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恶少 第六章
这下子她要怎么月兑身呢?
薇薇僵直着发颤的身体,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求求你赶快翻身吧!我不是有意要跳上你的床,你千万别误会呀!
收不到她恳求的祈祷声,覆盖在她胸脯上的手突然有意识地搓揉起来。
薇薇倏地倒抽一口气。他怎么可以这样?!就连睡梦中也要欺侮她?
“你放开我啦!”她细如蚊蚋斥喝,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拉起栖在胸上不安分的大手。聂咕哝一声回应她毫无杀伤力的低吟,仿佛被人干扰到睡眠似的,他整个身体贴着她乾坤挪移一番,最后终于安分下来的庞大身躯是变本加厉、几乎全压在她身上,一颗黑色头颅甚至享受地靠枕在舒适柔软胸脯上。
“嗯……”他发出状似满足的叹息声。
“你……”薇薇呆住了,她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想要月兑身根本是难如登天。
怎么办?这下子该怎么办?万一他醒过来,发现她自动躺在他床上,那她先前对他的拒绝不就变成欲擒放纵的伎俩?
生怕他误会、一时又无计可施的薇薇,不得不让自己继续当他的免费抱枕,并于心中苦思对策。
抱着她的触感令他满意极了!原本想捉弄她自投罗网的聂,在疲累身体叫嚣愉悦舒适之际,倒不介意躺在她怀里小憩一番。
打从有记忆以来,他不曾被人抱在怀里睡觉,听着她慌乱、不规律的心跳声,逐渐恢复平稳伴着他入眠,他的心涌起翻滚而出的异样情怀。
躺在母亲怀里就是这种感觉吗?从来没有女人能让他联想到他未曾谋面的母亲,薇薇却让他感受到了。
是因为她同母亲一样是东方人的关系?还是他自小不曾依偎在母亲怀里的缘故,他才会产生不一样的满足感?
她身上的味道让他安心,她柔软的身躯让他依恋,他爱上这样被她拥在怀里的感觉。母亲的味道是温暖安全的,聂放松高涨的警戒心,意识昏沉、沉沉入睡。
像他这种重要的大人物应该是浅眠外加防备心重才对,为什么他会像睡死的猪,吃尽她的豆腐后还霸道压着她不放呢?
原以为他是故意的,可是从他起伏平稳的胸口看来,她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薇薇在心底叹口气,双手轻轻将他的身体拥在怀里,当他像个小孩似的搂抱着。
她为脑海里的影像扬嘴浅笑。万一被这位日理万机、严谨冷漠的大老板知道她把他幻想成孤独无依的小男孩,不知道他会出现怎样恼怒的表情?
他动也不动沉睡的模样应该是累坏了……同样的姿势睡久了,也会不舒服的。她打定主意跟他耗时间――只要她不睡着。
思索之际,她命令自己不准睡、不能睡、不可以睡……然而,意志力敌不过舒适床铺带来的诱惑力,她渐渐沉入梦乡……
6
薇薇作了场春梦,她发现自己一向保持距离、不窥探的男女,竟令人饥渴不已,她的身体仿佛藏有一把无名欲火,不断叫嚣燥热……
好痛!渴望满足的星光不再围绕着她,她猛地痛醒过来。
“你……”混沌意识尚不清楚他压在她身上做什么。
聂低头吻住她开始挣扎的女敕唇,指下非常满意她一身细皮女敕肉不同于西方女子粗糙肌肤所带来的光滑触感。
“大!放开我!”脑袋恢复运转的薇薇开始拼命挣扎,他昨夜说过要她的话瞬间浮现脑海。“太慢了……”昨晚勉强还可以克制的,现下全被挑起。
“你不可以!我不要被……”“强暴”的字眼顿然浮现心头,薇薇气愤自己干嘛被这张床诱惑,她不该睡着让他有机可乘的。
一向洁身自爱的她虽然想怪罪于他,但一切都是自己引人犯罪,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莫非你想让这家度假村倒闭关门?想想你周遭即将面临失业的同事。”聂以齿啃啮她的耳窝,俯在她耳际低语。
他要她,不计任何代价。
他威胁的话十足奏效,引来薇薇沉默。“小东西,讨我欢心绝对有益的。”早已看穿她弱点的聂再下猛药。
她有能力替度假村找到更好的老板吗?她有能力替熟悉的同事保住饭碗吗?
如果这位大人物真的是管家经理口中最佳未来老板的话,她可以牺牲自己答应他的要求……不!谈不上是牺牲,她清楚知道。
虽然两人谈不上熟稔,她却从不排斥他对她所做的亲昵举动,甚至还陶醉其中。
他给她的感觉是特别的,她不否认。
虽然对世间感情决定淡然以视,她还是逃不开异性本相吸的大自然法则。
他的生活圈远在别的国度,也知道彼此间横互着云与泥之差的世俗阶级,就算两人真的有了关系,相信以后也不会干扰到彼此的生活,她可以安心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种种条件下,他似乎是最适合带给她身体欢愉、事后各走各的阳关道、不会彼此牵扯的人。
既然用她的身体可以保住同事的饭碗,而她又不排斥他,她何必硬要守住那层不为他人守候的薄膜?
“你的决定呢?”薇薇试探问道。
“看你的表现。”聂不打算告诉她,就算没有她的投怀送抱,他也已经决定购下度假村的经营权。
“我……我不知道……如何讨你欢心……”做好心理建设的薇薇,红着脸极不自在地说。
“先叫我的名字。”她娇软带嗲的轻柔语调,叫起来必定别有一番味道。“我已经习惯――聂……”被他不悦的表情一瞪,她马上识相地改口,“聂。”觉得顺口,她又叫了一声,细细咀嚼跟主人气势相搭的名字“很好!”他喜欢她喊他名字的亲昵感。
“你可不可以接受我朋友……”
“小东西,你话太多了。”聂轻啄她的唇,低嗄阻断她的话。手指从衣摆伸入她的衬衫内,轻抚这身滑女敕细致凝肌,指下饱满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开会时浮现脑海想豢养她的想法再度冒出。“我朋友可以采访你吗?”薇薇不气馁的问着,眼睫一抬,被他原本带有笑意却瞬间转变为阴霾的臭脸色给吓住。
豢养?!聂硬生生抛开刚刚浮现脑海的念头。她温好人、耳根子软的个性,太容易被人利用了,摆在他的世界里只会增加他无谓的困扰。
“先看你值不值得我破例……”他血脉贲张盯着眼前的勾魂美景,气恼未歇。
“你别这样……”听不懂他的话,薇薇晕红着小脸尴尬地闭上眼睛,小手推移他的粗糙大手。
“小东西……”他血脉贲张的盯着眼前的勾魂美景,呼吸变得浊重……
漫长的夜晚,但闻男欢女爱的喘息声烧梁不绝……
一改以往醒来即起床的习惯,聂侧头看向身旁熟睡的东方女子,晶莹剔透的肌肤对照着明显的黑眼圈,显示着纵欲一夜的痕迹。
他叹息,为自己第一次对女人起了在意。
多少名媛淑女青睐于他,却没有一个能吸引住他的目光,惟独她,一个平凡的东方女子,在他心底烙下了影子。
她的美招来男人的注目;她的纯真让男人移不开目光……她的一切在在吸引男人的渴望。
可惜,滥好人的个性是她惟一缺点,就连中国妇女最在意的贞操也因为她轻易让男人掌握的个性而终结在他手上。
这样的女人让他遗憾。
对爱情一向被动不积极的他,由着外在因素左右了他内心的想法。
是他的,永远会在原地等候,强取只会坏了自然法则。
两人倘若有缘,自然会再相见。
理清思绪后,聂咽下再看她一眼的冲动,意志坚定地放开对她莫名而起的迷恋。
被聂整夜纠缠在男女里的薇薇,醒来时已近中午时分。
她心情愉悦地伸伸懒腰,发现全身酸痛无力,整个身体仿佛被撕裂般,昨晚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节蓦地浮现脑海。
她再怎么躲,还是跟他发生关系了,但她不后悔第一次给了他。
他的威胁给她放纵环绕于心、渴望他的理由。
薇薇伸伸懒腰,冷冰冰的空气钻入她赤果的身子里,微转头,她发现他早已不在身边。
少了他温热的体温,就像身处极地般寒意袭身。
瞄了床头柜上的时钟一眼,忽然想到什么,她暗叫声糟糕,赶紧跳下床,胡乱穿起昨夜被乱丢了一地的衣服,迈开踉跄步伐往外冲。
她竟然差点睡过头!
他们……十一点退房,她还赶得及吗?她心慌。
她会不会就此错过他?她意乱。
心慌意乱纠结在一起,她烙下影子的心,很沉、很重。
薇薇紧咬住下唇,瞪着电梯上方不断递减的数字,祷告上天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他跟她的世界太遥远了,她只想将他的背影停留在视线里,制作成回忆,凭吊她曾经拥有过他,她绝不会多有非分之想。
聂,你等等我!我想亲口跟你说再见,我发誓绝对不会缠住你,也不会有所眷恋的!
你跟我,从今以后只会渐行渐远,绝不再有交集。
拜托!你一定要等等我,让我看你最后一眼……
女人对男人保持距离的心一旦被男人突破,不管心口多浅,总会留下疤痕让女人追悼。她远离爱情,不想让自己染上患得患失的恋爱症候群,可是短短一夜之间,却让她饱尝恋人才有的滋味……她尝到了爱情的味道。
只是还来不及细细品尝男女之间酸酸甜甜的感觉,它便已幻化在空气中,模不着也看不到。
步出电梯的那一刻,薇薇正好看到聂英挺的身躯坐进配合他身份地位的加长型房车里,簇拥在他周遭的净是金字塔顶端的大人物,没有一丝隙缝容得下她。
他的世界,如天高、如地深、如海阔……
薇薇倏地转过身子,抬起头,不想让泪水流下。
这一刻的他离她好远,远得让她陌生、害怕。他不再是昨夜热情温柔的枕边情人,而是遥不可及的天上星星。
明知遥不可及,她却跟其他女人一样,对男人贪了心、动了情,心坎里有了一辈子的惦记。
7
对他,她竟然起了相思。
原本以为那段露水之欢可以轻易遗忘,她可以回到从前的无忧,想不到时间愈久她愈是思念他。
为什么只有他能在她心里留下不可抹灭的回忆?这种事对他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为什么她还会想念这样的男人?
面对一向能让自己忘记世间烦忧的无垠大海,薇薇仿佛看到了聂那双湛蓝深邃、让人情不自禁想沉溺其中的瞳眸,心不再有平静。
这不该起的相思何时能了呢?她轻叹一口气,任由思绪无边无际地游荡神虚之中,待回过神时,已是向晚时分。
这样的日子不该再继续。她对着被海洋吞噬掉的夕阳轻轻呢喃,天边的红霞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满是眷恋。
依聂出色的条件,身边的女人一定不少,她不过是他有过的女人之一,对他患了相思,就是一种非分之想,是愚蠢得紧的。
她不能一再地纵容自己缅怀他的怀抱!
这些日子,她是对自己开了个玩笑,浮想些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有牵连的人。
既然是不可能有牵连的人,多想也无益,倒不如放了自己一身的自由。
她孑然一身的生活,本就不想沾染红尘清事,何必因为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激情回忆而打乱一池春水?
唇角释出一抹笑痕,像是放开了对自己的禁锢,薇薇深深轻吐出一口气,把近来胡乱起的相思一吐为快……
时序进入九月,正是落山风狂飙的季节。
“薇薇,你的脸色很苍白,身体不舒服吗?”彼落山风吹得晕头转向的小莉,刚上班就看到薇薇皱着眉头、抚住肚子半倚靠在柜台上。
“嗯!可能是昨晚吃坏东西,今早一直想吐。”薇薇压抑住不断翻涌上喉来的酸液。
“撑得住吗?要不要去看医生?”同事半年多,小莉第一次听到薇薇闹胃肠不适。
“没关系,待会就好了。”这几天常常一起床她就想吐,就算胃里已经无食物,她还是会一直干呕,今天似乎更严重,或许她得找个时间让医生彻底检查肠胃哪里出了问题。
“你呀!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要不是前几天跟薇薇闲聊,小莉还不知道薇薇是个孤儿,父母亲死于车祸,留下她一人独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