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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少爷闪边站 第三章

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发了什么神经才会帮他做这样的事?发动引擎的同时,舒若-忍不住骂自己鸡婆。

稍稍打量了下目前身处的车内,宽敞舒适的空间,中央空调和高级皮椅,备有卫星导航的显示面板,甚至还有天窗,随便瞄了下都知道这辆车的身价不菲。

“在空气污染严重的台湾买这种开天窗的车,疯了不成?”她忍不住嘀咕,“这么喜欢吸废气,为什么不干脆买台机车?”

小老百姓不平衡的心态作祟,她骂归骂,还是打了方向灯准备将车驶出,但就在车头微微偏向正要上路时,一名打扮火辣的女子不知从哪儿冒出,蛮横的挡在车子前不让舒若-驶离,车灯照亮了她艳丽的脸蛋。

舒若-隔著车窗玻璃看去,虽然不清楚女子的身分,但是从这女人的行为举止来看,不难猜得出她应该就是韩克齐在躲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开著齐的车子?他人呢?”女子三步并作两步跑来,质问的敲敲车窗。

舒若-按下车窗开关,但只将窗户降下一些,没有全部打开,为防万一,她也事先按下了中控锁,锁住了所有的车门。

“我只是来帮他移车的,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

“说谎!你也是他的新欢之一吗?否则他为什么会把车子钥匙交给你?”女子的眼中清清楚楚燃烧著嫉妒的怒焰。

“我和他的关系不关你的事吧?”她冷冷的回道。明知这种说辞带有挑衅的不智,但她就是忍不住,她瞧不起这种气焰嚣张却又没大脑的花瓶,偏喜欢撩拨她。

“你给我下来!”女子生气的去扳车门把,却发现早巳上锁了打不开,发现这事实令她更加气愤不已。

“请你让路。”舒若芬冷冷的下逐客令,不想和这女人在大马路上争论。

“除非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的行踪不是由我负责的,请你自己去找他。我现在要把车子开走,如果你坚持不肯让路,我只好打电话请警察来处理。”她下最后通牒。

“你敢恐吓我?给我下来!我还没告你偷车呢!”女子更用力的敲打玻璃。

舒若-懒得再争辩,她关上车窗,耳根子立刻清静许多,多亏这良好的隔音设备,但是敲打的撞击声无法百分之百的隔绝。

她拿起手机拨号,相信那个女人看得见她的动作。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你看见了吧?”她的声音乎板,面无表情。

“嗯。”韩克齐哭笑不得,他没料到贝贝撒起泼来竟是这么有震撼力,平时她在他面前可是娇声软语的,纵使不高兴也只是耍耍小脾气,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气得七窍生烟、张牙舞爪的,若非他躲在暗处窥探情况,恐怕也不会看到这一幕,她敲打玻璃的那股蛮劲,看得人心惊胆战,她甚至还用穿著高跟鞋的脚去踹车门,老天,他的车……

“阁下的眼光果然异于常人。”舒若-不忘在这时刻挖苦他。

“是我没谶人之能……”他还有心情自嘲。

“现在怎么办?要报警,还是我直接开过去辗死她?”

她认真的语气令韩克齐忍不住大笑,“别拿我的车当犯罪工具。”

“或许改由你出面安抚她,我想效果会出奇的好。”

他干笑了声,怎么也不会去做自投罗网这种蠢事。“再等等吧,她闹够了应该会自己离开。”

果不期然,贝贝一见到舒若-拿出手机,以为她真的打电话报警,不禁有些半信半疑,思及自家背景也算小有名气,丢不起这个脸,怒目瞪视半晌后,她只好悻悻然离去。

终于走了……舒若-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打了方向灯将车驶离现场。

在附近绕了几圈,确定女子真的放弃离开后,她在电话里和韩克齐约定另一个碰面地点。

叩叩!

车窗被人轻敲了两下,舒若-转头看见韩克齐站在车外咧嘴笑著。

她没有熄火,直接开门下车,将车还给他。

“还你了。”她潇洒的摆摆手,打算离开。

“等等!”韩克齐拉住她的手腕,“我应该送你回家的。”他是诚心的想道谢。

她顿了顿,倒是没有拒绝,她帮他的忙,他开车送一程也是应该的。

韩克齐熟练的操控著方向盘,虽然身旁仍坐著女子,但他脸上的神情是轻松的。

“我以为你会再来找我谈上次的企画案,但一直没见到你,倒是见了不少位你们公司的业务专员。”

“谈生意本来就不是我负责的职务,我只是个小职员。”

“辛苦吗?”

“没有什么工作是轻松的。”

“或许我可以帮你,凭我的身分,只要向你的公司说一声,包准你隔天立刻升官发财。”

“不必!”她斩钉截铁的拒绝,面容严肃,“我自己的能力我很清楚,我的主管也有眼睛,不需要靠外人说情,我也不接受这种走后门的升迁,那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与尊严。”

“嘿……”他安抚的笑道:“别激动,我只是好意,随口说说的,你不接受我也不勉强。”

舒若-抿著唇,余怒未消,“像你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一切的天之骄子来说,当然不能明白平凡人力争上游的辛苦,你也无法体会小市民为了三餐温饱汲汲营营的痛苦。”

“噢……”他挑起眉毛,颇感有趣的笑了,“现在是怎么了?谈论起社会现实了吗?”

“因为你那副轻松又自以为是的态度惹毛了我。”她冷冷的说道。

“我的提议的确不恰当,我愿意道歉。”他立刻陪笑。

他的坦承认错倒显得她小心眼了,舒若-闷不吭声。

“你还没用餐吧?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回家吃。”

“和家人住?”

“不是,我搬出来了,上班比较方便,也可以省下一点交通费。”

俊颜上的神情若有所思,“我也买下几间独栋的别墅,不过是为了度假及独处用的。”金钱从来就不是他烦恼的主要原因。

“这就是穷人和富人的差别。”她耸了耸肩。

他笑笑,“为什么讨厌有钱人?你辛苦打拚还不都是为了钱吗?”

“我讨厌的是财大气粗不懂谦虚为何物的暴发户,并不是钱,这两者有很大的差别。”

“为什么?”她的答案令他几乎失笑。“只有富人才有钱,两者关系密不可分。”

“你的思想太狭隘了,难道我就不能喜欢自己的钱,非要去巴著有钱人的钱吗?”

她撇撇嘴,“我可不像你身边那些女人,每天只要围著你崇拜的尖叫就有实质的利益可拿。”

他挑眉,“我不是偶像明星,不需要女人的尖叫崇拜。”

“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差别。”她淡讽,“我讨厌有钱人的嘴脸,那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样子,尤其是男人有了点钱就想作怪。”她意有所指。

“作怪?”他好笑的模了模鼻子,“花心吗?”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啊!”她故作惊讶。

“嘿……”韩克齐发出不平之鸣,他被嘲笑了,“男未婚、女未嫁,我又没有乱给承诺,怎么能说我花心?”

“原来只要不给承诺就可以躲在花园暗处乱搞?”

“我认输了,谁教我有把柄在你手上。”他投降,在这话题上和她做口舌之争是讨不了什么便宜。

舒若-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

她的笑容令他眼睛一亮,韩克齐注意到她虽不是一眼就教人惊艳的大美女,浑身却散发著知性独特的气质,不同于那些只会围绕男人的花瓶,个性明快简洁,拥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却又不会蛮横无理,或许第一眼不会特别注意到她的存在,但是和她聊过几句话就很难不被她所吸引。

他们一路聊天抬杠,气氛平和融洽得超乎两人想像,完全没有一丝火药味,他们正在慢慢的认识彼此,友谊在此刻才真正的建立。

忙碌的生活匆匆过,在一个看似优闲的午后时光,韩氏集团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财务危机,这则新闻震撼了业界,记者们忙翻了天,忙著查资料连线报导,探究韩氏集团财务危机的真正内幕。

在公司的休息室里,舒若-捧著喝到一半的咖啡,怔忡的盯著电视画面,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消息。

多家媒体记者闻讯蜂拥而至包围了韩氏集团总公司,拚命追问负责人的下落,但是目前持股最多的董事长韩绍鸿却不知去向,只推派了公关经理出来解说,对于董事长的行踪却是一问三不知,只含糊其词的说是去国外度假,关于公司财务危机的事情三缄其口,而一向备受外界艳羡倾慕的集团少东韩克齐,同样不知去向,让记者对韩氏这次的财务危机更加肯定了,所有猜测的谣言甚嚣尘上,韩氏破产的可能性也不断的在升高。

老天……舒若-脑海中浮起韩克齐英俊又自信迷人的笑脸,心情有些复杂,上次见到他时已是半年前的事,不可否认的,她曾经嫉妒过他的好运,上天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人人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但她从来没坏心到诅咒他遭恶运,曾是那么自负的天之骄子,面对这样的打击,他会如何自处?

这件足以撼动整个业界的金融风暴,各家媒体持续报导了半个月,但是主角的韩氏父子仍然行踪成谜,就在社会大众关切的熟度逐渐退烧的某一天晚上,舒若-正看著晚间新闻,门铃冷不防地响了起来。

她纳闷的跑去开门,从门板上的猫眼确认外头访客的身分时,她呆了好几秒,忍不住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再度响起的门铃声拉回她的注意力,迟疑半晌后,她才缓缓的打开门。

“嗨……”他扯开嘴角笑,但表情是很僵硬勉强的,以往的意气风发早已不存在,此刻的他看来狼狈又落魄,还带著点因为走投无路,被迫投靠他人的窘迫无助。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实在不敢相信前一刻还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他不知去向的消息,下一刻本人就出现在她面前。

“我可以进去吗?”韩克齐自信的神采不再,现在的他像只被彻底斗败的公鸡,脸上写满疲惫的神情。

她考虑了一会儿,随即侧过身子让他进来。

“谢谢。”他像是找到了暂时的避风港般,一进到屋里就直接走到两人座的沙发旁颓坐下来,交叉双手支著额头,仿佛好几天没有休息似的。

舒若-关上门,电视新闻还在播报著韩氏集团财务危机的消息,她赶紧抓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客厅里立刻陷入一片寂静。

“你可以不用关电视,我不会介意的。”他露出一抹苦笑,还有更多的自嘲。

“呃……”她脸上有抹被逮到小动作的尴尬,“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都可以。”他根本不在意这些琐事了,整个人如行尸走肉般毫无需求,“如果有酒的话更好。”或许一醉能解千愁。

她走进厨房,没有如他所愿拿出任何带有酒精成分的饮料,反而泡了杯清淡的绿茶给他醒醒脑。

空气中有种不自然的静默,韩克齐脸色沉凝的啜饮著手上温热的茶水,神魂却像是飞到九霄云外,宛如一具空壳,在人间迷失了方向,跌跌撞撞来到她的住所。

她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静静的任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目光却梭巡过他明显瘦了一圈的落寞身影。

“你不问我吗?”韩克齐知道自己的出现突兀又充满了谜团,她应该有很多话想问。

舒若-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如果你愿意说。”

他无奈的苦笑,“财务危机的事是真的。”他直言不讳,但口气里却透露著对这情况无能为力的痛苦。

她仍旧沉默,像是印证了心中一个谜团般木然,这阵子记者们勤奋不懈挖掘出的内幕虽不中亦不远矣,只差个人亲口证实罢了。

“我不明白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我甚至找不到自己的父亲问明真相,只能够狼狈的先想办法躲避如猎狗般的记者……”他喃喃地说,原本俊逸飞扬的脸庞,现在堆满了浓浓的疲惫。

“喔……”她无言以对,很清楚知道自己的身分只是个外人,对这些事没有置喙评论的余地。“我以为你会找朋友避难,而不是我这个没见遇几次面的陌生人。”

他的嘴角浮上一抹嘲弄与寒冷,“我以为的朋友却是第一个出卖我行踪的人,只要是我名下的别墅,都有记者在盯梢,我根本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厚著脸皮来找你,或许现在陌生人还比朋友值得信任。”

她轻抿唇,不表示意见,此刻他遭逢事业危机又面对朋友背叛,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靠他自己调适心情,渡过眼前的难关。

“很可笑……”他的声音幽幽犹如从冰冷的地狱传来,“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原本坐拥一切名利财富,可是现在呢?简直像只丧家之犬……”

舒若-微微抬起眼皮打量他,握著杯子的修长手指些微颤抖著,英俊的脸孔掩不住挫败的神色,向来顺心得意的天之骄子被彻底击垮,彷徨无助得像是一个迷路的小男孩股,眼神里尽是茫然与不安。

“我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他以手掩面,声音止不住微微颤抖著。

“喂……”他的模样吓到了她,舒若-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她从来没有安慰男人的经验。

他陷入情绪的泥沼中,明知道这感觉很荒谬,但那种像是失去一切的惶恐,却排山倒海而来。

“或许……情况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糟呀。”她试著以轻松的语气打哈哈,但听在耳里却连自己都觉得虚伪。

“一夜之间,我像是被夺走了一切,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其实……换个方式想想,你只是失去了钱财,身外之物何必这样挂念,顶多从头再来……”她吞回了后面的话,不,东山再起谈何容易?这么大的财团垮台,要再建立同样的规模不是三、五年就可以办到的,在他卷土重来之前,或许还得面对庞大的债务,对韩克齐而言,他的世界的确是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崩裂了。

他不语,微微颤抖的肩膀透露著对未来的彷徨与茫然,人生若有起伏高低,他相信此刻自己已在谷底。

“喂……别这样……”迟疑了半晌,她还是抬起手拍拍他的肩,像在安慰一个失意的大男孩,“一点都不像你了……”

“不像我……”他声音空洞的反问:“我该是什么样?”

“幽默、风趣……自信迷人?”她努力回想挖掘他的优点,脸上表情有些尴尬。

韩克齐扯动嘴角冷笑,“我的自信来自于显赫的家世,我的幽默是因为手上握有雄厚的财富才使人愿意聆听,而我呢?‘我’这个人,到底是什么?”

“你不仍是你吗?”他的话冷酷现实得教人听得心惊,却又忍不住寄予深深的同情。

“我本来以为我是的,但是现在我似乎不再那么确定了。”危难时刻,他所有结交认识的朋友竟一一对他关起了门,而那些曾有过的红粉知己,有人热情的收留他,就在他以为终于找到令人安心的避风港时,她却在他转身去浴室洗澡,抑不住兴奋的打电话给记者,令他有如挨了一记当头棒喝般,不仅愤怒更心寒,接下来的几天不是睡在车上就是窝在破烂小旅馆中度过,既狼狈又落魄,最恐怖的是深夜总会有人来敲门询问他需不需要召妓,还有小姐在见到他的长相后,自愿免钱和他玩一次,吓得他甩上房门落荒而逃。

舒若-嗫嚅无言,她也明白再多的安慰不过都是空话,她不是他,可能永远也无法体会他身上所背负的压力和面临的绝望,或许他曾经奢华挥霍过,不懂得珍惜这份得天独厚的礼物,如今老天收回了给他的好运,只是这一摔太沉太痛了。

韩克齐握住她准备缩回的手,她反射性的全身一僵,微讶的看见他的额抵著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般,脆弱而孤单。

她有种令人信赖的沉静力量,他只觉得好累,求助于眼前这个认识不深的女子,是种冒险也是种赌注,但在走投无路下,他已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他期盼她不要令他再一次的对人性感到失望……其实想想也无所谓了,他的心早已感到麻痹,放弃一切,也放弃了自己,此时此刻,他已无力再掩饰这些天来的煎熬与疲惫。

舒若-感觉有些不自在,心里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天色渐亮,晨曦射进窗内,在典雅的窗帘布前被阻挡下来,柔缓了耀眼的光芒,化为甜美可爱的精灵,轻柔柔的照进房内,叫醒床上的睡人儿。

舒若-反射性的按掉闹钟,在床上多赖了十分钟后,机械化的起身梳洗,开始为了忙碌的一天做准备。

韩克齐被这阵捆细碎碎的声响给吵醒,他揉著惺忪睡眼从沙发上爬起,看见舒若-已经打理好自己准备出门上班了。

“吵醒你了?”她抬眼睐了下,旋即又低下头穿鞋。“没什么事,你继续睡吧,我要去上班了。”

她站起身,窈窕的身段包裹在一袭淡色系的套装里,足蹬同色系的高跟鞋,看来清新又富朝气,“如果你饿了不想出去吃饭,厨房的柜子里有泡面,茶几上放著大门的备用钥匙,你出去时记得把门锁好。”

“喔……”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浑沌不清的大脑试著消化她所交代的事项。

“好好帮我看家,我走了。”

门扉关上的声响回荡在楼层间的通道里,高跟鞋清脆的足音从门外渐渐远去。

韩克齐一直睡到太阳从东边爬向西边的位置,睡到近黄昏才腰背酸疼的从沙发上醒来,肚子饿得直打鼓,他起身走进浴室,看见舒若-事先准备好了新的毛巾与牙刷,他梳洗完毕后晃到厨房,拿出泡面与锅子研究,没多久即放弃了,他回到客厅打开电视,等她回家。

“你没有出门?”

夜幕低垂,舒若-回到住处,有些意外他仍待著没出门。

“中午吃什么?泡面吗?”她在玄开月兑掉高跟鞋,随口一问,打算回房间换件轻松的衣服。

“没有。”他脸上闪过一丝赧红。

“那你吃什么?”她有些惊讶,脚步微顿。

“我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肚子快饿死了。”他一脸可怜兮兮,像眼巴巴盼望著主人回来的小狗。

“我不是说过柜子里有泡面吗?肚子饿为什么不拿去吃?”她翻了翻白眼走进自己房间,“还是你嫌泡面这种平民百姓的食物入不了你韩大少爷的金口?”她忍不住挖苦的声音从房内模糊传出。

“都不是……”韩克齐苦笑一声,迟疑了半晌才把实情托出,“是我不知道水要煮多久才算熟?”

刚换好衣服走出房门的舒若-听到他这句话,难以置信的睁大眼,“你从没烧过开水?”

“没有。”他老实回答。

“因为不会烧开水,所以没泡面可吃,结果只好饿一天肚子?”她不可思议的说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韩克齐嘿嘿一笑,搔了搔头,并没有否认。

“我的天……”她无语问苍天,“今天我才终于领教到什么叫生活白痴。”

虽然有钱并非他的错,家里仆佣成群,从来不用劳驾自己亲自动手烧开水,但舒若-仍是对这种娇生惯养到连基本生活常识都不懂的大少爷很感冒。

“没那么严重吧?”他无赖的笑笑。

“过来!我教你怎么烧开水。”她走进厨房拿出水壶,在水龙头下装满水,放到炉子上扭开炉火。

小气泡在水中窜升,约莫十分钟后,水滚了,她掀开盖子讲解,“就像这样,把水煮滚就可以喝了。要泡面就把调味包全丢到碗里,再把开水倒进去,盖上泡面纸盖,约等三分钟就可以了,这么简单,连白痴都会。”她眼神充满不屑的睐他一眼,“既然不会泡面,干嘛不出去吃?”

“我懒嘛……”他打混的笑道,“为了感谢你辛苦解说,我请你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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