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来皇后 第四章
一如齐御群所预料的——一见到他那张可以睡下十个人都没问题的大床时,沈佑希闲适的小脸立即变了颜色。
“我不要!”她转头便想逃走。
这个大!居然带她来到他的专属卧房,想也知道他压根没安好心!
“由得了你吗?”齐御群凉凉的笑着,“今晚你就在这里陪我。”
他早该想到这点才对,想要压制她是不必使出强这手段,只须“发挥所长”就行,早知道这么简单,这阵子他就不会时常气到快内伤了。
“您不会真想纡尊降贵的和一个贴身侍女……不对,更正确的说法是一个厨子一同床共枕吧?”她知道,虽然齐御群身边美婢如云,但他从不对她们下手,与他有往来的不是青楼艺妓,便是风尘花魁,因此她判定这只是他威胁她的手法。
“我现在不是正在做这件事吗?”他的神色悠闲自得,口吻却是异常的认真。
沈佑希心中的警铃大作!
他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你不是只喜欢艳光四射、闭月羞花的女人吗?你应该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
严重受惊的她连他规定要使用敬称都忘了,只是一个劲的提醒他切莫乱性。
“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觉得你貌不惊人,不过如今看来,又觉得你长得也算明眸皓齿,虽不若沁穗与玉祯的柔美,也不像碧缎等人明艳,却也别具风情……偶尔尝尝鲜也不错,一成不变反倒乏味不是吗?”盯着她弧度美好的红唇,齐御群露出颇具深意的笑容。
“你根本就对我没兴趣,你只是想吓我对吧?”她冷静的说,但频频吞咽口水的动作却透露出她的紧张。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充满诱惑的男性嗓音低喃着。
她不喜欢他,她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可他带着邪气的笑容竟该死的让她的心跳有如擂鼓!
抢在芳心跃出胸口前,沈佑希猛地转身,“我去睡廊下!”
“不准!”大掌精准扣住她的纤腕,“今晚你只会和我一起睡在这张床上,绝不会是任何其他地方。”
“我不要!”她用力想抽回手,却怎么都无法挣月兑,“这种陪宿的事……再怎样也轮不到我来做吧?”
“我不过是要你陪我一起躺在这张床上,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还是你根本就希望我那么做呢?”
“希望你的头!谁知道你这个大会不会说话算话?要是你失控,我岂不是得不偿失!”她可还想“完璧归赵”咧!
“如今你是什么身份全由我决定不是吗?还是你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就是因为知道你的身份,才会担心你这么恃强凌弱会遭人非议!”
“若我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就不会是今天这样了。”扬起不在乎的笑。
也对!她早该想到的,若他真的在意舆论,就不会女人一个换过一个了。
啊!怎么办?看起来他是豁出去了,现在她该怎么办?沈佑希开始心慌意乱——不管是身份,还是先天上的力气,他要逼她就范可是再容易不过的事,难道她就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吗?
不!若是其他女人,可能会开心都来不及,但她跟她们不一样——她是不可能跟她们一样的!
所以,她当然不会就这样被他吃得死死的……冷静!千万要冷静!
就在她苦思对策之时,齐御群又开口了——
“现在,你是要自己乖乖上床,还是要我动手?”她愈是慌乱不安,他的笑容愈是灿烂。
“您几时开始变得这么无赖了?”从现在起管住她的嘴,对他以礼相符,不知能否逃过一劫?
“就从这一刻开始。”
“等、等一下!您难道没其他正事要办吗?”她开始施展缓兵之计。
“如你所见,我平日除了拈花惹草,还能有什么正事要办?”
“那,您比较喜欢如梦、似幻、叠翠还是谁?我立刻去替您请她们过来!”
“不需要多事,今晚就是你了。”
“但我恐怕无福消受……”
“我可不许你这么妄自菲薄。”
“但是……”灵机一动,沈佑希强笑道:“被关了这么多天,我想先沐浴……”
“没必要吧?你身上还是很香啊!”凑近她,他魅惑一笑。
“不行!”压下乱得不像话的心,她红着脸,坚决道:“我坚持!”
见她一脸死都不肯让步的表情,齐御群遂道;“好吧!那你想就地沐浴,还是到我专属的浴池去?”
这个问题让沈佑希陷入了两难——她当然不希望在这里,但到他的专属浴池去……她才不要踏入有他和其他女人沾染过的地方!
“瞧你为难的,不如我帮你决定如何?”
“不要擅自作主!”明眸一瞪,“我……我决定在这里,但您得出去!”
“这两处明明都是属于我的,为何我不能在场?”他不解。
“您是故意的吗?”这个大!
她发怒的模样令齐御群忍俊不已,“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会出去的。”
得到这句保证,沈佑希这才稍微放下心。
“我会在书房里等你。”他对她送出——个秋波,眨眼道:“记得动作快一点,因为我倦了。”
“那不如您直接上床休息吧!我不打扰了,明天见。”她回以一抹体贴的笑,跟着就想冲出去。
“你不希望连沐浴的机会都没有,就跟我一起一觉到天亮吧?”闲适的声音响起。
“您……”忿忿的横了他一眼,沈佑希咬牙道:“知道了啦!”
“那我先出去了。”临走前,他不忘勾起她的下巴,风情万种的眨眨眼。
连对她都可以这样卖弄风情,他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快点出去!”沈佑希愤恨不已的拍掉他的手,“还有,如果您再动手动脚,我可能会无法控制自己以下犯上!”
“如果你认为打是情、骂是爱的话,我是无所谓。”他纵声大笑,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可恶!这么逗弄她很好玩吗?她明明不是他的菜啊!“管他的,不管原因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为所欲为的!”瞪着他翩然远去的身影,沈佑希紧握着拳头对自己说。
唉!她怎么这么倒楣!
在这里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就算了,那颗花心大萝卜似乎还很喜欢逗弄她,三不五时就会出来捣蛋……她到底上辈子欠了他什么,今生得时常被他气个半死……
枕着双手趴在浴桶边缘,沈佑希自怨自艾的想着。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回去啊?
印象中,漫画小说中的主角总会遇到某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缘,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那她的机缘究竟在哪里?
如果一觉醒来能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恶梦就好……满心烦闷的拨弄着水面上的花辦,沈佑希不禁叹息连连。
在氤氲的温暖雾气中,她的眼皮不知不觉愈来愈重,意识也愈来愈模糊……
“三皇子,您要的酒来了。”甜腻娇柔的声音自门边响起。
“湘岚?”齐御群讶异的望着手捧美酒与夜光杯款款走进的丽人,“这么晚了,你怎会在这里?”
“讨厌!不是三皇子要我来的吗?”一身薄衫,玲珑曲线毕露的女子直奔他面前,满脸喜色道:“湘岚好高兴,若我没记错,这还是三皇子第一次允许女人在这里留宿对吧?能得到这分殊荣,湘岚今生死而无憾了!”
“等等!”他愈听愈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我没差人去请你啊!”
“怎么会?来人明明说是您希望我尽快过来侍寝,难不成这是一场误会?”见他真是一头雾水的不解样,湘岚的柳眉也皱了起来。
“我知道了……”“啪”的一声阖起书册,齐御群沉下脸,起身离去。
“等等!三皇子,您不要我作陪了吗?”湘岚急追出去,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是错过,下回不知要等到何时!
“不需要,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他冷淡而有礼的丢下这句话。
这还是他首次被这样耍着玩……若那丫头以为随便找个女人搪塞给他就能月兑身的话,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湘岚没敢再拦他,只因那个向来温文爱笑的男人正满面的沉郁。
捺着性子敲了第七次门,里头依旧毫无回应,齐御群决定不再客气,直接破门而入!
没想到当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正枕着浴桶边缘沉睡的清丽脸庞。
轻手轻脚走近那个不久前还与他唇枪舌战,此刻却已酣然入眠的小女人,他阴郁的俊颜转为哭笑不得。“居然睡着了!”
她黑缎般的长发落在肩上,巧妙的遮掩住温润如凝脂的胴体,也让她看起来更娇小可人;她未施脂粉的脸庞看来似白壁般无瑕,羽扇般的长睫轻覆着总是绽放桀骛光芒的晶亮大眼,一向与他分庭抗礼的檀口微启,时不时还嗫嚅着什么……
望着这么一张异于往常的纯净睡颜,一股异样的情愫悄悄在他的心底漾开。
此刻,一道夜风冷不防自门口吹进,齐御群连忙回身将房门掩上。
回眸注意到蒸腾的热气不再,徒留玫瑰花辦在水面漂荡,他二话不说的扬手,以温柔的力道将她自水中抱起。
迷糊中,沈佑希感觉有人正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对方身上传来的薰香颇为熟悉,可她一时间又记不起是谁,但却让她感到一阵安心,不自觉的,她更加偎向那温暖而坚实的怀抱,就像是躺卧在舒适的被窝中一般……
随着清甜的香气窜入鼻中,他的俊颜逐渐转为不对劲——她不是第一个枕着他胸怀的女人,却是第一个让他的身体立即起了反应的女人!
意识到他的身体正在变化,怀中的软玉温香顿时变成了烫手山芋!
齐御群忙压内的灼热狂潮,刻不容缓的送她回房,却没想到那睡得香甜的小人儿竟在此时睁开迷蒙的眼。
背光的面孔虽看不真切,却有些眼熟,“律凡哥哥!”沈佑希惊喜一笑,“是你吧?我回到二十一世纪了吗?太好了,我好高兴喔!终于离开那个鬼地方了……我好累,好想睡,我先躺一下……你千万不要叫我喔!”说完又进入了梦乡。
唇畔可人的微笑让原本因努力忍耐而绷紧的俊容变得更僵硬——律凡哥哥?听到她以从未有的撒娇口吻唤着这四个字,齐御群的心陡地像是被无形利爪给狠狠刮了一下。
那个叫律凡的男人应该是她很重要的人吧?只因方才她的小脸上净是爱娇的神情……
那是她的心上人吗?
能让这个剑拔弩张的丫头露出这副神情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凝视着她酣甜的娇颜,齐御群不由自主的想着。
“啊!睡得好饱喔!”伸着大大的懒腰,沈佑希发出满足的喟叹。
好久不曾睡得这么好了,是因为回到正常世界的关系吗?昨夜在朦胧中,她好像见到了律凡哥哥……那代表她的恶梦结束了吧?
“太好了!”她愉快的睁开眼睛。
一夜未眠的齐御群见她满脸笑意的苏醒,不禁作弄的笑问:“有我在身边,让你这么安心吗?”
什……什么?
沈佑希瞪大星眸,有点不敢相信的望向声音来源——
没错,是他……她身侧那张大到不能再大的俊脸正是她最讨厌的面孔!
“你怎会在这里?”她花容失色的想跳下床,却惊觉身上未着寸缕,急忙抢过被褥将自己裹得密不通风。
但没料到这么一来,却让他赤果的上半身一览无遗!“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你这个变态、不要脸的大!”她别开眼,又羞又气的骂道。
没计较她的僭越,齐御群懒懒的只手撑着下巴,饶富兴味的欣赏着她气得绯红的俏颜,促狭笑道:“我从未自称是正人君子吧?再说你不是一直认为我深好吗?在这种前提之下,我做出这样的事也算是合情合理不是吗?”
他的回答让沈佑希听得差点吐血,“你这样跟无赖有什么两样?”
“在你眼中,我和那两个字曾经有不一样过吗?”他神色自若的反问。
“你!”沈佑希气得不想理他,但又不能不理他——因为事关她的清白!
重新理了理紊乱的心,她小心翼翼的问:“你……昨夜应该没有兽性大发吧?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对吗?”
对上她充满忧虑与心焦的水眸,齐御群深邃的墨瞳闪过一抹五味杂陈的神采,“如果我说有,你会意外吗?”
“你……”看到他素来玩世不恭的俊美脸庞此刻变得深沉莫测,让沈佑希看不清也猜不透,冷不防一阵水雾泛上眼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嬉皮笑脸!”她真的会被他气死!
没料到她会红了眼眶,齐御群立刻慌了手脚——他当然见过女人哭,可不知怎地,她的泪颜却能在第一时间让他乱了方寸,让他失去惯有的冷静与自持,甚至后悔玩笑开得太过头了。
“你别哭啊!”急急抓过方几上的帕巾塞给她。
“你叫我怎能不哭?”她火大的扯过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发生这种事,难道你还期望我笑得出来吗?”
“你听我说,我什么都没做……昨晚我在书房中久候你不来,便前往探视,却发现你在浴桶中睡着了……我担心你着凉,所以二话不说将你抱上床……”他老实交代原委。
“是这样吗?”充满怀疑的泪眼瞅着他,她对昨夜的最后记忆确实是停留在沐浴期间没错,“但,你至少应该……应该要……”
“替你穿件衣裳是吗?”他知道她在想什么,“那样一来,就势必得碰触到你了……我当然是无所谓,只是你……”
“你就不会让其他侍女来做这件事吗?”他不像是那么没大脑的人啊!还是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当时夜深了,我不想再惊动其他人。”他一本正色的神情并不像是在说笑。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该不会是为了让那些侍女能维持光鲜亮丽的外表,所以舍不得打断她们睡美容觉吧?”她酸不溜丢的说。
“美容觉?”她又开始说起他听不懂的话了。
“算了……那不重要。”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你真的……真的没有乘机对我不规矩吧?”他幽黑的瞳海深得救她看不透。
“我是爱好没错,但可不至于会下流到趁人之危。”
“真的吗?”她不放心的再三确认。
“你是不想相信,还是不敢相信?”眉心泛起轻褶。
相较于她唤着律凡那个男人的名字时,脸上的安然自得神情,此刻她对他的疑神疑鬼很难让齐御群的心不受伤。
没察觉他的黑眸一沉,沈佑希担心害怕的小脸终于转为和缓,“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反正他一直对她兴趣缺缺,应该不至于真对她伸出狼爪才对。
再说,昨夜她还特地央求其他人去找来艳冠群芳的湘岚,就算他真要下手,再怎样也轮不到她……
想到这里,淡淡的倜帐感突然自心底升起……等等!惆帐?她是在想什么?她应该谢天谢地才对,怎会莫名其妙感到失落呢?该不会是被吓傻,脑子错乱了吧?
使劲摇晃着头,不断拍打着脸庞,沈佑希直要自己清醒一点。
“你怎么了?”她诡异的举动让齐御群蹙起眉,“要不要让大夫看看?”不会是昨夜着了凉,病昏头了吧?
“没事,我好得很!”她已恢复正常了,她自我说服着。
“对了,那个名唤律凡的男人是谁?”他故作不以为意的问。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沈佑希闻言愣住了。
“想不知道也难,你可是唤了他的名字一整夜。”其实这话是有点言过其实,沈佑希不过是唤了一次,但齐御群却是记得牢牢的。
“是吗?”樱唇扬起苦笑。
是的,她昨晚梦见自己回到二十一世纪了……若是日有所思,夜里就真的会作梦,这代表她是真的很想回去吧?可惜她至今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不是个喜欢追根究柢的人,此刻却好像管不了自己。
“律凡哥哥是吗?”沈佑希微笑回道:“他是个浓眉大眼、英挺帅气、个性正直,脾气温和又值得信赖的人,不但是知名学府毕业的高材生,还能静能动,篮球、桌球、游泳等没一项难得倒他。而最难能可贵的是,他还烧得一手好菜,大家都说,将来谁嫁他谁走运……”
虽然不完全明白她的话,但看到她那张发亮的小脸,齐御群不难猜出她对那个叫律凡的男人可是推崇至极。“我没问你他是怎样的人,只问他是谁?”声音冷了几度。
“说了你也不认识,问那么多干嘛?”沈佑希有点没好气的回道,什么嘛!就让她说一下会怎样?
小器鬼!没礼貌!
“你……”凝睇着完全不将他当一回事的她片刻,齐御群一言不发的下床着衣。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沈佑希慌忙别过脸,然而眼角余光却是不争气的朝他飘去。
看不出一天到晚窝在温柔乡中的他竟然有着健壮匀称的体格,肌肉线条也很分明,简直是完美得无话可说;光是这样看着他,她就觉得脸红心跳、呼吸急促,也难怪那么多女人会像是见着蜜的蜜蜂似的,前仆后继的绕着他打转。
“我不确定昨夜我们之间是否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直到这道冷硬的声音响起,沈佑希飘远的思绪才被拉回来。“什么?”足足愣了五秒后才会意过来,“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她差点捏死那个前言不对后语的色胚。
“我忘了。”齐御群慢条斯理的回眸,朝怒气腾腾的她漾开促狭的笑。
眼见她的心思再度回到他的身上,齐御群无端感到一阵快意。
他是怎么了?她不记得他之前有这么反覆无常啊!“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裹着丝被的沈佑希一骨碌跳下床,冲到他面前质问:“不准装傻!”
“你要我说什么?”齐御群相信这个小辣椒一定不知道自己隐藏在薄被下的身躯若隐若现,否则依她的性子,绝对不会也不敢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
不过,香肩微露的她配上那张火冒三丈的清丽脸庞,竟奇异的散发出一股无邪的魅惑感,让他费了好一番工夫才能将身体深处不断窜起的悸动给压下——他有些明白为何她一直只穿宽大不合身的衣裳了……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先前说什么都没做,为什么现在又说不确定?到底……到底是怎样?”
对上她闪着焦灼的晶亮眼眸,齐御群犹豫着该就此收手,还是要继续逗弄她?
最终他选择了前者,担心下一刻她又淌泪。
打消原本因赌气而兴起的恶作剧念头,他扬唇一笑,“我说笑的,我们之间……当然是什么都不可能发生。”
“你!”沈佑希无言的瞪着他,“这么戏弄我很好玩吗?”以前只当他是个花心大萝卜,没想到他的个性还顽劣得很!
“不可否认,偶尔这么做还挺有趣的。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待会儿记得将这里清理干净,尤其是你这身“衣裳”,我可不希望今晚盖着脏污的被褥入眠。”戏谑一笑,他拢了拢衣衫,信步走了。
“洗就洗……你以为我很喜欢穿这个啊?可恶!”朝高大的背影扮了个鬼脸,沈佑希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齐御群唇际的笑意就只维持到离开她的那一刻,和那个让她赞不绝口的男人比起来,他可说是恶劣得可以吧?
他知道,也不意外,但不清楚为何,想到这一点,他就感到很不舒服。
是因为不甘心吧?因为他向来都是女人眼中的宝,就只有她不当他一回事……只是这样吧!他抿紧唇,拒绝深思其他可能的原因。
“发生什么事了吗?”正独力将锦被挂上竹竿的沈佑希被骤然出现的朱定邦给吓了一跳。“朱先生!你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怎会一大早在洗三皇子的被褥?有什么问题吗?”朱定邦审视着那条织工精细的丝被,疑惑的问。
“只是不小心弄脏了,洗干净就好。”她轻描淡写的笑着。
但这副避重就轻的口吻却让朱定邦的脸色更不自在了。“是不是昨夜三皇子对你……”欲言又止。
“朱先生,你别误会,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沈佑希斩钉截铁的否认,她很清楚朱定邦想问什么。
“是吗?那可真是不可思议。”朱定邦喃喃的说,神色有点无法置信。
“不可思议?”沈佑希噗哧一笑,“你是说,以三皇子过往的丰功伟业看来,不像是会放弃自动送上门的美味吗?”
“倒也不是那样,只是……这还是三皇子第一次让女人在府里留宿——特别还是在他自己的卧房,若原因不是……呃,那我可真猜不出还会有什么了。”
沈佑希闻言呆了呆,那个总是左拥右抱的家伙从不曾让女人在府里留宿?怎么可能!
“我能理解你的愕然,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而且难怪你不知情,因为三皇子和她们在一起时,你通常不在场。”
“当然。”当佳人出现时,她会识相的离开,也因此,他们关起门后的事,她从不知情,也不会过问。
“所以我才会问,昨夜三皇子和你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呃,事实上,昨夜是我不小心在里头睡着了……三皇子不忍心惊动其他人,便将我扛回房,才会让我在他的卧房里睡了一夜。”为免愈描愈黑,沈佑希干脆省略几个关键段落不提。
“三皇子当然不会惊动其他人,他甚至不许任何下人靠近这里一步,因为此事万一传开,你恐怕就得进宫面圣了。”
“进宮面圣?”沈佑希听得一头雾水。
“老实告诉你也无妨,王曾经交代,若是三皇子临幸任何一名平民女子,就必须由我亲自带她们进宮喝下汤药,确保不会怀有皇室子嗣;但若对象是朝中百官之女的话,则不必多此一举。”
“那……到现在为止,有多少女人进宮喝过所谓的汤药?”
“至今仍无纪录。”
沈佑希直觉以为朱定邦是在说笑,但见他一脸正色,她只得排除这个可能性,可是——性好招蜂引蝶的他竟然不曾对任何一名女子出手,这点倒是令人匪夷所思……
难不成他是有什么隐疾吗?不会吧!但这个推论又很合情理……
应该是担心从一而终的话,问题迟早会被发现,因此他身边的女人总是一个换过一个,以免身份尊贵的他因难言之隐而被抛弃,让他的面子挂不住……啧啧,难怪他会变成今天这副德行……
不过话说回来——
“所以,对天枢王而言,只有名门淑媛才有资格为皇室诞下后裔是吗?”
“当然,皇子身份尊贵,足以与之匹配的除了朝廷重臣之女,大概也只剩下邻国的公主了,所以我才会一早就来探视……”
“那么朱先生可以放心了,我相信这样的“家规”三皇子应该很清楚,否则也不会至今仍是如此自制。”压下内心的不以为然,沈佑希扯出笑容。
看到她神情坦荡,朱定邦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好了,我要去骑射场了,今天是开阳国六皇子来访的日子。那里已忙成一团,我得过去督导。”
“开阳国的六皇子?”小脸透着困惑。
“开阳国的六皇子姓秦,名浩彦,是三皇子的至交好友,自小他俩便特别投缘,长大后,两人同样俊逸出色,也同样武艺不凡,因此约定每年举办竞赛,一来是相互切磋学习,二来也是借机相见欢。”
“他?武艺不凡?”沈佑希十分怀疑。
从齐御群身上的肌肉是看得出他可能是练家子没错,但她怎么都无法想像一天到晚泡在温柔乡中的他持刀带剑的模样。
“若你不相信,就随我来吧!”朱定邦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