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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好霸道 第八章

三个月后——

“太子死了?”柳旭一脸的不可置信。

“贱奴刚才听说,就跑来禀告九爷了。”太平跪在答道。

“消息确实吗?”柳旭拢着眉。

“贱奴今早经过太子府时,看见大门两旁的灯饰已换成白色,听那边的下人们说,太子是在昨晚……走的!”

这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之外,纵使柳旭再精明,也无法预料到这一切。

七天前,他就接获太子染病的消息,于情、于理,他已去探过病,但当时的病情并未太严重,就连御医也说过没有大碍;怎么才过七天而已,就这么走了?“消息报上去了没有?”

“回九爷,太子把已将消息上报朝廷,估计皇上……也该知晓了才对。”

哼!那个老头会难过吗?他自己都病得糊里糊涂,哪还顾得了别人?要换作是他……

柳旭的脸上沉了沉——虽然太子是他的亲兄弟,但彼此是政敌,平时来往都是表面虚礼,自然感情非常淡薄;现在听到他一走,心中虽无多大的伤悲,但也高兴不起来。

“太平,皇上的反应如何?”

“这……皇宫内部还没有消息传出。”

柳旭的心中突然泛起一股不祥的念头——国家未来的储君病死了,这是重大国丧,消息应该立即发出才是,怎会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难道皇上已病到无法处理事情了吗?若真是如此,那现在在皇宫里发号施令的人是谁?

大哥一死,太子之位放空,其他皇子们一定会虎视眈眈;再加上皇上大病不起,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只要谁够厉害,谁就能登上龙位。

他知道,老三、老四和老五一定非常清楚。

想起老四,虽是与他用母所生,但感情却淡得跟茶水没两样;老四的野心向来不小,现在大哥一死,再也没有压得住他,只怕他想出头了。“太平,柴将军的人马到了吗?”

“回九爷,柴将军已于贱奴联系过,大队人马已在城外不远处候着,就等九爷的命令了。”

柳旭绿瞳中阴光闪闪,下令道:“太平,去通知他,今晚人马进城;也去告诉守城的士兵,今晚别关城门,知道吗?”

“知道,贱奴这就去。”太平准备起身去执行命令,而就在他已跨出一步时,柳旭又叫住他。“太平。”

他又跪了回去。

“太平,听着,相信你也知道现在已走到什么地步,若是遇上反抗或是不遵从命令者,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他的语气显得很阴森。

“贱奴明白,请九爷放心。”太平服侍了柳旭多年,自然了解他的言下之意。

柳旭看着太平离去后,视线转向窗外,当他看见一个黑发娇小的身影时,原本阴冷的表情霎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温柔。

距离她服药的日子已经过了三个月,现在她恢复得很好,胸前的伤口已经愈合,人也可以如常在外头走动,再也没有手脚冰凉的症状了。

眼下他要做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她,反正他也没想过让她参与其中。

而在窗外那一头,温润玉正在和绣花说话——

“绣花,你有没觉得今天太平怪怪的?他去找九爷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呢!”温润玉坐在地上,脸上有些疑惑。

“绣花没注意……玉主儿,您还是别坐在地上比较好。”

“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外人,来,你也坐。”她笑眯眯的招呼绣花。

“不!绣花还是……站着好了。”虽然没外人,但是奴仆们走来走去,每当都过她们身边时,都会投以异样的眼光,绣花真的觉得很丢脸,但不知玉主儿为何会不在意?

“唉!绣花,你站着、我坐着,这样说话好累喔!你还是坐下吧!”她央求道。

“可、可是……呃,好吧!”她只好蹲,坐在地上——有时她真的觉得这个主子比她还像个孩子呢!

“你说说嘛!太平是怎么了?”边问边塞一口甜糕。

绣花顿感无力——坐在地上吃甜糕,一点都不符合皇朝闺女的礼数,不知为何,九爷从未阻止主子随兴做事,甚至还会流露出欣赏的态度。

依绣花的想法,九爷是头壳坏去了。

“玉主儿,绣花没仔细注意,而且……玉主儿,您甜糕也未免吃太多了吧?”

自从她伤好了之后,不知是怎么回事,每天手拿着甜糕吃不停,像现在,才刚用完早膳,她就已吃掉三碟甜糕了。

“有什么关系?太好吃了嘛!柳旭还真细心,每天变换花色,我吃得好开心耶!”她现在在绣花面前直唤柳旭本名,也不觉得别扭。

“玉主儿,吃是没关系,但好歹也要节制些呀!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绣花忍不住训示起来。

“哎哟!绣花好凶喔!这么啰嗦,小心未老先衰喔!”她皮皮的说。

听听看,这像是主子该说的话吗?绣花不禁感到气结——服侍玉主儿这几个月来,与她日夜相处,加上她的性子随和,主仆分际渐渐模糊,说话时总是你啊我的,没有贱奴,也不用下跪,这是绣花第一次觉得人也能活得……如此有尊严,无须被人给踩在脚底下。

当然,这样的情形九爷是知道的——犹如当时玉主儿解释给九爷听时,她的一颗心都提到喉顶,差点没蹦出来。

倒是九爷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撂下一句话——

好好伺候,否则下场自负!

经过这件事后,她终于了解到九爷有多么娇宠眼前这名女子,而且是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瞧瞧主子现在姿势不雅的坐在地上不说,还拿起第四碟甜糕准备……

绣花干净抓住她的手,微怒到:“玉主儿!不能再吃了,你这样……有些过分了。”

“可、可是,真的很好吃呀!”仍然死抓着不放。

可恶!得说些话转移她的注意力。“我知道太平的脸色为何难看了。”

果然,温润玉松了手,“为什么?”

“因为太子病死了。”绣花简短的说。

“真……真的吗?”这可是件大事耶!温润玉掩不住吃惊的问。

“这是绣花听其他府邸下人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人死了就是死了,哪还有什么真假不真假的?”她真的觉得绣花是个包打听,虽然绣花总是说别人告诉她的,但温润玉认为绣花一定是头一个知道的人。

“现在九爷应该也在想着这件事吧!”

温润玉看向身后站在窗前的人影,他不知低头在思考些什么。

这对他而言应该是个好机会吧!太子病死、皇上体弱,现在是关键时刻,相信其他皇子们也开始蠢蠢欲动。

西厢后头的田地在上个月送走一批辛罗叶后,就未再动工了,她曾问他为什么,他说已不需要了——那时她就明白,他已全然做好准备要打硬仗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才灰尘,苦笑道:“坐得好累喔!”还不忘伸了伸背脊。

“您本来就不该坐在地上,有失观瞻。”绣花也跟着起身,没好气道。坐得太久,衣裙都变皱了。

“唉,你也太拘谨了。”温润玉无所谓道。

“是您太随便了。”

“柳旭也没说什么啊!”

“是九爷太宠您了。”

“是吗?我没什么感觉。”

“玉主儿……”绣花几乎想叹气了。

温润玉的眼神又再度瞟向窗边,发现已无人影。“绣花,你去忙你的吧!我有事找柳旭谈。”说完,脚步开始迈开。

“玉主儿,午膳的菜色您要自己挑吗?”绣花在她身后问。

“你决定吧!”头也不回的离开。

绣花应了一声,也转身离开。

温润玉来到大厅,见到他正坐着闭目沉思,她静悄悄走过去,立在他跟前轻声道:“在想什么呢?”

他仍闭目,唇瓣轻启,“本王在想……如何与你平安的度过下半辈子。”

她观察着他的神情,回应道:“这会很难吗?”

“目前就有难关要过。”如果他预料得没错,其他兄弟们今晚就会开始行动了。

“你有把握吗?”她不问难关是什么,也不问他要怎么做,她只想知道结果。

他睁开眼,绿眸闪了闪。“有。”

“那就好。”她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伸出双手,她捧住他的俊脸吻了上去。

他任她吻着,享受着唇上柔软的触感,一直到她觉得尽兴了,想放开时,他的手才突然像水蛇般的缠上她的腰,用力将她拉进怀中,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不客气的开始回吻起来。

他的吻依然霸道,但这回她也不甘示弱,立刻劝上他的颈项,与他唇舌嬉戏起来,时而快、时而慢;时而深、时而浅,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一时难分难舍。

知道彼此发觉想要所求更多时,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对方。

两人额抵额,彼此的眼神流转着。

“润玉,本王今晚有事要办,不会待在府邸,你让绣花陪着,等着本王回来。”他哑声道。

“嗯。”她的身子软绵绵的靠在他。

“润玉,等这事一结束,本王就会正式娶你为妃,你……愿意吗?”他的语音有些颤抖。

她将脸靠向他的肩头笑答,“就等你这句话了。”

他一听,身躯顿时一震,沙哑道:“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愿意爱本王。”

“你真的这么需要我吗?”

“润玉,自本王有印象以来,不管是父皇还是母后,他们都只想到自己,心中从来都没有本王,就连本王的兄弟们也不爱靠近本王,总是将本王当成敌人加以迫害。”

“府邸的下人敬本王、怕本王,却从来没人真正面对本王、接纳本王,更别提喜欢这两个字眼;但你居然愿意嫁给本王,愿意花心力在本王身上,本王很感激你。”他的心是因她而变得温暖,否则这辈子他只能揣着一颗冰冷绝望的心进棺材。

“柳旭,对于你的父皇和母后,他们都是人身,一定有能力不足的地方,你就别……恨了;至于你的兄弟们,既然他们不把你当手足,你就把他们当空气,也别在意了好吗?”她温柔的劝说着。

“本王不恨,也不在意,因为本王有你,就算要本王去冲锋陷阵,也能因你而无惧。”他轻声回应道。

“润玉何德何能,居然能让你如此深情对待,若是不思回报,岂不是忘恩负义?不过柳旭,既然你都开口说要娶我了,若是到时……到时反悔的话,我也不会怪你的,只是你得提前跟我说,让我有时间包袱款款去跑路,还有,别忘给我跑路费喔!否则我要是饿死在路旁,变成孤魂野鬼,一定会回头找你的。”她侃侃而言,开始为自己预想后路。

他是说娶她没错,但以他的身份,一定会有数不尽的美女等着他,谁知道他未来会不会变卦?

她当然得事先言明,免得别人误以为是她巴着他不放。

“反悔?”他不满起来。“你觉得本王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吗?还是……你心中另有盘算,没让本王知道?”他禁不住狐疑起来。

“拜托,九爷误会我了,你的身边一定不乏美女,却单单只区了我这种路边的小野花,我是怕那些美女们会怨恨我,也很怕你在事后会感到悔不当初,这也是在给你预留后路、替你着想耶!你怎么反而怀疑起我是居心不良呢?”她不禁叫起冤来。

他则是嗤了一声,“美女?本王不喜欢她们。”

“为什么?”她觉得很好奇,有哪个男人不爱美女的?她倒是想听听他的理由。

“本王身边那些王侯千金们,不是软弱得说起话像是蚊子嗡嗡叫,就是骄纵得行为粗鲁到像是一头黑熊般,本王会受不了!”

她听到噗哧一声笑出来,“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以前在街上也曾见过宫家千金,人家有气质得很!”

“气质?那叫虚伪!”他冷哼。

她感动的看着他,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安她的心,并表白他的心意,她环住他的肩头,柔声问:“以前有过皇族与异国者通婚的先例吗?”

“这个本王不清楚,不过若没有的话,那就由我们来开这个先例吧!”他的神态果决,没有丝毫的犹豫。

她微笑着,心头洋溢着一片幸福感,让她觉得世间之事竟是如此美好。

他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绣花那丫头伺候你还好吧?”

“嗯,她很好,每天陪我聊天,我很开心。告诉你一个秘密,她有时真的比老太婆还罗嗦。”想起绣花唠叨的神情就想笑。

他注视着她半响后,才语重心长道:“润玉,绣花毕竟只是个下人,你在她面前还是要摆摆主人的架子。”

“我有啊!”她低头玩弄着自己的裙摆。

“如果你有的话,就不会跟她订什么不用下跪、不用自称贱奴的鬼规矩!润玉,皇朝的奴仆奴性极重,主子说一就是一,很少违背,但也会出现一些想操控主子的奴仆,所以这就是本国尊卑制度会如此严谨的原因。”他是想叮咛她别太单纯。

“可、可是,绣花还是个孩子呀!”她还是替绣花说话。

“现在是孩子,以后就不是了,将来她会生得什么样,谁也不知!”他一向防心极重,只有对温润玉例外。

“你想太多了。”也许他说得对,但这毕竟是以后的事,谁也没权利决定绣花该有怎样的未来。

柳旭望着她不以为然的态度,心中明白她是不会提防这些事的,非等到吃了亏才会有所警戒;而他当然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也许该找个机会对绣花下下马威才是。

不过这事可以慢慢来,眼前重要的是——

“润玉,今晚别出门,知道吗?”

她点点头。

“另外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本王不当皇帝了。”

她讶异的看着他。“真……真的吗?可你不是说……”

“本王改变主意了。”他说着,并用一种试探的眼神望着她。

她的表情从讶异转为惊喜,原本她以为这事轮不到她插嘴,只交给他做决定,虽然她也曾暗自担心过,但她实在不敢胡乱说话,万一弄不好,他……受到伤害怎么办?

“你真的放弃龙位了?可……不过万一是你的其他兄弟坐上龙位该怎么办?那你不就会有危险了吗?”她原本闪闪发亮的眼神立刻转为担忧——虽然她并不希望他当皇帝,但她更希望看到他平安。

“这你先别管,本王问你,难道你不觉得可惜吗?”她担心的问题在他心中早已解决,现在他想知道的是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可惜?可惜什么?我不懂。”又不是她要当皇帝,她干嘛要觉得可惜?

“若是本王坐上龙椅,你可就是名副其实的皇后,难道你不该觉得可惜吗?”

他的目光十分锐利,一点不想错过她表情的任何变化。

她恍然大悟,失笑道:“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原来你指的是这个。我才不希罕什么皇后,那个位置是要统率六宫、母仪天下,我哪是那块料啊!你若强要我坐那个位置的话,不好意思,你选别人吧!”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再真不过了。”

柳旭知道其实这些都是多此一问——如果荣华富贵是她唯一的选择,那他当初留下她就不会这么费力,但他还是想听到她亲口说出来。

“既然这样,本王做事就真的毫无顾忌了。”他信心满满道。

“可你那些兄弟们……”她还是有些担心。

“你放心,本王的原则很简单——他们不动本王,本王也不理会他们;他们若想骑到本王头上,本王自有手段反击。”

她看了看他坚定的神情,了解事态已到不可转圜的余地,遂不再提意见,“今个儿午膳就陪我一起用吧!先别出去好吗?”

他笑着点了头。

到了晚上,她又听闻一个更惊人的消息——

皇上驾崩了!皇宫内苑——

一听闻父皇驾崩,柳旭立刻赶往紫华门,途中他询问大平,“柴将军的人马都进城了吗?”

“回九爷的话,柴将军一听到贱奴的通知,马上就率人马进城了,现在一集结在紫华门门口。”

“有死人吗?”

太平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那守城的兵有些是四爷的人,不肯听话开城门,就让贱奴给……所幸其他人都还算听话,依言替柴将军开了城门。”

“嗯。”他面无表情。

死一、两个人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感觉,但他想起温润玉担忧的眼神——她担忧的原因除了怕他被害以外,另外一个就是怕他杀人过多。

她是懂他的,她很了解他的性子。

“太平,从现在开始,由本王决定动手与否,若是没得到本王的命令,一兵一卒都不准妄动!听到没?”为了温润玉,他现在倒很希望这事真能和平落幕。

“是,贱奴明白。”

马车疾驶着,很快就来到紫华门前面;柳旭迅速下车,发现现场一片如窒息般的宁静——

紫华门紧闭,两旁站了一队士兵;而他们面前又站了另一队士兵,双方对峙着。

“这是怎么了?柴将军呢?”柳旭朗声问道。

一名年轻军士走到他眼前立定行礼,“末将已等候九爷多时,九爷,这些人不肯开门!”

“哦?”柳旭穿越人墙,来到某个士兵面前停下命令道:“开门!”声音含着无比的威严。

那士兵抖了一下,虽感到害怕,仍然坚持道:“九爷,小的是奉了四爷之命守在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出,请九爷体恤小的,不要为难小的。”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鲁勇。”

“好,鲁勇,你听着,本王只要你开门,其他你别管;若是惹恼了本王,你认为你的家人还会有命在吗?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名,你该清楚吧?还需要本王说明吗?”他的绿眸含着煞气,令人望而生畏。

“可四爷他……”鲁勇也觉得很为难,若是让四爷知道他开了门,他家老小一铁定会性命不保。

柳旭摆了摆手,“鲁勇,本王可以老实告诉你,现在皇宫外围已有三万兵马守着,只要本王一声令下,破门而入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就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命在了!”

“三……三万?”鲁勇惊诧的舌头直打结——宫内的御林军全数集结起来也才一万出头,这……这根本是一面倒嘛!

“你该知道谁的胜算比较大了吧!”柳旭睨着他。

“是,小的明白了,方才得罪了九爷,还请您见谅;来,九爷请进。”鲁勇马上打开城门。

柳旭进门前,对着柴将军和太平吩咐道:“太平,你随本王来;至于你,柴将军,以火光为号,其余时候按兵不动,知道吗?”

柴将军点头道:“末将明白。”

将一切交代完毕后,柳旭与太平迅速消失在皇宫;他们来到凌霄殿前,柳风、柳云和柳月正在等着他们。

“不错嘛!老九,没带人马也敢冲进来。”柳月调侃道,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柳旭不理,只问道:“父皇呢?”

没人回应。

柳云告知着,“父皇在临终前已将皇位传给我,我将是下任天子,你还不跪拜吗?”

柳旭冷笑一声,厉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柳云硬声回道:“你不相信也罢,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柳风也不客气道:“难道你也妄想这个位置吗?”

“妄想?是谁妄想还不知呢!老四,我绝不相信父皇是将皇位传给你,不然你告诉我,父皇是怎么过世的?”

柳云不屑道:“你是糊涂了吗?那老头已经八十好几了,又身染重病,自然是病死的。”

柳旭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说词,但也不打算再深究——一方面父皇在众兄弟心中早已没有任何意义,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再争执,只想赶快将事情做个了结,因为他现在心中已有牵挂。

“好,不管是父皇还是大哥的事,我们就先算了,只不过你绝对不能坐上龙位!”柳旭率先放软了身段。

“不能是我?那难道该是你吗?”柳月讥讽道。

“我?”柳旭摇手笑道:“哥哥们误会九弟我了,我从未说过想要坐上那个位置。”

“你到底想说什么?一次说完!”柳风较为急性子,不耐的问。

“我的意思是……我们选个皇上出来,但……要剔除我们这几个!”

柳云皱眉道:“你是在胡说什么?在众多皇子中,已成年的就我们几个兄弟,难道你想选……那些小皇子?”

“有何不可?然后再有个摄政王辅政就行。”柳旭理所当然道——他认为这是个避免争端的好方法,既然兄弟问谁也不服谁,不如就……谁也不当皇帝!

“那……摄政王会是谁呢?”柳月目光灼灼的问。

“自然是我和老四。”柳旭笃定的说。

众人闻言皆沉默。

良久后,柳云才缓缓开口道:“老九,我们虽是同母所生,可却不亲近,说实话,我并不怎么服你。”

“我知道。”柳旭神色自若道。

“大哥死后,我自认为绝对接得起他的位置。”

柳旭没回话,只是用绿眸死死的锁住他。

“我也是这么认为。”柳月帮腔道。

“我也是。”柳风附和。

柳旭冷眼扫了他们一遍,语气森寒道:“你们确定要如此做吗?”

“没错!”柳云眼底开始卷起风暴。

“这种事总是要争一争的。”柳风开始摩拳擦掌。

“是呀!怎能客气呢?”柳月收起玩笑态度,摆出应敌姿态。

柳旭环视着这几个亲兄弟,反倒笑了出来。“看来弟弟是没办法客气了。”

润玉啊润玉,这样的结果终究是避免不了的,若他一个失手,杀了自己的亲兄弟,千万别觉得是他残忍,因为这完全……不是他的本意啊!

于是,一场兄弟阋墙的戏码于焉展开!

她等了好久好久,直到天露曙白,才听见绣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冲进房里。

“玉主儿,九爷……九爷他……”她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成串。

可温润玉并不急,只是很有耐性的等着——她的手心正狂出汗,一杯茶在她手里抖啊抖的。

好不容易绣花的气顺了,“九爷他……平安归来了。”

“真的?”她的眼底蓄满喜悦的泪水,身子差点因虚月兑而站不住脚,现在她该飞奔出去迎接他才对,但……她却觉得脚像是废了似的,一步也动不了。”

“那当然,只是样子有些吓人罢了。”绣花也很兴奋,因为她也提心吊胆了一整个晚上。

彷佛在应和她的话似的,柳旭出现在房门口,他缓慢的进门,踱到温润玉跟前。“我回来了,润玉。”脸上挂着一抹笑。

温润玉怔怔的望着他——绣花说得没错,他确实看起来有些吓人。

他的衣衫褴褛,满脸血污,身子有些倾斜,应该是受了点伤……然而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平安归来了!

他靠向她,将全身的重量放到她的身上;她有些支撑不住,踉跄了几步,往床上倒去。

他合上眼,轻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拥着他,抚着他的俊脸,“没关系,你休息吧!”

他是一夜劳累,而她则是一夜无眠,两人互拥着沉沉睡去。

凤翔王朝永恒元年——

皇上驾崩、太子病逝,众大臣在皇上第九子柳旭的提议下,拥立皇上的第十五子柳池继位为帝,时年八岁。

由于新皇年幼,柳旭以皇兄的身份担任摄政王,辅助朝政运行,等到新皇成年满十八岁,才会还政于新皇。

隔年,摄政王下令拟召,改号兴安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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