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琤 第五章
杀了他们,秋寒星仍是余怒未消,但他想到受伤的风琤。
“琤儿。”他回到她身边,将她抱起。
“他……他们呢?”她捂着眼,咬白了唇忍住痛。刚刚只听见好几声惨叫,还有刀剑起落的声音。
“他们全死了。”他冷酷道。
“死了?!”
“他们不该伤了你。”想到她为他受伤,秋寒星的胸口就填满愤怒。这些人全必须为琤儿的伤付出代价。
“我……”眼睛痛的让她说不出话。
“怎么了?!”
风琤双手紧紧抓着他,双眼汨汨的渗出血丝,秋寒星脸色忽变。
“我立刻带你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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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她怎么样?”见大夫包扎好风琤的眼,秋寒星连忙问道。
大夫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到房外再谈。
“大夫?”
“这位姑娘的眼睛伤的很重。”大夫沉重地道,“我只能让她的眼睛不再流血;但她……很可能会失明。”
“失明?!”秋寒星整个人一震。
“是。”大夫遗憾的道,“老夫只能帮她诊治至此了。”
“有没有方法可以让她复明?”他急切的问。
“这老夫不敢断言,但老夫的医术并不是最好,或许还有医术更高明的人,或者精通各种解毒方法的,他们能有办法医治这位姑娘的眼睛。”
“我明白了,大夫,谢谢你。”秋寒星道。
“不客气。”大夫临走前还吩咐,“对了,最好别让这位姑娘的情绪太过激动、或者流泪,否则眼睛可能会伤的更严重。”
“我会记住。”
送大夫走后,秋寒星进到疗房里看风琤;风琤并没有睡着,她一听到脚步声,脸便转了过来。
“琤儿,你觉得怎么样?”秋寒星坐到她身旁扶着她。
“已经没那么痛了。”她轻这,脸色因为方才的剧痛而显得苍白,“大夫刚刚说些什么?”
“他……他说你的眼睛需要好好调养,情绪不可以太激动、也不可以哭,否则很容易再伤到眼睛。”
风琤转向他说话的方向,与他面对面。
“只是这样?”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迟疑。
“嗯。”
“你说谎。”她平静地道,“刚刚大夫在房外跟你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琤儿……”他愧疚的抱紧她,自责道,“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受伤,想不到,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别这样,”她反过来安慰他,“我没事的。”早在她双眼剧痛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了可能失明的结果。
她平静的反应出乎他意料之外。她是这么柔弱,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却那么冷静?他心疼的望着她。
“我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好你的眼睛。”他坚定的像发誓。
风琤依着他,心思并不在自己的伤上。
“你知道攻击你的那些人是谁吗?”她突然问道。
“他们绝没有机会再伤你,你别担心。”秋寒星以为她担心的是这个。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的意思是,你有和别人结怨吗?”
“这些事我会处理,你别想那么多,乖乖把伤养好。”他安抚道。
“我要知道。”她没被他哄过去,“告诉我好吗?”她必须知道,为他做出最好的防范。
面对她的坚持,秋寒星叹了口气,算是见识到了她的固执。但也许……也因为她毫不犹豫的替他承受了原本他可能会受的伤,让他无法狠心拒绝她任何要求。他低首看着她,轻声开口。
“幕后的主使者是谁我还不知道,但是,我听说有人重金悬赏要我的命。”所以才会引来这些不自量力的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
风琤摇摇头。
“我不担心自己。只是,这些人失败了,以后一定还会有人想杀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无论如何,我还是会找大夫医好你的眼睛。”
“他们要的是你的命呀,你应该更重视自己一点;而我——很快就会离开你,你不必为我担心。”现在的她失明,也无法保护他,看来她得请东方大哥来把她带回宫,然后请宫主再另派他人前来。
“你要离开?!”他紧紧抓住地。“谁准你离开的?”
“我失明,只会拖累你——”
“我不怕你拖累,你不许走!”听见她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秋寒星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可是——”
“你不许走。”他抱住她,低头便吻住她的红唇。
她在唇间尝到了他的气息,整个人震颤不已。
他原本只是想重重的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可是一碰到她柔女敕的唇瓣,一切就都变了。
他放轻了力道,依着她的唇形细细吻着,然后以舌撬开了她微启的唇瓣,撩拨着深入她唇内。他的气息因为她的甜美而紊乱了,双臂收紧,几乎想就此将她嵌入自己体内。
这……这太亲昵了。风琤尚存一丝理智的想阻止他,可是他的气息太过强悍,在他怀里,她发现自己居然使不出力。
“老天!”他低哑的说了句,强迫自己放开她的唇。
风琤几乎是瘫在他身上,两个人的呼息都急促不已。
“你——”她心情激动的说不出话。
他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好慌、好乱……
秋寒星低首看着她酡红的脸、羞赧的娇态,忍不住又在她肿胀的唇上轻吻了下,品尝她独有的甜美。
“琤儿,慢慢来。呼、吸,呼、吸。”他引导着她失控的呼息,让她的心跳稳定下来。
“你……吻了我,对吗?”她困难的启齿。
她的眼睛看不见,只能凭感觉,而她过去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对他的行为,她既无助又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看出她的惊惶,他低沉的声音温柔的像在安抚她的不安,“琤儿,不要说离开我的话,这辈子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不行的……”
他阻断了她要出口的反对,又轻啄了下她的唇。
“不许反对。”
“秋公子——”
“你居然叫我秋公子?!”听见她的称呼,他立刻一副横眉竖眼的吓人状,可惜她看不见。
“不是吗?”她疑惑的反问,不然要叫他什么?
“叫我‘寒星’或者‘星’都可以。”他凶恶的命今。
风琤心乱了下,没敢真的唤出来。
“叫呀!”没听到她的叫唤,他肯定这女人一定不会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可是,这样不行的——”风琤摇摇头。
“我说可以就可以。”他霸气地道,“我的女人,只须做我的女人,照我的话做,不须理会别的事。”
“你的……女人?”风琤迟疑的重复,想起了他花名在外,干干地道,“你的女人太多了。”
秋寒星本来要继续坚持听到她肯唤他的名为止,可……气氛似有些不对。
望着她冒着微酸的神情,他止不住脸上笑意的扩大。
“你在吃醋。”
“不是。”她否认。“没有这回事。”
秋寒星依然张着大大的笑容。
“有最好,没有也罢,反正从今以后,你会是我秋寒星唯一的女人。”
他语气里的认真令她一愣。他是说真的吗?
“快唤。”他搂着她,没忘了刚才称呼的事。
风琤迟疑着,“寒……星。”
“虽不满意,但勉强可以接受。”反正她迟早要习惯。
望着她娇弱苍白,却深深系住他心的脸庞,秋寒星忽然不懂:没有她以前,他是怎么在那些“庸脂俗粉”中活下来的?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但此刻她才是他的重点,“如果他们想要我的命,也得有那种本事才行。再说,我没死,那么悬赏的人一定不会罢休,我倒想看看他能再找些什么人来杀我。”
“你不在乎自己的命吗?”
“无所谓。”他轻吻了下她蹙起的眉心,“反正这世上我已无牵挂。”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其实却包含了许多他的心伤,他不习惯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情绪,但风琤却听出来其中决绝的意味。
“你不爱惜自己的命吗?”她轻问。
“当然爱惜。这世上除了自己,还有什么可信的?生命虽然有结束的时候,但是想杀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此刻的他与之前她所熟知的完全不同,似乎多了些冷情,多了些愤世嫉俗的议诮。
“寒星。”她双手放在他肩上,正对着他,虽然很想安慰他,但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如果心里没有一点伤痛的人,是不会有这种神态出现的;虽然她没能看见,却可以轻易由他的语气中判断。
秋寒星回过神,甩开过往不愉快的记忆,看着眼前这个毫不犹豫为他承受苦痛的佳人。
“就算以前我真的有过玩命的念头,现在也没有了,因为现在我有你。”他抚着她的发。“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你。”
她是他现在最想保护的人。
以前不在意,所以他从没留意过那些来找麻烦的人,但现在不同了,他必须找出那个想要他命的人,将事情做个解决,否则风琤待在他身边便会危机不断。
他不能容忍她再出任何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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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种情况算不算诡异。
她是奉命来保护他的人,结果现在他却反过来想将她护在羽翼里不受任何伤害。风琤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无疑地,秋寒星将她列为钟意的对象,她知道他是真心的,可是事情不能就这么发展下去。
尽管现在眼睛看不见,但风琤还是趁秋寒星去帮她抓药的时候,联络到了东方情。
东方情一来到风琤讯息所留的地方,四周都看不到人,才准备进入屋里,风琤已经先一步开门。
“是东方大哥吗?”她试探着问。
“是我。”一看见她,东方情立刻发觉不对劲,“你的眼睛怎么了?”
“中了别人的暗算,现在看不见。”她平静地道。
东方情走到她面前,将她扶进屋里。
“怎么回事?”他皱着眉问。
风琤将事情大略说了一遍,但关于秋寒星对她的占有欲,她却一点也没提。
“东方大哥,现在的我别说保护别人,连照顾自己都有问题,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禀报宫主,或许另外再派人来保护他。”
风琤说着自己的打算,她不希望自己真的连累了秋寒星,可是想到要离开身边无人陪伴的他,她却觉得心酸,无法不去想他可能有的孤独。
东方情一边听,一边仔细看着她的眼,只能确定她的眼球是完好的。看来,得请南天仇来一趟。
“你还会觉得不舒服,或者疼痛吗?”
“不会。”风琤摇摇头,“那位大夫虽然不能治愈我的眼睛,但除了眼睛看不见之外,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大碍。”
“那就好,我立刻带你回宫。”东方情牵着她准备往外走。
“东方大哥——”她迟疑的顿住脚步,没随他移动。
“怎么了?”
“我……我现在不能随你回宫。”
“为什么?”
“因……因为……”她正在想怎么解释,外头却有人已经抓狂了。
“放开她!”
一声大喝伴随着一道凌厉的掌气攻向东方情,东方情推开风琤不受掌气所击的同时,自己也闪身避开。来人没再进攻,反而身形一转搂住了风琤。
“你没事吧?”他先问她的安危。
“我没事。”她摇摇头。
得到她的答案,秋寒星凝气准备再攻向东方情,风琤立刻想通了整个情况,连忙阻止——
“住手。”她拉住他的手。
“这家伙休想带走你!”他刚刚看到这男人想带走风琤了。
“寒星,你别乱来。”
“谁都不能伤害你!”
东方情看着眼前这种诡异的情况,暂时按兵不动。
“他是我的大哥。”风琤干脆喊出来,“你不能伤害他。”
“大哥?”秋寒星收势回来。
东方情这才走过来:“风琤,这位是?”
“他就是秋寒星。”风琤连忙拉开和秋寒星之间的距离,一边也对他说道:“他是东方情。”
“东方?”秋寒星皱眉。那他们根本不是亲兄妹。
“风琤从小便由我教导,我与她之间亦师亦友亦兄妹。”东方情淡淡解释道。同样是男人,他当然看得出秋寒星一身强烈的妒意。
风琤与秋寒星……东方情玩味的看着他们,恐怕风琤是漏说了他们之间的事情。
“原来如此。”秋寒星稍稍放心,但很不满风琤拉开两人距离的举动,硬是又搂住她,占有意味十足地道,“风琤是为我而受伤,我会好好照顾她、保护她,你不必担心。”
“如果是因你而受伤,我如何确保不会有第二回?”看着风琤面含羞怯、对他的抱搂毫不抵抗,东方情已经心里有数。
“如果我保护不了她,就没有资格拥有她。”
他狂妄又自负,看样子对风琤的感情很深。
可风琤才离宫没多久,他们之间怎会这么快演变成这种情况?
“你的意思呢?”东方情直接问风琤。
“我……”她想了下,“东方大哥,你先帮我回报宫主。我想……我暂时留下,等候宫主进一步指示。”
“我明白了。”东方情点了点头。“自己小心。”
他没再多说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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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情离开以后,秋寒星扶着她同坐上床沿,看着她。
“琤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光听他的语气,风琤也知道他心里大概一肚子火,只是忍着没发出来而已。
她也没打算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
“你听过云流宫吗?”
“听过。”
“云流宫主身旁有四婢,分别名唤雷玦、水玥、风琤、焰珂,而东方大哥则是云流宫四方堂主之一。我是奉命出宫来找你,保护你安全的。”
“保护我?”他挑眉。
“嗯。”她点点头,“不久之前,有一个老人在祈连山下被追杀,碰巧被我和焰珂救了,但当时他已身受重伤。他拿出刻有风字的玉牌,要求云流宫保护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而我就是宫主所派出的人。”
“风字玉牌?”秋寒星聚起眉想着……呀,母亲随身之物,“那块玉牌是不是不完整,中间刻着字,而其中一边是半弧形?”
“是。”
“那是我母亲的随身之物,但在她临终之前就已经不见了,怎么会忽然出现,还被人拿到祁连山?”他深思道。
“这我并不清楚,那个老人只来得及要我们保护你,便断气了。不过,我还记得那个追杀他的人的模样,因为当时我和焰珂躲在林子里,他没有看见我们,就被护宫的守卫给打退了。”
追杀?母亲的玉牌……秋寒星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个老人有说他的名字吗?”
“有。”风琤回忆了下,她记得东方大哥提过。“他说他叫秋福。”
秋福……他心中一痛的闭了闭眼。
“寒星?”
“看来,我还是必须回去一趟。”他张开眼,唇边挂着一个苦涩的笑容。
“寒星,怎么了?”他的语气不对。
“我必须回秋悟山庄一趟,琤儿你跟我一道回去。”话虽然说的笃定,他却以询问的眼光看着她。
“好。”她点点头。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令他不自觉松了口气。
“放心,我不会让你再遇到任何危险。”他保证道,然后紧紧搂住她。
就算他不提,她也不会在这时候离开他。她有种感觉,秋悟山庄一定曾经发生伤害了寒星什么的事,否则他不会人回到长安,却连家门一步也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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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风琤除了眼睛看不见,身上再没有其他的伤后遗症之后,秋寒星先陪她回客栈拿琴,谢过那对夫妇,然后才启程回庄。
一路上,秋寒星都没说话,风琤也就静静的坐在他身前,任马儿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出了城,奔向城外的秋悟山庄。
看到久未回归的家园就在眼前,秋寒星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以沉稳的姿态护着风琤。
“在秋悟山庄外,栽植着一片枫树林,每到秋天,这里就形成一片红树之林,连天连地,是一幅很美的景象。”他突然开口说着。
“枫树?”她没见过这种植物,却想象着他形容的景象,“在云流宫里,最常看到的是宫外的雪景,宫里栽种的多半是松、竹、梅、菊这些能在岁寒依然不凋的植物。不知道枫树,长的是什么模样?”
“你会有机会见到的。”他低头看见她一脸向往的神情,“等你的眼睛好了,我会带你看遍天下的美景。”
“看遍天下……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望。”风琤低喃着,却对他所描述的未来兴起了向往。
秋寒星专注的看着她毫无掩饰的神情,如果不是因为失明,在他面前,她或许还无法如此自在,让他轻易地便可以懂她。
“你会喜欢的。”他握着她的手,肯定地道。
如果都不曾去看过外面的世界,那么对于自己所处的地位与环境或许可以满足。但一旦见过外头的奇山美景,所想到是走遍更多的地方,而不是在一个地方居守至终老。
“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她微偏着头,侧脸向着他说道。
“不算多。”五年的时间虽然不算短,却还不足以将中原游遍,“其实,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特色,光是中原就有许多特别的名胜。不说美景,光是各地非凡的产物,名山、名泉、名茶,甚至是名花、名绣,数之不尽、观之不竭,足够令人终生难忘。”
风琤听的微笑了。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个对生活这么有研究的人。”还以为他走遍江湖,满心满身都寄托在青楼里呢。
“那代表你还不够了解我。”乍见她的笑颜,惹得秋寒星情动的想吻她的唇,结果却因为她的脸一下子偏开,只碰着了她唇畔隐没的笑容。
风琤呆了下,俏脸透红。
“你……”这人总是这么任意而为吗?
即使已被他吻过,但对这等亲密行为,她仍是羞怯不已。这附近应该没有人吧?他们应该还在树林里。风琤低着头,努力的安慰自己。
风琤才这么想时,前头便传来一声惊呼。
“少……少庄主?!”
因着这一声呼唤,秋寒星扬起惯有的笑容。
“想不到我这么久没回来,还有人记得我。”守在山庄门口的是在山庄卖身为奴十年有余的秋贵,他一见到秋寒星,情绪便激动不已。
扶着风琤下马,秋贵赶紧走向前帮秋寒星牵着马。
“少庄主,你终于回来了。自从你离开之后,可想煞小的了。”秋贵眼角泛着泪光。
“你怎么会在这里守大门?”他记得离家那年,阿贵已经被福叔调至身旁学习账务工作,依时间算来,他早该独当一面,怎么会变成门房?
“这……”秋贵缓了缓激动的情绪,“少庄主,自从你离开之后,庄里的人事改变了许多。”
“是吗?”秋寒星眉一挑,猜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
“这事小的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秋贵一抹愁容,笑道,“少庄主,小的先带你进庄,再去禀告庄主你回来的消息,庄主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完,秋贵将马匹交给另一个人牵去马房,便急忙请着少庄主与他的客人进入秋悟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