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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上钩 第七章

一、二、三、滑──

只见一颗粉红色八磅球从她的手上抛出去,歪歪斜斜看来没啥力道,很快就咚地滚入沟槽里,直直地隐没不见。

“真丢脸,洗沟了。”她羞惭地自语,转身正好瞥见他在偷笑。“有什么好笑的,我很久没打了咩!”她不服输地对他嚷道。

说也奇怪,明明才刚交往的两人,相处的感觉却丝毫不陌生畏怯,好像他们老早就习惯了对方一样。

“真的?那我等你恢复应该有的水准。”他气定神闲地直起身子,拿起自备的十二磅的保龄球,摆动手臂,踩步前滑,以极优美的姿势将球丢出,飞转的球身像一只滚动的雪球,迅速而力道强大的撞击球瓶,“匡啷!”一声打出全倒,简单俐落,毫不拖泥带水。

“哇──”堂莲钰只觉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真的好帅好迷人呀!

待他转身返回时,她用力地拍手叫好,并且跟他击掌分享他的好运气。

“果然姜是老的辣呀!”

他眯起眼。“老?这跟老不老没关系吧?”

“不管怎么说,你打球的姿势真好看,超赞!”她竖起大拇指连连称好。“一定练了很久对不对?”

“是啊!我年轻时就爱打保龄球,打了将近十年。”

“真了不起,哪像我……这阵子才喜欢打保龄球的。”她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本来呀!她就是为了他才来打的,也不算撒谎嘛!

“那很好啊!现在保龄球已经有点退烧,所以便宜很多,偶尔打打其实不错。”

“没错、没错。”

“换你了。”他瞟了眼球道。

“呃……好吧。”硬着头皮,她又上去洗了两次沟,满脸菜色地返回。“快了快了,我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没关系,我说了会等你。”他笑了。

于是这假日偷来的悠闲午后,就在这个纯力学及碰撞原理创造出来的保龄球游戏中度过,而堂莲钰的最优成绩只有四十一分。

坐在椅子上大口吸着柳橙汁,她摆出很闷的表情。

“怎么了,不满意自己的实力?”他宠溺地模模她的额头。

“才不是!是这家球馆跟我合不来。”

“是这样吗?那下次去你熟悉的保龄球馆好了。”

“好!没问题,下回再来一决胜负!”握着拳头,她仿佛燃起了无限斗志。

真是好强!他心里这么想却没说出来,仍是挂着莞尔笑意。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上下午第三节的课。”带着些许歉意,他坐到她身侧。“晚上就不能陪你了。”

“我知道呀!你的时间都给了补习班,给了那些想学英文的学生。”她十分谅解地点头。“不过也好,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谢谢你的包容。”

“嘻嘻,反正我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不是吗?”娇羞着嗓音,她故作害躁地垂下脸来。

他还是笑。“是啊,你说了就算!”手则悄悄牵住她的,她抬起红红的脸蛋,似乎还有些不习惯呢!

真是幸福!她这回真的在恋爱了呢!

前所未有的热情澎湃呀!

“那你呢?要回家去了?”

“我想去找敏珠姊,好一阵子没去跟她吃饭聊天了说。”

“好啊!晚点我再开车送你回家。”

“嗯嗯。”灵灿有神的一双大眼在这时骨碌碌的转了下,脑中不晓得在乱想什么有的没的。

“回去小心。”

“我会的……对了,你的脸过来一下。”

“嗯?”他正奇怪她要做什么,原来,她是打算给他一个再见吻啊!而且是很甜蜜地吻在他的脸颊上,然后快步跑走。

“真是……”模着被她吻过的脸,他不禁幸福地笑了。本以为已经消失的幸福,如今却是唾手可得,他怎能不心存感激。

但他可不知道,她此刻所感受到的幸福,更是他的几千几百倍呢!

呀──她的一颗心都因为这段感情的萌芽而神采飞扬着。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没有回应,请在哔一声后按井字键留言,如不留言请挂断……”

切断电话,于漾漾难掩忧伤地把脸埋在掌心里。

难过好半晌,她缩在床边的身躯忽地直起,犹豫了下便抓起包包往外走。

跑到巷子口拦下计程车,她来到假日时人潮汹涌的西门叮,站在街角一隅,茫然而恍惚地望着人群。

呆伫了大概半个小时,她蓦地想起一个地方,于是转身朝某个方向跑去。

五分钟后,她人已经站定在那家“啥米人”复合式茶坊的门口,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她走了进去。

向服务生丢了句“我找人”,她踏上往二楼的阶梯,走到一半时,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和笑声。

她的心脏强烈震动了下,于是放轻步履慢慢走上去,然后再迅速的隐到一棵装饰用的假树后边,小心翼翼探出一只眼。

今天是星期天,他们这群朋友果然都聚在这里。

她不明白的是,阿伦为什么都不接她的电话,还对她这么冷漠无情?甚至还放话说她要是再烦他就要分手。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他这么对她?

但接下来她听到耳里的对话,像天空猛然打下的雷,崩溃了她的心神。

“阿伦,你的心肠也太坏了吧?你那个马子不错呀!干么想要甩掉她?”其中一个人大叹惋惜地说道。

“太容易把到一点挑战性也没有,何况她没啥脾气也没啥主见,简直半点个性也没有。”陈慕伦不以为然的去了声。“跟她在一块儿,我都快闷死了。”

“既然这样,那你当初干么追她?”

“还不是因为他。”陈慕伦没好气的瞥了傅钦汉一眼。

“怎么说?”

“因为他想把我马子的朋友把不到,才会要我先把她拐上手,再想办法去追那丫头。”

“什么把不到!”傅钦汉不爽地问着声音。“是还没把到。”

“还不都一样?我看你也该死心了,我跟那个于漾漾才好散了。”

“那怎么行!我说过我一定要追到那个姓堂的不可,不管怎么样你还不能甩掉于漾漾!”

“拜托,我这几天都快被她烦死了,就不能饶过我吗?”陈慕伦翻着白眼。

“当然不能!”

“哇咧……”

他们后面的谈话,于漾漾再也听不下去,但她也没有冲出去揭穿他们的假面具,仅是坚强而镇定地仰脸深吸气,强迫自己迅速离开这里。

深沉的绝望自脚底漫上心底,她在下楼时几乎腿软险些滚下去,她紧紧抓住扶手站稳地面,接着便冲出茶坊大门。

流着眼泪,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叮咚!”

这时间听到门铃声,庄敏珠愣了两秒后立刻从沙发上跳起,冲去把门打开。

“敏珠姊!”挂着如沐春风的灿烂笑容,堂莲钰喜不自胜的扑上去,狠狠抱住她紧紧一搂,然后再俐落放开。“想不想我呀?”

“当然想!怎么突然来了?”

“因为我要来谢谢你的作战计划啊,嘿嘿,我成功了!”她得意洋洋地比出胜利手势,整个人还蹦蹦跳跳的,十分乐不可支。

“真的?”这等好消息吓得庄敏珠的眼珠子都险些迸出来。

“对呀!这都要感谢你。”

庄敏珠呆了好久。“真不敢相信,也才两个多月而已,他这么快就上钩了?”

“我也很意外,而且跟你说……我不必再隐藏自己原本的个性了。”

“什么?”

堂莲钰一五一十的交代着大概过程,庄敏珠听完后直呼不可思议。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看来,你跟他确实有缘份。”

“我也这么想!呵呵,老天爷有保.”

“那我真是大功臣了。”她有点臭屁地哼了声。

“是啊!我真的太谢谢你了。”堂莲钰撒娇地偎过去。“你说说看我要怎么报答你才好?”

“谁要你的报答,没事多来串串门子陪我聊天才是真的。”

经她一提,堂莲钰也发觉庄敏珠的脸色不大好看,眼袋积了深深一层,好像好几天没睡好。

“敏珠姊,你是不是失眠?脸色好差哦!”

“也不是失眠,只是这几天等门等得晚,所以没睡饱。”她说得轻松,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等门?你老公天天晚归吗?”

“哪里是晚归,根本就连续两天没回来了。”庄敏珠有气无力地答。

“不会吧?他怎么这么烂啊?你没打电话问他去哪里吗?”

“他说他去高雄出公差,我能说什么?”

“狗啃的!”她大抱不平地骂了句。“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我觉得你真的不能再视若无睹了,再这么下去,他说不定就要跟你离婚了。”

庄敏珠紧张了下。“是这样吗?”

“不然呢?你不能一直逃避问题啊!我真受不了你耶,竟然还能忍耐。”

“我不是忍耐,我实在也是……不晓得怎么做啊!”她无奈地摊手一叹。

“不管了!你把你老公的公司地址给我,对了,还有他的照片,我去替你查。”她义无反顾地嚷道。

“你……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开玩笑!我说话绝对算话,而且我只要没课就可以去替你查查看,总比你每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好吧!”

“如果他在外面真的有女人呢?”意识到即将要面对的事实,庄敏珠感到心慌意乱起来。“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等真的有了再来担心吧!”按住她的肩膀,堂莲钰神色凝重地答。

总之这件事情,她是管定了!

若不是因为听到她要插手管这件事,潘勤阳不会无端冒出一身冷汗,然后紧急把车停在路边,一脸严肃地盯住她。

“也许我现在说的话会让你有点受伤,但是,我觉得你不应该管。”

“为什么?”绷着脸,她真的受伤了。她还以为他会大力赞成呢!

“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你一个外人,说真的不该介入,虽然你是好意。”他沉声提醒她。“而且你要知道,你根本不了解他们夫妻间真正的相处情形,这么介入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我哪里有要介入,我只是想替敏珠姊调查她老公在外头有没有女人而已。”

“你难道不觉得她自己本身的问题也很大吗?”他心平气和但义正词严地分析给她听。“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早该意识到她跟她丈夫之间有问题了,根本不该等你这个外人来替她着急。再者,我觉得他们欠缺的是沟通,你如果想帮忙,应该要说服她去跟她丈夫好好谈谈,而不是冲动地想去跟踪她老公,看他有没有搞外遇。”

鼓着腮帮子,她一边气恼着他没有附和自己,还说了堆长篇大论要劝她打消主意;一边又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但是她这说到做到的个性,怎么可能改变得了?

“那你就持反对票吧!”憋气好半晌,她有些任性的把脸朝向窗外。“我还是会照原先的想法去做。”

“BELLA……”

“别拿当老师的身分压我哦!我先跟你说清楚,”把心一横,她忍痛对着他耍狠,以此掩饰心里的小小屈服。“因为我不吃这套,就算我们现在是情侣也一样。”

“你在说什么?”她突然冒出的这几句,都让他的心直往下沉,眉头逐渐皱拢。

“不管怎么样,我跟敏珠姊是朋友,而我是很重义气的,她既然有难我一定要帮她,希望你不要劝我也不要阻止我。”

潘勤阳的面容覆上一层深深的灰色,他看着他这个真的不温驯也不柔和的“女朋友”,只觉有些无力,又有些庆幸。

“好吧!那你就去做吧。”

一回过头,她却指着他鼻子嚷嚷大叫。“看!你脸臭臭的!”

“你不会以为我笑得出来吧?”

“我又不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做啥笑不出来?”

“就算不危险,也够吓人的,现实生活有谁热心肠到这种地步?去替朋友跟踪调查她老公是不是有出轨?”

她想反驳什么,但又想不出什么词来接。“好啦!我承认我鸡婆,这样可不可以?而且我本来就是这种个性,是你说我是什么个性,就是什么个性呀!”情人间的小拌嘴,总是带点任性与挑衅的意味。

“你你你你你!”他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你拿我的话来堵我的嘴,原来这就是真正的你!”

“怎么样?后悔了吗?”

“是很后悔!我那天大概被脏东西附身,才会有吻你的冲动。”

好哇!竟然这样讲!她不怒反笑地回嘴。“跟我一样!不过我是因为大姨妈来,荷尔蒙失调,所以才会被你吻得很高兴。”

“这么说来,我们不应该在一块儿?”

“没错!”她哼得可大声了。

“很好,那就这样了吧!”

“这样是怎样?”

“你不会以为还有得反悔吧?”扬着粗浓的两道眉,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哈!”她干笑一声。“这句话应该是我讲的吧!你既然吻了我,就休想赖掉,管你是被脏东西附身还是一时鬼迷心窍,总之我才不退让呢!”

他原本还想忍住不笑的,但听到她最后一句却马上破功。“退让什么啊!”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摇她肩膀。“弄到最后变成我有第三者似的,你要跟我吵架也吵得有头有尾一点。”

“我用了‘退让’两个字吗?”她一脸吃惊。

“是的,你的确用了!”他加强语气。

“好嘛!那我们重新吵一次?”

“不行!”他摇着食指,慎重地对她说着。“这时你该回家了。”

“就这样?”

“是啊,就这样。”他耸肩,发动引擎重新上路。

她还以为他们会大吵一架,然后她激动地跑下车去让他追着跑,最后他追上自己,误会冰释,两人互望泪眼模糊,最后抱头痛哭,向对方保证自己再也不任性了──啊!真是浪漫到不行的画面呀!她自我陶醉地想着,完全忘了隔壁那个人的存在。

而他也嘴角抽搐开始怀疑,这样算不算遇人不淑?

忙、忙、忙!

这阵子的堂莲钰,只能以一个“忙”字来形容。

由于学期即将结束,一堆考试、论文、报告接踵而来,幸好她在“顶峰美语中心”的课程已告一段落,因此还不算腊烛两头烧,顶多烧了一半罢了。

也在这天考完试的空档,她总算逮到时间可以去“跟监”敏珠姊的老公了。

这位李先生的名字叫李泰勇,在一家中大型规模的食品公司当业务经理。

论长相,他是-厚老实那一型的,不是很出色,也不是很平庸,看起来是个挺可靠的男人,也是个挺严肃的男人。

他通常在早上七点半出门,搭捷运十分钟到公司上班,中午跟着同事一块儿去大楼隔壁的巷子里吃饭,下午有时会去拜访客户,约去咖啡馆谈公事什么的,对象都是男的,一切尚属正常。

不过她仍然没有掉以轻心,深怕李泰勇说不定是对男的有兴趣,因此也跑进咖啡馆里偷偷观察他跟对方的一举一动,但仍然没有任何特别的发现。

下班后,他不是和同事去PUB里喝点小酒,就是和一些客户去吃饭谈事情,几乎也没和什么女性同胞有所接触。

几天下来,她跟得还真是挺累的,而且还一无所获,真是乱没成就感的。

“算了算了!明天还有篇论文要交,先回家去好了。”都晚上十一点了,他还坐在吧台边跟朋友喝酒聊天,而堂莲钰早已呵欠连连。

揉揉眼睛正要走出去,前头突然多出两个人挡住她的去路。

“对不起,借过。”她头也没抬的客气道,却发现他们一动不动,等她不解地抬眼一瞧,脸色迅速沉下。“怎么是你们?”

“哟,真巧呀!”傅钦汉喜孜孜的涎着脸、搓着手,一副见猎心喜的模样。“没想到你会一个人来这种地方,怎么,来钓凯子吗?”

“狗啃的咧!谁需要钓凯子来着!”她马上换了张嫌恶的嘴脸,仿佛他是一坨屎。“走开,我要走人了!”

“干么这么急,我请你喝一杯吧……咦,这么不客气?”

“客气?你有看过正常人对杂碎客气的吗?”

“杂碎?”傅钦汉脸色骤变,但很快又忍下怒火迎上笑脸。“讲话这么难听,不好吧?”

“到底让不让开?”她不耐烦地再问一次。

“我觉得我们可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堂莲钰干脆踩上身侧的一张桌子跳走,那一起一落的身影怪俐落的,但他可是呆掉了。

陈慕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么泼辣的女人,也只有你看得上眼。”

“哼!我不是真的有多喜欢她,我是不甘心你懂不懂?”傅钦汉阴鸷地答。“要是能追上她,玩一玩再把她甩掉,哼!要我碰多少次钉子我都愿意。”说着朝她身后追去,一路追出PUB外。

“别拦计程车了,我送你回家啦!”他抢先一步把计程车打发走,回头还好脾气的征求她的同意。“这时间搭计程车很危险,还是坐我的车吧!”

“坐你的车才叫危险!”堂莲钰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大步往前走着,一边回头试着招计程车。

这一秒钟,傅钦汉见外头人车稀少,不知怎的竟起了歹心,趁她不注意时从后方封住她的嘴,然后蛮横地扣住她的手,再拖着她的腰际往外走。

“唔……唔……”堂莲钰惊恐地瞪大眼奋力挣扎,挣月兑的右手立刻曲肘往后痛击他的月复部,迫使他放手。

“你这个泼辣的女人!”傅钦汉愤怒地咒了几句三字经,并冲过来抓住她,怒急攻心地甩了她一巴掌,正好有人从PUB里走出来目睹到这幕。

“喂!你在做什么!?”

“妈的!”傅钦汉立刻丢下她逃之夭夭。

“小姐,你要不要紧?”

从挣扎过剧到突来的解救,堂莲钰一时腿软,坐倒在地上,神色仓皇而惊惧地望着那两个及时出现的好心人,刹那间说不出话。

“她的手臂被抓伤了!在流血!”其中一个人低呼道。

“我有手帕,给她包扎一下。”

“好,我来!”

说话的男子蹲来替她手臂的伤口稍微用手帕包了一圈,堂莲钰震愕地望着“他”,脑中混乱地思考着。

“先生……谢谢你。”

“别谢我,重要的是刚刚那个人你认识吗?最好先去报个警,不然实在太危险了。”李泰勇正色道。

“我会的,还是谢谢你。”

“哪里,我扶你起来吧!”

缓缓站起身,她不知怎的情绪有点激动。“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唐突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你一定结婚了吧?”

李泰勇愣了下,跟朋友互望一眼。“是的,我结婚了。”虽然不懂这女孩为什么要问,但他仍诚实回答。

“那么,请问你爱你老婆吗?”

于是在经过几秒钟的停顿后,她看到他原本紧绷的嘴角慢慢松动,流露出一抹浅浅的、带点些许无奈的微笑。

“虽然结婚八年又七个月了,但,是的,我还是很爱我老婆。”

这一刻,堂莲钰感动得笑了。

她知道,她要的答案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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