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三刻,刺眼的阳光将屋前早开的杜鹃映照得血红。那颜色,就如同门上贴著的那张“喜”字一般。
石阶上,有一名弓著身子的高大男子。男子拥有一双冷淡的眼眸,让人看了即使在这样暖热的阳光照射下,依然感到浑身发寒。
他那双好似蕴著冰霜的眼眸默默地注视著鞋前一吋处,那是阳光照射得到的最远处,也就是他整个人被笼罩在屋檐的阴影下。
一明一暗,就如同昨日阴郁的他与为他的“喜事”欢欣的弟兄们一样。
他冷笑了声,撑了下膝,自石阶站起。稍站了会,缓和下坐了一夜的不适,便转身走进屋里。
屋里一样是碍眼的红,而最里端、他的床上,坐著一名身著嫁衣、红盖头尚未拿下的女子。
她端坐著,仅带著一只玉镯的手规矩的相搭著,看起来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