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有点色 第九章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终于又到了学生们最happy的好日子──放寒假旷!正式放寒假的那一天,史慕岩“老早”就兴匆匆、喜孜孜地在男生宿舍外“站岗”,守株待“免”地等着她的大肥兔──韩若雨的出现,准备“押解”、“遣送”他回家。
经她小心谨慎、紧密无缝地护送,最后,总算一路平安无事地回到家。一回到家,史慕岩一看见“恍同隔世”的史母——赵馨龄,马上像只八爪章鱼地紧紧黏住赵馨龄,对她撒娇,好不亲密。
反观韩若雨,一看到自己火爆的老妈──徐沁玟,仅仅只有一句:“我回来了!”其它的就没了下文,气得徐沁玟牙痒痒的直“磨牙”。
因此当天晚上,两家合并在韩家一起举办的“接风宴”时,更显得热闹无比,尤其是在徐沁玟惩了半学期无人可“清算斗争”的忍耐之下,更是将晚餐掀起至最高潮、到最高点的程度。
寒假嘛,若不好好“玩一玩”,岂不是太对不起当初“发明”寒假的先人了吗?是吧!
所以,当然喽,对于史慕岩这个“鬼”计多端、变化无常的鬼精灵,又开始在盘算她的伟大计谋了。
这号人物,要她一天不动歪脑筋“设计”韩若雨,捉弄捉弄他玩玩,她就整天浑身不对劲,好象机器若不上油,就会喀吱喀吱作响一样。
所以,她只好“委屈”自己的大脑了,每天想出一种“玩他”的鬼点子整他!
而这种话,就只有她自己敢说而已;这要换作是别人听到了,八成不吐血身亡才叫见鬼!
像现在,都已到达法国的沙木尼了,她仍旧不懈怠“玩”韩若雨的“任务”。
沙木尼──位于阿尔卑斯山谷间,法国滑雪胜地之一,也是攀登白朗峰的起点,日内瓦亦在附近。
此时,他们正在匡MontBlane饭店的大厅吵得不可开交,原因是──为了房间。因为史慕岩坚持两人一间房。而韩若两却坚持一人一间房。
其实这也不能怪韩若雨不知礼让,谁教史慕岩自己有大多的“不良纪录”了,难怪韩若雨会这么“顽固龟毛”,实在是贞操第一,不能苛责他啊!
柜怡服务人员见他俩吵得很快乐,于是便开口对他们说道:
“Excusenme?房间还很多,请别为此争吵,伤了游玩的兴致,OK?请两位先到一旁再多加‘好好沟通’,沟通完之后。再告诉我也不迟。”五十多岁,一脸和蔼,他客气地说着,说得韩若雨和史慕岩不禁为自己的举止感到脸红,真是丢脸到极点!
史慕岩红着脸向柜怡服务人员道声抱歉后,她拖着韩若雨到角落边继续“讨论”
“都是你啦!丢死人了!”史慕岩首先发难,朝她的阿娜答开炮。
“我?”韩若雨不以为然地挑高眉。“明明不知道是谁像只‘牛’似的,还敢说别人?”骂人不带脏字也是他的高招之一,指桑骂槐地说史慕岩的脾气固执得和牛一样。
只差没说她是“混世牛魔王”投胎转世罢了!
“你……”史慕岩一听,整个人差点喷火。“随你怎么说!反正一间就是一间,不然,你晚上去睡阿尔卑斯山算了!”她双手抱胸,一副没得商量。
“可以!”韩若雨想也不想地就开口答道,他才不怕。
“你……”史慕岩气得咬牙切齿、双颊鼓胀,旋即一想,口气放柔了些:“又不是双人床,你紧张什么?还是……你真想‘要’?”她一脸很不正经地笑。
“你……你少胡说!”这下换韩若雨脸红,说话结巴。
“要不要?”
“不要!”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彼此都不肯退让;就连那个柜台服务人员也觉得好玩地抿着嘴在轻笑。
虽然听不懂中文,但他光看表情就够了解了,真是所谓的“一目了然”;表情,毕竟也算是国际语言的一种。
“好!韩若雨,算你狠!”她说完后,人跨步地走向柜台。
“商量好了吗?”柜抬服务人员轻轻喉咙,赶紧换上一副职业面容。
“对,一间!”她简短地答。
“两位一间?还是……”
“我一间。”
“那位先生?”
“他要睡阿尔卑斯山。”
“这倒也不错!这是小姐您的房间钥匙,请往这边走。”办理好住宿登记,他将钥匙交给史慕岩。
“谢谢。”史慕岩道完谢,提着行李,便住房间方向走。
他笑笑,准备等着韩若雨上前。
“先生您呢?决定睡阿尔卑斯山了吗?”他幽韩若雨一默。
韩若雨顿时涨红脸,满脸不好意思。“我和她一间。”
“小俩口不要凡事都吵,有时让着点也是不错的:再说,不一定要双人床,一间房间也是可以单人床,不是吗?”他在刚才便把房间安排成单人床一间。
唉!那是因为你没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啊!韩若雨在心底叹气地想。
“我给你另一只房间的备用钥匙,万一她将你锁在外面时,你才能够开门进去。”
韩若雨办好登记:道完谢后,也跟在史慕岩后头走。
他但笑着,心想,这对东方帅气女孩和漂亮男孩可真有趣,好一对冤家!
这场房间风波,总共花了一小时半方才落幕。
房里的史慕岩正来回不停地在地毯上踱步,踱得都快把地毯烧出一个洞来了。
她很生气……哦,不!正确地说是非常忿怒、气呼呼地像只河豚在呼吸!
什么嘛!要同一个房间是为他好耶!那死小子竟然一点都不领情?哼!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故意和我唱反调?简直就是摆明了和老娘我过不去、找我碴嘛!
她一想到来法国的沙木尼这一路上的情形她就有气!自从到法国机场……哦,不!应该从中正机场开始算起,就马上有N数双的眼睛开始盯着她的阿娜答瞧,而且,还全部都是光明正大兼明目张胆地看!
这种情形就如此地一直维持到在法国下了飞机、到目的地沙木尼,甚至都已经到了饭店,还是有人在盯着她的若雨看!而且全都是用“有色”的眼睛!
一想到这儿,她不禁开始光火,并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提议去法国自助旅行的事,自己早就该想到,法国是个最容易发生异国恋情的国家之一,且还是个“男女皆收”的国家。
早知道就不要来这个“滥漫”的国家,她想着;不过幸好没有安排到巴黎去,要不然的话,她想她的阿娜答绝对活不到回台湾的!尤其是贞操,“失”在哪一个人的手里都还无从查起咧!
唉!其实说来说去,哪还会有人比得上她的“色”呢?对吧!
叩叩!史慕岩的房门响起两声敲门声。
在房里的史慕岩皱着眉纳闷着,她一时想不起会有谁敲她的房门。
“谁?”她问,站在门后。
门外的人先轻咳一声。“是我,若雨。”
迟疑三秒,史慕岩还是开了门。“有何贵干?韩先生?”
“哦,没什么贵干,只不过这里恰巧也是我的房间而已。”他故意忽略史慕岩脸上淡漠的表情,冷静地说。
史慕岩闻言,挑高一边眉打量着韩若雨,继而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哦,是吗?那可还真‘巧’啊?您说是吧?”
韩若雨也不生气,只是面无表情。“可以让我进去吗?真不会要我去睡阿尔卑斯山吧?Please?”
当然不会!史慕岩心底如是想。“进来吧,我可不想再丢一次脸了!”她死鸭子嘴硬,摆出一副宽宏大量地说。
“谢谢。”他提行李进去。
史慕岩将门关上。
“对了,待会儿想出去外面逛逛吗?”
“不了!”摇摇头,她答:“等会儿吃完晚餐我想早点休息,明天才有体力可以玩。”
用过晚餐,史慕岩在饭店外走完一圈后,就回房间休息了。
至于韩若雨呢?不用想,当然也只有乖乖被逮回房间关禁闭一途,睡觉去啦!
隔天他们起了个大早,准备开始自助旅行的第一天。
他们第一站决定登山,游览沙木尼的象征──JacquesBalmat、deSaussure两尊铜像,而铜像皆位于赌场前。
按着,他们搭乘缆车上山顶,经过隧道,再乘升降梯到达南岭-望台;在台上。由于冰雪反射强烈的阳光。所以极为耀眼,史慕岩也不时发出自内心深处的赞叹与赞赏声音。
“哇!好漂亮哟!简直比阿里山日出还神耶!”史慕岩忘情地出声惊叫。
韩若雨转过头看她,不语的唇边弯起漂亮的弧形。
巨大的白朗峰高耸在眼前,左侧有阿尔卑斯三大北壁之一的山岩突起,煞是壮观;而远处亦可望见马拉和恩峰三角形的山顶。
游兴大起的史慕岩拖着韩若雨搭乘-望台的缆车,越过自谷春季滑雪场顶端,以及吉昂冰河,一路尽情欣赏阿尔卑斯山群峰和凛例的冰河,一直沿续到艾尔波内忡;按着,再下降到古玛耶附近的安特叶维村,亦是终点。
玩过了这趟在世界上同属类型旅游中最壮观之一,同时也是最惊险刺激、提心吊胆的缆车之旅后,他们由白朗峰隧道回程。
意犹未尽之余,史慕岩紧接着又拖着韩若雨玩另一条路线──“冰海”──冰雪之海。
冰海,位于沙木尼东北方,他们搭乘登山电车到蒙唐维尔下车,然后步行至-望台;登上了-望台,只见眼下一大片辽远广阔的冰河尽收眼底;如此伟大景观的确令人叹为观止,称之“冰海”实是当之无愧!
这一美景,自然又让吏慕岩啧啧称奇不已,接下来,他们又搭乘缆车至冰海下面的洞穴游览,此处自又是一处天然美景;最后,以此处作为他们一天旅游的结束。
回到饭店、用过晚饭、洗完澡后,他们正在房间内休憩,觉得精神好多了。
“唉!好羡慕住在这里的人哦!日日夜夜、月月年年地与这些壮观的美景为伍,终其一生,真的!”史慕岩坐在床上,叹口气道。
“这么羡慕,不会嫁给当地人就好了,多简单的方法!”韩若雨不怕死地给她“建议”。
“是啊,然后放你一个人回台湾‘泊’妹妹,是不是这么想?”她声音有点“变调”地说。
他挑高眉。“Whynot?”
也不怕自己会葬身法国,韩若雨很敢地回答即将爆发的“活火山”。
史慕岩不愁反笑,不过是阴笑。“是嘛,有何不可?不过,在让你回去之前。本姑娘会先把你阉了再放你回台湾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这么有把握阉得到手?”韩若雨继续挑衅她。
史慕岩深吸口气,简直快气炸了。“就算阉不到手,我告诉你另一个方法,除——非——我——死!”她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韩若雨一听,脸上立刻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状似在思考事情。好一会儿,他开口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亲口承诺的哦,以后可不能反悔!”顿了下后,他又说:“那从今晚起,你可要自己时时提高警觉了,搞不好我会在半夜趁你睡着时用枕头闷死你,或者是明天乘滑雪缆车时不小心推倒你;又或者是在明天滑雪时,故意绊倒你,然后让你摔死……等等之类的意外发生,你自己可要开始好自为之、自求多福喽!反正我都已经对你提出警告,也告诉你,我可能会怎么谋杀你了!”他说得摇头晃脑,一副真煞有其事的模样,其实他是开玩笑的。
不过他却没料到,自己此时的开玩笑到了待会儿竟然差点演出“天人永隔”的戏码,吓得他的心脏差点儿就跳出胸口跟自己说:哈?!
“好!算你狠!”这次史慕岩不再反唇相辩,她听到这些话之后,已经万念俱灰,再也没有一丁点可以斗嘴的力气──不管那些话是假,抑或是真。“与其要让你脏了你的手谋杀我,倒不如我现在自己识相点,自己了此残生算了!”
说完,她当真立即住小阳台走,毫不犹豫地一脚便跨出了栏杆外。
只是想开玩笑的韩若雨,完全没料到会有这出戏的发生,只见他呆了、傻了、茫了、愣了杵在原地动也不动,脑筋一片空白;但就在他的脑中尚处于“那[口也]安呢”之际。他的身体早已无意识地也奔到小阳台。
他用力抱住史慕岩,死命地将她拖离小阳台,直到进了房间之后,他仍是没有放手的迹象和动作。
“放开我!你不要栏着我!反正我活着也只会想尽办法、无所不用其极地想你而已,一点用处也没有!你还不如让我自己死了算了,才不会玷污了你的手!放开我!你听到没有?放开我……放开……”原本一直挣扎、一直吼叫的她猛然住口,停止了挣扎,只因她在挣扎中,不经意地瞥见了韩若雨的脸部表情。
只见韩若雨一脸惨白、毫无血色,只是紧紧、大力箍抱住他怀抱中的人儿,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因为他怕自己一放手,怀中紧抱的心爱人儿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彷佛自己所抱住的只是一团烟雾而已。
“若雨……”她低声轻唤。
“别……别吓我了,我好怕,我还以为你……”他的眼底-是闪着惊骇与慌乱,颤抖着的声音说明了他有多害怕。
活了十九年来,韩若两头一次乱了平静的心绪和自制力。
他根本不敢想象,万一刚刚自己要是慢了一步,那……他想,他也无法活下去的!
“别吓我了,好不好?”他仍紧抱着她,颤着声重复这句话。
“不会了,我保证!不会了!若雨──”史慕岩同样紧紧地反抱住韩若雨,坚定地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韩若雨慌乱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下来。在一恢复到平常状态的时候,他突然察觉自己此时“激情大胆”的演出,他羞得赶紧放开史慕岩,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整张脸全涨红了。
原本依偎在她的阿娜答“甜蜜大胆”、“热情激动”拥抱中的史慕岩不是笨蛋,当然也察觉到那个人的不对劲,她不禁有些光火了。
“你是突然见到鬼了,是不是?”她双手叉腰,活像想生吞活剥韩若雨似的。
他闻言立即点头,旋即又快速地摇头。
史慕岩看他一副拙样,撇了撇嘴。“哼!看在你刚刚在乎我、救我的份上,我就大人大量、君子不与小人斗地饶过你,不跟你计较!”说得多天经地义、义正辞岩,好象她才是救人的人似的。
真倒霉,救人还反被奚落。他可真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想归想,韩若雨也不敢大声说出来,只是在心底嘀嘀咕咕而已。
开玩笑,他可想再多活几年的咧!
是吧──换作你是他!
隔天,他们的行程安排是去滑雪,程度虽不是有如奥运选手般高段,却也还不至于烂到会跌个狗吃屎,一路从山上滚到山下玩“滚雪球”。
他们着装完毕,便搭乘到山顶上的圆形缆车,中途还可欣赏到冰河婉蜒的气象万千。
原先以为今日可以好好大展身手、卖弄滑技的韩若雨和史慕岩两个人万万都没料到,中途居然还会发生“蜜蜂争夺花朵”的插曲出来,惹得史慕岩差点就将阿尔卑斯山铲成平地。
对于那只高大魁梧、金发褐眼、产于原法国本土的“阿斗仔蜜蜂”,其实他们俩早就注意到了。打从他们一出现在搭车欲前住滑雪场的巴士站,他们就发现背后有人跟踪他们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无所畏惧的。
他的频频放电、大送秋波,使得史慕岩不禁怀疑,为什么他不会被自己的高压电流电死?
更气人的是,他竟然是对着她的阿娜答“放电”?简直是人看不起人了,好歹我也是个美──女,居然不看我?真是大变态一个!她气呼呼地想。
还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做“珍珠女乃茶”!她拖着韩若雨赶紧离开,以免她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
因为再不快些离开,她也没把握自己是不是会大开杀戒,将“那只蜜蜂”做成“标本”;况且;为了那种人犯下杀人罪名,多冤枉啊,一点都不值得!
早知道就不来法国了,她想。早就该知道法国是个最容易发生异国恋的国家,不是吗?我居然还亲手把若雨住“火坑”里头推?我真是大白痴一个!下次再也不带若雨来这个“滥漫”的国家了!对。就是这样……
正当史慕岩独自一个人发呆之际,“那只蜜蜂”已悄悄接近韩若雨,站在他面前。
“嗨!滑雪吗?”他问,操的是一口流利英语。
“是啊!”不疑有他,天生非常“单纯”的韩若雨友善地回答。不过他也不敢大意,他以为这名金发法国帅男是来打史慕岩的主意的,殊不知反倒是自己才是大野狼口中觊觎的小红帽。
废话!不滑雪,难不成是作日光浴?白痴!回过神的史慕岩正好听到“蜜蜂”的搭讪问题,在心中不悦地咕哝着。
“我叫蒂雷克.肯特斯,法国人,三十二岁,从商;你呢?请问尊姓大名?”他的眼光始终放在韩若雨一个人的身上,完全无视史慕岩的存在。
干嘛?相亲啊!大变态!快滚离我的阿娜答身边,可恶!
“我教你好吗?我对于自己教人的技术很有信心的哦!”韩若雨的没反应并没有使他产生退却之意,反而继续努力不懈地卖力演出。
史慕岩立即挡在韩若雨身前保卫他,以防他被“蜜蜂攻击”。
“喂!你算哪根葱啊?”她示意韩若雨不要插手之后,恶狠狠地朝他吼道。
总算,肯特斯终于“看见”史慕岩的存在了。
“那么,你又算哪根葱?”他反问,一脸盛气凌人,丝毫不把史慕岩放在眼里,自傲得很。
“对于一个眼睛月兑窗的瞎子,我有必要说明我是谁吗?你配吗?”她挑高眉,也是毫不畏惧。
“你──你凭什么说我不配?”肯特斯微怒,脸部有点变化。
史慕岩冷笑。“就凭你男女不介,就足够证明你瞎了狗眼!”
肯特斯一听,不愁反笑了。“无所谓,我男女接收。如果──你有‘兴趣’,我也可以凑合凑合的,Lady!”未了,还不忘朝史慕岩-个大媚眼。
我还跟你童叟无欺咧!大变态就是大变态!她气得鼓起整张脸,但旋即一想,又绽开笑容。
“既然肯特斯先生您和我的‘品味’一样,我们倒不如来场公平比赛竞争,只要其中一方获胜,另一方就得放弃这朵‘花朵’,另处‘寻蜜’,如何?”
可恶的大!竟然拿我的“贞操”当赌注筹码?大过份了!韩若雨有口不能说地在心底哇哇大叫。
肯特斯摇着手指。“NO、NO-NO!好男不与女斗!”
史慕岩嗤之以鼻。“算了吧,好男不与女斗?分明就是没鸟的‘鸟人’嘛!笑死人了!”她反唇相稽回去。
“你──妈的!”肯特斯终被史慕岩激起怒火,他抬起一手轮作拳状,欲朝她挥去。
对于他的攻势,史慕岩同样摆出架式,准备迎击;不过,肯特斯的拳头却在中途被一直沉默不语的韩若雨给拦截了下来。
“肯特斯先生,对于你个人对我的骚扰,我可以默不作声、不予追究;不过,若你打算对我的女朋友出手,我不会就此饶过你的,懂吗?”一口流利的法语,轻松悠闲的口气,但在语调里却也同时透露出不可忽视的岩肃盛怒。
女朋友?若雨说我是他的女朋友?耶──女朋友!女朋友!我是他的女朋友!哇哈哈哈好高兴、好爽快哟!女——朋——友——耶!哇──
史慕岩兴奋得完全忘了自己正和肯特斯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之下,独自一人晕陶陶、醉昏昏地陷入神智不清之中,整个人乐得简直快轻飘上九重天了。
这时的肯特斯不发怒,却反握住韩若雨的双手,更进一步地说道:“今晚一起共进晚餐好吗?让我俩在月色皎洁的夜里,耀眼壮丽的阿尔卑斯山下,享用专属于我俩的浪漫晚餐,好吗?”他紧紧抓住韩若雨的双手,脸上散发期待之光。
韩若雨则赶紧先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他打了个超级大冷颤,不是因为山上天气寒冷,而是因为肯特斯说的那些肉麻话。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全身禁不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些就覆盖过阿尔卑斯山的瞪瞪白雪;好恐怖啊!他想。
在一旁神游陶醉的史慕岩,恰巧听见肯特斯发表的超级嗯心宣言。她猛地回过神,不由得也打了个寒颤,作出一副想吐的样子。
不死心的肯特斯仍继续对韩若雨发动攻势,正在想尽办法要将他弄上手。
眼见自己的爱人同志、阿娜答有难的史慕岩,脑中立刻浮现一招可以摆平、制伏大变态的招式。她愉偷模模、无声无息地走到肯特斯背后,然后抬起一脚,“轻轻”一踢……
唉!可怜的肯特斯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地在玩“滚雪球”游戏,且一路上还不时可以听见他玩得很“快乐”的“兴奋声音”──
“哇啊啊啊──救命啊──”他惨叫着;一路惨叫的声音纷纷引起同在此地滑雪游客的注意,大家全看着“一粒雪球”滚过自己身边,而且还会说话,莫不发出啧啧称奇之声。
“哼!活该!谁教你要勾引我的专属物!是你自作自受!你啊,自己到阿尔卑斯山下吃晚餐吧你!咧──”史慕岩朝持续滚动的肯特斯扮个鬼脸。
韩若雨则是人翻白眼地摇头叹气,早该预料得到的,不是吗?
自己可也是喜欢她那个调调的,只是──可怜了肯特斯!
唉──凄惨哟!
离开了沙木尼,他们往西南,前往法属阿尔卑斯山区的大城──格勒诺布尔,它是一座真正的现代化大都市,亦是《红与黑》名作家斯丹达尔的出生地。
有了在沙木尼住宿的前车之鉴,这次登记房间时,韩若雨一律保持沉默,任由史慕岩作主,他可不想再丢一次脸了!
他们第一站首先到巴士底堡;由堡上望去,可以-望伊塞尔河及远处的山峦,市街全景尽收眼底、一览无遗;而后,经由巴士底堡往东转,前往十六、十七世纪、是当地一位大公爵雷德基鲁的邸宅改建而成的市立公园;参观为纪念斯丹达尔而建立的纪念馆;游览圣安卓教堂最大的特征──八角形的石造尖塔;参观格勒诺布尔最值得夸耀的文化遗产──在十五、十六世纪为多芬地方议会所在,在十九世纪改建成哥德式与文艺复兴风格的混合体的法院;到格勒诺布尔美术馆;最后,以大加尔都西修道院作为结束。
由于格勒诺布尔是座现代化大都市,且观光游览点全位于市区之内,因此只需一天时间即可;不过,他们为了不止是走马看花,因此,他们安排两天时间在此地游逛。
这一站,同时是他们结束在法国旅行的最后一站,明天一早,就又要搭机转往下一个目的地──关岛。
这一天晚上用过餐后。他们不再四处遛达的,早早便回房间休息,顺便整理一下行李,明早才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喂!若雨,我们以后结婚再到法国来度蜜月,你说好不好?”她坐在床上一边整理袋子、一边朝浴室喊话。
“什么?你说大声点,我听不见!”韩若雨他拉大声音回话,他此刻正在洗澡呢!而方才史慕岩说话的同时他正好在冲水;因此,她的音量便被冲水声吃掉一大半。
什么嘛!你难道不知道“好话不说第二遍”的意思吗?她不满地咕侬,心想,一定是她的阿娜答又在借故装傻,闪避她的问题。
“你刚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清楚!”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又问一次。
史慕岩闻声回过头,却被眼前的“美景”完全地吸引,勾去魂魄。
湿洒洒的发梢滴着晶莹剔透的水珠,身上隐约散发出沐浴后的淡雅清香:
史慕岩不自觉地吞了好几口快滴出来的口水,膛大双眼、死命地猛盯着韩若雨瞧,活像打算把他看穿一个窟洼似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已快要跳出来和她说“哈?!”了。
好帅、好性感哦!简直比场姆克鲁斯、梅尔吉勃逊、李察吉尔还要帅、还要性感N万倍;比阿诺、史特龙还要健美、强壮N万倍……
真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总归一句,就是──好性感哦!
韩若雨见她露出一脸色相,好似随时都会扑上前的样子,他无意识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顺手拉紧了衣服,整张脸涨红得像只煮熟的螃蟹。
“喂!回魂啦!”他叫她,距离她有十步之远。
“啊?什么?”虽回过神来,她却仍是有点迷迷蒙蒙,搞不大清楚状况。
“什么?快把你的口水擦一擦吧!我可不希望被‘淹死’在房间里面,还被当成全球头条新闻。内容是:‘法国格勒诺布衍市的一间饭店房间里面,今早发生一宗离奇死亡案件,被害者是一名台湾男性旅客,杀人者则是和他一同前往自助旅行的台湾籍女孩,而她所用的作案工具是──口水!’的新闻。”脸虽然红,韩若雨照样挪揄她。
一听到被挖苦、嘲笑,史慕岩的神智是再清醒不过了。
史慕岩朝他丢出一个大枕头。“你刚说谁会说全球头条新闻?”她下床,双手叉在腰上,一脸穷凶恶极。
韩若雨把枕头接个正着。“谁?我不知道啊?我有说是谁吗?”他跟她装傻,困惑地说。
“韩——若——雨,你找死!”她大吼一声,快步往韩若雨移动。
于是,两个人便在空间有限的房间内相互追逐玩耍着。
结束法国之旅后,他们搭机直接前往关岛。
而在搭机的过程当中,韩若雨曾经数度想跳机自杀;原因无它,就为了一大早发生的“Wonderful”事。
一回想起清晨所发生的事,他又无法控制地满脸通红,还引来空中小姐的特别关照她们以为他发着高烧,甚至还热心地在飞机上为他找医生。
殊不知,他是为了和此事完全搭不上边的另一件事——“都是起的祸”。
离开法国当天,清晨五点钟整,韩若雨是在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中醒过来的。
他睁开一双蒙蒙珑珑、迷糊爱困的双眼,查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愈睡愈觉得难过、愈睡愈觉得床愈窄、愈睡愈挤、愈睡愈小、愈睡愈喘不过气,而且还很热!
热?这个字眼和不对劲的想法与感觉,立刻传送进入他的大脑里面分析运作。一月天的法国很热?不会吧?就算现在全球温室效应的确是不正常,但也还不至于不正常到冬天会“很热”吧?
如果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开始四处查看,想找出原因。
不看还好,这一看,吓得他“花容失色”、放声大叫地一脚把压在他身上的“障碍物”踹到床底下,自己则是吓得立即往后退缩到与床头板黏在一起才停住,双手反射动作地抓紧衣服……
衣服?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我的衣服在哪里?
刺激一和紧接而来的刺激二,终于把他爱咽的爱睡虫赶跑了,他现在的神智是再清醒不过的了。
却又旋即联想到“刺激三”,他拉大被子,往下面看……
幸好!他吁口大气,“那一件”还穿著──
可也不对啊,衣服咧?他赶紧四处找寻,不知在何时早已和他失散多时的衣服,同时也希望当他找到的时候,他的衣服不会已经惨遭毒手地被摧残、分解……
另一方面,被踢下床的“障碍物”也被吓得惊醒过来,还以为发生十级大地震地大喊:“地震了!地震了!得赶快躲到床底下才行!若雨!你怎么还坐在床上不动?你不怕被掉下来的天花板压死吗?快啊!”她一边叫,一边伸手拉韩若雨的手,想把他拉到床底下避难,同时却也接触到一双欲杀人的目光;这时的她才明白,原来刚刚不是什么十级大地震,而是被她的爱人、阿娜答踢到床下去了。
呵呵!没错没错!刚刚压在韩若雨身上的“障碍物”就是史大小姐──慕岩是也。她把自己弄得就像只八爪大章鱼般的手脚死死、紧紧地黏缠在韩若雨的身上;可见韩若两也是费了好大一股脚劲儿,才把她踹到床下去的。
“嗨!早啊!”史慕岩打个大哈欠,口气轻快地说。
韩若雨的脸上却是一阵红、一阵白地相互交替着。“嗨……嗨你个……头!我……我的衣……服……衣服呢?”他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才拼凑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衣服?”史慕岩露出困惑的表情,有点不大了解地跟着重复。好一会儿,她拍下手,一脸恍然大悟。“对了,衣服!喏,在那儿嘛,好好的,没‘破身’哟!”说着,手顺便指向不远处的地上。
韩若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是!四平八稳地躺在那里睡大头觉呢!
但戏却没因此而下档,还有后续发展、压轴好戏例!
“你……干嘛……无缘……无故月兑……月兑我的衣……衣服?”
“我冷嘛!”她抓抓头。“昨晚睡到一半突然觉得好冷,就想说和你挤一挤可能就不会那么冷,又想到说可以用体温生热法,于是就‘顺便’把你的衣服月兑了下来;再说,好歹找也是个未嫁人的黄花大闺女,总不能真要我月兑衣服吧?所以喽,你是男的,理所当然就该由你‘负责’月兑喽!”
黄花大闺女?我看正确的说法是──超级大才对吧!韩若雨心底不敢-同地想。
史慕岩又打个哈欠,瞥了韩若雨一眼,说:“喂!你干嘛把自己缩得像只乌龟似的?还用被子把自己包捆得像粒粽子?干嘛呀?”顿了一下,她想到为什么了。
忽然间,她脸上浮现狡猾、不怀好意、暧昧的笑容,挑高眉。“嘻嘻嘻,你防得这么‘紧’,该不会真的‘想要’吧?对不对?”
韩若雨的脸更红了,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双颊非常滚烫,几乎可以用来煎蛋了。
“乱讲!你……你少胡说八道!我要去梳洗了。”他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急促地闪入浴室里面。
在外头的史慕岩看他一副纯情的样子,不禁抱着肚子纵声大笑,笑得泪水都流了下来。
“哇啊啊啊──史慕岩──”浴室里的韩若雨同一时间传出惊叫声。
“干嘛啦?叫那么大声,差点吓死我!”她随即冲到浴室门口,想了解原因。
“你……你……你……”
“我?我怎么了?”
“你竟敢‘夜袭’我?”他终于找回自己的舌头。
“夜袭?哪有?”她一脸无辜。
“这……这还不是?这根本就是最佳证据!”他指着脖子上的“红点”。
“哦,那个啊!那个不是被蚊子咬后肿起来的痕迹吗?”
“蚊子?”韩若雨半信半疑地冲到镜子前,再看个清楚。
“不过……”顿了下,她又说:“那是只‘不会吸血的蚊子’!”
不会吸血的蚊子?不会吸血……
“啊──”他又叫:“你──你果然──”
史慕岩点头。“而且还不止这样而已哦!”
不止这样?天哪!“那一件”、“那一件”该不会是个幌子吧?韩若雨的脸更白了。
“哈哈哈──”史慕岩却爆笑出声,“骗你的啦,你根本没‘失身’啦!哈哈哈哈──”似乎能猜透韩若雨的恐惧,她说完答案后,笑着顺手替韩若雨关上浴室的门。
可——恶——的——大——魔——头!韩若雨在心底大声狂吼。
就是这件事让韩若雨数度想跳机,且不断地“发高烧”!
唉──真够可怜的!
下了飞机,抵达的是与法国天气迥然不同的关岛,一座全年属于热带气候的岛屿。
去关岛玩,他们主要是想享受日光浴。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也到关岛历史文化博览馆参观,那是座专门记载在二次大战期间发生在关岛的事迹。
沙滩上、阳光下,他们正在享受阳光的洗涤。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身边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正确地说,是韩若雨的身边。
“嗨!我可以在这里做日光浴吗?”开口的是一位英文流利、美丽诱人、身材高-身兆-、金发绿眼、“高峰耸天”的外国美女。
“当然可以!”韩若雨也以英语回答她。没理由拒绝人家啊,毕竟沙滩是属于全体游客共享的,他是这么认为。
但他身旁的醋后,心里可就不如此宽宏大量了,她鼓着腮帮子在旁边生闷气。明明就是欧蕾的“特约用户”,还想老牛吃女敕草地吊她的阿娜答?真有够搞不清楚状况!
“恕我冒昧,今晚一起用餐,好吗?”见首次开拓外交成功,她更致力于后续发展。
“不好!”史慕岩抢先在韩若雨张口前说话。
“你是谁?凭什么资格插话?”金发美女一脸盛气凌人,挺起胸部,斜瞟史慕岩,彷佛当她是害虫般。
史慕岩也毫不退缩地狠瞪着眼前这一头“雌性动物”,只不过胸部挺起来不怎么明显。“凭……”
眼见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在关岛开打,韩若雨赶紧跳出来解。
“凭她是我的未婚妻!”他打断史慕岩的话,语气温和地解答。
“什么?未婚妻?你有未婚妻?”金发美女闻言脸色大变、震惊不已。心想,这俊美漂亮的小鬼居然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有未婚妻?
“是的!”韩若雨不闪避、诚实坚定地回答。
未婚妻?同样的想法也在史慕岩心底造成极大的冲击,不过不同于金发美女的是,她是兴奋的成分居多:当然,震惊也是不小!
呵呵呵呵──若雨终于承认我是他的未婚妻了!呵呵呵──耶——爽毙喽!耶耶——
“是吗?”好一段时间,金发美女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既然如此,那我只有祝福你了。”说完,不再多言,很识相地离开。
“莎哟娜啦!拜拜!”史慕岩看插花的战败者离开后,在她背后挥手说再见。“凭你也想和我斗?哼!也不先掂掂自己有几两重!”
韩若雨睨她一眼。“别得理不饶人了,她都放弃了,你还这样!”
史慕颅还他一眼。“你少训我了,那是我大人大量才不和她计较下去的!”
韩若雨翻个白眼。“是啊,还得颁给你诺贝尔和平奖!”
“你再挖苦我,小心我扁你哦!”她威胁。
“恼羞成怒了?”韩若雨不怕死地继续刺激她。
“你──可恶!该死!”史慕岩气呼呼地咒骂,涨红脸地朝韩若雨逼近。
“哈哈哈──果然是!”他一边笑着挪揄,一边拔腿开溜。
“韩若雨!有种你别跑!”她在后头追着大吼。
韩若雨回过头作个鬼脸。“我又不是笨蛋,干嘛不跑?对吧?”
“你——你是在暗示我,我是笨蛋?”史慕岩一听,“风火”更旺了。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的哦!”
真聪明!既没承认地又把答案丢回给史慕岩。
“韩——若——雨!”后面一声怒吼,让前头的人笑声更-亮。
两个小冤家就在关岛的沙滩上相互追逐,玩得不亦乐乎。
“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