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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夜遁逃 第五章

静幽的夏夜里,月明星稀,随着喜儿的引领,莫雪儿款款步入浩瀚楼西隅,踏入苑内的第一眼,她即被一大片的荷花深深吸引。

苍翠的荷花池里有几株绽放的花朵,花香随着暖风轻轻送来,让她忍不住闭上双眸,享受。

看来,她是来对了。

“这儿就是香荷苑了,我们可以在苑外欣赏荷花池,只要不踏入苑内深处就不算犯了禁令。”喜儿仔细的解说,还特意挽起春绿的手臂催促道:“春绿姊姊,前头还有一处莲花池,不如咱们就去前面采些莲子。”

“还有莲子可采呀!”讲到吃的,春绿的心都野了,赶忙问道:“那有没有莲藕啊?”她最爱吃莲藕了。

“有,多着呢!”喜儿笑道:“少夫人也一起来吗?”

“不了,我在这儿随意看看就好了。”她轻轻倚着池边的栏杆,微微一笑,婉拒了喜儿的邀约。

“那我与喜儿快去快回,一会儿再回头来找小姐。”急性子的春绿避开了步伐。

“嗯,你们去吧,不用顾虑我了。”微笑目送她们离去后,莫雪儿才真正放松了心情,转身欣赏着身后美丽的荷花池。

看着她最喜爱的荷花,顿时,玩心大起。

她调皮的仲长了手臂,想捞折最靠近堤边的小花苞,等会儿可以带回房里好供着欣赏,突然一声声类似野兽低吼的声音响起,让她蹙起了眉。

“那是什么声音?”像是由苑内花湖中的亭子传来的,莫雪儿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之后,她忘却喜儿先前的警告,往苑内深处走去。

香荷苑内的荷花亭建造得十分特别,只要站在高处便能看到亭内的一切,亭台的六面几乎将被荷花海所掩盖,浓郁扑鼻的花香味常萦绕其中久久不散。

“有人!”她先是惊喘一声,后来认出了那人是龙昊天。“奇怪,相公不是说了要入朝议事,怎么……”

她虽满月复疑问却不想被龙昊天逮个正着,要是被他发现她领着丫鬟擅闯禁地就遭殃了。正当她悄然起身欲转回,一阵断断续续的酥软吟哦声让她的身子倏然僵直,惊愕的她慢慢再走往亭子一点。

“嗯……唔……”

那一幕教她永生难忘。

夏韵婵跪在龙昊天胯下,嫣红小嘴贪恋地舌忝吻着男根,有技巧的上下吞吐着,上半身一丝不挂,胸前雪白的丰乳一前一后晃荡出阵阵乳波,企图勾引对方的怜弄。

“是不是该疼疼韵儿了?”夏韵婵优雅的站起,身子贴在龙昊天身上娇嗔不已。

龙昊天戏谑道:“急了?”

“吻我。”她贪婪地主动凑上香唇与他两舌交缠……

一声声惜的声响与夏夜蝉鸣交织一起,殊不知这一场如火如荼的浓情欢爱,隐隐和着一颗真心碎碎的声音。

“春绿,你看我在边边上绣朵牡丹可好?”莫雪儿抬头看了看贴身丫鬟。

“小姐,你不必费心思做这些活儿的,小心累坏了身子呀!”春绿一把抢走她的绣物,“真要绣,由我来做就得了。”

“我只是想尽一点心意。”莫雪儿低声应道。

“哼!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晚的晚宴根本就是鸿门宴,龙老爷与夫人从不理小姐,这次一反常态,是人都猜得出这分明有鬼!”春绿语气十分不屑。

面对春绿的好心忠告,莫雪儿仍不改一贯的柔顺,“别瞎说,人家肯邀我已是万幸了,至少他们是承认我的。”

今晚龙仲威将要宣布一件大喜事,就连嫁入宫里逾半载,册封为妃的龙宛桢也被邀回府里作客,可见这件喜事对于龙家两老的意义重大,意外地,就连很少出席家宴的她也是晚宴的受邀对像之一。

自从一个多月前不小心撞见那场“意外”后,莫雪儿便开始闪躲着龙昊天。所幸,龙仲威也不爱她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于是她继续做个病夫人,镇日窝在绣房里,乖乖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媳妇。

“小姐干嘛这么自贬身价?有什么承认不承认的,你明明就是货真价实的将军夫人,又不是路边的野花野草。”春绿嘟着小嘴替她打抱不平。“要不,我们再逃出府去,这一回我可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莽撞了,将军府里上下我已模得一清二楚。”

听完春绿的主意,莫雪儿只是摇头浅笑不语。

这天底下岂有教唆主子离家出走的奴婢?

“得了,别老想着天马行空的事,不如陪我到柳园走走。”

柳园是春绿勘查地形时,不小心迷路发现的,它位在将军府的后方,四周隐密、人迹罕至,偶尔,主仆俩会在那儿尽挂琴弹唱,极少人知道她们的小秘密。

在镇北将军府,莫雪儿虽贵为将军夫人,实则毫无地位,聪明的下人不喜欢与她亲近,因为一点好处也捞不着又何必白费心思讨好,所以莫雪儿与府里奴仆们始终保持着一段疏离。

“这……那好吧,我到房里取琴,小姐先行,我随后赶上。”春绿提议道。

“不用了,我只是想走走……”她轻应了声,兀自往房门外移动。

春绿觑了莫雪儿离去的背影一眼,觉得她家小姐最近这阵子精神恍惚,脸上总是浮着一抹淡淡的愁,问她原因,她又推说没什么。

小姐,究竟是怎么啦?

一路上,莫雪儿轻哼着小曲边欣赏着满园转红的枫叶。

经过数十日的心灵沉淀,她说服自己不再受低落情绪所扰,包括那一晚的恶梦。她不断强迫自已忘掉那一段难堪的记忆,甚至没有对任何一个人透露她深深的悲伤,包括龙昊天。

她要自己安安分分地过将军夫人的日子,他不是守诺娶了她了?她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他实践另一份承诺。

“秋至了……”莫雪儿轻轻拈起一片落在脚边的叶片,望向转红的枫树,树梢问穿透的烈阳刺着她睁不开眼眸。好厉害的秋老虎,气候虽然些微转凉了,但炽热的阳光依旧不减。她随手放下落叶踏进柳园里。

不料,才刚一脚踏进园中就撞见一对男女正忘情交欢,她双脚僵在原地、呆愣当场。

怎么这一回她又……好在她正巧站在暗处,眼前还有棵不算小的枫树遮掩着她娇小身形以至于没被发觉。

颜震!如果她记得没错,他是将军府的总侍卫,也是龙昊天最得力的下属之一,他负责将军府中门禁的人手调派及各院落主子们的人身安全。

今晚府里开席设宴,受邀的全是皇亲国戚和公侯将相,眼下是人手调动最频繁的时候,他怎么……

“不怕,我把所有的侍卫调离了柳园。”颜震捧起跨坐在他身上的圆润雪臀,将他的硕大对准红衣女子湿润的磨蹭,细细拨弄。“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

“那就别再逗弄我了,快……快放进来吧。”女子不耐烦的催促道。

“你真美,我真舍不得把你让给他。”

看到这儿,莫雪儿双颊燥红得不愿再窥探下去,毕竟她没探人隐私的兴趣,打定主意,便反身循着来时路悄然离去。

这一边,激烈的欢爱仍持续着。

“哦……太美了,还是你最好……啊……”女子被粗热的男根搅弄得畅快不已。

“那就别离开我!别嫁给他!”他突然压制住她,眼底有着莫名苦楚与不甘心,

“你难道还不明白,他根本不在乎你,我才是真正爱你的男人。”颜震月兑口而出,字字肺腑。他深爱着这个女人,至死方休,他不想在今晚过后,与她的关系成为永远无法逾越的主仆。

红衣女子迷蒙的双眸渐渐变得明亮,她无视于他眼底的深情冷冷的推开他,“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也该回房梳洗准备了。”

“韵儿!”颜震急急攫住她的腰不让她起身,言语间留着一丝冀望,“难道这些年来你不曾爱过我?”

“你说什么?”夏韵婵眸里带着轻蔑,讽刺的笑问:“你就别再自取其辱了,难道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没忘。”颜震苦涩的应道:“但我对你的爱是真的!”

“哼!你的爱值多少?”她嫌恶地甩掉他的手,“当初就已言明,你我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今日你何故出此谬语?”

“韵儿,我只是……”听着心上人冰冷至极的话语令他心寒不已,胸口如火烧般难受,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你。”

“我不需要!”她冷然鄙睨着他,“颜震,你若是聪明人就应该懂得进退,再说今晚是我与将军大喜之日,过后我便是龙二夫人,远望你日后别再为难我。”

为难?好伤人的字眼,而它出自昔日恋人口切觠这教他情何以堪?

颜震收回灼热的目光,口气霎时转冷,“我不会教你为难。”

“很好。”见对方有自知之明,她也放心了,娇颜霎时恢复原有柔媚,依偎着他壮硕的胸膛,纤指勾勒着他紧抿的薄唇,撒娇道:“好了,震,你也别再紧绷着一张脸,你我虽然不能再像往昔那般亲近,但你对韵儿的好,韵儿是明白的。”

她献上幽香软舌,沿着他结实胸部点吻而下……

“噢……韵儿!”颜震被她高超的技巧迷惑,兴奋的根部绷得更加紧实,无论身心都疯狂迷恋着她,就算明白这些年她总是在利用他,把他当成玩物却依旧放任她对自己予取予求,这正是他爱她的方式,也是能继续和她保持关系的唯一方法。

“震,有件事你不能不帮帮我。”她重新跨坐他身上,用淌满蜜津的温润花唇,邪魅挑逗着他颤抖的尖端。

“你还要我做什么?”颜震咬牙忍耐承受着折磨,粗哑的低吼一声。往后她还真把他颜震当成夜里替她暖床的男人不成?

她笑睇了他一眼,美眸里隐藏着一抹算计,“大婚之后,我要你除掉她!”

“莫雪儿?”

“这件事你要做得干净俐落,只许成功不得失手。”她微眯着眼,透露着冷冷杀机。

“哼!”颜震冷笑一声,豁然钳住她纤细的腰向下重压,被充分润滑的尖端顺利贯入女体。“要我办事没问题,先谈谈酬金的部分吧!”

结束恼人的话题,静谧无人的柳园切觠各怀心思的男女贪婪共享的欢愉,再度上演未完的戏码。

今日大喜,龙昊天却极度的不悦,不单是这场由龙仲威一手主导的婚礼他无力阻止,更甚的是,他的元配夫人居然一反常态,对此婚事一点异议也没有,反倒很乐观其成。

事实上,自从雪儿知道纳妾一事势在必行后,开始有意无意躲着他,他明白他们需要谈谈,因为他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大对劲,她常常对他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什么她很明理、要成全夏姑娘与他的感情、要把他还给夏姑娘、就算休了她也绝无怨言,她不会在乎……

她不在乎!就是这一句话,每每让他的怒火狂燃,失去理智甩门离去,让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明明拥有这样一个识大体、懂礼数的温顺妻子是每一个做丈夫的渴望,偏俯他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强烈失落感,他该死的怎么了?

前阵子探子回传,北方外族动作频频,有意重整旗鼓再次侵扰边陲一带的城池,充作掠夺中原疆土的据点。他出入皇宫商议战事是更加频繁了,若战乱扩大,明年春初他极有可能再度出兵北征,届时,与雪儿可相聚的日子屈指可数。

每回一想到这儿,他就头疼得厉害,让他近日不自觉的大动肝火,弄得属下们人心惶惶,就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他这头发狂的狮子。

这时也受邀的柯定邦正用嘲弄的眼神,斜觑着郁郁寡欢的好友。

“怎么了,瞧你一副活受罪的模样,这一回新娘子还不够漂亮吗?怎么一个人溜到这儿来了?”当他一手搭上龙昊天的眉头,这才发觉他脸色难看得紧,身上还飘着一股奇诡的香味。“告诉我,你这头疼有多久了?”他蹙着眉问。

“嗯……”龙昊天轻揉着眉间的穴道,据实以告,“大概有一个多月了。”

“你是怎么染上这味的?”柯定邦撩起龙昊天的一缕发丝,嗅了一会儿才放下道:“是凝魂香。”

“什么?”龙昊天诧异地回瞪着他。

“凝魂香是迷药的一种。它无色无味并能轻易地融于空气之间,下药时一般人很难察觉。”瞥见龙昊天脸色泛青,身僵如石,柯定邦点点头笑说:“就是药。”

“住口!别再说了!”该死的!这府中居然有人敢对他下药!

柯定邦收起玩笑的神色,语气沉凝的道:“这种迷药药性极强,初期并无异常,但多接触几次极可能丧命,好在你平日就有服少量毒药的习惯。你想会是谁下此毒香的?”

“可恶!我也想知道!”龙昊天恶狠狠的低咒一声,“待查明真相,我非教下药之人碎尸万段不可。”

“将军。”这时,一个柔媚的女声传入两个大男人耳里。

柯定邦嘴角浮着笑意,向信步走来的美人行了个礼,美人对他一向颇具吸引力,尤其是这般娇媚如花的女子。当夏韵婵巧笑倩兮绕过他身边时,他发现她身上竟有一股与龙昊天身上的毒香一样的味道。

嗯,若判断无误,这女子也许就是下药之人,只是不知她与昊天有何关系?柯定邦大皱其眉,觑了好友一眼。

龙昊天注意到柯定邦的笑意忽地僵住时,可能代表着什么讯息,但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一向柔顺乖巧的韵儿居然会对他用毒,还是那种令人难以入口的迷魂药物。

“你别该死的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龙昊天大喝一声。

“韵儿不明白将军说些什么。”东窗事发了?夏韵婵表面强装镇定心头实则忐忑不安。

“昊儿!”随夏韵婵身后而来的龙夫人喝止了即将出口的咆哮,不悦的板起脸孔狠瞪了他一眼。“看看你这孩子!平时你不关心韵儿我也由着你了,这一会儿人家都怀了你的孩子,你还这么对人家大呼小叫,难怪你爹老是不满意你。”

“我……我的什么?”龙昊天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

“孩子啊!都三个月大的肚子啦!难不成还有假?若不是韵儿前些日子让我见着她害喜得厉害,我真被你们这对冤家蒙在鼓里。”龙夫人叹了一口气。她这个宝贝儿子真是越大越让她模不着心思了,前阵子对这婚事他不也才反对得很,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又转了念。“总而言之,听娘一句,大婚之后可别再亏待人家才好。”龙夫人叨念完毕让婢女搀扶她入席。

待母亲走远,龙昊天冷峻的眸光狼扫过夏韵婵心虚的表情。

“真是你?”

龙昊天此时心中可谓五味杂陈,一股怒火在胸口翻涌澎湃。他一直以为多次的欢爱梦境是他过度思念雪儿所致,不料竟是……

“真是我又如何?”既成事实,再也毋需假装,夏韵婵卸下了伪善的面具含怨娇斥,“难不成你一直把我当成是莫雪儿?”

龙昊天抿唇不语,根本懒得理她。

看着龙昊天默认的表情,她的胸口燃起一把怒火,“将军好狠的心!韵儿盼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宁为负心之人?”

“交代?负心?哈……”龙昊天笑得狂傲,冷冷的回道:“我对你根本无心何来负心之说?你未免也太高估了自己。”

若非双亲中意她,他也不必被这般玩弄于股掌之间,纵使已怒不可遏还不得发作。

“无妨。”夏韵婵将手贴在小月复上,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笑,“将军可以不爱韵儿,但总不能不要我肚里的亲骨肉吧。再说,万一这孩子真有个什么闪失,就不晓得爹娘两老受不受得住?”

“你居然……”他怒视着夏韵婵,“你这是在威胁我?”她摆明了就是要逼他就范。

“我不是已经成功了吗?”她就不相信他不会为了她肚里的骨血屈服于她。

“夏韵婵!”好一个狡猾的女人!

“将军该改口了。”夏韵婵笑吟吟地将一张细细妆点后的粉脸贴上他的胸膛,柔媚万千的道:“是不是该替妾身引见引见了。韵儿等不及了。”反正木已成舟,她无惧龙昊天眼中的怒火,相信在双亲与众多亲友面前,他不敢对她发飙。

龙昊天全身僵硬,对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难道,他堂堂一个大将军就这么认栽了。

倏地,一抹熟悉的娇小身影晃过他面前。

鲜少参与宴会的莫雪儿怯怯的向公婆请安后,环顾了一下四周,选了席边最不显眼的位于坐落。

没人提醒她,依她的身份坐在那儿并不恰当。

“昊天?”夏韵婵见他开口,抬起头来,发现他正在看别的女人,而且她还在他怀抱中。

这一口气夏韵婵咽不下去,当她注意到他看的是那个她处心积虑想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怒火更炽。

“昊天!”她不依地嚷着,企图唤回他的注意力,“你今晚都要娶我了。”

“你省省吧。”龙昊天嫌恶的拉开她一直不停在他身上放肆的双手。亏她还是出自名门闺秀,行为举止竟是如此低俗婬秽,敢情她在爹娘面前所展示的娇柔乖顺全是装出来的?“你当真以为我会娶你为“妻”?”她把雪儿当什么了?

“你!”她脸色忽地转白,随即又恢复了镇定,“难道你不要孩子了?”

这一句威胁惹恼了龙昊天,他倏然伸手扼住她的咽喉,冷冷的道:“别以为就你的肚皮争气,难道我的将军夫人不会生孩子?今日是你不守礼教硬是爬上我的床,别以为怀了孩子便可以得寸进尺!”他甩开她,唇角微扬,讽刺的道:“今晚大不了我就顺你意收了你,让你做一个令我食之无味的暖床侍妾如何?”

“你说什么!要我堂堂一个郡主做你侍妾?”夏韵婵几乎尖叫而声,她不敢相信耳里听到的。

“这是你自找的。”不容许夏韵婵有反驳机会,他立刻挽着她踏进人群里,并以俊朗笑容大声宣布她的新身份一名卑微的侍妾,仅供他龙家生养孩子的工具。

龙昊天话语一落,宾客们听得一头雾水,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席间的冷言冷语教夏韵婵颜面尽失,面色如土。

“韵儿宝贝。”龙昊天抬起她的下巴,轻笑道:“还满意你的新头衔吗?”

“你怎能对我如此无情?”美艳脸庞罩上一层冰霜,夏韵婵咬牙低语。

“我无情?”他嗤笑道:“我对你根本没有感情,是你愚蠢得将我们两府唯一世交的友好关系都算计了,难道你不该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

“都是那个女人。”若不是那贱人搅局,龙昊天不会对她如此冷漠。“若没有莫雪儿,你能保证你今天不会爱上我夏韵婵?”

“你别再作梦了!”他放开手,冷声道:“就算这个世上没有雪儿,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娶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为妻。至于你,我已经给了你你要的,往后你就好自为之吧。”

结束对话,龙昊天再也无心逗留,起身跨步往心之所系的人儿方向疾行。

“你的位子不在这里。”龙昊天一把将莫雪儿从座上拉起,她被他吓了一大跳。

“将……将……”许久未见龙昊天的她,紧张的将礼物硬塞入他手里,“我只是来送贺礼,我……我马上就走。”

像她这样的敏感人物,不要在这样的场合出现比较好吧。

“谁准许你离开了?”他已经快受不了她的冷淡。

“我累了。”莫雪儿深叹口气据实以告。难道她非得留下来亲眼目睹他们卿卿我我,直到筵席结束?饶了她吧。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听下人们说,她这阵子常在房里一待就是一整日。

“嗯。”她随口附和,心想除了这个答案她好像也没什么理由了。

“那我立刻送你回房歇息。”

“不要。”她技巧地闪身想月兑离他的钳制。

“你这是在拒绝我?”他反而将她拉得更紧。

“今晚是将军大喜,韵儿姑娘才是将军今晚的正主儿。”她淡然以对,心头却益发酸疼。

“你?”这家伙真不怕死,居然又来这招。“我娶谁都跟你没关系,你大可不必一再的提醒我。”

“她说得没错!”隐忍这场闹剧许久的龙仲威霍然起身,喝令即将掉头离去的儿子,“好男儿敢做敢当,你不会是要为父替你收拾残局吧?这不像是老夫有勇有谋的昊儿。”

龙仲威语气温和,教身旁的人察觉不出他的情绪波动,实际上他已经快气炸了。他没料到儿子居然会对这桩老早就安排好的婚事反悔,好在今晚宴邀的宾客皆是至亲好友,否则他这张老脸真要丢尽了。

“我说过我根本……”

“德妃娘娘到!”

龙昊天还来不及道出心中所想,府外即传来搅局的通报。

唉,这个早不到晚不到的鬼灵精,就连嫁人了也还不肯放过他这个亲大哥。

“哟,今天好热闹,大伙全都在呀!”一个娇美的声音由众人身后响起。

“德妃娘娘千岁千千岁。”一见来人,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

“唉,都起来吧。”龙宛桢赶紧上前扶起上座的龙夫人,小嘴一嘟,没好气的嚷道:“都说几遍了,我不爱你们这样。”

龙宛桢十六岁被册封为妃便不习惯娘家人对她称呼上的疏离与繁多礼仪,这教她吃不消,不过,这次她没多抗议,因为这一会儿有两座文风不动的“石像”引走她所有的注意力。

“哪,就是了,你们真该学习学习我爹与镇北将军的……“自然”。”

龙宛桢看了看父亲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以及她俊美兄长的怒容,然而,这两人远远不及被困在她哥哥铁臂里,却死命挣扎想向她行跪拜礼的小女子来得有趣。

“娘啊,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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