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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不许忘记我 第十章

想来司尔真的是注定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否则又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因为一句话而昏厥。

在医院内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林万墨率先开口,“这次的事情很抱歉,因为我妹妹玉玫的关系,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你妹妹?”

“总之,是因为玉玫对武鸣达说了司尔之所以推掉他的案子,是因为你的关系,所以武鸣达的那群手下才会找上你。”

“嗄?”

“她从小就喜欢司尔,所以难免行为会偏激些。”他连忙解释。

梁可羽嘴角抽搐了一下。也就是说,她会倒这种楣,完全是因为方司尔的桃花运太强?

林万墨见她脸色不对,迅速补充,“我会让玉玫出国,不会让她再来骚扰你,至于司尔这边,虽然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毕竟你是他的前妻,而且又……”

她呐呐的问:“你知道了?”

“司尔对我说了,你和他结了一年的婚,然后又离婚了。”难以置信,虽然当初好友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昏厥时,他已经隐隐有感觉,但是却从来没想过,两人的关系居然是结婚又离婚。

“没想到他对你说了啊。”她干笑两声。

“我很好奇你当初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因为他是亚洲最有名的律师?”为钱?他不清楚,为名?那为什么这场婚姻要从头到尾的隐瞒众人?

“原因啊……”那种原因,可以轻易对人启齿吗?“比较像是……呃,电视上的某种情节……”只不过是男女的立场颠倒了一下。

“电视上的某种情节?”

“就是……喝醉酒……生米煮成熟饭、霸王硬上弓……”她支支吾吾的解释,说来汗颜,这种事情通常是男人的“专利”,她只是不小心捞过界了一下。

“司尔对你霸王硬上弓?”林万墨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

“不是……是我对他做了那种事……”她脸涨得通红。

“咳、咳!”他差点被水给呛死,“你……‘强’了他?”

“大概……呵呵,是这样的。”

他一副受到重大刺激的模样。可能吗?眼前这个女人对司尔霸王硬上弓?如果好友不愿意,恐怕没有女人能强迫得了他。

现在他彻底相信了,司尔是真的爱她,因为他从没见过有哪个女人,可以对好友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既然你和他已经离婚了,为什么又要再度来纠缠他?”他想了想,提出了自己此刻最想要问的一个问题。

“因为我爱他。”

“你爱司尔?”

“是的,我爱他。”她的目光坦荡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所以不想要再一次轻易的放弃。”

也许正是这样的目光,才可以撼动好友那颗漠然的心吧,林万墨暗自想着。

微微一笑,他说:“我只能说爱上司尔,你会很累。”

“我知道,不过爱上了,也没办法啦。”她搔搔头。

“后悔吗?”

“不会,不过我希望他这种奇怪的记忆力可以改善一下,毕竟我可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他再问我‘你是谁。’”这种经历,委实不好受。

林万墨直直的盯着她,犹豫了半晌,才道:“司尔……小的时候有很多不愉快的经历,所以记忆力才会有些问题。”

“你是指他待过育幼院的事?”

“你知道了?”

“我只知道他父母去世,然后他就进了育幼院。”梁可羽道。

“那你知道间歇性失亿这种病吗?这种病产生的原因有很多种,长期受到某种外因的刺激也是其中之一。”

“你是说,他之所以会记不住人,是因为得了这种病?”她着急的问。

“可以这么说。”林万墨沉重的点头,“司尔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他的父亲之后整日酗酒,每次喝醉就会打他,再之后,他的父亲也死了,他被送进了育幼院待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被他的外公找到并且收养。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常常看到他身上因为遭受虐待而留下的伤痕,直到过了两三年,他身上的疤才彻底褪尽。”

是吗?他遭遇过这些吗?梁可羽的手紧了紧。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几年的时间才能褪尽的疤痕,当时的他会有多痛呢?

“司尔的心不会轻易的让人靠近,既然他允许你靠近他了,那么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爱他,永远不要后悔。”林万墨说出了心底的话,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最希望的莫过于对方能够找到心灵的依靠。

“绝对没问题,我保证!”她说着这辈子最重要的承诺。

“羽!”没等梁可羽回到病房,脸上写满不安的方司尔已经在医院的走廊中抱住了她。

“你怎么没待在病房里?”她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一醒来就没看见你,只能到处找。”找得他心慌,生怕找不到,一想到如此,他把她抱得更紧了。“有受伤吗?那些人后来对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因为你的朋友林万墨报了警,所以警察及时赶到,我一点事都没有。”

他把头埋在她的发中,拚命吸取着她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她就在他身边,她是平安的。

腰被越勒越紧,他像是要把她给嵌进自己的怀里,“司尔,你先松一下手,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梁可羽皱着眉头挣扎。

“哦。”他松开了双臂,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按着她的双肩,惨白着脸说:“项链呢?对了,你不可以把项链拿下来!”

“我没有拿下来。”她赶紧澄清,急忙把项链从领口中拉了出来。“你看,没有拿下来。”

他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用双手包住了链子串着的戒指,“太好了,你没有拿下来,羽。”

羽?!

她蓦地发现他喊她的称谓不一样,“你喊我什么?”

“羽啊。”他回得理所当然。

离婚后再次相遇,他喊过她“梁小姐”、“梁可羽”、“可羽”,却一直没有喊过她“羽”。

“你怎么突然喊我羽?”

“我以前也是这么喊的。”

以前?

“你……”梁可羽怔住了。会吗,可能吗?他的记忆……

“你记起以前的我了?”她颤抖的问,害怕又是一场失望。

“全部都记起了。”在她要把项链拿下来的瞬间,有关她的记忆就像潮水一样的涌进了他的脑海。“羽,我爱你,爱得疯了、狂了,只有你,可以让我明白什么是爱,可以让我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

眼眶微热,她呆呆的望着他那双映着她影子的瞳孔,“你……爱我?”

“是的。”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可以为了你去死,可以为了你的一个小感冒彻夜守在你的床边,不眠不休,可以因为别的男人对你说一句黄色笑话而把对方揍得半死,可以为了讨好你而买上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你家门前跪上二十四个小时,这些——我都可以做到。”是的,他全部都可以做到,只要是为了她,他甚至可以连自己都不要。

他真的记起来了,还记得这些话,这些曾经她问过他的话!眼眶好热,好像有东西涌了出来,一滴、两滴、三滴……然后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落一片。

不顾满脸的泪水,她猛地用手捶着他的胸膛,“方司尔,你混蛋,为什么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记起我!”

“对不起。”他任由她发泄。

“你这个杀千刀的,有哪个王八蛋会像你这样把前妻的名字给忘了?”

“对不起。”

“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一转眼就把我给忘了,我要投诉!”

“对不起。”

“你当然要说对不起,你还要给我抄上一万遍对不起!”

“好!”他没有犹豫的点头,然后再次把她拥进怀里,“羽,我好爱你。”

“我知道,没有人比你更爱我了,所以我会给你同样的爱,然后……赖你一辈子。”她主动仰起脸,吻上了他的唇办。

她要和这个男人共度一生,永远都不要分开了,她相信他们一定会很幸福,如同在天堂般的幸福……

“什么,就是因为这种破理由,你才会和我离婚?”柔软的床铺上,女人整个人跪趴在男人的身上,两手凶狠的扯着对方衬衫的领子。

“这不是破理由。”男人很委屈的扁嘴。

“还敢狡辩!”女人目露凶光,“你以为离婚是儿戏吗?”

“可是你对别人说了‘我爱你’。”

“我说过了,那是练习,况且那人都已经有老婆了,你以为我是傻子啊,这年头第三者有那么好当的吗?而且你怎么不来向我求证!”梁可羽没好气的大吼。

“我有求证,我问过你,你说如果说了我爱你这三个字,那就是真的了。”方司尔急忙澄清。

“你那时候问得那么模糊,我怎么会知道你是在问这事啊!你不是律师吗?就算问嫌犯好歹也该问个清楚吧!”没想到这种鸟龙事情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我以为你先爱上了别人,所以……”他嗫嚅着。

“然后呢?你就因为这事,所以才把我给彻底忘了?”有她这么倒楣的老婆吗?不仅被误以为红杏出墙,还被老公彻底忘记她这个人的存在。

“嗯,因为我想,只要忘了你的话,心就可以不用那么痛了。”

该说她的这个老公是笨呢,还是爱惨了她?她无奈的翻翻白眼,松开双手躺在他身旁的空位上,“有时候,我觉得你的间歇性失忆症还真是方便,不想记住的东西就可以忘记自如。”

他支起身子,有些诧异,“你知道了?”

“是啊,林先生对我说了一些你的事情,我真的觉得我以前对你的了解太少了。”

“他说了什么?”

“只是说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就算她和林万墨只聊了几次,但是足以看出他的为人。

“那你呢,会关心我吗?”

“当然会啊。”这不是废话嘛!

“会爱我吗?”他像个孩子一样要寻求保证。

“绝对会啦。”

“不会爱上其他男人?”

“不会!我啊,光是你一个就够折腾了,所以喽,以后的五十年,我也打算只爱你一个。”

“你保证?”

“我保证!”她只差没有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顺便写上一份保证书了。

“太好了!”他满足一笑。

唔……不行了,每次看到他的笑容,她就有想喷鼻血的冲动。

“羽,我想听你说‘我爱你’这三个丰。”他眼中流露出期盼。

这种眼神,让她无法拒绝,“我爱你。”

“再说一次。”

“我爱你。”

“再说。”

“……我爱你。”

“我还想听。”

“……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再多说几次。”

“……”

拜托,这样很浪费口水的耶!

说了一个晚上的“我爱你”,说得梁可羽舌头发麻,足足喝了三大壶的水,搞得现在口水有过剩的倾向。

“哇,这些照片是怎么得到的?”警局的侦讯室里,她看着眼前一大堆的照片,拚命流着口水。

“怎么样,拍得不错吧。”

“是很不错。”点头如捣蒜。

“那你喜不喜欢这些照片?”

“喜欢。”

“那好,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这些照片就是你的了!”一群女警个个如同豺狼虎豹似的盯着她。

“没问题、没问题。”梁可羽已经被桌上的那些照片彻底冲昏了脑袋,双眼呈爱心状。

满桌的照片,主角都是一个人——方司尔,或站、或立、或沉思……总归一句话,美得让人叹息。

“听说这次你被武鸣达手下的人劫持,是方律师独闯虎穴玄救你的?”

“而且方律师把武鸣达的案子转交给别的律师,也是因为你?”

“方律师会受伤,还是因为你?”

一连串的问题从女警们的口中喷出,霎时把梁可羽沉迷在美色中的神智给拉了回来。

“这……我应该先回答哪个问题?”

“哪个都一样,说,你和方司尔究竟是什么关系?!”审讯犯人的十八般武艺此刻通通使上,威胁之后,则是利诱,“如果你说清楚的话,这些照片全是你的。”

说清楚,她能说清楚吗?眼前的这些同僚,全是司尔的粉丝呀!看了看同僚们的脸,再看看桌上的照片,梁可羽只能在心中哀叹,美色诚可贵,性命更重要。

“我可以选择不说吗?”

“当然不可以!”女警们异口同声!

“你和他是男女朋友吗?”其中一个女警阴恻恻的问。

“呃……这个,我和他好像不属于这种关系。”就某方面而言。

“有牵过手吗?”另一个女警开口。

“呃……”绝对有啊。

“有接过吻吗?”第三个女警迫不及待的又问。

“嘎……”可以以千位数来计算了。

“有上过床吗?”这是大多数女警最想问的问题。

“欸……”早一年多前她就已经把他给吃了。

冷汗狂飙啊,要是再留在这里,她很可能会被五马分尸,“各位,抱歉,我还有事,以后……以后再聊吧!”梁可羽说着,瞧准空隙,猛地窜出了侦讯室。

“别溜,我们还没问完呢!”一帮女警喊道,一窝蜂的追出去。

妈呀!梁可羽没命似的撒腿狂奔。为什么她开始觉得自己像犯罪份子一样,被警察追着跑啊!

至于,方司尔这边——

“方律师,很感谢你今天过来指认上次那件绑架行凶案的犯人,以及提供第一份口供,这给我们警局很大的帮助。”一名警员边走边说。

“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方司尔疏离的点头。

“当然可以。”

提着公事包,方司尔才走到警局的门口,就被摄影机以及记者堵住。

“方先生,你好,我是××新闻的记者,我们想针对这次的绑架行凶案采访你。”记者手持着麦克风道。

方司尔皱皱眉头,“我该说的已经对警方说了。”

记者再接再厉的发问:“这次你之所以会受伤住院,听说是为了救一名梁姓警员,请问你和这位警员有什么关系吗?”

蓦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打断了记者的问话,只见不远处烟尘滚滚,一个女警在前狂奔,而另外一群女警则在后猛追。

“梁可羽,你别跑!”女警们有如凶神恶煞一般大喊。

“拜托,别追了好下好,我也很累的啊!”梁可羽边跑边回头诉苦。

奔跑中的人越来越接近警局的大门。

“哇!”一个煞车不及,梁可羽重重的撞上了一堵有弹性的墙。

“痛死我了!”她捂着鼻子哀嚎。

一只手臂揽上了她的腰,清冷的声音淡淡的询问:“怎么回事?”

“司尔?”她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

“这位就是被方律师所救的梁警员吧?”记者把握时机的拿着麦可风凑近,难得出现这种冲击力十足的场面,当事者两人同时都在,怎么可以错过。

“嗄?”她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

“方律师,你单独一个人冒险去救被歹徒绑架的梁警员,这其中的危险应该是不言而喻的,请问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你这么做?”

“因为她是我最爱的人。”

“最爱?”记者的双眼瞬间明亮了几百瓦,如此有新闻价值的消息,可不是每次都能采访到的,“你们正在交往吗?”

“大概。”

“也就是说,梁警员现在是你的女朋友?”

“不,她是我前妻。”语不惊人死不休,因为他的话,霎时倒了周围一大片的人。

“什么%前妻?!”爆炸似的惊讶声,从众人的口中喷出。

“老天,你怎么可以说呢!”梁可羽惨叫,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惨状了。

“你只说不能告诉别人我们结婚的事,但是没说不能告诉他们离婚的事。”方司尔云正经的说。

“……”她狂翻白眼,这不是更糟糕嘛!

“梁可羽!”毛骨悚然的喊声倏地从她的身后传来,只见女警们齐刷刷的撩起袖子,横眉竖目的瞪着她。

她讪讪一笑,“嗨……我刚才好像忘了告诉你们,我是方司尔的前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没和家里说?”梁父吼道。

“我离婚的事也没和家里说啊。”梁可羽叹了一口气。

都拜那倒楣的一天所赐,她和方司尔是“过去式”夫妻的事实被电视台爆出后,老爸老妈就从老家赶来,劈头就把她臭骂了一顿。

当然,方司尔的外公司越明也没闲着,自然也是跑了过来探个究竟,不过人家风度可好多了,只是坐在沙发上和司尔对视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同样都是瞒着家人,不过他的“待遇”显然比她好多了。

“你还好意思说!”梁父继续吼道:“结婚才一年就离婚,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她也不想的啊,梁可羽撇撇嘴,“爸,其实也有人结婚几天,甚至几个小时就离婚的。”换言之,她还不算最厉害的。

“你以为这很光荣吗?”

“阿羽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妈呢?有哪个当妈的,连女儿有没有出嫁过都不知道,要是这次新闻没有播出,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瞒着妈啊!”梁母在一边哭哭啼啼道。

“妈!”她一个头两个大,“我不过就是没找到适合的机会说嘛。”

“那什么时候才是适合的机会?我连女儿穿婚纱的样子都没看到,更别提喝喜酒了。”

这……当初她和方司尔结婚,只不过是去办了登记,根本就没穿婚纱、请客啊。“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吗?!”梁父梁母异口同声的咆哮。

“我看,首要的任务还是再让他们结一次婚吧。”一直沉默着的司越明终于开口。

“对,对,而且这事儿要赶紧办。”梁父梁母一改刚才那一怒一悲的表情,满脸热切的道。

“两位都没意见的话,我们就来谈谈细节问题。”

“好,当然好!”于是三个长辈开始围着圆桌热烈的讨论起来。

方司尔关心的走近梁可羽,“没事吧?”

“当然有事了!你以为被狂轰滥炸那么久是好玩的啊。”她鼓了鼓腮帮子,同时伸手戳着他的胸膛,“而且,你知不知道,在警局里我有多凄惨,光是那些女警的口水,就可以把我淹没了。”

“我不知道……”

“算了。”

谁要她爱上他呢,“手还痛吗?”她瞥了一眼他还包着纱布的手腕。

他摇摇头,“不痛了,可以保护你,我很开心。”

“我还没有原谅你!”

“可……”

“可什么可,你以为我看到你这样做会高兴吗?需要牺牲你的保护,我不要!”一想起他自残的那一幕,她的手指戳得更用力了。

“你在生气?”

“当然生气了。”白痴都能看得出她在生气,“要是下次遇到这种事,你还这样,我一定会恨死你的!”

砰!

重物倒地的声音突兀的在室内响起。

不是吧,又昏倒了?她不过是随口说了一个恨字啊!

缓缓的抬起头,对着三个脸色大变的长辈,梁可羽尴尬一笑,“抱歉,他……好像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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