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坏,故我爱 第6章
沿着十五号公路,豪华大礼车疾速行驶着,洪南苹的上半身探出天窗外,迎着风,双手大张,那张红扑扑的脸庞在看到拉斯维加斯的那一刻,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想到等一下又可以大展身手,她兴奋得都快忘了此行前来的目的。
她那天真快乐的笑容让轩辕烈几乎看得痴了。
“呼……真舒服!”吹够了风,她坐回到车内的真皮椅上,畅快的笑容仍挂在嘴边。
轩辕烈微侧着头看她,眼中带着笑意。
“看不出你这么喜欢拉斯维加斯。”
他的话让她脸红了下,所幸车内有些昏暗,看不太出来。“没办法,谁教在这里赌博是合法的,要是在台湾,哼哼!”
她话里的含义让轩辕烈微微一惊。看来他要警政高层禁止她参与调查是对的,要是被她发现他那些不合法的事业,他的计划绝不可能会成功。
“我是个警察,在台湾常常得抓赌,天知道我有多么不愿意,可却没有办法。”她并未察觉到轩辕烈眼中的担忧,自顾自的说:“其实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不!应该说是锻炼心智、磨练精神才对。我实在搞不懂,台湾干嘛禁赌禁成这样,尤其是每次抓六合彩都累得半死。为什么法律一定要跟人性相违背呢?唉!”
“可是,赌博很容易使一个人失去理性。”轩辕烈说。
“是这样没错,所以更应该开导大家的观念,而不是一味的禁止啊!”
看来这次带她来是来对了!轩辕烈难掩心中的惊喜,认识了她的这一面,让他对于自己的计划更有把握了。
“我们快到STRIP区了,媛媛明天作完检查就会过来,今天晚上——”
“我要赌到天亮!”洪南苹赶紧截断他的话。
在和轩辕烈独处的这段车程当中,她的心一直怦怦跳,避免想到晚上得跟他独处的事,可越是不敢去想,脑海里就一直打转着这个念头。
“那正好,等我忙完了工作就去赌场找你,不过,我先声明一点,别拖我下去赌,我不爱赌。”
他靠开赌场赚钱,没有人更比他熟悉赌博的技巧,而他身兼数家大赌场的股东跟老板,当然不可能挖自家的墙角或去别家花费。
“是吗?”洪南苹的声调中除了诧异,还有些微的失望。
“嗯!我们到了。”
车子直直地驶向饭店门口,赌场前的广场上,一群工作人员正必恭必敬地弯身等待着。
“看来似乎有什么大人物要到达了。”轩辕烈笑了笑,在心底暗骂,该死!他竟忘了通知经理不要出来迎接他。
“是吗?可是……他们看起来好像在等我们这辆车耶!”
“应该不会吧!”轩辕烈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努力地想着该怎么避开这场面。“我看我们先去吃饭好了,晚点再过来,CHECKIN。”他按下通话钮,“司机,麻烦你带我们去餐厅。”
“是的!”司机回答得很快,车子也跟着转了个方向。
“可是我不饿耶!”洪南苹的脸贴在车窗上,看着赌场越来越远,不觉有些黯然,红唇也跟着噘起。
“我看不是不饿,是太想赌了吧?”轩辕烈好笑地看着她,身体也不自觉地朝她靠近。
正望着窗外的洪南苹,赫然看见他那深情款款的俊美面容倒映在车窗上,不觉呆掉了。她转过头,吞了口口水,“我……”
“嗯?”低哑性感的嗓音带着惑人的气息慢慢地接近她。
仿佛被某种强烈的魔力控制住一般,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
在这一瞬间,全世界仿佛只剩下眼前的他。
那双性感的薄唇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的拉住她的唇,舌尖轻轻地逗弄着她,一瞬间,她心底的某一部分崩溃了,但她却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想去思考是什么……
他的吻缠绵、深长,让她透不过气来,不自觉地,她开始回应他,舌尖本能地模仿他吻她的方式,探索着他。慢慢地,轩辕烈的唇移向她的肩窝,那充满跟渴望的吻滑过她的下额、喉咙、锁骨……
一波波的热浪攻向洪南苹,让她不自觉地仰起头,十指穿进他黑亮的发间,难耐地扭动着身躯,想要更贴近他,强烈的她忘了一切……
他的衣衫不如何时已被她扯开,小手钻了进去,抚模着他强健宽阔的背。
她那生涩热情的动作,在轩辕烈心底激起一阵阵从未有过的甜美感受,他从喉发出痛苦的申吟。
该死!他不能就这样要了她!
“苹……苹儿!”他嘶哑而艰难的声音泄漏了他正强忍着痛苦,他将自己抽离她,“我们……到餐厅了。”
“什么?”突然窜入两人之间的冷空气,让洪南苹逐渐回神。
半闭的双眸猛然大睁,只见轩辕烈的衬衫被她扯开,露出健硕的胸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背心已被扯下一边,露出胸前女敕白的肌肤。
“吓!”低叫一声,她面红耳赤的将背心拉好。
老天!她刚才……
该死!她蓦地想起身上还带着窃听器。哦!老天呀!
她的反应让轩辕烈觉得既好笑又满意,原来她对他并不是不在乎的,这让他觉得两人相爱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相爱?是的!在激情消失的这一瞬间,望着她慌乱又不知所措的模样,他赫然醒悟了一件事——
在这一刻,他不在乎追求她是为了什么,也不在乎她是否是那老狐狸的孙女,该死的!他是真真切切地爱上了她这个人!“噢!老天!他们真的接吻了!”
透过越洋电话,巫菱儿正为季晓谕做实况转播。
“天呀!看来我的梦要成真了,呵呵!真是太棒了!”洪南苹终于也陷入爱河了。
“搞不好他们会在这里直接公证结婚呢!”巫菱儿只恨现在自己手边没有微型摄影机,要是把刚才两人接吻的那一幕拍下来,呵呵!一定很精彩!
“呵呵!不过……”季晓谕的语气有着一丝担忧,“在我的梦里,她的新娘礼服染上一片血红,让我好担心。”
“安啦!怎么可能会有人动得了南苹,你想太多了。对了,你那边调查得如何了?”
“事情有点古怪……”季晓谕留在台湾帮忙调查那个杀手死亡的真相。
“怎么说?”
“我透过关系见到那个被捉的杀手,他坚称他的枪里本来就没有子弹,更没有要杀人的意图。”
“什么?”巫菱儿的眉头皱了起来。
“而且,他还说他的同伴是为了保护轩辕烈才会中枪的。这不是很奇怪吗?反正这件案子疑云重重,我明天会去案发现场找一下有没有什么被遗漏的线索。”
“好,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你也是,顺便帮我注意一下南苹,我很担心她的安危,还有……”
她这次迟疑得更久了,久到巫菱儿都有点不耐烦了。
“什么事?”
“万一轩辕烈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怎么办?”
巫菱儿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也只能安慰她喽!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上厕所了,再见!”
匆匆挂上电话,巫菱儿朝最近的一家餐馆走去,想要借厕所。突然,一股怪异的感觉袭上心头。
她缓缓地转头,看见一辆香槟色的凯迪拉克停在街角。虽说这种车在这里到处都是,可是,为什么她今天一整天都看到相同的车?
难道除了她以外,还有人在跟踪洪南苹他们?
思及季晓谕曾提过的担忧,巫菱儿收起轻松的心情,走向那辆车,抄下了车牌号码。“有人跟踪我们?”
趁洪南苹去厕所时,轩辕烈在赌城的特别助理之一——亚伦,凑到他耳边低语。
“嗯!而且有两批人马,其中一个好像是蓝可葑雇来的人,另外一个东方女子,我们目前还在调查她的身份。”
“是我以前交往过的对象吗?”
“不是,那名女子所用的车是世界一流的监视器材,有可能是那几个神秘的组织之一所派来的。”
亚伦口中的神秘组织,其中之一正是季晓谕的男友——莫创枫旗下的霍家帮。
“我跟他们从无瓜葛,他们没理由派人来盯我,再去查清楚一点。”
看到洪南苹的身影出现,他的手随意一挥,终止了这段谈话。
洪南苹一回座,就低头弄着盘里的食物,仍不敢看他。
“东西不好吃吗?”他柔声问。
“怎么会?很好吃啊!”洪南苹的眼睛还是不敢直视他。
那模样让轩辕烈感到得意之余,却又有些不愉快,要是接下来的几天她还是这样,那他的计划要如何进行?
“可是,我看你好像吃得不太愉快的样子,还是……你根本就想吃我?”
洪南苹的眼睛倏地大睁,凶狠地瞪向他。
“去你的!不要以为一个小小的吻就会让我神魂颠倒,告诉你,我——”她的声音赫然停住,她模着自己的唇,无法相信自己刚刚竟然被偷袭了。
“你……”她哇哇大叫,“你怎么这么恶劣!过分!”
“有什么关系!谁教你像个害羞的小女人一样,看了就难过。”
轩辕烈笑着抓住她挥舞的双手,逼她面对他,那带着笑意的眸中逐渐盈满深情。
“谁害羞呀?你……放开我……”
又来了!他再用这种眼神看着她,难保她今晚不会失去保持了二十五年的贞操,她可是想献给她未来的老公耶!
“不放!”
他轻轻地吻着她的每个指节,她的手不像他以往所认识的那些女人一样柔软细致,可却反而激起他心底更深层的。
他抬眼看她,“你知道我不想放开你。”
洪南苹几乎要因为他的举动而迷失了自我。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牵涉到极其复杂的案子,在一切浑沌未明之际,教她怎能接受他?
她摇摇头,“别弄得太复杂了,我是来陪你妹妹的,而且你别忘了,只要你还是我的调查对象的一天,我就不可能跟你上床!”
轩辕烈的动作蓦地顿住,无法接受她拒绝他的理由,“哪一条法律规定不能跟调查的对象上床?我们之间的感觉是这么的强烈,你为什么要压抑自己?”
洪南苹看着他,蓦地,第一次见到他时那床上三人行的火辣画面从她的记忆里跳出来,强烈的醋意翻腾上心头。
“你的伴还不够多吗?像你这种公子只要随手一招,还怕没有女人自动送上门来吗?”
“公子?”轩辕烈怒瞪着她,可心中真正气的却是自己竟无法反驳她。没错!以前他的确是个公子,可是……“自从去过你家以后,我就没再跟任何女人上床了。”
因为自从认识了真正的她之后,他心底就开始爬满了她的影子,再容纳不下其他女人。
“那又如何?我想我现在并不适合跟你在一起,等过两天媛媛来了,我会去饭店找她的。”
她那受伤的神情戳得他的心好痛。该死!向来轻蔑爱情的他,从不知道这玩意儿竟也有这么强大的杀伤力。
突然,他想到了跟踪他们的那两批人。
“不行!”
洪南苹眯起眼看向他。
“太危险了,而且,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
洪南苹倏地举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现在唯一对我有威胁的人是你!”
“我……该死!”轩辕烈从来没有过这种慌乱的感觉,若换作是别的女人,他早就甩头离去,可现在他却心甘情愿的对她低声下气。
“好!我发誓我绝对不再碰你,可以吗?拜托!要是让媛媛知道我们之间的情形,一定会影响她的情绪的,我保证在她出现之前都不碰你,可以吗?我是真的担心你的安危啊!”
“这……”洪南苹软化了,她咬着下唇,思索了下才道:“好吧!不过,别让我发现你有任何不良的企图,否则我立刻消失!”
轩辕烈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嗯!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