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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小野猫 第十章

克服

你说一切我俩一起面对!

可现实残酷,

你可能随这痛苦,

与我共同度过难关,

克服一切困苦?

那段距离可真不是普通的远,整整花了他十二个小时的车程,简直把他累坏了。

当然,冷绣茵曾在中途提议让她开一段以便他稍事休息,可是他不信任她。或许她的开车技术还可以,但认路的能力绝对等于零,而这里又没有可以指引她方向'灯塔',若让她开车铁定会让他们陷入迷路的困境。

'别剥夺我开车的乐趣,你好好欣赏风景吧!'

然后,她认真的看到睡着了,唉!她还真好命!

她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天已经黑了,问了当地的居民,才知道要到石豪贵的小木屋还要往山上步行两个小时,而且那怪人不不一定在……

村民们好意的留宿他们一晚,但江镇青却只能拒绝,原因是他不外人看见'莉娜'浪的样子,那是很丢脸的。

拉睡意浓重的冷绣茵马不停蹄的往山上走,走着走着,三小时过了却还没见到传闻中的小木屋子,他们肯定是迷路。

'我不行了。'冷绣茵申吟一声,放弃的坐在大石头上娇喘不已,并且卸下肩上的背包。

江镇青也立刻坐下来休息,边卸下背包打算着,'我看我们今天就在这里野营好了。'他动手摊开在半路买来应急的大号睡袋。

热带丛林的夜晚颇有凉意,而且有种种管理科学活动,其中最猖狂的就是属蚊子,飞行的声音就像连续不断的雷鸣。

'绣茵,你选过来睡吧!我来升个火,烧些药块驱驱蚊子。'

但绣茵没有反应,他用手电筒照过去,才知道她已经睡熟了。看着她纯真如天使般的睡容,他纵容的把她抱起来,想把安置在睡袋里,但想想又觉得不妥。

如果'莉娜'半夜醒来,而他睡死了怎么办?

'你真是个小麻烦。'他低声埋怨,掏出也是半路买来就应急的童军绳,开始轻柔的缚住她的手脚……

'莉娜'醒来的时候,他正在升火。

'青,你又把子绑住了。'她尖声叫道。

江镇青疲惫的添加柴火,'莉娜,谁教你又醒来了?'

'放开我。'

'办不到。'他轻轻摇头。

'我到底想怎么样?'

江镇青想了一会儿,'我希望你自动离开这具身体。'

'你作梦,这也是我的身体。'

江镇青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莉娜,你应该清楚你只是绣茵虚构出来的人格吧?'

'那又怎样?我就是存在着,难道你想杀我吗?'

他摇摇头,'但如果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我会狠下心的。'他向她,也向自己保证着。

'为什么你对那个胆小鬼那么好,却对我这么过分?我到底哪点不如她了?'她激烈的扭动身子挣扎。

'别乱动,你会伤到自己的。'

'你在乎的不是我,你关心的只是这副躯体。'她扭动得更猛烈,'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江镇青赶紧塞了颗药丸到她嘴里。

她恶狠狠的瞪他,'你不可能一直绑着我,也不能一直喂我吃药,我每晚都会出现,总有一天,你会不小心……到那时,我会一刀杀了你。'

她说的对极了。

'杀人是很重的罪,你可能会被判死刑。'他皱起眉,不愿去想冷绣茵被审判的画面。

'啊哈!法律会神经病死刑吗?不会的,他们只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那里有很多男人,有医生、护士、守卫……'她饥渴的伸舌润唇,'我会过得非常快乐,每天都上天堂……'

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拿起半路买来的枣子硬塞进她的嘴里,'好好睡吧!'他轻拍他的脸颊柔声诱哄,打算等她睡着后再掏出枣子核,免得她以后习惯张嘴睡觉。

丛林幽暗,处处都是草树,提供了不少隐蔽的处所,就在某一处,有一双精锐的眼眸正由上而下的瞧着他们。

但江镇青并没有发觉。

§§§§§

他想,或许是他太累,也或许他睡得太沉,所以才没有敌人入侵,那个敌人此刻正悠闲的就着他升的火烤鱼。

江镇青就是被那股焦肉味吵醒的。

他小心的坐起身来,一边移动原本抱着冷绣茵的手臂,到腰际系着小刀的皮带处,一边仔细观察陌生的敌人。

看起来那男人像是人惯于在山林中奔走的野人,一身破烂的衣服,赤果的双足,披肩的乱发加杂乱的虬髯,看起来全身脏兮兮的。

但那男人的身上散发一种气垫,不是因为他高大的身躯或纠结的肌肉,也不是因为那双精光闪烁的双眼,而是一种由内散发出来的感觉,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会认为此人必定不凡。

'你是谁?'如果让他猜,他有九成把握他就是那个叫石豪贵的岳父大人。他看起来真不像个懦夫,倒像是成夫莫敌的勇士。

那男人翻了翻鱼,低沉的声音漫不经心,'你们来做什么?'

'找人。'

'找什么人?'

'石豪贵,你知道吗?'

'听过,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那男人拿起鱼嗅了嗅,'这里没这个人,你可以回去了。'然后开始吃了起来。

那男人看起来没有恶意,让江镇青放松了紧绷的肌肉继续与他斡旋。

'那逸世呢?他总该活着吧?'江镇青爬出了睡袋,蹲到对面去。

'他也不在这里,他在这山里。'

'该不会在我的眼前吧?'

那男人兀自低着头吃鱼,不再吭一声。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镇青,家住台北,职业是侦探,不过这次的任务是保镖,负责保护冷凝香的女儿冷绣茵。'

他很失望眼前的男人仍然不动山,好像那真的不关他的事似的,江镇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跟绣茵目前正被石家的人追杀。'

那男人吃完一条鱼,扔掉鱼骨头,再拿起一条。

'冷凝香因为谋杀石有财不成被捕。'

那男人终于停下了吃鱼的动作,轻哼,'被捕?'

江镇青雀跃的点点头,这男人总算有一点反应了,他决定再加把劲,'也恐怕会被判死刑,或者是无期徒刑,她这一生算是玩完了。'

'是完了。'那男人继续吃鱼的动作。

'但你可以救她,石豪贵先生,好歹你也曾经是个风云人物,为石家赚不少财富,或许你可以说服你父亲撤销控诉。'

石豪贵还是猛吃鱼。

江镇青看得摇头叹息,'难道你不敢面对你父亲?不愿意救你的女人吗?'石豪贵丢掉剩下的鱼骨头站起来,像是要离开了。

'真是有其你必有其女。'江镇青赶快加上这一句。

石豪贵僵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江镇青伸手从口袋掏出冷绣茵的出生证明交给他。给石豪贵摊环节来一看,脸色马上大变,一身的肌肉抽搐着,'说谎!'他厉声否认,将纸揉成一团,毫不留情的扔进火堆里。

江镇青没有试图挽救,放任它被烧尽,只是眼睛定定的盯在石豪贵脸上,'现在你该知道她为你吃了多少苦吧?'

'吃苦?'石豪贵高嘲的冷笑,似乎不相信。

江镇青也明白他一定有理由不愿相信,'如果她跟了那老头后过得很好,如今又何必要谋杀他?'

石豪贵好笑的摇头,'女人心,海底针,是嫉妒,或许是失宠?'

'那老头快死了,传言他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绣茵。'

石豪贵冷冷的哼了一声,'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没什么好恭喜的,反正这又不是真的。'江镇青耸耸肩,郑重的一字字清晰的宣布,'因为那老头自始至终都知道绣茵不是他的女儿,他是故意让从家以为绣茵是唯一的继承人,目的是要你的兄弟动手除掉你的女儿。'

石豪贵戏谑的撇撇嘴,'那是你自己想的。'

江镇青再也受不了,'不相信的话,你就下山去证实呀!'他站起来挑衅道。

石豪贵不驯的迎视他,'这就是你的目的,不是吗?'

他坦承不讳,'难不成你还要躲在这里修行?让你的女人、你的女儿的人生全毁,你不觉得罪孽深重吗?'

'那是她们的事,别把冷绣茵有双重人格的病因归在我身上。'

石豪贵竟然知道冷绣茵最不堪的情形为什么?难道是因为……

'你竟然放任自己的兄弟对绣茵……'江镇青猛地住口,回头看见冷绣茵睁着一双水眸激动的瞧着他。

她何时醒来的?又听到多少?猜到多少?

'你骗我。'她谴责的控诉,颤抖着身躯慢慢的坐起。

他的心蓦然揪紧,'你听我说,我显了你好才瞒着你,其实这两者间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他试图靠近她。

但冷绣茵抗拒的像虫般曲着身体后退,'双重人格?你提都没提过。'她委屈的叫道。

'那只是解释的角度不同。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名称是双重人格没错;但从神学的角度来说……'

'不一定,完全不一样。'她猛然摇头,激烈的搞辩,'你别想混淆我,我读过书,是我创造了另外一个我来逃避事实,'莉娜'不是魔鬼,她就是我。'泪珠水晶莹的掉了下来,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震惊。

'不,她不是你,你们完全不一样。'他心疼的想将她拥进怀里,给予她肯定及支持。

但冷绣茵却不领情的躲开。'别再骗我了,白天像尼姑般的拒绝你,晚上却像妓女一样的要求你上床,你一定很厌烦我这个双面人吧?我不怪你,你走,走得远远的,去撤销我们的婚姻,反正我根本不该出生,所有的人都恨透了我的存在,我妈、我爸、我祖父……全部都恨我……'

江镇青一记清脆的巴掌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

'你打我?'她不敢相信的怒吼,'你竟然敢打我?就算你是我的丈夫也不能打我!'

江镇青咧嘴笑道:'谁教你要取消我们的婚姻,这种话让我忍不住生气。'

'但你在笑。'她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他笑得更灿烂,'你这辈子休息摆月兑我,我们的孩子绝对会是我当爸爸、你当妈妈。'

'孩子?'她突然惊骇的盯关小月复,'我记得双生人格不会遗传吧?'

'不会。'他非常肯定。

'那我为什么会有双重人格。'

他没办法看着她的眼睛老实说,只好偏好目光逃避。然后,他突然发觉石豪贵不见了。

'他到哪里去了?'江镇青左右张望,极目寻找。

'为什么?'冷绣茵大声斯喊,尖锐的嗓音干扰了要中栖息的飞鸟。

他真的不忍心冷绣茵这般悲恸欲绝呀!

但实话实说就能得到更好的结果吗?他不太乐观的揣测,道德观念如此强烈的她是绝对受不了过去曾被'叔叔们'轮暴过的事实!

'告诉我!'她嘶哑的要求。

他果断的下了决心,并偏开目光。

他怕她在知道真相后会崩溃,会裹上层层的保护膜,从此拒绝让他碰触,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我不知道。'他只好隐瞒真相。

'说谎!'她不信的大叫。

'我为什么该知道?又没人告诉我,最清楚的应该是你,'莉娜'是你创造的,你可以问她呀!'

她愣住了,'怎么问?'?

'绣茵,听我说,'他对上门服务握住她的肩膀,沉稳肯切的要求,'别管'莉娜'是怎么产生的,重要的是,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克服这个难关,我会陪你一起接受治疗,好不好?'

'放开我。'她扭动着肩膀。

江镇青骤然发沉她还被绑着,麻绳在她手腕和脚下脚踝都勒出了深深的印痕,让他看得好心痛。

'好,我也上放开你。'他动手解绳,先是脚下,然后是手。

冷绣茵喘着气,仍不放弃的逼问:'你应该知道的,告诉我。'

'不,我不知道,'他再度强调,同时把她身上所有的绳索都松开了。

冷绣茵霍然站起,转头瞪着他再度求证,'你真的不肯告诉我?'

江镇青两手一摊,'我不是不肯,而是不知道。'

'很好。'她咬着牙点头,口气森冷,'那么我就自己去找答案。'她突然往前冲,朝山下奔去。

江镇青边追边大喊,'你要去哪里?不要跑。'

但冷绣茵哪里听得进去?他全神贯注在下山这件事,经过一夜的休息,她体态轻盈,动作也敏捷多了,像只小白兔般任意的穿梭在山林里。

'绣茵,不要再跑了,很危险的。'他大嚷,思索着她会如何寻找答案,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石家兄弟问清楚,但这无疑是羊入虎口。

'绣茵,听们的话,停下来,千万别去找他们。'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是枪声!

江镇青只觉得右大腿一阵剧痛,不由自主的屈膝仆倒,顺着山的斜坡往一滚……

碎石扎得他好痛,枯草烂摊子泥沾得他满身都是,但他没时间理会,只是不断试图抓住某样东西让自己停下来,好去拯救如飞蛾扑火般的冷绣茵,在他心中,她的安危比任何事都重要。

'绣茵'下坠的身体终于因为相思树的阴挡而停住,他马上爬起来,往冷绣茵消失的方向奔去,即使知道他的右脚已经中枪,但身痛哪比得上心痛?

'绣茵?'他沙哑的嘶喊,在林中焦急的狂奔。

回应他的却是林中栖息的鸟声,没有她。

她怎么了?被抓?被杀?

他的整颗心提到喉咙,深沉的刺痛着,痛得几乎抗议得要停止跳动,满脑子都塞满她的身影。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认清自己有多爱她,若不能守护绣茵,他会不计一切的报仇,他绝对要毁掉石家的每个人,最后再送上自己的性命与她一起到黄泉作伴。

终于,他在树丛间瞧见了人影,他马上噤声悄悄的跟随着。

七、八个轻装的大男人,四个拿枪东张西望的戒备,其余的人架着昏迷不醒的冷绣茵小心翼翼的循山径下山。

他真恨不得此刻自己手上有机关枪,让百来发的子弹于一瞬间消灭敌人,但讽刺的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武器却是腰际上的一把小刀。

小刀对黑枪,简直比鸡蛋碰石头还是糟糕。

他得另外想办法救人。

他想到先绕到他们之前的村子里,到了那里,或许就能的到扭转命运的机会,但他更怕的是,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宽广的丛林中,如果他迷路了怎么办?

他不再多想,小心的悄悄退开,想另寻一条更快的山路下山。

突然,一只大手拍他的肩,他马上手一翻,腰际的刀立刻抵在来人的颈动脉处。

那人竟是野蛮装扮的石豪贵!

石豪贵推开他拿刀的手,'我知道一条更快的路。'他转身迳自带路,也不管江镇青是否跟得上。

他相信石豪贵一定在暗处把刚才发生的情形都看在眼里,而且也有心要救冷绣茵。

边走边解下腰带,将之系在腿上企图止血,江镇青压低声音,'你相信我说的话了?'

石豪贵不搭理他。

'不知道那群人是你的哪个兄弟?不过,老二和老五比较有可能,你认为呢?'

石豪贵仍兀自走着。

'绣茵跟你很像,但专心做某件事时就忽略了其他一切,不知道这是不是得自你的遗传?不过这已经不重要,我只要绣茵活下去就够了。'大概是失血过多,他只觉得眼前的景物愈来愈模糊,'不!我不能倒,我要救出绣茵。'

石豪贵停下脚步转过身,好心的扶住他,'你需要休息。'

江镇青摇摇头,却愈来愈昏,'不行!不能让绣茵落入你兄弟的手中,他们会再轮暴她,绣茵受不了,不能让'莉娜'每晚占据那副身体,我必须阻止。'

'轮暴?'石豪贵愤怒极了,'是哪几个?'他的话中大人为女报仇的意味。

江镇青对上他的冷眸,'我自己会动手,如果我还活着的话。'然后便昏倒在石豪贵的肩上。

他再度醒来时,已经在山上了。

他虚弱的睁眼一看,只瞧见石豪贵正在用一绿色料泥涂上他腿上的伤口,他猜那是某种有益伤口的草药。

'他们还没下来吧?我得先准备一下。'江镇青努力的移动身体,双眼仔细的搜寻四周,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供运用的东西。

'他们在几分钟前走了,我们到得太迟了。'

石豪贵的话像是在宣布死刑,江镇青的心像停止跳动似的,不!他得在冷绣茵再度坠入地狱之前救她回来。

'村子里有没有其他车辆?'他热切的询问围观的村民。

一名男子讷讷的举手,'我有一部小货车,平常是用来卖菜的。'

他十分怀疑小货车会追得上,'有没有跑得更快的车?'他满怀希望的问,却沮丧的看着他们一个个摇头。

是呀!这里是穷乡僻壤,不能奢求的。

他认命的绝望了。'这位老伯,可不可以把你的小货车……'

'山上的怪叔叔有一辆很漂亮的红车子啊!'一名小男孩突然说。

江镇青马上抓住石豪贵的衣襟,'把车钥匙给我。'

'你别急,先把你的伤口弄好,我相信绣茵暂时不会有危险的。'

'把钥匙给我。'江镇青大声吼叫,手劲加大,'那是你的女儿,难道她不比一辆车重要吗?'他怒吼。

石豪贵摇头,'你急也没用,钥匙在山上小屋。'

'带我过去。'

石豪贵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爱她吗?江镇青。'石豪贵在他背后出声。

'我爱她。'江镇青说得毫不犹豫,脚步也没停。

'打算娶她吗?'

'我已经娶了,岳父大人。'

石豪贵在三秒内来到他身边,'我来开车,车内有些武器,你可以使用。'

情况比他想像好多了,石豪贵的车子不只漂亮,还马力十足,是辆德国原厂跑车,飙到时速两百公里都没问题。

江镇青用力拉开电路挡板,熟练的拉出两条电线接触冒出火花,到了经三次时,车了顺利的发动了。

'希望这次能来得及。'石豪贵低喃,似乎在为往事所苦。

他猜石豪贵是在懊悔自己当初没来得及救冷凝香,他十分同情,但不希望自己也有相同的遗憾。

'走吧!'

石豪贵猛踩油们,艳红的跑车直接破木门而出,如箭般绝尘而去。

半小时后,他们追上村民所描述的汽车,双方一前一后在乡小道上紧迫不舍。

'双方有两辆车。'江镇青说,握紧从后车厢拿出来的来福枪想攻击,'可是绣茵在哪一辆车上?'他怕会误伤她,于是睁大眼睛想看清楚。

就在此时,敌人拿枪探出窗外后扫射。

'没关系,玻璃经过强化。'石豪贵若无其事的说,重踩油门拉近距离。

'你为什么要弄一辆这么坚固的车子?'他不得不好奇的问。

'是我妈送的。'石豪贵下颚紧绷,'她怕我的兄弟们不会放过我。'

'为什么?你已经退隐了,不是吗?'

'因为我才是石家真正的继承人。我妈偷看过遗嘱,那老头打算彻底的毁了我。'他的口气挺平静的。

江镇青听得迷迷糊湖的,'那绣茵岂不是……'

'是牺牲品。他抢了我的女人,再杀了我唯一的女儿。最后把我最痛恨的产业硬塞给我,这就是他的报复。'他平静无波的说道。

好可怕的报复!

'你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恨你?'江镇青简直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狠心的父亲。

'很简单,我拒绝继承家业,还可怜他不懂得爱。'

那石老头一定是受不了被自己的儿子的这样鄙夷。

'希望你是私底下跟他说的。'

'不,我是在家族聚会上公开说的。'

也难怪石老头会这么生气,但做为一个父亲,也不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还怀恨在心几十年。

'你是个笨蛋。'江镇青不得不骂骂他,原来所有的悲剧都只是为了一场聚会上的争吵,真是不值得。

'我的确是。'石豪贵颔首同意,突然撞向前面那辆车。

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

'停止!别再撞了,如果绣茵被放在行李厢里怎么办?你会把她撞死的。'江镇青马上叫道。

石豪贵扫了他一眼,'那你有何高见?'

'在这里我看不到,绕到前面去,看绣茵是不是在第一辆车里。'

石豪贵以高速的驾驶技术超车,然后,江镇青看清楚了,在第一辆车里的确坐着他心爱的冷绣茵。

'好极了。'他打开一点车窗,探出来福枪指向后面。第一枪是熟悉枪枝的性能,第二枪擦过敌人的车身,第三枪则准确的射

中敌人座车的车轮。

敌车立刻失去控制,剧烈摇晃的冲进丛要。

'现在怎么办?'石豪贵问向收手的江镇青。

只见江镇青又将来福枪指向前头,'希望他们没有强化玻璃。'然后发射子弹,咻的直接贯穿敌人玻璃,飞过后座,直接击中驾驶后脑门。

'好枪法。'石豪贵赞叹。

江镇青趁早尚未失控之前再击一发,让子弹又吻上惊慌失措的敌人之一。

敌人慌乱的向后头随便开枪。

他希望冷绣茵是清醒的,那至少她可以帮忙对付歹徒,可惜她看似昏迷不醒。

他朝车外喊,'停车投降,我付你们双倍的钱。'先哄住敌人再说。

敌车开始左右不稳的晃动,他担心冷绣茵会因此受伤,于是更大声喊话。

'做个聪明的人,没必要因经送命。'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对方终于有了回应。

'你们别无选择,停车。'

敌人停止了乱枪扫射、从后头看来,幸存的敌人正试图停车,终于车停下来了。

而他们则冲到更前头紧急煞车,江镇青怒吼道:'下车!连那个女人一起,还有,把枪丢过来。'

敌车的车门打开,三名男人的其中一个还挂了彩,架着冷绣茵出来。

江镇青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忙用枪管指着他们,并向石豪贵下指示,'去把绣茵带过来。'

石豪贵走过去把冷绣茵抱回来放进跑车里。

'你答应我们的钱呢?'

江镇青吸了一口凉气保持清醒,'一个星期后,到假日酒店六六六号房找我。'那是他恐怕已经溜之大吉了。

'如果你不认帐呢?'

'你只能祈祷我会认帐。'江镇青退回车里关上车门。

不用提醒,石豪贵立刻踩下油门火速离开。

'太好了,'江镇青满足的瞥了一眼熟睡的冷绣茵,'终于把她救回来了,谢谢你,岳父。你有安全的地方住吗?'他问。

'有。'石豪贵产说。

'欢迎你的女儿和你女婿吗?'

石豪贵好半晌没回答,最后才说:'欢迎。'

不过这已令他心安了,他放任自己沉入黑暗,在即将坠入最舒服的睡眠深处时,他听到半空中响起了怪声,然后是石豪贵的诅咒。

'该死!竟然连直升机都用上了。'

是敌人来袭吗?

江镇青努力想振作,但却全身乏力;他真的好不甘心啊!躲过了一个又来一个,情势对他太不得了。

§§§§§

当江镇青再度醒来,首先迎上是一双熟悉的水眸。

他的右腿像有火在烧般,猛烈的各他全身的细胞传递背楚,让他不由得申吟。'啊……啊……好痛。'他挣扎着想坐起身。

'镇青,你还好吧?'冷绣茵担心的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他晃着脑袋瓜撒娇,'痛死人了。'目光梭巡四壁,两面是灰石墙,另外两面则是铁条壁,看来他们是被关进牢笼里了。

再转个角度,他对了石豪贵嘲讽的眼。

'男子汉大丈夫是动不动就是赖进妻子怀里喊疼的角色吗?'

江镇青马上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应道:'你是在嫉妒吗?'

'镇青,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你昏迷了好久,看起来很不舒服。'

他的目光从石豪贵不屑的嘴脸移到冷绣茵担忧的脸庞,口气变柔了,'我没事,倒是你有没有受伤?'

'可是你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那位先生说你的腿部中弹,要赶快送医,不然……'

'他们到底有没有伤害你?'他不得不大声,努力争取她的注意。

冷绣茵眨眨眼,愣了一下,'但我们要怎么送你去医院啊?我们又不晓得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我们会被关到什么时候?我怕等到我们出去了,你已经……'

江镇青只好自己用眼睛检查她浑身上下是安好,'你看起来没事。'为免浪费时间去转移冷绣茵的注意力,他干脆询问反应较正常的石豪贵,'我们被抓多久了?'

'七、八个钟头吧!'

那可真久,'知道是谁抓我们的吗?'

'老五。'

'你见过他了?'

'见过。'石豪贵点头。

'老江,我在同你说话,你听见了吗?'冷绣茵晃着他的胳臂直叫。

'听到了。'江镇青捂住她的嘴,认真的吩咐,'不要出声,乖乖听就好。'并满意的看她点点头。

'你真是驭妻有术。'石豪贵冷淡的说,话中的语气不像是赞赏。

但江镇青宁愿将它当成赞赏,'多谢,对了,你们见面时说了什么?有没有谈起如何处置我们?'

'等。'

'等什么?'

'等他们听完遗嘱回来。'

江镇青吓了一跳,'这么说,那个石老头死了啊!'

石豪贵颔首,满眼疲惫,'应该是吧!'

身为人子,应该为父亲的去世感到悲伤,但石豪贵的脸上却只有历尽沧桑的疲惫,那老头的死对他来说像一种解月兑,但这种解月兑又好像战争平静后又碰到旱灾的一样,只是从一个炼狱掉进另一个。

'镇青,我们会怎么样?'冷绣茵忍不住好奇的问。

他们现在在敌人手中,而那个'五叔'及石家的众位叔叔一定不会让他们好好过的,所以……

'唉!死跟不死都是惨。'

'或许还有转机。'石豪贵眼含深意的看着他们,'他们并没有认出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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