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芳邻 第二章
罗小蝶和春燕看完牙齿後马上就离开了牙医诊所。
「瞧你那副落荒而逃的样子!」罗小蝶看著开车的春燕取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位牙医是喜欢你的，我看他人满老实的，你为什么不接受他呢?」
「就像有些公子不玩良家妇女的道理是一样的，我可不想和那类型的男人在一起，如果那样的话，岂不代表我失去自由，再也不能和其他类型的男人在一起了?」春燕有些轻佻的说。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幸好你是女人，要不然你还真是女性的天敌。」罗小蝶一脸不屑，「我真同情那些男人!」
「哈……」春燕豪迈的大笑，「你毋需同情他们，我挑的对象通常就是女性的天敌——公子是也。」
「看来你的牙痛好多了。」望著笑靥如花的春燕，罗小蝶心里放心不少。
看来这次的恋情给她的打击不算太大。
「当然，我又有玩乐的心情了。」春燕侧头想著待会儿要去哪里。
「别拖我下水，我想回家睡觉。」罗小蝶事先声明。
「别这样嘛，刚才不是听你说最近心情不好，而且灵感跑光光吗?」她继续说服著，「跟我去散散心嘛，搞不好你心情不再烦躁，灵感也会跟著来了喔!」
「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吧。」罗小蝶知道她说不过春燕。「那我们要去哪里?」
「暂时保密，」她唇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我保证你从未去过。」
深沉的夜色兜撒著大地，春燕的跑车很快的消失在夜的尽头。
等待她们的是夜的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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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蝶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酒店的招牌。
「致命男人香」，一看就知道是家牛郎店。
「你怎么可以带我到这种地方?」等到她从惊愕中回神过来时，人已经在包厢内了。
「有何不可?」春燕对罗小蝶笑了笑，然後转身对经理吩咐一些事。「你放心，今晚全算我的。」
「你以为我是在意这个吗?」罗小蝶低声咕哝。
她当然知道春燕家里很有钱，光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产就足够她这辈子吃穿不用烦恼了。所以她才不会为了今晚的消费烦恼，而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来「玩男人」。
天啊，她老妈知道了，不气疯才怪。
「别担心了，叫男人过来又不一定要你『玩』他。」春燕看透她的想法，「你知道为什么会有牛郎这种行业的产生吗?」
罗小蝶不说话，只顾著担心自己的处境。
「我告诉你，最主要是现今社会的女人都很寂寞，即使她们再有钱，内心仍是感到空虚。她们需要男人的鼓励及慰藉，一点甜言蜜语就可以让她们感觉到被爱。」她淘气的对小蝶眨了下眼，「当然，她们也必须付一笔不小的费用，甚至比男人花女人的费用还要高。」
「你怎么这么了解?你常来吗?」罗小蝶不相信以春燕的条件需要花钱找男人。
「笨，以我的人际关系，当然知道这些事。」没错，以春燕的家世背景，知道这些内幕一点也不足为奇。
「说得也是。」
这时有两、三位牛郎拿著几盘水果及几瓶洋酒进入包厢，坐在罗小蝶及春燕身旁。
罗小蝶顿时紧张得手脚不知如何摆放，尤其是当她左边那位牛郎挨近她身边时，她吓得脸色发白，立刻往右边挪了一下位子，与他保持距离。
「第一次来?」右边的男子开口取笑道，那笑容稍微冲淡他眉宇间的忧郁。
罗小蝶这才正眼瞧了开口的男子一下。
面貌端正，带点书卷气息，看起来不像是会沦落到这种地方的人呀!她开始对他好奇起来了。
「你看起来还像学生呢，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罗小蝶心里疑惑，嘴巴也刻不容缓的问了出来。
「嗄?」男子未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倒酒的双手顿时停在半空中。
不过他看来是经历不少风浪的人，不一会儿的时间马上恢复神色，继续慢条斯理的倒酒。「你怎么看出我还是学生呢?」他将倒好的酒放置在罗小蝶面前。
「我猜的。」罗小蝶口渴，马上拿起杯子，一口气将杯内的液体送进嘴巴里。「你是吗?」
「慢点喝，这酒的後劲很强。」男子劝她。
罗小蝶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不像其他的牛郎。看看春燕身旁的那两位男子，哪一个不是使出浑身解数哄著她，有时还在她身上模来模去呢!
这春燕!她非得找时间跟她谈一谈不可。她到底是在玩男人，还是花钱请男人来玩她?罗小蝶仰头又是一杯酒。「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前阵子是，现在不是了。」语气有点落寞，他不自觉的也喝了一杯。
「喔?」罗小蝶听出兴趣来了，身体逐渐放松，不再像刚进来时那样紧张。「你之前是在念什么呢?」
「研究所，专研于天文方面的。」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何会对见面不到几分钟的女客人吐露自己的事。
「哇，不错呀，」罗小蝶有短暂的惊讶，「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她不假思索的询问。
「生活和环境所逼。」男子苦涩的笑了笑，眼神一黯，眉宇间的忧郁更加的深重。
「对不起，我不该问。」她看得出他背後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名男子引发她的好奇心，可是她知道他们之间并不熟识，这么询问人家的私事，实在太无礼了。
「你不需要同情我。」男子看著她脸上的表情，「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未来不管好与坏，都由我自己承担。」
罗小蝶被他坚定的话语所感动，「我叫罗小蝶，你呢?」她决心交这位朋友。
「我……汪奇详。」他不由自主的说出自己的真名，而非在这间店所取的英文名字。
「好，汪奇详，我罗小蝶决心交你这位朋友。来，咱们举杯庆祝。」她爽快的将眼前的杯子又注满了酒液。
「别喝太多。」汪奇详皱眉劝著。
「安啦，我酒量还不错。」罗小蝶逞强地说。
「你可不能喝太醉，到时你醉了，谁送你朋友回去?」汪奇详知道劝不过她，只好由著她。
罗小蝶这时才看向春燕，她瞧见春燕笑得花枝乱颤的倒在男伴的怀里，笑眯的眼眸里竟藏著泪光。原来春燕在她面前隐藏得实在太好，好到她以为春燕真的不受这次失恋打击的影响。
她突发奇想的说：「奇详，你接不接受女客人的陪宿要求呢?」
汪奇详秀气的五官立即涨红了起来，他觉得深受污辱，「我不出场的。」
「别生气，我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
事实上，只要想到有女人用强迫的手段对待他，她脑海中就会浮现出「辣手摧花」的画面。
「你也看到我那朋友的样子啦，」罗小蝶解释道，「她其实是失恋了，我怕她一时想不开，再加上她身旁那两个男人……」她小声的在汪奇详耳畔说著，「我很担心她，今晚你就帮我看顾著她吧。」罗小蝶双手合掌地拜托。
「好吧!」看春燕一副醉得快差不多的样子，他心里确实不放心。
「太好了!」罗小蝶冲著他一笑，「那你赶紧到她旁边去照顾她。」赶他过去之後，她放心的继续拿酒起来喝。
夜渐深，一切的喧嚣逐渐归於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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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罗小蝶趴在洗手台上猛吐，直到觉得吐得差不多了，才扭开水笼头洗脸。「奇怪，地震了吗?」她摇摇晃晃的看著镜中的自己。
原本想扶著洗手台让自己不再摇晃，不料一阵恶心又从胃里翻搅了出来。
「嗯……」她又重新趴回洗手台吐著。
「小姐，你没事吧?」悦耳的男音从她身後传了过来。
「呃，我没事。」罗小蝶转身给来人一个笑，不过看在对方眼里，这个笑比哭还要难看。
显然对方一眼就认出了罗小蝶，他问：「你不就是——」话还没说完，罗小蝶立刻吐了他满身。「喔，该死的!」男子马上跳离罗小蝶约有三步远的距离，然後赶紧扭开水龙头清洗裤子。
「呃……」罗小蝶拍了拍自己的前胸几下，「对不起……」她眯起眼睛打量正在清洗的男人，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脑筋清醒点，「你好眼熟呢!」她酣然一笑。
男人有一刹那被她这副酒醉微笑的神韵给电到，惊得他停止了清洗的动作。
罗小蝶没注意到他一时的恍惚，抽了一张面纸擦拭自己的嘴角。「先生，非常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这里是女化妆室，你还是先离开吧，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小姐，是你走错了，这里是男化妆室。」男子纠正她。
「喔，原来是我走错了。抱歉，我立刻离开。」刚才吃的差不多都吐出来了吧?应该不会再吐才对。
罗小蝶摇摇晃晃的走出化妆室，转头看左又看右，不晓得她的包厢在哪个方向。奇怪，地板实在晃动得太厉害了，害她站都站不稳。
「小姐，需要我的帮忙吗?」跟在她身後的男子看她这副样子，于是好心的问道。
「喔。」她转身看到刚才在化妆室里的男子。不料一个重心不稳，她向前倒去，正好跌入男子的怀中。「非常谢谢你，可不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她对著眼前的男子要求道。
算了，反正春燕有奇详照顾著，她放心了。倒是她，可能因为睡眠不足，再加上刚才喝的酒後劲太强了，使得她现在整颗头昏昏沉沉的。她想，她应该先回去休息才对。
说也奇怪，当罗小蝶要求抱著她的男人送她回去时，他们身旁竟有人倒抽了一口气。
原来这声惊喘是这家「致命男人香」的经理所发出的。
「高先生，这里交给我来就好了。」他态度恭敬的对男人说。
罗小蝶对于他们的谈话是愈听愈模糊，她只觉得这个怀抱好温暖，好……好想睡觉喔!她双手抱著男子的腰，头侧靠在男子宽阔的胸膛上，听著他有力的心跳，沉沉的睡去。
高野低头不敢置信的看著怀中的女子。她居然真的睡著了?!是她对自己的长相感到非常的安全，抑或是她对人都无防备呢?
「怎么样?」高野问著刚向他跑来、并且气喘吁吁的经理。
经理一边喘气一边回答：「跟这位小姐一起来的于小姐刚刚已经跟ALAN一起离开了。」
「ALAN?」高野有点讶异，「那他们有没有交代什么?」
「没有，听刚刚在包厢的BERT和CARl说原本他们是要和那位于小姐出去的，不过ALAZ却说这位小姐——」经理指著罗小蝶，「要他陪于小姐回去，于是于小姐结完帐後便和ALAN一起走了。」
「难道于小姐忘了她这位朋友吗?」高野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
「于小姐离开的时候又吵又闹的，我想她可能是醉得一塌胡涂了。」经理猜测道。紧接著，他想到高先生怀中女子的问题尚未解决，连忙道歉，「高先生，这位小姐是第一次来店里，她可能误以为你是这里的少爷，所以对你提出了无理的要求，你就别放在心上了。这里让我解决就行了。」经理误以为罗小蝶对高野提出陪宿的要求。
不过，高野的直觉却不这么认为。他相信罗小蝶只是「单纯」的请他送她回去而已。
「不用了，她的事就交给我好了。」高野抱起罗小蝶往门外走，并向经理丢下一句，「这里就交给你负责了，有事再CALL我。」
望著幕後老板愈走愈远的身影，经理那颗诚惶诚恐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
「奇怪，」他忍不住的嘀咕起来，「今晚是怎么回事?先是从不出场的ALAZ破了例，再来是高先生……」他环视了下四周，不敢再讲下去。
毕竟高先生可是这家牛郎店的负责人，更何况他的後台可硬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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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著女子一声又一声的呕吐声，高野的眉头愈皱愈紧。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不忍。终于抵达他居住的大厦，而他身旁的女人也把他的车子吐得面目全非!
「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高野忍著空气中的异味，快速地将车子停放至停车场。
将车子上锁後，他抱著罗小蝶走人大楼内。经过一楼时，他向警卫点了一下头表示打招呼。
进入电梯後，他将罗小蝶的双脚放下，让她挨紧他站立于地面。为了防止罗小蝶滑落在地，高野左手紧握住她的肩膀。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不是因为知道这女人住在他对面的话，他才懒得理她呢!
回想起他们第一次的见面，那可真让他心里颇不是滋味。他的面目可憎吗?居然把他当成!实在太污辱他了!
就他印象所及，他认识的女人都夸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还有，历任的女友哪一个对他的面貌挑剔过?
没有!
可偏偏有人把他当成。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他有能力也有本钱，根本不需要沦落到当。
他想，她当时真的是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了，否则他不会口出嘲讽。其实她并不丑，相反地，她是那种愈看愈耐人寻味的女人，揉合著女人的成熟与知性美。也就是因为这样，今晚再度相遇时他一眼就认出她来。
奇怪，她不像是会到牛郎酒店寻欢作乐的女客人啊!难道是一时好奇?
「当!」不容他多想，电梯已经到达十楼了。
「喂，你的钥匙呢?」高野拍拍她的脸颊，试图唤醒她。
「呃，钥匙?」罗小蝶稍微睁开她那双迷蒙的双眸，语意不清的说：「忘了……呃……放哪里了?呃……」随后，她娇嗔一声，「人家要睡觉嘛，不要吵我好不好?」也不管高野回不回答，她马上赖回他的怀里继续睡。
高野心想，总不好把她带回来却丢在门口吧?于是他只好模著她的口袋寻找门的钥匙。
「嘻，好痒喔……」罗小蝶埋入高野的怀抱里撒娇。
刻意忽略手掌下传来的柔软触感，他终于在她身上找到一把钥匙。
当他将钥匙插入大门的钥匙孔时，立刻发觉到尺寸不对。「该死的，不是这一把。」
这意味著他暂时还不能摆月兑这个紧抱著他的女人。
最后高野没有办法，只好拿出自己的钥匙打开他的公寓大门，将罗小蝶给抱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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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她抱进屋，随便放置在沙发上便可，那还好办。问题是她大小姐一进屋就吐了起来，不要说她，连他都被吐了满身秽物。
他赶紧把她带到房间附设的浴室里清洗。
「天啊，这女人到底喝了多少?」高野急急忙忙的将罗小蝶身上的衣服月兑下，并丢在旁边的衣物篮内。也许是不堪吐出秽物的恶臭，高野只想快速的清洗这一切，所以对于罗小蝶迷人的娇躯并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他快速地帮罗小蝶清洗完毕後，将她带出浴室，让她坐在房里的沙发上。然後转身走到衣柜前，挑了一套运动服准备让她套上。
谁知当他一转身，人已不在沙发上了。
他环视房间，赫然发现罗小蝶竟大摇大摆的躺在他这间公寓唯一的大床上。
高野顿时有种无力感。她睡这张唯一的床，那他睡哪里?
看她睡得这么香甜，高野也不忍吵醒她。
将运动服放置在床尾，高野这时才注意到自己一身的狼狈。想也没想的，他进入浴室淋浴清洗。待他准备出来时，才发现自己忘了将衣物拿进来。
「管他的，反正她早就睡死了。」高野毫不犹豫地踏出浴室。
只不过他没想到会看到满室的春光。
原来罗小蝶的睡癖不好，整条被子早已被她踢到一旁。高野也就理所当然的看到全身赤果的她。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原来罗小蝶的身材还真不赖。美丽的胴体像是发出无言的邀约，请他来品尝似的。肤如凝脂、光滑细腻，令他想一探究竟。
「哈啾!」罗小蝶白皙光滑的娇躯因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而蜷曲了起来。
「该死的!我在做什么?」高野因罗小蝶那声哈啾才惊觉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和小蝶一起躺在那张唯一的大床上。
他皱了下眉头，顺手拉起薄被盖住罗小蝶的娇躯，气恼地想下床找他的衣服穿上。就在此时，睡癖不好的罗小蝶一个翻身，非但将适才高野替她盖好的被子踢开，连带的，玉脚一踹，狠狠的往高野的胸膛招呼了过去。
「唔……」高野原先就退得太快了，再加上罗小蝶那临门一脚，更是让他忽略了後方的床柱。结果「砰」地一声，他顺势往前一倒，躺回罗小蝶的身旁!
「该死的，你这忘恩负义的女人!」揉著後脑勺，高野龇牙咧嘴，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仍睡得酣甜的女人。
大摇大摆的睡他这张唯一的床也就算了，在他好不容易甩开莫名其妙的遐思时，居然赏了他一脚，让他再躺回她的身边。
看著毫无防备的她，他突然兴起了一股想法。「不晓得她明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全身赤果的躺在一个同样赤果的男人身边时，会有什么反应?」
这个念头才闪入他的脑海中，他便毫无顾忌的占住床的另一边，再加上一晚上的折腾，他终于抵挡不住瞌睡虫的诱惑。高野的头一沾到枕头，很快地便沉沉的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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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相信这种情况会发生在她身上。不过眼前的事实不容她不相信。
天啊，一个陌生的男人竟然躺在她——喔，不，是她竟然会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
她很想尖叫，最好把这个男人吓死。可惜的是她叫不出来。
她的头好痛!喉咙也是!
环视四周，她想找点水喝，发现左前方一个小茶几上放置著水壶。她慢慢的起身下床，这才发觉自己赤果果的一丝不挂。
反射性地，她拉了薄被往身上披，意外地看见陌生男子也是一丝不挂——
她白皙的面容很快的涨红，不自觉地暗吞了一口口水。
呃!他的身材可真结实!
我的天，她的眼睛在看哪里?怎么可以毫不知羞的盯著一个果男看呢?
她急急忙忙的将身上的薄被覆盖住男人的重要部位。然後跑到茶几旁倒了杯水喝，直到喉咙舒服些，地才停止喝水的动作。
罗小蝶注意到这间卧室附设一间浴室，在床尾还有一套运动服。她不假思索的拿起那套运动服走进浴室，想把它换上。
总不能教她全身赤果著吧?
换好运动服之后，罗小蝶瞧见她昨晚穿的衣服正搁置在洗衣篮内。她拿了一个袋子将昨晚穿的脏衣服丢进去，并且把衣服口袋内的钱以及一把钥匙放进运动裤的口袋内。
走出了浴室，这时她才有心情好好的打量这位夺走了她初夜的男子。
「唔，他有点眼熟。」罗小蝶站在床沿仔细的瞧著，不自觉地喃喃自语起来。
忽地，她「呀」了一声，随即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是那可恶的对门邻居!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了，她想起来了，她昨晚不是和春燕一起去牛郎酒店吗?那家叫什么来著，她倒是忘了。不过她依稀记得自己好像跑错了洗手间。那个时候她遇到的男人是他吧?
他怎么会在那里呢?在那里的男人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是牛郎!
也难怪，他确实有这个本钱。深邃的五官令人印象深刻，饱满的额头覆盖几撮黑发，显得狂放不羁。
浓眉下是一双有著长长睫毛的紧闭眼眸，不晓得它们睁开时是怎样的一双眼睛。这令她非常好奇。
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厚薄适中的唇，看起来非常的性感、非常的……可口。
再加上她刚才不小心看到的身材，哇!那真是没话说。身上无一丝赘肉，小月复平坦、结实，全身充满力与美的感觉。
哇!哇!哇!她不能再继续看下去，再看下去她可能会觉得被占便宜是她的荣幸。
他怎么可以这么帅?简直是帅得一塌胡涂!
现在她要怎么做?背对著男人，罗小蝶坐在床沿思索这个问题。
她昨夜算是买下这个男人了吧?那么……
罗小蝶伸手将口袋里的钱都拿了出来——五千元。她将它压在床旁桌上的花瓶下，心想，不晓得够不够?
「买我一夜的价钱可不只这些!」男人的声音替她回答了她的问题。
罗小蝶倒抽了一口气，立即转身对上了男子的眼睛。果然不出她所料，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目。但，是她看错了吧?她怎么觉得有一丝怒意从他的眼睛一闪而过?
没错，高野是很生气!这女人尤是把他当成，现在又把他当成牛郎了。
其实当她醒来时，他也跟著醒了。为了查看她醒后的反应，他只好继续装睡。当然，他知道她在看他，男性的虚荣心立即盈满他全身。直到她背对著他坐在床沿时，他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看看她在做什么?
当他看到她将钱放在花瓶下时，他的自尊心受伤了，男性的骄傲被这女人践踏在地，他决定反扑!如果他没清错的话，她肯定还是个处女。那么，他要针对这个弱点吓吓她。
「所谓一夜夫妻百世恩，更何况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难道你一点都不眷恋吗?丢下了钱，这么快就要走了?」高野坐起身来，将枕头放在背後靠著。他任由薄被滑下他结实的上半身，目光轻佻的勾著罗小蝶，像是会放电似的。
「谁说我是处女来著?」罗小蝶满脸通红，故意忽略他光滑的上半身。「瞧，床上可没有血渍。」其实她可不认为初夜一定会留下血渍，只不过有些男人却要看到落红才会相信这是女人的第-次。希望他是那其中的一个。
「啧，你真以为我这么没知识吗?」高野愣了一下，差点被她唬弄过去。「女人不一定要落红才是处女。更何况我经验丰富，怎会判断不出你是不是处女呢?」
莫非他看错了?不可能呀。可是这女人的态度又显得无所谓，难不成她对自己的贞操毫不重视?
错了，罗小蝶怎么可能不重视她的贞操?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哭吗?或者是吵吵闹闹呢?
不，这都于事无补。相反的，她绝对不能在这男人面前表现出害怕、无助的情绪。
她永远不会忘记这男人有多么的恶劣。冷静、理智才不会教这男人再度欺负或羞辱她。
总不能教她失了身，又遭他嘲讽吧?
「是不是处女我最清楚，用不著你来评判。」罗小蝶冷凝著一张脸，「你说这些不够，那要多少才够?」她扬扬手中的钞票。
她这样可真像是在拿钱欺压人。
只不过角色是否对调了呀?一般来讲，这种剧情应该是男人来主演才是呀!
「多少钱?不，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高野故作不正经的调戏著罗小蝶，内心则是波涛汹涌!
原本他是想吓唬她一下就好，待事後他会将真相告诉她。可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不管这女人是否在意她的贞操，他目前是不会告诉她事实的真相了。
「我……」罗小蝶讶然，「这只是一桩交易而已，阁下不会认为我们是男女朋友吧?」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再说男欢女爱，你付出劳力，我付出金钱，相当公平，我不认为我还欠你什么。」
高野被她一番大胆的言辞给吓住；想不到他平常对待女人的伎俩竟然会报应在他身上。他该生气才是，不过他并不。除了自尊心受损之外，他竟觉得这女人勾引起他的兴趣，有别于其他的女人，她是特别的!
「有，你还欠我一样东西。那就是我的心!」高野利用他擅长的甜言蜜语企图软化罗小蝶的心。
「少来了，你这公子早把自己的心捐献出去了，你还有心吗?」罗小蝶不为所动，嗤之以鼻的反嘲。惊觉于自己花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她站起身来，「不管你要不要，这五千块给你，希望我们以後不再见面。」语毕，她向前走去。
不过当她走到门口时，她停住了。
高野心喜，以为她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後悔，谁知小蝶却是丢下一句，「运动服我会洗好放在你门口。」
这一走，她不再回头。
留下一脸若有所思、莫测高深的高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