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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羞夜未央 第六章

乍见柳男毅,映澄的心头煞是一番错综滋味,对他的出现,她有种重获生机的狂喜,可是……

蜷缩着的她,不胜羞怯的想抓起那些「碎布」好遮掩自己那仅存内衣裤的模样,心里还在想着,就算柳男毅给予援手,她又该怎么起身才好?

不过,她是自己多虑了。柳男毅只是向她瞥了眼,那种依然轻蔑的冷眼!

为什么?难道他不是来救她的?

柳男毅当然是为了她而来!

经过一番挣扎,他还是无法袖手旁观,尤其是当他眼见她被侵犯的样子,就恨不得立刻冲向前。

他想给她依靠,让她不再无助悲伤,可是--该死的是她自己!

他恨!恨她的自寻死路!

他的脚步落在她眼前,然后有所放弃的缩回手,猛地掉回头,不再面对她楚楚堪怜的面容。

映澄感觉到了,然后她也很快的发觉自己对他的态度无法释怀,她的心头甚至远比方才的惊吓还激动,那是一种饱含不解的怒意。

他的人是救了她,然而那不屑一顾的表情却直接刺伤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在希冀什么,可是,她就是受不了他对她的漠然和鄙视。

忽然,她的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嚷出口,柳男毅就像背后长了眼似地,一个轻巧回身,正好迎接住许立彰飞来的拳头。

随着许立彰的出手,南羿报以凌利的反击。

他俐落的将许立彰擒拿住,然后毫不容情的就是一顿痛扁。

「啊!」映澄的心乱成一片,她知道自己是不能让事态持续扩大,「不要--不要再打了!」

南羿果然停住了手,朝她瞟了眼,自鼻腔哼声道:「你还在替他求情?难道你认为这种人不该打?」

何止该打,映澄恨不得咬他几口,只不过……说穿了,她是怕!

怕事情闹开来,也怕万一害得他被连累呀!她还没说话,那个不知死活的许立彰倒开口了。

「她是舍不得我被打,柳男毅,你这个大笨蛋,你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你是坏了我们的好事!如果不是你来搅局,她现在早就快乐得不得了,所以,她心里头是在怪你,怪你的多事!」

「你住口!」映澄急急的对着许立彰吼道。之后,当她面对柳男毅那张有所质疑的脸时,一颗心更是焦切莫名,两手紧捂着胸口的她,只是一味的摇头喃喃直道:「我没有,我真的不是那样子的,请你、你要相信我……」

她对自己那种无比慎重的口吻,让南羿的心为之一动--她看起来是多的在乎。

「你少装了,难道不是你主动约我来的--」许立彰那套早已预想好的台词还没说完,握住许立彰手腕的南羿似乎是加重了掌力,但见许立彰那副痛苦的狰狞状,就像只消南羿再使个劲,那只贼手也就断了。

「你最好给我安静点,」南羿眯直的瞳中喷射出熊熊怒焰,「除非你是觉得身上这只手是多余的。」

「我、我--」此时的许立彰,虽不敢造次,却也心有不甘的虚张声势,「柳男毅,你不能乱来,我可警告你,除非你不想再待下去了--」

「那我可真的要好好感谢你,谢谢你让我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只不过,可惜的是我现在还不想走,倒是你,能不能待下来,恐怕……还真的是得看看我的心情。」

不只是许立彰,连一旁的映澄都对他过于狂妄的言词感到有点可笑。

就凭他一个下人?

果然,许立彰好笑的说:「姓柳的,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分,对我也敢说这种话?你凭什么?」

「就凭茉莉。」然后,南羿一把揪过许立彰的领口,冲着那张神情已然变色的脸,冷哼说道:「我在想一定有人很希望知道岳军那个死亡约会是谁安排的,如果……」

「你、你在胡说什么?」

「就算我是在胡说,不过,你的那个伙伴……」南羿撅了下唇,一副吊儿郎当,闲闲接下话,「那个茉莉……」

「她……不、不可能……你少唬我了!」许立彰拚命的摇头。

「不可能?你也未免太有自信了吧?你以为……五十万是多少?」

五十万?映澄是听得一头雾水,可那许立彰却大惊失色。

疑惑地瞪着柳男毅,然后在他点头抿笑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许立彰很快的就像只败下阵的斗鸡。

「这也没什么,其实你应该早知道,一个可以用金钱来使唤的女人,随着价码的不同,很多事都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

也就是说……眼前的柳男毅可能用同样的手段去支使茉莉?许立彰开始心虚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你管不着,反正,我也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所以,就算知道了什么,也可能会忘了,只不过……」

立即明白过来的许立彰,马上见风转舵,露出惯有的谄媚嘴脸道:「那……是不是可以--」

他示意着对映澄的顾忌,忙着将柳南毅给「请」到一旁,好方便谈谈。

南羿耸了肩,依然像是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映澄可不是傻瓜。单就他们刚才的对话,她相信必定和岳军的死因有关。

于是,她勉强忍着腿疼,往他们窃窃私语的草丛方向缓慢移动。

他们的某段对话,也适时的落入她耳里,映澄闻言不禁大吃一惊--

虽看不到许立彰的表情,但可听得出他那令人作恶的巴结语调:「老兄,这有什么事都好商量,不是吗?这样吧,一句话,只要你说个数字,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一定不啰唆。」

「想用钱来摆平?很可惜,我要的不是钱。」南羿答道。

「那、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石映澄。」结果,映澄听见了如此一句几乎让人昏厥的话。

他、他怎么可以说……要她?

南羿又接口对着一样惊愕不已的许立彰,绝对认真口吻道:「如果你以后敢再找她的麻烦,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花钱找那个酒女设计岳军在新婚夜暴毙的事,我绝对会让它真相大白!」

「你--」

「还不快滚!从现在开始尽量别让我看见你!尤其是你对石映澄纠缠的时候!」南羿厉声一扬,可把许立彰给差点吓破胆了。

连声道「不敢」的许立彰像见了鬼似地,仓卒逃离。

「啊?!」意识到柳男毅就要走回来的映澄,心里一慌,更没了力气好撑开步伐。

结果--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跟踏出草丛的柳男毅对峙着。

「我、我……」映澄知道自己是听了一些不该听的,可是,她好气!气眼前的这个男人原来是一样坏!

她瞪了他一眼,两手按着腿,径自想离去。

「你的脚受伤了?」南羿对着她伸出手,「让我看看。」

「不!不用了!」她活似在挥苍蝇的动作。

「你--」他皱了眉,似在隐忍什么,才又道:「那么,我扶你回房去。」

「我说过不用了,你没听见是不是?」她失控的一吼,却吓着了两人。

映澄也被自己给吓着了,她……激动得莫名。

紧接着,她马上被另一种神色给震住--

那是他眼底的剧痛和唇部的扭曲。

他蹲来逼近她……

「你、你想干什么?」承受他庞大身躯的光和影,映澄的心头倍感难以负荷。

她这种惊慌失措,有如面临大敌的样子,无疑是将南羿所有翻腾的情绪全数引爆。

愠怒沉默的他,对着她鲁莽咆哮着:「你在怕什么?怕我是不是?」

「我、我……」难道她不该怕吗?一个可以和许立彰那种人挂勾的人!

而且,她永远也忘不了自己所听见的事实--他对她的别具野心。

南羿似乎是解读出她的心理,直接问了:「刚才……你听见了?」

「我……」如果点了头,那是不是很傻?可是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硬是让她给豁出去了。「是的,我是听见了,我也很希望自己最好什么都听不见,就不会知道这人世间还有多少丑陋的事。当然,也就不会知道原来你……你跟许立彰是一样的坏!」

听完她一鼓作气的说完话,南羿依然是目不转晴的望着她,然后低沉应道:「我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好人,只不过,我跟许立彰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可是你、你怎么可以包庇他?既然明知道他跟岳军的死有关,就应该说出来岳军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够了!」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怒吼了。

「你--」

他忽然一手托起她的后脑勺,往前一推送,用着那热呼呼的唇语凑上前道:「你一定要这么开口闭口的岳军吗?看不出原来你对他还挺有情的?」

他在说些什么?从他那种了然的眼中,映澄有种狼狈的感受。

「岳军是我的丈夫,我、我对他当然……有情。」她闭了下气,努力的想为自己争取一点保留隐私的尊严。

「噢?」他挑高的分贝有着明显的夸张,「那实在很对不住,岳军对我来说却什么也不是,他怎么死的,当然是事不关己,所以,你想要替老公报仇,那就自个儿努力点吧,也许……」

「什么?」

「我可以跟许立彰谈条件,当然也可以跟你,也许我们可以谈谈,你要真相和证据,而我最想要的……你刚才不是全听见了,嗯?」

他要她。

「你休想!」映澄的心被狠狠刺伤,除了痛心之外还是心痛,「柳男毅,你真的太教人失望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不要存什么希望,也就不会有所谓的『失望』了。」

听闻他的话,映澄猛然一惊,他说得没错,是她不对……她整个人陷入一种自省的惊悸.....

月光洒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益加令人心悸,她活似一具芭比女圭女圭,落入他掌心中的头颅,任由他摆布。

一个低压,他的唇瓣直接落在她雪颈上贴附,那柔软的唇片正在厮磨着她极其敏感的耳廓,一道魔音传上来,「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我却相信感觉。就当我的视线追逐你的同时,你是明明知道而且并不抗拒的,不,应该说,你心里是喜欢的……亲爱的少女乃女乃,那个许立彰或许该死,但他倒是说对了一件事,你,是不适合去扮演这个小寡妇的角色,贞节牌坊不见得会让你更快乐……」

他游移的唇绕过她小巧的下巴……然后找寻到他所想要的。

他覆住了她的唇,吻住了她。

「唔……」映澄慌乱的唇瓣来不及抗争,已然被一种男性特有的气息给完全吞没。

他近乎蛮横的舌尖直驱而入,深深的伸向她的口中,搅弄着她的小香舌,纠缠不休……

映澄的体温持续上飙,而某种既陌生却又真实存在的愉悦,正一点一滴的吞噬她所有的理智。

然而,就在她以为全部知觉都快丧失在他眩惑的舌舞、时,他的那番近乎嘲弄的言语,却又挑衅了她那种不甘受辱的自尊心。

噢,那是种心理和感官严重冲突的感受!她真的恨起他来!她恨他让自己变得如此的不堪!

「你走,马上走!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是岳军的老婆,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就是要为他守寡,从今以后,我的事再也不用你来管!」最后,她只能用最激烈的方式求得「安全感」。

而南羿却出人意表的冷笑接受了。

他懒懒的自她身上起来,然后还装腔作势的对着她行了个极具绅士风度的揖礼。

「我会记住你所说的话,少女乃女乃,那就……晚安吧!」然后,他真的转身走人。

瞪着他从容挺直的背影逐渐远去,映澄张着嘴,环顾着四周,终于她放松的吁了口气。

他走了,他真的将她一个人给扔在这儿。

含露的夜风阵阵吹过她衣不蔽体的身上,映澄合着掌呼着热气试图求得一丝暖和,然后她几乎是半爬半跌的一步步,艰辛万分的想「走」回房去。

就在她将重量借助那些灌木林的倚靠时,「哎喹…」

轻呼出声的她,捂着那被荆棘扎得流血的手。

「该死!」黑夜处所隐藏的,是南羿的咒骂声。

他是想走的,只不过……目睹着她那万般的狼狈,却又让他两条腿怎么也迈不开。

然后,他没头没脑的冲了出来。

映澄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他……像是一头被围剿的野兽,有着狼狈更有着拚死一战的决心。

是的,他是被自己对她的那种「不忍」给围剿而出。

二话不说,他的双臂绕过她的纤腰,然后一个使劲,将她往肩上一个扛起,大步往前跨出。

「喂,你--」

她的喳呼很快的换来他制止的动作,就着「姿势」的得利,让他的大手掌毫不费力的往她那雪女敕丰臀一拍!

「你--」她又羞又怒,却又无可奈何。

「你敢再说个不字,我马上就把你扛到我的床上去!」一手环抱着她的两条玉腿,另一手再度紧覆在她的丰臀上,随即的威胁恫喝,的确是让她缄了口。

他就那样子大摇大摆的抱着她走回房去。

只要忍耐,回了房就过去了……

*****

很快的,映澄发现到她对自己的安慰是多余。

一进房,将她放妥在那张休闻椅内之后,看起来,他似乎还不想离去。

他……还想怎么样?

「你不必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就好像所有的男人都成了强暴犯似的,」瞧出她心眼的南羿,说出了让映澄面红耳赤的话,「就算我想要你,也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什么浑话……映澄一边想找件好遮掩的衣物,一边故意庄重神色道:「姓柳的,别得寸进尺,这种话绝对不是你的身分应该说的。」

「不劳你提醒,我永远知道自己是谁,还有……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说完便直接走向浴室。

「欸,」她唤住了他,「你要干什么?」

「洗个澡。」洗澡?她没听错吧?他怎么可以……映澄有点绝望的发现--就算不可以,他也是照做不误。

望着他随即转入浴室的身影,她只能一个人留在椅子上猛眨眼,心里头不免七上八下的……

映澄愈想愈不对,她开始用一种想压制声浪却又明显想发作的声响对着浴室嚷着:「喂,我跟你说,你、你不能在这里洗澡,你听见了没有?这是我的房间,我怎么能让个大男人在房里洗澡,你--」

浴室传出了一阵水流声压过她的声音,半晌,他从浴室步出,抹去额上的水珠,对着她道:「要洗澡的人是妳。」

「我?」然后映澄顺着他的眼光,看了下自己那满身的泥污,恍然明白的她,马上又陷入另一种紧张。

「谢谢你,那……那你可以走了。」嘴巴才说着,却发现他已走向她。

他抱起了神色慌张的她,不由分说就直接往浴室走入。

这……他要「服侍」她洗澡?

「喔,我说了,你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自己来的……」

南羿将她整个人往那放满水的浴缸搁下。

此时,映澄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对峙着他的视线,她垂下头望着自己那沉浸在水里的身体……

噢,两颗有如白棉球的ru房正无所遁形的漂浮,而那裹不住的雪女敕娇躯的玲珑曲线也因潮湿浸婬益加明显……

她被他眸中猛然跃动的炙光,羞得几乎是抬不起头来。

是的,南羿是几乎忘了自己的本意。

他迟疑的步伐久久无法离去,摆在眼前的,在在勾起他所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你……出去,好吗?」一道细若蚊蚋的恳求声,从她充满羞愧的脸上传出。

映澄的心头怦怦作响,有种犯罪的自责--她,怎么能容许自己在别的男人面前如此赤果果?可是……

真正让她害怕的是,骨子里竟有种莫名的兴奋在鼓噪……

「你真的那么怕我吗?你现在的心里一定在想象着我的什么作为,对吧?」

她倒抽了口气,哪还能作答。他的话无疑是在引导着她更深一层的惊悸。

他知道她怎么想的,可是……他却把答案丢给了她。

在一室弥漫的氤雾中,她屏息仰望了他一眼,心不觉陡地停了下。

是的,她真的怕了他。

她慑于自己对他的感觉--

一种浑身散发出自信,而且充满着既让人害怕又吸引人的掠夺气息。

「我是不得不怕。请你……离开。因为……我怕,怕自己的平凡,也怕自己的特殊。」她无奈的口吻加深了某种恳求。

她只是个很平凡的女人。

所有凡人该有的爱恨嗔痴她都无法豁免,但是,她却又有那么独特的身分;她没有任何「使坏」的筹码。

南羿被她的哀求激怒了,「那好,我是不应该破坏一个贞节烈女的名声。」一说完,他火速的踏出了浴室。

他……映澄楞楞地望着他消失,然后咀嚼他的话意。

不!她从来不想拿那个「贞节牌匾」!然后,她身子一松,将自己的头往水面狠狠的一栽。

她试图洗涤的,是那自觉不洁的心思;而意欲冷却的,也是脑子里他那气濡交沫的温度……

主呀,救救我……映澄虚软无力的泡在水里「告解」。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意识到自己该起身了。

只不过--

咬着牙,她索性将吊杆上那条原本用来裹身的大浴巾,随手铺上地面,她以为只要地面不是那么的湿滑,即使是用爬的,她应该也可以靠自己回到床上去。

就在她费尽千辛万苦才磨蹭到了浴室门口,原本倚着门想歇口气的她,差点被那口气给噎死。

她斗大的眼珠子瞪着正盘腿安坐的柳男毅!他还没走?那--

映澄一个低头,正好瞥着了自己那对摇曳生波的丰乳,而且再往下移的话,噢……她什么也没穿!

南羿手上的烟蒂弹了出去,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具活色生香的rou体--

该死!他又再心里咒骂起来。

她一定要如此考验他的某种功能吗?天知道他已煞费折腾才说服了自己不再造孽,可是她--

映澄拉回神智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掉头,想往回冲,「哎唷--」结果,她整个人往地面上跌落。

紧随着是南羿飞速上前的举动,让这斗大的室内,上演着一种错乱。

所有他们自认已经调整厘清的头绪,都被对方、还有自己给弄乱了。

他想抱起她,然而手才触及她光滑的肌肤时,她却手忙脚乱的想挥却。

「别碰我,我说过你别过来!」她有种失常的激动。

「我只是想抱你起来!」

南羿丝毫不理会她的歇斯底里,径自将她给抱起,然而在她不断挣扎当中,却让他在将她往床上放下的同时,力道一个失准反弹,一不小心就往她身上直落。

他的头颅「失足」掉入了她雄伟壮观的乳峰间。

「啊?!你、你这……」她不扭动还好,一动了起来,却正好将他那颗头给做了「矫正」。

她那颗鲜艳欲滴的绯红,不偏不倚落在他讶然的口中。

嗯?一阵极具诱惑的芳香,让南羿的自制力面临爆破的危机。

两手抓起那舞动的小手高高压制过她的头顶,紧紧贴附床面,然后用那硕挺坚实的身躯往她身上覆盖,膝盖处紧抵着她不安狂扭的……

忍着所有排山倒海的冲击,她却在此刻突然有了某种认知,一种饱含悲痛的领悟口吻,让她不再做任何徒劳挣扎,她的脸上有着从容赴义的慷既,「不管你想做什么,就算……你征服了我的身体,证明了我的平凡软弱,也证明了你成功的诱惑力,那又怎么样?你什么也不是!我看见的只是一头兽性大发的公牛!啊--」

被粗暴一把往后推倒的她,惊呼了声。

他随即压过来的身体和语言,都充满着骇人的火药味。「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以为自己知道什么?你以为我只是一心想在你身上泄欲吗?我南羿可以只为了跟任何女人上床,但是就你不一样……」

混着太多情感的嗓音益加低沉沙哑,就那么自然而然地,一句轻唤出了口:「澄澄。」

映澄闻言心头猛然紧缩,「你、你怎么会--」

「这是你的乳名,以前我一直是这样子叫你的,有什么不对?」

「柳--」

「柳是我养父的姓,我姓南。」他难掩爱怜的抚着她,「我是南羿,你真的忘了吗?」

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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