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夫不能嫁 第五章
睡到中午过后,梅萼才一身酸疼的醒来,这是她来到隆科多官邸后,将近半个多月来的经历。
她醒来后,隆科多通常已不在身边,每次都是阿蔷领人送浴桶与热水进来,让她得以舒服的入浴。
在入冬后的北方能够舒服的洗个热水澡,是非常奢侈的享受,更何况她还能每天中午都洗澡。
「阿蔷,麻烦妳快一点。」梅萼对着身后以热水淋在自己身子上的阿蔷道。
这个时候洗澡太危险了,因为半个月来,就有四次被甫下朝的隆科多撞见,而那四次,他都不避讳阿蔷也在场,朝服与顶戴一月兑,便下水与她洗鸳鸯浴。
如果澡洗好了他都还没有回来的话,她只能坐到窗边晒太阳等他,这是他规定的。他说,他要一上楼时,就看到她有如贤慧的小妻子等着他回来。
「霸道!恶棍!恶煞!」
已经洗好澡的梅萼,坐在窗前,不时小声的以自己所知道的形容词咒骂着。
「欣惠主子,其实隆贝勒真的很喜欢您。」在她身后帮她梳着湿发的阿蔷突然说道。
梅萼先是小脸一红,才小声的说:「妳……妳当然是说他的好话,他是妳的主子啊!」
「不!」阿蔷摇头,「对阿蔷而言,隆贝勒不仅仅是主子,他待阿蔷就像是个慈祥的父亲……」
「父亲?」梅萼差点被自己夸张的惊呼声给呛着。
做父亲的,会让女儿看他强要别的女孩的身子吗?梅萼想起那四次洗鸳鸯浴时,阿蔷都还在场。
「是的,阿蔷是个弃婴,是隆贝勒从馊水桶边把我捡回来的。贝勒爷对府中一些弃婴奴才都特别好,在我们小的时候,他还为我们请了四年的先生,教我们读书、识字呢!」诉说自己身世的时候,阿蔷还满脸的幸福。
阿蔷口中的隆科多是这么的好心肠,可是,她所感受到的却净是他的恶毒呀!她反驳道:「是这样吗?那么,我和芹儿被他拆散不打紧,为什么他还要将芹儿关在柴房?」
「贝勒爷不是真心要关芹儿,芹儿只被关了一个下午,半夜里就被放出来了。」阿蔷将梳子放下来,再顺了一顺她的长发。「至于将妳俩分开,改派我来,是因为我熟知贝勒爷房里的一切。」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梅萼还是无法释怀他对自己的种种恶行。
「欣惠主子,我们所有的下人都一致推崇您的美,唯有您的姿容足以匹配隆贝勒的英雄气概喔!」阿蔷叉道出一句让梅萼听来非常脸红的话。
美?这从来就不是她所在意的,她所在意的是,长大后能嫁个好人家,而不是像她娘亲一般地当二房。
可偏偏她的命运比娘亲还惨,好歹娘还是爹的二房,但现下她连个妾都谈不上,只能被隆科多当成招之即来、挥之则去,没有任何名分的人!
「阿蔷,妳不是不知道,我连个名分都没有,还谈什么配不配得上。」梅萼回以一个苦笑。「我只是个被『赏』的女孩呀!」她心灰意冷的道。
「欣惠主子,您就别自暴自弃了。贝勒爷的房里,从不让福晋、侍妾过夜的,可是您就不同,光您在这房里一住就是半个月来看,贝勒爷是真心在对您呀!」阿蔷努力地劝慰着。
当她第一眼看到贝勒爷将欣惠主子抱在怀中时,她就认定贝勒爷一定会在欣惠主子身上找到幸福,而事实上也是。
贝勒府已经失去好多个月的轻松气氛,但在这短短的半个月内全都回来了,因为贝勒爷居然开始有笑容了。
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别的房里的丫头都还很羡慕她阿蔷呢!因为,她们慕名想瞧欣惠主子,都还瞧不到。大家都想看看,究竟欣惠主子是不是美得有如天仙。
只是,她很难得看到欣惠主子笑一下,几乎每天都是眉头深锁。
「阿蔷,我好想和芹儿说说话……怎么办?」梅萼突然伸手拉住阿蔷,哀哀地求道。
连也是女娃儿的阿蔷,看着梅萼美丽的眸子时,都不禁痴了,更不用说是有血有肉的男人!
难怪贝勒爷会告诉她,教她要看好欣惠主子,别让她下楼。
勉强回神的阿蔷,只能抱歉地摇摇头。「很抱歉,我无法作主。」
「那我要等到哪一天才能再见到芹儿?」梅萼突然感到一阵心酸,眼眸中已有湿意。
「等妳完全不会时时想着要见她时,妳们才能再相见!」
是隆科多的声音!梅萼立刻转头向身后的窗外一瞧,并没有看到人,当她将头转回来时,隆科多已经站在她面前。
她吓了好一大跳,小手抚向心窝,顺便想要站起来。
隆科多动作更快,他将两手支在她头的两侧,然后低下头凑向她,将她困在椅子上。
「嗯——好香!沐浴过了?」边说他边深深地嗅闻着。
梅萼伸出小手挡着他的胸。「别——阿蔷在啊!」她急忙将头转开,小声的提醒他。
但隆科多抓住抵放于自己胸膛上的小手,还送王唇边,低头吻了一下。「手张开!」他的唇抵放在她的小拳头上。
半天梅萼仍不愿意张开紧握成拳的小手。
他于是诱哄着,「快,小手张开,让我品尝一下,然后我就让阿蔷下去!」
闻言,梅萼只好红着小脸,将手掌张开。
她看到他先是伸出舌尖,在她的掌心舌忝了一下,还很陶醉地闭上双眼,含住了她一根纤指吸吮着!
「您食言!您并没有叫阿蔷下去!」梅萼不悦地抗议着,不好意思的看向阿蔷的方向,哪儿还有阿蔷的影子,原来阿蔷早识时务的出去了。
她红着小脸用力地抽回手。
「您……您好坏!」她将自己被他偷袭过的小手紧紧地靠抵在怀中。
「哦,那『霸道』、『恶棍』、『恶煞』呢?不是说我?那妳说谁?」隆科多一脸讥诮地走了开,踱向屏风后,一边月兑去朝服,一边学着她刚才的咒骂。
「啊!您……都听到了?」梅萼一脸的诧异。连她无心的低喃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是啊!还有,妳很在意自己没个名分就在我这儿住下,对不对?」隆科多只着单衣就踱了回来。
「我当然不敢多想!我只是个『奖赏』,不配有名分的!」梅萼悻悻然地回道,说完还站起来,转身便朝屏风后面走去。
这让隆科多不禁仔细地望向她的背影。这小妮子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讲酸话,让人听了隔外刺耳呀!
「哇!几天下来,牙尖嘴也利啦?嗯?」他直冲向她的面前。他倒要看看她要跟他讨什么名分?
梅萼一直往后退,但她的方向不对,竟往屏风后头一直退,随即便被隆科多宠大的身体给欺压上来了。
「别……别这样,玩也让您给玩透了,您就发个善心让我走吧!」
他没有回答她,强迫她仰着头承受他风暴般的吻。
无助的、柔弱的、脑中一片空白的梅萼,只能从芬芳的口中逸出一声声虚弱的喘息,听在隆科多的耳中,竟成了一声声的娇吟。
「想走?妳这个小婬娃,妳还想走去哪个男人的怀里?」他的声音听来十分危险。
这么芬芳,柔软的身子,他怎么能将她交给别的男人?休想!
「您怎么能这么说我?从我入了王府后,人都一直在这儿被您看住,我有什么地方能去?」梅萼不甘示弱地回应道。
「那妳就待在这儿吧!人要是不见了的话,妳帮我看看……我到底是去开封的于家要人?还是去遥远的塞北莫家要人呢?」将她托高了身子后,他一边将她压靠向墙,一边动手解自己的长裤。
他凶狠的威胁,让梅萼脑中一阵轰然。
他是当真的吗?她惊惧地望着他。
布帛的撕裂声惊醒了陷于不可思议想法中的梅萼。
「啊——求您别再撕……」他每次伸手向她,就是要撕她的衣服,她急忙出声制止他的动作。
「那妳便自己动手月兑了吧!」隆科多骄傲地道出对她的命令。
梅萼心知躲不过,委屈的伸出小手,不甘不愿的褪着自己的衣物……
梅萼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就这么被他的蛮力给进入了。
他是个魔鬼——天老爷……魔鬼!落入他的掌心后,她就再也逃不开了吗?
「告诉妳,天底下只有我隆科多不想要而不要的,从未曾有过我都还没放弃,就得不到的道理!」隆科多狂傲的说。
他还以为这么对她,她贪婪的本性就要露馅儿了,没想到她小妮子居然没有如此。
她还真是正好样的,居然一开口就是要走!走?哼!那也得等她被他给吃光了,她才能走!
只是,他心头突地一阵紧揪,为什么呢?一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怀中的画面,他就想更加粗暴对她。
对!谁都别想!就算是将她吃了,他也会连渣都不剩。
这辈子她别想离开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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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紫禁城外朝銮仪卫队衙部
下了朝之后,隆科多就在自己的办事房中坐着,坐对面的戎云正对他说着这几天宫中私语的内容。
大伙儿都传着隆科多现下在自己的王府里藏了个小美人,年纪才十五岁,却已经有倾国倾城之姿,若再长大点儿,肯定出落得更美。
因此,文武百官也纷纷向万岁爷讨赏,讨得最凶的两人,一个是喜欢结党营私的太子胤祖,另一个是鄂伦岱贝勒。
「这么说,我还得将欣惠带出来,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啰?」隆科多好笑地下了个结论。
戎云当然知道隆科多只是不满的讽刺着;身为隆科多的副官兼好友,戎云还不曾见过他一下朝就赶着回府呢!
纵使隆科多前后曾有过不少的女人相伴,也纵使他还未娶嫡福晋雅儿之前就有了瑞菱母子,但他的一颗心可说还是一片孤寂。
「对了,我叫你帮我找的莫毓呢?」隆科多将话锋一转。
他其实不担心梅萼真的会逃走,因为他谅她也没有那个胆子,但是,能未雨绸缪的先将她哥哥给找出来,倒也多了一个留住她的把柄。
「有,找到了!他目前是内廷的护军校,直属于领侍卫的衙部,官拜准七品校卫。」戎云对隆科多的指示向来非常的恪遵。
「哦!准七品能在宫中?」隆科多忖度着戎云的报告。
「因为莫毓是眨臣之子,他虽以优异的成绩考取领侍卫内的护军,但他的身分只能暂时授予准七品。」戎云解释。
贬臣?那么梅萼对他说的身世是真的了,并没有骗他。
隆科多点了点头,随即从自己的袖袍中取出一封信。「你替我送这封信给他,你亲自去送。」
戎云收下信,心中虽有疑问,也没有问出口。他向来是个知进退的好下属,知道若是能让他知道的事,隆科多一定不会瞒他。
「我知道你心里有疑问,我会找时间告诉你的。」隆科多看出他的心事,简略的说。
信里只是要告诉莫毓,梅萼与于欣惠交换身分来京里选秀的事,也说了梅萼已被皇上赏给他了。
当然,隆科多是根据梅萼所言而书的信,只是到目前为止,他唯一没弄懂的是,梅萼为什么会代替于欣惠来选秀?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隐情,他想请莫毓替他问一问自己的妹子。
「对了,爷,万岁爷派您去热河行宫带回十四阿哥,您准备何时出门?」
「明天一大早就去,记得准备两辆马车。」隆科多叮咛着。「信就麻烦你去送了,在我往来热河的十天里,卫队里你就多留点心。」隆科多交代着。
「这是当然……」戎云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了依秋格格驾临的朗报声。
「她还有什么事呢?万岁爷快给她指婚了,她还不安分。」隆科多不禁摇头,他不知对依秋讲过几回了,格格她就是不肯死心。他转而向戎云说:「戎云,你先去处理事情吧!」
「是!」戎云应声而退。
戎云前脚才出去,依秋后脚就跨了进来。
「隆科多,上回我说的乐谱要改,你怎么也不来听一下我的意见?」依秋将宫女、太监留在院子里,独自走进办事房。
隆科多从公文中抬起头,看向噘着一张小嘴、满脸不高兴的依秋。
放下笔,他起身绕过依秋后便往门边走去,打开门对着门外高喊着,「来人!给依秋格格上茶。」
见隆科多把她故意合上的门打开,依秋跺着脚,往门边隆科多的方向走去。
隆科多轻巧一闪,闪过了依秋伸向他的手,往窗边的桌椅走去,坐下之后,沉声说道:「戎云没去找妳吗?该死的戎云,我定要说他一说。」他顺着依秋的话,说着一些言不及义的虚词。
他哪会不晓得依秋来他这里是为了什么事,还不是小女孩的一厢情愿,来找他谈情说爱的。
看到隆科多冰冷的态度,依秋就有气。
听闻他府里现下正有个美得似仙女的秀女在侍寝,她已气得一肚子火,问清之后,才知道小绿那死丫头早已知晓此事,却没有告诉她,这下子当然是赏她个十来大棍。
随后,她到宗人府去查,才知道是她皇阿玛赏给隆科多的!
她立时警觉大事不妙!往常选秀剩下来的秀女,隆科多从来不挑的,怎么这次他倒挑了起来,还一挑就挑中了太监们口中最美的于劳什子的,于是慌慌张张地赶忙跑来找隆科多。
可是眼下她也没辙了,因为隆科多还是一副懒得和她多说的样子。
这都要怪自己爱着他,爱了这么多年,还死心塌地的为了他坚持谁都不嫁,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答应娶她做嫡福晋。
如今都这么着了,她很是好奇小狐狸精到底是长什么样,就不信姿色绝美的自己比下过人家。
「隆科多,上回我托克毅带去给瑞菱帮我改的针绣,克毅不晓得拿了没?」依秋灵机一动,硬是扯了个与来此的目完全不相干的事。
结果是有效的,隆科多先是低着头,闻言后随即抬起头,然后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依秋瞧,因为他不晓得到底有没有针绣一事,因此,他干脆点了个头。
「那好!我找时间去找瑞菱问去。」依秋欣喜极了。她终于有机会去会一会那个小狐狸精了。
「妳堂堂的大清格格,派个人去就成,我看妳就别随便出宫了。」隆科多摇头表示不赞同。
「都可以的!我就差人去找瑞菱!」依秋连忙点头称是,她心知隆科多明天要去热河,现下她只要敷衍、敷衍就行。
等着吧!小狐狸精,看本格格怎么让妳现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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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双膝的梅萼再也支撑不住了,她彻底的晕了过去,昏厥在旭日东升之际,也昏厥于身后男人最后一记强力的冲刺之中。
很难想象一个快要三十岁的男人,会这么的有精力。隆科多一边从梅萼的窄穴中退出,一边自傲的想着。
或许他现下的想法不一定真的能实现,但看着累得昏厥过去的娇人儿,他还是忍不住的想着,希望有那么一天,他能带着她到北京郊外骑骑马。
她若上了马,肯定会将她可爱的身子紧紧地偎着他,说不定他还能来个「马上展雄风」呢!
他到底要不要带着她一起去热河?山高路远的……只怕这个娇小的身子会吃不消,更何况他还是去出公差。
等会儿阿蔷和替他更衣的小厮就要进来了,隆科多只好温柔的将锦被覆盖住梅萼光滑的背,再拨开遮住她小脸的长发。
俯身向她,他吻住了她闭紧的眼。「梅萼宝贝,我俩就要分开十天了,妳千万要为了我而珍重自己,明白吗?」他在她的耳畔低喃。
彷佛像是对他的话做回应,梅萼的眼皮动了一下,但她并没有醒过来亲口承诺他。
隆科多苦笑着下床,掀开帷帐,他一边走向已在门边候着要服侍更衣的小厮,一边暗自决定着,回来之后,他就会替梅萼安下名分。
他怎么会不明白,梅萼已为他的生命和他的贝勒府带来了奇迹。
就连瑞菱偷偷地在远处见到偶尔踏出房间的梅萼时,也都对他说过梅萼真的很讨人喜欢。
隐约中,他也觉得日后的生命中,已经不能没有梅萼的陪伴。
前天当她说想离去时,他心中竟像是被狠狠地揍了一拳似的,着实教他难以承受呀!
趋炎附势、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小婬娃……看来,这些他曾加诸于她身上的种种形容词,都该要抹去了。
想着、想着,隆科多已经是从上到下都穿戴妥当了,他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被帷帐遮掩住的床,半晌后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转身踏出房间。
步下楼梯时,周伯、阿蔷以及瑞菱,已在一楼候着他,他走到瑞菱前面——
「瑞菱,我要去带回克毅了,我不在的这几天,贝勒府就交给妳了,楼上的女孩,也请妳代我好好照顾。」他低声说道。
「隆哥,这本来就是妾身的本分。」瑞菱温柔的说。
他轻笑了一下,伸出手抚向她的脸。
小他两岁的瑞菱,在她十五岁时就跟他了,身为戏园子的当家花旦,她的身世,是不能成为当时连嫡福晋都没有的他的妻子。
因此,瑞菱替他生了克毅之后,倒也甘之如饴地伴在他的身旁,当他的侧福晋。
十二年的夫妻相处,瑞菱全然不在意他继续寻找他的真爱,她说她反倒比较适合当他的家人。
当隆科多转身欲离去时,他看到了陪在瑞菱身旁的芹儿。
「芹儿,来贝勒府快满一个月了,还习惯吧?」
「回贝勒爷,芹儿很习惯。」芹儿诚心地道。
发现梅萼的真实身分后,隆科多曾找芹儿谈过。他说,若还是让她留在梅萼身边,难保她不会说出梅萼的来历。因此,为了她们主仆两人,他还是将两人分
但隆科多始终无法从芹儿口中得知,梅萼究竟是如何去于家的?而真正的于家千金究竟是死是活?
而芹儿又怎么能说出,欣惠是怕一入宫成为秀女,就从此与情郎分开,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
如今纵使隆科多已经知道梅萼是个冒牌货,芹儿还是不敢说出一字半句,唯恐事情爆发,会诛连九族!
「芹儿,今天就让妳去陪陪欣惠,但妳还是在瑞菱福晋身旁当差的,懂吗?」隆科多笑着说道。
「懂的!芹儿谢谢贝勒爷,也代小姐谢谢您!」芹儿欣喜无比。
隆科多点点头,深深地望了在场的每个人一眼后,便转身离去。
也不知足不是心有灵犀,他又转头往寻梅阁的二楼望去,居然看到梅萼有如化外仙子般地站在二楼的阳台。无奈他已经不能耽搁了,要不然他一定会再回到二楼,好好与她欢爱一场!
他们就这么隔着萧瑟的园子,互相凝视着。
先是梅萼红着小脸将眼光调开的。刚才她其实已经醒了,也听到了他在耳畔的低喃,那竟让她心头涌起一份陌生的悸动,是喜悦,更是一种莫名的空虚……
这份空虚让她心儿一揪,想到他说要离开她十天,她顾不得双腿之间的酸疼,披上一件暖和的兜蓬,便走出了房间。
原以为他与芹儿说完话之后,便会离去,没想到他竟与她如此有默契,居然还回过身来,并且一眼就看到了她!
见他性感的唇角漾起她所熟悉的笑弧,她再度羞红了脸,连忙别开视线,冰凉的小手也抚向了自己的心窝。
天空飘下点点的雪花,象征冷冬将临,但为什么她的一颗心却暖烘烘的?
梅萼不禁心生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