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的招婿物語 第七章
关上办公室的门,詹士挂好西装外套,浏览一遍桌上的留言,先回电话给安东尼,因为留言上标示著“紧急”。
“老哥,这次你不回来不行。”安东尼在电话那一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董事会又有什么意见?还是李氏又有什么新问题?”他拉开领带,靠向椅背。这回那群老头子又想了什么怪招整他?自从他三年前接下总裁的棒子,这群老头就怕他不够忙似的,四处给他找碴,而公司的最大股东兼前任总裁——他父亲也没阻止那群老骨董,有时还加入找碴的行列,一起整他。
上回安东尼急召他回去,就因为董事会一口咬定他是因为绯闻而走避东亚,要他亲自出面解释。
提到那桩弄错人的绯闻他就生气;他只是出面为已婚的堂弟亚历摆平这场婚外情,结果却成了他是逼莎拉堕胎的负心汉。事实上是莎拉怕孩子会破坏了她维持多年的好身材,坚持不肯将亚历的孩子生下来。
“老哥,李氏企业在港口的工人已经组成了工会,说要跟你谈,要不然他们就要开始第一波的罢工。”
“工会??欧尼尔筹组的吗?”他猜测道。
“对,他现在是工会的发言人。还有公司有些董事提议要停止港口扩充的计画,这些事你不回来没法压下来。”
“嗯,我知道了。”
“要快呀!情况如果失控,我可不负责!”
“我再过三天就回去。”
挂了电话,他开始将手上正在处理的事转交给属下处理;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几天前就把舒期的签证办好,要不然他还得拖上好几天。
舒期趿著一双拖鞋,在巷口的便利商店逛了大半个钟头,才拿了一大瓶鲜女乃和几包零食到柜台结帐。
她拎著购物袋往回家的路走去,才到巷口就让人给叫住了。
“小期!”项磊朗声唤著。他是刚好在这附近和人谈公事,就顺便过来看看她最近好不好。她突然辞掉工作,不只他担心,工程部那些同事也不时的来询问她的近况,大夥儿对她憨直的个性都有些不放心。
“项磊!好久不见。”舒期露出欣喜的笑容迎向他。
“还没找到工作吗?”他微笑地打量著她。
她只是摇摇头,不敢跟他说她正在待产。
他和她一起走进巷子,指著手上的纸袋道:“这些是你忘了带走的私人物品,还有一盒王组长的订婚喜饼,她托我带来给你。”
“谢谢!大家好吗?”她不太好意思的搔搔头,笑了笑。
“还不是老样子。不过你辞了工作就没了消息,大家都想知道你的近况。”项磊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总觉得舒期有些不一样,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很好啊!有空我会去看看大家的。”原来那些木头人真的关心她!
“工作找得怎么样?”他看她手上也没报纸,不像在找工作的样子。
“我……我想先休息一阵子再说。”
“你想找哪种工作?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如果你想回公司上班,我去跟人事部说一声,明天你就可以回来上班了。”
“这以後再说吧!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去找你的。”项磊就是这点好,总是在照顾人。
“嗯!我这阵子要出国受训,你自己保重。有事可以去找二哥,他会帮你的。”他当然不会叫她去找大哥项擎;他总觉得她就像自己的妹妹,没关照她一下就觉得不大对劲。
见她露出浅浅的微笑,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上去吧!我帮你把东西提上去。”
舒期转身想开门,不意却一头撞进詹士的怀里。
“不用麻烦了!我来就好。”詹士脸色不甚友善的拉过舒期,伸手拿走她手上的钥匙,冷冰冰的说。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舒期见著他,傻傻的问了一句,好半晌才记起仍站在一旁的项磊。
项磊惊愕之余,才发现詹士还一脸敌意的瞪著他。他笑笑,把手上的纸袋递给詹士,心下对憨直的舒期竟会跟詹士变成一对感到意外。
“项磊,你不要误会,我跟他只是室友,我们——”她急急的想跟项磊解释,怕她和詹士的事会被其他人知道,却不知道自己愈描愈黑。直到詹士加重放在她肩上手掌的力道,她才在他的瞪视下住口。
“小期,那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项磊赶在自己笑出来前快步走出那条小巷子。詹七那副想抡起拳头揍他一顿的尊容,和他家项磊大哥吃醋的样子实在有够像!
“她不会打电话给你的!”詹士对著项磊的背影喊道。
“你这是在干嘛?”舒期见项磊走远了,终於忍不住甩开他的手。
“那家伙来这-做什么?”他第一次提早下班就撞见这两个人背著他私下会面,谁知道这是不是第一次?不过他不会让他们有下一次的机会。
“都是你啦!现在项磊知道你住在这裹,我以後要怎么做人?”舒期怒气冲冲的走进公寓,这个坏家伙,就不会替她的将来想一想吗?
詹士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後上楼,非弄清楚他们的关系不可。
“期期,我不准你打电话给他!”他关上客厅的门,不讲理的说。
“他是我的朋友!”她气急败坏的站在客厅怒视著他,“现在公司的人马上就会知道你跟我同居,你要我的脸往哪-摆?”思及此,她就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这样最好!省得他跟你纠缠不清。”见她双手捂著脸,一副不堪受辱的样子,他倒有些幸灾乐祸。最好大家都知道她是他詹士-华德仕的女人,那就没有人会越雷池一步了。
他靠在她的房门口,见她气呼呼的将床上的衣服丢来丢去,突然开口道:“伦敦公司有急事,我明天一早就得走。”
“你要回去了?”一听他又要走,她的脑筋顿时一片空白。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她勉强开口问了一句,突然觉得心口闷闷的,好似透不过气来。
“不知道。”他好笑的看著前一秒还是只小泼猫的她,现在突然垮下脸来。那口气分明就是舍不得他走。
不知道?那是不回来了?是不是表示两人缘尽於此?他真狠,说走就走,一点都没有考虑到她,亏她还相信他在床上说的那些甜言蜜语。
“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他用食指抬起她的下颔,审视著她的表情。
“我才不会想你!”猪八戒!没良心的大臭虫!就这样抛弃她跟小宝宝。她拨开他的手,瞪了这个薄情汉一眼。
“真的不想我?”
她鼻头一酸,眼底浮起一层水气,想到月复中的孩子,扁扁嘴就要哭出声来。还有……她还没跟他要到钱呢!
“既然你要走,那你什么时候要给我钱?”她一双小鹿般的大眼闪著期待;她得先为宝宝打算。
他要离开她,她竟然只想到钱?!她当他是凯子还是傻子,他若真给了她钱,她九成九第二天就溜得不见人影。
“你东西收一收,我们明天一早要赶飞机。”詹士往床头一靠,咚的一声又撞到床头,他喃喃的骂著这张小床;回伦敦也好,至少可以不用忍受她这张床。
“我们?”她皱著眉,对他的话有听没有懂。
“对。我问过医生,他说可以。”他看著她咬著粉红色指甲的诱人模样,一股想要她的冲动自下月复升起。
“我又没有签证。”她摇摇头,找到一个好理由。她才不要去伦敦,那-又没有夜市可以吃消夜,一定会饿死她的。
“你有签证。”他拉开床头柜,拿出她的护照和签证。
“你偷拿我的证件!”她嘟着嘴瞪着他。
“你陪我去伦敦,我会给你钱。”唉,他詹士-华德仕竟也有要用钱才留得住女人的一天?
“你现在给我钱,我不会乱跑的,我保证你一回台北就找得到我。”她跟他打著商量。她一点要去伦敦的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短期之内不会再来台北,你得跟我回伦敦。”他才不会再相信她。
“我——不——要!”她很有骨气的回答,打定主意不跟恶势力低头。
“你去就有钱,不去就没有。”要治她,用钱最快,效果也最好。
“那里没有夜市,我会饿死的。”她是那种没吃蚵仔煎、臭豆腐就没元气的人——不过如果没有钱,她会连命都没有。
“伦敦有中国城,你饿不死。”他耐心十足的陪她耗。
“那里很冷,天天下雨,又下雪。”
“外面冷,但是房子-有暖气。而且现在是夏天,还不到下雪的季节。”
“我——”
“如果你不想去收东西,我有更好的方法可以打发时间,你想试一试吗?”他靠近她,顺手抚上她的腰际,深邃的眼明白的透露了他的意图。
“你少不正经!”她飞快的跳下床,狠狠的瞪他一眼;大白天的不去工作,就只想到这种事!
舒期打开衣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带些什么东西才好。她又没去过英国,也不知道那-什么东西用得到、什么用不到;她回头想问问詹士,才发现他早睡得像个死人似的,还打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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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舒期,你当真要跟男人跑了啊?”
舒期抱著话筒,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因为心里仍打不定主意该怎么做,索性打电话问淑美,听听她的意见。
“阿美,我也不想去啊!可是他又不给我钱,那我要怎么办?”
“傻瓜,你当然要去!他不给你大钱,总会给你小钱吧!你要趁肚子大起来之前多A他一点钱,不然等你变成大肚婆,他要是一脚把你踢开,那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A到他的钱?”
“方法多得是!你不会跟他撒撒娇,要钻石、要首饰,那你不就有钱了?”
“我又不喜欢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如果他送我的东西不见了,他一定会知道,要是他问起来,我要怎么说?还有,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买那些东西给我?我既不美丽也不迷人,而且肚子再不久就会大起来,他会理我才怪!”
“也对……要不然你就每天跟他拿零用钱,每天存一点,到时候如果还不够再说。”
嗯……这办法不错。
“记得,心别太软,要多挖一点钱!小孩不只需要生产费,以後尿布、女乃粉、看医生、上学、吃饭都要用钱。多为孩子想一想,知不知道?”
“对!心不可以太软,要多挖一点钱。”舒期像是发誓似的重复一遍。
“还有,他如果欺侮你,不管他到底有没有给你钱,你都要赶快回来,不可以让自己任人糟蹋欺侮。”
“我知道啦!”
“OK,赶快去把东西收一收,Bye!”
“Bye!”舒期讲完电话,一抬头,就看见詹士正倚在房门口盯著她。
他什么时候起来的?
她有些不自在的放好电话,干笑道:“我去收拾东西。”说完,她飞快的闪过他身边走进房里。
她边打包边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她和阿美讲的话?还好阿美提醒她将来孩子长大也需要很多钱,不趁现在跟詹士这个大肥羊多捞点钱,以後日子可能会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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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道晨光照在半透明的落地窗帘上,缓缓的照亮主卧房的每个角落。
詹士轻吻一下仍在睡梦中的舒期,下床走进浴室。
他们昨天下午才回到伦敦。不曾长途旅行的舒期累得一路昏睡,下飞机时她还抱怨著伦敦太远,早知道就不来了。直到坐上计程车,看到了和台北截然不同的街景,她才露出欣喜的笑容,然後又开始叽哩呱啦的问东问西。
“詹士,你要去哪儿?”顶著一头微鬈的乱发,舒期睡眼惺忪的坐在棉被堆襄问。
詹士在床沿坐下,顿身吻了一下她的唇,“我今天要上班,傍晚就回来。”
哦,大忙人要上班啦!那不就表示她的A钱生涯要开始了?
“给我钱。”她伸出手,没忘记淑美交代的话。
他拿出皮夹,掏出一张卡片给她。“要买东西就用这张卡签帐。”
“我不要这个,我要钱。”
他叹口气,将皮夹放在她手中,“自己拿吧。”
“多少都可以吗?”她眨眨眼,一脸兴奋。
“随你。”他吻吻正低头找钱的她,为她一目了然的心思觉得好笑。
舒期不理会他,迳自数著他皮夹-的英磅,最後才将只剩几张塑胶卡片的皮夹丢还给他。
见她专心的坐在床上数钞票,一点下床帮他著装、感谢他这个大财主的意思都没有,詹士不禁有些怨叹。人家那些被养在家-的情妇,不都是先将男人打点好送出门,才私底下数钱的吗?没见过她这种见了钱当场就忘了他的女人。
不过,她不是他的情妇,她是他的小情人。
穿好了衣服,詹士倾身将还在数钞票的舒期拉出卧房。
“你在干嘛?我要数钱啦!”
“待会儿再数!”
他拉著她走进厨房,教她使用厨房的设备,并顺手煎了一个蛋,要她别忘了吃早点。
“你什么时候回来?”见他拎起皮箱就要走了,她急急问道。
“下了班就回来。有事去找楼下的管理员,不然就打电话给我。”他留了手机的号码。
她跟著他走到太门外的电梯口,苦著一张脸,不想被孤零零的留在家。
“别这样,笑一个!我很快就回来了,嗯?」他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并按了电梯的下楼键。
“你要快点回来哦!”她拉著他的手,急切的叮咛。
“嗯。Bye!”他俯身亲了她一下,在电梯门关上前走进电梯。
舒期愣愣的盯著已关上的电梯门好半晌,才拖著脚步走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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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坐在办公桌後,她见顶头上司还没来,便拿出化妆包裹的睫毛刷刷著长长的睫毛。
奇怪,詹士以前都是八点半不到就进公司的,可是上星期自台湾回来後,每天不到九点见不到他的人。是什么原因改变了她家老大哥数年来规律的作息?尤其是最近公司大事接著小事发生,连她这个秘书都快被烦死了,詹士却老神在在,就连港口工人威胁要罢工的消息,都只让他皱皱眉毛。
真的是太奇怪了。
詹士走进办公大楼,一边讲电话,一边走向电梯。
“妈,今晚不行。後天晚上我一定回去,我保证!”他空出一手揉揉眉心,应付著母亲的关心。
没看过谁家的母亲是像她这样的,不但温暖热心,还费尽心思的和他跟安东尼的女友打成一片。她的理由是——不想让这些女孩觉得他们华德仕家是高不可攀的世家贵族。
不过,他如果想保有和期期的两人世界,还是先不要让母亲知道期期的存在比较好。
“我知道,我会记得,下星期六我一定回家。”
到了五楼,他快步走向他的妹妹兼秘书,好将这通电话交给她处理。
“妈,雪莉在这儿,她说有话跟你说。”他将电话丢给小妹,不理雪莉委屈的模样,跟她打个暗号,要她结束通话後再进他的办公室。
雪莉接过电话,顺手将今天的行程交给詹士。自从她开始在大哥手下打工後,就常常得帮他处理这些私人杂务。於公,她是秘书,这是她的工作之一;於私,当初若非詹士帮她说话,她也不能在暑假期间出来打工,所以她帮他这个忙也是应该的。
詹士松了口气,关上办公室的大门。当初支持小妹外出打工还真是没错,难怪最近安东尼老跟他提要雪莉去当他的秘书。
雪莉走进詹士的办公室,将手机放在他桌上,对他道:“大哥,妈说下星期六晚上的宴会如果你没出现,你就会从家族裹除名。”
“我知道了。”詹士应道。那天他约了几个阿拉伯贵族要在宴会上碰头,所以他不会故意忘记。只是那天晚上就没办法陪舒期了。
“妈还说,家裹装鸡尾酒的水晶盅有一只在你那儿,她要用。”
“好,你自己去拿。”詹士心不在焉的回答,压根忘了自己家-还有个舒期。
雪莉看大哥已埋首在工作中,便转身出门,不再打扰他。
和公寓管理员打过招呼,雪莉一个人上楼。
电梯门一开,她就听到吸尘器的声音。一个穿著家居服的女人,正弯身在吸走廊上的地毯。
“你好。”雪莉好奇的看著正在詹士家门口忙碌的女子。
“嗨!”舒期见到来人,马上关掉吸尘器,对眼前这个洋女圭女圭似的大美人说:“詹士去上班了,不在家。”这层楼就他们这一户,所以这个大美女一定是来找詹士的。
“我知道他去上班了,我是来拿东西的。”雪莉跟著她走进客厅。她自在的模样好似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但那一身打扮却又像清洁妇……不过那个固定帮詹士打扫房子的伍伦太太她认得,就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
“请用茶。”舒期坐在雪莉对面猛盯著她,舍不得错过这么漂亮的人。
“我叫雪莉。”
“我叫舒期,你叫我期期就行了。我家住台北,上星期才来英国。”
“你在这-工作?伍伦太太不做啦?”
“不,我住在这裹。伍伦太太去打扫楼下,我在帮她吸地毯,她说要付我五英镑。”舒期指指楼下,顺手揉揉被灰尘搔得痒痒的鼻子。
“五镑?怎么这么少?”雪莉忍著笑。呵呵,原来这个傻大姊就是詹士没空回家的原因。
“真的很少吗?”这几天她和来打扫的伍伦太太混熟了,见她常喊累,她就主动帮她分担工作,顺便赚点小外快。
“当然,很多地方的薪水都不只这样的。”雪莉这时倒不急著走了,打算留下来和詹士的女朋友先培养一点感情。
“那我不就又被骗了?”她皱著眉,有点生气。
“有人骗过你吗?”
“算了啦!是我自己太爱钱了,活该。”
“你缺钱?”哇,大新闻,她大哥爱上了一个钱婆?
“对啊!”
“你可以去找工作嘛!有工作就有收入啦。”
“可是我不能做全职的工作,只能做兼差的,谁会请我?”舒期不甘愿的扁著嘴。
“期期,在伦敦这种大城市,工作多得很;像我们公司楼下的自助餐厅就缺计时的工作人员,一般的速食店不也欠打工的人吗?”
“真的?可是伦敦我又不熟……我只坐过公车,连地下铁都没坐过。”来伦敦的几天,白天她偶尔会出门,有时詹士会在下班後带她出去玩,但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公寓-,有时下棋,有时一起看电视或读书。说实话,詹士人还不错,他们的生活就像小夫妻般乎静,而且他每天早上都会给她一些零用钱。
“詹士好过分哦!你大老远的到伦敦来都没带你出去玩,太可恶了!”
“没有啦!是我晚上都习惯早睡,而白天他要上班,也没空陪我。”
“不然这样好了,反正我现在正在放暑假,我们有空就一起出去玩好不好?”比起在詹士那儿打工,陪舒期去玩好像比较有意思。
“好哇!下过我一定要在詹七下班以前回来,不然他会下高兴的。”
“那有什么问题!”
“你对伦敦熟吗?”
“当然,我是在这儿长大的,我家就住伦敦郊区,坐公车一下子就到了。有空我们还可以去我家陪我妈喝下午茶,她做的饼乾最好吃了。”
“真的?”
“我还可以叫我妈教你,她最喜欢教人做饼乾、蛋糕了。”
雪莉在公寓-和舒期聊了一下午,直到詹士快回来,才拿著母亲要的水晶餐具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