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啜泣着,体内那一个小时前所经历到的、无边的恐惧,终于在长久的僵持之后蚀尽了她的抵抗,毫不留情地将她的意义全然吞没。
「你还好吗,明明?」郭文安焦切打开了车门,探身进去看着他心爱的表妹,伸出一只手去搭她纤细的肩膀,却被李苑明一把摔开了。
「不要碰我!」她嘶声道,小小的身子在米白色的羊毛披风里卷成了一团,虽经她竭力自制,仍然不可扼遏地抖个不休:「现在不要碰我!我受不了别人碰我!哦——」
她喉中不能自主地痉挛了一下,彷佛随时都可能呕吐一般:「那只猪!那只猪竟敢那样碰我!那样脏的——」她又痉挛了一下,双手猛烈地揉搓着自己手臂和脸颊,好像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似的:「我觉得自己好脏!全身都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