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情夫 第七章
他不打来。
他仍是没有打来。
第五天了,她就这么痴痴地坐在沙发上守着电话,小手紧捏着自己随时充饱的手机,等待那迟迟不响的越洋电话。
“小姐,要不……你就打个电话给少爷嘛!不然你这么等下去……”陈嫂忍不住放下手边的扫把,出声道。
虽然她是不明白公司方面的业务,她只知道少爷是暂时不会回家了,而小姐似乎为此而郁郁寡欢……“谁说我是在等他电话?”古芯芯违心否认,虽口气不善,无力的倦意却也清晰可闻。
陈嫂闻言只好噤声,模模鼻子的往一旁打扫去。
古芯芯抿了抿唇,视线再度回到话筒上。
她失眠了,就在听闻古怀恩离开台湾的那天起,她开始害怕夜晚的来到。
好寂寞,少了个人拌嘴好像让她的灵魂不再完整。
老实说,她实在是痛恨自己的骄傲。
其实她可以主动打电话给他的,但是她仍然生气古怀恩就这么随便请一个人代为传话,自己却不作任何解释释。
所以她在等,等他的理由,但他却无音无讯的让她等了五天。
古芯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纤弱的足踝一时间险些拐倒,她赶忙站稳,又急急地往的书房方向走去。
望着那曾经由他亲手推开过的门扉,她眷恋的将手覆上门把,想借此幻想他的体温,感受他她身体的感觉。
满腔的思念泉涌而至.她紧紧地握住门把。
杵在原地,她忽觉眼睛有些发痒,于是抬起手背揉弄眼角。
揉着揉着,不知何故,便像个孩童般抽抽搭搭地哭泣起来。
夕阳西落时分,宅邸前蓦地传来大门警卫爽朗的谈笑声,伴随着一阵汽车引擎声由远而近。
莫约几分钟后,电铃作响。
陈嫂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从厨房匆忙奔至大门前,“嗳,来了来了……”门一开,陈嫂老脸一楞,瞧见了个意外中的人影。
“咦?少、少爷?”这么突然,她不知道少爷是今天回来!古怀恩咧嘴,对她微微一笑,脸庞看上去有些仓促疲惫。
方正的下颚已冒出些许青髭,看上去是几天没剃了,系在颈上的领带有些许微歪,西装松垮不合身,极像是匆促间胡乱披上身子似的。
他头没有抬,只是迳自将地上简便的行李箱提了进门。
“陈嫂,这么欢迎我?”他轻松月兑掉皮鞋,含笑调侃起管家的惊诧反应。
他向来不以少爷自居,总是自己月兑鞋然后亲手摆放。
蹲子打开鞋柜,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粉色的女用便鞋,他一顿,了然的叹口气。
果然。
“小姐今天翘课了?”算准了她下课的时间,所以一下飞机便顺道去了她的学校,却让自己白白苦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陈嫂点点头,“是啊!她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今天想休息。”古怀恩关上门,指了指地上的小行李袋,“是吗?我去看她,那麻烦陈嫂你先帮行李拿去我的房间,谢谢。”说着,便要往楼梯方向走去。
“啊!等等,少爷……小姐她不在房间里!”陈嫂低首提起行李袋忙道。
古怀恩一怔,过了许久才皱起双眉,“那她去哪里了?”生病却不呆在床上休息,反而到处乱跑。
古怀恩直觉认为对方出门玩乐去了。
“这个时间应该在少爷您的书房里,这几天都是这样的,晚上则跑到您的房间睡觉,更不准我们这些下人打扰,唉,就像个小孩似的……”陈嫂一边晃头叨念,一边走远。
古怀恩杵在原地许久,才转身离开客厅。
刚推开门扉,他先是怔住,继着微微一笑,那笑里含着无尽的心疼怜惜。
眼前的沙发上,小小的娇躯像个虾米股的蜷窝起身子,两手安稳的枕在颊旁。
由于沙发过于狭小,一只腿便孤零零的垂落在地板上,偶尔,好像感到有些寒冷的想瑟缩回去,但碍于空间关系,只好又再度可怜的缓缓滑落……他将肩上的外套月兑下,准备披覆在她身上,不料脚步声虽轻巧,却仍将睡美人给惊醒了。
“晤……”古芯芯缓缓睁开双眼,眨了许久,惊讶地抽了一小口凉气,“你!”
“你在等我?”他笑,仍将外套覆盖上她的身体。“黑眼圈都跑出来了,为什么不去房里睡?吃药了吗?”他低哑问道,语调不急不徐。
她一把揪住胸前的外套,瞬间跳了起来,“你、你、你……”那鼻间的熟悉气味是无比的真实,这肯定不是梦,她肯定。
“我回家了。”他揉揉她的发,在一旁坐下来。
反而是她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盯着底下的脸庞。
“怎么会?你不是去、去美国了吗?你不是要去了美国分公司那边,就像爸爸说的……”
“是啊。”古怀恩停顿—下,不明白她的激烈反应,“怎么了?我现在回来了。”望着那活力充沛的模样,他明白她身体应该没有大碍,这才稍稍地放心。
“可是,那不是很久很久吗?你说几年的,我还以为……”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面露怒意,“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你竟然敢骗我?那天明明就说好的!你竟然违背诺言,我……”原本说什么?如果他食言她就永远不跟他说话,但是……古芯芯咬紧牙关,刁钻的气焰瞬时骤减,再次见到他,安心与放松早就淹没了一切不满。
她用尽五天在心中拟好的怒骂说词全都忘光光了。
她多想用力的捶痛他,但不知道为何,基于下意识地,她竟然颤颤地伸手抚上他的脸庞,纤指抚过他的浓眉、他的鼻梁,再到他的双唇与喉结……
古怀恩一震,望见她眼底的眷恋,伸掌大力握住她下探的手。
她一时重心不稳,身子往前跌落。
将闷哼含在喉底,古芯芯故意重重地、用力地以臀部压上他的大腿,想要弄疼他来借此泄恨。
他没有喊痛,伸手轻轻环住她的腰,“小美没跟你说清楚?我这几天只是去那边处理一些业务。”他望着一双怒火满载的美目,“还是,是你话根本没听完就挂电话了?”原本是预定两个礼拜后才会回到台湾,他已极尽所能压缩行程了,就因为想起那夜她被恶梦惊醒的旁徨模样,所以他不愿让她等太久。
“我……”古芯芯表情狼狈的呆了呆,猛然想起自己那天在餐厅内大摔手机的画面。
是啊!后来对方说了些什么,她的确是没听进去。
“看不出来我是赶回来的吗?”古怀恩苦笑一记,执起他的小手抚上自己的下巴,掌心的微刺让她缩了一下。
有些懊恼自己的多加猜测,她放软了音调,“那你……那你之后还会再过去吗?”
“嗯。”
脸蛋顿时垮了下来,她双手急急搂住他粗厚的颈项,抱的紧紧地,“不要去!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身边好不好?我不想你走,我……”
“芯芯……”她的浑圆微微抵上他的唇间,他深深汲取她的馨香,低喃。
她脸颊紧贴着他的额,想要与他融为一体的着急大喊,“我爱你!你不要走……”空气凝结,他浑身一僵,将她推离些许。
“你说什么?”望着他凝肃的表情,古芯芯小嘴微启,她不安的扭起放在他颈子后的双手。
“我……我说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我也觉得自己好任性,但是……但是我发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妨碍到了你的工作对不对?但是你不要走好不好?拜托……”她知道自己现在讲话颠三倒四,胡言乱语,但是不管了,她只想留下他,这几日的想念让她太痛苦也太难受。
“不是,我指之前说的,你刚才说……”轻轻抚上慌张的美眸上方,粗指爱怜的刷过颤然睫毛。
“我、我爱你……”古怀恩两眸定定地锁着她,表情毫无波澜。
宽健的胸襟却开始起伏。那弧度愈来愈大、愈来愈急,心脏有力的跳动让她听得好清楚。
他捧起她的脸,脸上松懈似的露出欣喜与激昂。
“真是个惊喜。”他闭上眼,嗓音低哑,“芯芯……”他等到了?终于,让他给等到了……尚未明白他话中之意,她只想尽速表达清楚自己的心意,她多怕从此就没机会说了。
“前几天我婉拒陈仕渊的求婚了,还有,其实我跟他没什么,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跟你吵架了,我对你一直、一直……”古怀恩压下她的头,在她的唇边啄了一下,打断一连串语无伦次的话。
“我明白。”他对她微笑,很温柔、很温柔地。
“那你是不是……你答应我了?答应我留在台湾了?”她只想知道这个。
“不,我还是会去。”古怀恩摇摇头,抚模她水女敕的粉颊,“这是董事会一致决议的调动,我无法忤逆。”“你!”古芯芯脸色马上刷白,她拨掉他的掌,从他的身上站起,“为什么?你……”她都已经放下自尊挽留他了,他却仍不领情?她实在痛恨他那对父亲以及一切总是逆来顺受的模样,难道他说爱她都,是假的?她就加此不值得他叛逆一次?“等等……”他捉住她的手。
背对着他,古芯芯已没有力气大声吼叫,她只是冷冷地道:“我不想听你解释,如果你真的去了,就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从此我们就是陌生人……”“你必须听,因为我还没说完。”古芯芯楞了会,缓缓旋过身,发现他唇边扬起无奈的笑容。
蛮力地一扯,他霸道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一双手臂紧得不能再紧。
“就算要去,我也会带你一起去。”时间缓慢到让他以为几乎静止了。
“老爷。”抬眼,古怀恩瞥了眼墙上的时钟。
古胜铭没有答话,掀起杯盖,深深嗅了一口氤氲的茶香。
见老者毫无反应,他没有坐上对面的位子,只是恭敬垂首站在旁边,“老爷,我……”“你这孩子。”古胜铭皱了皱眉,嗓音毫无温度,“老实说我还真是不喜欢这称呼,好像我有多老似的。”这么多年来,听不惯就是听不惯。
当初自孤儿院接古怀恩回家时,原本是希望他跟芯芯一样一起叫自己爸爸的,但他却坚持辈分身份不同,所以不愿妥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却已有着超乎年龄的老成与内敛。
“……抱歉,怀恩没有这个意思。”古怀恩含笑摇首。
“说好给我解释的,现在说吧!”凛着一张脸,古胜铭啜了口茶。
那天自古芯芯房中走出来时,正如预感所见,古怀恩果不其然与古胜铭打了个照面。
那张老脸在见到他后表情掠过一丝错愕,虽然微乎其微,但仍是被他给察觉了。
在他欲张口解释时,古胜铭却突然拂袖离去。
思至此,古怀恩苦涩的一笑。
想必老爷一定非常不能接受他与芯芯之间的关系吧?对他来说,养子与亲生女儿有了超乎兄妹以上的情感,对他老人家无非是一种难堪的打击。
“我跟小姐……不,芯芯,确实是您想的那样,我想……”“哪样?”毫不留情打断他,杯盖在杯缘磨呀磨的画着圈圈。
微微一顿,古怀恩坦然说白:“我跟小姐发生过关系了,而我想娶她。”古胜铭总算有些兴趣的放下茶杯,抬起脸看向他,脸上恢复了以往的笑意,只不过笑里兴味成分居多。“哦?”还未曾见过他说过如此直率的话。
“也许怀恩太好高骛远了,高攀不起小姐,但我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希望永远能够陪在小姐的身旁。”古怀恩淡声道。
脑中忽然闪过刚才自己被强拉到一旁,被一个娇丽的人儿指着鼻头认真“费心指导”,戒告着什么话该说与不该说的情景,他便温柔地笑了。
是啊,只要她说爱他那就够了,只要她愿意,天高地远他都不会离开他。
“像她那种性子也只有你忍受得了。”古胜铭感慨地一叹,“你爱她吗?”“爱。”没有犹豫,古怀恩温声回答。
察觉到投射而来的审视视线,他虽不明所以,但也没有避开地坦荡回视。
古胜铭认真望着那年轻的的脸庞许久,忽然张口大笑起来,嗓音像洪钟般响亮,那攸长的笑声飘扬在空气中,许久许久都不曾止歇……“你……大概不知道我当初把你接回古家的原因吧?”他一楞。
“什么?”“当初在孤儿院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着这年头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爱的孩子?个性竟沉闷温吞到这种地步,叫他往东他绝不往西,没主见听话到不知教人该生气还是疼惜。”古胜铭颇有趣意的看向对方。
古怀恩扯了下唇,静默倾听着。
“不过昵,那正合我意,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太过“可爱”的孩子了,当时我想,你配上芯芯正是刚好,但没想到我错了,看来你的到来芯芯不怎么领情,这么多年,你们仿佛怎么斗都斗不腻,说实在我也感慨自己宠出了她这种坏脾气……我还以为她生平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想不到啊…一”古胜铭刻意的连连叹了三声,笑里颇含无奈。
他呆了会,瞬间听懂了话里的暗示,然后扬起满满地笑容。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自卑与消极竟让他的感情绕了好大一圈远路。
“反正你早就已经冠上古姓,就是古家的人了,说是觊觎财产也没关系,女儿长大了总是要送人的。”扬了扬手,好像在说着不谢似韵。
“不!老爷……”古怀恩一惊,连忙接口。他从没想到这个层面。
“该改口了,怀恩。”他当然知道了,不然当初怎会对这孩子推心置月复?古胜铭促狭的眨眨眼,脸上虽满布岁月刻痕,却不见衰老迹象。
“是……”古怀恩沙哑道。俊脸微微红了,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盛情。
睨了他最后一眼,两手满心欢喜的品味起冒着热烟的高贵茗茶。“不过她答应你求婚了吗?还没吧?”留下这句,古胜铭微笑着闭上双眸,不再说话了。
从此多了个女婿,那泼蛮的娃儿又终于月兑手他人,他的晚年肯定相当安乐闲适吧?呵呵!嗯!真是好茶啊!他来了,而她竟然迟钝的没有及时发现那脚步声。
古芯芯一吓,匆忙忙的将窗帘放下,她手忙脚乱的回过身子,牵强的朝对方扯出笑容。
古怀恩走至她面前,望了她一眼,又看看窗户。
“你在看什么?”他伸手就要去拉窗帘。
“没、没……”古芯芯想伸手阻止,却发觉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所以只得硬生生作罢,小手握拳的僵在身旁。
她羞红着脸撇过头,心中笃定等会他看到什么她就来个一问三不知。
古芯芯结结巴巴地开口:“对了,刚刚你跟爸爸说了些……”转移话题的计策尚未成功,窗帘便被刷地一声扯了开来。
见到眼前的景象,古怀恩先是一怔,随即恶意似的将细绳更用力一拉,一大片玻璃便宛如揭开序幕似的大大敞开,正对面的舞台好戏正开演……“真是刺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远方,勾起笑容,“你觉得好看吗?”“还好……不、不!你在说什么?我才听不懂!”她怒斥,目光不经意一瞟,这一看,眼睛差点没凸出来。
天!又变化了!好、好羞人啊!那姿势、那姿势……她的房间对面正好与另一栋别墅比邻,这方位瞧的见别墅其中一个房间,平时总没见到什么人,想不到今晚却不巧让她窥见限制级的活秀。
两眼认真盯着远方那“剧烈起伏”的情景,古芯芯忽然微皱起眉。
不过说起来,看看那女的胸部过于丰满,似乎人造的不太自然,而另一个男的虽身材结实孔武,但手臂肌肉却太过纠结了,比起、比起……她楞楞转头,却不巧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小脸顿时爆红。
“啊!他们关灯了。”对面灯光突然一暗,让她双手贴上玻璃窗大叫,“为什么我总会从窗户见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呢……”像是意有所指那日沈耀伶与古怀恩在底下相拥的画面,古芯芯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
古怀恩好笑的睇着她,“你……”她猛然扭头,紧紧地闭上嘴巴。
难道她刚刚表现的太过怅然若失了吗?很明显吗?她并没有很想继续看对面那对饥渴男女的后续发展啊,没有的,“我才没有!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赶忙出声辩解,不打自招。
他忽地支起她的下巴,让她乖乖地噤声了,那手劲与音调如羽毛般温顺,她沉醉在那双星星般的眼瞳里。
“……你愿意让我娶吗?”他问。她呆了几秒,说不出话。
“你、你说什么?”“我想娶你,而你……愿不愿意?”他换句话说再解释了一遍。
这次,她双眼瞠的更大,柳眉挑的高高地,一双杏瞳瞪了古怀恩许久许久,才使劲的推开他的手,脸蛋跟身体都火热的几乎要冒烟……“笨蛋!我从没听过有人这样问的!你这算是求婚吗?你、你……”毁了!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刻被他给全毁了!“那我该怎么做?”古怀恩皱起眉毛,很疑惑。
“你什么都没准备,花呢?戒指呢?还有……灯光,气氛那些……你有没有看过电视?有没有看过别人求婚?你这个笨蛋……”陈仕渊都比你聪明!原来是这个。他如释重负的微笑,安抚的模模她的头。
“抱歉,我只是先问,之后那些我会………”“哪有先问跟后问的!不一样了!之后再问就不一样了……我又不是饭店,还要给你预约……”古芯芯气得鼻头发酸,甚为委屈的干哑控诉。
“不开心了?”古芯芯气恼的拨开他的触碰,扭头。啊!气死了!呆子,这男人……她忽然细声的蠕动双唇,不知是在喃喃自语亦或讲给他听,“到时我绝对会跟耀怜说你有多笨,连求婚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细心规划,讨厌……”但关键字仍是被他听到了。古怀恩一楞,微微蹲俯子。
“耀伶?”往她圆巧的鼻头凑了过去,“你们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她斜睨着他,脸蛋有些红润,准备张唇解释,但马上又抿闭得紧紧地。“……”我不告诉你!”在还没看见她的花、钻戒、跟所有符合她心目中求婚场景的一切时,她是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不要跟我闹脾气,嗯?”他叹,视线却灼热地停在那充满水泽的唇瓣。
听出话里的示弱诱哄意味,古芯芯心中一甜,忍不住软化地想吃出窃笑,但理智却急忙制止了自己,俏脸依旧紧绷。
略带笑意的美眸一点都不可怕的瞪着他。
“原来是这样……”古怀恩恍然大悟的挑眉。
他明白老爷刚才那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了,果真要她点头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被虐吗?他想自己体内也许真有那么一点因子存在。
“什么?”她呆了呆,“什么原来是这样?什么意思?”沉吟了会,古怀恩弯起眸,对着她笑得无比灿烂。
“在你还没答应我之前,我想我不会告诉你。”一排整齐的白牙露了出来,让她觉得刺目极了。
“你……”接着,她双眼瞪得大大地,瞳孔紧缩,他则倾身含住久违的软女敕双唇。
反覆揉吻着,唇齿舌全都搅和在一块,她的和他的气息交融再交融,彼此的呼吸在静谧的空气中逐渐微喘、亢奋。
她昏昏沉沉的闭上双眼,溢出求饶的轻吟。
今夜,相同的窗边,星空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