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诱情 第八章
阳光细碎地洒落在被单上,室内的温度随着太阳的升起而增高,暖洋洋地温透了俞槿芯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肩头和半片果背。
她舒服地在白亮的阳光中睁开眼睛,想转身伸伸懒腰,腰身和双腿却传来一阵剧烈的酸痛。
「啊!好痛。」俞槿芯横眉竖目地哀号起来,怎么全身好象快散了似的,痛死了!
什么灵肉合一!她现在根本是灵肉不协调,连翻个身都觉得累。
傅怀远真是一个完全不知道克制的家伙,一开始连衣服也没月兑就要了她,这也就算了,反正自己那时也有点……有点冲动啦!可是这是她的初夜耶!他居然不知节制地要了她好几次,要不是她昏过去了……
俞槿芯瞇着眼睛想着,却没有任何不悦,反而悄俏绽开一抹笑容。
虽然初尝禁果,疼痛多过愉悦,可是在他有力而猛烈的冲刺里,她感到一种奇怪的充实感盈满心头,那是什么感觉呢?她也无法形容。
俞槿芯适应了亮光,这才发现身旁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凹陷的床痕证明昨晚他的存在。
俞槿芯环视了房间一圈,发现昨晚被他扔在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包括他的领带、西装外套都消失了。她皱起眉头坐了起来,再度确认了一次。
没错,他走了!
俞槿芯瞄了一眼床畔小桌上的闹钟。下午一点半!天啊!她居然唾得这么沉,连过了中午都不知道,一定是昨晚太累的关系,难怪傅怀远走了她也没发觉。
唉!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是她自己睡太晚,不能享受那种醒在爱人身边的甜蜜滋味,可是他不会在出门前唤醒她,好好跟她道别一下吗?就这么潇洒走人实在是……
俞槿芯翻过身,决定找找看这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大侠有没有留下纸条什么的,却在床头柜上翻出了一张纸。
定睛一看,那并不是一张普通的纸,而是一张签着傅怀远大名的空白支票。
他这是什么意思?俞槿芯恼怒地盯着那张支票,双手微颤。
这是他傅大少爷的「习惯」吗?习惯做完之后拿这种东西羞辱人吗?
俞槿芯气得脸色都变了,顾不得身上的酸疼,用力撕碎那张支票丢进垃圾桶里,气急败坏地把自己埋进床铺里。
死傅怀远!臭傅怀远!去撞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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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气得咬牙切齿,这厢好不容易动情的冷情男子便十分倒霉地被抗拒在门外。
不愿惊扰俞槿芯的睡眠,傅怀远早上处理完俞庆安的事情,就一直捺着性子等到下午两点半才拨了一通电话给她,可是却没人接听。
傅大总裁在办公室里晃来晃去,十分钟之后又拨了一通电话,还是没人接,他浓墨的眉峰已经高高耸起,平日冷然的面容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焦躁的火气。
她怎么还在唾?傅怀远不悦地想。
在总裁室准备报告会议资料的欧禧怎么也无法专心,好奇的眼睛不停随着总裁大人的移动而乱转着。
平日果决冷酷、天塌了也不吭气的总裁大人是怎么了?他不是全世界最热爱工作的人吗?这个从来没有缺席纪录、还被属下嘲笑连睡觉都拿公文当被子盖的工作狂究竟怎么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惹得总裁大人心神不宁?该不会是和上次总裁破天荒的早退有关系吧?
「欧禧,你太闲了吗?」傅怀远察觉了欧禧怪异的打量,一如往常冷声说道:「我桌上还有三份文件要打,你拿出去练习!」
「是,傅总。」地位连降三级,变成打字小弟的欧禧乖乖上前领下谕旨,出去练打字去。
欧禧前脚才离开,傅怀远后脚就踱到电话边,拨了第三通电话。
她真的在睡觉吗?睡了一整个上午还不够吗?
好吧!他昨天的确太粗鲁、太莽撞,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所以才不顾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一次次躁进、猛烈地爱她。
可是真的这么累吗?累到连电话声都听不到?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她老爸欠下的那笔债务还没清偿,该不会是那批人又去找麻烦了吧?
傅怀远越想越不安,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就要开会了,虽然是例行性会议,可是他从没缺席过。
其实依他的能力而言,当总裁绝对不是问题,可是要振兴一个从负资产爬到现在业界数一数二高层地位的企业,也不如想象中容易。
从高中那年父亲再娶,他就习惯把时间都花在唯一属于母亲的公司里。
这家公司是母亲娘家的财产,因为母亲是独生女,所以公司交到了她手上。母亲和父亲结婚后,公司流转到父亲手上,却因为不善经营而年年亏损,自觉在母亲面前抬不起头的父亲慢慢疏离了母亲,最后母亲抑郁而终,只留下这家公司。
他在悲恸之余,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这家公司里,常常夜宿公司,宁可在公司里看那堆那时对他来说有如外星文字的商业公文,也不愿回家面对那个陌生的家庭。
在外人的眼里看来,他孤僻而自大,却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努力才攀爬到今日足以称霸业界的地位。
对他来说,工作已经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他也一直深信没有人能改变这点。
傅怀远拨完第十通电话,欧禧进来通报会议要开始了,他点点头,拿起西装外套穿上,叹了口气,说出一句让欧禧的下巴差点因为惊讶而掉落的话语。「欧禧,取消今天的会报。」
傅怀远说完,冷然俊容上带着一丝细微的挫败,脚步略急地离开了公司,当场成为公司年度最不可思议的事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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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远的意外之举完全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俞槿芯不但没有感动他的关心,反而将他拒于门外。
「俞槿芯!开门!」傅怀远捶打着门板命令着。
「不要!」俞槿芯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十分优闲。
「我叫妳开门!」傅怀远火气上扬,提高了音量。
「偏、不、要!」绝对不妥协!绝不!
「妳到底在发什么脾气?」女人心真是比股票还难预测。
「没听到。」
「俞、槿、芯!」傅怀远耐心用尽,沉声说道。
「我不想理你!」
「妳到底在不高兴什么?」他恨死了这种屈居下风的感觉。
「你自己知道。」
「是我昨天弄痛了妳?」傅怀远做着唯一可能的猜测。
「你……你下流!闭嘴啦!」讲这么大声干嘛?被邻居听到了怎么办?俞槿芯红着脸嚷嚷。
「真是这样?」
「我不理你了,我要去洗澡,你慢慢猜吧!再见!」俞槿芯抓着浴巾,步履不稳地走进浴室,决定不再理傅怀远。
「妳!」
傅怀远听到那头了无声息,知道她果真拋下了自己,他怒不可遏地瞪着门锁好半晌,嘴角扬起了一个邪邪的笑容。
这道门算得了什么?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挡住他了吗?哼!待会他进去以后,看他怎么惩罚她!她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吧!
十分钟之后,俞槿芯目瞪口呆地看着浴室门口那个双手环胸、斜靠在敞开门板上的男人。
「你……」发觉他沉郁的眸光大刺刺地盯着自己,俞槿芯连忙把原本仰起的上身缩回浴缸里。「你怎么进来的?」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吧?」傅怀远精锐的眼神里满是冷然的愤怒。
「你不要过来,我……我在洗澡。」俞槿芯,妳在害怕什么?凶悍一点把他轰出去啊!「喂!傅怀远,我警告你……你在干嘛?」
看着傅怀远扔开西装外套,松了领带,开始解衬衫扣子,俞槿芯失声惊呼。
「我陪妳洗澡。」傅怀远的口吻虽然轻柔,却明显地蕴含着怒气,让俞槿芯感到有些畏惧。
「不必了,我……我自己会洗。」看着傅怀远逐渐呈现赤果,古铜色颀长健硕的体格宛如精心计量过黄金比例的雕像,俞槿芯的脸色忍不住爆红。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赞叹!俞槿芯看着傅怀远月兑下最后一件衣物,脸颊越来越烫。
天啊!这男人的……那个,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吗?怎么从来没有看他不举过?
他奋然的似乎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更加昂藏挺立了。
傅怀远迈开修长结实的长腿,几个大步便站定在浴缸边,弯身向前,一把捞起无路可退的小女人,稍一使劲,便将她水滑赤果的娇躯熨贴上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