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魔 第六章
“于莲……”
她闷声不响的吸了两口茶,咬着Q劲十足的粉圆。
“别这样啦!”
她拿着竹签插了颗章鱼小丸子塞进嘴巴。
“我也跟你道歉了咩!”
她舀了勺麻辣臭豆腐的汤人口。
“你不要都不讲话嘛?”
她白了他一眼,低下头,把气全出在汤碗里多得离谱的葱花上。
允言飞快的拿筷子、汤匙帮忙把葱花给送进嘴消灭掉,还不忘继续说:“别生气了,小心生气老得快。”
“你还说!”一不小心岔了气,辣呛了喉头,于莲咳得面耳赤。
他连忙拍拍她的背,替她顺顺气,再送上一大盒面纸。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她气得只想掐死他。
先是说附近就能租到片子看,把她骗出门前前后后加起来起码走了四、五十分钟,过了N个红绿灯又转了N个弯再拐了N条巷子,走得她脸都白了;然后,还趁等红灯之时强吻她,吻得她脸都红了;接着,走了那么久,终于到了,但店门已经拉下来,半个小时前就已关门休息,看得她脸都绿了;最后,他说不然带她去逛夜市吃消夜,还算有良心的搭计车,只不过计费表连跳都没跳,只是转个弯就到了,之后,她的脸就跟着一路黑回家。
“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一开始他真的是怕她无聊才建议去租片子,他也不知道那间影音中心会这么早体息呀!平常他回家洗个澡再“散步”到那边,人家都还有营业的咩!
而且。为了陪罪,他还带她去逛夜市,问她要吃什么都不说,他只好看到什么都买了,心想她总有一、两样爱吃的吧?
好咩、好咩!他知道是走了不少路,所以才坐计程车去夜市,再坐计程车回家,该道歉也道歉了,可她还是要生气,要他怎么办?
于莲不理他,抓着鸭舌头啃。
他讷讷的拿了串烤鸡心吃,“好了啦……”
“你把我的心给吃掉了!”她扁着嘴指着他手上只剩下一颗鸡心的竹签。
拗不过她,也不想争,他把最后一颗鸡心给她,自己改吃鸭舌头,却仍不免叨念个几句,“你也把我的舌头给吃掉了……”
先把鸡心塞进嘴里,以防万一,她才又瞪着他说:“吃几只鸭舌头是又怎样?你还不是吃了我的舌头!”
“我哪有?”冤枉啊!大人!
“哪没有?”她的脸蓦地一红。
刚刚在马路中央,他不就吃了她的舌头吗……
“你又没说你爱吃鸭舌头。”允言没留意到她异样的脸色,再抓一只继续啃,顺便吮吮手指。
“我现在不是说了吗?你还吃!”她也觉得讨论吃舌头之事好像有点弯扭,连忙话锋一转,从自己的舌头跳到鸭子的。
“好啦、好啦,这只吃完就不吃了。”没想到夜市的鸭舌头这么好吃耶!让他忍不住一只接一只。
“这还差不多一点……”于莲低下头,东翻西找,“鸭舌头呢?跑哪去了?”
“在卤味那包里啊。”他嘴里正啃着鸭舌头,含糊不清的说。
她捏起油腻腻的塑胶袋,哇哇人叫:“你把整包都啃完了!”
“啊!吃光啦!”他还觉得意犹未尽,真可惜!
于莲气呼呼的抽了张湿纸巾擦手,“居然把人家的舌头给吃光了……”
允言笑嘻嘻的,拿张面纸擦擦自己的嘴,顺便也替她擦擦嘴,“下次再买给你,鸭舌头吃到饱,好不好?”
“不要!”她甩开他的手,竟使起小性子,只为了鸭舌头。
呜……好委屈。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咩!”
“哼!”她重重的别过脸。
看着她使性子的模样,明知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可爱喔!
“人家在生气,你还笑!”她给了他一拐子。
只不过,手肘还没撞上去,就先被他抓住了,看似轻轻松松的抓着,没用什么力气,可她怎么都收不回。
嘿嘿!自从上回被她踹得小腿淤血,再加上今天才又被她用高跟鞋踩过脚背,他已心里有谱,这小妮子大概有一点暴力倾向;发现这个事实之后,若还不多加防范,那么,就是他天生欠扁有被虐待狂。
“放开啦!”她使出吃女乃的力气挣扎。
她越是用力,他就把她抓得越紧。
“放开我!”她咬牙切齿的命令着。
啐!放开她?那不是找死吗?
他越抓越紧,紧到根本就是抱着她,甚至是手脚并用,恨不得自己是只章鱼,能用八只脚把她紧紧锁在怀中。
于莲无计可施之下,只好赌看看他怕不怕痒,伸手朝他的腋下进攻。
允言忍不住惊叫出声,把她的手更加紧紧的箝制住。
一个逃一个抓、一个搔痒一个躲、一个挣扎一个抱……他的力气比较大,可她会呵他痒,相形之下也算是势均力敌。
又是笑又是叫的,他们从沙发跌落到地面,在地板上翻滚纠缠,都已气喘吁吁,却是谁也不肯先放手。
不知为什么,两人突然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不再挣扎也不再紧迫不舍,就这么看着对方,彼此僵持着。
说真的,他们动作还真够暧昧的,若有人突然闯入看到,肯定他们俩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她躺在地板上,满脸潮红,头发散乱,本已够紧够小的T恤因激烈挣扎而往上翻,**半露,小蛮腰也跑了出来,两脚夹住他的右腿,一手顶在他胸前,另一手放在他的腰上。
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原先整齐的衣裤此时皱得似抹布,整个人几乎是叠在她身上,右手抚着她腿与臀之间的地带,左手恰恰好搁在她胸下,虽然右脚被他夹住,但他另一只自由的腿也不甘示弱的贴在她的大腿上,至于最重要的部分,则是杵在她的月复上,很清楚的梗在两人中间。
那张俏丽的容颜红粉绯绯、白里透红,小嘴微噘,媚眼风情万种的转呀转。
他喉头咕噜一声,艰涩的吞下口水,连忙低下头,不敢再与她四目相对,以免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念头。
可他却忘了,她的T恤早在挣扎之时变成了件只遮掩住一部分胸部的小可爱,他低下头,印人眼帘的正巧是她露出一人半似豆腐晃动的滑女敕**。
他惊慌失措的想将目光挪开,那道深深的,就这么好死不死的在他面前,锁住了他的视线。
因为意外,他根本来不及抵挡,卡在两人之间的重要部位变得更加坚硬,坚硬得无法视而不见。
他没打算要在两人还没谈情爱之前就先上了她啊!
这不是他的计划啊!他也没想过要这么快的!
现在这个样子,把她吓跑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得先灭火再说!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灭火,于莲已狐疑的望向他。
“咳咳……可以麻烦你解释一下……”她半眯着眼,用嘴努了努,“这是怎么回事吗?”
时也运也命也,连老天都不帮他!
他为难的迎上她的眼神,“我……”
怎么办?为什么她连质疑的目光都这么可爱?
于莲有些尴尬的挪了挪身子,想把那个太过明显的硬物与自己隔离。
但是她却不知道,她不动还好,这一动之下。简直就是火上加油,要他就这样硬生生扑灭?不,除非他有性功能障碍的毛病。
他的呼吸变得浓浊,两人一直努力维持的那一小段距离瞬间消失无踪,他将她紧紧的拥人怀中,唇在她的腮、耳之间游走。
哇咧!他该不会想霸王硬上弓吧?
于莲本能的想抗拒,但或许是先前打滚时玩太疯了,她竟觉得使不上力,因而蓦地全身紧绷。
完了啦!
她虽然没有什么八股想法非要保有那层薄膜不可,只是,这并不等于她就要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失去清白之身呀!
“辣手摧花”四字像跑马灯一样在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还自动的浮现连续剧中的狂风暴雨与窗边掉落的鲜花
呜……玩过头了啦!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如果告他强暴行不行啊?
虽然她拿他的薪水,数目看起来很像是被包养;虽然她住在他家,即使不同居,但到底还可以称得上是同居
哇哇哇!怎么办啦?
正当她急得已做好最坏打算,准备一脚踹向他的小弟弟,然后趁他痛得哇哇人叫之际逃跑,他开口了。
允言忍着,只是这么抱着她,没有其他越矩的行动,紊乱的呼吸、粗哑的嗓音,低低的与她打商量,“我只是想吻吻你,就像刚才在路上一样。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动你的,好吗?”
这番话听得于莲一愣一愣的,她还以为明日必定会看到一张染血的床单。
他并不是不想要她,事实上,她感觉得到他的心跳;他更不是身体机能出问问,她很清楚他亢奋度。
只是。为什么他会……
他深吸了口气,与她相对,再次征询道:“好吗?”
其实他可以不要问她的,他根本就可以直接把她吃干抹净,不用说什么废话的,只要仗着男性天生的力量与高大身材;他想要什么都是易如反掌之事。
可是他没有那样做,他尊重她的意愿。
有多少男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尊重女方?
她不确定,她只知道,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像他在这种关头还愿尊重女方。
他黝黑的眸子令她胸口一悸,她垂下了羽睫,缓缓地点头。
他多怕她会拒绝啊!
万一她摇头了,他不洗上十来回冷水澡,怎么能灭得了火呢?
但同时,他更清楚,若她点头了,他可能得洗十来回冰块浴才能灭火。
可他还是如释重负的笑了,犹带着笑的唇缓缓地倾向她,温柔吻上她的唇,四片唇辦慢慢地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