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妾心 第三章
是他在林子里看到的那名小姑娘!她正红着一张小脸,向他高举着柔荑。
「还我!」红艳的小嘴吐出硬邦邦的两个字。
章颂煜感兴趣的看着她,「这个吗?」说着,他还挑衅的高举起兜衣,「-来拿呀!」
「拿什么?煜爷。」
身下传来的问话声,让他发现自己的还在纶纶身子里,他像是着火般的立刻退出,顺便将褪到膝上的长裤拉上穿好。
听他这么说,范芙蕖想也不想的爬上马车,她掀开帘子,伸手向他。
呵呵!这小姑娘,压根儿没想到自己正「打搅」了人家什么事吗?章颂煜性感的薄唇漾出笑意。
「煜爷啊!这小女乃娃儿是谁家的孩子?真没教养!」纶纶坐起身,整个人攀着章颂煜的臂膀。
范芙蕖闻言,几欲休克。亏她刚才还想救这名姑娘,没想到却换来「没教养」的批评!
心中虽有不悦,她还是客气的开口,「姑娘,我没有恶意,实在是因为您身前的这位爷『捡到』了我的东西。」说罢,她将视线移向一脸笑意的男子。
章颂煜露出赞赏的笑容,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哦?这么巧……」纶纶还未说完,但看到章颂煜抬手阻止的手势,便立刻噤声。
「-住这里吗?」章颂煜将身子往后一靠,好整以暇的问道。
好半晌,她就这么固执的站着,一手撩着马车帘子,一手伸向他的眼前,一句话也不肯说。
范芙蕖才不想理他。她心想,东西还她就是了,干嘛问她是不是住这里,况且这问题该是由她来问才对,登徒子!
「喂!煜爷问-话呢!」纶纶提心吊胆的看了章颂煜一眼,然后瞪向范芙蕖。哼!这小女乃娃儿真够胆,敢这么对杭州首富说话?
章颂煜笑了笑,「-想要这个是吗?」边问他还边将小肚兜举至鼻端嗅闻。
马车里同时响起两个女孩的惊呼声,纶纶是惊讶的吸着气,范芙蕖则是害羞的惊叫出来。
「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将这肚兜儿还-!」章颂煜藏起笑意,对小女娃儿提出条件。
「你……你不可理喻!东西是我的,你偷了我的东西,还敢跟我谈条件!」范芙蕖为之气结。怎么有人这么厚脸皮?
「偷?」他笑了笑,好整以暇的准备要逗弄她。「小姑娘,我请问-,光天化日之下,我在人人皆可通行的溪边,捡到了这件可爱的心肚兜,难道我该嚷得全浙江都晓得我捡到了这件贴身的小肚兜,让所有的闺女都来跟我招领吗?」
范芙蕖的小脸更红了。这位爷说得有理,因此她只能任凭好看的他与美丽的姑娘讪笑着自已。
章颂煜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他说的话似乎有点过分了,因为她的明眸悄然浮上了一层泪光,教他想将她揽进怀中。
「是的,我住在这里!请问爷还有什么问题?」范芙蕖深吸一口气后说道。为了拿回肚兜儿,她不得不屈服。
他回想着在地契上所看到的名字,「那个范文畴,是-什么人?」
范芙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他怎么会晓得范师傅?莫非他是……
「范……范师傅是我的……啊──」她正要回答,身后突来一阵骚动,有人一把扯住她的手臂!
「芙儿,-在做什么?」
是范文畴从前的学生阿德,他将范芙蕖拉下马车。
「对啊!-爬上我们煜爷的马车干嘛?」怀忠看着她问道。
一下子被这么多男人包围,范芙蕖显得手足无措。
「慢!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放下手中的心肚兜,竟颂煜弯身步下马车。
见主子出面,所有的人立刻退开。
章颂煜走向阿德,问道:「你说她叫芙儿?」
「回煜爷的话,芙儿的本名叫做范芙蕖,是范师傅的填房!」站在伟岸的章颂煜面前,阿德不禁被他浑身自然流露的气势所慑。
章颂煜惊讶极了,「你说她是范文畴的填房?」说完,他转头看着个头尚不及他肩膀高的小女娃儿。
天底下的怪事还真不少,她才几岁,就已经是人家的填房了……
平日范芙蕖只在范颖菊他们面前承认范师傅是她的丈夫,但现下她居然立即朝他点头,彷佛赌气般,又彷佛这是个可以保护自己不被这登徒子般的男人戏弄的屏障。
「我不信,你们有谁相信?」章颂煜夸张的看着手下们。
每个人也都是不相信的频频摇头。她看起来还未及笄,怎么会是人家的填房?
见一大群男人无视于她的存在的径自讨论着,范芙蕖大声的开口──
「各位爷,由不得你们不信,但我确实是范文畴的妻子,八岁时成亲至今已过六年了,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回答她的是章颂煜的仰天狂笑。
难道这个美得犹如她的名字般的女孩,看出了他想得到她的吗?居然搬出这一套来诓他,刚才她的回答他可没有听错,她也的确是喊范文畴「范师傅」!
激狂的笑声回荡在宁静的乡间。
所有的人都吓坏了,范芙蕖也不例外。
「呵呵!小肚兜还-就是了,何必扯谎来诓我呢?」他彷佛要报复一般,一边说,还一边意有所指的盯着她娇小的身子瞧。
在场的人再度发出抽气声,震惊不小呢!
范芙蕖的小脸立即泛红,再也无法承受这种羞辱,她眼眶泛红,狠狠的瞪着他,想他没想的扬手就是一巴掌!
「你住嘴!」
这下子连抽气声都没有了,因为每个人都傻眼了。
范芙蕖也被自己的冲动行为吓了一跳,她频频往后退,但只退了两步,就被章颂煜带来的手下给抓住了!
「啊!不!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两手被反剪在身后,但她还是不停的挣扎。
「芙儿-……他可是煜爷啊!」阿德急得都快昏厥了,「芙儿,他就是群义抵押出去的那块地的新地主呀!」说着,他冲向范芙蕖。「你快向煜爷赔不是!」
范芙蕖这才晓得自己闯祸了,她藏不住秘密的美丽眸子,正怔望着章颂煜。
「放开她。」章颂煜低声命令手下松手。
仰望着走向自己的男人,范芙蕖一步步往后退,「你……您……您别乱来!」
她虚弱的恐吓着,他却执意将她逼向石墙,一只铁腕箝住她那只「行凶」的柔荑。
眨着还泛着泪光的眸子,她小声的说:「放开我……」边说还边挣扎着,欲挣月兑他的大掌。
「范芙蕖,-一个已婚的人,居然洗澡洗到肚兜儿都不见了?」他挑衅的看着她,彷佛刚才的逗弄还没有结束。
她一脸的害怕,而他则是生气。
他当然生气,一想到她那么小的时候就被别的男人要过身子,他就怒火中烧!
刚刚她说她已经和范文畴成亲六年……天老爷!那时她才是个八岁的孩童呀!是怎样的父母,狠心将年幼的女儿给人家做填房?
莫名的情绪在心中翻搅着,而他竟还无理的让她承受他的怒气!
「-那个丈夫,有没有像我这样……」他不但没放开她的手,还低首吻着它,毫不避讳有其它人在场。
「登徒子!放开我……」范芙蕖再也受不了了,不管他身后站了多少人,她先是狠狠的啐道,然后以膝盖重创他胯下!
「噢!」没来得及躲开,被她正中要害的章颂煜惨叫一声!
趁他吃痛松手之际,范芙蕖迅速躲进屋子里,俐落的将门落了闩后便冲进自己房内,趴在床上。她又害怕、又愤怒,没多久便樱樱啜泣起来,直到触碰到枕下有关她身世的神秘发簪,才彻底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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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未时,穗轩诸暨钱庄。
大伙儿都在等大地主起床,范颖菊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她对面是钱庄的刘管事,刘管事的旁边是阿德,简群义则在一旁踱着步子。
简群义夫妻俩一大早就赶过来,一直坐到现下还不敢离开,肚子都饿得咕噜响了。
好不容易人起床了,一个叫做怀忠的人遂到后面的厢房,替他们转达登门赔罪之意,然后又是等了。
当然要等-!昨儿个傍晚,阿德急匆匆到简家,将所发生的天大事情源源本本说出来,当场让两夫妻吓得说不出话来,之后就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责骂起来。
当下范颖菊就决定,待明天他们将大地主安排好之后,接下来就来料理范芙蕖那个贱蹄子。
简群义和阿德闻言立刻疾呼不可以,问他们为什么,两人爽东拉西扯的没誊承认,说穿了就是舍不得范芙蕖走。
一肚子的人都还没处可消,现下还得为了范芙蕖所闯的祸坐在这里,范颖菊不禁气得脸都绿了。
突然,柜台后面的帘子被掀开来,一伙儿人全都站起,是怀忠走了出来。
「怀忠啊!煜爷呢?」刘管事当然也很紧张。
昨天中午煜爷被范家的心填房给蹦了一脚后,就一句话也不说的,原以为煜爷在一气之下曾直接回杭州去,更甚者是将这钱庄给撤掉,但他却吩咐其它的人回杭州,只留下怀忠一人。
直到煜爷将事情交代完,大家才敢偷偷吁一口气,他也照煜爷的吩咐,叫简群义他们今天一大早来听消息,而现下……
「简相公,我们家煜爷问,那个范芙蕖到底是范小姐还是范太太?」怀忠转述着说。
「哦!小爷,她原是个弃婴,我爹好心收留她的,她在我娘家先是当了八年的范小姐,后来才被我爹收做填房,成了范太太。」范颖菊强白道。
只见怀忠点了点头,又转身回后厢房。
面面相觑好一会儿,他们又见怀忠出来。
「煜爷说,光是你们来道歉还显不出诚意,他希望明天能见到范太太亲自来道歉!」怀忠传话道。
「哦!当然、当然!」
简群义与范颖菊心安的笑了笑,老刘与阿德也为他们松了一口气。
问明了范芙蕖明天什么时候方便来见章颂煜后,一伙人才离开,顺便转去范芙蕖那里,告诉她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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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以后,范芙蕖呆坐在书案前,已经没有心情读书写字了。
那男人还要怎么样?欠他钱的是群义他们,又不是她,为什么要她出面?
或许该怪自己的,昨天上午她若不贪凉,下溪里洗澡的话,也不会与那男人有任何牵扯,最多只是让他和他的手下枉院子里等群义他们。
范芙蕖不禁心烦起来,她想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那个被称为「煜爷」的人,买下了范师傅的地之后,范师傅和她是不是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她该问小菊的,问她要如何安排范师傅,可是小菊对她越来越不友善,动不动就恶言相向,不理不睬的,弄得她也不知该如何问她。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她要如何做才能让小菊满意?
已经一天没见到范师傅,她好想他老人家喔!
范师傅一向是她的支柱,他给她温饱,照顾她长大成人,还尽心教育她、栽培她;在她眼中,范师傅此主身父亲还要像个父亲,她却没能好好回报他老人家……
想到此,泪水又滑下脸庞,她微双起细致的肩,失神的想着她与范师傅的未来。
她趴在桌案上不停的哭,直到一只大掌拍抚上她的背,她才吓了一大跳,惊惧的直起身回头一看──
「您……」
她深吸了一口气。居然是那位煜爷!
她惊讶不已,睁大含泪的双眸。「您……您还要干嘛?」说着人也站了起来。
但他只是含笑不语的站在原地,盯着她身后的桌上瞧。
「世外桃源……」章颂煜喃喃地低声念着她在纸上写下的篆书字体。
「您……到底要干嘛?我……我……」她不由得往一旁挪动,与他拉开距离。
「野有蔓草,零露溥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他的目光追随着她,喃喃念着这么一首诗。
范芙蕖越听越是头皮发麻。他眼中虽然少了昨天中午的狂肆,但现在已经西时了,此时他如入无人之境的跑来,只是为了对她念诗经的「野有蔓草」吗?
他为什么要借着这首春秋战国时代的诗经来赞美她?
「您再不走……莫怪待会儿我……我相公会……」她于是恐吓着,声音却是十分的虚弱且无力,甚至还被他反唇相稽──
「-相公?」他没有移动,眼光紧紧追随着她,「好哇!我倒要看看,看看什么样的人,会将扶养了八年的女童收为继室……」
「您不配批评范师傅!」她尖叫着打断他的话,气极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要是个男子汉的话,怎么会禁不起别人的批评?」章颂煜似乎管过头了,但他就是忍不下这口气。还这么年轻的女娃儿,就被迫过着这种惨无人道的生活!
「您自己又好到哪里去?明知罗敷有夫,您不但偷藏我的肚兜儿不还,这么晚了还来此!」她不甘示弱的反讽回去。
「哈哈!那-的男人是干嘛的?」边说他边大步向她走去,「男人跑来他家,欲骚扰他的妻子,他竟还躲着不出来?」他挑衅的取笑起她的范师傅。
「住口!」
见他不断向自己逼来,范芙蕖只能不断的往后退,心急的她被房门门槛一绊,往后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竟颂煜搂抱住她,将她揽进他宽阔的怀中,直到她心跳平稳。
从昨天中午初见她于溪畔,到现下拥她入怀抱,他居然是抖着双手用力将她揉进怀中,嗅闻着属于-的芬芳!
就是这股馨香!昨天中午他就是闻着这肚兜上的这股味儿,在别的女人身子里达到高潮的!
时间彷佛停止,范芙蕖被他紧紧按压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越来越狂野的心跳。
下巴被他的大掌抬了起来,她失神的仰望着他,两人就这样凝视着对方。
看着黝黑的粗指轻轻抚过她微启的唇瓣,此时,章颂煜深深也被她吸引,低下头便将唇贴住她的,直到她开始挣扎,他才用力吻住她。
他将舌尖试探的在她的贝齿间排徊,而她彷佛不曾被吻过般,竟然不知道要张开嘴迎接他,于是他诱哄道:「牙松开。」
「不!」
没经验的她开口就是拒绝,他于是乘机将舌钻进她馥郁的小口中,在她的惊恐挣扎中吻住她,置于她肩上的手,也穿进柔细的长发间,协助固定也的后脑勺,原本支抬她下巴的手,也箍向她的纤腰!
范芙蕖惊恐万分的瞠大双眼,因为她口内的唾沫正被眼前的男人吸吮着,而她的身子也全在他的怀抱中。
她是范太太,她的身子是属于范师傅的呀!思及此,她将抵放在他胸前的心手用力抵抗着他,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直到他的舌返到她的齿间,她才用力的一咬──
霎时!她在自己的口内尝到了他的血!
「噢!」他终于松开她,看到她先是狠狠地瞪着他,随即转身便要跑,但他立即跟了上去,将娇小的她困在他与墙之间。
「不可以!您不能这般随心所欲的!我已经不是待字闺中的闺女,我是范太太,我已有相公了!」她将手文在他的胸前,小脸还不时闪躲着他的唇。
「-连说了这么多的『不』,那爷我就告诉-,天底下没有我章颂煜得不到的东西!」章颂煜无法容忍这样的挑战。她以为搬出这许多的理由,就可以将他打发吗?哼!她作梦!
「对!没有你大爷得不到的东西,」她先是顺着他的口吻说,「但是唯独我,你就是不可以,你也甭想!」她也不客气了。
章颂煜狂妄的仰头狂笑。这个貌如其名的小女孩还真有个性,昨天连着现下已经三次了,她居然敢挑战别的女人连碰都不敢碰的禁忌,彻底激发出他为达目的的嗜血本性。
头一次,她可爱的小手不是如他所希望的抚模他,而是一巴掌甩向他!
第二次是当着他手下的面抬膝撞他的胯下!
第三次则是刚才,她居然敢咬他!
好得很哪!她已经获得他全部的注意力了。
「呵呵!-这小野猫,还真够味儿,不是打我就是撞我,现在居然还咬我?」他伸出大掌,狠狠箝住她的手腕,「我甭想是吗?-就试试看吧!」说完,他半拖半拉的将她拉向她的床。
范芙蕖惊惧的发觉,他可能要对她使用暴力了!
冷静!她在心中告诉已然全身颤抖的自己。在被他拉扯的行进间,她不断张望着,妄想能拿到什么东西,好让自己摆月兑这个孔武有力的男人。
「-别想了,-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对付我了!」他将她娇小的身子往床上推,在她的拳打脚踢之间,伸手向她的衣襟并使劲一扯,撕破了她的衣服!
「啊──」她立即将双手挡向胸前,羞辱感让她红了脸,更加踢动被他固定的双脚,甚至高喊着救命。
章颂煜全然不理会,他是那么专注着要得到她,大掌还探向她裙子的系绳。
「害臊了?嗯?」他说得轻巧,动作却凶狠,大手一把掀掉她的长裙!「难道-相公不曾这么……」
听着他邪佞的话语,范芙蕖更是羞愤!
突然,他停下动作,话也只说了一半,她便趁这个时候挣离他的范围。
接下来她彷佛听到他恶狠狠的低咒了些什么,随即收回停驻在她亵裤上的目光,像着了火般的跳下床,狼狈的奔了出去!
直到马蹄声响起,范芙蕖才回过神来,她不解的低头看着刚刚章颂煜目光最后停留的地方,这才发现癸水透至亵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