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而来 第三章
当侍女们和着急候在一旁的欧阳修等看到傲霖抱着净柔从湖心出来时,宫女们全都虚月兑似的瘫坐在地上,只见傲霖一双眼睛冷冷的扫过她们。“把她们全都给我拖下去斩了!”而宫女们也认命似的默不吭声,就连平时非常照顾她们的依莲也不敢出声替她们求情,因为她知道王这次真的动怒了,谁去说情都没有用,除非……
“慢着!我下水并不关她们的事,为什么要斩她们?如果真要斩的话也要先斩我才对啊!谁叫我不听她们的劝告硬要下水!”仍躺在傲霖怀中的净柔顽强的看着傲霖,一脸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因为她早算准了傲霖不会对她动刑的,所以她才敢大胆的反驳他。
傲霖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怀中的净柔,而且一脸毫不担心的样子,这小妮子真的吃定他了!傲霖无奈的想着,谁叫自己对她真的下不了手,唉!真是自找罪受!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你这个小磨人精!”傲霖压低音量,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在净柔耳畔轻轻的说着,而他那双深情的眼眸硬是让净柔一头蓄势待发的小花豹摇身一变成为一只温驯的小花猫,只见净柔把红透的脸颊深深的埋入傲霖的颈侧,连抬头看依莲她们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因为真的是羞到家了!哪还有脸见人啊?
傲霖抱着净柔直往他的寝宫走去。“依莲!她们就交给你去处置了!别再让我听到有任何事发生。”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直往寝宫走去,而净柔从他的肩膀上抛了个眼色给依莲,让依莲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她对她真是又爱又恼啊!
“谢谢王的恩典!谢谢柔柔小姐!”当那些已经做好受死准备的侍女们听到王的命令之后,忍不住的一直向傲霖和净柔谢恩,就连他们已经进了寝宫她们还是跪在原地,直到依莲要她们起来她们才敢起来,因为她们这次真的差点酿成大错了,而这次能逃过一劫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因为她们都以为自己这次真的死定了,没想到因为柔柔小姐的一句话王就饶过了她们,真是太感激柔柔小姐,尽管祸是她惹出来的。
就这样,一场差点铸成大错的闹剧完美的收场了,除了我们女主角屁屁挨了傲霖几下的巴掌外,其他都尚称完美!
“还有什么事要说吗?”傲霖冷漠而不感兴趣的扫了下面的大臣们一眼。
“呃!关于王的婚事……臣等认为……”
“这件事不急,过一段时间再说吧!”傲霖不等大臣说完就截断了他的话,因为他不想在他和柔柔的感情还没有稳定时谈到这个问题,要他立后?没问题!只要柔柔一点头他马上就可以办婚事,但……他不想逼柔柔,所以龙国要立后的事恐怕要再过一段时间。
“没事的话就退朝了!”傲霖不管老臣们是否还有话要说,一弹指人就不见了,哪还容得别人上谏呢?
欧阳修和史竣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这已不知道是第几次上演的戏码,看久了他们都知道什么时候王会“溜”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呢?因为这一出老臣们誓死上谏、而高高在上的王驳回的戏码,从王成年的那一年起就几乎每年都会上演一次,尤其是这几年,可能他们也觉得王已不再年轻了,所以最近的攻势大为增强!从王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已经有点吃不消了”,不过这些老臣们也真是笨耶!难道他们看不出王现在的心里只有柔柔小姐一个人吗?其实要王成婚也不是那么困难,只要柔柔小姐点头,还怕王会不答应吗?所以,他们的攻势应该放在柔柔小姐的身上而不是王的身上啊!真是一群笨得可爱的老人们!
而当史竣和欧阳修在龙殿上“指导”那些老人时,我们的女主角正在做一件她以前非常厌恶的事──发呆。
净柔一个人倚在碧柳宫前的横栏边,望着正在水中优闲的游来游去的金鱼叹气:“唉!真是无聊!难道我的青春真的要浪费在看你们的身上吗?不会吧?”
自从那次在龙宫游泳不成之后她已经变成一只名副其实的金丝雀了!傲霖深怕她又会出事,所以限制了一大堆事,不准她做这、不准她做那的,只要她乖乖的坐在一旁就可以了!但他也不想想,叫她这么一个嗜玩成性的人乖乖的待在碧柳宫中不准出去,这不是要闹出人命了吗?亏她当初还说喜欢上他了呢!真是叫人生气,死傲霖!净柔边念边习惯性的往龙宫走去,走到龙宫之后又习惯性的走到他的寝宫里去,走到他的寝宫之后,她又很习惯性的爬上他那张大床,习惯性的拿起他睡过的枕头抱在怀中,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刚刚就从碧柳宫跟她跟到龙宫的傲霖看到她一路上那种无意识的行为时,他的心好像被人狠狠的捶了一下似的,那种痛真是让人无法承受。其实他又何尝喜欢看到他的小精灵那么的消沉,他也知道她是一个静不下来的人,但,为了自己的私心,他宁愿把她囚禁在身边也不愿意让她离开他。
傲霖慢慢的走过去坐在净柔背后,他双手环抱着净柔,“怎么啦?怎么一脸臭臭的啊?”
“没有啊!只是……只是有点闷……”
净柔把头往后靠在傲霖的肩膀上,而傲霖也陪着净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多久净柔有点昏昏欲睡,而傲霖看着她假寐的睡脸,心中突然浮现今天朝中诸位大臣们的提议。也许,成婚会让彼此间的感情更加的明朗化,也会让这个小家伙不再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举动、想法。
“柔柔,你……你对我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感觉?”
“嗯?什么特别的感觉?”
“就是……就譬如说是欣赏、喜欢……爱!”一听完他的形容词,净柔马上从昏昏欲睡中惊醒了过来,她转过身去面对着傲霖,但,一接触到他那深情的眼眸时她就知道──他是来真的。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呢?”
“我是在想,既然我们早晚都要成婚,那我们何不早点成婚呢?免得那些人整天都在我的耳边念。”
“你臭屁哦!谁说我一定要嫁给你啊,我就不相信凭我鹤净柔的长相会没有人追。”净柔说完后斜眼看着傲霖的反应,如果她以为她会看到一个吃醋的人,那她就大错特错-!其实她这种小把戏哪逃得过傲霖的法眼呢?傲霖早就识破了她的诡计,谁叫她那可爱的表情会说话呢!
“在你原本的世界里我是不敢夸口啦!但只要在有我的地方,我就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比得过我。再说,虽然你的外貌非常出色,但也只是在你没有说话的时候,只要你一开口就会大打折扣。所以啊,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在认识你之后还会想追你,当然除了我这个凡事为民牺牲的王之外!”傲霖促狭的逗着正一脸气愤难平的净柔。
“死傲霖!王八蛋!照你这么说我不就真的一文不值-!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好心的牺牲,我是不是该为了可以跟你这个世界少有的、伟大的王成婚而感到高兴啊?你这个王八蛋!”净柔听完傲霖的话之后整个人就陷入一片怒火之中,愈骂愈生气,到最后她真的忍不住,随手将枕头就往那个正笑得很贼的傲霖丢过去,也不管丢中没有,接着所有她可以拿到的东西她都丢,而傲霖怕伤了净柔所以不敢还手,只能一边笑一边闪躲,到最后他趁净柔停下来喘气时抱住她,靠在她的耳旁低喃着:“别生气嘛!我只是逗你的,别当真啊!好不好?我的小磨人精,原谅我,好不好?”
“哼!”净柔不理傲霖的低声下气,转过头去。
傲霖看净柔这一气好像不轻耶!他赶紧温柔的扳回她的脸,使她面对他。“柔柔你要相信我,我会好好的把你呵护在我的手心里,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的爱你,不会辜负你的,但,也请你给我一个可以让我安心的承诺好吗?别再让我在这种不安全的感觉中徘徊不定了,好不好?”面对傲霖深情的告白,净柔不知该如何回答,其实她也知道他所谓的不安全感,但她又何尝不想跟他定下来呢?可是,她也会怕啊!
她怕当她全部付出时却不到她所想要的回报啊!她知道她拥有一切女人梦寐以求的青春、出色的外貌,但她不确定傲霖是看上她的外貌,还是喜欢她的内在?更何况凭傲霖出色的外表已不知道吸引多少贵族公主的青睐,更不用说他那令人动心的王位及深藏不露的高深法力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配不上他。她愈想心里愈慌,到最后连直视傲霖的勇气都没有了。
只见她丢下一句:“让我考虑考虑!”说完之后就好像背后有什么在追赶她一样,奔跑速度之快真让傲霖开了眼界。
傲霖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喃喃道:“也该是让你正视我们之间感情的时候了,可别太钻牛角尖啊,小鸵鸟。”
净柔从龙宫跑出来之后便直往碧柳宫奔去,连侍女们向她打招呼她都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的一颗心还停留在傲霖刚刚的那一番告白里,只见她跑回碧柳宫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锁在房内,连午膳时也不出来,小麒以为她已经在龙宫用过了所以没有去烦她,直到净柔连晚膳都不用时她才意识到“代志大条了”。
小麒赶紧吩咐福嫂煮一碗净柔最喜欢喝的莲子汤,当她小心翼翼的把那碗莲子汤端到她的门外时,正好听到净柔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怎么办?唉!真是伤透脑筋……我快疯啦!”
不听还好,这一听还得了,主子都快疯了,她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小麒赶紧敲门,“小姐!是我啊!我端了你最喜欢的莲子汤来了,这是福嫂特别为你熬的哦。小姐!”
“不喝,不喝!你把它端走吧!”
“小姐,不行啊!你连晚膳都没有用,等一下肚子一定会饿,所以算我求求你吧!你多少喝一点嘛,小……”
“小麒!我说不喝就是不喝,拜托你把它端走吧。我饿了自然会去找东西吃,你就别再来烦我好不好?我都快烦死了!哪还有时间去吃东西啊?”
站在门外的小麒一听到“死”这个字整个人马上紧张起来,没办法啊,谁叫她的主子已有太多次经验了,让她不得不防。“小姐!你可别想不开啊。小姐!有什么事烦着你啦?你告诉小麒,也许我可以帮你解决也不一定啊?小姐……”
如果有办法可想我还会一个人在这里折磨自己啊?又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净柔听完小麒的话后一个人在房内自嘲着。
而门外的小麒因为等不到净柔来开门,只听到净柔一个人喃喃自语的声音,还以为她们小姐快没气了,吓得她顾不得什么宫廷礼仪,只见她一手端着莲汤,另一手则拚命的敲打着那一片薄薄的木门、一片碧柳宫仅有的“门”,口中则大喊着:“小姐……快开门啊!小姐,拜托你快开门好不好?小姐……”
净柔听到小麒在门外的“哀号”之后,白眼都翻了起来,她看着那一扇被小麒拍打得快解体的门,心里直想着,再让她这样下去的话,吵醒别人不打紧,万一她把门打坏了,那……那她冬天拿什么东西来挡风啊?想到这里净柔立刻快步的向前去给那个死小麒开门。
“小姐!小……啊!”由于小麒敲得正专心,完全没有料到净柔会突然开门,所以当门打开时她吓了一大跳,整个身子向前扑倒,幸好净柔挡住她,不然啊,她铁定会跌得很惨!
“小小小,小什么小,我这辈子最恨人家说我小了!你知不知道?”净柔没好气的看着小麒结巴的样子,其实有小麒这么忠心的贴身侍女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说她不好嘛,她对自己真的是好得没话说,但,说好好嘛,她却连她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的时候都看不出来,竟然还以为她会想不开,哦!真是败给她了。
净柔无奈的看了小麒一眼便走到桌旁坐下,她不想赶小麒走,因为她知道只要小麒一进来,除非她自己想出去,不然啊,谁也没有办法赶她出去的。
小麒看到她仍“完好如初”时,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她把还端在手中的莲子汤摆在桌上,然后走到净柔的背后边帮她按摩边开口刺探“军情”。“我的大小姐,到底是什么事烦着你啦?说出来嘛,搞不好我真的可以帮你解决哟。”
“唉!这件事很复杂的,你们小孩子是不会懂的。”好像为了强调这个问题很难解决似的,只见净柔说完之后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还边摇头咧!
听到她这么说,小麒愣了一下,心想,小孩子?哦!拜托!说得我好像真的是三、四岁的小孩似的,什么都不懂,好歹自己也虚“长”她三岁啊!真不晓得谁才是小孩子。
当小麒正在心里犯嘀咕时,净柔的视线突然被小麒腰间那个会闪动的小饰物吸引住了!“好可爱好别致哦!小麒快告诉我这是在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一个。”净柔握着那个饰物爱不释手的一直把玩着。
它是一个吊饰,由一条水蓝色的丝带系着一个大珠子,而大珠子里还刻着一只龙、口中含着一颗火珠子,奇的是那颗火珠内竟还包着一个小铃铛,所以小麒走路时都会发出一阵阵悦耳的铃铛声。而那个大珠子的下方串接着一串小玉珠子,看起来好高雅、好秀气。
“喔,这个啊,这个是小红昨天出宫去帮依莲姊采买东西时,在杂市里顺道买回来给我的,怎样?漂不漂亮啊?”
“杂市?”
“对啊!就是在宫外的西区,每天从早到晚都有人在摆摊贩,而且卖的东西都来自外国哦!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各种表演呢!东西之多包你三天三夜都不一定逛得完呢!”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出宫过?”净柔贼贼的试探着已经得意忘形的小麒。
“我当然出宫过,而且我还常去逛耶!”爱现的小麒完全没有意识到任何危机还说得那么高兴,如果她知道净柔此刻心中的想法,包她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下去了!
“真的!那你平常都怎么出宫去的?”从小麒说到杂市开始,净柔的精神就来了,完全不像刚刚才在唉声叹气的人。
听到净柔的问话后小麒才意识到“危机”,这时候的她还真是讨厌自己与生俱来的大嘴巴,什么不好说,偏偏说这个会引起小姐“跷宫”念头的事情,看吧!她们那个一向好动的主子又开始动心了,这说明了一件事──她又没好日子过了!
“小姐!不可以啊!要是你出宫去的事被王知道了,王会很生气的,王如果怪罪下来奴婢可担当不起啊,小姐!”小麒知道她又在做傻事了,明明知道主子决定的事是不可能更改的,但,基于主仆的关系她觉得有必要再跟她“沟通”一下,虽然这往往是单向沟通,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吧!
“你怎么说都没有用!我说要出去就是要出去,如果你真的没空的话,那你也别担心,我可以自己出宫去,可是如题我一不小心被……”净柔又拿出这一招“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不愿者回头”,但天晓得,小麒这只笨鱼除了乖乖的上钩外还能做什么?
“好啦!小姐!你别再说了,我跟你一起去就是了嘛!你别再吓我了。”小麒无奈的说着,谁叫净柔是她的主子,而且也是他们龙国最伟大的王的爱后,说什么她都得陪侍在一旁才对,虽然明明知道这么做是错的。
净柔听到她的回答之后高兴得不得了,完全忘了她正在为情所困呢!只见她快步跑到床边躺了下来,一边拉被子一边对着小麒说:“既然这样,你赶快回去休息啊,明天你要早一点来叫我哦!”主子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办?有苦说不出的小麒只好端起已经凉掉的莲子汤、熄了灯,犹如一只战败的公鸡般走了出去。
隔天一早,净柔很早就起床等小麒了,不久门外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声音叫着“小姐!是我!”
“快进来啊!”
小麒进来之后便向门外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看到之后她才关上门面对净柔。
“咦?小麒,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啊?”净柔从小麒一进门就注意到她手上所拿的那一堆黑黑的“东西”。
“小姐!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吧?”小麒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一脸无辜的净柔。“哦!我真的被你打败了!如果你不换装那我们是绝对出不了中庭的。这些衣服是我前几天帮德哥修补的,他没急着要,所以我先拿来借你改装一下,得委屈你了,小姐!”
“没关系!只要能顺利混出去就好了!”净柔边说边到屏风后更衣,过了一会儿,净柔从屏风后走到梳妆镜前坐下。“小麒!你快帮我把头发盘进帽子内,我盘不起来。”净柔不叫小麒帮忙还好,一叫才知道太没面子了,只见她盘了半天的头发到了小麒手里就好像变法术一样,三两下就解决了,净柔看了直呼过瘾,“哇!小麒你好厉害哦!”
“小姐,别说了。趁现在很少人出入,我们赶快走吧。免得到时想走也走不了!”说完两个人就像小偷一样,鬼鬼祟祟的溜出碧柳宫,整个过程还算顺利,她们两个人一直到前门时才被守门士兵拦了下来。
“谁?咦?你不是碧柳宫的小麒姊吗?怎么这么早就要出宫啊?”带头的士兵一眼就认出经常进出宫中的小麒。
“翰林哥真是好眼力啊!这么远你都能认清楚我,其实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这么早出宫,是为了替柔柔小姐选几样比较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她解闷的,我怕去晚了会没有东西可挑,所以才这么早出宫。”小麒流利的背出刚刚在路上和净柔套好的词,生怕一不小心就穿帮了。
“喔!原来是这样,那你身旁的这位小兄弟又是干什么的?”那位士兵好奇的看着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不吭一声的净柔。
“他啊!他是龙宫的小厮,是依莲姊调他来帮我搬东西。”
“可是他看起来这瘦弱,要不要我另外派人去帮你搬啊?”
“不用了……不用麻烦翰林哥了,我们两个人就够了!”小麒一听还得了,如果真让他派个人跟着她们,那她们偷偷溜的事不就曝光了,所以小麒赶紧回绝了他的好意。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赶快出宫吧,免得去晚了。”说罢他便吩咐手下开了城门让他们出去。
净柔一出城门、离开了守门士兵的视线之后,马上大喊:“我自由了!我终于自由啦!”
就像刚飞出鸟笼的鸟一样,兴奋得不得了,街上的每样东西对她来说都是新奇的,她就像一块海绵般,拚命的吸收,但这也累坏了跟在后面的小麒,一路上只见一个侍女猛追着一个俊俏的小厮,真可谓“奇景”。
“小……小净,我累了,我们找个地方歇一会吧!”小麒差点月兑口而出“小姐”二字,但一接收到净柔丢过来的大白眼,她马上改口。
虽然净柔一路上不停的提醒小麒,她现在的身分是一个小厮,所以不能再叫小姐了,但小麒一时改不了口,所以一路上吃了不少净柔送过来的白眼。
“拜托!我的姑女乃女乃啊!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累了,我真是败给你们这些女人了!”这时的净柔完全忘了──她自己也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