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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兽的爱情演义 第九章

悠闲不知岁月,午后进过餐后,掠风和北虹把容易潮湿的被子拿出去晒,虽然住得很近,但是守的工作很多,所以并不能经常来看她,渐渐地,掠风生出一种深宫怨伶的感觉。

和北虹打了招呼,掠风顺着小路绕到中央控制塔,这里她也来过两次,还偷拿了一些东西,但是因为这里的气氛通常很紧张,所以她不太愿意来打扰别人的工作,攀爬上一棵大树,掠风希望能看见守忙碌的身影,明明知道不可能,还做这种事,连她都觉得自己无聊透顶,舒服地靠在树干上,眼睛几乎就要和上了,也许会做一个平凡男女相恋的美梦。

“你在这里做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不悦的呵斥。

掠风惊讶地睁开眼,正看见守紧皱眉头的酷脸,一惊之下完全忘记自己是在高高的树上,整个人就手忙脚乱地滚下树去,掠风心里暗叹着红颜命薄,干脆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久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下坠的感觉。

伸出手把悬空的掠风拉到怀里,独孤守本来是想大骂她的不小心,但是终究还是把她抱到怀里,如果他没有魔力,那么她至少也要跌死两次了,现在她倒是没事,可是他的心脏却快被吓得暴裂出来了,如果有一天自己失去她,一定会疯狂的。紧贴着自己胸膛的娇小身体温柔地依偎着,撩开她披散的长发,守稳定了声音道:“你可不可以不要总做危险的事情?”

前几天她在森林里玩的时候,就为了救一只跌到泥沼里的小野猪,自己也几乎丧命到沼泽里,他当时恨不得把这个蠢女人杀了,却只是转身就走,因为他害怕完美的独孤守终于显出了致命的情感弱点,害怕失去了其他的意志,只想着她一个人。他会为一个人的死亡或意外而担心,却要毁灭所有人类,这不是很讽刺?抱着掠风顺着青藤滑下来,守逗她说话:“被吓得连话也不会说了吗?”

享受着和恋人紧贴的舒适感,掠风眯着眼睛懒得说话,其实每次知道把他吓得要命,她就格外的开心,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有虐待倾向。

“你不是总吵着要去比较远的森林里玩,我带你去。”看见掠风沉默不语,还以为她在忏悔,守挽着她手腕,打算给她一点奖励。

“耶?万岁!”掠风开心地欢呼,果然沉默是金,太好了,这样也算浪漫的故事,天鹅公主掠风住在树上,有一天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独孤守路过说,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我愿意!我愿意!”

“你愿意什么?”独孤守回头看着尤在傻笑的掠风,掏出手帕来搽干她的嘴角的口水,猜她八成又想到什么美食了。

“守,你跟着我说话好不好?”

又在玩什么小孩子的玩意,独孤守纵容道:“只要你开心。”

“我叫独孤守。”

“没错。”独孤守把掠风抱过一个小水洼。

“啧,你要跟着我说。”掠风抱着守的脖子耍赖,她正是那种给三分颜色便要上大红的人。

由着她像只猴子似的在他身上爬来爬去,独孤守弯腰摘下一个红果子送到她的口里,因为工作忙,所以深切体会到什么叫相思欲狂,正巧从监视器里看到她,就故意制造巧遇,小别胜新婚,不由得就更加地纵容她,所以无论掠风多放肆,他都愿意配合。“我叫独孤守……”

舌头故意在守的手指上打了一个圈,然后才品尝酸甜的野果子。“不论生老病死,不论天塌地灭,不论种族隔阂,不论……”

“掠风,你想说什么?”守把伏在他背上的掠风拽到前面来,他听着这套话怎么这么耳熟?掠风不敢正视守,真尴尬,正好被人逮到在骗婚。

“我不论生老病死,不论天塌地灭,不论种族隔阂,不论……如何,都愿意爱时掠风,并且一直爱她,直到死去。”本来他就打算娶她的,只是没想到掠风着急到要逼婚的地步,守有点促狭地用手指刮她的鼻尖。

缓缓抬起头,掠风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蟹子,喃喃道:“你不怕他们会阻止你?”那些塞亚居住的人和动物都把她视成异类,如果没有守的保护,是不是还活着都难保,他们怎会让她沾染他们伟大的王?

“要娶你的是我吧?”守将她的头抬高,紧盯着她被果浆润泽的引人垂涎的红唇。

“可是如果我成为你的障碍,成为你的敌人呢?或者……”或者有一天我离开了你,背叛了你呢?

舌忝了一下她的唇角,独孤守无语,那时他会如何?心中好像已经有了答案,这个小女子已经成为比宇宙灭亡更让人挂心的大事件,可是最好不要有那一天,因为他最讨厌的一个词就是——背叛。“我要你发誓你永远不会。”

“我永远不会。”掠风真挚地看着他,怪不得这么多的人臣服于他,这个男人有一种不容抗拒的王者气势。

拉着掠风的手,独孤守终于吻上了渴望已久的红唇,忘了吧,真希望把一切都忘了。

在森林深处的宽大树叶掩映下,这个世界缩小到只可以装进两颗相爱的心,最初隔在彼此间的问题,全部在深情的吻中化解了,不管心中有多少矛盾,都比不过一句深情的爱语,掠风和守都在心中企求上苍让时间停在这一刻。

可惜良宵苦短,在掠风和守厮混了整整两天后,终于还是被工作人员找到并恭请回去了,虽然后来守依然不能常常来看她,但是掠风却不会再觉得寂寞,确认了爱人的心意让她觉得超级幸福,她以为再也不会有任何东西能分开他们两个,但是平静的水面下也许有强烈的漩涡,只要是存在的问题再逃避也没有用,该来的总会来。

九月初,掠风在塞亚已经住了五个月,她的工作不认真,玩闹倒不少,虽然并不诚心地和各类动物交往,但是掠风的光彩一样吸引各种动物,她这样边玩边和各种动物交朋友,反而更加的有效,相处下来,掠风的豁达开朗便赢得了大部分动物的好感,反而比刻意的接触更加有效。只是掠风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在无形中打破了动物对人类不接受的坚冰,每天仍是变着法地想着玩。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能笑笑玩玩,难道她都不在乎她的种族将要灭亡。”和独孤守一起站在监控屏上,看掠风和几只猴子一起,吊在一棵树藤上荡秋千的乔恩感慨。

“因为她是时掠风,而不是乔恩,不是你这种心胸狭窄的人,有什么事情她都会去面对,掠风她只是明白,即使她愁眉苦脸茶饭不思,也改变不了人类的命运。”盯着荧屏的独孤守了解地答道,可是越是这样他反而生出一丝恐怖感来,他宁愿她问她哭她哀求,不要把一切都压抑在心里,“乔恩,现在外面有什么消息?”

“嗯,是有了一点意外。”

乔恩将另一个荧光屏切换,镜头上出现一个非常沉稳英俊的男人,男人一脸沧桑地道:“掠风,请你回来一下,我现在非常需要你……”

这个人又是谁,他凭什么敢让掠风回去,独孤守几乎勃然大怒,几乎要保持不住他的冷漠微笑。

“掠风,逐影有生命危险,如果能回来,她希望能见你最后一面,你是逐影惟一的亲人……”男人说到这里,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痛苦,修长的眉毛紧紧地扭曲着。

乔恩补充道:“他是逐影小姐的未婚夫,逐影小姐是真的住进了医院,至于病情如何,还不能确定。这很可能是一个引蛇出洞的陷阱,要不要放掠风回去,还看陛下您的决定。”

向后仰倒在沙发里,独孤守无以选择,如果不让掠风回去,她会不会恨我呢?会的,一定会,可是要我拿塞亚的安全来换,那么也未免太自私了,塞亚成千上万条生命都掌控在他手里啊。“这个消息,掠风多久会知道?”

“如果您下令封锁,每当有这则寻人时,中央电脑便会自动把这则消息删除,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让她知道。”独孤守冷冷地命令道。

“可是……”

可是你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如果她不知道,也许你们还能幸福的过一段时间,看到你们如此珍惜着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仿佛下一刻就要生离死别,看的人都感到心酸,乔恩犹豫着。

独孤守凌厉的目光扫过他,“她有权知道。”

塞亚是在幽深的海底,它的黑夜与白天都不是十分明显,考虑到这一点的聪明人类当然知道没有光任何事物都不能存活,所以代替阳光的是一颗叫做“娟石”的天外来客,这颗石头正是塞亚的中心,它所发出的光与热,足以供给塞亚所有的能量,并且以特殊材料制成的防罩阻挡它来制造白天与黑夜,但是那一天应该还是在白天的时候,防护罩启动了,塞亚提前进入了黑夜,同时,中央控制塔出现了病毒,虽然五秒中后一切正常,但是足以使塞亚的大门通过两个人。

晃动着杯子里的红酒,独孤守慢慢地品尝着那甜中带苦的滋味,他最喜欢的就是红酒,因为无论喝多少,都不会麻痹人心中的爱与痛。

乔恩精疲力竭地坐到他的对面,“你为什么允许杨北虹把掠风救出去。”万一那个女人居心不良怎么办。

“我怎么会允许她做这种蠢事,这种叛徒我会处决她。”酒是越喝越苦的。

随便你装呢,那种病毒根本侵不进中央电脑,只有你能控制中央电脑,还有那颗又称作“塞亚之星”的“娲石”。除了你的命令根本不会听任何机械语言。明明是爱得不得了,还要扮作无情,你比我更可怜,独孤守。

“不要那样看我。”独孤守冷漠地瞪着乔恩,那种怜悯的目光他不需要,从生下来他就是强者,因为他强,他才可以玩弄那些投资者于鼓掌间,因为他强,才将庞大的塞亚控制在他一个人的手里,因为他够强,甚至可以控制那颗外星来的陨石,也同时铲除了想操纵他的塞亚的上一代,

关于独孤守其实是魔鬼转世这件事,其实塞亚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把他们囚禁在塞亚内,日夜不停地制造其实是杀害自己亲人的工具,独孤守的心里,其实只有外面的那些动物植物而已,不管是疯狂地崇拜他或是绝顶地憎恨他的人,面对他都只有服从两个字而已。

优雅闲适地笑着,独孤守问:“你以为独孤守是不爱江山爱美人那种。”

犹如兜头冷水,乔恩恍然大悟地上前抓住独孤守的领子,“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被猫放走的老鼠其实已经吓破了胆,如果再被抓回来,那么连逃跑的念头也不敢再有,只有归顺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对于那样深爱着他,他也深爱的人还这么残酷,独孤守到底是不是人。

依旧和风雨雨地笑着,独孤守推开乔恩的手,“不要激动,也不要五十步笑一百,你只是没有我聪明而已,不然你也会如此做。”原来以为只有恨会腐蚀心里,原来爱也同样会,浓烈得如纯酒般的爱,已经使我疯狂了,我不能允许你的心里还有别的东西,只想着我一个吧,掠风,也许你会恨我是个自私的男人吧!

可是,那你,为何,不试着来,问问我,到底允不允许我放你走呢?

掠风,还是你先背叛了我,发誓说永远也不背叛我的你,还是背叛了我啊!

我还以为可以借由你来喘一口清新的口气,我还以为人世间有永恒这回事,我还以为——我对你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原来——你只是给我一个容易破碎的美梦而已。

在不久以前还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失眠的时掠风,经历了一个晚上的折磨,终于放弃了梦周公来到甲板上,重新看到外面世界明媚的阳光,时掠风的心却沉到谷底,事实上从离开塞亚之后,她的恐慌感就没有停过。

我曾经想过越是渴望幸福,就越是坠入地狱,本来我以为还能和你相守最后的时光,但是我还是离开了你。

因为我的亲人,比我更重要。

但是守,你是最最重要的,但是你恐怕不会再信任我了。

掠风陷如痛苦的感情纠葛中,这世界最重要的两种的感情,深刻的爱情和沉重的亲情,几乎快把她撕碎了。

一直准备早饭的杨北虹将一杯柠檬茶递给她,安慰道:“守少爷他会理解的。”

才怪!“就像我不理解你为什么帮我一样,守他的个性里也没有宽容这一项美德。”

可是我就是爱他,呵呵,念念不忘的总是他啊,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我就是喜欢有时温柔如水有时暴烈如火的双面伊男,可是,这样是不是有点被虐倾向的变态啊,一边想着,时掠风不由地呵呵哈哈地笑起来。

看到她这副表情就知道她在想谁了,杨北虹挥挥手将她的魂招回来,“你不知道我是敌是友,也敢叫我帮忙?”

是不是每个人看时掠风一见到独孤守就犯白痴加花痴,就以为她真的是弱智了?“我不以为你会觉得除掉我,便可以和守双宿双栖。”

呸!呸!呸!什么双宿双栖,她不在这段期间,如果守另寻新欢了,她便要把那对狗男女砍成五万段。

“感谢你没有怀疑我,我们马上通过公海进入国境线了,你担心逐影的病情吗?”杨北虹走回船舱看了一下自动控制装置。

“我只担心我自己。”掠风苦笑,“我家大妹女超人一个,全世界的人病死了她仍会活蹦乱跳,恐怕是受到了什么挟制,她老公虽然厉害,毕竟也不是如来佛祖,何况要骗我出来的是更大的势力,我们在同整个人类作对啊!所以我猜,八成是用我来换逐影的。”

“但是北虹你是无辜的,比起别的豺狼虎豹来,守还算是宅心仁厚的仁者之王,所以请快回去。”

“已经晚了,雷达扫描,我们被几只船包围了。”杨北虹的笑脸似乎并不遗憾,“我知道不让你出来换逐影,你一定会恨守少爷,但是如果你出来的话,守少爷一定会来救你的,那些人应该不会把你怎么样,因为他不敢惹怒少爷,可是也许他们会用刑惩来逼问我,我是一定不会出卖少爷的,因为他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人……”鲜血突然从杨北虹的口角冒出来,她弯下腰来忍住痛苦。

大惊失色的掠风,上前抱住她滑倒的身体,“笨蛋,北虹,你还很年青,快把毒药吐出来,我会保护你,我会一直保护你,即使我死了也不会让他们伤你一根毫毛。”掠风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她为什么一直没有给这个女孩子多一点点关心,她的身世那么可怜,为什么一直没有全心接纳她。

杨北虹始终微笑着,因为她曾听守少爷说过,掠风是很敏锐地注意到别人的痛苦,并且能感同身受,她不要掠风为她伤心,“守少爷他是个非常好的人,他答应我……可以守在我喜欢的人身边。掠风……”

谢谢你曾代我削过一个梨子。

谢谢你对我真诚地微笑,

谢谢你是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真心维护过我的人。

眼泪滚滚而下,一只冰冷的枪管抵在太阳穴上,“时掠风小姐,请你举起手站起来。”轻轻地将北虹的头颅放下,掠风月兑下外衣盖在她的身上,仅仅因为血缘我就不肯接受你,对不起,我不知如何来报答你。谢谢你曾为我做的一切,谢谢!已经失去了你这一个妹妹,我绝对不失去另一个。

她站起身来举起手,脸上的泪痕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银光,“放了我妹妹,否则我同样可以死。”

“掠风,你还是这么倔强啊!”第二批登上船的大人物里赫然就有川田南森。

“呵呵,你也同样还是这么令人恶心。”掠风抬抬眉毛,这是和守学来的坏毛病,“你是打算来软的,让你弟弟来和我续旧情讨口风呢?还是拳脚交加呢?千万别企图用什么催眠术,因为曾有国际级的大师也莫奈我何?”

“掠风,你果然神气,可是你应该也知道独孤守的计划是摧毁整个地球吧,到时你的亲人还不是一样死去。”川田南森拒理力争。

我早就想到,时掠风淡淡一笑,“你还没有权利向我问话吧?狗腿子,叫你主子来啊!”

“且慢,请容小女子梳妆打扮,请给我准备衣服和化妆品。”

“掠风——“川田南森无奈低叫,她知不知道她可能会死啊?

“去吧,我无路可逃,你不是暗恋我已久了,难道这么这么一点事对你这个日本政界第一巨子也办不到,甘愿做个小警察借机靠近我,你还真是纯情啊!不要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可以调查我,我当然也可以把你的底细模清楚。”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帮我挑一件吧。”人人都爱我,守,我终于明白了辉夜姬的故事,得到众人宠爱照亮夜空的辉夜姬,不能受任何人,不能让任何人得到,注定要飞向月亮独守空闺,否则,造成的死伤则无以计数。

但是,守,我的心给了你,你以为还收得回来吗?

打开手表上的通讯器,没有回应,还在生我的气吗?或者根本不愿再理我。

这样,也好——

桃红色的和服上铺满金线刺绣的兰花,“绚丽的染色使和服清淡秀雅,蛋黄色的束腰上装饰着玲珑的绳结滚珠,雪白的纱里柔软舒适,在露出的地方修饰有银边绣的小小金钱荷叶,川田南森的品位还是相当不错的。

将头发梳理整齐,别上珊瑚翡翠镶嵌的簪子,掠风回头向川田南森笑,“这套衣服,你为我准备了多久。”

“第一次见面,我十九岁,你是我弟弟的女朋友,你站在我家的那棵百年的老樱花树下……”寂寞又企盼着爱的表情,樱花随风飘落,少女也如梦一般消失,他走过去打开少女所挂的签,那上面单字一个“守”子。爱上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啊!真是蠢到家了。

从痛苦的男人身边擦身而过,掠风低声问:“是不是我死了,大家都会好过一点?”红色的和服衬着雪白的脖颈,预兆着一种不祥。

不论多么美丽无辜,她都摆月兑不了受审的命运,经过两天的跋涉,掠风被带到了代表人类审判她的人的面前,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是来的时候曾有下坠的感觉,所以掠风猜这是绝密的地下工作室。

“你知道你有罪吗?”这是掠风受审的第一天。

“知道,叛国罪。”其实应该是叛族罪,但是反正一样是死刑,有什么好怕的,为了配合这么文雅的和服,她还特地表现得温柔贤惠。

“你知道独孤守的秘密基地吗?”

什么秘密基地,你当是恐怖组织呢?

“知道。”但是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就是白日做梦。外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掠风和审问者同时回过头。

这么秘密又重兵把守的地方都找来了,看来犯人果真重要,审问者掏出枪指住掠风,“你跟我走。”

让我跟你走我就走,我时掠风是那种随便和陌生男人走的轻浮女人么?掠风抬脚,木屐正中主审者的脸颊,回脚侧踢,解决一个。再踢,另一个,还踢,全倒,虽然穿着不宜活动的和服,掠风仍然大获全胜。

果然还老当益壮,单脚蹦着捡回拖鞋,掠风三下五下破译密码,独孤守最精通解密和控制各种仪器,近朱者赤,这种程度的密码完全不是阻挡她的层次,掠风走出门去喊:“谁找时掠风啊!用火箭炮来敲门。”

拿着手枪的逐影调侃道:“姐姐,你还是那么有精神。”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使用暴力了,害她被软禁那么久,她是会好好还给他们的。

唉!失望,失望,还以为英雄守少爷良心大发来救她,原来是自作多情,“逐影你这样可不好哦,没有姐姐你就活不下去了吗?姐姐来别人家里做客,你不该乱撞的。”

“你在说什么啊,死八婆。”逐影眼泪汪汪,姐姐难道不知道她有多担心吗?“你懂不懂啊?他们会宰了你!”

我当然懂了,但是如果我走了,地球之大,却无你们容身之地,何况,逐影,我不能老依赖别人的牺牲来获得幸福。回过身去,掠风默默无语。

战斗已近尾声,只有零星的枪响,冷结的空气被一声优美的男声打破,“非得要我来接你才走吗?”

掠风身体一僵,然后有点迟钝地转过身,“我还以为独孤守不会原谅背叛者。”

“有时候也因人而异。”就算输给你一回合吧,因为实在不忍心看你受任何苦,谁让不懂感情的独孤守,偏偏爱你爱得发狂。

没有关系,和我回去后,你可以用一辈子来偿还,我原以为可以忍心让你吃点苦头,但是备受煎熬的却是我,以后我再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甩掉那两只木展,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到独孤守的怀里,掠风抱着他的脸狂亲热吻,眼泪模糊了视线,命运对她时掠风还是很不薄的对不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开心地把头倚在独孤守的颈边。“守,我一直等你来见我最后一面。”

最后。

最后?

最……后?

一滴比和服色彩更艳丽的颜色点缀上来,然后一串串血珠滚滚而下。独孤守将掠风的脸扶过来,她仍旧是笑着的,笑得艳丽无双,笑得百花肃杀。

我的,我的掠风。

心一瞬间血花四溅,深切的痛苦叫人无法忍受地直穿到骨髓。

把掠风带回塞亚是五个小时以后的事,把她放在她最喜欢的那片紫色野花丛中,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钻戒套在她的手上,手紧握着她纤细的手腕,独孤守却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是他送给她的手表。

定时的机关已经启动了,掠风那甜美的声音缓缓传来:“守,我爱你,我很爱你,这是……我惟一一次背叛你,我迫不得已才选择这种办法,因为我没有办法来阻止你的计划,背叛了自己的种族孤单的活着,我……没有那个勇气,而且我也不愿意成为守的累赘。抱歉偷了你的毒药哦,我知道这是你打算清扫人类的‘白色海啸’,那一次和你去中心控制塔的时候,不小心顺便拿的,嘿嘿,好歹我也是个天才嘛,这一点小伎俩和技巧我还是办得到的,能够想到只杀人类不杀动物的病菌传染,你真是聪明啊,不愧是我家的守。”

“……大笨蛋,我还以为可以和你终老呢?可是我并不怪你,守,想实现你的愿望就去做吧……”

“我……我爱你,守,我会一直一直爱着你的,我会一直一直爱着你,每说一遍我都好高兴,爱上你我好幸福,被你爱上的我也是超级幸福的。告诉我爱你又离开你的我,是不是,太过残忍了呢?但是不管我们之间隔着什么,守,请相信我爱你是永恒的,不论是到了哪个世界,我都……我都追随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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