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怜妻 第三章
成婚两天后,白早儿拜别了双亲,带着侍女麋秋,随着玉湟前往她未来的家——玉庄。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她的心情是言语难以形容的,新婚夫婿对她的温柔虽然可以抚平她对未知的将来所产生的些许不安,然而一旦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却会更加希望时时黏在他身边,只要看着他,心中便满盈着欣喜,也就没机会胡思乱想。
由车厢的小窗子望出去一刚好可以看到前方玉湟骑着马的身影,这多少可以平抚她孤寂的心,就只是这么一点距离,却让已习惯他的存在的她,感到无法适应,不觉幽幽地叹了口气。
陪着主子坐在马车里的凛秋将白早儿脸上的每个神情都看得一清二楚,对小姐的情绪相当了解的她,出口然明白小姐对新姑爷的依恋有多深。
想了想,便掀开布帘,向并骑在马车旁的弋罗招了招手。
“秋姑娘,有什么事吗?”弋罗回应她的招唤,无视旁人的目光。由于双方都是主子身旁最亲近的伴随,因而近几回常有接触的机会,不知不觉间也建立起一种情谊。
麋秋朝车内的主子望了一眼,才问:“弋护卫,请问我们还要多久才会停下来休息!”
弋罗大略计算了一下,“大概还要一个时辰,我们会经过一个城镇,预计要在那儿用午膳。”
“这么久?”糜秋微微皱了皱眉头?
“怎么?”弋罗疑惑地看着她,“有什么不对吗?”
麋秋只好扁了扁嘴,“没什么啦,只是夫人很少坐这么久的马车,我怕她会闷坏了。”
抬眼一看,她竟发现弋罗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自己,心跳一阵紊乱,低声问:“怎……怎么了?”
弋罗微微一笑,“你真是个好姑娘。”
“我?”麋秋脸上泛起红晕,“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而已,就像你也会为庄主做任何会让他开心的事一样。”
“那倒是。”弋罗承认,又接道:“我去看看前面有没有什么可以休息的地方,不过爷决定的行程有些赶,可能无法休息太久。”
这样就很好了。”麋秋感激地望着他,“谢谢你。”
弋罗发觉自己对她的笑脸,竟感到一阵心动,忙移开了视线,“不必客气,若爷不同意停车休息,我也帮不上忙。”
说完,策马赶向前方的主子。
当麋秋回到较阴暗的车厢中时,正好对上白早儿审视的目光。
“麋秋,你喜欢他?”她问得可够直接了。
“啥?”麋秋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了,“我……哪……哪有,小姐、不、夫人,你别……别胡说了…”
光是瞧她那满脸通红又结结巴巴的模样,和连对自己的称呼都忘了改,谁都会以为她是言不由衷。
“哦?”白早儿眨了眨眼,故意说:“那就是讨厌他喽!”
“才不是呢!”麋秋毫不迟疑的月兑口否认。
“噗嗤!”白早儿掩嘴轻笑,窘得麋秋连耳根子都红
了。
“夫人!”麋秋努力地想要扳回情势,急道:“麋秋只是帮你问问什么时候会停车休息,好让你可以和爷多说几句话,而不是只能对着窗子发愣,麋秋可是为了夫人着想,你还这样取笑我!”
白早儿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膀,“那结果呢?”
“大概还要一个时辰吧。”麋秋很不乐观地道。
每回见到也成为她主子的玉湟,那严肃而冷漠的
神情总让她觉得心惊胆战,依她的观察,他实在不像是
会为任何理由改变既定计划的人,即使对象是他刚迎
娶进门的夫人。
“喔。”白早儿有点失望,又转头望出车窗外,却遍寻不着玉湟的身影,因而偷偷掀起前方的帘子,半撑着身子向外探看。
“夫人!这样太危险了,快回来啊!”麋秋想拉回白早儿,但在摇晃的车厢中不易取得平衡,总是差了那么一步。
“怎么不见湟呢?”白早儿觅着心系的人儿,没注意到自己身处的情况。
行进中的马车驶过一处陷落的小洼,使得整个车厢猛烈地震动了一下,本就以不安全的姿势探出车外的白早儿顿时失去平衡,发现自己一头栽向不断转动的车轮,她本能地尖叫一声,紧紧闭上双眼,等待接下来的惨况。
“夫人!”在凛秋的惊叫声中,白早儿并未感受到预期中跌落的痛楚,却仿佛回到一个熟悉的怀抱。
“早儿,你想吓死我吗?”
“湟?”白早儿先是心虚地睁开右眼,然后是左眼,发现出自己果然正稳稳地被玉湟抱在怀中。
而整个车队也因这个意外而停顿了下来,场面一阵人慌马乱。
“谢天谢地,幸好平安无事。”麋秋也吓倒在车厢中,没力气赶到主子身边。
玉湟深深地吸了口气,强抑着胸口因为焦虑而产生的怒火。
他恐怕永远也忘不了那可怕的一幕。
当他接到弋罗通报夫人想休息的消息,回头看向马车时,竟发现早儿正以极危险的姿势探出马车,霎时只觉所有的理智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再看到她将跌落的那幕,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疾冲到她身边,若是没能来得及救起她,只怕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你到底有没有脑袋啊?难道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吼,那暴怒的声音吓得一些较胆小的人手脚发软。
而白早儿也是其中之一。
惊魂甫定之际,他的怒吼又给了她另一番冲击,她眼中噙着泪水,小嘴微张,愣愣地看着他。
“湟?”她又惊又怕地缩在他的怀抱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准哭!”玉湟压低了语调,虽然脸色铁青,但双手仍牢牢地抱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这是他唯一懂得的安慰方式。
“湟,你好凶。”被他的怒颜吓着的白早儿努力不让眼泪落下,“人家知道错了,对不起嘛!”
玉湟先深吸一口气,“我不是要凶你,只是以后不准再这么大意了,知道吗?”
“嗯。”他缓和的脸色平抚了她因他而起的惊恐,点了点头,“人家只是想看看你嘛,你不在我身边,人家觉得好寂寞喔。”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听了她的理由,他的脸色不自觉转好,不过在旁人的眼中,还是严厉得让人畏惧。
负责驾车的汉子回过神后连忙跪地请罪,“爷,是小人疏忽,惊吓了夫人,请爷责罚。”
玉湟还未开口,白早儿就忙着替他求情,“湟,这次是我不好,不关车夫大哥的事,别处罚他好吗?”
玉湟看了她一眼,“你想改变我的决定?”
白早儿忙用力地摇着头,她哪敢呐!
“不是的!这真的是我不好,如果你要罚车夫大哥,不就要连我一起罚吗?”她愈说愈小声,“可是我不想受罚啊!”
听了她的话,玉湟的嘴角微微上扬,“好吧,我不罚他就是。”
他转身吩咐道:“这回就算了,下次注意些。”
“是!”驾车的汉子立即恭敬地向两人行礼,“多谢爷、夫人,”
比起玉湟的网开一面,他脸上的微笑才更让旁边所有的人看得差点连眼珠子都掉出来,以往主子不管心情多好,也不会在人前露出笑容,即使只是微微地扬起嘴角,更别提会因为某人的求情而改变任何决定。
由此可见,他们的新主母在主子心中绝对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
“早儿,你要休息一下吗?”玉湟低头轻声地询问道。
白早儿摇摇头,“不用了!我只是吓一跳,别让我耽误了行程,还是继续走吧。”
“好?玉湟向弋罗吩咐道:“继续前进。”
白早儿本以为玉湟会把自己送回马车里,却发觉他抱着自己走向相反的方向,不禁疑惑的问:“湟,你要带我去哪?”
玉湟搂着她的双臂结实有力,“骑过马吗?”
“骑马?我不会。”愈接近玉湟的爱马,白早儿的眼睛就瞪得愈大,最后只有惊慌地喊,“湟?”
玉湟一抬手便将她送上马背,随即也纵身跨骑在她身后,双臂稳稳地环住侧坐的她,“别紧张,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你不是想待在我身边吗?这不就如你所愿了?”
她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仰着头,甜甜地笑了,“那,你要抱稳我喔!”
“放心吧。”他凝视着她,“我不会让你从我手中溜掉的。”
靠着他的胸膛,嗅着那熟悉的男性味道,她得偿所愿地依偎着他,愿意就这么跟着他到天涯海角,永伴君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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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玉湟照例和白早儿共骑一匹马继续行程,骑了好一段路之后,他关爱的问怀中的爱妻,“早儿,累不累!”
白早儿愉快地迎向他关怀的面容,笑着摇摇头,“不会,有你陪着,我怎么会累呢?”
玉湟微笑着以手指轻点她的鼻头,“别逞强,你以前都没有骑马的经验,太勉强不会有好处的,我还怕这两天的赶路把你累着,反正我们不急着回去,如果你真的受不了就要跟我说,否则等我发现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我饶不饶你!”
“人家是说真的嘛!”她撒娇地道,这两天她与其说是骑马,不如说是坐在玉湟的腿上,舒服得很,哪会觉得累呢?
“不过我倒想知道,你会怎么不饶我?”她一脸好奇地问。
“你确定?”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确定。”湟的眼神看得她心跳紊乱,不过她还是点了头。
“那我就做给你看!”说着,玉湟掀起技在肩上的大氅,将两人密不透风地罩在一起,制造出一个“明显”的暗处,低下头便密密地吻住她。
“唔——湟……”白早儿意乱情迷地承受着他火热的拥吻,这几夜就寝时他都只是抱着她睡,未会越雷池一步,让她有些失望,而这个久违的吻更挑动她悸动的心”。
玉湟本想适可而止,没想到反而是她紧抓着他不放,不停地用他教她的方法舌忝着他的唇。
“好了,早儿,你再玩下去,今夜我可不放过你了!”
她嘟着嘴,娇憨地道:“我才不要你放过我呢,”
他先是讶异,接着露出邪魅的微笑,“这是你说的。”
他本是体贴她的劳累,才会勉强自己这几天忍得这么辛苦,但既然她不领情,那他也就不用太客气。
其余骑马、赶车的玉庄人马都相互交换好奇的神色,并不时偷瞄着主子用以阻挡众人视线的大氅,从没想过他们的爷也会有这么热情的一面,真想让庄里其他的同伴也瞧瞧这一幕奇景,没个能信手作画的人把它画下来实在太可惜了。
没错,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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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玉湟那一次将白早儿“架”上自己的爱马之后,他身前的位子就成了她的宝座,接下来的旅程她都舒舒服服地窝在他的怀中,比坐马车还愉快数倍。
没有任何地方比在玉湟的双臂间更让她觉得安稳,呼吸着有他气息的空气,奇妙地给了她一种幸福的感受。
依偎在他的胸怀、跟着他的视线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两人是如此接近,就让她不由得露出衷、勺的微笑。
这就是她的夫婿。
虽然没有什么亲密的言语,仅仅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就能让她感到他们是彼此相属的。
偷偷地将脸贴上他的心口,白早儿无声地笑眯丁
眼,只有她能靠他靠得这么近,喜悦与欢欣盈满了她的
心。
“在想什么?”玉湟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没什么啦。”她哪好意思将这点自得其乐的心绪吐露出来,那有多羞人啊!
一股潺潺流水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不由得问:“湟,这附近有什么小溪吗?”
长时间骑在马背上,她实在渴望能稍微放松一下。
“想休息了?”看出她的期盼,他关心的问。
白早儿轻轻地点了点头,“可以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举手示出停止前进的手势,
向骑马跟随在斜后方的弋罗吩咐,“大家休息一下,找
个地方歇歇脚,等我们回来。”
说完,双脚一踢马月复,便策马而去。
弋罗对于主子常延误行程的举动已经相当习以为
常。
为了新主母的喜好,爷改变一向的作风似乎是理所当然,甚至可以为夫人延迟原本定好的行程,就像此时。
算起来,他们已经比原来预定回庄的时间晚了半个月,就因为每当夫人看到什么感兴趣的,爷都会先满足她的好奇心,结果就是不断地拖延,甚至还白绕了许多路,继续着似乎没有尽头的愉快旅程。
而他们也从一开始的惊讶转为视若无睹,渐渐习惯这样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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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的有条小溪呢!”白早儿一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扭就急着要从马背上跳下来,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安全。
因为她知道玉湟自会让她稳稳当当地落地。
“别急,早儿,它又不会跑。”玉湟嘴里这么说,但还是让她先下马,将爱马牵到树荫下才缓步走向正在溪边笑看着流水的她。
实在忍不住心痒,她迅速地月兑下绣鞋,白膂的脚趾试探地轻点着冰凉的溪水。
“哇!好凉喔!”
白早儿银铃般的欢笑声传人玉湟的耳中,当她向他扬起笑起时,他也现出俊美的笑容回应着她。
“湟,你要不要也过来一起踩踩水?很舒服喔!”她兴奋地邀请他。
他愉悦地看着她,“不了,你自己玩就好,小心一点。”
“我知道啦!”她仍不放弃地怂恿着他,“湟,你真的不下来吗?很可惜喔!难得有这个机会,你那些手下又没跟着来,不用担心破坏形象,就过来跟我一起玩嘛!”
不知怎地,和玉湟成婚之后,白早儿反而愈来愈开朗活泼,与过去那种深闺中的大家闺秀气质渐行渐远,整个人都放了开来,或许是在玉湟的宠溺之下,让她原本的个性开始解放出来。
“早儿……”玉湟正要再次拒绝,却见她竟弯下腰,捧着溪水泼向他,他在淬不及防下,正好被泼个正着。
溪水由他的发梢滴落下来,狼狈的玉湟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一时愣了一下。
“呵呵呵……”白早儿得意地笑着,“这样你就不能
拒绝了,既然都弄湿了,不如就陪我下水玩吧!”
“你……”
玉湟想板着一张严肃的脸以表示他的不悦,但在
白早儿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下,他发现自己无法对她
生气,即使她所做的事在过去是被他视为严重的冒犯,
但现在他却只想回应她的笑容。
这会是一种软弱吗?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不过他却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变好、就是变坏,早儿既然是他所选择的,他就必须接受她所带来的改变,这是他早有的觉悟。
“湟,来嘛!”白早儿雀跃地来拉他过去,以前她从没有这样在溪边玩耍的经验,现在当然要找个玩伴一起享受。
“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着,玉湟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白早儿还未来得及惊觉,便发现他竟拽着自己一起朝着溪水倒丁下去。
“呀”她发出一声惊叫,紧揪着他的衣襟,无法做出任何月兑逃的动作。
“好了,你还要叫多久啊?我的耳朵快要受不了了。”
他戏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睁眼一看,才发觉自己正稳稳地趴在他的胸膛上,溪水则经由他们两边不断流泄。
“你讨厌啦!”她捶着他的胸口抱怨,“都是你!害我弄得全身都湿了。”
事实上,灾情比较惨重的是垫底的玉湟,而白早儿充其量不过湿了前半身而已。
“你不是说要玩水吗?那就不能怕弄湿衣服。”他理所当然地道,现在换成他看起来比较得意了。
“可是……”白早儿嘟着嘴,“弄成这样,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放心吧,至少他们不敢当着你的面笑出来,你大可不必在意。”玉湟安慰她。
“湟!”白早儿气恼地瞪着他,“你怎么这样说嘛!”
他毫不在意地坐在溪水中,双手搂抱着她,“我说的是事实啊!他们没敢把上的。”
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想退出他的怀抱,“他们全都是你的手下,当然不敢冒犯你,随便你怎么说都行,不过我可不想跟着你“同流合污”放开我,人家要起来;了啦!”
他还舍不得放手,“你不是想玩水吗?”
“人家现在不想了行不行!”她半是抱怨、半是爱娇地道。
“那可不行!”玉湟说什么都不肯放开她,奸诈地咧开了嘴,“既然要玩就该玩个开心,怎么能半途抽腿呢?”
他脸上的神情让她有所警戒,用力地想挣月兑他拘束着自己的手臂,偏偏他的气力是她无论如何也抵不过的。
“湟?你想做什么?”白早儿警觉地问。
这时候的玉湟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怕,“你说呢?”
“我?”还来不及察觉他的意图,她便骤然随着他的翻身,毫无抵抗能力地落入冰凉的溪水中。
“哇!好冷喔!”她一边惊叫,一边手脚并用地紧紧攀着始作俑者的他,生怕他抛下自己。
本想捉弄妻子的玉湟此时倒抽了一口气,四肢着地地撑起身体,以异常轻柔的声调说:“早儿,你最好不要抱得这么紧。”
“不要!”白早儿丝毫不放松,“你不可以丢下我!”
他深吸一口气,无奈的道:“我没有要丢下你,不过你若是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为我的行为负责。”
“不管!”白早儿就像个任性的孩子似地,完全没有理解到眼前的“危机”,一迳依着自己的意思而行,还不停地将挂着的身躯在他身前磨蹭,“我就是不放手!这里冷死了,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
玉湟刚健而充满男性活力的身体怎受得了她这样的挑逗,闷哼一声,“这可是你自找的。”
“啥?”白早儿尚未意会他言语中的含意,便说他紧紧抱在怀中,回到遍布溪石的岸边,圆滚滚而不带角的石头抵着她仔细的身体。
“湟?你在做什么?”
白早儿才失神一下,就发觉玉湟已迫不及待解她胸前的衣物,她不确定人该不该遮掩自己,这里可是空无四壁的野外了啊!
“你还不知道吗?”他的声音有些微的沙哑,已明显地写在他的双眸中。
他炽热的眼神是她所熟悉的,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会这样看着她,毫无保留地表现出他的热情,可是……现在地点不对啊!
“但是……湟……”她惊慌地以双手掩着由自己的脸,因为他的手已经覆上她胸前果里的柔软,细细地揉捏,挑惹着她认为只有在暗夜中才能表现出来的。
“唔……这里……是……溪边……可能会……有人……经过……看到的……”白早儿结结巴巴地想提醒他现在的时地不宜,可是玉湟显然并不这么觉得。
“你应该在更早一点的时候觉悟的,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他以下月复的象徵紧紧抵着她的私密,“弋罗他们不会让人接近这里的。”
“可是……湟……”他的话让她稍微安心了一点,不过还是无法放任自己在这种荒郊野地做那种事。
“没有可是。”他哪会容许她在这个时候退缩,这可是会憋死他的。
“但……唔……”
玉湟干脆直接用吻堵住她接下来的话,直接行动。
就在这初春的溪流边,一双交缠的人儿率先演出了瑰丽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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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当玉湟与白早儿一身狼狈地与众人会合时,所有人都很聪明地对他们的异状视而不见,当个瞎子总比被主子白眼的好。
白早儿随即躲回马车里,约莫有大半天不敢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