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才刚满十五。
「老头子终于指派任务给我了,是对付最近猖獗于关西的菊帮。明天出发。」
瞧他!
语气如此平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要出门旅游而非攸关生死的杀戮呢!
跪坐在他身旁服侍他就寝的她这么想。
仰卧在她为他铺好的被褥上,他头枕着双手,透着早熟神采的黑撞凝视着以桧木做成的天花板的某一点。
「他说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就让我接任堂主,妳看过这么年轻的堂主吗?嘴里念了这么多年,真正要身体力行的时候,还是难免踟蹰不前。」他告诉她。原来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勇敢。
透过正在变声的嗄哑嗓音,从他压抑的平和语气中,聪颖的她听出了他未说出口的恐惧。
毕竟才十五岁哪!
即使是生长在水里来火里去的黑社会……