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九七二年法国
席维亚·洛克斯叹口气,眼睛直盯着工作台上那只肥鹅,皱着眉,她专心地以最近才学会的技术拔着鹅毛。十七岁的她,过去从未做过这种工作,但这只是她逐渐开始习惯的粗重工作之一,她抬起酸痛的手,拂开落在眼前的淡金色鬈发。
刚宰好的鹅血溅上她的围裙和棕色棉袍。为了做一大堆粗重不洁的工作,她那上好质料的衣裙大都已毁了。无奈之馀,她只有提醒自己,要这样辛苦工作是自己的选择,自己顽固下的选择。
席维亚现在做的工作,正是站在她对面的尤朵拉的工作。尤朵拉的棕眼中一直含着同情的神色,直到席维亚抬了头,她才立即换上几乎是抱歉的笑容。
“这太不像话了!”尤朵拉突然气愤地瞪圆了眼,“我快快乐乐地服侍你爹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