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撞一个夫婿 第十章
荷-回营!整个军队的士兵都雀跃了起来,希望这荷-的出现能为他们带来好消息,能使他们尽快班师回朝,回家见自己的亲人,不用待在这荒凉之地受苦。
当守在军队外围的士兵传来消息,说荷-菰身一人走回营区,此时贝勒尚在外围百里处找寻千羽的踪迹,一闻及此,立刻飞奔回营。
当御风拖着几天几夜未休息的身子回营后,却只见到荷-一人,恼怒非常!
「千羽呢?你将她带往何处?」御风恼怒极了,他心里认定了眼前这个可恶的营妓拐带了她的夫人。「快如实招来,否则本将军绝不饶你!」
这几天几夜不见千羽,御风整个人已快崩溃,他两眼布满血丝的对荷-咆哮着。荷-虽然心生畏惧,但对于贝勒对千羽的情意,她心里还是嫉妒得紧。
「将军……」荷-一开口,眼眶便泛泪了。「我与千羽走散了。」
荷-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令旁人见了为之动容。当然啦,她敢孤身回营,就自有一套说法。
「走散了?」御风仰起下巴,斜眼望她,显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你将她藏到哪去了?」没错,她与千羽是有些小摩擦,但没想到千羽竟会这样就出走了,让他又气又急又伤心。
「回将军,我……我没有,我是冤枉的!」荷-一下子哭倒在地,想博取同情。「千羽与我是好朋友,我怎么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呢?再说,我实在没有藏起她,再回营让将军审讯的必要啊!」
荷-的话语令御风陷入了深思。
「将军,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她的确将我一人抛下就离去了。」
「荒谬!简直荒谬!你刚刚说与她走散,现在又说她抛下你,到底何者为真?」御风就快失去耐心。
「这个……」荷-止住了哭泣,出现一副为难的模样,更令御风心生怀疑。
「你还不说实话?」跟随在御风身旁的傲子出声了,骇人的神情与御风有得比。说实在的,他实在不了解将军为何如此重视一个营妓,但见将军如此执着与失落,他也跟着紧张。
「军爷别生气,我说便是了。」荷-低下头去,对着自己衣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御风与傲子皆未察觉。「千羽,别怪我,我可是被逼着说的。」
荷-的音量小声到刚好让三人听见,不知是自言自语或是说给旁人听。
过了一会儿,她才抬头直直的望着御风,「是这样的,我与千羽准备回京城,在途中遇上了一名生意人,那名生意人长得高大英俊、文质彬彬,千羽一见就喜欢上了……」
一听此话,御风情绪激动不已,「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是真的,将军!那名生意人姓贾名宇颜,他也对千羽有好感,我们的银两与粮食带的不够,他在途中不断的接济我们,最后打动了千羽。」荷-说得似有其事,听得傲子一楞一楞的。
「将军……」傲子没想到将军看上的竟是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可怜了将军的一片心意。
「怎么会……这一定不可能!这一定弄错了!」御风眼神呆滞,神情涣散。
难道他真看错了苏千羽?难道他与千羽的缠绵与爱情都是假的、都是镜花水月?
不不不!他受不了这个,哪个男人能忍受这个?
「将军,我本来不想说的,是您一定要知道,逼得我说……我真不希望将军为了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受伤啊!」荷-假惺惺的哭道。
「够了!别再说了,」傲子见将军的神情怪异,想制止荷-说下去。
「千羽她还将这个给了我……」荷-不理傲子,反而取出了她从千羽身上偷来的玉佩,她晓得这玉佩是御风送给千羽的。
御风原本两眼涣散,突然见到荷-取出自己送给千羽的信物之后,整个人更是崩溃了,他一把抢过王佩,更确定了荷-之言。
这是象征他贝勒身分的一块玉佩,想不到千羽竟如此轻易转送给他人,难道真对他如此伤心失望?真铁了心去跟别人,而离弃自己吗?
他跌坐在椅子上,望着自己手上的玉佩,心里有说不出的伤痛。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尝到被人背叛的滋味!有人说女人变了心连八匹马都拉不回,这下他可尝到那滋味了。
「将军……」荷-心里笑着,她早知道自己会成功的。任何男人一听老婆红杏出墙之事皆会难以忍受,失了理性,看来他与苏千羽的夫妻情分也快断了。
御风过了半晌都不说话,气氛诡异得令人发毛。傲子心疼将军像战败的公鸡般难堪,心里想着尽是该如何捉回苏千羽那个小荡妇。
傲子正视荷-的脸,「有士兵见着你们往西北走,你们为何要往敌军的阵营去?」这是他非常疑惑的地方。
「这个……」荷-没想到有人见到了他们的行踪。「我们……本是往京城的方向走,但千羽后来又改变了心意,说要往西北走……」
荷-胡说一通,心想反正全推到死人身上就没事了。
「往西北走?」御风虽然伤心绝望,但却也没忘记千羽在这无亲无故的没有根蒂,在这个蛮荒的战场上除了小六子与荷-这两个朋友外,她连方向也不知道,怎么可能自己说要往西北走?
很快的,他对荷-说的话又起了几分怀疑。
「所以她是跟男人往西北去,或是往京城回?」傲子又问。
「那个商人贾宇颜由西北方往京城做生意,所以带着千羽往京城走了。」荷-胡诌一通。
「你说千羽跟别的男人走了,你带我去他们最后离开的地点。」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御风都非得找到千羽问个明白。
「对!我也去!我要把那个不知羞耻的营妓给捉来问个明白!」傲子嚷道。
御风点点头,但心里显然出现了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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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亲自带着傲子、荷-准备出营寻找千羽的踪迹,荷-一听说要骑马,立刻表示自己不会骑马,得让人载着。
荷-心里盘算着将军会载他,自己能与将军共乘一骑,没想到事与愿违,御风命傲子载她。
虽然失望,但荷-总算成功使将军对千羽死了心。
她带着御风与效子随意乱找、胡走一通,一整天下来,他们连千羽摔落山谷的那个谷边都没经过,自然是找不着千羽的。
御风带着他送给千羽的玉佩,心里越找越失望,不知是否该相信荷-说的,千羽与另一个男人早已远走。
只要一想到千羽让另一个男人搂在怀里,他心里就犹如火在烧一般的难过。
不!他不能打消寻找苏千羽的念头!千羽即使在离开他前,都为他将所有事都打点好,怎么想情意都不会是假,怎么可能会跟别的男人跑了?
他绝对绝对不相信!是故,他连续三天带着荷-找人,荷-一路上对御风不断示好,御风看在眼里,心里更为烦闷。
三天之后,御风似乎不得不死心了,军队里的粮饷快用尽了,傲子提醒他,若再不班师回朝,大批士兵就只能坐在这饿肚子了。
况且,整个大军归心似箭,军心涣散,对于将军为了一个小小的营妓而多留下来的举动皆怨声载道,所以更使得回朝的计画刻不容缓。
「将军,若你还是想找苏千羽,不如派一队亲兵留下来寻找,若有消息以飞鸽传信便是了。」傲子实在不明白将军为何还要寻找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亲兵?」御风皱着眉头,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小六子!
「是啊!」傲子点头,「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好吧!传令军队拔营,午时整军待命,准备班师回朝。」御风做了这个痛苦的决定。「命荷-与小六子留下来寻找千羽。」
门外偷听了半天的荷-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会被留下,于是不顾侍卫的阻拦,便想硬闯入将军营帐。「将军!将军!别将我留下!」
「让她进来。」御风听见荷-的声音,心中猜到几分。
「你好大的胆子,敢偷听将军说话,」傲子敲了她的头一下。
「禀告将军,我不能留下寻找千羽的,我非与你们一同回去不可!」荷-说得极为肯定,她怕自己被留在这,那她所做的一切便前功尽弃了。
「为什么?」傲子不解。
「因为……」荷-脑袋一转,又开始胡言乱语一番,「因为我知道那带千羽走的男人在京城是做什么生意的,我一定能找得到他们。」
荷-在心里吐吐舌头,心想先解了这个被留下来的危机,其馀的以后再说。
「那你之前为何不说?」御风觉得奇怪。
「是因为我想将军想要在营区附近寻找,眼看是找不着了,我料想他们已然回京,所以我非得回京不可。」荷-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这……」傲子看着御风。
「好吧,让她跟着我们,让小六子留下来。」
眼下,似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这样,御风在遍寻不着千羽的情况下,只好先带着大军回京城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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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人人都为了晏亲王府的御风贝勒凯旋归来而开心,在城里城外列队欢迎打胜战的军队,只是,不知为何,这御风贝勒看来似乎闷闷不乐。
御风领大军来到皇宫前,要大军停驻宫门外,自己则卸下头盔,进皇宫内殿。
大殿上,文武百官肃穆着,御风笔直的走进内殿向星上复命。
「回禀皇上,我军已得胜利,现呈上西北准葛尔投降书一份,愿永远效忠大清。」御风面无表情的将东西呈给太监。
「哈哈哈!很好。」皇上看了之后,不断点头。「爱新觉罗御风听封。」
「是。」御风拱手,心里想的是越怏结束册封赏赐,他便越快能去寻找千羽。
「爱新觉罗御风征战有功,使我大清朝威名远播四方,现朕特封你为忠勇侯,御赐黄马褂、享朝俸,并赐忠勇侯府一栋。至于同去征战的将领,各有布匹、黄金赏赐。」皇上龙颜大悦。
「谢皇上。」虽得册封,但御风脸上并无高兴之意。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晏亲王真是教子有方。」皇上频频点头。
听见皇上的赞赏,晏亲王立刻上前表示,「是皇上的厚爱使犬子成材,臣实在不敢居功。」
御风一听见父亲说话便觉厌恶,心想既已复命,便想先行离去,但尚未开口,晏亲王又抢在他前头说话。
「回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求皇上应允。」王爷见时机成熟,是时候提起御风的新福音离府失踪一事。
「哦?王爷不必多礼,请说吧!」
御风斜眼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实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这样的,前几个月我儿御风将苏家千羽姑娘给娶进了门,谁知这新媳妇才进府,丈夫便上了战场,这新媳妇守不了门,竟在一个夜里私下离了家,现在已不知所踪,实为家门不幸。」这晏亲王提起此事,说得惭愧难当,一时间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你……」御风没料到自己的父亲竟将话反过来说。
「这本来是家丑,臣不愿说,但臣爱子心切,请皇上看在臣就御风这一香烟命脉的份上,废了原本的福晋,让臣再为儿子另觅一贤妻良母传宗接代吧!」晏亲王说得是老泪纵横,听得旁人为之动容。
「这自然是没问题,只是……是否应先找到原本的苏氏,再做打算呢?」皇上问道。接着眼神望向御风,「忠勇侯,你说呢?」
御风的脑子一片浑沌,他没料到回京后得面临如此难题。
「皇上,我不需要再娶妻室。」这是他唯一能挤出来的一句话了。
「皇上,这苏氏已离府几个月了,我遍寻不着,所以才做此打算。」王爷连忙接话,心里害怕儿子的心还在营妓身上,更怕皇上发觉营妓一事。
「哦?」皇上皱了皱眉,「那是否要朕张贴皇榜寻人呢?」
「是,微臣请求皇上寻人,谢主隆恩。」御风连忙提出请求。
怎么会这样?王爷觉得奇怪,这儿子不是一心向着营妓,怎还会想寻回苏千羽那丫头?
「启禀皇上,我的夫人的确在几个月前离了府,那是因为对我情深一片,所以她冒死来到战场寻我,没想到我们在回京的路程中走散了,臣现在着急得不得了,只希望能快些寻回她。」御风句句真诚。
「什么?她去了战场?!」王爷没料到事情的发展竟是这样子,难道她便是传说中的营妓?若真如此,他更要不得这个媳妇了。
「王爷,忠勇侯与他的夫人如此相爱,朕自当帮忙寻人,这废除福晋一事,也不需多谈了!」皇上看得出来御风此刻的确是心焦如焚。
「皇上,这媳妇找是要找,但臣希望能为儿子找些福晋的候补人选……」这王爷的话还说不到一半,就被御风给打断了。
「阿玛,我想不到你会说出这种话来,我说了我与你不同,这辈子我就娶她一个,你若要逼我另娶他人,我宁死不从命!」合该是欠苏千羽的,就算她与其他男人走了,他也不要其他女人了!
「你这个孽子!」听见御风这么说,王爷伸手便想打儿子一巴掌,看得在场人士目瞪口呆,原来这晏亲王父子如此不和睦。
御风身手矫捷的握住了父亲的手,与父亲怒目而视。
若非父亲赶千羽出府,他现在也不会失去千羽,所以他憎恨父亲。
「两位爱卿都别动怒,让朕想想办法。」皇上虽然惊讶,但为求大殿上的和平,只好帮忙打回场。
御风重重甩开了王爷的手,再度向星上禀告。
「皇上,御风即日起便搬入忠勇侯府,请皇上张贴皇榜寻找微臣的爱妻,微臣在此先谢过圣恩,且容微臣先行告退。」御风实在不想节外生枝,反正这娶老婆的是他,他不愿意旁人插手搅和。
「好吧,你先退下。」
「你这孽子!我再也不管你了!」有子如此令他气结,王爷决定从今日起当没生过这孩子。
这大殿上的诡谲气氛并未随御风离去而消失,暴跳如雷的王爷显然在皇上与文武百官面前成了笑柄。
星上叹了口气,看来,这清官难断家务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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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月后。
西北方,在大清朝的疆域与准葛尔中间区域,有许多游牧民族自由自在的生活着,被推下山谷后的千羽为游牧民族所救,便在此处居住了下来。
她没想到自己竟能大难不死,更没想到自己身上已怀有御风的骨肉,这每一件事都令她感叹人世间的变化真是太无常了。她庆幸自己打消了回西元二O0六年的念头,因为她到现在仍然怀着与孩子一起等待御风的梦相心。
虽然她现在连御风送她的唯一信物都不见了,但她还是不愿放弃御风会来找她的一丝希望。
听闻,清朝大军已返京,那她和御风是否会永无见面之日?这她不敢想,也不能想!只是,内心那磨人的酸楚,磨得她一抽一抽的发疼呵……
月复中那御风的骨肉,也是让她生存下来的理由……
「老板娘,来点吃的吧!」一位客人的声音打断了千羽的思绪。
是的,她在这里开了间餐馆,卖的是一些特殊的食物,一些古代人不曾吃过的食物,例如义大利面、薄饼等,混口饭吃,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她绝对不能饿着月复中胎儿的。
「喔!」她连忙端起笑睑,准备工作。
远处,小六子望着千羽发呆。荷-说千羽和其他男人跑了,那千羽肚子里的究竟是将军的骨肉,或是别的男人的骨肉?
他摇摇头,不管是谁的骨肉,他都必须快些飞鸽传书给将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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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
御风算了算离千羽失踪已过了数月之久,皇上替她张贴了皇榜,荷-也不断带着他到处奔波,却都毫无音讯。
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回京城复命是错的,他该让傲子领军复命,自己待在边疆寻找千羽的下落的!
他将自己与千羽的东西全都搬到新府第,包括忘忧草,可是这没了女主人的府第,显得既空洞又寂寞。
荷-是贝勒寻找千羽的其中一个希望,御风暂时留她在忠勇侯府住下,只是,连荷-也找不着那做生意的贾宇颜了。
千羽到底去了哪?
一日,御风整理了服装,刚步出中庭想往人多热闹的城市出发寻找,却忽见荷-将一只鸽子放上天空,手上拿着一张纸正瞧着。
「是小六子的飞鸽传书吗?」御风不由得大喜,冲向荷。
「不是!不是的!」荷-已然看见苏千羽的消息,本想毁了这张纸,没料到贝勒竟出现了,她后退了几步,忽然将纸揉成一团吞下肚里去了。
「你——」御风没料到她会有此举动,吓了一跳,立刻向前将她捉住,一手撑开她的嘴巴,另一手试图想抠出纸团来。
「咳咳咳!」荷-也被他的粗鲁给吓住了。「没……没有了……我吞下肚了!」荷-一把挣月兑开来,不断的咳嗽。
「纸条上写了什么?是不是发现千羽的踪迹?你为何要将它吃掉?」御风暴跳如雷,荷-这个女人真是不能相信。
「我……我没有,刚刚那不是……」荷-到此时还想辩解。虽说贝勒从未正眼看过她,只是心系千羽,但她老想着有朝一日他会注意到自己的。
「你快说!到底瞒着我什么?千羽呢?」御风快崩溃了,天晓得这几个月他过得是什么行尸走向的日子,他想千羽,想得要命!
「你就这么喜欢千羽是吗?你为何不看看我?我长得不比苏千羽差啊!」荷-生气了,她气苏千羽都已经不在了,对贝勒的影响力却依旧存在。
「我爱她关你什么事?我只要你告诉我刚刚那封信说什么!」御风完全失去理性的掐住荷-的脖子。眼泪从荷-的眼中缓缓流下,她知道……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一点份量也没有!
原来她所做的事只是徒劳无功罢了,她知道贝勒永远都不会看自己一眼的。
「哈哈哈!」她不由得发出一阵冷笑,笑得御风的背脊直发凉。
「你笑什么?快回答我的话!」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御风早就打她了。
「苏千羽……那个把我当好朋友的可怜虫,早在好几个月前就被我给推下山崖了……」荷-笑了,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什么?!」御风的手一松,整个人呆楞住了。
他宁愿千羽跟别的男人走了,也不要她溘然长逝!
他要她活!要她活着!
「所以你别想找到她!」荷-笑得酸楚。
「你怎会如此狠心?枉千羽将你当作好朋友!」御风真想将她掐死。
「很多人都看错我,包括你!」提到这里,荷-显得有些得意。「我老早就提醒过你,带千羽走的男人名叫贾宇颜,我是取『假语言』的谐音,是你听不明白。」
「你这个贱妇!」御风真气自己大意。
「所以,如今与伊人阴阳相隔、天各一方,你只能怪自己!」荷-说的字字句句皆正中御风的要害。
是啊,他的确只能怪自己。
「我会找到她的!」略过那生气与伤痛,御风强自镇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唤来下人将神情涣散的荷-给关了起来,自己备了快马往西北方奔去。
千羽……上马前,他内心呼喊着,若千羽已不在人世,他愿同她一起去,只怪自己错信荷。
御风从北京城往西北边疆没命的飞奔,待他跑到原来军营驻扎之地时,小六子等一队士兵正引领而望。
「将军,您终于到啦!」小六子开心的笑了。不管如何,他找到苏千羽后就可以回去了吧?人家当兵他也当兵,可却比别人多当了几个月。
「你们发现了什么?」在来此的路上,御风不断想着小六子一定有事要说才会飞鸽传书,他心中暗自祈祷着千羽不要死!
「将军,根据我们数个月来的明查暗访,发觉千羽姑娘在离这百里之外的一间屋子里居住……」小六子话到此处,御风便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太好了!」对御风来说,只要千羽活着,便是上天对他的恩宠了。他不顾现在已是夜晚时分,急急跨上马往小六子所说之地飞奔而去。
「这……」小六子与其他士兵皆放心了,他们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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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挺着个肚子为自己烧开水。附近的人家都知道她的丈夫不在她身边,对她好得不得了,时常会送吃的、喝的给她。
她与附近的大婶讨论过生产的问题,大婶说要生之际,将一块红布挂在屋顶上即可。今晚她的肚子一阵阵发疼,她估计自己要生了,所以她准备了块红布,又搬了张梯子,准备待会将红布挂上屋顶。
可是这夜里黑忽忽的,产婆真见得着这块小小的红布吗?偏偏这古代又没电,不然在红布上装个灯泡,显然会好一点。
而且古代女人生孩子不能去医院还真麻烦,她以前听说拉梅兹呼吸法很受用,可在这根本没得学,问大婶也只告诉你——用力、用力、再用力!
她实在模不着头绪,只得期望产婆快来教教她了。
她模着肚子,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感觉自己的子宫正努力收缩着。
「我得快点,免得待会羊水破了。」她自言自语的说完后,便费力的往梯子上爬。
这大着肚子还真不方便,她感觉梯子摇摇晃晃的,晃得她头晕极了。好不容易将布挂了上去,可一阵风吹了过来,便将布给吹走了。
「哎呀,我的布——」千羽扶着梯子,来不及思考便想伸手去抓布,没想到这手一伸,一个没扶稳,她的身子便直直往地上落……
「啊——」糟!她可不会轻功,更甭提她大着肚子。「御风!孩子!对不起!」她闭眼大喊着。
御风一来便见到此一惊险画面——有个怀孕的女人在夜里为了块红布差点丧命,吓得他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他从马上轻轻一跃,便将那女人接个正着,平安落地。
御风?他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名字,难道……
「咦?」怎么回事?不是摔下去了吗?千羽忽然觉得自己的腰被人搂住了,这是许久都没有过的感受。
她张开眼睛,御风担心的脸随即映入眼帘。
「御风……」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难道是一场梦吗?
「千羽!我的千羽!」御风见到千羽,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渴望,将自己的唇凑上她的唇,狂野的想索取什么似的。
「御风。」千羽也崩溃了,她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他。「对不起,御风。」
「别说了,是我对你不起,居然让你受这种苦!」御风捧着她的脸,心里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他的妻!上天终于将他的妻子还给他了!可是,这肚子……
他皱着眉看着千羽的肚子,并将千羽放了开。
「御风,我的肚子,孩子快出世了……」千羽拉着他的手,痛得靠着他的身子,脸苍白得像纸一样。
「孩子?」御风有些被搞糊涂了。「怎么会有个孩子?」
「你这个笨蛋……」千羽痛得蹲在地上直发抖。
「千羽,我送你去找产婆!」御风实在舍不得看千羽如此痛苦,于是一把抱起了她,一时之间,慌了手脚。
好啦好啦,不管这是谁的孩子,因为他娘是苏千羽,他爱新觉罗御风就通通都爱了!
「御风。」虽然千羽痛苦的面容扭曲成一团,但瞧御风如此紧张的模样,她忍不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幸好你来了,来得及见我们的孩子出世。」
我们的孩子?御风来不及细想,只管赶路。
夜里,再度重逢的小两口,看得其他士兵羡慕得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