相偕赶路的日子?
杜水灵是个很特别的女子。
他不否认她那异常的见解及谈吐深深地吸引着他,她的出言不适让她更显与众不同。他知道她有着独到的思维及见地,甚至可以称之为冰雪聪明,虽然她“略”显刁蛮。
有时他也很困惑,灵儿的见解究竟从何学来?杜天德断不会如此教育自己的女儿,那么,他该如何解释她的学富五车呢?
让左剑辰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她对男人纳妾看法的嗤之以鼻。
那日,不过听闻邻座的商人有纳妾的打算,她居然也能同他们争得面红耳赤,活像她就是那位丈夫即将纳妾的可怜元配。为此,他甚至还惨遭殃及,教她喋喋不休地数落上半天,只因他也是男人。
对于她义正辞严地反对纳妾,他显得有些不以为然。
毕竟女人对他而言,是从不教他费心思量的。况且,她所主张夫一妻的婚姻,对现今的社会而言,简直有些痴人说梦。
不过,他却为她的话心生悸动,对于她执着于自己的想法,他居然有种相见恨晚的遗憾。
偶尔在辗转反侧的漫漫长夜里,他会强迫自己接受命运的安排,她之于他的意义不过是个普通朋友,毕竟他们都将各自拥有家室及归宿。
可是为什么他却总在午夜梦回时刻,涌上一股椎心刺骨的痛楚与凄凉?
老天!他该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思及此,左剑辰浑身一震,下意识寻找理由推翻这个可笑的谬想。
他——向是个冷漠无情的杀手,在他心中除了仇恨便是血腥,如何容纳得下那风花雪月的爱情?更何况,他又怎么会爱上那个习蛮凶悍的泼辣女呢?他甚至还有些同情起她的未婚夫。迎娶她定是要具备相当的勇气吧,那种女人一点也不温柔可人。
但是他却一点也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相反的,还教那个习蛮凶悍的泼辣女搞得心绪不宁、烦躁不安。
于是他又忍不住诅咒起那个家鬼魅般萦绕不去的女人。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缓缓消逝,月亮逐惭爬上夜空。苏子娴惆怅的低叹一声。
她投降了,向纠缠不已的相思投降,向失魂落魄的自己投降了。
哥哥说得对,有很多事是不能逃避的,尤其是感情。
更何况,左剑辰的婚约不过是为了偿还颜家对他的恩悄。当年若不是颜子奇的替死,也不会有今日的左剑辰,所以他对颜明一直存着对待父亲的敬重与尊崇。这些都是当年她爹救助左家所知晓的秘密。
哥哥还说,左剑辰答应迎娶与颜子奇指月复为婚的穆采芹,只是为了让颜明实现当年应允照应穆家孤女的承诺。
但纵使明了此事的前因后果,苏子娴依旧无法面对他即将迎取别人的事实。
他根本不在意他的妻子是谁!如此神圣的婚姻怎可当作报恩的工具呢?
她不禁幽幽的想,或许他尚未领受到感情的冲击吧,那种长相厮守、朝暮相对的恩爱缱绻。看来他不曾爱上她,才会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而应允这门婚事。
可是他曾经深情的拥吻过她,不是吗?
“水灵,不开心吗?”
一声关切的问候温暖了苏子娴的心;她回头望见一脸慈蔼的褚婆婆——那个在她梦里出现的婆婆。
“婆婆,这儿风大,您快回屋里去吧。”
“傻丫头,婆婆就是着你不开心,才会出来陪陪你的。”
“婆婆……”她再次泪盈于睫了。
“别哭了,婆婆喜欢看着开心的水灵,婆婆可不是来陪着你哭的呀!”
苏子娴漾起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随即抹去眼角的泪意。
初次与婆婆相见,那种极度的惊愕让她亟欲问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知道,这个将自己呼唤至古代的褚婆婆,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大秘密。甚至……她也许早已预知她和大哥的意外死亡。
“你在二十一世纪的大哥并没有真正死去,你仍然可以救得了他。”
“什么?!”她不敢置信的盯着褚婆婆。
她果真知道自己来自来来!她还说她救得了大哥!可是大哥不是已经……
“水灵,天下事无奇不有,你的魂魄来到古代是天意。不过,上天还是会给你选择的机会,那时,你可以选择任何你想要的结局。你拥有左右命运的能力呀,水灵。”
“婆婆,你是说……我将会再次回到二十一世纪吗?”
可是她不是也死去了吗?苏子娴不解地亟欲迫问下去,却见褚婆婆已起身回屋,只是淡淡抛下一句:“天机不可泄漏。”
天机当真不可泄漏吗?冥冥中自有安排吗?
如果这一切均是天意,那么她这缕穿越时空缺口而存在的魂魄,又将如何左右自己的命运呢?还有对左剑辰而言,她是不是应该是个不相关的陌路女子?倘若当日她没有附在杜水灵身上,杜水灵是不是早已溺水身亡?抑或在九星神教的诛杀下已死,那么她和左剑辰的相遇是不是违背了天意?
苏子娴弯,将头深深地埋入双膝,嘤嘤啜泣起来。
左剑辰……那个让她受尽相思煎熬的男人,会不会还记得地曾对她许下的诺言呢?
她在罗致山上等着他呀!
左剑辰抬眼望着不远处的紫竹精舍,抬手拂开脸颊上的发梢,就为了曾经答应过她会上山来看她,他竟披星戴月的赶来了。
但一思及此时她可能正娇羞柔媚地依偎在未婚夫的怀中,他的情绪便笼罩在汹涌澎湃的怒潮中,几近残酷而绝望。
他无法否认她的未婚夫的确是少见的俊逸人品,温文尔雅的面容上有双坚毅无畏的眼眸,他会是她足以依靠终身的好丈夫。那么他还有什么好心的呢?或许,他只是有着不甘心,不甘心她依然纠缠萦饶在他的心头不肯离去,不甘心竟在他的拥吻下,如痴如醉的望着他,让他以为……
“多精采的一幕啊!”冷冽愤怒的声音让一对忘情拥吻的男女倏地分开来。
杜仲之没想到左剑辰会出现,也没料到他的武艺修为已然达到出神人化的境界;或许自己太过大意,才会让他靠近却浑然未知。
在看见眼前忘情缱绻的恩爱悄侣时,左剑辰惊愕的发现男子怀中的女人居然不是杜水灵。他不能否认自己曾有过短暂的喜悦,但是更快地,愤恨的火焰在他的双眸里燃烧着,灵儿的未婚夫居然会是个薄幸负情的男人!
左剑辰眼中的冰寒及讥屑令冷凝香尴尬万分,惊怒交加地瞪视着他,“左剑辰!你好大的胆子!”
“原来是百花岛的罗刹女。怎么,他不是你一直深恶痛绝的薄幸郎吗?喷喷!想不到你居然也会对他投怀送抱。”他鄙夷的说。
“左剑辰!你——”冷凝香气得说不出话来。
杜仲之温柔地搂过她,“左庄主,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望着怒火炽燃的左剑辰,他诚挚的开口解释道。
“看来他得花费相当大的精力才能解释清楚。灵儿,你真是丢了个大难题给哥哥呀。
“你已经有位娇俏可人的未婚妻了,为何还要暗地里背着她胡乱风流?”
杜仲之原欲思索个委婉的理由同他解释清楚,不料,左剑辰的质问却再次掀起冷凝吞甫平息的愤怒,不同的是,这次却是针对杜仲之。
“什么?杜仲之,你已有婚约了?!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她强忍住泪意,愤恨地咒骂着。
“凝香,这……你听我解释。”
“住口!杜仲之,我再也不想听你任何的花言巧语了!”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但愿我从来不曾认识过你!”
冷凝香踉跄的奔离紫竹精舍,丝毫不理会杜仲之的叫唤。
杜仲之本欲追过去,却教左剑辰阻拦住他的去路。
“你就是杜仲之?”他铁青着脸询问。
“唉!”杜仲之无奈的点了点头。“是,我就是杜仲之,灵儿的亲哥哥。这次我真教那丫头害惨了。还有你,左剑辰,要不是念在灵儿对你情有独钟的份上,我早就出手教训你的出言不逊了!”
纵使教灵儿陷害成如今困窘的局面,他仍是无法真正对她生气,毕竟她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倘若他们再不好生沟通一番,怕是自己终将永无宁日。
“现在,我那位娇俏可人的妹妹正在后面的小山坡上思念着你,如果你有兴趣——”
没心情听完杜仲之饱含揶榆的话,左剑辰早已朝小山坡飞奔而去。这下灵儿的眼泪该止住了吧。
不过他恐值得花上不少工夫才能哄回他那醋劲十足的美丽红颜,这回不知她又会想些什么花招来惩罚他?
杜仲之无奈的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