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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好霸道 第六章

“润玉,醒醒,该醒来用早膳了。”

“唔——”她没动,继续沉睡。

“润玉,别睡了,你得吃点东西。”

吵死了,再让她继续睡嘛!

“润玉,再不醒来,就别怪本王不客气罗!”

突然间,唇瓣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覆了上来,而且还温温热热的,非常的柔软;接着像是嬉戏般开始与她磨蹭起来,她本能的也开始回应,不久,体温逐渐升高,她开始感到口干舌燥,呼吸也变得急促……

不,不对,是不能呼吸了!

她霍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戏谑的绿眸。“唔——放开!”她想推开他,可惜她身上有伤,未能如愿。

两人吻了许久,柳旭才放开她,只见她的脸上一片酡红。

“你太过分了!”她伏在床上骂着,但声音娇软无力,让听的人不但没有被斥责的感觉,还有种欲拒还迎的魅力。

“不这样,你就醒不过来嘛!”他没有任何惭愧之意,反而笑吟吟的望着她,嘴边还残留着她的气味,他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像是刚吃完一道甜糕点似的。

她见了之后脸更红了,不禁斥骂道:“不要脸!”然而粉脸上并无真正的怒气,反而流露出更多的媚态。

柳旭见到她的妩媚样,下月复立刻兴起一阵骚动,想要她的顿时变得强烈起来,但碍于她身上带伤,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旋即又压下。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的身子虚,要按时进食,不能光顾着休息;起来,别贪睡了。”说着,一边伸手扶起她的身子,让她坐直。

她借着他的力道,吃力的坐起身,微喘道:“我睡了很久吗?”

“你睡了三天了。”

“三天?这么久!”她很惊讶。

“没错,这三天你根本就是粒米未进,现在该饿了吧?”他见她昏睡许久,一直没有转醒的迹象,心中担心着她的身子会不会出了什么异样,所以决定将她唤醒。

“呃,似乎是有些饿了。”虽然始终在昏睡着,但一直没有进食,还是会饿的。

他巍巍笑了,走到桌前端起一碗瘦肉粥,来到床边坐下。

“你久未进食,先吃碗粥,暖暖胃。”说着,从碗里舀了一口粥到她的唇边。

她有些尴尬,“九爷,我可以自己来,不用劳驾您……”

他很不以为然道:“你在胡说什么?身上带着伤,如何能自己来?怕是你连一个碗都捧不稳!别客气,来,张嘴。”态度有些强硬。

不知为何,她已经有些习惯他的霸道了,依言张开口,将唇边的粥含了进去。

“嗯,好吃。”红唇大大的弯起,贪婪的想再吃一口。

他再送进一口到她的嘴里。

她嘴里边吃边道:“九爷,你不会觉得麻烦吗?若我的伤一直都好不了,你要一直这样喂我吗?”

她胸前的伤口依然用白布包着,但不时就会渗出血水;都已经过了三天,却还是不见愈合,可见她体内的毒性有多强。

“真的。”

“我不相信!”她有些气恼,嘴里虽说着不相信,但心里却有些高兴他的回答。

他再喂一口粥到她的口中。“润玉,你会好起来的,本王已经向你保证过,若你不信的话,本王可以起誓。”

“起什么誓?”

“皇天在上,当今皇上第九子柳旭在此起誓,若温润玉此次因伤势过重,未能逃过此劫而魂归地府,那本人当即自我了断,追随她的魂魄,上穷碧落下黄泉,绝无犹豫。”

“胡说八道!没人要你起这样的毒誓,收回去!收回去!我不接受。”她怒道。

他疯了!居然诅咒自己的性命!

他放下粥,凝视着她的怒容,平静道:“润玉,你是逃不了的,本王是不会放开你的,就算你瞎了、瘸了,或是面目全非,本王还是只要你一个,所以你死心吧!你是不可能离得开本王的;上穷碧落下黄泉算什么?本王一定会做得到。”

她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叹道:“一个人太执着可不是件好事。”云淡风轻不是很好吗?无牵无挂,没有负担。

“执着?那也是本王的性子,可能是遗传自娘亲的吧。”

“你娘?你曾提过她已过世了。”

“嗯,就在我七岁时,她是悬梁自尽的。”他的眼里有些苦涩,更多的则是怨恨。

“你可以不必说出来。”她能感受到他的悲哀,轻声道。

他恍若没听见,继续说下去。“她会自尽是因为太执着于索讨父皇的爱,可惜父皇不爱她,不能专宠于她,她为了报复,才选择了那条路!很可笑对吧?那我呢?我对她的意义又是什么?那时我才七岁,一个七岁的孩子哪能承受这些?看来她不在意我,她一点也不在意我,所以才会宁可自尽也不选择儿子!”他的目光与语气都显得极尽的怨恨。

“那你父皇呢?他难道都没安慰你吗?”她忍不住问。

一提起父皇,他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哼!他根本不配当个父亲!他也没当我是儿子;记得我在十岁时染上天花,他居然叫人将我送到冷宫,让我等死,原因是他怕被染上,好笑吧?亏他还是个父亲,要不是有些善心的宫女和太监们的相助,我也活不到现在!”

“等我再长大一点,只要我有一丝一毫说错话,夏天时受鞭刑,冬天时浸池水,完全没把我当作皇子看待;长大后也只是把我当成是工具,是个很好使用的工具!送我上东边的战场就是一例,虽说皇兄们的挑拨也是原因之一,但他是皇上,难道不能做主吗?我……”

他还要说下去的同时,她立刻捂住他的嘴。

“别再说了,求求你。”她望着他扭曲的脸孔,已经真切的感受到他对娘亲的怨,以及对父皇的恨!

想想一个七岁失去母亲,父亲又不疼爱的孩子,在诡谲难测的宫廷里求生存是多么的不容易!

难怪在初遇他时,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冰冷。

他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语气一变道:“你不同啊!润玉,你干净、纯白,我和你在一起时总是觉得很舒服,就算我心中有怨、有很,也会马上化为乌有;你让我感到上天还是待我不薄,将你送到我的面前,让我的人生里有了片刻的宁静,你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吗?所以你不要妄想离开我的身边,倘若我得不到你,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她没有回应,只是定定的凝视着他。

“我会杀了太平,杀光所以服侍过你的下人,包括那个叫绣花的,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的嘴里虽吐着残忍的话语,但眼底的情意也异常的浓烈。

“如果我选择自尽呢?”

“那更省事,我只要把脖子往刀上一抹,就随你而去;下一世、下下一世咱们都要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如何?”

“你疯了!”她只吐得出这句话。

他则是无声的笑了。“是啊!我疯了,是你让我快疯了,润玉,你好大的本事啊!”

至此,她已无言;他已经言明他的心意,剩下就只等着她做出决定了,但她还有路吗?没有了吧?除了留下别无他法……

柳旭面对她的沉默,只是无所谓的一笑,嘴里吐出一些不相干的话语。“来,把粥喝完吧!”

“我不要喝了。”

“那怎么成?你现在的身子就是要好好补一补,才能恢复元气。”

“我说不喝就不喝!”她拗了起来——她现在已被他掐得死死的,没道理连这点小地方都要听他的吧?

“拿你没办法,真像个孩子。”他并未动怒,一直保持着笑容。

“哼!”

“不然这样好了,本王让人来伺候你,这人你也认得,反正本王还有事要处理,吃完这碗粥后,桌上还有补汤和炖品,你要全数吃完,若是觉得太腻,还有些甜糕,本王已让膳房师傅做了不同的口味,你可以尝尝看。”说完,离开床边,前去打开房门,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太平。”

“贱奴在。”

“让她进来。”

“是,贱奴去喊她。”

没过一会儿,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温润玉定睛一看,是绣花。

“润玉,她就交给你处置了。”说完,冷冷扫了绣花一眼就出去了。

温润玉看了一眼站在房门口的绣花,温言道:“怎么还杵着?进来呀!”

绣花抖了一下,才迈着小步走了进来,在她的床前站定,自始自终,她都低垂着眼。

“把房门关上吧!”

绣花依言去关上房门,然后又回到原地。

“九爷有把你怎样吗?”看绣花抖成这样,柳旭肯定是重责过她。

绣花立刻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语带哭音道:“贱奴请玉主儿饶恕,求玉主儿开恩,求您别杀、杀贱奴……”

她只所以会如此害怕是因在九爷眼底,她已算是个罪人了,只要眼前的玉主儿点头,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拖出去活埋的!

温润玉细眉一皱,仍是温声道:“唉!绣花,你又忘了我的规矩,不准跪着,不要自称贱奴,你都忘了吗?再说我几时说过要杀你了?”

绣花一听,急忙抬起头,“玉主儿,您真的……真的不怪贱奴吗?”

“怎么?你还真的要跪着说话吗?”她有些不满了。

“贱……不!绣花谢过玉主儿的不杀之恩,谢玉主儿、谢玉主儿……”她忙起身回话,一脸的喜出望外。

“是九爷说要杀你吗?”她知道那男人心狠,再加上她出事了,会动杀机也不让人意外。

“不……九爷说是要听您的发落。”

“是这样呀!你吓坏了吧?真是难为你了,你还只是个孩子。”

绣花一听,眼泪又一滴滴的落下,哽咽道:“玉主儿,您真的不怪那时……当时……绣花没、没救您吗?”

“救我?”她不禁失笑。“你只是个孩子,怎能救得了我?再说以当时的情形,你若是不躲避,只怕你也会受伤的,甚至可能遭遇不测;那人是冲着我来的,要是祸及到你,我的良心是会过意不去的。”

当时遇险时没看见绣花,她心中确实一凉,但转念一想,绣花只是个孩子,在那个时候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

“玉主儿真是个好心人。”她说的是真心话,以往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形——奴仆失职,主子可以当场斩杀,皇朝律法是不会追究的!她之所以还能保住一命,全拜九爷宠幸的这名女子所赐。

当时九爷之所以不杀她,是怕玉主儿……不高兴吧?

仔细一看,温润玉长得真的并不出色,与其他皇朝女子相比,是差了一大截。

但若真要比的话,温润玉的那双黑眸十分平和,没有太多,也没太多的计较,也许这就是她今日能逃过一劫的主因吧!

温润玉见她愣愣的看着自己,打趣道:“看什么?你主子是个女的,又不是旷世俊男,再看下去也不可能开花结果喔!”

绣花回过神,小脸红了,小声道:“是贱……绣花失礼了。”

“唉!没关系,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你躲得也太不小心了吧!居然当场让九爷逮个正着,手段不太高明喔!”

“九爷神通广大,绣花怎能瞒得过他?”

“喂,你把他捧得太高了吧?他应该是奸诈、狡猾才对!”还神通广大咧!瞧他那种把她吃得死死的手段,就可知道那人做事欠缺光明磊落的气度,专搞一些小动作。

这话绣花不敢回,只能闷不作声;但看玉主儿的神色,明明是在批评,却不见有怒色,反而多了点怜惜,只怕连她本人没有发现吧!

“绣花,你说说那行刺我的人是什么来历?”

“这个……绣花只听说一点点,那人名叫陈元吉,父亲原本是朝廷大官,因依附太子一党,做出不利于九爷的事,九爷就抓了个把柄借机除了他,好像听说……全家被流放西边;永生不得回京之类的,那个大官好像也中途病死了;至于陈元吉应该是偷偷逃回来的,而且还潜入府邸,才会对您做出……那样的事!”

“原来如此,绣花,你知道得满多的嘛!”她嘴里虽是轻松应道,但内心却兴起一股厌恶感。

原来是朝廷斗争!

其实依柳旭那种目中无人的性子,一定会树敌的,但他也不是个软脚虾,说实在话,她并不太担心,他强得很,心思、诡计更是一把罩,无人能敌;反而是当他的敌人要小心点,否则哪天被他吃了都不知道!

“其实绣花也是听府邸的人说的,是真是假也不太知道。”

“管他是真是假,这种事不必知道得太清楚;绣花,我好像又有些饿了,你去拿些糕饼给我好吗?”

“是,绣花去拿。”

她伸手接过绣花递过来的糕饼,一边吃,一边计量。

看来柳旭在京里的势力一定不弱,否则怎能和太子一党相抗衡?再说皇上已年老体弱,制衡力一定大不如前,几名皇子们互斗,想也知道是为了龙位。

龙位?柳旭想当皇帝吗?虽说以他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但……

但他并非太子啊!难道……是要用抢的吗?那岂不就是篡位了吗?一瞬间,糕饼似乎卡在喉中,吞咽不下。

还有,他私种的那些辛罗叶到底是要干什么?她非常介意——没道理她什么都不用知道吧?这几天,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就问清楚。

“把药喝了吧!”

“还要喝?都第几碗了?”不甘愿的声音。

“一定得喝,这可是能救你命的。”

“没效吧!我看早晚得……”

“温润玉!”动怒的声音。

“呃,好、好啦!我喝就是了。”

柳旭将汤药端到她嘴边,她一口气喝下。

跟往常一样,一股痛楚很快就袭来,她咬牙忍耐,直到药气过了才软软的伏在床上喘气;这已是第七天了,每天晚上重复如此,胸前的伤口仍然没有愈合,一直裹着白布。

“来,进去点躺好。”说完,他月兑了鞋,也翻身上了床。

“你没必要天天睡在这里,很挤的。”她抱怨道。

这七天来,每当他喂完药后就留在她的房里过夜,她也曾大声提出抗议,但似乎没什么用。

他老是左耳进,右耳出,照样月兑鞋上床,幸好他是连外衣穿着,不然她还真会怀疑他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不过原本可以舒舒服服占据一张大床,现在被他硬是挤去一大半,真是扫兴。

“你说的是什么话?三更半夜的,若是你的身子有什么不适,我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他在床上很快调整了姿态,随即手臂一伸,将她拢进怀里。

“你就非得一定要抱着我吗?”她真的有点想哭了——床被占去不说,还得充当他的抱枕,她好怨啦!

“少废话,赶快睡吧!”他将她的头压得死死的。

“你每次做事都这么独断,总是不听旁人的意见,真讨人厌。”他要她睡,她偏不睡,偏要和他杠上,哼!

“你讨厌也不行,咱们还要在一起长长久久,你得学着适应。”他凉凉的说。

适应你个鬼!她恨恨的偷骂着。

“润玉,你就这样放过她了吗?”他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哼!不理你。

“润玉!”

她无声。

“润玉,你要这么跟本王‘玩’下去吗?”这回,嗓音里多了一点警告的意味。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在不想惹麻烦伤身的情况下,她乖乖的开口。

“你是指绣花吗?我说过了,她还只是个孩子,你能要求她做什么?”

她真恨自己为何会这般的怕他,他又不是一头怪兽。

“她是你的奴仆,就该尽责,怎可扔下你,自行逃命去?”

“九爷,绣花一个孩子能发挥什么作用?她不逃命,难道等着被杀吗?还是你是想让她替我挨上一刀?”

他不置可否。

唉!这男人真的心狠至此。“九爷,我没兴趣让一个孩子替我挡刀、挡剑,若真发生了,我也会一辈子内疚的。”

“你这性子会吃大亏的。”

“吃亏总比害人好,再说,还有你在嘛!”

“看来你是打算要依赖本王罗!”他睨着她。

“怎么?你不想让我靠吗?”她也斜眼看他。

对看了一会儿,他笑开了脸,将她抱得死紧,“润玉,你想怎么靠都行,本王一直都会在这里,绝不离开你。”心下窃喜着她终于肯将他放在心上,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

“咳……九爷,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天!他抱这么紧,是真的把她当抱枕啊?

他略松了松力道,但还是将她的身躯环得死死的。

拜托,这样她哪睡得着?

正想抗议,柳旭却先开口了。“润玉,你的身子很凉。”语气中有着惊疑不定的意味。

“是吗?”他一说,她也觉得不太对。

以往喝过药后,总是让她感到通体生热,所以每次他抱着她睡时,她总会热得想踢他下床,但这次让他抱着却只觉得……好有暖意,并无往常的热气!

他拢眉,赶忙放开她,迅速起身。

这下感觉更明显了——一月兑离他的怀抱,身子居然感到凉飕飕的!

现在时节虽已入秋,但白天依然很热,当然夜里也凉不到哪里去;但现在的她却感觉好凉,这……是怎么一回事?

柳旭冷凝着脸,思考着各种可能性,最后只得到一个结论——辛罗叶的烈性让凤凰煞的毒性给压过去了。

如此以来,就要加重辛罗叶的量了,可那种东西若吃多了,日子一久,不仅会上瘾,还会侵蚀心肺,引起衰竭。

但凤凰煞的毒性极其凶猛,一旦毒气攻心,一切就全完了!

他该怎么办?该如何做才能保住她?

她看到他愈来愈难看的脸色,知道自己的身子一定是有了大变化。

她赶紧安慰道:“没关系的,九爷,这一切都是我的命,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现在是好好的,将来就难说了,他是这么想着,但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完全没有。”她连忙摇头,这是真的,除了身子有凉意外,其他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他拉过她,再度将她环在怀中,两人一起躺下。“没有不舒服就好,我们休息吧!”

她紧贴着他的胸前,可以清楚的听见他的心跳声,咚咚咚,有些急促,并不安稳,一点都不像是要休息。“九爷……”

“别再叫我九爷了,你又不是那些贱奴们。”

她一呆,不解的问:“不喊你九爷,是要喊你什么?”

“喊我的名,你不会连我的名都忘了吧?”

她的脸当下红了,“可……可是我不太习惯。”

“我想听你喊。”

“呃,好,柳……柳旭,我想说你也不用太过紧张,虽然凤凰煞的毒性是强了一点,但辛罗叶的效用还是在的,否则我早就升天了不是吗?”

“润玉,往后可能要加重辛罗叶的用量了,到时你会更加辛苦,本王……”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痛苦的闭起双眼。

她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变得更加急促,心头一酸道:“柳旭,我跟你提过,我七岁时就被母亲抛弃,之后就让亲戚们收留,其实那段日子我过得好苦,没有人真的关心我、照顾我,常常得看别人的脸色,那时我甚至认为以后也许都要孤独度日了,而我也……认了!

可是遇上你之后,我必须向你承认,你虽然蛮横、不讲理,而且阴险、毒辣,老是拿别人的性命来威胁我,但你却是对我最好的人,你为我担心、为我痛苦、为我流泪,过去从没人这样的在乎过我,我很幸运,在这里遇上你。”不可否认的,她想回乡的意志逐渐薄弱了,虽然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格格不入,但也许……

她可以试试。

柳旭听了她的话,神情变得激动起来,哑声道:“你现在告诉本王这些,是否是在暗示你也开始有些在意本王了?本王……本王真高兴,就冲着你的这些话,本王绝对会想办法救你,你别灰心;这一切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本王,本王是真的不能失去你。”

他真的很担心,万一她有什么不测,那他往后要如何自处?也许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一不一定!

过去他曾听父皇说过,有些女人虽然不是最美,但却像辛罗叶一样,全身会散发出毒香,引人摘食,让人停不下也戒不掉,最后走向自毁之路,而这样的女人,男人是最碰不得的。

那话言犹在耳,他却已陷得很深很深了,他知道他迷恋她,迷恋得无法自拔。

她轻轻环住他的腰身,“柳旭,只要多服辛罗叶就没问题了吗?”

“目前只能这样,但本王还会再去问问其他的大夫,相信会有其他的办法的。”

只怕是没什么用吧!她是这么想着,但却没有将话说出口。“柳旭,可是我不想再喝那种苦死人的药了。”

“没办法,你就再忍忍吧!”他安抚道。

“不行,除非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否则我不喝。”她强硬道。

“什么意思?”

“你私种那些辛罗叶到底是想做什么?”她直接切入重点。

“……”

见他无语,她失望道:“不能跟我说吗?”原来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不是不能跟你说,而是你不需要知道,那是自找麻烦。”他不想让她太操心,毕竟这是男人的事。

“我想知道。”她很坚持。

“好,那本王就告诉你,本王是拿去卖了。”他也不罗嗦,直接回答。

“卖?卖给谁?”

“东方边境外有些买家需要辛罗叶。”

“那……你得到了什么?”别告诉她是金银财宝,她是不会信的。

“武器!东方边境外有不少民族十分剽悍,长年以来一直掠夺本国边郡为生,那边郡兵马一直都不是对手,原因之一在于本国的刀剑和弓弩比不上他们的精兵;本王平了辽番后,就想方设法的要得到他们的武器,刚好对方也派使者来表明想以武器交换辛罗叶,本王就一口答应了。”他一五一十的坦白道出事情的始末。

“你……你要武器干什么?”她已经大概猜得出下文了。

这回换他不语,只是望着她。

“那我换个问题好了,你想当下一任皇帝吗?”

“不行吗?一旦本王坐上那个位子,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他脸色不变道。

“那太子怎么办?”她不认为太子一党会默不作声的。

他冷冷一笑,“润玉,你知道吗?就算我无心于那个位置,太子也不会放过我,他早已视我为眼中钉,欲拔之而后快,我自然是要反击。”

“可你父皇选的不是你,就算你抢得过太子,其他大臣们也不会服你的。”这是当然的,名不正、言不顺,谁会服?

“本王有自信能说服他们,你就不用担心了。”

不用担心?这是篡位耶!到时腥风血雨是一定免不了的,她的手心开始发汗。

见着她一脸担忧的神色,“润玉,你认为这样大事,只有本王一人能成事吗?老实告诉你,不管是在京中,或是东边,都有本王的人马,本王是不打没把握的仗的。”

她相信他所说的话——私运皇朝违禁品及私购武器都是大工程,若是朝中或边境无人掩护的话,绝对做不到,可见他早已打点好层层关卡,以备将来要干大事了。

“我有些后悔问你这些了。”她并不想去了解这些朝廷斗争。

“润玉,你无须烦恼,只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将来本王一旦成功,君临天下,你就是那个唯一能与本王共享之人。”他自信道。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她说出去吗?

“呵呵,小女人,若你说出去,本王大不了人头落地,外加一千人陪葬,而你也逃不掉,本王一定会带着你走,咱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她一个挺身,欺上他的唇,只见他高大的身躯一僵。“我并不怕你带我走,柳旭,只是……你真的很想当皇帝吗?”迎视上他的目光。

“润玉,唯有这条路才能保住我自己!你知道吗?太子那边也已开始动作了,父皇的病况沉重,早就制止不了,他不毁了我是不会罢休的;若我们之间能兄友弟恭,也许我会甘心屈居于这个位置,一生一世享尽荣华,不用费心思干这种杀头大事,这一切都不是我先挑起的,你懂吗?”

她没有再接话,只是沉默不语。

宫廷内斗之事本来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也许柳旭确实是被逼到某个程度了……只是她能事不关已的看着情势就这样发展下去,她能吗?

她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一夜未能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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